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cong) 2010年5月歐盟與(yu)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一起製定向希臘提供總額為(wei) 1100億(yi) 歐元的財政救助計劃一年多來，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不僅(jin) 已經嚴(yan) 重損害了“危機國”甚至“施援國”的形象，而且還進一步貶低了歐洲內(nei) 外人士對歐元和歐洲前途的本來就已經不那麽(me) 樂(le) 觀的期待。其實，環顧全球，在當今這個(ge) 世界上，幾乎所有重要的國家包括西方世界和新興(xing) 國家，都麵臨(lin) 著一大堆難題，而且這些“難念的經”還有一係列共同點：不可持續、涉及製度、問題類同以及難以預測。不過歐洲的困境特別顯露，且還可能持續一段時間。因此，更深入地研究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問題，包括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的由來及其一年多來的應急對策，歐洲主權債(zhai) 務問題需要從(cong) 成員國和歐盟及其歐元區兩(liang) 個(ge) 層麵上進行中長期治理，以及歐元與(yu) 歐洲的前途問題等，仍有重要的現實意義(yi) 。

　　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一年多來的應急對策

　　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於(yu) 2010年初爆發的大背景，首先當然同2008年始發於(yu) 美國的國際金融危機和世界經濟衰退有關(guan) ，其嚴(yan) 重後果是歐元區政府預算赤字從(cong) 2008年的2%驟升至2010年占GDP的6%，政府債(zhai) 務總額則由69.9%狂增到85.1%；其中“危機國”希臘政府債(zhai) 務2010年已相當於(yu) GDP的142.8%（2011年底預計將達150%），預算赤字為(wei) 10.5%（2009年曾達15.4%）；愛爾蘭(lan) 的相應數據為(wei) 96.2%和32.4%（2009年為(wei) 14.3%），葡萄牙為(wei) 93%和9.1%（2009年為(wei) 15.4%）。至於(yu) 各國具體(ti) 原因則有所不同：葡萄牙的問題主要是因為(wei) 10年來的經濟增長緩慢，年均增長率隻有0.7%，與(yu) 此同時，為(wei) 了讓民眾(zhong) 享受到與(yu) 富裕的鄰國類似的福利，葡萄牙為(wei) 社會(hui) 保障計劃和政府開支提供了大量資金，因而債(zhai) 台高築。愛爾蘭(lan) 由於(yu) 銀行業(ye) 崩潰，成了吞噬國家資金的黑洞。除了高福利，希臘的逃稅與(yu) 腐敗現象嚴(yan) 重，也是主權債(zhai) 務危機的一個(ge) 促成因素。這些“危機國”的信用度本來就不太高，而今要想通過本國政府在資本市場上籌資來償(chang) 還到期必須支付的債(zhai) 務本息，難度極大。即使經過多方努力之後，到2011年5月初，葡萄牙與(yu) 德國10年期國債(zhai) 的利差仍高達631個(ge) 基點，希臘與(yu) 德國10年期國債(zhai) 的利差甚至高達1025個(ge) 基點，到6月下旬，希臘的主權信用評級已跌至世界最低水平，10年期國債(zhai) 利率已攀升至17%。這樣，“危機國”隻得向外部求援，首先是向歐元區“富國”伸手。事實上，法國、德國等歐盟大國在此之前對“危機國”的過度放貸，加上近30年來普遍實行的金融自由化，也是造成如今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的重要因素之一。據國際清算銀行的數據，僅(jin) 僅(jin) 歐洲銀行就持有940億(yi) 歐元希臘債(zhai) 務，其中法國390億(yi) 歐元，德國220億(yi) 歐元。因此為(wei) 了緊急應對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危機國”和“施援國”，再加上歐盟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必須共同努力，以維護歐洲與(yu) 國際金融體(ti) 係安全與(yu) 穩定。

