一場迷霧重重的化武事件，使得持續兩(liang) 年半的敘利亞(ya) 危機走到了岔路口。連日來，美國和一些西方國家指責敘利亞(ya) 政府動用化武跨越了“戰爭(zheng) 紅線”，不斷鼓動對敘動武。二十國集團聖彼得堡峰會(hui) 上，與(yu) 會(hui) 成員國在戰與(yu) 和的問題上分歧依然嚴(yan) 重。麵對日益緊張的局勢，人們(men) 不禁要問，敘利亞(ya) 政府為(wei) 何成為(wei) 美國的“眼中釘”？一直反對對敘動武的俄羅斯是否會(hui) 支持敘政府到底？敘利亞(ya) 周邊形勢複雜，有的國家加緊備戰防戰，有的落井下石，有的渲染開戰“後果很嚴(yan) 重”。敘利亞(ya) 危局，正在成為(wei) 塑造中東(dong) 國際關(guan) 係新版圖的試金石。

 

　　中東(dong) 由於(yu) 地緣戰略位置重要、石油資源豐(feng) 富，曆來是兵家必爭(zheng) 之地。敘利亞(ya) 雖然不是中東(dong) 大國，但卻地處中東(dong) 核心，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它位於(yu) 亞(ya) 洲西部、地中海東(dong) 岸，處於(yu) 連接西亞(ya) 、非洲、歐洲的東(dong) 西方要道。這裏曾是古代商業(ye) 中心和戰略要地，北部沿海商業(ye) 城市阿勒頗曾是古代中國絲(si) 綢之路西端重要的陸上終點。

 

　　由於(yu) 地處戰略要衝(chong) ，曆史上諸多帝國都把控製敘利亞(ya) 及周邊地區作為(wei) 戰略目標。在敘利亞(ya) 曆史上，既有阻斷十字軍(jun) 東(dong) 征的顯赫一幕，也有長期藩屬奧斯曼帝國的憋屈境遇。一戰結束後，法國取得了對敘利亞(ya) 的委任統治，直到1946年敘利亞(ya) 才獲得完全獨立。

 

　　冷戰期間，美蘇爭(zheng) 奪中東(dong) 勢力範圍，敘利亞(ya) 是蘇聯在中東(dong) 少有的盟友之一，美敘關(guan) 係非常冷淡

 

　　美國和敘利亞(ya) 早在1946年就建交了。冷戰時期，中東(dong) 形成了美國扶持以色列，蘇聯支持敘利亞(ya) 、埃及、利比亞(ya) 等阿拉伯國家的對抗格局，敘利亞(ya) 成為(wei) 美蘇爭(zheng) 奪中東(dong) 勢力範圍的“前線國家”。由於(yu) 阿以衝(chong) 突主導了中東(dong) 的地緣政治格局，美國與(yu) 敘利亞(ya) 的關(guan) 係總體(ti) 非常冷淡。

 

　　敘利亞(ya) 阿拉伯複興(xing) 社會(hui) 黨(dang) 執政後，敘利亞(ya) 不僅(jin) 成為(wei) 蘇聯重要的政治盟友，而且兩(liang) 國在軍(jun) 事、經濟、商業(ye) 等領域形成了密切聯係。1971年，敘利亞(ya) 將塔爾圖斯港對蘇聯海軍(jun) 開放，為(wei) 其提供後勤服務，這是蘇聯在海外建立的第一個(ge) 海軍(jun) 駐泊點。1974年，敘利亞(ya) 同意將塔爾圖斯升格為(wei) 蘇聯海軍(jun) 的正規海外基地，這也是蘇聯在海外第一個(ge) 正規海軍(jun) 基地。冷戰時期，敘利亞(ya) 的外來軍(jun) 事援助、軍(jun) 事裝備和武器采購主要來自蘇聯。蘇聯的軍(jun) 事顧問、教官常駐敘利亞(ya) ，對敘利亞(ya) 與(yu) 以色列的作戰提供各方麵幫助和支援。1980年敘利亞(ya) 和蘇聯簽署《友好合作條約》，兩(liang) 國戰略合作關(guan) 係達到頂峰。

 

