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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為何對曆史反省不徹底?

發稿時間:2013-08-12 00:00:00   來源:《英國金融》時報中文網   作者:鄧聿文

  今年8月15日是日本戰敗68年周年紀念日,安倍內(nei) 閣中的兩(liang) 位大臣已經公開表示該日要去參拜供奉甲級戰犯的靖國神社,日本副首相兼財務大臣麻生太郎最近也再出狂言,呼籲日本應效仿二戰爆發前德國納粹政府的做法,在誰都沒注意的時候“不知不覺地”修改憲法。

  安倍內(nei) 閣自去年12月26日組閣以來,已日益右傾(qing) 化,尤其是在今年7月的參院勝選後,更是挾民意而成為(wei) 日本戰後最右傾(qing) 的內(nei) 閣,使得鄰國十分擔憂。那麽(me) 是什麽(me) 造成日本在戰後變得右傾(qing) 色彩如此濃厚?筆者認為(wei) ,在探尋其中原因時,有必要回到戰後曆史的起點,及整個(ge) 冷戰史,去看看當時情況。日本的右傾(qing) 化並非是突然興(xing) 起的,而是經曆了一個(ge) 漫長的發酵期。這一點,和同為(wei) 戰敗國的德國相比,顯得尤其明顯。

  二戰給世界造成了巨大損失。與(yu) 德國相比,戰爭(zheng) 給日本造成的損失要少得多。除了美國在廣島和長崎投下兩(liang) 顆原子彈以及對東(dong) 京、大阪等城市進行轟炸外,戰爭(zheng) 並未在日本本土進行。而如果說德國投降是形勢所迫,日本則還可以在軍(jun) 事上堅持一段時間。據統計,日本當時時還擁有154個(ge) 師團,136個(ge) 獨立旅團,533艘戰艦及15886架軍(jun) 用飛機,總兵力達698.3萬(wan) 餘(yu) 人。比起德軍(jun) 的疲憊狀態來說,日軍(jun) 還有相當的戰鬥力。事實上,在《波茨坦公告》發表後,日本軍(jun) 部圍繞著主戰與(yu) 主和爭(zheng) 執得很厲害,而軍(jun) 隊在天皇的“終戰詔書(shu) ”頒布的前一刻,還在負隅頑抗。1945年8月15日,日本接受盟國的《波茨坦公告》,宣布無條件投降。但誠如一些曆史學家所指出的,日本並不像德國一樣是無條件投降,而是包括保留天皇製在內(nei) 的有條件投降。

  戰後的德國由四國分區占領。後因美蘇“冷戰”的發生,德國東(dong) 西分裂的狀態被固定下來。這種狀況使德國人民對戰爭(zheng) 的後果有更直接的感受。日本的占領體(ti) 製則不同,雖然是以盟國名義(yi) 占領,實際上由美國單獨占領,民族的單一性和國土的完整性都得以保存。後果是日本國民對戰爭(zheng) 的感受沒有德國人那樣深刻;而占領結構的這種差別,也直接影響著兩(liang) 國戰後的民主改革。

  戰後初期,出於(yu) 徹底鏟除法西斯勢力和重建被戰爭(zheng) 破壞的國家的考慮,盟國對德國和日本分別進行了民主改革。對於(yu) 德國來說,近代意義(yi) 上的民主和自由從(cong) 來沒有成為(wei) 國民的普遍意識,日本更是一個(ge) 封建思想濃厚的國家。日本近代的明治維新著重學習(xi) 的隻是西方的物質主義(yi) ,對於(yu) 西方的民主思想不過是學了某些表象。因此,在當時的曆史條件下,對兩(liang) 國進行民主改革十分必要。但是,基於(yu) 德、日兩(liang) 國不同的國情,以及盟國各自的利益,兩(liang) 國在民主改革的程度上,尤其是在打擊軍(jun) 國主義(yi) 勢力上有很大差別。

