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經濟還沒有退出舞台

　　受2008年金融危機衝(chong) 擊後，大家都很關(guan) 心“國進民退”的話題。其實經濟緊縮的時候，民營企業(ye) 受到宏觀調控的現象比國企明顯，從(cong) 而會(hui) 出現退縮。但不能認為(wei) “國進民退”是一種正常現象。

　　從(cong) 1979年以來的30多年，中國經濟之所以有巨大變化和發展，首先歸功於(yu) 體(ti) 製的改革，也就是從(cong) 計劃體(ti) 製轉向市場體(ti) 製。但是，能不能說計劃經濟已經退出了曆史舞台？沒有。計劃經濟體(ti) 製有兩(liang) 個(ge) 支柱：一個(ge) 支柱是國有企業(ye) 製度，另一個(ge) 支柱是城鄉(xiang) 二元體(ti) 製。不把這兩(liang) 個(ge) 支柱搞掉，計劃經濟就還沒有退出曆史舞台。當然，並不是說市場經濟中就沒有計劃。

　　實際上，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不是非此即彼的“對立”關(guan) 係。為(wei) 什麽(me) 要有國有企業(ye) ？是因為(wei) 國有企業(ye) 應當自覺地完成國家發展戰略，如果國有企業(ye) 連這個(ge) 職能都不能履行，那麽(me) 要國有企業(ye) 幹什麽(me) ？這就要求國有企業(ye) 朝著符合國家發展戰略的方麵發展和改革。國有企業(ye) 下一步的任務主要是進行重組，同時，國有企業(ye) 中還有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改革，比如行業(ye) 壟斷，激勵機製和監管機製結合等等。

　　要使民營企業(ye) 符合國家發展戰略，就要通過國家的財政政策、稅收政策、貨幣信貸政策和產(chan) 業(ye) 政策，給它們(men) 以影響、對它們(men) 有吸引力，這樣它們(men) 才會(hui) 轉到符合國家的發展方向的戰略上來。國際金融危機以來，為(wei) 什麽(me) 大量民間資本不投向實體(ti) 經濟，而投向虛擬經濟或者參與(yu) 資產(chan) 炒作？一個(ge) 重要的原因是：很多領域是限製民營經濟進入的。民間資本沒有好的去向，於(yu) 是紛紛流到資產(chan) 市場。即使民間資本可以進入的領域，由於(yu) 競爭(zheng) 不公平，利益常常得不到保證。“新36條”是一個(ge) 重要信號，要把民間資本引導到國家需要發展的領域和行業(ye) 。

　　國企和民企是各有優(you) 勢的。國企的優(you) 勢是資本雄厚、技術力量強、人才多；民營企業(ye) 的優(you) 勢在於(yu) ，機製靈活、自負盈虧(kui) 、敢於(yu) 冒風險，所以應該把二者優(you) 勢結合起來，二者可以更好地合作。今天，國有企業(ye) 能夠保持盈利的現狀，如果沒有民營企業(ye) 的協作配套行嗎？假定民營經濟萎縮了，難道國有企業(ye) 就能夠一枝獨秀嗎？不可能。

　　應該說，無論“國退民進”，還是“國進民退”，都不是政策追求的目標。我們(men) 政策目標應該讓國民經濟更好更快地發展，人們(men) 生活水平得到不斷地提高。至於(yu) 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的進退機製，前提應該是公平競爭(zheng) 。誰的競爭(zheng) 力強，就把其他企業(ye) 淘汰掉。

　　從(cong) 國有企業(ye) 的角度看，民營企業(ye) 既是競爭(zheng) 對手，又是合作夥(huo) 伴。大型國有企業(ye) ，離開一大批民營企業(ye) 怎麽(me) 能發展起來？計劃經濟時代國企沒有競爭(zheng) 對手，自身也難以有大的發展。現在有了競爭(zheng) 對手，在市場中各自應取長補短，才能有所提高。

