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法國階級結構實現了由傳(chuan) 統型向新型的轉變，其主要標誌是由兩(liang) 個(ge) 基本階級形成三個(ge) 基本階級，即當代資產(chan) 階級、當代中產(chan) 階級和當代工人階級。
△當代法國基本上消除了城鄉(xiang) 的差別和對立，打破了相互分割的壁壘，使城市和鄉(xiang) 村走向融合，走向高度一體(ti) 化。
△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的建立主要是繼承了法國曆史上的行業(ye) 和職業(ye) 互助與(yu) 共濟的傳(chuan) 統，還參考了以行業(ye) 性互助為(wei) 基礎的德國社會(hui) 保障模式以及以普遍性和統一性為(wei) 特點的英國社會(hui) 保障模式。
20世紀80年代以來，法國社會(hui) 在發展中發生新變化，呈現嶄新的麵貌。階級結構由兩(liang) 極走向多極，由簡單走向複雜，由小生產(chan) 者社會(hui) 走向領工資者社會(hui) 和中產(chan) 階級社會(hui) 。階級關(guan) 係由階級對抗轉向結成“社會(hui) 夥(huo) 伴”，走向緩和。城鄉(xiang) 間的差別和對立通過城市和工業(ye) 現代化、城鎮化以及三農(nong) 現代化，基本消失並走向高度一體(ti) 化。社會(hui) 保障製度從(cong) 無到有再到健全和完備，現已建成擁有普通體(ti) 製、專(zhuan) 門體(ti) 製、農(nong) 業(ye) 體(ti) 製、個(ge) 體(ti) 經營者體(ti) 製四大體(ti) 製，包含醫療保險、家庭保險、工傷(shang) 保險、養(yang) 老保險四大類以及失業(ye) 保險和社會(hui) 救助等福利事業(ye) 在內(nei) 的社會(hui) 保障體(ti) 係。環境保護則從(cong) 過去的嚴(yan) 重汙染經過治理基本上達到生態平衡。然而，新一輪歐洲經濟危機和財政危機，導致法國貧富差距有所擴大、社會(hui) 不平等現象進一步突顯、國民收入和生活質量有所下降，法國社會(hui) 發展放緩並麵臨(lin) 新的發展困境。
階級結構和階級關(guan) 係：從(cong) 傳(chuan) 統到新型
法國在19世紀20年代開始的工業(ye) 化過程中，逐漸地形成了近現代階級結構，即由資產(chan) 階級和無產(chan) 階級構成的傳(chuan) 統階級結構。同時，在這兩(liang) 個(ge) 基本階級之間還存在著小工業(ye) 家、小商販、手工業(ye) 者、小食利者、小自由農(nong) 、富農(nong) 、醫生、律師、教師等為(wei) 數眾(zhong) 多的中產(chan) 階級。
近現代法國中產(chan) 階級雖然不是法國階級結構中的基本階級，但他們(men) 的人口總量超過資產(chan) 階級和無產(chan) 階級總和。僅(jin) 就法國農(nong) 村人口占總人口比例而言，1846年為(wei) 75.0%，1886年為(wei) 64.0%，農(nong) 村和城市中產(chan) 階級以占當時社會(hui) 絕大多數人口的優(you) 勢，成為(wei) 不可忽視的社會(hui) 群體(ti) 和社會(hui) 力量。
二戰後，隨著法國經濟生產(chan) 的發展，經濟結構、社會(hui) 分工和職業(ye) 結構發生變動，法國階級及其結構也隨之嬗變。20世紀80、90年代，法國誕生了許多新階級、新階層、新社會(hui) 集團和新群體(ti) ，最終形成了新型階級結構與(yu) 階級關(guan) 係。傳(chuan) 統的階級、階層、社會(hui) 集團和群體(ti) 也發生了“自我揚棄”，以嶄新的麵貌出現；各主要階級、階層、社會(hui) 集團和群體(ti) 之間的力量對比也發生了質和量的變化。
當代法國階級結構實現了由傳(chuan) 統型向新型的轉變，其主要標誌是原來隻有兩(liang) 個(ge) 基本階級，而現在已經形成了三大群體(ti) 和三大基本階級，即當代資產(chan) 階級、當代中產(chan) 階級和當代工人階級。
當代法國資產(chan) 階級由大中小資本家組成。二戰後，法國金融業(ye) 和銀行業(ye) 在國內(nei) 外擴張過程中，誕生了新的金融寡頭以及跨國金融家和銀行家。在工業(ye) 和服務業(ye) 發展過程中，大型、特大型集團和公司的資產(chan) 所有者、董事長和總經理等成為(wei) 法國社會(hui) 中的超級富翁。根據統計，2013年年收入100萬(wan) 歐元以上的超級富翁和高管約有1000人，他們(men) 分布在法國470家大型和超大型公司中。此外，當代法國資產(chan) 階級還包括高級官員、政黨(dang) 、社會(hui) 組織上層和上層知識分子等，以及二戰後仍存在的非壟斷的大中小企業(ye) 的資本家。在當代法國資產(chan) 階級中，高級管理人員不僅(jin) 數量眾(zhong) 多，而且在這個(ge) 階級中占主導地位，在當代法國政治、經濟和社會(hui) 中起著舉(ju) 足輕重的作用。
