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標題：西方民主模式飽受質疑

作者為(wei) 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yi) 學院教授、博導

西方“預言者”認為(wei) 西方民主製是具有普遍適用性的好製度

西方“預言者”認為(wei) 有一種具有普遍適用性的符合人性的好製度，西方選舉(ju) 製就是這種好製度的代表。但實際上，所謂“一人一票”的選舉(ju) 製度，即使在被奉為(wei) “民主典範”的美國，也逐漸淪為(wei) “富人的遊戲”。在選票背後，起決(jue) 定作用的是大財團、大資本家家族，他們(men) 無論誰上台，都是優(you) 先為(wei) 本家族或本階級謀利益的。美國民主政治體(ti) 係的本質並非“一人一票”，而是由財富主導，由資金支持左右選舉(ju) 結果。美國參議員、2016大選總統候選人伯尼·桑德斯曾說過：“有些人認為(wei) 國會(hui) 控製著華爾街，然而真相是華爾街控製著國會(hui) 。”

西方“預言者”還極為(wei) 霸道地製造了一個(ge) 單方麵的道德製高點，把或許適用於(yu) 某些西方國家的製度安排當做整個(ge) 人類社會(hui) 都必須接受的製度，更進一步演變成所謂具有“普適性”的道德大棒，用以打擊一切不願接受其製度安排的國家和民族。其實，即使是時時想充當“道德法官”的美國，也正麵臨(lin) 著泛道德主義(yi) 的困境。2014年11月18日，美國康奈爾大學召開的“民主在21世紀有對手嗎？”的會(hui) 議文件中指出，西方民主製度正陷入其問世以來第一次嚴(yan) 重危機，這是當前全球“百年一遇”乃至“五百年一遇”的經濟政治格局全麵深刻調整的一項重要內(nei) 容。2014年，英國《經濟學人》雜誌發表的《民主出了什麽(me) 問題》的文章談到，每當民主取一點勝利時，人們(men) 總會(hui) 對民主信心倍增，但很快卻又會(hui) 失望，“在西方社會(hui) 之外，民主之路的盡頭往往是又一次的崩盤。即便在西方社會(hui) ，伴隨著民主製度也常常出現政府負債(zhai) 嚴(yan) 重、內(nei) 政處理效率低下、過度幹涉他國內(nei) 政等問題。誠然，民主從(cong) 來都不能免於(yu) 批判，但隨著西方老牌民主國家暴露出越來越多的缺陷，民主在世界其他地區日益式微，人們(men) 開始重新審視曾對民主製度抱有的懷疑”。

采用西方民主模式的非西方國家，幾乎都因“水土不服”而陷入失望或絕望之中

西方“預言者”認為(wei) 西方民主政治具有普適性，不僅(jin) 適應於(yu) 發達國家，而且適應於(yu) 發展中國家。無論是政治領域還是經濟領域，全盤西化是所有國家必然選擇。但是從(cong) 實踐結果來看，它帶來了巨大危害。

在西方民主的發源地歐洲諸國，這種“一人一票”的選舉(ju) 製正在逐漸走下神壇。歐洲諸國實施的從(cong) 搖籃到墳墓的福利政策，公民權利與(yu) 義(yi) 務的界限模糊化，尤其是“一人一票”讓選民手中的選票具有了極大的殺傷(shang) 力，領導人或者政府一旦失去選民的選票便不得不下台，從(cong) 而使民主滑向民粹。債(zhai) 務危機的爆發，使歐洲寅吃卯糧式的財稅模式受到嚴(yan) 重影響，國家財政難以持續支撐以往高福利的政策。為(wei) 人民爭(zheng) 取福利確實是政府的職責，但政府福利支出完全超出了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水平，並且不把激發人民的勞動創造作為(wei) 發展的內(nei) 在動力，而是過分迎合民眾(zhong) 的要求，就必然使“一人一票”的製度安排走向反麵。以歐元區的希臘為(wei) 例，作為(wei) 西方民主的發源地，希臘的福利很好，但是其福利改善並非建立在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基礎之上，而是建立民主選舉(ju) 之上。希臘每選舉(ju) 一次，福利就上升一次。希臘選民的一人一票，實際是進一步助長民粹主義(yi) 和高福利主義(yi) ，結果導致整個(ge) 國家財政破產(chan) ，最終倒黴的其實還是希臘的老百姓。