  相對盟國對德國采取的非軍(jun) 事化、非納粹化、非工業(ye) 化和民主化的所謂“四D”改造計劃,日本的民主改革留下了許多後遺症。1945年9月22日,美國政府公布的《美國占領日本初期的基本政策》說,美國占領日本的“最終目的有兩(liang) 條:一是保證日本不再成為(wei) 美國的威脅,不再成為(wei) 世界安全與(yu) 和平的威脅;二是日後建立尊重……美國之目的的和平而且負責的政府”。這就決(jue) 定了美國對日本的民主改革完全是以其自身利益而轉移的。所以,盡管戰後英國和蘇聯等國都把日本天皇列為(wei) 戰犯名單的第一位,美國國內(nei) 輿論也一直要求美國政府將皇室從(cong) 日本國土中根除,然而,美國政府還是接受了人類學家本尼迪克特等人的建議,保留天皇製。正如麥克阿瑟所說,若把天皇列為(wei) 戰犯,將引起日本人情緒上的不滿和反抗,從(cong) 而美國至少還要增援百萬(wan) 大軍(jun) ,才能徹底重建日本,一句話,是為(wei) 了美國的利益需要。

  戰後初期,美國也曾采取相當嚴(yan) 厲的態度去清除日本軍(jun) 國主義(yi) 的勢力和思想,後因冷戰需要,不再做進一步的努力,東(dong) 京審判就留有很大餘(yu) 地。雖然判處了東(dong) 條英機等14名甲級戰犯死刑,可像岡(gang) 村寧茨、梅津美治郎這樣的重要戰犯卻被宣布無罪,後又把一些判刑的戰犯陸續釋放。戰後日本將這些戰犯的亡靈供奉在靖國神社,固然是因為(wei) 日本培植武士道精神的需要,可與(yu) 美國對戰犯的寬容處理也不無關(guan) 係。東(dong) 京審判的一個(ge) 最大錯誤就在於(yu) 天皇沒有到庭受審,客觀上等於(yu) 為(wei) 天皇開脫戰爭(zheng) 罪責,對日本國民而言,得到了一種心理上的安慰:既然最高領袖都未受到懲罰,他們(men) 也就自我原諒了。保留天皇而使之成為(wei) 日本民族的一種象征,有利於(yu) 美國對日本的統治,卻也成為(wei) 不負責任的象征,從(cong) 而也就使得日本的民主改革,沒有像德國一樣同過去徹底決(jue) 裂,舊的等級製度和社會(hui) 基礎依然保有很大的市場。

  隨著原蘇聯力量的增長和中國革命的勝利,美國開始將所謂的“共產(chan) 主義(yi) 的威脅”視為(wei) 主要敵人。使美國對日本殘存的軍(jun) 國主義(yi) 勢力及其思想采取了放任甚至縱容的態度,特別是當1950年朝鮮戰爭(zheng) 爆發後,美國片麵對日媾和,簽訂《日美安全保障條約》,戰後日本的民主改革也就基本終結。

  概言之,戰爭(zheng) 的受損程度、盟國占領體(ti) 製的差別,以及戰後民主改革的不徹底,導致日本沒有認真地去清理這場戰爭(zheng) 和曆史。

  第二個(ge) 因素是,冷戰時期國際格局的變化和國內(nei) 政治力量的消長,也助長了日本的右傾(qing) 化。

  在冷戰時期美蘇爭(zheng) 霸全球的“兩(liang) 極”國際格局體(ti) 係中,歐洲成為(wei) 美蘇爭(zheng) 霸的中心,兩(liang) 德則成了中心的中心,它們(men) 分屬東(dong) 西方兩(liang) 個(ge) 不同的陣營,而且被推到了美蘇爭(zheng) 霸的最前線。隨著冷戰的不斷加深,兩(liang) 德各自不同的“身份”也就進一步確認下來了。單一的民族被分裂成兩(liang) 個(ge) 直接對抗的國家,這個(ge) 悲慘的現實時時提醒德國人,不要忘記此乃二戰帶給他們(men) 的最大苦果。而日本不同,雖然蘇聯占領其北方四島,但它沒有民族分裂的痛苦,又因位於(yu) 東(dong) 亞(ya) 而免於(yu) 處在對抗的中心。日本的這一處境容易使一部分國民尤其是沒有戰爭(zheng) 經曆的年輕人忘記二戰的災難。