　　從(cong) 民營企業(ye) 的角度看，民企也並不需要追求“國退民進”。尤其在國際市場上，無論是國企還是民企，都是中國的企業(ye) ，都是民族企業(ye) 。無論哪個(ge) 企業(ye) ，隻要競爭(zheng) 力強，能打入國際市場，擴大市場份額，就是我們(men) 的驕傲。

　　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應該形成互贏、共贏的格局。

　　政策是民企轉型的障礙

　　但是，有些國有企業(ye) 似乎不願意和民營企業(ye) 共贏。我在調研中發現，國有企業(ye) 拖欠民營企業(ye) 債(zhai) 款的情況並不鮮見。有的地方，小企業(ye) 交貨後至少三個(ge) 月後才能收款，很多拖到半年以上。很多國有企業(ye) 、大企業(ye) 還在推行“零庫存”製度，即把倉(cang) 庫騰空。小企業(ye) 作為(wei) 供貨方競爭(zheng) 激烈，為(wei) 了拿到訂單就要有超常規儲(chu) 備，以便隨叫隨到。小企業(ye) 本身資金非常緊張，遇到拖欠問題更是雪上加霜。

　　企業(ye) 拖欠問題還要和融資難問題結合在一起考慮。我們(men) 在調研中發現，沒有一個(ge) 地方不反映融資難。人民銀行匯報說解決(jue) 了融資問題，但民營企業(ye) 仍反映融資難，為(wei) 什麽(me) ？因為(wei) 統計方法有問題。雇員3000人以下的企業(ye) 都屬於(yu) 中小企業(ye) ，占到企業(ye) 總數的90％以上。銀行說給中小企業(ye) 貸款，實際受益的都是中等偏上企業(ye) ，至於(yu) 中等企業(ye) 、中等偏下企業(ye) 拿不到貸款，小企業(ye) 更不可能拿到，這些才恰恰是民營企業(ye) 的主體(ti) 。我們(men) 在與(yu) 小企業(ye) 家閑談中了解到，很多小型民營企業(ye) 融資實際上靠高利貸、地下錢莊，它們(men) 沒有正規融資途徑。

　　商場不是戰場。戰場上，一方吃掉另一方為(wei) 勝利。商場上，我們(men) 今天是競爭(zheng) 者，說不定明天就成為(wei) 合作夥(huo) 伴。隻要市場能夠做大，企業(ye) 都能得到好處。肥水要流入外人田，企業(ye) 自身能做大，市場也能做大。一家企業(ye) 兼並另一家企業(ye) ，目的應當是實現雙贏、共贏。企業(ye) 家要有這種眼光。

　　有了這種眼光，就會(hui) 發現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在經濟發展中是有廣闊前景的。國有企業(ye) 跟民營企業(ye) 應該發展、平行發展，走到國外的企業(ye) 不管是國有還是民營都是中國的企業(ye) ，不管是國有企業(ye) 還是民營企業(ye) 創造的品牌都是民族品牌。

　　事實證明，國有企業(ye) 和民營企業(ye) 可以很好地合作共贏。

　　大家都知道，最近幾年我們(men) 都在談經濟轉型。原本，經濟危機是逼迫企業(ye) 進行轉型的重要因素，但轉型尚未完成，經濟已經很快回升，轉型沒有達到預想目標。經濟轉型是國家發展戰略，應該是國有企業(ye) 的主要責任，但是因為(wei) 投資決(jue) 策的體(ti) 製改革還沒有完成，國企在很多投資決(jue) 策方麵還沒有承擔作為(wei) 市場主體(ti) 投資的決(jue) 策權；資源定價(jia) 體(ti) 製的改革又遇到了困難，資源定價(jia) 的不合理加劇了結構的不協調；由於(yu) 結構調整可能在一段時間內(nei) 影響地方的GDP增長率，地方政府下不了決(jue) 心，從(cong) 而影響了國企的轉型；尤其是既得利益的存在，讓國企對行業(ye) 壟斷的利益感到滿足，大大減少了創新的動力，這些因素決(jue) 定了國企的優(you) 勢沒有發揮出來，經濟轉型沒有收到預料的效果。