而采用西方民主模式的非西方國家，幾乎都因“水土不服”而陷入失望或絕望之中。這些國家的所謂“民主製度”往往都不是內(nei) 生的。盡管從(cong) 形式上建立了“一人一票”的西方民主製度，但整個(ge) 社會(hui) 並沒有形成善治，而是陷入了惡政。以烏(wu) 克蘭(lan) 為(wei) 例，在歐美勢力的資助下，2004年烏(wu) 克蘭(lan) 發生了“橙色革命”，親(qin) 西方的尤先科和季莫申科上台執政。但是由於(yu) 治理能力低下，國家經濟嚴(yan) 重衰退，貪腐橫行，失業(ye) 率高居不下，最終甚至導致國家分裂，社會(hui) 動蕩。而被美國等西方國家用戰爭(zheng) 手段強加“民主模式”的伊拉克等國家，則完全成為(wei) 了人間地獄。美國學者喬(qiao) 舒亞(ya) ·柯蘭(lan) 齊克的實證研究也證明了這一點。2013年，他在《撤退中的民主》一書(shu) 中指出，在被調查的167個(ge) 國家中，91個(ge) 國家的民主狀態出現不同程度的惡化。2010年全球所有地區的民主程度平均得分都低於(yu) 2008年。總之，過去幾年裏發展中國家“民主製度的總體(ti) 質量已經惡化”。這些慘痛的事實是對宣揚西方民主模式具有普世性的巨大諷刺。

內(nei) 生性的民主遠強於(yu) 外來的所謂普世性的民主，中國民主政治改革要走自己的路

民主是人類孜孜以求的共同願景，更是社會(hui) 主義(yi) 的本質要求。民主不是資本主義(yi) 的專(zhuan) 利，而是人類文明的結晶。但是我們(men) 要認識到，任何民主都是曆史的、具體(ti) 的。西方民主具有特殊性，並不具有普世意義(yi) 。各國的社會(hui) 製度不同，追求現代民主的起點和道路也不相同，應該根據自身特點選擇符合自身發展的現代民主形態。

與(yu) 西方選舉(ju) 民主製度注重“形式”與(yu) “程序”不同，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民主製更注重“內(nei) 容”與(yu) “結果”。其實，世界上並不存在惟一的、普遍適用的和絕對的民主模式。判斷一種政治製度的優(you) 劣，最根本的是要看這種製度是否適合社會(hui) 的經濟基礎，是否能夠促進經濟社會(hui) 的發展進步。習(xi) 近平主席在瀛台會(hui) 晤美國總統奧巴馬時，談到了對於(yu) 民主的理解，“我們(men) 講究的民主未必僅(jin) 僅(jin) 體(ti) 現在‘一人一票’直選上。我們(men) 在追求民意方麵，不僅(jin) 不比西方國家少，甚至還要更多”。美國著名學者福山在金融危機暴露美國模式弊端後進行了客觀反思。他稱，“美國民主沒什麽(me) 可教給中國的，美國的民主曾被廣泛效仿，但美國的道德資本在很短時間內(nei) 消耗殆盡：伊拉克戰爭(zheng) 以及軍(jun) 事侵略與(yu) 民主推廣之間的密切聯係給民主抹了黑，而華爾街金融危機則打破了市場自我調節的理念”，“客觀事實證明，西方自由民主可能並非人類曆史進化的終點。人類的思想寶庫需要為(wei) 中國傳(chuan) 統留有一席之地，中國亦需在自身發展進程中實踐民主法治理念。世界需要在多元的基礎上實現新的融合”。①

【注：本文為(wei) 教育部人文社會(hui) 科學重點研究基地項目資金資助，項目批準號：11JJD710009】

【注釋】

①弗朗西斯·福山：《美國民主沒什麽(me) 好教給中國的》，英國《金融時報》，2011年1月17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