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屆中國中部投資貿易博覽會(hui) 中部發展金融論壇”於(yu) 2011年9月26日-27日在山西省太原市舉(ju) 辦。本次論壇的主題是“金融支持中部，助推跨越發展”。中國入世首席談判代表、博鼇亞(ya) 洲論壇原秘書(shu) 長龍永圖就當前經濟發展中的許多熱點問題，包括中小企業(ye) ，特別是小微企業(ye) 的生存問題，銀行問題，就業(ye) 問題發表講話。

　　以下為(wei) 演講實錄：

　　龍永圖：各位來賓，女士們(men) 、先生們(men) ，非常高興(xing) 能夠參加這樣一場金融論壇。其實我對金融是個(ge) 外行，就是因為(wei) 十幾年前參加中國入世的談判，後來到了談判的最後階段，金融業(ye) 的開放成為(wei) 整個(ge) 談判的焦點，所以那時候我也開始想到學一點金融，因為(wei) 白天和美國人、歐洲人談判，晚上和人民銀行、保監會(hui) 、證監會(hui) 談判，我一點都不懂，後來就學了點金融。

　　從(cong) 當時的談判情況來看，總的來講，我覺得我們(men) 當時談判的結果對金融業(ye) 的開放都是非常小的，應該說對於(yu) 金融市場的開放現在很大。那個(ge) 時候當然也有特殊的曆史背景，就是我們(men) 1998、1999年談判高峰的時候，正好是亞(ya) 洲金融危機發生的時候，所以整個(ge) 談判是在亞(ya) 洲金融危機這樣一個(ge) 陰影之下進行的，當時對整個(ge) 金融業(ye) 的開放，特別是資本市場的開放非常非常有限，做了很多的控製。當時確實有很多的擔心，後來證明當時的很多擔心都是過慮的。

　　比如說當時對整個(ge) 金融業(ye) 的開放有三個(ge) 主要的顧慮，一個(ge) 是覺得我們(men) 中國監管機構監管的能力不強，一旦把外國銀行、外國保險公司放進來，我們(men) 沒法監管他們(men) ，現在看來這個(ge) 擔心是沒有必要的。剛才幾位監管機構的領導同誌也講了，他們(men) 現在講得頭頭是道，現在監管不到位的反而是美國、歐盟的監管機構，我覺得我們(men) 的監管機構不是監管能力不足，是不是過度監管了，這個(ge) 不知道大家讚不讚同。所以這個(ge) 擔心並不存在。

　　第二個(ge) 擔心就是外國的金融機構、保險銀行都來了，把我們(men) 大的客戶都搶走。後來也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當時四大國有銀行的資產(chan) 還不如他們(men) 一家花旗銀行大，後來看到這個(ge) 情況也沒有發生。

　　第三個(ge) 擔心是一旦外資進入中國的話，他們(men) 的高薪和一流的管理，可能把我們(men) 中國金融機構的優(you) 秀人才都挖了去，看來也不是這樣。

　　所以當時從(cong) 我們(men) 對金融的開放當中講，一些擔心現在都沒有出現，反倒是經過了十年以後，我們(men) 發現我們(men) 入世十年以後，外資機構在中國的市場份額小得還是很可憐，當時曾經做了這樣一個(ge) 估算，在中國入世十年以後，外資銀行、外國保險公司在中國的市場份額可能會(hui) 達到10%到15%，當時我們(men) 算了一下，可能也是可以承受的。但是前一段時間為(wei) 了紀念中國入世十周年，我們(men) 和外資金融機構、外資保險機構做了一個(ge) 討論，最後發現，十年來外資金融機構在中國，包括銀行和保險，在中國整個(ge) 的市場份額不到2%，所以我們(men) 的擔心應當說當時是過慮了。

　　我想講這點，就說明我們(men) 中國金融業(ye) 的開放和改革應該膽子更大一點，步子更大一點，這樣才能適應我們(men) 中國經濟的發展，特別是適應我們(men) 中國經濟的轉型。從(cong) 我們(men) 整個(ge) 入世談判的觀點來看，我們(men) 過低地估計了中國企業(ye) 的能力和國際競爭(zheng) 力。

　　在我們(men) 入世十年以後，怎麽(me) 樣趁著中國經濟發展好的勢頭，也趁著外國發生金融危機，也給了我們(men) 趕超他們(men) 的機會(hui) ，更大膽地進行改革開放，這才是我們(men) 需要進行認真思考的問題。