　　這類共同努力，在過去的一年多時間裏，在“歐洲”一級，舉(ju) 其犖犖大端者，已進行了三次：第一次在2010年4月，決(jue) 定對希臘提供總額為(wei) 1100億(yi) 歐元的救助方案；第二次在2010年11月，對愛爾蘭(lan) 救助850億(yi) 歐元；第三次則是在2011年5月，決(jue) 定向葡萄牙提供780億(yi) 歐元救助。為(wei) 此，還建立和完善了歐元區相應的救助機製：大約一年前建立的是“歐洲金融穩定基金”（EFSF），其實際融資能力為(wei) 2500億(yi) 歐元，2013年到期。在2011年3月舉(ju) 行的歐盟春季峰會(hui) 上，人們(men) 進一步完善了歐元區的救助機製，主要內(nei) 容是：歐盟同意擴大現有臨(lin) 時性歐洲金融穩定基金的規模和用途，把該基金實際融資能力由原先的2500億(yi) 歐元提高至4400億(yi) 歐元；歐盟峰會(hui) 同意允許歐洲金融穩定基金在一級市場上購買(mai) 成員國首次發行的國債(zhai) ，但不能從(cong) 事二級市場操作，改變基金原先的成員國擔保製度，要求各成員國向基金注入資金；歐洲領導人商定，在2013年啟動永久性“歐洲穩定機製”（ESM），以取代2013年到期的歐洲金融穩定基金（EFSF），該機製實際融資能力將進一步提高至5000億(yi) 歐元（加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2500億(yi) 歐元，共計為(wei) 7500億(yi) 歐元），其使用範圍和現行的歐洲金融穩定基金相同。為(wei) 了得到上述國際救助，受援國必須接受嚴(yan) 苛的條件。這裏僅(jin) 以“危機國”希臘為(wei) 例。這些條件大致可歸為(wei) 三類：一是要求加速它們(men) 的經濟增長；二是提高其競爭(zheng) 力；三是實行嚴(yan) 厲的財政緊縮政策（包括實行私有化，出售國有資產(chan) ）。顯然，前兩(liang) 項要求絕非一年半載就能達到的；後一項是壓力和難度最大的。為(wei) 此，希臘已於(yu) 2011年6月23日公布了經過修訂的經濟緊縮計劃，規定力爭(zheng) 到2015年增加大約134億(yi) 歐元的財政收入，削減148億(yi) 歐元的財政支出，使預算赤字占GDP的比重從(cong) 2010年的10.5%降至1.1%。今後兩(liang) 年政府通過國有資產(chan) 私有化的收入由原先規定的115億(yi) 歐元增至150億(yi) 歐元。在未來3—4年內(nei) 向所有納稅人征收1%—4%的特別危機稅，加強對社會(hui) 福利的管理，削減公務員退休福利，大幅度裁減公務員。根據新計劃，個(ge) 人所得稅的起征點從(cong) 年收入1.2萬(wan) 歐元降至8000歐元，對中央政府官員及地方政府高官中超過1.2萬(wan) 歐元的收入部分征收累進稅，對自謀職業(ye) 者設立征稅下限，以堵塞這方麵的征稅漏洞。把房地產(chan) 稅的起征門檻從(cong) 40萬(wan) 歐元減低到20萬(wan) 歐元，如此等等。這麽(me) 嚴(yan) 厲的財政緊縮政策引起了社會(hui) 各界的廣泛不滿，以致於(yu) 有人危言，歐洲將迎來一場“阿拉伯之春”式的變動。無論如何，有一點可以肯定，僅(jin) 僅(jin) 依靠這些應急對策，是不可能解決(jue) 好通過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所突顯出來的歐洲問題的。

　　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問題需要中長期治理安排

　　為(wei) 了解決(jue) 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問題，歐盟、歐元區及其成員國迫切需要進行中長期的新的治理安排。這主要包括兩(liang) 方麵內(nei) 容：在各成員國，必須大力促進經濟發展，提高經濟增長速度，這是緩解債(zhai) 務危機和中長期財政健全運行的基礎條件；在歐盟和歐元區的層麵上，要致力於(yu) 為(wei) 防範債(zhai) 務危機而加強經濟治理，使歐洲的金融財政處於(yu) 安全和穩定狀態，有效地防止債(zhai) 務危機再度發生，並為(wei) 促進經濟增長提供保障。