當代法國中產(chan) 階級由傳(chuan) 統中產(chan) 階級和新中產(chan) 階級組成。傳(chuan) 統中產(chan) 階級中的農(nong) 村中產(chan) 階級在法國農(nong) 村現代化和城鎮化過程中迅速地分化和瓦解，數量急劇地下降。2012年，法國農(nong) 業(ye) 經營者（包括大、中、小農(nong) 業(ye) 經營者）僅(jin) 占就業(ye) 人口的2.0%。傳(chuan) 統中產(chan) 階級中的城市中產(chan) 階級數量也有所下降。與(yu) 此同時，以專(zhuan) 業(ye) 人員、管理人員和公務員為(wei) 主體(ti) 的法國新中產(chan) 階級在二戰後迅速崛起和壯大。數據顯示，2012年的法國就業(ye) 人口中，高級管理者占18.0%，中層管理者占24.5%，一般職員占28.0%。在當代法國社會(hui) 中，知識分子構成了新中產(chan) 階級的主體(ti) 。新中產(chan) 階級是當代法國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社會(hui) 化、政治、社會(hui) 、科技和文化高度發展的產(chan) 物，因而具有相對穩定性。隨著當代法國經濟、政治、社會(hui) 、科技和文化的進一步發展，新中產(chan) 階級數量還將增長，在法國就業(ye) 人口中的比例還將進一步提高。
當代法國工人階級由傳(chuan) 統工人和新型工人組成。二戰後，隨著傳(chuan) 統工業(ye) 的沒落和現代化工業(ye) 的崛起，法國傳(chuan) 統工人數量大大減少。與(yu) 此同時，隨著產(chan) 業(ye) 結構的調整、第三產(chan) 業(ye) 的發展以及工業(ye) 和製造業(ye) 的電氣化、自動化和數字化，誕生了腦力勞動或腦體(ti) 勞動相結合的新型工人。新型工人的數量已經超過傳(chuan) 統工人。2012年，當代法國工人階級占就業(ye) 人數的20.5%。其中絕大多數工人擁有包括住房、汽車、股票、國債(zhai) 等在內(nei) 的私人財產(chan) 。
當代法國階級結構的新特點表現在五個(ge) 方麵。1.多極化。當代法國中產(chan) 階級中的傳(chuan) 統中產(chan) 階級不再有明顯的分化和瓦解，新中產(chan) 階級更是比較穩定的社會(hui) 群體(ti) ，他們(men) 構成當代法國重要的社會(hui) 力量，與(yu) 資產(chan) 階級和工人階級一道構成當代法國三大社會(hui) 力量，成為(wei) 當代法國社會(hui) 的三極。
2.複雜化和多層次化。當代法國階級結構由於(yu) 資產(chan) 階級內(nei) 部增加了高管等層次、工人階級內(nei) 部增加了新型工人、中產(chan) 階級內(nei) 部更加複雜，加上知識分子群體(ti) 、婦女群體(ti) 、退休者群體(ti) 、失業(ye) 者群體(ti) 、移民群體(ti) 、“社會(hui) 排斥”群體(ti) 和貧困群體(ti) 的存在，使得當代法國社會(hui) 結構複雜化和多層次化。
3.領工資者社會(hui) 。在當代法國社會(hui) ，獨立經營者大量減少的同時，領工資者激增。根據統計，2012年法國就業(ye) 人口為(wei) 2860萬(wan) ，其中非領工資者僅(jin) 占11.5%，領工資者占88.5%。可以說，當代法國社會(hui) 是領工資者社會(hui) 。
4.中產(chan) 階級化。當代法國中產(chan) 階級不僅(jin) 人數占優(you) 勢，而且在經濟、政治、文化、科技乃至意識形態領域中都起著重要的作用，有時甚至起著主導和決(jue) 定性的作用。所以，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法國社會(hui) 學家就認定，法國已經從(cong) 20世紀上半葉的食利社會(hui) 走向管理人員社會(hui) ，法國社會(hui) 已經中產(chan) 階級化，或稱為(wei) “中產(chan) 階級社會(hui) ”。
5.階級意識淡化。從(cong) 20世紀70年代起，法國人的階級意識開始淡化。其中，當代法國工人階級的階級意識淡漠問題尤為(wei) 引人關(guan) 注，21世紀以來，法國隻有10.0%的領工資者加入工會(hui) 就是很好的例證。
