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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外新自由主義思潮影響日趨式微

發稿時間:2022-04-27 21:48:47  

2015中外十大思潮調查評選 NO.3 新自由主義(yi)

國內(nei) 動向:

反對新自由主義(yi) 的力量在中國不斷壯大

2015年,中國經濟增長下行壓力加大,實體(ti) 經濟困難,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給我國帶來的不利影響越發明顯,反對新自由主義(yi) 的力量在中國不斷壯大。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黨(dang) 中央采取措施明確反對新自由主義(yi) ,給了新自由主義(yi) 思潮較大打擊。但社會(hui) 土壤已經形成的新自由主義(yi) 思潮仍然試圖影響社會(hui) 輿論和經濟社會(hui) 政策的製定,圍繞國有企業(ye) 改革、政府與(yu) 市場的作用、土地製度改革、金融市場改革等問題,與(yu) 其他思潮依舊交鋒不斷。比如,針對近期熱議的“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新自由主義(yi) 者直接把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類比為(wei) 奉行自由化、市場化、私有化為(wei) 主要內(nei) 容的新自由主義(yi) 之路的代表——“裏根經濟學”,遭到許多專(zhuan) 家的立文反駁,以抵製、防範和排除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滲透和幹擾。

國際動向:

新自由主義(yi) 仍在國際學術研究和政策製定中居於(yu) 主流地位

2015年,國際上對於(yu) 新自由主義(yi) 的反思和批評不絕於(yu) 耳。但由於(yu) 金融資本的強力支持,新自由主義(yi) 仍然在國際學術研究和政策製定中居於(yu) 主流地位。比如,美國政府雖然已經意識到新自由主義(yi) “不靈”了,開始采取較高強度的國家幹預主義(yi) 的常規措施和非常規措施,甚至國有化措施,但仍宣稱堅持新自由主義(yi) 。在學術研究領域,不少學者開始反思新自由主義(yi) 的危害。2015年,作為(wei) 西方馬克思主義(yi) 經濟學重要流派——積累社會(hui) 結構學派(SSA)的代表人物大衛·科茲(zi) 出版了新著《新自由主義(yi) 的興(xing) 衰》,對新自由主義(yi) 進行批判。諾丁漢大學中國政策研究所教授尼夫·赫拉什更是認為(wei) ,中國模式才是對經濟、民主等領域變得相當有害的新自由主義(yi) 的解藥。

【摘要】 近年來,在美國國內(nei) 的政策層麵上,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影響力日趨式微是一個(ge) 不爭(zheng) 的事實。但是,由於(yu) 美國國會(hui) 這個(ge) 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大本營,往往對美國政府的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采取某種限製,使國家幹預主義(yi) 未能取代新自由主義(yi) 的主流地位。

【關(guan) 鍵詞】新自由主義(yi)   國家幹預主義(yi)   美國     【中圖分類號】D602     【文獻標識碼】A

較大的政治或經濟危機,往往是西方主流思潮與(yu) 非主流思潮換位的節點

在曆史上,西方社會(hui) 的每一次大的政治或經濟危機,往往都是西方主流思潮與(yu) 非主流思潮換位的節點。如在1929至1933年的大蕭條中,處於(yu) 支配地位的傳(chuan) 統自由主義(yi) 思潮被國家幹預主義(yi) 思潮所取代。就經濟學而言,也就是凱恩斯經濟學取代了新古典經濟學的支配地位。又如在1973至1975年的滯脹中,處於(yu) 支配地位的國家幹預主義(yi) 思潮被新自由主義(yi) 思潮所取代。就經濟學來說,也就是新自由主義(yi) 經濟學取代了凱恩斯主義(yi) 經濟學的支配地位。按慣例,2001年來“劣質民主”大動亂(luan) 和2007至2009年經濟大衰退應成為(wei) 新自由主義(yi) 思潮被取代的節點。但實際上這種情況並未發生。是什麽(me) 原因導致國外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直到現在還能在全球處於(yu) 支配地位呢?解析這一問題,可以使我們(men) 清晰地看到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當前的新動態。