　　蘇聯解體(ti) 後，俄羅斯被迫從(cong) 中東(dong) 戰略後退，大規模減少了對敘利亞(ya) 軍(jun) 事和經濟援助。但現在，塔爾圖斯港仍然被俄羅斯租用，是目前俄羅斯設在除獨聯體(ti) 國家外的唯一帶有軍(jun) 事性質的後勤補給基地，是俄羅斯在地中海的唯一立足點。對俄羅斯來說，保留該基地對於(yu) 遏製北約東(dong) 擴、應對中東(dong) 地區衝(chong) 突及極端主義(yi) 威脅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yi) 。

 

　　冷戰結束後，美敘關(guan) 係一度大為(wei) 改善。“9·11”事件後，美國在中東(dong) 的戰略訴求發生變化，敘利亞(ya) 被視為(wei) “恐怖主義(yi) 國家”，美敘關(guan) 係徹底交惡

 

　　在持續半個(ge) 多世紀的阿以衝(chong) 突中，敘利亞(ya) 被認為(wei) 是中東(dong) 實現全麵和平的關(guan) 鍵國家。

 

　　冷戰時期，美國民眾(zhong) 對美敘關(guan) 係的記憶，最津津樂(le) 道的或許是1974年時任國務卿基辛格不辭辛勞在以色列與(yu) 阿拉伯國家之間進行的“穿梭外交”：在長達34天的時間裏，基辛格飛行41次，主要是在大馬士革與(yu) 耶路撒冷之間，促使敘利亞(ya) 與(yu) 以色列達成脫離接觸協定，奠定了此後幾十年敘以邊界相對平靜的格局。1974年6月，美國總統尼克鬆訪問敘利亞(ya) ，成為(wei) 首位出訪大馬士革的美國總統。美國國務卿和總統在很短的時間內(nei) 訪問敘利亞(ya) ，顯然是因為(wei) 敘利亞(ya) 是實現中東(dong) 和平一個(ge) 繞不開的國家。

 

　　20世紀90年代，蘇聯解體(ti) ，冷戰結束，蘇聯勢力大踏步從(cong) 中東(dong) 撤離，美國在中東(dong) 的對手發生變化。1990至1991年的海灣危機和海灣戰爭(zheng) 期間，敘利亞(ya) 站在美國及海灣阿拉伯國家一邊反對伊拉克吞並科威特，敘美關(guan) 係大為(wei) 改善。

 

　　1994年10月，美國總統克林頓訪問敘利亞(ya) ，這也是尼克鬆總統到訪20年後第二個(ge) 訪問敘利亞(ya) 的美國總統。20世紀90年代以來，在中東(dong) 推動阿以和談以及主導反恐戰爭(zheng) ，成為(wei) 美國中東(dong) 政策的兩(liang) 個(ge) 核心內(nei) 容，在此過程中，敘利亞(ya) 一度成為(wei) 美國中東(dong) 政策考慮的重要對象。

 

　　“9·11”事件後，由於(yu) 美國在中東(dong) 的戰略訴求發生變化，不久就把敘利亞(ya) 視為(wei) 其在中東(dong) 的對手。1991年馬德裏中東(dong) 和會(hui) 後，美國一方麵視敘利亞(ya) 為(wei) 中東(dong) 實現和平離不開的角色，另一方麵又對敘利亞(ya) 幹預黎巴嫩事務以及支持真主黨(dang) 及哈馬斯的行為(wei) 大為(wei) 不滿。敘利亞(ya) 則對美國在中東(dong) 和平進程中一味偏袒以色列持強烈的批評立場。雖然埃及、約旦已經通過和談與(yu) 以色列實現和平，但敘利亞(ya) 、黎巴嫩與(yu) 以色列的和談多年來僵持不動，敘利亞(ya) 的戈蘭(lan) 高地問題成為(wei) 敘以和談的核心問題。敘利亞(ya) 指責美國支持以色列占領敘利亞(ya) 領土，對美國推動以色列與(yu) 巴勒斯坦的和談不冷不熱。

 

