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yu) 大陸來說，台灣農(nong) 會(hui) 一直蒙上一層神秘的麵紗。因為(wei) 工人有工會(hui) ，商業(ye) 有商會(hui) ，但農(nong) 民卻沒有農(nong) 會(hui) ，雖然有些組織不盡人意。對於(yu) 農(nong) 會(hui) 的認識，大多數認為(wei) 他是一個(ge) 代表農(nong) 民利益的群體(ti) ，處於(yu) 政治上的需要，而實際上台灣農(nong) 會(hui) 是個(ge) 綜合體(ti) ，而非簡單的爭(zheng) 取權利的政治組織。

　　台灣農(nong) 會(hui) 承擔的功能可能包括大陸的農(nong) 村信用社、供銷社、中糧儲(chu) 、農(nong) 委和科技局等等機構。當然，大陸的這些機構近年也在進行改革，但本文卻不希望對兩(liang) 岸機構進行對比，而是從(cong) 農(nong) 民所需服務的角度來比較兩(liang) 岸台灣農(nong) 會(hui) 。

　　不得不先交代台灣農(nong) 村的一組基本數據，台灣具有的專(zhuan) 職農(nong) 民大約100萬(wan) 人口，兼職農(nong) 民七八十萬(wan) ，總計不到兩(liang) 百萬(wan) 。相對大陸，九牛一毛。另外，台灣年人均的糧食消耗量，已經從(cong) 100多公斤降低到46公斤，飲食結構改善之後，糧食消費量下降。

　　對於(yu) 台灣地區政府來說，糧食安全也是其關(guan) 注的重點，因為(wei) 即使國際市場上可以買(mai) 到糧食，但是如果糧食價(jia) 格因天災、政治等原因導致價(jia) 格激升，導致成本支出增加。台灣所稱的糧食安全並非養(yang) 活所有的人，而是4個(ge) 月全台灣的糧食消耗存量。但是除糧食外，諸如玉米、小麥，台灣資深的產(chan) 量隻有百分之一二左右，幾乎完全依賴進口。因此，現在甚至有人提倡開始複興(xing) 小麥種植。

　　因為(wei) 基本盤麵的差距巨大，任何一種製度都不可能完全照搬，但是卻可以借鑒。台灣農(nong) 會(hui) 不僅(jin) 僅(jin) 存在於(yu) 農(nong) 村，還存在於(yu) 都市繁華區，連接城市消費者。因此，其勢力相當龐大，目前有302家農(nong) 會(hui) ，40家漁會(hui) 。過去，甚至至今都被稱為(wei) 國民黨(dang) 的票倉(cang) 。因為(wei) 農(nong) 會(hui) 的幹部大多是國民黨(dang) 出身，早年由國民黨(dang) 推薦候選人。而這些人士一般是鄉(xiang) 紳，與(yu) 政府官員平起平坐，甚至地位更高。

　　也正因為(wei) 此，觸發了民進黨(dang) 時期對農(nong) 會(hui) 最大的一次改革，但改革並不徹底，至今仍遺留相當大問題。接受我訪問的台灣的兩(liang) 名資深農(nong) 業(ye) 記者和台灣農(nong) 訓協會(hui) 秘書(shu) 長。此文記錄的主要是與(yu) 秘書(shu) 長的對話部份，未經受訪人審閱。

　　問：我在台灣農(nong) 訓協會(hui) 網站上查到，台灣農(nong) 會(hui) 包含信用、供銷和推廣等等，能否介紹一下？

　　台灣農(nong) 會(hui) 有四大功能，除了你說的三個(ge) 之外還有一個(ge) 保險。但是保險做得不太理想，主要是做人的保險，而非財產(chan) 或者農(nong) 作物的保險，對於(yu) 農(nong) 業(ye) 災害，就要靠政府提供補助。大多數農(nong) 會(hui) 的保險部門其實人很少，隻有一兩(liang) 個(ge) 人，負責政府發給農(nong) 民錢的發放，如老農(nong) 津貼，也是從(cong) 農(nong) 會(hui) 領。政府對農(nong) 民補貼的錢也是存放在農(nong) 會(hui) 。

