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改革方案公布，然而，4年多來試點改革進展一直非常緩慢，並遭到事業(ye) 單位人員的普遍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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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改革是大勢所趨。2009年，改革方案公布，首先在山西、上海、浙江、廣東(dong) 、重慶五省市試點。然而，4年多來試點改革進展一直非常緩慢，並遭到事業(ye) 單位人員的普遍質疑。養(yang) 老改革，事業(ye) 單位人員有哪些擔心？為(wei) 什麽(me) 不讚成？

　　■怕待遇降低

　　養(yang) 老製度改革，事業(ye) 單位人員最怕什麽(me) ？

　　“最怕待遇降低。”石教授是浙江一所高校的教授，目前月收入近7000元。據他了解，近幾年學校退休了的教授，平均每月的養(yang) 老金也有這個(ge) 數，和他們(men) 在職時差別不大。如果不改革，石教授相信，隨著收入增長、教齡增加，自己到60歲時，領取的退休金水準應該和從(cong) 前的同事差不多。

　　浙江是國家確定的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障製度改革試點省份之一。雖然當地絕大多數事業(ye) 單位的養(yang) 老保障還延用老辦法，但許多人在了解目前的試點方案後，對改革顧慮頗多，普遍擔心養(yang) 老金下降。

　　石教授說，按已公開的試點方案，事業(ye) 單位人員要和企業(ye) 人員一樣繳納養(yang) 老保險，在工資不變的前提下，首先導致當前月薪少一塊。一直以來，事業(ye) 單位人員的退休待遇按退休前月收入、結合職位、職稱、工齡等按一定比例確定，通常高校裏的教授能拿到在職工資的80%-90%，退休後的生活水平不會(hui) 有明顯降低。現在比照企業(ye) 的養(yang) 老保險辦法，退休待遇與(yu) 繳費多少、社會(hui) 平均工資等聯係，肯定要降不少。

　　北京事業(ye) 單位集中，雖然並非試點區域，但事業(ye) 單位人員對此普遍關(guan) 注。張教授年過五十，在中國人民大學任教多年，目前月收入1萬(wan) 多元，去掉績效的部分有6000多元。他仔細研究過試點地區的方案，“除了強調有職業(ye) 年金外，其他方麵和現行的企業(ye) 職工養(yang) 老製度如出一轍。”公開資料顯示，企業(ye) 職工養(yang) 老金替代率，按製度設計不到60%，實際不到50%。倘若事業(ye) 單位的養(yang) 老保險也依此推進，他估計退休後可能隻拿到在職時基本工資的六成，意味著退休後收入大幅降低。至於(yu) 職業(ye) 年金，乍一聽很好，但沒有進一步的說明，比如這筆錢從(cong) 哪兒(er) 來、額度多少、會(hui) 不會(hui) 逐年增長，事業(ye) 單位的人員普遍沒信心。

　　除了擔心待遇降低外，還有人談到，改革容易導致繳費時段缺少連續性、職稱職級與(yu) 待遇的關(guan) 係難以確定等，最終影響退休後的養(yang) 老待遇。王麗(li) 在北京一家媒體(ti) 工作，上世紀90年代初，她的不少同事辭職下海，近兩(liang) 年相繼達到退休年齡，才發現在事業(ye) 單位工作時被認可的繳費水平極低，現在隻能領到幾百元養(yang) 老金。

　　■怕不公平

　　事業(ye) 單位人員對改革有抵觸，還因為(wei) 感到“不公平”。

　　“為(wei) 什麽(me) 改事業(ye) 單位、不改機關(guan) 公務員？”吳女士在北京某部委下屬培訓中心工作，事業(ye) 編製。她沒有詳細了解過相關(guan) 改革方案，“不用去了解，要是真好，機關(guan) 肯定會(hui) 一起改。現在，機關(guan) 不改，再怎麽(me) 說好，也沒說服力。”