　　而民企沒有體(ti) 製的束縛，但是也不急於(yu) 轉型，主要是因為(wei) 政策上還存在障礙。一是對民營企業(ye) 非常重要的融資問題沒有解決(jue) ；二是企業(ye) 技術人才，包括熟練工人儲(chu) 備不足，人才引進又存在各種問題。在遼寧調研中我發現，職稱、戶口、社會(hui) 保險等問題都是技術人才流向民營企業(ye) 的重要障礙。三是技術轉型必須有市場，這樣才能有效益，但市場對民營經濟存在很多限製，甚至準入問題尚待解決(jue) 。在廣東(dong) 和遼寧，民營企業(ye) 家都對進入政府采購名單難反應強烈。不被列入政府采購名單，即使產(chan) 品創新做得再好，也無法得到市場，產(chan) 生效益。總之，以上融資問題、技術力量問題、市場準入問題得不到解決(jue) ，民營企業(ye) 靠一己之力，很難完成經濟轉型的任務。

　　國企的優(you) 勢在於(yu) 技術力量雄厚、規模大，民企的優(you) 勢在於(yu) 機製靈活、敢於(yu) 創新、敢於(yu) 自擔風險。2011年年初的“光華新年論壇”上，我給國有企業(ye) 的掌門人提出了一個(ge) 思路，告訴他們(men) 民營企業(ye) 在很多方麵是可以成為(wei) 國有企業(ye) 的合作夥(huo) 伴或配套的協作單位的。最近，國企跟民企在自主創新方麵，正在探索合作的形式，大約有三種合作形式：一是縱向模式，即同一條產(chan) 業(ye) 鏈上的各個(ge) 環節，都有國企和民企，要共同探討本產(chan) 業(ye) 鏈上的薄弱環節，以取得自主創新的突破。二是橫向模式，即同一個(ge) 行業(ye) 中有代表性的國企同民企合作，共同解決(jue) 本行業(ye) 中的重大技術難題，解決(jue) 發展中的瓶頸問題。三是子公司模式，雙方出資、出人，建立子公司，把國企和民企的優(you) 勢都吸收進來，專(zhuan) 門從(cong) 事研究、開發、推廣。

　　在自主創新上，國企和民企可以合作。在擴大就業(ye) 、打造品牌、抵禦危機等方麵，國企和民企也可以很好地合作。

　　市場是“開發”出來的

　　對於(yu) 民營企業(ye) 來說，重要的是做精、做穩、做強。企業(ye) 不在大小，精才能強；穩才能做大，大而不穩，遲早要垮。我經常講，小富靠勤奮，中富靠機遇，大富靠智慧。今天正是我們(men) 靠智慧的階段。要大發展必須有大智慧(601519，股吧)。要有大局意識，要了解當前形勢和經濟走向。

　　有了大局意識，就會(hui) 時刻關(guan) 注形勢和經濟走向，就會(hui) 發現市場是變化的。靜態地看待市場，市場就這麽(me) 大，你占的份額多了，我占的份額相應的就少了。但GDP是增長的，人均收入是提高的，所以市場將擴大。不僅(jin) 如此，市場還是可以創造的。民營企業(ye) 的體(ti) 製決(jue) 定了它的靈活性，加上大量民營企業(ye) 規模不大，船小好調頭，民營企業(ye) 要千方百計去尋找和創造新的市場。

　　市場是怎樣開發出來的？

　　1.開發新產(chan) 品，就等於(yu) 創造了一個(ge) 新市場。假定國外已經有了某種產(chan) 品，而某個(ge) 企業(ye) 能在原有的基礎上進行創新，同樣意味著創造了一個(ge) 市場。這叫做再創新。再創新不等於(yu) 侵犯別人的專(zhuan) 利和知識產(chan) 權。