　　信用部是農(nong) 會(hui) 裏最賺錢的部門，他們(men) 為(wei) 農(nong) 漁民提供的貸款占全部對農(nong) 漁民貸款的八九成，其它銀行都不願意做，因為(wei) 不僅(jin) 僅(jin) 是農(nong) 地價(jia) 格低，而且農(nong) 民資產(chan) 的流動性差。供銷部份包括農(nong) 藥、化肥、農(nong) 產(chan) 品等等。

　　現在農(nong) 會(hui) 還在推動農(nong) 漁會(hui) 百家精品產(chan) 品的評比，（拿出信宜農(nong) 會(hui) 的酒，用瓷器包裝，做成牛角狀），我們(men) 稱為(wei) 六級農(nong) 業(ye) ，一級是初級，二級是加工，三級是休閑農(nong) 會(hui) 。供銷部份配合政府做很多事情。如手機農(nong) 民的原創產(chan) 品，然後評選出最好的送給大型企業(ye) ，幫他們(men) 推銷。我們(men) 第一二年要求包裝漂亮，有創意，第三四年要求食品符合政府的標準，第五六年反而反思，要減少過度包裝，要走環保低碳的路子。現在是第六年。

　　農(nong) 業(ye) 推廣其實包括三大塊，農(nong) 事、家政和事件。農(nong) 事推廣員以前很像農(nong) 漁民的老師，直接培訓農(nong) 民，現在農(nong) 民越來越厲害，農(nong) 事推廣員就找大學老師幫他們(men) 上課。家政推廣主要是家庭理財、親(qin) 子教育、烹飪、舒壓等等方麵。事業(ye) 指導員主要幫助9到23歲的農(nong) 村小孩或青年，從(cong) 小通過做誌工，認識農(nong) 漁會(hui) ，未來有機會(hui) 成為(wei) 農(nong) 會(hui) 的接班人。

　　過去全台灣的農(nong) 事推廣人員有3千人，現在隻有1千人，因為(wei) 都都市化了。都市化之後，農(nong) 會(hui) 扮演的角色也在發生改變，如板橋農(nong) 會(hui) ，幫助南部的農(nong) 戶銷售農(nong) 產(chan) 品。

　　問：還有其它功能嗎？

　　現在有些農(nong) 會(hui) 還辦幼兒(er) 園、診所、醫院、超市，甚至涉足殯葬行業(ye) 。現在農(nong) 會(hui) 辦的超市已經超過100家。但是辦銀行和幼兒(er) 園要特許，他們(men) 獲得了這樣特許才能辦。

　　問：農(nong) 訓協會(hui) 如何生存？做些什麽(me) ？

　　農(nong) 會(hui) 收入的4%要交給我們(men) 這裏，一般還不夠用，靠場地出租補充費用。我們(men) 主要做兩(liang) 方麵工作，一是培訓農(nong) 會(hui) 人員，尤其是專(zhuan) 業(ye) 知識；二是研究發展方麵。農(nong) 漁民會(hui) 員有100多萬(wan) （一個(ge) 家庭隻能一個(ge) 加入），一年我們(men) 有100多個(ge) 板，一萬(wan) 多人次參加。

　　問：我們(men) 從(cong) 推廣說起。在大陸，過去也有七站八所，其中有些機構的功能是農(nong) 業(ye) 技術服務，還包括農(nong) 業(ye) 局、科技部門，都承擔服務農(nong) 民的職責，但是不少部門根本沒有為(wei) 農(nong) 民服務，有些甚至成為(wei) 官員親(qin) 戚的後院。於(yu) 是，大陸湖北也進行過一些改革，如實現市場化服務，服務人員憑農(nong) 民簽字的票據到政府才可以領補助，養(yang) 事不養(yang) 人。台灣農(nong) 會(hui) 如何做到農(nong) 會(hui) 人員會(hui) 盡職盡責為(wei) 農(nong) 民服務呢？

　　農(nong) 民是農(nong) 會(hui) 會(hui) 員，會(hui) 員由選舉(ju) 產(chan) 生，4年換屆，如果服務不好，農(nong) 民就不會(hui) 選他們(men) 。而且政府有許多對農(nong) 民的補貼，一般每年都有，但需要農(nong) 會(hui) 提交計劃書(shu) 、項目數，一年結束後，會(hui) 有競賽，前幾名會(hui) 有獎勵，當然做的不好自然也影響自己的績效成績。做得好是對農(nong) 會(hui) 領導加分的事。