　　浙江的石教授說，改事業(ye) 單位不改機關(guan) “非常欠妥”。他認為(wei) ，從(cong) 單位性質上看，許多事業(ye) 單位直接承擔著國家授予或委托的公共職能，還有的直接承擔社會(hui) 管理職能、社會(hui) 服務職能，還有的承擔文化傳(chuan) 承與(yu) 創新職能，性質上、職能上與(yu) 許多國家機關(guan) 及其工作人員並無二致。如果真要改革，不應該隻將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向企業(ye) 去靠攏，而不同步改革政府機關(guan) 及公務員。何況，許多事業(ye) 單位人員是從(cong) 政府機構分流或交流來的，如果不同步改革，必然會(hui) 引起一係列不公平問題。

　　有人提出，既然企業(ye) 職工可以接受改革，為(wei) 什麽(me) 事業(ye) 單位人員就不能接受？而事業(ye) 單位人員則認為(wei) ，目前事業(ye) 單位退休待遇高於(yu) 企業(ye) 是事實，但事業(ye) 單位和企業(ye) 不宜簡單類比。

　　58歲的李老師在杭州一所高校任職，月收入約7000元。如果不改革，他估計退休時能領到6000元，如果兩(liang) 年內(nei) 改到自己所在學校，就很難說了。在他看來，事業(ye) 單位人員在職收入固定，而企業(ye) 員工在職時期的收入上不封頂，可以很高，按同樣的方法確定養(yang) 老金並不公平。據了解，在杭州這類經濟發達的城市，企業(ye) 裏的資深工程師年薪普遍能達到20多萬(wan) 元。

　　不少事業(ye) 單位員工有類似想法。袁先生40出頭，從(cong)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畢業(ye) 20年來一直在研究所從(cong) 事廣電方麵的技術研究，全部月收入8000元左右。他對比過到企業(ye) 工作的大學同學待遇，不論在國企還是民企，作為(wei) 技術方麵的骨幹，年收入基本在20萬(wan) 元以上，有的還有股份。“他們(men) 隻要按實際收入交養(yang) 老保險，退休後不會(hui) 比事業(ye) 單位的低。”

　　接受采訪的事業(ye) 單位人員幾乎都認為(wei) ，已退休的人員，事業(ye) 單位的待遇明顯高於(yu) 企業(ye) 的待遇，這其中有不公平的因素在，但後續的改革應是致力於(yu) 提高企業(ye) 偏低的退休待遇，而不是把事業(ye) 單位的退休待遇也拉低了。

　　■忐忑“中人”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改革，最關(guan) 心、最緊張的主要是事業(ye) 單位中40歲以上的人員。

　　回顧當年企業(ye) 職工養(yang) 老保險改革，采取的是“老人老辦法”，已經退休的事業(ye) 單位人員多數認為(wei) ，改革不會(hui) 對自己有什麽(me) 影響，現在領多少退休金以後還能領多少。一些細心的人會(hui) 擔心，改革後有可能在退休待遇的調整上受些影響，調整的頻率可能放慢、幅度可能減少。“咱都退休了，這事兒(er) 也不管了。”剛從(cong) 一家報社退休的黃女士笑著說。

　　“70後”、“80後”對改革的心態也比較放鬆。“離退休還有20多年呢，20年後的事兒(er) ，誰能說得準，興(xing) 許連事業(ye) 單位這個(ge) 名稱都改沒了。”一家廣播電台的年輕記者說。“我倒希望早點改製成企業(ye) ，那樣大家幹得好就能掙得多，不像現在工資管得這麽(me) 死。”北京一家部委下屬出版社的年輕編輯說。

　　中間的這部分員工心態則很複雜。前幾年，曾有事業(ye) 單位人員怕改革後待遇下降而想方設法提前退休，接受采訪的事業(ye) 單位人員都表示理解。浙江的石教授認為(wei) ，“這是在轉型時期，最大限度自我保護的具體(ti) 體(ti) 現和無奈選擇。”北京的吳女士說，“老同誌還能趕在改革前退休，我們(men) 中間這批人想退也退不成呀。”

