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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籍改革路線圖

發稿時間:2013-05-15 00:00:00  

  核心提示:從(cong) 2015年開始,所有大中小城鎮,首先向外地大學畢業(ye) 生開放,然後向有熟練技術又有穩定就業(ye) 的農(nong) 民工開放,再逐步有序地向其他農(nong) 民工開放

  
  如何推行有深度的戶籍改革?筆者有一個(ge) 初步構想的路線圖與(yu) 時間表,從(cong) 2015年開始,用大概15年時間,解決(jue) 流動人口問題。具體(ti) 做法是:所有大中小城鎮,首先向外地大學畢業(ye) 生開放當地戶籍登記,然後向有熟練技術又有穩定就業(ye) 的農(nong) 民工開放,再逐步有序地向其他農(nong) 民工開放,最終使所有的流動人口“市民化”,可以舉(ju) 家永久性遷移。

  落戶名額分配的先後次序

  2012年,城鎮流動人口(包括大學畢業(ye) 生)約有2.3億(yi) 。粗略推算,到2030年,以農(nong) 民工為(wei) 主體(ti) 的流動人口會(hui) 達到3億(yi) 多。以15年計,平均每年要解決(jue) 大約2000萬(wan) 人的戶籍問題。

  每年2000萬(wan) 個(ge) 名額如何分配?可以借鑒國外吸納國際移民的做法,參考深圳積分入戶的構思,建立一個(ge) 入戶的優(you) 先程序:年輕的大學(含大專(zhuan) )畢業(ye) 生第一優(you) 先,然後是熟練技工及穩定的自我就業(ye) 勞動者,最後是低技術農(nong) 民工(包含“普工”等)。

  這是個(ge) 先易後難的方案,比較符合中國的情況與(yu) 財政經濟可以接受的能力,以及社會(hui) 的期望。

  大學畢業(ye) 生是社會(hui) 福利的主要納稅者,他們(men) 落戶定居能夠產(chan) 生的社會(hui) 經濟利益是顯而易見的。但目前各地對外地大學生每年吸納的數目都非常有限,隻有深圳在去年通過積分入戶的途徑,接納了十幾萬(wan) 人(主要是大學畢業(ye) 生)。

  “農(nong) 民工市民化”在第二階段。中國的產(chan) 業(ye) 要升級,走向高端層次,迫切需要大量受過良好教育的熟練工人。給有技術的農(nong) 民工“上戶口”會(hui) 促使大量農(nong) 民工向技術工人的方向轉變。

  用七八年時間解決(jue) 上述兩(liang) 個(ge) 群體(ti) 的戶籍後,從(cong) 2023年開始,再集中精力解決(jue) 其他農(nong) 民工的戶籍問題。

  屆時,隨著總體(ti) 教育水平進一步提高,年輕人口逐年遞減,教育水平低的非熟練工人會(hui) 大大減少,加上中國國力更加富強,可以為(wei) 解決(jue) 普通農(nong) 民工戶籍問題提供有利條件,為(wei) 低收入農(nong) 民工提供多一些福利。

  “市民化”成本能否負擔得起

  一個(ge) 普遍的看法認為(wei) 農(nong) 民工轉戶進城成本太大,社會(hui) (政府)難以負擔。相關(guan) 研究估算,每個(ge) “市民化”的總成本約在8萬(wan) 到10萬(wan) 元左右。以上限10萬(wan) 元,每年大約轉換2000萬(wan) 人來算,每年總成本是2萬(wan) 億(yi) 元,占2012年國內(nei) 生產(chan) 總值的3.8%。但這一算法是假定流動人口在一年內(nei) 把10萬(wan) 元社會(hui) 福利、公共服務都花光。實際情形不是這樣。目前,農(nong) 民工的平均年齡為(wei) 27歲-30歲,假設他們(men) 的“餘(yu) 生”是40年,即每年要用2500元。每年要轉換2000萬(wan) 人,總成本是500億(yi) 元,約占國內(nei) 生產(chan) 總值的0.1%,國力應該是完全可以負擔得起的。

  撇開數字的討論,現在大部分農(nong) 民工都很年輕,對社會(hui) 福利,主要還是處於(yu) 付出、繳費,而不是享用的階段。年輕農(nong) 民工的社會(hui) 福利貢獻,還可以填補由於(yu) 戶籍人口老化所造成的城市福利財政缺口。更加重要的是,農(nong) 民工進城工作為(wei) 城市創造的“社會(hui) 產(chan) 值”,遠遠超出市民化的成本及他們(men) 的工資,他們(men) 為(wei) 城市創造的紅利會(hui) 更高。

  戶改中的中央政府角色

  在戶改中,中央必須起主導與(yu) 推行的角色。目前,戶改基本放權給地方,局限在非常小的行政範圍內(nei) 。在許多開放戶籍的地方,其政策對象基本隻限於(yu) 本省(市)的農(nong) 業(ye) 戶口農(nong) 民工,基本沒有觸及核心群體(ti) 即外地農(nong) 民工;就算對本地農(nong) 民工放開,很多條件也很苛刻。有些還被扭曲成“農(nong) 民上樓,政府賣地”的政府工程。

  因此,戶改迫切需要中央統籌與(yu) 介入,不能單靠地方有限度的戶改。目前,農(nong) 民工在城市落戶遇到的問題,一大部分是廣義(yi) 的生活保障問題,這是全局性的問題,需要中央統籌,不能單靠地方。實質性戶改要求打破地域界限,不可避免地涉及各行政區域的事權、財權、人口管理問題,需要在一個(ge) 更高的層次統籌規定與(yu) 執行,中央可考慮成立一個(ge) 有權有責的戶改領導機構,長期專(zhuan) 職推行戶改事務。

  近年來,國務院提出實行“分類戶口遷移”政策,鼓勵農(nong) 民工到中小城市落戶,最大的40個(ge) 城市戶籍不開放。這是一個(ge) 誤區。

  現實情形是:國家的投入主要仍然向大城市傾(qing) 斜,大部分農(nong) 民工並沒有按照政策往小城鎮走,而是按照就業(ye) 崗位往大城市走;在目前以土地收入為(wei) 主的地方財政,地方政府也沒有能力開發小城鎮,因為(wei) 小城鎮的地賣不出價(jia) 錢。所以,實質性的戶改要同時在所有的城鎮推行,包括北京、上海、深圳等特大的城市,因為(wei) 有更多的就業(ye) 機會(hui) 。

  在這戶改的15年,我們(men) 可以通過檢視城鎮流動人口的增減,來判斷戶改的進度。如果流動人口少了,那就是代表前進;如果增加了,那就是後退。■

  作者為(wei) 美國華盛頓大學地理係教授,曾擔任世界銀行、聯合國城市化及人口遷移項目的專(zhuan) 家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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