　　目前各成員國都十分重視加速經濟增長。經濟—社會(hui) 改革，科學技術創新，經濟結構調整，內(nei) 外市場開拓，推動聯合進程，所有這一切無一不是為(wei) 了增長和就業(ye) 。其中，經濟—社會(hui) 改革尤為(wei) 重要。盡管困難重重——“緊縮”與(yu) “擴張”的貨幣財政政策陷於(yu) 兩(liang) 難困境，各成員國發展極其不平衡，以及由此而來的訴求不同，不少國家政府缺乏改革的政治決(jue) 心與(yu) 勇氣，被觸動利益的許多公民不斷抗議——歐洲還是非改革不可。德國作為(wei) 歐盟、歐元區的最大經濟體(ti) （它的GDP約占歐盟的20%，貨物出口則占30%），在經濟改革方麵是走在前頭的國家之一。早在施羅德總理任期，德國就已提出並實行了《2000—2010議程》，並收到了初步成效。2011年5月中旬，德國聯邦政府通過了《2011年德國國家改革綱要》，參照“歐盟2020增長戰略”的要求，明確規定了需要落實的五大核心目標。實現充分就業(ye) ：2020年德國有勞動能力的人口（20歲至64歲的所有男女）就業(ye) 率須達到75%；促進創新研發：到2015年用於(yu) 教育的經費和研發的投入要占到GDP的10%，其中研發投入占3%；氣候保護與(yu) 能源：到2020年，德國溫室氣體(ti) 排放要在1990年基礎上減少40%，可再生能源占全部能耗的比重達18%，長期目標是50%；提高人口文化教育水平：到2020年，18歲至24歲的年輕人高中未畢業(ye) 的比率必須低於(yu) 10%，30歲至34歲的人中，大學本科或研究生畢業(ye) 的比率必須高於(yu) 42%；減少貧困人口：將一年以上的失業(ye) 人數在2008年的基礎上降低20%，即從(cong) 163萬(wan) 減少到130萬(wan) 。從(cong) 上述的改革目標中，我們(men) 可以讀出兩(liang) 個(ge) 要點：一是按照歐盟提出的2020增長戰略，今後對成員國政府的考核不再依據GDP的增長，而是依據實現上列五大核心指標的進展情況；二是德國給本國規定的指標均高於(yu) 歐盟整體(ti) 。相信德國會(hui) 收到成效。

　　在歐盟和歐元區層麵，已在2011年春季就歐盟經濟治理改革法案草案達成一致。主要內(nei) 容首先是強化歐盟內(nei) 部財政紀律，通過事先預防和事後製裁兩(liang) 種手段使歐盟、特別是歐元區成員國嚴(yan) 格遵守《穩定與(yu) 增長公約》，避免出現財政赤字和公共債(zhai) 務濫超標。“事先預防”要求成員國在正式出台預算方案前，先交給歐盟和其他成員國相互評議，以免威脅他國穩定。“事後製裁”是對違反預算規則的成員國實施嚴(yan) 厲的經濟懲罰：先警告；如無效，則將其相當於(yu) GDP0.2%的資產(chan) 存入一個(ge) 無息賬戶；如仍不糾正，則將這筆資金轉為(wei) 罰款。另一項重要內(nei) 容是盡力消除歐盟內(nei) 部宏觀經濟發展失衡，對此，將對成員國經濟形勢進行嚴(yan) 格監督，發現問題時對它提出警告，並要求進行整改和調整，如拒不改正，歐盟將會(hui) 對該成員國處以相當於(yu) 其GDP0.1%的罰款。從(cong) 上述改革打算中，我們(men) 可以讀出，強有力的財政監管機製固然為(wei) 歐洲實現財政聯盟創造著若幹條件，但離徹底解決(jue) 歐元區的貨幣政策與(yu) 財政政策分離問題還相去甚遠，而這正是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的症結所在。不過，實事求是地說，在目前的條件下，歐盟和歐元區成員國之間的財政政策恐怕也隻能進一步做一些溝通、合作、協商、協調、監督等等之類的工作，根本不可能實行財政“統一”，別的困難不說，僅(jin) 僅(jin) 就必須為(wei) 此修改歐盟一係列基礎條約而言，恐怕就尚需再等待數年時間。但是歐盟、歐元區及其成員國畢竟是在朝這一方向努力。