　　我們(men) 這次在山西召開的金融論壇主要是想討論一下關(guan) 於(yu) 金融業(ye) 怎麽(me) 樣促進中部地區，促進整個(ge) 國家經濟轉型的問題。我覺得關(guan) 於(yu) 中國經濟轉型的問題有兩(liang) 個(ge) 重要的目標需要考慮，一個(ge) 是通過經濟轉型來保持我們(men) 中國社會(hui) 的穩定、社會(hui) 的和諧，我一直有這樣一個(ge) 觀點，中國的經濟不怕國際上的風浪，也不怕出現多大的困難，隻要我們(men) 中國社會(hui) 穩定，中國就可能保持幾十年的高速增長。我們(men) 經濟轉型第一個(ge) 重要目標就是一定要保持中國社會(hui) 的穩定和和諧。第二個(ge) 就是要促進民生的改善，使老百姓的幸福指數高一點，老百姓的收入高一點。我們(men) 銀行業(ye) 、金融業(ye) 的發展也必須為(wei) 這兩(liang) 個(ge) 基本目標來服務。

　　我想從(cong) 經濟轉型的角度來看看金融業(ye) 今後服務的主要領域，今天由於(yu) 時間的關(guan) 係，我就講三個(ge) 。

　　一個(ge) 就是我們(men) 的金融業(ye) 怎麽(me) 樣更好地為(wei) 中小企業(ye) 服務的問題。

　　這個(ge) 問題應該是提到日程上的。改革開放三十年，我們(men) 的經濟總量有了很大的擴張，2009年整個(ge) 經濟總量超過了日本，成為(wei) 全球第二大經濟大國，各方麵的估計認為(wei) 在2020年年後，最晚2030年我們(men) 可以超過美國，李光耀說了大概隻需要十年，如果今後十年中國年均GDP比美國高6個(ge) 百分點，比如說他們(men) 是2%，我們(men) 是8%，他們(men) 是3%，我們(men) 是9%，那麽(me) 中國在2020年就可以超過美國，如果人民幣升值慢一點，那可能在2027年趕上美國，總之在經濟總量上趕上美國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從(cong) 經濟量的角度來看，我們(men) 是沒有問題的，我們(men) 已經是一個(ge) 龐然大物，而且成為(wei) 全球第一大經濟國也隻是時間問題，大家都可以看到這一天。

　　但是最大的問題是經濟質量的問題，老百姓的生活怎麽(me) 樣？我們(men) 經濟發展的效益怎麽(me) 樣？這點是我們(men) 經濟轉型必須考慮的重大問題。如果說我們(men) 過去是依靠大型企業(ye) ，特別是國有大型企業(ye) ，建立起我們(men) 中國經濟的總量，我們(men) 的大型企業(ye) 可以說是中國經濟的骨架子，這個(ge) 大的骨架子撐起了中國經濟的總量。今後三十年，我們(men) 經濟最重要的是，我們(men) 在骨架子周圍，怎麽(me) 樣培養(yang) 出有血有肉的細胞。我有一個(ge) 觀點講，如果說我們(men) 大型企業(ye) 是中國經濟的骨架，中小型企業(ye) 應該是血和肉，在某種程度上，我們(men) 的血和肉應該是更加重要。我們(men) 原來在重視量的時候，把重點放在大型企業(ye) ，這也是必要的，中國必須加快強大起來，來支撐我們(men) 整個(ge) 經濟和社會(hui) 的發展，但是到了這個(ge) 階段，我們(men) 必須要重視中小企業(ye) ，我們(men) 以後幹脆不要叫中小企業(ye) ，叫小微企業(ye) ，中國的中型企業(ye) 是很大的，我們(men) 怎麽(me) 樣幫助那些隻有十個(ge) 人、二十個(ge) 人的企業(ye) 發展，這個(ge) 對我們(men) 來講是非常重要的。

