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拉加德遭到法國法院正式調查，被控在2008年一起腐敗案中“玩忽職守”，案件的主角正是薩科齊的支持者、富豪伯納德·塔皮埃。

法國雖然日趨沒落，但畢竟還是世界大國。一個(ge) 大國的前總統被刑拘，也算的是驚天動地之事，而且還有卡紮菲這樣狗血的“花絮”。誰料，僅(jin) 僅(jin) 一天之後，它就在西方媒體(ti) 銷聲匿跡。近兩(liang) 個(ge) 月後，我們(men) 才因拉加德一案，得以再次聽到媒體(ti) 集中報出“薩科齊”和“腐敗”這兩(liang) 個(ge) 關(guan) 鍵詞。不妨借此機會(hui) ，剖析下法國“大老虎”薩科齊。】

2014年法國最令人矚目的政治現象當屬前總統薩科奇：先是強勢重返，再又突然被刑拘。

薩科奇確實是法國第五共和國的“例外”。他隻不過是第二代匈牙利移民，卻一路成長為(wei) 執掌國柄的總統。而他現在的太太，則來自意大利，直到結婚時還沒有加入法國國籍。從(cong) 這一點上，我們(men) 可以說法國是一個(ge) 包容的國家，法蘭(lan) 西民族也是一個(ge) 包容的民族，其政治也是開放的。

然而，決(jue) 定薩科奇成功的根本因素除了他的政治天賦和後天的奮鬥外，恐怕還要歸因於(yu) 他是一個(ge) 富/貴二代（他父親(qin) 是猶太人，有貴族家庭背景）。沒有這樣的父親(qin) ，薩科奇再有能耐也得埋沒在政治叢(cong) 林中。後來當薩科奇成為(wei) 總統之後，這位身為(wei) 超現實主義(yi) 畫家、已經高齡八十有餘(yu) 的父親(qin) 也頓時在全球繪畫界走紅起來。正如他父親(qin) 所公開承認的：“毫無疑問，我兒(er) 子法國總統的身份為(wei) 我成功舉(ju) 辦畫展帶來了巨大幫助，如果我不是法國總統的父親(qin) ，我認為(wei) 西班牙也許永遠都不會(hui) 為(wei) 我舉(ju) 辦畫展。”其實這番話也同樣一語道破了政治的實質。

法國前總統薩科齊也是個(ge) 富二代

從(cong) 這一點上來看，法國的政治並沒有什麽(me) 獨特性。如果放眼實行西方民主製度的國家，也大都如此。目前意圖角逐2016年美國大選的，一個(ge) 來自克林頓家族，前國務卿希拉裏，一個(ge) 來自布什家族——小布什總統的弟弟傑布·布什。其實美國的家族王朝政治可以說源遠流長，從(cong) 19世紀的亞(ya) 當斯家族、到20世紀的肯尼迪家族和羅斯福家族，再到21世紀的布什家族。至於(yu) 亞(ya) 洲，政治家族世襲更是突出。菲律賓的總統是阿基諾三世，韓國總統樸謹惠的父親(qin) 則是韓國前總統、最受國民敬愛的政治人物樸正熙。新加坡則是子承父業(ye) 。日本裙帶世襲更是成了鐵打不動的文化傳(chuan) 統。台灣則是官二代全麵上位。今年是馬來西亞(ya) 和中國建交四十周年，前來中國訪問的納吉總理致詞時如此說：四十年前，我父親(qin) 和中國建交……

一言以蔽之，隻要有了人脈和錢脈，民主和選票都無法避免裙帶和世襲。

薩科奇的第二個(ge) “例外”，則是第五共和三十多年來第一位連任失敗的總統。薩科奇能力出眾(zhong) ，向來高調，而且以高執行力著稱——這也是法國政治人物中罕有的品質。然而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在經濟危機的衝(chong) 擊下，他力主改革，實行財政緊縮——盡管從(cong) 中國的角度來看，這種力度其實是微不足道。但在法國卻足以掀起滔天大浪，用中國自由派的話講就是“不改革等死，改革找死”，動搖國本。

從(cong) 國民性來講，法國痛恨改革，喜愛革命。所以法國的改革之難更勝於(yu) 中國。希拉克剛擔任總統時，也是豪情萬(wan) 丈，大展手腳。結果在持續的全國性罷工浪潮麵前铩羽而歸。自此當起了維持會(hui) 長，擊鼓傳(chuan) 花。等到薩科奇接任，家底已空，當時的總理菲永宣稱國家已經財政破產(chan) ，隨後又趕上全球經濟危機。除了改革，再無華山第二條路。