美國是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發源地和輸出國。二戰後,美國進入了20年的霸權鼎盛時期。美國與(yu) 蘇聯的冷戰和與(yu) 朝鮮、越南的熱戰,以及國內(nei) 的“偉(wei) 大社會(hui) 工程”,幾乎耗盡了其硬實力和軟實力,以致在經濟上競爭(zheng) 不過從(cong) 戰爭(zheng) 的廢墟中發展起來的日本和西德。1971年8月15日美國宣布美元與(yu) 黃金脫鉤,標誌著美國霸權由鼎盛轉向衰落。因此,當麵對1973至1975年的滯脹時,美國政府不僅(jin) 無力應對,而且所出台的政策使問題變得更糟。早在20世紀50年代就提出與(yu) 國家幹預主義(yi) 相抗衡的新自由主義(yi) 的米爾頓·弗裏德曼等經濟學家,看到了美國政府不僅(jin) 不能解決(jue) 滯脹問題,反而成為(wei) 了需要解決(jue) 的問題,因此提出拋棄凱恩斯的國家幹預主義(yi) 、回到亞(ya) 當·斯密的自由放任主義(yi) 的主張。美國政府選擇了新自由主義(yi) ,在國內(nei) 推行經濟與(yu) 金融的自由化改革,同時在國際上也迫使一些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經濟與(yu) 金融完全自由化。由此,導致美國霸權衰落時期全球經濟與(yu) 金融的劇烈動蕩,危機此起彼伏。如20世紀80年代的拉美債(zhai) 務危機、1987年美國股市崩盤、80年代末的美國儲(chu) 貸危機和日本複合型危機、90年代初的英國貨幣危機、1997至1998年亞(ya) 洲金融危機、1998年的俄羅斯債(zhai) 務危機、2000年美國高科技股崩盤,以及2007至2009年的大衰退。

值得關(guan) 注的是,自2007年8月爆發次貸危機起,具有強烈新自由主義(yi) 色彩的小布什政府不得不麵對現實,采取了高強度的國家幹預主義(yi) 的措施來拯救金融機構。這種強刺激政策直到2015年11月都未能完全退出金融市場。另外,在2001年“9·11事件”之後,一個(ge) 曾經把蘇聯說成是警察國家的美國,卻借助網絡等高科技手段而成為(wei) 了一個(ge) 警察無時和無處不在的國家(在這樣一個(ge) 警察國家裏,占領華爾街的運動不僅(jin) 未能占領華爾街,就連占領一個(ge) 公園也做不到,最後被警察暴力驅趕)。這意味著在國內(nei) 的政策層麵上,小布什無論在經濟方麵還是在政治方麵都不得不違背其新自由主義(yi) 的信念,而部分回歸到國家幹預主義(yi) 。奧巴馬政府則延續了這種做法。一時間,在吃盡新自由主義(yi) 改革苦頭的美國,似乎國家幹預主義(yi) 思潮大有取代新自由主義(yi) 思潮之勢。不僅(jin) 其回歸凱恩斯的理論觀點早已被遺忘,而且於(yu) 1996年就已去世的海曼·明斯基在大衰退中被美國的許多經濟學家視為(wei) 神明。

就連新自由主義(yi) 的忠實信徒、前美聯儲(chu) 主席格林斯潘麵對2007至2009年的大衰退,也深感自己堅信不疑的觀點,即市場主體(ti) 基於(yu) 自身利益會(hui) 理性的管控風險而無需政府監管“錯得那麽(me) 離譜”。他借助凱恩斯發現的“動物精神”來反思自己的經濟觀,認識到新自由主義(yi) 經濟學家所描述的理性人的理想原型與(yu) 現實差得很遠。而凱恩斯發現的“動物精神”,即一種自發的非理性判斷的行動本能,不僅(jin) 涉及相當多類型的人類行為(wei) ,並且與(yu) 新興(xing) 的行為(wei) 經濟學的很多部分重合。由於(yu) 格林斯潘用較為(wei) 現實的行為(wei) 觀取代純粹由理性驅動的經濟人行為(wei) 模式,也就不再相信市場經濟總是處在自我修複之中,主張政府在大衰退的“當下或短期內(nei) 采取必要的行動,這些行動盡管不可避免地會(hui) 造成短期痛苦,卻符合我們(men) 共同的長遠利益。否則,未來可能麵臨(lin) 無數更大的痛苦和災難。我們(men) 已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另外,美國具有新自由主義(yi) 觀點的政治學家弗朗西斯·福山教授,也不得不懷疑他在1992年出版的《曆史的終結及最後之人》一書(shu) 中的核心觀點,即認為(wei) 自由主義(yi) 民主是治理現代國家的唯一方式。福山說:“我現在的感覺是,下一段時期哪種製度會(hui) 運行得更好——是高質量的威權製度,還是一個(ge) 陷入僵局的、癱瘓的、有許多製約與(yu) 平衡的民主製度,這是個(ge) 有待討論的問題。”在美國前總統卡特看來,無需等到下一段時期看哪種製度會(hui) 運行得更好,美國已不再是民主國家了。卡特在2015年7月28日接受采訪時說,“現在,美國隻有寡頭政治,無限製的政治賄賂成為(wei) 提名總統候選人或當選總統的主要影響因素。州長、參議員和國會(hui) 成員的情況也是如此。所以,現在我們(men) 的政治體(ti) 係已經遭到顛覆,它隻是用來為(wei) 主要的獻金者提供回報”,而“目前民主黨(dang) 和共和黨(dang) 的現任官員把這種不受限的金錢視為(wei) 向他們(men) 提供的巨大收益。國會(hui) 大佬們(men) 會(hui) 有更多途徑來撈好處”。2014年9月,一份發表在美國《政治學展望》雜誌上的調查報告可以為(wei) 這位前總統的尖銳言論提供佐證。這份報告基於(yu) 美國廣大民眾(zhong) 的全國性調查,對美國到底是民主國家——領導人代表大多數人利益的國家,還是權貴政治(或寡頭政治)國家——政府行為(wei) 反映最富有公民意誌的國家的問題進行了長期的研究,所得出的結論是:統治美國的是富人。