　　另外，農(nong) 會(hui) 麵臨(lin) 和其他合作社的競爭(zheng) ，包括有些運銷合作社做得規模非常大，農(nong) 民可能不與(yu) 農(nong) 會(hui) 合作，產(chan) 品不賣給農(nong) 會(hui) 而給了這些機構。所以，農(nong) 會(hui) 要積極吸引農(nong) 民。台灣最厲害是應該是農(nong) 漁會(hui) ，因為(wei) 誰家種了葡萄還稻穀，多少畝(mu) ，誰家女兒(er) 考上了大學，農(nong) 會(hui) 人員一清二楚，他們(men) 不斷地在鄉(xiang) 下跑，和農(nong) 民吃飯喝酒，了解農(nong) 民的需求，這樣農(nong) 民也會(hui) 更願意存款在農(nong) 會(hui) 。

　　問：農(nong) 會(hui) 的資金來源如何？農(nong) 民會(hui) 費多少？

　　各地不一，有的一年一百塊新台幣，有的一千塊，各個(ge) 農(nong) 會(hui) 理事大會(hui) 決(jue) 定，也有的免會(hui) 費，因為(wei) 主要還是靠經營賺錢。另外，政府的補助占很大比例，但要申請。

　　農(nong) 會(hui) 的經營扣除理事、監視和員工等酬勞外，每年盈餘(yu) 62%要作為(wei) 農(nong) 業(ye) 推廣的費用。但是這與(yu) 政府補助是分開的，政府補助的另外計算帳目。例如政府支持30年農(nong) 業(ye) 貸款免抵押和擔保，利息很低，政府就要提供補貼。還有針對活動的貸款，如辦一個(ge) 農(nong) 產(chan) 品的展會(hui) 。一般來說，農(nong) 漁會(hui) 出一半，政府出一半，這些專(zhuan) 款專(zhuan) 用，自付的部份盈利要拿出來作農(nong) 事推廣。

　　問：農(nong) 民如何選農(nong) 會(hui) 領導？

　　會(hui) 員先選會(hui) 員代表，會(hui) 員代表選理事，9個(ge) 理事3個(ge) 監事，他們(men) 再選舉(ju) 理事長和常務監事。理事長是負責人，但實際經營的是總幹事，總幹事的競爭(zheng) 很激烈，一般月薪台幣15萬(wan) 元，獎金另外，高的話，獎金可能有上百萬(wan) 。其它人員也是聘用的，但要通過統一考試。

　　問：供銷方麵在大陸分兩(liang) 套體(ti) 係，一個(ge) 是糧食儲(chu) 備係統，保護價(jia) 收購，但問題也很多，主要是保護價(jia) 和實際市場價(jia) 出現較大差異的情況下出現。二是非糧食農(nong) 產(chan) 品，這裏供銷社在某些領域發揮一些作用，但這兩(liang) 個(ge) 係統都化費了大量財政經費來化解困境，至今似乎體(ti) 製上的問題還很難解決(jue) 。台灣農(nong) 會(hui) 在糧食和非糧食市場上發揮怎樣的作用？

　　不管糧食還是非糧食，都是開放市場，但政府特別關(guan) 心糧食。農(nong) 漁會(hui) 不過是一個(ge) 供銷商之一，還有許多其它的合作社。在完全自由的市場下，農(nong) 漁民可以將農(nong) 產(chan) 品交給農(nong) 會(hui) ，也可以給其它的合作社或者私人商販。