然而財政緊縮、削減福利，觸動了選民這一最大的利益集團。薩科奇被趕下台並不令人意外。我們(men) 當然可以指責法國的公民社會(hui) 已經黑手黨(dang) 化：隻要權利和利益，卻無視責任。但另一方麵，是不是也應該反思，在國民性無法改變的前提下，是不是製度出了問題？

客觀而言，任何製度都有弊端。但假如這種弊端和國民性的缺點結合起來，就會(hui) 出現放大乘數效應。西方的民主製度，給了民眾(zhong) 以參與(yu) 權甚至更替政府的決(jue) 定權——而且是不受任何製約、製衡的權力。假如民眾(zhong) 勤奮而且足夠理性，比如瑞士以及德國、英國（這兩(liang) 國對工會(hui) 都有有效的控製，當然撒切爾的政策也存在問題，但這不是本文所要闡述的，在此不細作分析），這種製度的弊端尚不明顯。但在法國這個(ge) 追求享受的浪漫國度裏，其後果可想而知了。

薩科奇連任失敗的第二個(ge) 原因，則要怪他自己。他在執政兩(liang) 年後，曾有一個(ge) 民意調查，對他的活力認同率高達85%、他的勇氣認同率也高達75%、甚至認同他能夠采取困難決(jue) 定的比例也高達66%，唯獨他的親(qin) 民性，高達61%的法國人投了反對票。

他勝選當天，就攜妻帶子及隨從(cong) 保鏢和“高大上”的財團朋友——工業(ye) 巨子、法國最富有的人之一文森·博洛雷——去馬耳他度假，其乘坐的長為(wei) 60米的“帕洛馬”號豪華遊艇，僅(jin) 租金就高達11萬(wan) 歐元。麵對批評，他的回答是：沒有花國庫一分錢。隻是這樣的朋友為(wei) 何邀請他而不是別人，難道他不明白個(ge) 中原因嗎？

他在出席巴黎農(nong) 業(ye) 展時，就因為(wei) 一位農(nong) 民拒絕與(yu) 其握手，便在媒體(ti) 群集、眾(zhong) 目睽睽之下用極其粗鄙的語言破口大罵。好在農(nong) 民一無所有，薩科奇也就隻能罵罵解氣，其它人可就沒有這麽(me) 幸運了。PPDA是法國老牌的主持人，就因為(wei) 采訪他時暗諷他身材不高，他居然施壓，令其被開除失業(ye) 。巴黎競賽報由於(yu) 封麵刊登了其前妻與(yu) 美國情人在一起的照片，無數主管紛紛被解職。曾在中法關(guan) 係惡化扮演過惡劣作用、令薩科奇極為(wei) 惱火的“記者無境界”創始人、秘書(shu) 長梅納爾，幾個(ge) 月後也以健康原因辭職，而無論左右都認為(wei) 是薩科奇施壓所致。當然政治人物不爽記者也算是法國的傳(chuan) 統。法國總統密特朗於(yu) 1983年至1986年期間以反恐為(wei) 由（多麽(me) 超前的理念啊），授意布下電話監聽網絡，非法對記者、作家等人進行電話監聽。全案在密特朗卸任後多年才浮出水麵，2005年結案，多人遭判刑。法官認定監聽行動是密特朗授意所做的決(jue) 定。但當時密特朗已不在人世，無法追責清算。

與(yu) 觸怒他的人睚眥必報不同，他對自己和自己的家族實在太好。他剛上台，就把自己的工資上漲了140%，也有計算說是200%——盡管百姓的生活水平日益下降。身為(wei) 總統，他實在什麽(me) 都不缺：擁有6所總統專(zhuan) 有住處，總統府愛麗(li) 舍宮內(nei) 有約1000名工作人員、365間屋子，一個(ge) 電影院和大量美酒佳釀。他還有總統專(zhuan) 機、一個(ge) 直升機編隊和數架私人噴氣式飛機。而且無論住在哪裏，他的用餐都由四星級大廚提供，並且全部免費。而且，為(wei) 了這次漲工資，需要國會(hui) 全體(ti) 議員投票——由於(yu) 當時他的黨(dang) 占國會(hui) 多數，當然順利通過，隻是在經濟危機已經衝(chong) 擊法國的時候，全體(ti) 議員卻要為(wei) 總統漲工資單獨投票，其國家運作的成本可想而知。難道此時的法國沒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嗎？