奧巴馬政府雖采取了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但卻公開宣稱堅持新自由主義(yi)

任何社會(hui) 占支配地位的思想都是統治階級的思想。因此,西方社會(hui) 的任何一種思潮隻有被政府所采納,才能處於(yu) 主流或支配地位,也隻有被政府所放棄的思潮,才會(hui) 失去主流或支配的地位。現在的問題在於(yu) ,小布什政府和奧巴馬政府在應對大衰退的過程中,在政策層麵上並沒有完全尊崇新自由主義(yi) 的信條,即市場會(hui) 自動調整到正常狀態而無需政府幹預,而是采取了較高強度的國家幹預主義(yi) 的常規措施和非常規措施,甚至國有化的措施。想當年,尼克鬆采取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時,敢於(yu) 公開承認說“我是凱恩斯主義(yi) 者”。而小布什和奧巴馬在采取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的同時,卻公開宣稱堅持新自由主義(yi) ,並強行向發展中國家輸出新自由主義(yi) ,以至不惜發動戰爭(zheng) 。另外,從(cong) 2007年8月至2015年11月,美國政府推行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已跨九個(ge) 年頭之久,導致在這一期間的政府負債(zhai) 超過10萬(wan) 億(yi) 美元,美聯儲(chu) 投入的資金超過7萬(wan) 億(yi) 美元,以及政府無限額擔保銀行存款和一些金融債(zhai) 券。這樣,美國政府將國家幹預主義(yi) 的政策長期化,並且救助的主要對象是金融機構,顯然不同於(yu) 以短期的、投資於(yu) 實體(ti) 經濟為(wei) 特征的凱恩斯主義(yi) 刺激政策,從(cong) 而孕育著嚴(yan) 重的財政和債(zhai) 務危機。

簡言之,雖然美國兩(liang) 屆政府在國內(nei) 推行的是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但卻又有別於(yu) 凱恩斯的國家幹預主義(yi) ,也並未采納當前頗有影響的凱恩斯回歸派的政策主張。而美國國會(hui) 這個(ge) 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大本營,往往對美國政府的國家幹預主義(yi) 政策采取某種限製。因此,凱恩斯回歸派的國家幹預主義(yi) 未能取代新自由主義(yi) 的主流地位。不過,在美國國內(nei) 的政策層麵上,新自由主義(yi) 思潮的影響力日趨式微卻是一個(ge) 不爭(zheng) 的事實。就這個(ge) 意義(yi) 上說,2007至2009年的大衰退,還是成為(wei) 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美國國內(nei) 的一個(ge) 轉折點,新自由主義(yi) 在學界和社會(hui) 上名聲極差。

自裏根政府以來,美國政府尊崇新自由主義(yi) 的信條,在國際上推行單向的新自由主義(yi) 政策且日趨增強。美國采取種種手段迫使別國,特別是發展中國家推進經濟私有化、完全自由化和政治美式化,本國則可以自行其是,從(cong) 而在國際經濟政治事務中采取雙重標準。當然,如果沒有盟國,特別是其中的一些發達國家的支持(美國隻有借助盟國才能控製國際貿易機構和國際金融機構),美國在全球推行的單向新自由主義(yi) 政策是不可持續的,從(cong) 而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全球的主導地位也不可能存在太久的時間。然而,2015年在全球發生的兩(liang) 大金融和貿易事件,成為(wei) 了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全球的一個(ge) 曆史轉折點。