　　我們(men) 看看日本的經濟，日本在泡沫破滅了以後，日本的經濟一直非常低迷，十幾年基本上都是在很低的水平上增長，有很多年都是負增長，但是日本的社會(hui) 保持著相對的穩定，日本的老百姓還是生活得相當殷實，我認為(wei) 一個(ge) 很重要的關(guan) 鍵就是日本的中小企業(ye) 發展得很好，維持了日本的經濟在出現大的波動的時候維持了社會(hui) 的穩定。所以我想不僅(jin) 僅(jin) 把中小企業(ye) 看成是培育中國經濟血和肉的問題，應該是看到這是保持我們(men) 中國經濟穩定的重要因素。因為(wei) 是中小企業(ye) 創造了大量的就業(ye) 機會(hui) ，我們(men) 80%、90%以上的就業(ye) 機會(hui) 都是中小企業(ye) 創造的，大型的企業(ye) 創造了很多的財富，但是這還不夠。我們(men) 到國外去始終會(hui) 看到國外的領導人始終把就業(ye) 看成是一切目標的首位，很多年前我到馬來西亞(ya) 的時候，他們(men) 馬來西亞(ya) 的領導人跟我講，馬來西亞(ya) 的政策有兩(liang) 個(ge) 重要的目標，一個(ge) 是就業(ye) ，一個(ge) 是稅收，這兩(liang) 個(ge) 目標發生矛盾的時候，我們(men) 會(hui) 毫不猶豫地丟(diu) 掉稅收。我覺得我們(men) 的政府官員在稅收和就業(ye) 發生矛盾的時候，會(hui) 不會(hui) 這樣做。現在美國經濟整型計劃，始終是把就業(ye) 放在第一位的。

　　錦濤同誌去東(dong) 北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說就業(ye) 是民生之本，我覺得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解決(jue) 就業(ye) 的問題，隻有就業(ye) 得到了充分的滿足，才可能有社會(hui) 的穩定，一個(ge) 人沒有工作，他連人的尊嚴(yan) 都沒有，一個(ge) 家庭如果有一、兩(liang) 個(ge) 人失業(ye) ，這個(ge) 家庭肯定不會(hui) 和諧，肯定不會(hui) 團結，一個(ge) 社會(hui) 也是這樣。所以我就覺得怎麽(me) 樣加大對中小企業(ye) 的支持力度，不僅(jin) 僅(jin) 要從(cong) 經濟的層麵上麵講，要從(cong) 政治的層麵上來考慮。

　　我就想強調一點，我們(men) 的金融業(ye) 今後怎麽(me) 樣能夠更好地支持中小企業(ye) 的問題，我們(men) 現在的國有大型銀行從(cong) 體(ti) 製上沒有一個(ge) 真正能夠支持中小企業(ye) 的體(ti) 製，剛才成思危先生也講了，貸款的成本是很高的，手續也很麻煩，也有很大的風險，但是總是要解決(jue) 這個(ge) 問題的。我認為(wei) 國外的一些銀行主要是為(wei) 中小企業(ye) 服務的，我見過當時裏根總統和克林頓總統的顧問，他們(men) 的銀行主要是為(wei) 中小企業(ye) 服務的，我們(men) 中國大型銀行占的比例太高，幾個(ge) 大的國有商業(ye) 銀行總資產(chan) 已經占到整個(ge) 銀行總資產(chan) 的70%，再加上二十來個(ge) 股份製銀行，又是占了23%多，最後地方的小銀行隻占整個(ge) 銀行總資產(chan) 的7%，我覺得這個(ge) 結構可以稍微調整一下，幾個(ge) 大的商業(ye) 銀行能不能讓出10%左右的資產(chan) ，來發展中小銀行？美國有八千多家銀行，前十家銀行所占的總資產(chan) 才占了整個(ge) 總資產(chan) 的36%，八千家銀行大部分是為(wei) 地方服務的銀行，我希望在這個(ge) 方麵進行一個(ge) 重大的結構性的調整，多發展一些中小銀行，多發展一些直接為(wei) 中小銀行、為(wei) 農(nong) 村、為(wei) 農(nong) 民服務的中小銀行，我覺得我們(men) 的監管方麵要思想解放一點，出不了多大的亂(luan) 子。我聽說我們(men) 的晉商銀行，這個(ge) 牌子多亮呀，也不過就是七百億(yi) 的資產(chan) ，對於(yu) 工商銀行(4.02，0.02，0.50%)來說，也不過就是一小點，能不能給它放開一點手腳，讓它發展一下？包括各地市的地方商業(ye) 銀行，多支持他們(men) 一點，因為(wei) 他們(men) 的機製，他們(men) 所處的地位就是為(wei) 了中小企業(ye) 和農(nong) 村、農(nong) 民的發展而誕生的。