 提高了自己的工資水平之後，下一個(ge) 隨之“升天”（一人得道，眾(zhong) 人升天）的便是他的小兒(er) 子。這就是當時年僅(jin) 23歲、尚是一名法律係（功課極為(wei) 繁忙）大三學生的兒(er) 子、但已是最富裕城市訥伊市議員的讓·薩科奇，要競選巴黎拉德方斯商業(ye) 管理區機構EPAD的主席。此地是歐洲最大的商業(ye) 區，寸金之地就包括許多跨國集團和大銀行總部在內(nei) 的2500多家公司在此安營，占全法總產(chan) 值的一成。薩科奇成為(wei) 總統前也曾在此擔任過重要職務。薩科奇立即毫不猶豫地給與(yu) 公開支持，還辯解說這根本不是裙帶，更不是腐敗。雖然對外聲稱這是他兒(er) 子自己的決(jue) 定，但誰都知道，這是薩科奇總統的安排。他為(wei) 了讓現任主席離職，修改規定，將擔任此職務的年齡從(cong) 70歲降至65歲。由於(yu) 要競選主席，就首先要成為(wei) 董事會(hui) 成員，於(yu) 是，省議員、董事會(hui) 第二把手馬賽便“很巧地”在今年7月被任命為(wei) 法國經社理事會(hui) 主席，他辭職後的空缺由總統之子“填補”。隻是一個(ge) 沒有實際經驗又要上學的小夥(huo) 子怎麽(me) 有時間、有能力管理全歐最大的商業(ye) 區呢？麵對反對黨(dang) 、民意、媒體(ti) 的壓力，薩科奇父子毫不讓步，稱民眾(zhong) 批評“毫無根據”，獲得舉(ju) 薦完全是因能力所致，“合法性經得起考驗”。因為(wei) 這是民主，是選票！隻是到了最後一刻，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讓·薩科奇走進電視台，宣布放棄競選此職，並此地無銀三百兩(liang) 地聲稱這是他個(ge) 人的決(jue) 定。

當然不少人最後這樣辯護：是法國的民主製度最後終止了薩科奇的做法。可是本人倒有一問，如果這是製度優(you) 勢的話，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發生在中國——中共元老後代從(cong) 政者也非個(ge) 案，但都是從(cong) 最基層開始，曆經數十年鍛煉，久經考驗才能取得認可，怎麽(me) 可能一步登天——這算是什麽(me) 優(you) 勢？

由於(yu) 薩科奇不隻有一個(ge) 兒(er) 子，所以才有了本人繼續寫(xie) 下去的原材料。2012年是大選年，薩科奇一直落後於(yu) 競爭(zheng) 對手。這時，他的另一個(ge) 兒(er) 子在國外演出時突然病倒。愛子心切的薩科奇立即派總統專(zhuan) 機將之接回。如此肆無忌憚，這可是處於(yu) 競選時期啊！麵對批評，他的說詞又是：沒花國庫一分錢，自己掏的腰包。隻是平民家庭掏腰包，能指揮得動總統專(zhuan) 機嗎？

薩科奇的第三個(ge) “例外”在於(yu) 他創造的另一個(ge) 紀錄：2014年7月1日，薩科齊被國家司法警察總部反腐敗辦公室拘留並接受訊問。這是1958年法蘭(lan) 西第五共和國宣告成立以來，第一次有前總統因涉嫌違法遭到警方拘留。7月2日，薩科齊因為(wei) 涉嫌探聽司法機密和腐敗，正式開始接受司法調查。

從(cong) 目前透露出來的信息看，薩科奇所受的指控都和競選時的政治獻金有關(guan) 。一是收取來自法國女首富、歐萊雅集團女繼承人莉莉亞(ya) 娜·貝當古非法政治獻金。二是據法國軍(jun) 火商塔基耶廷（Ziad Takieddine）指稱，利比亞(ya) 前領導人穆阿邁爾·卡紮菲於(yu) 2006年12月至2007年1月間，曾向薩科齊提供了4000萬(wan) 英鎊現金用於(yu) 2007年大選，這筆巨額獻金通過巴拿馬和瑞士帳戶洗白。