　　2.賦予產(chan) 品以新功能，等同於(yu) 開發一種新產(chan) 品，創造一個(ge) 新市場。今天的手機同十多年前的手機相比，功能增添不少。消費者不斷購買(mai) 功能更新的新手機，新市場也就產(chan) 生了。

　　3.消費者的需求發生了變化，為(wei) 了適應這種變化，需求創造供給，創造市場。快餐食品、方便麵，都是先有對消費品的需求，供給就產(chan) 生了，市場就創造了。

　　4.隨著新產(chan) 品的開發，與(yu) 之配套的一係列服務就興(xing) 起了，市場也就擴大了。這方麵的例子可以舉(ju) 很多。例如，許多家用電器被開發出來以後，與(yu) 之配套的一係列服務，如修理服務、租賃服務等等，隨之興(xing) 起，市場必然相應擴大。

　　5.換一種營銷方式，可能發生一場市場革命，從(cong) 而也就創造了市場。房地產(chan) 市場上的按揭，還有各種消費信貸方式，都導致了市場的革命，創造了新市場。

　　6.在變動的市場中抓住機遇。這與(yu) 不同行業(ye) 、不同商品的銷售規律有關(guan) 。以服裝和糧油市場為(wei) 例，一般說來，服裝和糧油的收入、價(jia) 格和銷售量的關(guan) 係是不一樣的。假定價(jia) 格上漲，以及收入下降，糧油的銷售量變化不大。因為(wei) 低收入者和高收入者都需要購買(mai) 糧食和食用油。服裝銷售量卻不一樣，低檔服裝可能銷路減少較多，因為(wei) 低收入者在減少收入時，首先顧吃的，服裝可買(mai) 可不買(mai) 的不買(mai) 。高檔服裝的銷路不一定下降，因為(wei) 購買(mai) 者是高收入者，他們(men) 隻要想買(mai) 衣服就會(hui) 購買(mai) 。從(cong) 這個(ge) 例子可以聯想到其他商品的情況。

　　總之，一個(ge) 有眼光、有膽量、又有組織能力的企業(ye) 家，就是一個(ge) 善於(yu) 創造市場、擴大市場的企業(ye) 家。企業(ye) 家可能也是某一專(zhuan) 業(ye) 的專(zhuan) 家，但也可能不是某類專(zhuan) 家，企業(ye) 家就是經營管理專(zhuan) 家，他站得高，看得遠，能用人。這就是他的過人之處。

　　企業(ye) 家要學會(hui) 看政策

　　我們(men) 天天講“挑戰與(yu) 機遇並存”，但民營企業(ye) 的機遇究竟在何處？其實國家出台的一係列政策已經講得很明確了。

　　經濟轉型後，經濟增長的突破口可能在四個(ge) 方麵。一是新能源和汽車行業(ye) 技術改造。新能源能夠減少汙染，節省石油，帶來全球汽車行業(ye) 的改造。國際上對環保、節能減排的要求越來越嚴(yan) 格，如果我們(men) 的技術不符合標準，我們(men) 的產(chan) 品就無法走出去。中國必須對此心存警覺。二是新材料和信息化帶動裝備製造業(ye) 和房屋建築業(ye) 的改造。

　　如果能夠在新材料方麵有所突破，在數控、智能裝備製造方麵有所創新，建造出全新的住房，我們(men) 就打開了市場。三是環保產(chan) 業(ye) 。要大力發展我們(men) 自己的環保產(chan) 業(ye) ，帶動中國經濟進一步發展。四是生物科技新醫藥，包括新型農(nong) 業(ye) 。這些行業(ye) 未來前景很廣闊，百姓衣食都在其中，大有發展潛力。

　　這四個(ge) 突破口都需要技術創新。民營企業(ye) 機製靈活，敢於(yu) 承擔風險，在自主創新方麵具有的潛力是國企不具備的，但是很多民企沒有利用好這個(ge) 優(you) 勢。企業(ye) 當然要重視現實收益，但未來收益卻更加重要。企業(ye) 要兼並另一家企業(ye) ，重視的不是它目前值多少錢，能給自己帶來多少收益，而在於(yu) 今後值多少錢，能帶來多少收益。