　　“9·11”事件發生後的次日，敘利亞(ya) 總統巴沙爾·阿薩德曾致電美國總統布什表示慰問，表態支持美國對恐怖主義(yi) 的鬥爭(zheng) 。但雙方在定義(yi) 恐怖主義(yi) 等問題上很快產(chan) 生分歧。2002年1月，美國總統布什在他的國情谘文中提出了“邪惡軸心”的概念，把當時中東(dong) 地區包括伊拉克、敘利亞(ya) 、伊朗在內(nei) 的國家視為(wei) “支持恐怖主義(yi) 的政權”。2003年4月13日，美國不滿敘利亞(ya) 反對美國以反恐為(wei) 由對伊拉克動武，布什總統就在一次記者招待會(hui) 上聲稱，“我們(men) 相信敘利亞(ya) 擁有化學武器”，並威脅稱，伊拉克戰爭(zheng) 結束後美國的下一個(ge) 目標是敘利亞(ya) 。第二天，美國對敘利亞(ya) 的定義(yi) 從(cong) “支持恐怖主義(yi) 國家”變成了“恐怖主義(yi) 國家”，表明美國對敘利亞(ya) 的立場發生根本變化。2003年12月12日，美國總統布什簽署了對敘利亞(ya) 實施製裁的《敘利亞(ya) 責任及黎巴嫩主權法》，美敘關(guan) 係徹底交惡。

 

　　2011年3月敘利亞(ya) 危機爆發後，美國把這場危機視為(wei) 推翻巴沙爾政權的機會(hui) 。不久，美國和西方國家呼籲巴沙爾必須下台。2011年8月，美國宣布對敘利亞(ya) 實施單方麵製裁。2012年2月，美國撤離了駐敘大使和使館人員。此後，美國不斷向敘利亞(ya) 政府施加壓力，並加大對敘利亞(ya) 反對派的支持。2012年12月11日，美國總統奧巴馬表示，美國承認“敘利亞(ya) 反對派和革命力量全國聯盟”為(wei) 敘利亞(ya) 人民的代表，標誌著美國孤立巴沙爾政權的努力進入新階段。

 

　　敘利亞(ya) 問題不僅(jin) 事關(guan) 俄羅斯在中東(dong) 的實際利益，而且關(guan) 係到其大國形象和國際地位，俄羅斯不會(hui) 輕易為(wei) 西方對敘利亞(ya) 動武提供通行證

 

　　敘利亞(ya) 危機爆發後，俄羅斯的強硬立場世人關(guan) 注。俄羅斯擔憂敘利亞(ya) 一旦政局變故有可能改變親(qin) 俄羅斯的立場，對俄羅斯利益造成損失。因此，俄羅斯一直主張通過敘利亞(ya) 國內(nei) 政治和解解決(jue) 危機，反對西方貿然動武介入。

 

　　在2011年10月、2012年2月和7月舉(ju) 行的聯合國安理會(hui) 討論對敘利亞(ya) 製裁的決(jue) 議表決(jue) 中，俄羅斯與(yu) 中國一起3次投了否決(jue) 票。對俄羅斯來說，敘利亞(ya) 問題不僅(jin) 關(guan) 係到俄羅斯在中東(dong) 的實際利益，而且關(guan) 係到自己的大國形象和在國際社會(hui) 中的地位，因此不會(hui) 輕易為(wei) 西方對敘利亞(ya) 動武提供通行證。

 

　　2013年9月3日，俄羅斯總統普京表態：“如果能證明大馬士革確實對敘利亞(ya) 人民使用了化學武器，俄羅斯將不排除對聯合國懲罰性軍(jun) 事打擊敘利亞(ya) 的決(jue) 議表示支持”。此話被外界解讀為(wei) 俄羅斯對敘利亞(ya) 的立場開始發生變化。但仔細分析不難發現，普京的這一表態是有背景和條件的。普京是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hui) 前接受美聯社和俄羅斯國家電視台聯合采訪時說這一番話的，要旨是在會(hui) 前向外界釋放俄羅斯願意與(yu) 國際社會(hui) 一起解決(jue) 敘利亞(ya) 危機的善意，以便為(wei) 會(hui) 議營造寬鬆的氣氛。

 

　　普京說有可能支持安理會(hui) 懲罰敘利亞(ya) 的決(jue) 議有兩(liang) 個(ge) 條件：一是必須有證據表明敘利亞(ya) 政府軍(jun) 對平民使用化學武器；二是聯合國安理會(hui) 做出製裁敘利亞(ya) 的決(jue) 議。實際上，如果俄羅斯不投讚成票，安理會(hui) 的決(jue) 議也通不過。因此，普京說的話是軟中帶硬，話裏有話，顯示俄羅斯在敘利亞(ya) 問題上的基本立場仍然沒有變化。果然，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峰會(hui) 正式會(hui) 場之外，普京在與(yu) 奧巴馬單獨會(hui) 見時就表示，“如果敘利亞(ya) 遭到軍(jun) 事打擊，俄羅斯將繼續向其提供援助”。然而，有分析認為(wei) ，如果敘利亞(ya) 政府被確認動用化武，俄羅斯在敘利亞(ya) 危局中的立場仍然可能變動，俄羅斯置俄敘關(guan) 係於(yu) 俄羅斯和美國與(yu) 西方大國關(guan) 係之上的可能性並不大。