　　所以在這個(ge) 問題上我覺得我們(men) 的銀行業(ye) 不從(cong) 結構上進行大的調整，不進行大的改革，不對中小銀行進行扶持，永遠是一句空話。剛才保監會(hui) 的陳主席講了保險業(ye) 也可以為(wei) 我們(men) 做很多的貢獻，可以產(chan) 生很多金融的功績來支持中小企業(ye) 。在整個(ge) 經濟轉型的過程當中，如果大家同意我們(men) 的經濟轉型主要是為(wei) 了社會(hui) 的穩定和改善民生的話，我們(men) 的金融機構要服務這樣一個(ge) 大局，過去為(wei) 大企業(ye) 服務的時代基本過去了，在這方麵我們(men) 要大聲疾呼，當然這個(ge) 不是一天可以實現的，至少要向這個(ge) 方向發展。我們(men) 的大銀行、大的保險公司不要再為(wei) 自己在市場上占了多少份額而感到自豪，這對於(yu) 我們(men) 中國的金融業(ye) 來說不是一個(ge) 好的結構。

　　所以在經濟轉型方麵怎麽(me) 樣把中小企業(ye) 融資的問題落到實處，這是我們(men) 的重要方向，也是我們(men) 必須考慮到的重要措施。

　　第二個(ge) 方麵為(wei) 了實現經濟轉型，逐步建立一個(ge) 以內(nei) 需為(wei) 主導的體(ti) 製。

　　我們(men) 的金融業(ye) 還應該更好地服務於(yu) 擴大內(nei) 需，更好地服務於(yu) 增加國內(nei) 的消費。金融危機以來，我們(men) 曾經研究過美國這次爆發金融危機的原因，美國爆發這次的金融危機主要是它的銀行、保險、金融機構過度創新，搞了差不多一萬(wan) 多個(ge) 所謂金融的衍生品，然後來支持、調動消費，用這些消費來拉動我國經濟的增長。美國的經濟增長方式一個(ge) 很重要的特點，就是以金融促進甚至創造消費，以消費拉動經濟增長。往往這樣一個(ge) 經濟增長模式如果過度了，那是不可持續的，就像這次金融危機一樣，我覺得我們(men) 還是要從(cong) 美國金融產(chan) 業(ye) 的發展思路上尋找金融業(ye) 怎麽(me) 樣擴大消費的問題。

　　我記得金融危機剛剛發生的時候，美國一個(ge) 著名的經濟學家到北京來，我們(men) 進行了一個(ge) 對話，我當時主要的想法就是我們(men) 要學習(xi) 美國的經驗，不會(hui) 因為(wei) 美國人犯了錯誤就不向他們(men) 學習(xi) ，我們(men) 從(cong) 這次金融危機當中不要看到我們(men) 中國的金融業(ye) 非常好、非常穩健了，我們(men) 還要更多的創新，發展更多的金融工具，來為(wei) 我們(men) 擴大消費服務。比如說我們(men) 的銀行業(ye) 能不能搞更多的金融產(chan) 品，來使我們(men) 的年輕人用他們(men) 今後五年、十年、三十年以後的工資購買(mai) 房子也好，購買(mai) 家用品也好，因為(wei) 美國就是用他們(men) 信用的產(chan) 品，使得美國的消費非常活躍，我們(men) 總不能讓現在的大學生以後總是掙三、四千塊錢呢？這怎麽(me) 能搞消費呢？我們(men) 怎麽(me) 能讓我們(men) 的老百姓在生老病死之後沒有後顧之憂進行消費呢？美國金融創新方麵的經驗是值得我們(men) 學習(xi) 的，不要因為(wei) 他們(men) 在金融衍生品方麵的過度爆發的金融危機來否定他們(men) 的創新，我們(men) 不是創新過度，而是創新不足的問題。我就想怎麽(me) 樣通過金融業(ye) 促進國內(nei) 的消費，這也是在經濟轉型中非常重要的一個(ge) 方麵。

　　第三個(ge) 方麵，希望我們(men) 金融產(chan) 業(ye) 更多支持中國經濟對外貿易重要政策的調整。

　　中國經濟貿易政策正在進行重要的調整，我想主要有幾個(ge) 方麵，一個(ge) 是從(cong) 過去隻重視出口到現在出口、進口並重，甚至更加強調怎麽(me) 進口的問題，從(cong) 過去以吸引外資為(wei) 主，到現在提出吸引外資和海外投資並重的路子，還有從(cong) 過去隻重視貨物貿易，到現在強調貨物貿易和服務貿易並重的方式。我們(men) 中國的對外貿易政策也在進行重大的調整，我們(men) 的金融產(chan) 業(ye) 能不能為(wei) 此做出服務呢？我覺得是可以的。比如說我們(men) 有很多的外匯儲(chu) 備，很多人認為(wei) 主要是出口太多，外國人這樣講，我們(men) 中國人也這樣講，說我們(men) 外貿順差太大，其實這隻是一個(ge) 假象，從(cong) 國際上的經驗來看並不是這樣子，我們(men) 的外匯儲(chu) 備太多，並不僅(jin) 僅(jin) 是因為(wei) 外貿順差造成的，更多的是因為(wei) 我們(men) 不會(hui) 用我們(men) 的錢，我們(men) 對外怎麽(me) 樣買(mai) 更多的戰略物資，我們(men) 的企業(ye) 怎麽(me) 更多地進行對外投資不夠而造成的。