當代法國階級關(guan) 係的新特點表現在以下兩(liang) 個(ge) 方麵。第一，當代法國中產(chan) 階級是當代法國經濟、科技、教育、管理的產(chan) 物，不再遵循分化和瓦解的規律，他們(men) 不僅(jin) 是法國社會(hui) 的穩定力量，而且還是法國社會(hui) 的中堅力量和治理力量。當代法國工人階級數量在減少，參加工會(hui) 率和會(hui) 員數量在歐盟國家中是最低的，階級意識薄弱，工人運動低迷。當代法國工人階級的地位和作用在下降。第二，當代法國階級也存在著矛盾和衝(chong) 突，罷工仍然是解決(jue) 勞資糾紛的手段，但是，勞資雙方之間和官方、資方、勞方三方之間結成了“社會(hui) 夥(huo) 伴”關(guan) 係，定期和不定期進行對話、協商和妥協已經成為(wei) 化解矛盾與(yu) 緩和衝(chong) 突的主要手段。
城市與(yu) 鄉(xiang) 村：從(cong) 差別和對立到高度一體(ti) 化
19世紀至20世紀上半葉，近現代法國的城市與(yu) 鄉(xiang) 村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別和嚴(yan) 重的對立，它主要表現在以下三方麵：
1.生產(chan) 方式上的差別和對立。法國城市在工業(ye) 化和城市化過程中，生產(chan) 方式日新月異，經曆了手工作坊——機械化——電氣化，從(cong) 而極大地改變了近現代法國的城市麵貌。而法國鄉(xiang) 村和農(nong) 業(ye) 基本上保持著古老的、落後的歐洲中世紀生產(chan) 方式。
2.生活方式上的差別和對立。法國城市居民緊跟工業(ye) 化和城市現代化的步伐，不斷地向著現代化的生活方式轉變，盡情地享受現代化的物質生活和精神生活。而鄉(xiang) 村仍然十分簡陋，農(nong) 民自給自足和自我封閉，尚未擺脫貧困狀態，社交活動大體(ti) 上保留著傳(chuan) 統的淳厚古樸的民風。
3.政治思想上的差別和對立。法國鄉(xiang) 村和農(nong) 民趨向保守，在法國曆史發展過程中往往與(yu) 市民，特別是與(yu) 城市無產(chan) 階級相抗衡，成為(wei) 社會(hui) 進步的阻力。近現代法國城鄉(xiang) 的差別和對立是城鄉(xiang) 二元經濟結構和二元社會(hui) 結構的反映。為(wei) 了消除城鄉(xiang) 的差別和對立，近現代法國已經開始了對農(nong) 業(ye) 、鄉(xiang) 村和農(nong) 民的現代化改造，並推動城鎮化建設，具體(ti) 包括大力建設道路和交通，鼓勵農(nong) 民購買(mai) 農(nong) 業(ye) 機械，以及在工業(ye) 區和農(nong) 民工居住點建設市鎮，實現城鎮化，促進農(nong) 民向市民的生活方式轉變。二戰後，法國曆屆政府通過加強國家對農(nong) 業(ye) 的幹預，通過加強惠農(nong) 政策和措施，實施工農(nong) 業(ye) 並行、同步現代化的經濟和社會(hui) 計劃，普及農(nong) 業(ye) 教育和培訓，麵向農(nong) 民全麵實行社會(hui) 保障、醫療保險和養(yang) 老保險，以及在政府財政預算中不斷地提高對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和農(nong) 民收入的補貼，發展和完善農(nong) 業(ye) 服務業(ye) 體(ti) 係等方式，進一步加速城鎮化建設。
正是通過二戰後的長期努力，20世紀80、90年代法國城鄉(xiang) 關(guan) 係發生了以下四方麵的根本性變化：
1.農(nong) 業(ye) 已經高度現代化。主要表現為(wei) 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機械化和自動化、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信息化、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專(zhuan) 業(ye) 化以及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上下遊服務體(ti) 係化等方麵。
2.農(nong) 民工市民化，農(nong) 民成為(wei) 農(nong) 業(ye) 經營者。在法國工業(ye) 化和城市化過程中，大量的農(nong) 村剩餘(yu) 勞動力轉移到城市和工業(ye) 區。法國政府對失去土地和離鄉(xiang) 背井的農(nong) 民工給予獎勵性的賠償(chang) 和補助，對他們(men) 進行職業(ye) 培訓，規定他們(men) 與(yu) 市民一樣同工同酬，鼓勵他們(men) 加入工會(hui) 和融入市民社會(hui) ，從(cong) 而使農(nong) 民改變身份成為(wei) 市民。