他的另外一個(ge) 罪名則是幹預司法。負責薩科齊2007競選資金來源案的兩(liang) 名法官進行的電話監聽顯示，在國家的警察和司法機構中，存在一個(ge) 為(wei) 薩科齊獻身服務的線人網絡；它還顯示了，薩科齊及其親(qin) 信為(wei) 了獲得那些可能威脅到他的案子的信息，所使用的“打入內(nei) 部”的做法。所以薩科奇對案件的審理過程非常了解。法國司法部門還發現，薩科齊曾利用自己的影響力，派他的律師約見一名法官，涉嫌防礙司法公正。為(wei) 此，他的律師以及最高法院的兩(liang) 位高級法官，在涉嫌防礙司法公正的司法調查中也被起訴。

薩科奇的這個(ge) “例外”有幾個(ge) 看點：第一，這和普通的腐敗案件不同之處在於(yu) 嚴(yan) 重侵犯了體(ti) 製。對於(yu) 西方這種選舉(ju) 民主，不得違法收受政治獻金是遊戲規則。假如人人都違犯，民主製度也就不存在了。就如同當年的水門事件之所以嚴(yan) 重是同樣的道理。一個(ge) 總統違反體(ti) 製，究竟是說總統膽大包天，蔑視規則，還是這個(ge) 製度本身就有問題？

需要說的是，這絕非薩科奇個(ge) 案。法國前總理巴拉迪爾也由於(yu) 競選經費問題被調查。隻不過他被懷疑是聯手當時的國防部長萊奧塔，把對外銷售軍(jun) 火的回扣以及非法挪用總理府秘密辦公經費用於(yu) 總統選舉(ju) 。由於(yu) 軍(jun) 火回扣，還導致2002年巴基斯坦卡拉奇發生襲擊事件，造成11名法國人死亡。法官認為(wei) ，這一事件可能是圍繞軍(jun) 火交易幕後回扣而發生的報複性措施。這一事件被懷疑揭開了法國國內(nei) 政治黑幕。

第二，就是幹預司法。西方民主自認最核心的基礎之一是司法獨立。然而，身為(wei) 捍衛共和價(jia) 值的總統，卻公然幹著收買(mai) 法官、幹預司法的行徑。總統可以幹預，推而演之，省長也可以，市長也可以，議長也可以。任何有權有勢的人都可以。那麽(me) ，法國又何以可以自我標榜司法獨立呢？

第三，這個(ge) 事件發生的時間點非常耐人尋味，很易令人產(chan) 生聯想。2013年下半年以來，薩科奇高調現身，為(wei) 自己再度出場造勢。他先是批評現總統完全無用（說的倒也不錯，但這就是法國民主製度運作的結果），正在毀掉法國：“社會(hui) 黨(dang) 政府正分崩離析，我感到十分擔憂。我們(men) 的社會(hui) 非常脆弱，再加一根稻草就可能導致其崩潰。我可能將不得不重新出山。”“看著今後五年法國將陷入千瘡百孔的危險境地，我在2017年將別無選擇……從(cong) 道義(yi) 上講，我不能讓法國人民失望。”他將不得不“被迫”再次出任法國總統。

 他的複出也得到了民意的支持：46%的法國人支持薩科齊當選下屆總統，而支持現任總統奧朗德的法國人僅(jin) 有27%。在2012年選舉(ju) 時支持奧朗德的選民中，如今已有11%的人把支持的目光轉向了薩科齊。

2011年7月，薩科齊夫婦在法國南部海灘度假

恰在此時，薩科奇被刑拘，其被警察帶走的畫麵震驚了法國社會(hui) 。毫無疑問，不管他是否最後被定罪，他的政治形象嚴(yan) 重受損，其政治生涯即使不宣告終結，也已經障礙重重。

所以，包括薩科奇本人在內(nei) 的人民運動聯盟，都紛紛表達這是政治迫害，司法“政治工具化”。薩科奇本人更是走向電視台，譴責對他司法調查的目的是對其進行“羞辱”——看來，就是法國執政時間最長的政黨(dang) 、曾擔任過總統的薩科奇也不相信法國的司法獨立和公正。否則，頂多他隻為(wei) 自己做無罪辯護就可以了，哪裏需要指責司法不公？司法政治化？

薩科奇被刑拘，讓我們(men) 看到的不僅(jin) 僅(jin) 是對民主遊戲規則的侵犯，司法獨立的假麵具，更重要的是讓我們(men) 一窺民主製度下殘酷的權力鬥爭(zheng) 。