　　今天國貿中心的董事長也在，他曾經對中國的外貿順差、外匯儲(chu) 備和對外投資問題做了一點研究，我覺得他有很多數據是非常好的。在2009年我們(men) 中國超過德國，成為(wei) 全球第一大出口國之前，德國一直是全球最大的出口國，它的貿易順差一直是全球最大的，但是德國的外匯儲(chu) 備並沒有像它的外貿順差那麽(me) 大，他的調研報告裏麵，德國的貿易順差多年來都是世界之一，2005年到2008年，它的貿易順差累計了差不多一萬(wan) 億(yi) 美元，四年中外匯儲(chu) 備不僅(jin) 沒有增加，還減少了74億(yi) 美元，因為(wei) 人家有本事嘛，在外國進行了大量的投資，而且用它的外貿順差購買(mai) 了大量的戰略物資和黃金。所以我們(men) 中國並不是外貿出口太多了，我們(men) 中國是一個(ge) 發展中國家，我們(men) 必須充分地像小平同誌講的，要兩(liang) 個(ge) 資源，兩(liang) 個(ge) 市場，或者說充分利用實際市場，不能減少出口。現在貿易順差太大，主要是因為(wei) 我們(men) 不會(hui) 用錢，如果我們(men) 不建立強大的金融體(ti) 製，如果我們(men) 不進一步對外匯管製進行改革，培養(yang) 一批優(you) 秀人才，培養(yang) 大的投資機構，我們(men) 中國的外匯儲(chu) 備問題很難解決(jue) ，因為(wei) 你不能靠減少出口來減少自己的外匯儲(chu) 備，減少出口意味著很多人失業(ye) ，又或者在我們(men) 現階段，我們(men) 城鎮化的進程可能會(hui) 出現重大的逆轉。

　　在這些一些問題上，我們(men) 的金融產(chan) 業(ye) 確實對中國經濟的轉型包括對外經濟效益政策的調整都會(hui) 起很重要的作用，我們(men) 也希望金融產(chan) 業(ye) 在整個(ge) 經濟轉型當中發揮獨特的，重要的作用。

　　這次到山西來，感到山西也在進行重大經濟轉型的努力，特別是提出來要把從(cong) 單一的經濟轉型為(wei) 多元的經濟，我認為(wei) 轉移成多元的經濟有很多層的含義(yi) ，經濟主要是靠企業(ye) 的轉型來進行的，企業(ye) 在市場經濟的調節下，是市場經濟的細胞，經濟的多元有幾個(ge) 概念。

　　一個(ge) 是企業(ye) 規模的多元，不僅(jin) 僅(jin) 是有大的企業(ye) ，而且是有更多的中型、小型的企業(ye) ，第二個(ge) 是企業(ye) 所有製的多元，不僅(jin) 僅(jin) 是國有企業(ye) ，而且有很活躍的外資企業(ye) ，特別是民營企業(ye) ，還有一個(ge) 就是企業(ye) 民營範圍的多元，不僅(jin) 僅(jin) 是搞煤，搞一些單一門類的產(chan) 業(ye) ，而是非常多元化的產(chan) 業(ye) 。隻有這三個(ge) 企業(ye) 多元，才能夠形成整個(ge) 山西經濟或者是整個(ge) 中部經濟的多元化，在這個(ge) 方麵我覺得我們(men) 的金融產(chan) 業(ye) 可以發揮積極的作用。剛才講，如果金融產(chan) 業(ye) 可以支持中小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的發展，能夠促進整個(ge) 經濟的轉型，我覺得我們(men) 經濟的發展，不僅(jin) 僅(jin) 對自己是一個(ge) 重大的調整和進步，而且對整個(ge) 中國經濟的發展，特別是經濟的轉型做出重大的貢獻。

　　我們(men) 也期望中國的金融業(ye) 能有重大的發展，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