3.鄉(xiang) 村社會(hui) 多功能化。法國鄉(xiang) 村不僅(jin) 經營農(nong) 業(ye) ，還是鄉(xiang) 村工業(ye) 企業(ye) 職工的居住地和市民的渡假勝地，更是城市退休者安度晚年的地方和旅遊勝地。
4.城鄉(xiang) 高度一體(ti) 化。法國鄉(xiang) 村社會(hui) 的多功能化、農(nong) 業(ye) 的現代化以及農(nong) 民身份的質變，促使法國鄉(xiang) 村發生巨變。現在，法國城市和鄉(xiang) 村的經濟和社會(hui) 結構相互滲透，可謂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綜上所述，我們(men) 可以認為(wei) ，當代法國基本上消除了城鄉(xiang) 的差別和對立，打破了相互分割的壁壘，促進了城鄉(xiang) 經濟和社會(hui) 生活的緊密結合與(yu) 協調發展，從(cong) 而消除了城鄉(xiang) 的二元經濟結構和二元社會(hui) 結構，使城市和鄉(xiang) 村走向融合，走向高度一體(ti) 化。但在資本主義(yi) 私有製存在的情況下，當代法國的城鄉(xiang) 差別與(yu) 對立現象仍將存在。
社會(hui) 保障與(yu) 福利：從(cong) 無到有再到健全和完備
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發軔於(yu) 19世紀末。1894年，法國議會(hui) 立法建立起曆史上首個(ge) 行業(ye) 社會(hui) 保障製度——《礦工退休製度》；1905年頒布《失業(ye) 保險法》，在世界上率先實行強製性失業(ye) 保險製度；20世紀30年代，法國先後頒布了《社會(hui) 保障法》《家庭法》，初步建立近現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但是，二戰前法國實行的社會(hui) 保障，僅(jin) 限於(yu) 一些行業(ye) ，覆蓋範圍小、保障標準低、安全係數小，多數社會(hui) 保險屬於(yu) 義(yi) 務性，不具有強製性。
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則是二戰後初期誕生的。1945年10月4日，法國議會(hui) 通過的《社會(hui) 安全保障法》，為(wei) 法國每個(ge) 領工資者的社會(hui) 保障提供了堅實的法律依據。20世紀60年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開始在個(ge) 體(ti) 經營者中普及和推廣；70年代法國把地區、行業(ye) 和部門的社會(hui) 保障製度協調起來；1978年進一步在全國範圍內(nei) 普及社會(hui) 保障，使每個(ge) 法國人都能享受醫療和生育保險、退休保險以及家庭補助三大項目。自此，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已經建立，基本上覆蓋了全國，並臻於(yu) 健全和完備。
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體(ti) 製十分複雜，按照所保障的人口比例和職業(ye) 可以劃分為(wei) 四種：⑴ 普通體(ti) 製。它是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的主要體(ti) 製，覆蓋了占法國就業(ye) 人口49.2%的工商業(ye) 和服務業(ye) 的所有職工。⑵ 專(zhuan) 門體(ti) 製。它管理著公務員和國營企業(ye) 的職工。他們(men) 占法國就業(ye) 人口的18.2%。⑶ 農(nong) 業(ye) 體(ti) 製。它管理著農(nong) 業(ye) 、農(nong) 村以及與(yu) 農(nong) 業(ye) 有關(guan) 的行業(ye) （如農(nong) 產(chan) 品加工業(ye) ）的雇主和雇員及其家庭成員，他們(men) 占法國就業(ye) 人口的11.7%。⑷ 個(ge) 體(ti) 經營者體(ti) 製。它管理著占法國就業(ye) 人口20.9%的小商販、手工業(ye) 者、自由職業(ye) 者和專(zhuan) 業(ye) 人員等。