  同戰後德國積極回歸歐洲、修複與(yu) 鄰國關(guan) 係的選擇不同,戰後日本並未重回亞(ya) 洲大家庭,搞好同周邊國家尤其是與(yu) 中國的關(guan) 係。相反,它追隨美國,敵視中國。盡管冷戰時期日本與(yu) 西德都竭力尋求華盛頓的庇護,但日本更多地依賴美國。二戰後日本對外關(guan) 係的基礎即是維持與(yu) 美國的特殊同盟關(guan) 係,冷戰結束後也是如此,其與(yu) 東(dong) 亞(ya) 各國的關(guan) 係也不積極主動。當然日本的這種傾(qing) 向也不是戰後才出現的,明治維新以來,日本就恥於(yu) 自己是亞(ya) 洲國家的一員,出現了所謂“脫亞(ya) 入歐”論,理由無非是亞(ya) 洲各國落後。此後這一思想成為(wei) 日本曆屆政府發展對外關(guan) 係的指導思想。正因為(wei) 亞(ya) 洲各國的經濟發展水平無法同日本抗衡,使得日本政府和人民多少產(chan) 生了一種認識上的錯覺,即日本可以利用亞(ya) 洲國家在發展經濟上的要求來衝(chong) 淡對過去的不愉快回憶,並用現實的經濟關(guan) 係代替對戰爭(zheng) 罪責的道歉。美國政府對此也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在有關(guan) 二戰罪責的敏感問題上,美國對日本遠沒有對德國那樣態度鮮明。這有三方麵原因:一是戰後出於(yu) 共同的目的結成的美日特殊關(guan) 係;二是美國對日本的經濟依賴越來越強;三是美國對日本投下了兩(liang) 顆原子彈。最後一點尤其重要,日本人據此認為(wei) 自己是受害者,還有人提出要求美國對死於(yu) 原子彈的無辜平民進行賠償(chang) 。因此美國對要求日本公開道歉一類的事情總是小心避免卷入,怕刺激日本人的感情,傷(shang) 害美日關(guan) 係,這種低姿態助長了日本人的傲慢和自大,許多日本人認為(wei) 美國覺得理虧(kui) 。日本人的安慰感由此產(chan) 生,覺得從(cong) 道義(yi) 上說大家都一樣,都是受害者,關(guan) 於(yu) 正義(yi) 戰爭(zheng) 的說法是錯誤的,戰爭(zheng) 本身無正義(yi) 可言,誰發動戰爭(zheng) 無關(guan) 緊要,“我們(men) 大家都有罪”,模糊了戰爭(zheng) 的性質。

  日本國內(nei) 政治力量的變化對其國民的反省態度也有一定影響。戰後德國的納粹黨(dang) 被徹底瓦解,國家的執政人物不僅(jin) 與(yu) 納粹沒有瓜葛,而且是反納粹的。日本則不一樣。日本的政黨(dang) 在戰時均不同程度地附和了天皇的侵略政策,戰後日本的曆屆內(nei) 閣都有不少重要閣僚曾在軍(jun) 部擔任過公職。東(dong) 條內(nei) 閣的工商大臣、戰後以戰犯嫌疑關(guan) 押過的岸信介,乃當今首相安倍的祖父,1957年出任首相。而這種事在德國絕對不會(hui) 發生。