遠的不講，僅(jin) 就二十一世紀短短的十四年來說，法國政壇已經發生了三起最高層你死我活的爭(zheng) 鬥。先是人民運動聯盟的前總理德維爾潘製造了一份洗錢假名單，試圖把自己黨(dang) 內(nei) 政敵薩科奇除掉。結果反被擔任內(nei) 政部長的薩科奇識破，並將德維爾潘告上法庭（最後他的手下被判有罪，他卻無罪釋放，當然政治生命終結）。另一起則鬧到了美國，這就是當時社會(hui) 黨(dang) 聲望最高的候選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卡恩離奇發生的強奸門。當然他被搞臭之後，也是無罪釋放。事後卡恩承認自己中了政治陷阱。這起鬧劇最令人不忿之處在於(yu) ，法國國家形象也成了政治鬥爭(zheng) 的犧牲品。最新一起就是今天的薩科奇被刑拘。如果說過去都是選舉(ju) 年到了才會(hui) 發生的事情，現在則是隻要有威脅就會(hui) 發生的程度！

中國人可能都還記得美國作家馬克.吐溫的諷刺名著《競選州長》。隻是一個(ge) 世紀快過去了，似乎一切都沒有改變，仍然是如此的殘酷和赤祼祼。

和殘酷政治鬥爭(zheng) 相對應的，就是下級對上級肉麻的效忠和吹捧。現任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總裁拉加德是薩科奇提名推薦的。結果她任部長時寫(xie) 給薩科奇的效忠信意外曝光，從(cong) 而給了世人了解民主製度下政治內(nei) 幕中的黑幕。本文不妨全文節錄：

“親(qin) 愛的尼古拉，我簡短、恭敬地向你陳述幾點：一、我會(hui) 在你身邊效勞並服務於(yu) 法國。二、我盡心盡力。當我周期性地失敗的時候請你原諒我。三、我個(ge) 人沒有政治野心，最近一些你身邊向你表衷心的人是不持久的，而我沒有成為(wei) 這種奴性野心家女性的意願。四、你可以在適合你的時刻、適合你的行動、適合我拋頭露麵的時候啟用我。五、如果你啟用我，我會(hui) 把你當成導師或支持者。沒有向導我會(hui) 無效地工作；沒有支持我有可能失去可信度。無限敬佩你的克裏斯蒂娜∙L(拉加德姓氏的第一個(ge) 大寫(xie) 字母)”。

信件披露之後，法國社會(hui) 大嘩，不少網民歎道：“此前聽說過政界的腐敗，但如此低水平的腐敗是我難以想象的”。

看到法國政治，往往使人想到現代民主製度發源地英國的一句名言：“政治除了把一隻公雞變成母雞之外，什麽(me) 都是可能的”。真是民主政治的真實寫(xie) 照啊。

最後本人想說的是，法國雖然日趨沒落，但畢竟還是世界大國。一個(ge) 大國的前總統被刑拘，也算的是驚天動地之事，而且還有卡紮菲這樣狗血的“花絮”。誰料，僅(jin) 僅(jin) 一天之後，它就在西方媒體(ti) 銷聲匿跡。

在西方待久了，就發現它們(men) 在宣傳(chuan) 自己和攻擊認為(wei) 有威脅的第三國或者意識形態時，有一套成熟的做法。比如，它們(men) 抓住對方出現的某一個(ge) 問題一而再的宣傳(chuan) 和拔高。由於(yu) 蘇聯和中國曆史上都曾發生過大饑荒，西方就聲稱在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發生這樣的事（大概它們(men) 已經忘記英國主導下的愛爾蘭(lan) 大饑荒）。可是它們(men) 絕不會(hui) 宣傳(chuan) 說，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搞種族歧視和種族隔離，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搞對外殖民，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為(wei) 了輸出鴉片而發動戰爭(zheng) ，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無視聯合國的反對而對一個(ge) 主權國家動武，民主國家從(cong) 來不會(hui) 推翻一個(ge) 民選政府而支持一個(ge) 軍(jun) 事獨裁，西方從(cong) 來不會(hui) 支持一個(ge) 法西斯國家而且還給予它馬歇爾援助還讓它加入北約。

審視法國政治，當然不是為(wei) 了比爛。全球化時代，不僅(jin) 要客觀看待西方的民主製度，還原其本來麵貌，另一方麵自然也是要客觀理解中國的製度。的確，今天的中國發展迅速，生產(chan) 關(guan) 係仍然總體(ti) 適合生產(chan) 力發展的需要，但我們(men) 也不會(hui) 否認，這個(ge) 體(ti) 製仍然有許多不盡人意之處，有不少的改進之處。但這絕不是西方服務於(yu) 地緣政治和國家利益而刻意製造出來的、失真的中國。

本文僅(jin) 代表作者個(ge) 人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