　　企業(ye) 的任何投資，都應當從(cong) 這個(ge) 角度來分析。有眼光的企業(ye) 家一定是能清醒地、準確地判斷投資和未來收益的企業(ye) 家。自主創新，既著眼現實，更著眼未來。貼牌生產(chan) 不可能持久維持，即使引進技術，不等於(yu) 引進技術創新能力。真正的核心技術不是買(mai) 來的，也是買(mai) 不來的。

　　調研中，我們(men) 發現有的企業(ye) 一邊抱怨“用工荒”，一邊死守著沿海不走。但真實的情況是：一方麵“人找事”，另一方麵“事找人”。我們(men) 遇到的其實不是“用工荒”，而是“技工荒”。目前，國家大力增加基礎建設投資，修建公路、鐵路主要需要農(nong) 村青壯年男性為(wei) 主的勞動力，但仍無法解決(jue) 返鄉(xiang) 農(nong) 民工的就業(ye) 問題，部分返鄉(xiang) 農(nong) 民工還是找不到工作。為(wei) 什麽(me) ？其中有些人外出打工多年，體(ti) 力不如農(nong) 村中剛出來的年輕人。

　　而且，他們(men) 多年來在沿海製造業(ye) 中工作，已經掌握一定技術，有一定經驗，他們(men) 不願到基建工地工作。對這些人，可以扶植他們(men) 回鄉(xiang) 後創業(ye) 。

　　而另一方麵，農(nong) 民工的子女教育、醫療保障、社會(hui) 保障問題正在逐步解決(jue) 。民營企業(ye) 不要老把眼睛放在傳(chuan) 統的沿海發達地區，應該放在內(nei) 地。在那裏，民營企業(ye) 不但能解決(jue) “用工荒”問題，還能比國企更容易地招到合適的技工。但企業(ye) 的內(nei) 遷絕不要帶來汙染源的內(nei) 遷。該淘汰的就淘汰，不要把技術落後、有汙染的企業(ye) 內(nei) 遷。技術落後和有汙染的企業(ye) ，要先技術改造，改造了再內(nei) 遷。

　　讓我再回到一開始的話題，國家通過財政政策、稅收政策、貨幣信貸政策和產(chan) 業(ye) 政策吸引民營企業(ye) 在符合國家發展戰略的前提下迅速發展。

　　我最近到重慶調研。重慶出台了一個(ge) 政策：大力扶持微型企業(ye) 發展。什麽(me) 是微型企業(ye) 呢？一是包括業(ye) 主本人在內(nei) ，工作人員不超過20人的，就是微型企業(ye) ；二是創業(ye) 時的資本不超過10萬(wan) 元。微型企業(ye) 可以得到政府所給的優(you) 惠政策，如減免稅；資金全補助；幫助得到小額以解決(jue) 融資難問題；政府承擔職工培訓費用；加快注冊(ce) 登記、銀行開戶手續等等，這就掀起了全民的創業(ye) 熱。

　　哪些是國家需要發展的領域呢？民營企業(ye) 家需要明白，我國的GDP應該由更多的高科技產(chan) 品構成，因為(wei) 這代表中國未來發展的方向。要知道，GDP是總量，我們(men) 更應看重它的構成。現在，中國的GDP已經超過日本了，但從(cong) GDP的構成來看，我們(men) 還不如日本，因為(wei) 我們(men) 高新技術產(chan) 業(ye) 不如日本。

　　此外，科技創新、農(nong) 業(ye) 產(chan) 業(ye) 化和農(nong) 民專(zhuan) 業(ye) 合作社、縣城和中心鎮的建設，都提供了擴大內(nei) 需的很多選擇，民營企業(ye) 家應該根據當前形勢調整自己的發展戰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