　　歐元前景並不暗淡

　　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已爆發一年多，看來還將持續一段時間，且給人有一種好像是一個(ge) 無底洞的感覺，前景似乎有些悲觀。的確，人們(men) 為(wei) 此可以列舉(ju) 出許多理由，例如：據報道，2011年希臘主權債(zhai) 務將上升至3400億(yi) 歐元，相當於(yu) GDP的150%，2012—2014年資金缺口1700億(yi) 歐元；“危機國”對嚴(yan) 厲的財政緊縮政策的社會(hui) 承受能力受到普遍質疑，街頭抗議已經多處出現；緊隨希臘、愛爾蘭(lan) 、葡萄牙之後，主權債(zhai) 務危機是否還會(hui) 襲擊西班牙、意大利等國也未可知；“施援國”，特別是德國不大熱心，有人批評其“缺乏歐洲雄心”，想當“大瑞士”。盡管德國提出的某些施援條件，在筆者看來是可以理解的——德國人首先認為(wei) ，“救助”直接破壞了歐盟成立條約中不救助的原則。德國還認為(wei) ，歐元區成員國本來就都應該遵守財政紀律，由於(yu) 有的國家沒有履行義(yi) 務，落入如今困境，讓它們(men) 吸取教訓是必要的，實行嚴(yan) 格的財政緊縮政策實在是不得已而為(wei) 之。德國還主張私人投資者也應參與(yu) 救助，承擔部分責任，因為(wei) 它們(men) 既然已經掙了大錢，現在理應也有義(yi) 務分擔負重。德國人曆來注重量入為(wei) 出，省吃儉(jian) 用，德國納稅人自然不情願為(wei) 別人掏腰包——但這些條件大多被法國等國和歐洲央行所拒，最終德國還是作出了妥協；施援國”本身也是債(zhai) 務累累，能力有限，法國提供了救助金總額的20%，但它自己的政府債(zhai) 務也已達其GDP的92%，德國按各國在歐洲央行資本中所占比例出資，提供的救助份額比法國更大（按德國《世界報》2011年6月11日報道，在今春確定的7500億(yi) 歐元的永久救助機製中，德國“扛下”的風險合計達3000億(yi) 歐元），但即使是德國，其政府債(zhai) 務也已相當於(yu) GDP的80%；更有甚者，如上文所及，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的原因之一——貨幣聯盟與(yu) 財政聯盟脫離的狀況尚未從(cong) 根本上消除，另一個(ge) 原因——發展不平衡也未見減輕，歐盟統計局2011年6月公布的數據表明，2011年歐盟、歐元區GDP增長率大約為(wei) 2%，但其中各國差距甚大，2011年第一季度，德國經濟增長年率高達4.8%，而希臘則絕對萎縮4.8%，如此等等。結果是“歐元崩潰論”、“歐洲衰落論”再度唱響。

　　然而筆者以為(wei) 歐元不會(hui) 消失，在度過了當前這場危機之後，它的地位會(hui) 得到鞏固甚至有所上升。它在今後一段時間內(nei) ，將依然是僅(jin) 次於(yu) 美元的第二大國際貨幣。理由如下：