2015年是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全球主導地位的一個(ge) 重要轉折點

第一大事件是亞(ya) 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創立。在美國主導下的全球金融體(ti) 係之外,中國倡導創建亞(ya) 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遭到美國的抵製並主導了一場反對該行的活動。這本是預料之中的,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一向跟隨美國行事的西方主要盟國出於(yu) 本國的利益需要,卻在亞(ya) 投行問題上與(yu) 美國背道而馳。尤其是美國的“鐵哥們(men) ”英國首先表示願意成為(wei) 亞(ya) 投行創始成員國,而德國等西方盟國緊隨其後。這種違反美國意願的事,在二戰以來還是頭一回。因此,原本可能像金磚國家新開發銀行一樣被邊緣化的亞(ya) 投行,卻成為(wei) 全球關(guan) 注的焦點,其意義(yi) 遠超出了一個(ge) 專(zhuan) 門的區域金融機構。美國布魯金斯學會(hui) 網站上的文章認為(wei) ,亞(ya) 投行實際上是複製布雷頓森林體(ti) 係框架的新金融體(ti) 係。

第二大事件是“一帶一路”建設在國際上的強烈反響。“一帶一路”的構想不是在2015年提出的,但將“一帶一路”付諸於(yu) 行動而在國際上引起強烈的反響,卻是在2015年。相關(guan) 的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都積極響應和參與(yu) ,並將其發展戰略與(yu) 之對接,而曾經觀望的國家也踴躍參加進來。“一帶一路”建設的實質性進展,使得美國的政客和媒體(ti) 深感不安,或認為(wei) 中國企圖借“一帶一路”建設改變地緣政治,或認為(wei) 中國試圖借“一帶一路”建設推銷過剩產(chan) 品,雲(yun) 雲(yun) 。限於(yu) 篇幅和主題,我們(men) 更為(wei) 關(guan) 注的是亞(ya) 投行和“一帶一路”建設所體(ti) 現的一種世界合作共贏發展觀,而無需評論這些觀點。

美國的世界發展觀,是一種霸權獨贏發展觀,即將美國的利益淩駕於(yu) 世界各國的發展之上,在確保美國利益的前提下各國可能獲得一定的發展空間,也可能完全喪(sang) 失了發展的空間。而要實現這種發展觀,美國就必須向那些難以控製的國家輸出“劣質民主”,來癱瘓其政府的行政管理能力。這正是美國不惜采用有組織的暴力,即發動戰爭(zheng) 輸出“劣質民主”的原因所在。一旦美國能夠控製一國的政府,就可以迫使該國推行經濟和金融的完全自由化,從(cong) 而為(wei) 美國的壟斷企業(ye) 牟取高額利潤打開方便之門。美國主導的12國《跨太平洋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TPP),被國外許多經濟學家認為(wei) 是按美國壟斷企業(ye) 的需要量身打造的。這也意味著,在美國霸權喪(sang) 失了超強的經濟基礎之後,要在當今維持其霸權衰而不亡,是需要新自由主義(yi) 思潮來主導全球話語權的。與(yu) 美國霸權發展觀不同,中國的世界互惠共贏發展觀強調平等相待、互利共贏、共同發展,從(cong) 而能夠代表大多數國家的利益,並為(wei) 各國大多數人自由而全麵的發展創造條件,實現真正的人民民主和人民自由。亞(ya) 投行和“一帶一路”建設所體(ti) 現的正是這種世界科學發展觀。

在我們(men) 看來,一些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之所以不跟著美國抵製亞(ya) 投行和“一帶一路”建設,是因為(wei) 他們(men) 在承受美國霸權發展觀所帶來的經濟危機、債(zhai) 務危機、難民潮和恐怖襲擊等種種災難的時候,看到了中國給他們(men) 提供的一種新的選擇,一種可以互利共贏的發展機遇。僅(jin) 此就遠遠超出了諸如資本主義(yi) 地緣政治論和過剩產(chan) 品輸出論的狹隘眼界,超出了新自由主義(yi) 的自由化和民主化。曆史將證明:2015年是新自由主義(yi) 思潮在全球主導地位的一個(ge) 重要轉折點,一種代表大多數國家利益和代表地球村大多數人利益的良性示範模式將登上曆史舞台。

(作者分別為(wei) 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馬克思主義(yi) 研究學部主任,世界政治經濟學學會(hui) 會(hui) 長;華南師範大學經濟與(yu) 管理學院博導,中華外國經濟學說研究會(hui) 副會(hui) 長)

【參考文獻】

①(美)弗朗西斯·福山:《曆史的終結及最後之人》,北京:中國社會(hui) 科學出版社,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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