　　一些年長的事業(ye) 單位人員還表示，在事業(ye) 單位幹了20多年，長期工資不高，以後收入出現巨大增加的機會(hui) 也不比年輕人，因此這不是“淡定不淡定”的問題。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改革的複雜性還在於(yu) 一部分人員是從(cong) 機關(guan) 轉來的，這部人紛紛表示，照目前改革方案，要求回去繼續當公務員。據了解，在一些政府部門下屬事業(ye) 單位轉企改製時，各地均出現過這種情況，主要是些年齡偏大、擁有一定行政級別的人員。

　　盡管有種種不滿，但事業(ye) 單位人員普遍認為(wei) ，養(yang) 老保險製度改革是大勢所趨，不可能一直拖下去。至於(yu) 應當怎麽(me) 改，人們(men) 沒有清晰而具體(ti) 的想法。有的人說，“隻要把公務員拉進來就行，反正他們(men) 是政策製定者，虧(kui) 不了。”多數人強調，不管怎麽(me) 改，公平公正是底線。

　　政策設計者，別當例外(民生·民聲)

　　白天亮

　　●統一推進養(yang) 老改革，可以節省管理成本，提高基金統籌調劑能力，為(wei) 最終建立城鎮統一的社保製度、解決(jue) 不同人群待遇懸殊問題奠定基礎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製度改革，在試點省份遇到重重阻力。不少事業(ye) 單位人員對改革第一反應是：“怎麽(me) 不改機關(guan) ，隻改事業(ye) 單位？”

　　如此利益攸關(guan) 的重大改革，人們(men) 不先去考察改革的細則、不去細算改革後的待遇水平，為(wei) 何反倒先對改革的順序提出疑問？

　　改革的順序，關(guan) 係到改革的公信力。社會(hui) 保障製度的對象是全民，不分性別、不分職業(ye) 、不分地域。這意味著，政策的設計者也是製度調節的目標群體(ti) 。如果政策設計者率先改革，即使這項改革會(hui) 導致一些人待遇降低、利益受損，隻要能擺事實、講道理，改革順利推行的可能性依然很大。政策設計製訂者也可坦坦蕩蕩地說“看，我們(men) 先改了，我們(men) 示範了。”反之，直接關(guan) 係公眾(zhong) 基本利益的改革，如果政策設計者始終把自身列為(wei) “例外”，改革的必要性和重要性陳述得再多，改革措施說得再好，工作做得再細致再周密，恐怕也難以取信於(yu) 人，更難以讓人把注意力從(cong) “一部分人為(wei) 何不改”上移開。

　　何況，現行的養(yang) 老保險體(ti) 製存在著明顯的待遇差，政策的設計製定者恰恰是居於(yu) 待遇頂峰的那部分。近幾年，我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建設進展顯著，覆蓋麵擴大、待遇水平普遍提升。但是，公眾(zhong) 對社保的不滿似乎並沒有減少，一個(ge) 重要原因就是製度的碎片化，人為(wei) 地劃分出三六九等。養(yang) 老保險，城市一個(ge) 樣、農(nong) 村一個(ge) 樣；城市內(nei) 部，職工一個(ge) 樣、居民一個(ge) 樣；職工內(nei) 部，企業(ye) 職工一個(ge) 樣，公務員及事業(ye) 單位員工又一個(ge) 樣。現在，隨著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製度的改革的推進，又會(hui) 出現公務員一個(ge) 樣、事業(ye) 單位員工一個(ge) 樣。不同製度，掛鉤不同的繳費模式，采取不同的待遇計發辦法。在職時要繳費的群體(ti) ，退休後待遇反倒低。在職時不繳費、退休後待遇最高的群體(ti) ，看樣子依舊不準備繳費，繼續高高在上。