  隨著日本成為(wei) 世界第二大經濟強國,加之自民黨(dang) 長期執政,其右傾(qing) 政治思想已經滲入到了一般國民意識,使日本政壇和社會(hui) 被新保守主義(yi) 所壟斷。新保守主義(yi) 要求日本成為(wei) 一個(ge) “正常”的國家,並謀求在國際上有與(yu) 其實力相應的發言權,其突出表現就是修憲和“入常”。戰後西德的基本法基本上是由法學家們(men) 獨立撰寫(xie) ,於(yu) 戰前魏瑪憲法的聯係被截然切斷。而戰後的日本憲法,是在美國人的監督和直接幹預下,依從(cong) 原帝國憲法的修改手續製定的,增加了新的內(nei) 容,規定日本永遠放棄戰爭(zheng) 等,卻未全麵否定原有的天皇製。這也是日本民主改革不徹底的一個(ge) 方麵,給戰後日本深刻反省戰爭(zheng) 責任增加了困難。然而,即使對這樣一部憲法,新保守主義(yi) 者仍認為(wei) 現在是到了把它“還給”美國人自己的時候了。

  第三個(ge) 原因是,日本的“恥感文化”導致日本人的善惡觀模糊不清。

  用本尼迪克特在《菊花與(yu) 刀》中的看法,日本和德國分屬“恥辱感文化”和“罪惡感文化”。兩(liang) 種文化的本質差別在於(yu) :“罪惡感文化”依靠啟發人的良知,可以通過懺悔和贖罪來減輕人的內(nei) 心的犯罪感;而“恥辱感文化”沒有向神坦白的習(xi) 慣,也沒有贖罪的儀(yi) 式,不能依靠人的良知來贖罪。因此,“罪惡感文化”僅(jin) 僅(jin) 依靠人內(nei) 心的服罪就能行善;而“恥辱感文化”隻有通過外部的約束力來行善,它至少要有一個(ge) 想象的旁觀者。這種分析盡管不十分準確、全麵,卻提供了觀察這一問題的一個(ge) 視角。

  日本的“恥辱感文化”首先表現為(wei) 一種“等級製文化”。某種程度上這與(yu) 德國相似。但在德國,國民服從(cong) 的是權威和秩序;在日本,國民服從(cong) 的是特權。日本人對人際關(guan) 係以及人與(yu) 國家的關(guan) 係所抱的整個(ge) 觀念都是建立在對等級製度的信賴之上的。可以說,沒有無所不在的等級現象也就沒有獨特的日本文化。這種等級觀念源於(yu) 家庭倫(lun) 理中“孝”的觀念。“孝”要求家人必須尊從(cong) 家長的特權,但與(yu) 中國人所理解的不同,它還要求家人“各守本份”,在社會(hui) 生活中,強調人們(men) 要處於(yu) 一種“適當的位置”。日本人也是用這種觀念來看待國際關(guan) 係。他們(men) 認為(wei) ,當年的侵略戰爭(zheng) 不過是日本政府想建立一個(ge) 由日本所領導的國際等級社會(hui) ,戰爭(zheng) 的失敗說明他國“不守本份”,至多是說明日本建立國際等級秩序的良好願望在現代的國際關(guan) 係中行不通。從(cong) 道義(yi) 上來說,日本沒有理由受到譴責,也不必為(wei) 發動戰爭(zheng) 而道歉。

  “恥辱感文化”的第二個(ge) 表現是善惡觀模糊不清。他們(men) 認為(wei) 官能享受並不是一種罪惡,也不把個(ge) 人的欲望看成是一種邪惡,所有一切官能的享樂(le) ,如果都處於(yu) 一種“適當的位置”,即使給別人造成了精神和肉體(ti) 的傷(shang) 害,也不應受到責備。在日本人看來,世界並不是善與(yu) 惡相鬥爭(zheng) 的戰場。這與(yu) 西方文化截然不同,與(yu) 中國人的善惡觀念也迥然相異。美國曆史學家桑索姆在他的《日本:文化簡史》一書(shu) 中寫(xie) 到:“通觀日本曆史,日本人似乎在某種程度上缺乏辨認惡的能力,或者說他們(men) 不想解決(jue) 這個(ge) 惡的問題。”由於(yu) 沒有明確的“罪惡感”,“日本政府還堅信對過去的侵略和不人道行為(wei) 不表示道歉就可以解決(jue) 問題”,才有了諸如“日本發動戰爭(zheng) 並非侵略”,“大東(dong) 亞(ya) 戰爭(zheng) 有助於(yu) 亞(ya) 洲的解放”等種種論調。