　　但是有一個(ge) 問題，如果米價(jia) 一上漲，政府就會(hui) 開倉(cang) 放糧，打壓糧食價(jia) 格，目的是平抑物價(jia) ，但是農(nong) 民利益受損。這是個(ge) 難題。在韓國和美國簽訂FTA後，韓國五年內(nei) 農(nong) 產(chan) 品的關(guan) 稅為(wei) 零，協議簽訂後，韓國GDP每年以5%-6%增長，但是農(nong) 民收入每年下降10%。韓國農(nong) 產(chan) 業(ye) 隻占2%，但也引起了農(nong) 民的激烈抗議。這個(ge) 協議當時在韓國國會(hui) 以170票對11票通過。政府的補救辦法可能是從(cong) 三星、現代汽車增長裏麵收更多的稅，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台灣的糧食儲(chu) 備是農(nong) 會(hui) 在做的，政府修建糧倉(cang) ，但土地是農(nong) 會(hui) 的，管理糧倉(cang) 的機構也是農(nong) 會(hui) ，但糧食是政府收購的。去年還是前年有一個(ge) 事發生，政府明朗嘉義(yi) 的太保農(nong) 會(hui) 放糧，但是他違抗命令，不放。後來好像被起訴了，最後不了了之。

　　這時候農(nong) 會(hui) 處於(yu) 一個(ge) 很尷尬的角色，一方麵要保護農(nong) 民利益，一方麵卻要執行政府命令，而且糧食是政府的。

　　問：下麵想談談農(nong) 漁會(hui) 的信用合作部門。大陸這些年農(nong) 村金融有些小幅度改革，包括村鎮銀行和農(nong) 村資金合作社，但規模都不大，不過小額貸款倒發展非常快，包括扶貧基金會(hui) 都介入這一塊，據說進入了一千多個(ge) 縣，效益非常不錯。農(nong) 信社估計還是好不了，雖然政府幫他們(men) 化解了債(zhai) 務。聽說台灣的農(nong) 會(hui) 信用部門是最賺錢的，但是在民進黨(dang) 時代曾進行過整頓。

　　2002年，農(nong) 訓協會(hui) 組織向政府抗爭(zheng) ，糾集了13萬(wan) 農(nong) 會(hui) 上凱達格林大道。農(nong) 會(hui) 的主要營收來自信用部門，當時我們(men) 感覺政府是要消滅農(nong) 漁會(hui) 。在2002年以前，已經有36家農(nong) 會(hui) 的信用部門被並購或關(guan) 閉。2002年七八月份，財政部又發了一個(ge) 文件，說要對農(nong) 會(hui) 信用部門分級管理，按照呆壞賬覆蓋率等，分為(wei) 三級，不達標的有兩(liang) 個(ge) 級別，又細分不同層次采取不同措施，如限製不可以給企業(ye) 發放貸款，最壞的情況是停止發放貸款。

　　問：是不是當時農(nong) 會(hui) 信用部門的經營也不太好。

　　是的，最高的有50%的貸款收不回，沒辦法處理。但是我們(men) 提出了，讓農(nong) 會(hui) 之間互相兼並，但是政府不同意，因為(wei) 他們(men) 擔心農(nong) 會(hui) 互相兼並之後，勢力更大了。

　　問：民進黨(dang) 覺得農(nong) 會(hui) 是國民黨(dang) 票倉(cang) ？

　　八成左右的農(nong) 漁民的領導是國民黨(dang) 的，一成左右的民進黨(dang) 的。但民進黨(dang) 的這個(ge) 手法有些殘忍和粗糙。後來立法會(hui) 通過了一個(ge) 農(nong) 業(ye) 金融法，成立了農(nong) 業(ye) 金融局，並且成立了農(nong) 業(ye) 金庫，前者專(zhuan) 門管理農(nong) 會(hui) 信用部門，不再歸財政部管，而農(nong) 業(ye) 金庫則由農(nong) 會(hui) 持股51%，總股本200億(yi) ，其餘(yu) 的政府持有，後來有些農(nong) 會(hui) 缺錢，減持，現在隻占不到三成股份（未記清：這是指之前的合作金庫持股，還是指後來的農(nong) 業(ye) 金庫）。

　　問：信用部門的股東(dong) 是誰？對誰負責？

　　過去農(nong) 會(hui) 實行股金製，加入的叫會(hui) 員，一人一票。但到了1974年，政府突然修改弄會(hui) 法，把股金叫事業(ye) 資金。當時是戒嚴(yan) 時期，要是現在，政府就被推翻了。事業(ye) 金可以繼續，不能退，有些人要退，他們(men) 就會(hui) 說按繳納的麵額退，過去都是十塊，幾十塊，現在都不值什麽(me) 錢，但當時值錢。這個(ge) 問題到現在沒有解決(jue) ，把股本金轉為(wei) 事業(ye) 金是違法的事。