　　企業(ye) 與(yu) 機關(guan) 事業(ye) 單位之間的退休“雙軌製”多年來備受詬病。現在，大家沒看到“雙軌製”改革、縮小待遇差距的動靜，反倒看到“三軌製”的跡象。原本被寄望“調節差距、促進公平”的社會(hui) 保障製度改革，反而拉大不公，起到“逆調節”的效果。這樣的改革，難免會(hui) 遭到質疑。

　　公平公正，是社會(hui) 保障製度改革發展的生命線。從(cong) 許多國家的實踐看，政府雇員與(yu) 其他職員的養(yang) 老保險製度完全可以統一，沒有必須分設的理由。現階段，統一推進改革，不僅(jin) 可以消除社會(hui) 各界對政策設計製定一方的不信任，改變個(ge) 別公職人員的特權理念，還可以節省管理成本，提高基金統籌調劑能力，為(wei) 最終建立城鎮統一的社保製度、解決(jue) 不同人群待遇懸殊問題奠定基礎。每一項重大的改革都會(hui) 遇到阻力，關(guan) 鍵就看政府的決(jue) 心有多大，有沒有勇氣向自己開刀。

　　養(yang) 老改革勿形成新“碎片”(多棱鏡)

　　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課題組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製度是中國社會(hui) 保障製度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何解決(jue) 改革中所遇到的難點，是當前需要深入研究的現實問題。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改革，應堅持公平為(wei) 主的原則，統籌考慮機關(guan) 、事業(ye) 和企業(ye) 退休人員的基本養(yang) 老金調整，逐步縮小待遇差距

　　目前我國城鎮主要的退休製度包括三部分。城鎮企業(ye) 基本養(yang) 老保險是第一個(ge) 部分，目前月人均養(yang) 老金近1900元。事業(ye) 單位是第二個(ge) 部分，月均養(yang) 老金是企業(ye) 退休職工的1.8倍，離退休費支出大約一半是財政撥款，一半是自籌。第三個(ge) 部分是機關(guan) 公務員退休人員，養(yang) 老金水平是企業(ye) 的2.1倍，財政全額撥款。

　　之前公布的改革方案主要內(nei) 容包括：事業(ye) 單位人員也要和城鎮企業(ye) 職工一樣繳納養(yang) 老保險，退休待遇與(yu) 繳費相聯係；養(yang) 老金發放采用“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製度”；建立職業(ye) 年金製度；建立基本養(yang) 老金正常調整機製等。

　　由此可看出，五省市改革試點遇阻事出有因。主要存在兩(liang) 個(ge) 問題：

　　第一個(ge) 問題涉及公平。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金處於(yu) 第二個(ge) 部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yu) ：與(yu) 公務員相比，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金要稍低一些，但此次改革試點卻明顯沒有將公務員包括進來，並且公務員改革沒有預期，這自然成為(wei) 事業(ye) 單位攀比的參照係，是事業(ye) 單位感到不公平的原因之一；與(yu) 企業(ye) 相比，企業(ye) 可以搞活，工資上不封頂，工效掛鉤，尤其壟斷性行業(ye) 和企業(ye) 的退休金要遠遠高於(yu) 事業(ye) 單位，而事業(ye) 單位退休金隻是一個(ge) 能“過得去”的平均數，退休前不能向高收入企業(ye) 看齊，退休後卻要向低收入企業(ye) 看齊，這是事業(ye) 單位感到不公平的原因之二。

　　第二個(ge) 問題是改革方案的技術問題。既然事業(ye) 單位改革方案無論在繳費設計還是在待遇計發方式等方麵，其絕大部分內(nei) 容與(yu) 企業(ye) 養(yang) 老保險幾乎別無二致，那麽(me) ，養(yang) 老金水平下降就是不可避免的，這就是此次事業(ye) 單位人員改革的預期：在替代率上講要從(cong) 80%-90%下降到50%。改革方案中沒有明確改革後養(yang) 老金水平是否變化的預測和承諾，隻籠統地提到要建立職業(ye) 年金，但沒有任何具體(ti) 細節和彌補措施，任憑改革試點單位和不參加改革的事業(ye) 單位憑空想象和任意猜測，試點省市參加改革單位的人心恐慌，非試點省份事業(ye) 單位人員預期暗淡。任何改革，如果沒有良好的預期，如果感到福利水平是“絕對”地下降，那麽(me) ，這項改革勢必難產(chan) 。