　　——從(cong) 國際貨幣體(ti) 係角度看：目前的以美元為(wei) 主導、歐元占第二位、加上英鎊、日元、瑞郎、人民幣等重要貨幣組成的國際貨幣體(ti) 係，是維護該體(ti) 係至少暫時相對穩定的較為(wei) 現實的組合。就美元對歐元的關(guan) 係而言，自歐元1999年問世以來，美元從(cong) 來沒有把“摧垮”歐元作為(wei) 其戰略政策目標，但美元不斷地根據自身的利益需要，對歐元進行“擠壓”或“高抬”，但決(jue) 定美元歐元匯率上下變動的主要力量仍是市場因素，而非人為(wei) 操縱。而歐元（目前約占世界儲(chu) 備貨幣的25%）也從(cong) 來沒有企圖與(yu) 美元（目前約占世界儲(chu) 備貨幣的65%）爭(zheng) 奪“第一把交椅”。事實上，在美元匯率的升降過程中，歐元在其中起著最大調節閥的作用，這不僅(jin) 為(wei) 美元提供了“彈簧墊”，而且還幫助了其他重要貨幣減輕壓力和負擔。歐元的這種角色作用，目前其他貨幣一時還誰也替代不了。自歐元1999年誕生至今11年中，歐元對美元的平均匯率為(wei) 1.18，而歐元啟動時對美元的初始匯率為(wei) 1.175，基本上保持著穩定狀態。

　　——從(cong) 歐洲角度看：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迄今還未傷(shang) 及歐元、歐元區和歐盟的根本元氣，還沒有傷(shang) 筋動骨。“危機國”希臘僅(jin) 占歐元區GDP的2.5%，加上葡萄牙、愛爾蘭(lan) 合占約6%；而經濟表現較好的德國占整個(ge) 歐盟GDP的20%，法國為(wei) 16%，荷蘭(lan) 9%，北歐瑞典、丹麥、芬蘭(lan) 三國合占6%。麵對歐洲主權債(zhai) 務危機，“危機國”和“施援國”，還有整個(ge) 歐盟和歐元區，以及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都在共同努力應對。它們(men) 非共同救助不可，因為(wei) 這涉及半個(ge) 世紀以來歐洲一體(ti) 化的核心成果，而且還涉及各自的自身利益。這些行動，目前有時顯得還不夠“大力”，主要是政治意願尚嫌不足。如果一旦被逼到“死角”，歐洲是有能力應對的。歐洲“底子厚”：這次危機的前一年2008年，歐盟27個(ge) 成員國中經濟規模排在前列的16國的GDP合占世界的29.2%（當年世界GDP總值609170億(yi) 美元中的178180億(yi) 美元）；在全球對外直接投資的資本流出存量中，2008年歐洲達136236億(yi) 美元，流入存量為(wei) 102129億(yi) 美元，淨資產(chan) 34000億(yi) 美元。最後，歐洲人正在改革與(yu) 聯合兩(liang) 條戰線上作出新的努力，而“改革”與(yu) “聯合”正是歐洲前途之所係：2010年6月17日，歐盟正式通過《歐盟2020戰略：實現靈巧性、可持續性和包容性增長》；2010年底新的《裏斯本條約》開始生效，2014年起大多數問題將實行多數表決(jue) 製（迄今基本上是“一致通過製”），這將有助於(yu) 提高歐盟工作效率和行動能力。

　　——從(cong) 外部世界角度看：大多數國家和地區並不樂(le) 見歐元垮台，包括中國。中國在歐盟的投資40%在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希臘和東(dong) 歐。中國已多次表示支持歐洲一體(ti) 化和歐元，並以實際行動向歐元區施以救手，購買(mai) 或承諾購買(mai) 有關(guan) 國家的國債(zhai) ，增強了人們(men) 對歐元的信心。支持歐元也有助於(yu) 維護目前需要的世界經濟與(yu) 國際政治的相對平衡。

　　歐元前途並不暗淡，但歐洲確實非改革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