　　問：那麽(me) 農(nong) 會(hui) 信用部門是如何管理的呢？法人治理結構是如何實現的？另外，您剛才說到農(nong) 會(hui) 還可以投資診所、幼兒(er) 園等等，如何保證資金不左手吸儲(chu) ，右手投資的風險呢？

　　2002年以後，有些改革，如另外設立信用部門的總經理，理論上是聽總幹事的，但是總幹事不參加放貸審議小組，信用部審核並承擔責任。總幹事不參加，有的認識是削弱了總幹事的權力，但是也有的說好，包袱也減輕了。2002年有一批總幹事和信用部主任被抓判刑，一般總幹事判三四年，信用部主任一兩(liang) 年，所以總幹事不管這塊風險也小了。

　　現在看來，2002年的陣痛是好的，現在都還不錯，也按照銀行的資本準備金要求8%的比率，過去，一二十年前，根本不需要任何存款準備金。

　　問：農(nong) 會(hui) 能跨區經營嗎？因為(wei) 都能跨區經營就會(hui) 導致資金流向富裕地區，對貧窮地區不公平。

　　農(nong) 漁會(hui) 其實在推著政府走，現在的規定是毗鄰的農(nong) 會(hui) 可以，也就是周邊的，其它的不行。這也會(hui) 導致兩(liang) 個(ge) 農(nong) 會(hui) 之間的衝(chong) 突，其實哪一家到另外一邊去放貸或吸儲(chu) ，另外一家馬上會(hui) 知道。東(dong) 部曾有兩(liang) 家農(nong) 會(hui) 為(wei) 此吵架。

　　問：內(nei) 部的風險控製似乎還做得不夠。

　　後來還有個(ge) 改進，就是設立一個(ge) 會(hui) 計科目，叫“內(nei) 部融資”，左手借給右手，要記帳，要付利息。政府從(cong) 風險管控的角度希望農(nong) 會(hui) 不要這樣做，但農(nong) 會(hui) 說，如果自己能給很低的利息自己，為(wei) 什麽(me) 要去其它家借錢？

　　問：農(nong) 業(ye) 金庫的角色是怎樣的？監管嗎？

　　2005年成立農(nong) 業(ye) 金庫之前，農(nong) 會(hui) 的錢存在合作金庫，合作金庫現在搞得很不錯，股利很高，比存銀行劃算得多。查帳不是農(nong) 業(ye) 金庫的事，而是農(nong) 金局委托中央存保稽核，他們(men) 才有能力和人員。農(nong) 業(ye) 金庫的存款太多了，要支付利息，所以買(mai) 了雷曼兄弟的債(zhai) 券，損失了很多，栽了個(ge) 大跟鬥。

　　問：在您看來，農(nong) 會(hui) 是經濟組織還是政治組織？

　　都存在。這幾年來，總幹事還是要賺錢，很多精力是賺錢。以前，政治色彩很濃。以前理事選舉(ju) 總幹事，先開理事的黨(dang) 團會(hui) 議，一般黨(dang) 團書(shu) 記會(hui) 拿出一個(ge) 信封拆開，然後念：本黨(dang) 茲(zi) 提名某某擔任總幹事，請大家支持。其實大家就知道，隻有一個(ge) 候選人。而這個(ge) 總幹事的候選人需要麵談，一般由政府官員和農(nong) 學院的教授一起和他麵談。這些人在地方很有影響，一般是意見領袖。

　　問：農(nong) 漁會(hui) 在選舉(ju) 中會(hui) 保持中立嗎？

　　不會(hui) 啊，農(nong) 會(hui) 是人民團體(ti) ，可以幫忙拉票。

　　問：農(nong) 會(hui) 資金公開有要求？

　　會(hui) 在網站、年報上簡單地公開。

　　問：好的，我的問題就這麽(me) 多，還希望能有一些材料學習(xi) ，並且希望能去南部的農(nong) 會(hui) 看看。

　　很歡迎你去，如果需要介紹，你可以打電話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