  日本民族對侵略戰爭(zheng) 反省不徹底,最重要的原因也許在於(yu) 日本國民心中的神國觀念和對天皇超常的忠誠意識。“孝”與(yu) “忠”構成了日本“等級製文化”的兩(liang) 大支柱。近代日本在推行國家主義(yi) 和軍(jun) 國主義(yi) 的教育中,對天皇的“忠”得到有意識的培養(yang) ,它和日本民族固有的神國觀念即神道教相結合,成為(wei) 一般日本國民根深蒂固的思想意識。天皇被看成是隔絕塵世、純潔無暇的善良的“父親(qin) ”,他不必為(wei) 國務大臣的任何行動負責。戰後,雖然天皇頭上的神聖光環被打碎,從(cong) 神還原為(wei) 人,但對天皇的“忠”卻成了民族的集體(ti) 無意識,並未有多大觸動。即使是那些反戰的日本人,也未把他們(men) 對天皇的崇拜與(yu) 軍(jun) 國主義(yi) 戰爭(zheng) 政策嚴(yan) 格區別,且根本不認為(wei) 天皇應負戰爭(zheng) 責任。欲仁天皇1945年8月的“終戰詔書(shu) ”隻字未提侵略和戰敗事實,對自己的戰爭(zheng) 責任更是完全排除,並在此後的幾十年裏一直拒不公開承認自己的罪行。因此,日本國民不願承認天皇負有戰爭(zheng) 責任,戰爭(zheng) 是由軍(jun) 部背著天皇發動的,天皇至多是沒有及時阻止戰爭(zheng) 。日本一些反對反省侵略曆史的勢力正是打著這一招牌的。

  最後,二戰本身性質上的複雜性及戰後對國民的教育,也使得日本沒有正確的曆史認知。

  二戰是一場由若幹種戰爭(zheng) 交織在一起的複雜戰爭(zheng) ,它大致有三個(ge) 側(ce) 麵:(1)帝國主義(yi) 國家對弱小國家及半殖民地、殖民地的侵略戰爭(zheng) :(2)帝國主義(yi) 國家之間爭(zheng) 奪殖民地、半殖民地的侵略戰爭(zheng) ;(3)國際反法西斯陣營和法西斯陣營之間的戰爭(zheng) 。戰後日本單獨強調第二個(ge) 側(ce) 麵,企圖否定侵略和反侵略、正義(yi) 與(yu) 非正義(yi) 、法西斯與(yu) 反法西斯的界限,從(cong) 而抹殺日本的侵略責任,甚至將日本美化成解決(jue) 者。

  同德國戰後對納粹的清算相比,日本對二戰曆史的教育,非常不嚴(yan) 肅,背離史實。許多曆史學家就強調指出,多數日本人根本不知道他這場戰爭(zheng) 是什麽(me) 樣的戰爭(zheng) 。曆史課本中也通常回避這段曆史。文部省還把“南京大屠殺”改寫(xie) 成“在日軍(jun) 占領南京後出現的大混亂(luan) 中死了許多中國士兵和平民”,刪除有關(guan) 731部隊在哈爾濱進行的細菌試驗的段落,並禁止在課本中使用“日本在亞(ya) 洲的侵略”字樣。而篡改曆史的教科書(shu) 也一再得以通過官方審定。歪曲曆史、掩蓋民族的罪行,用一種錯誤的曆史觀去教育後代,隻會(hui) 使後代對民族的曆史采取一種更加輕率的態度,更無法培養(yang) 出一個(ge) 有責任感的、取信於(yu) 世的文明民族。

  (注:本文僅(jin) 代表作者個(ge) 人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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