 

　　敘利亞(ya) 周邊國家如土耳其、沙特、卡塔爾等國也不失時機地想把巴沙爾政權趕下台，中東(dong) 地區國際關(guan) 係格局正在發生深刻變化

 

　　隨著中東(dong) 和平進程的停滯以及中東(dong) 政治動蕩的加劇，敘利亞(ya) 成為(wei) 中東(dong) 矛盾的聚合點以及各方利益的交匯處。西方國家迫不及待地把政局演變的導火線引向敘利亞(ya) ，敘利亞(ya) 周邊國家如土耳其、沙特、卡塔爾等國也不失時機地想把巴沙爾政權趕下台，而敘利亞(ya) 在中東(dong) 的孤立處境，有多方麵原因。

 

　　敘利亞(ya) 獨立後不久就遭遇了第一次中東(dong) 戰爭(zheng) 。雖然從(cong) 理論上說，1949年與(yu) 以色列簽訂的停火協定與(yu) 1974年簽訂的戰場脫離接觸協定仍然有效，但國家的發展長期處於(yu) 戰爭(zheng) 壓迫狀態。美國等西方國家先後以敘利亞(ya) “發展化學武器”、“支持恐怖組織”等名義(yi) 製裁敘利亞(ya) ，都大大限製了敘利亞(ya) 的國際活動空間，使敘利亞(ya) 沒有很好地融入全球政治和經濟一體(ti) 化潮流中去。

 

　　自上世紀60年代阿拉伯複興(xing) 社會(hui) 黨(dang) （簡稱複興(xing) 黨(dang) ）在敘利亞(ya) 執政以來，敘利亞(ya) 的政黨(dang) 政治一直受製於(yu) 複興(xing) 黨(dang) 的執政理念。敘利亞(ya) 複興(xing) 黨(dang) 自1947年成立時就宣布自己具有阿拉伯性質，公開聲明代表所有阿拉伯民族。複興(xing) 黨(dang) 黨(dang) 章規定，該黨(dang) 為(wei) 民族主義(yi) 和社會(hui) 主義(yi) 政黨(dang) ，其任務是複興(xing) 阿拉伯民族，建立一個(ge) 統一的阿拉伯民族國家。但戰後阿拉伯世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阿拉伯統一早就不是阿拉伯世界的主流思潮。而敘利亞(ya) 的政治和外交一直拘泥於(yu) 複興(xing) 黨(dang) 的理念。1958年敘利亞(ya) 主動投懷送抱，與(yu) 埃及組成國家聯盟，最終曇花一現。為(wei) 了爭(zheng) 奪複興(xing) 黨(dang) 的正宗地位，敘利亞(ya) 長期與(yu) 同樣信奉複興(xing) 黨(dang) 理念的伊拉克不和，並在長達8年的海灣戰爭(zheng) 中支持伊朗。因此，複興(xing) 黨(dang) 主導的敘利亞(ya) 外交，在中東(dong) 舞台上長期處於(yu) 少數派或反對派陣營，大大壓縮了敘利亞(ya) 的國際關(guan) 係空間。

 

　　此外，敘利亞(ya) 在中東(dong) 的國際關(guan) 係舞台上很大程度受製於(yu) “敘利亞(ya) —黎巴嫩—伊朗”小三角關(guan) 係。從(cong) 上世紀80年代起，敘利亞(ya) 又和被美國和西方國家列為(wei) “恐怖組織”的黎巴嫩真主黨(dang) 和巴勒斯坦伊斯蘭(lan) 抵抗運動（哈馬斯）關(guan) 係密切，而這兩(liang) 個(ge) 組織背後都有伊朗支持的因素。除了伊朗與(yu) 黎巴嫩，敘利亞(ya) 在中東(dong) 真正的朋友並不多。這也是敘利亞(ya) 危機爆發後阿盟與(yu) 歐盟國家很快對巴沙爾當局進行打壓的重要原因。

 