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主要有：⑴ 醫療保險。2000年開始，隻要長期在法國居住的人都可以享受醫療保險待遇。目前，幾乎所有的法國人都享有醫療保險，法國醫療保險製度在覆蓋麵、醫療設施、醫生素質和醫療服務等方麵都堪稱世界一流水平。⑵ 家庭保險。共有8大類、21種家庭補助金。主要有多子女家庭補助，子女愈多補助愈高；住房補貼，無論租房或買(mai) 房，根據家庭人口、收入情況以及住房麵積和設備條件發放住房補貼；家庭補充補助，包括學生入學補助、孤兒(er) 補助、特種教育補助、父母分居補助、家庭補助和取暖補助等；生育假和補助，享受社會(hui) 保障的產(chan) 婦在產(chan) 假期間領取占工資90%的生育補助。⑶ 工傷(shang) 保險。受保障者因工傷(shang) 事故可以享受醫療費和住院費百分之百報銷的待遇，每天的飯費等也不用自付。工傷(shang) 事故造成停工的，每天可以領取社會(hui) 保險發放的補助費，直到徹底痊愈為(wei) 止。因工傷(shang) 事故造成永久性殘疾、喪(sang) 失工作能力的，社會(hui) 財富局負責給傷(shang) 者發放補助金。⑷ 養(yang) 老保險。養(yang) 老保險因管理體(ti) 製而異。普通體(ti) 製規定年滿60歲、工齡和交納退休金分攤額達40年的職工，退休後可以領取退休金。退休金額相當於(yu) 10年最高工資平均數的50.0%。專(zhuan) 門體(ti) 製規定，公務員和國營企業(ye) 職工交納養(yang) 老分攤額的標準按實際工資收入計算，退休金按中止工作時的工資和交納養(yang) 老分攤額的年限確定。
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與(yu) 社會(hui) 救助製度具有以下三方麵作用：第一，它幾乎對所有的法國人實行生、老、病、死、殘的全方位的保障，即從(cong) “搖籃到墳墓”的全過程的包幹，極大地減輕了人們(men) 的後顧之憂，在心理上和物質上滿足了法國人的社會(hui) 需求，有利於(yu) 提高勞動生產(chan) 率，從(cong) 而對法國經濟的發展起著一定的保障的作用。
第二，它對家庭和孩子名目繁多的津貼和補助，激發了法國家庭生兒(er) 育女的興(xing) 趣，使20世紀40年代中期至50年代法國新生兒(er) 數量激增，從(cong) 而滿足了60、70年代對勞動力的需求，造就了“輝煌的30年”，使法蘭(lan) 西民族得以複興(xing) 。同時也改變了法國人口年齡的不合理結構，延緩了法國社會(hui) 老化的速度。
第三，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與(yu) 社會(hui) 救助製度所采取的種種措施，基本上遏製了法國社會(hui) 進一步兩(liang) 極分化，縮小了貧富差距。正是通過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與(yu) 社會(hui) 救助製度，減少了社會(hui) 不平等現象，促進社會(hui) 和諧與(yu) 公正，從(cong) 而使法國社會(hui) 階級矛盾有所和緩，社會(hui) 衝(chong) 突的頻率有所下降，社會(hui) 動亂(luan) 有所減少。
但是，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與(yu) 社會(hui) 救助製度也存在著以下三點突出問題。首先，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在製訂時，納入各個(ge) 階級、階層和群體(ti) 在社會(hui) 保險方麵的既得利益，兼顧各個(ge) 行業(ye) 的特點，集中各個(ge) 社會(hui) 保障的“碎片”構成了多層次和互為(wei) 補充的社會(hui) 保障體(ti) 係。例如，僅(jin) 就養(yang) 老保險而言，法國官方承認的就有123種。這也是導致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變成了“等級社會(hui) 保障製度”的原因之一。由於(yu) 製度本身存在缺陷，加上各個(ge) 體(ti) 製之間的攀比和競爭(zheng) ，一定程度上激化了社會(hui) 階級、階層和群體(ti) 的矛盾，或多或少地破壞了法國社會(hui) 的和諧。其次，當代法國社會(hui) 保障與(yu) 社會(hui) 救助的支出年年猛增，導致1990年到2002年間有7年出現赤字。第三，隨著受保障者享受的社會(hui) 保障和社會(hui) 福利越來越多，得到的補助和津貼占受保障者收入的比例也越來越大，而工資收入部分占受保障者收入的比例則逐漸地下降。受保障者對工資依賴的減少，勢必降低工作和勞動的熱情，從(cong) 而導致工作效率的下降和勞動生產(chan) 率的降低。
作者為(wei) 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歐洲研究所研究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