　　因此，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製度改革成功與(yu) 否，關(guan) 鍵在於(yu) 明確“一個(ge) 為(wei) 主”和“三個(ge) 聯動”。所謂“一個(ge) 為(wei) 主”，即堅持社會(hui) 保障以公平為(wei) 主的原則，統籌考慮機關(guan) 、事業(ye) 和企業(ye) 退休人員的基本養(yang) 老金調整，使不同單位同類人員退休後的待遇水平保持比較合理的比例關(guan) 係，逐步縮小待遇差距。所謂“三個(ge) 聯動”，一是事業(ye) 單位與(yu) 公務員改革一起行動，以避免互相攀比；二是事業(ye) 單位的各個(ge) 類別一起改革；三是事業(ye) 單位改革與(yu) 建立職業(ye) 年金一起進行，以彌補參加改革後降低的那部分，給所有人一個(ge) “定心丸”，實現平滑轉型。

　　事業(ye) 單位改革後人數會(hui) 有壓縮，但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改革對財政支出負擔在一定時期將會(hui) 增加，對此應有清醒認識

　　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要實現從(cong) “退休養(yang) 老製度”到“社會(hui) 養(yang) 老保險製度”的轉變，必然需要一定的“變軌”成本，包括促使參與(yu) 者接受的額外補償(chang) 及製度設計運行的成本等。改革成本的支付主要靠財政資金。

　　按照“老人老辦法、新人新辦法”的改革原則，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製度改革前退休的老人按照原來由各級財政撥付退休金的辦法統一安排，新人則完全按新辦法執行，剩下處於(yu) 老人與(yu) 新人之間的“中人”，新養(yang) 老保險製度推行前有若幹年沒有繳費，使“中人”養(yang) 老保險社會(hui) 統籌基金和個(ge) 人賬戶基金形成缺口，產(chan) 生基本養(yang) 老金和職業(ye) 養(yang) 老金隱性債(zhai) 務，必須由國家統一製定養(yang) 老金債(zhai) 務彌補方案進行彌補。改革能否成功的關(guan) 鍵就是切實做好“中人”基本養(yang) 老金和職業(ye) 年金債(zhai) 務彌補方案，也是最需要財力支持的方麵。

　　隱性債(zhai) 務規模有多大，取決(jue) 於(yu) “中人”在繳費人數中所占比重大小。“中人”占比越大意味著隱性債(zhai) 務越大，隨著老齡化率提高，“中人”占比將越來越高。這意味著，必須及時彌補養(yang) 老保險隱性債(zhai) 務，否則拖的時間越長需支付的成本越高。

　　分類推進，是事業(ye) 單位改革的基本方向。按照國務院事業(ye) 單位改革的精神，事業(ye) 單位改革將按行政職能型、公益服務型、經營型三類劃分，保留公益服務型事業(ye) 單位，其他改為(wei) 機關(guan) 和企業(ye) 。其中的公益服務類事業(ye) 單位經費供應主要由政府財政承擔，其養(yang) 老改革也將主要由財政承擔。因此，盡管在事業(ye) 單位改革之後事業(ye) 單位範圍和人數會(hui) 有較大壓縮，但事業(ye) 單位養(yang) 老保險製度改革對各級財政支出負擔將在一定時期會(hui) 是增加的，對此應有清醒的意識。■

　　(課題負責人：蘇明課題執筆人：蘇明楊良初張曉雲(yun) 王立剛程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