　　值得注意的是，一些西方國家和敘利亞(ya) 周邊鄰國對敘動武各懷心思。法國潛心構造“地中海聯盟”，在敘利亞(ya) 問題上希望重溫當年宗主國的榮耀。近年來財大氣粗的海灣產(chan) 油國，出於(yu) 對敘利亞(ya) 執政的什葉派分支——阿拉維派阿薩德家族的不滿，不斷向敘利亞(ya) 施壓，並且成為(wei) 倒巴沙爾的主要地區力量。沙特阿拉伯、卡塔爾等以遜尼派為(wei) 主的海灣國家想乘勢打擊敘利亞(ya) 和伊朗的什葉派勢力。以前和敘利亞(ya) 關(guan) 係一度不錯的土耳其，一直想在中東(dong) 樹立“土耳其模式”，主導中東(dong) 地區事務，同時為(wei) 了拉近與(yu) 美國及歐盟關(guan) 係，不惜對敘利亞(ya) 以鄰為(wei) 壑。海灣產(chan) 油國與(yu) 土耳其對巴沙爾政權的態度，顯示中東(dong) 地區內(nei) 部的國際關(guan) 係格局正在發生深刻變化。

 

　　敘利亞(ya) 大事記

 

　　1948年5月14日，以色列宣布成立，敘利亞(ya) 、埃及等阿拉伯國家對以宣戰。1949年7月敘利亞(ya) 與(yu) 以色列簽訂《停戰協定》。

 

　　1958年2月，敘利亞(ya) 和埃及組成阿拉伯聯合共和國；1961年9月，敘利亞(ya) 退出阿拉伯聯合共和國。

 

　　1963年，敘利亞(ya) 發生軍(jun) 事政變，阿拉伯社會(hui) 複興(xing) 黨(dang) 上台執政，蘇聯和敘利亞(ya) 新政府簽署經濟、技術、軍(jun) 事合作協定。

 

　　1967年6月5日，以色列向埃及、敘利亞(ya) 等阿拉伯國家發動“六五戰爭(zheng) ”，敘利亞(ya) 的戈蘭(lan) 高地被以軍(jun) 占領。

 

　　1973年10月，敘利亞(ya) 聯合埃及發動了對以色列的“齋月戰爭(zheng) ”，後在基辛格“穿梭外交”調停下，1974年5月敘利亞(ya) 與(yu) 以色列簽署脫離戰場接觸協議。

 

　　1990年8月，由於(yu) 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海灣危機爆發，敘利亞(ya) 加入美國陣營，參加了美國領導的海灣戰爭(zheng) 。

 

　　2000年哈菲茲(zi) ·阿薩德去世，巴沙爾·阿薩德繼任總統。

 

　　2011年3月，受突尼斯、利比亞(ya) 、埃及政局動蕩影響，敘利亞(ya) 國內(nei) 爆發衝(chong) 突，不久西方和海灣阿拉伯國家向巴沙爾政府施壓，要求巴沙爾下台，敘利亞(ya) 政局危機由此蔓延。

 

　　2011年11月27日，阿拉伯國家聯盟（阿盟）外長會(hui) 議決(jue) 定，立即對敘利亞(ya) 實施製裁。

 

　　2012年2月至3月，意大利、法國以及海灣阿拉伯國家合作委員會(hui) （海合會(hui) ）成員國以及美國、土耳其、歐盟、非盟等分別發表聲明，宣布召回駐敘利亞(ya) 大使。

 

　　2012年2月23日，聯合國任命前秘書(shu) 長科菲·安南為(wei) 敘利亞(ya) 問題特使，同年8月2日，安南宣布辭去這一職務。同月27日，聯合國任命阿爾及利亞(ya) 資深外交官卜拉希米擔任聯合國—阿拉伯國家聯盟敘利亞(ya) 問題特使，以接替即將離任的安南。

 

　　2012年6月30日，在日內(nei) 瓦舉(ju) 行了敘利亞(ya) 問題“行動小組”會(hui) 議。

 

　　2012年12月11日，美國承認“敘利亞(ya) 反對派和革命力量全國聯盟”為(wei) 敘利亞(ya) 人民的代表，標誌著美國孤立巴沙爾政權的努力進入新階段。

 

　　2013年6月16日，埃及總統穆爾西正式宣布，終止與(yu) 敘利亞(ya) 的外交關(guan) 係。

 

　　2013年8月23日後，西方媒體(ti) 和美國發布有關(guan) 敘利亞(ya) 政府使用化學武器的報道和報告，對敘利亞(ya) 動武呼聲漸起。

 

　　本版作者單位為(wei) 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西亞(ya) 非洲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