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雨水格外多。”57歲的羅尼·羅素(RonnieRussell)抱怨道。

　　羅素是美國密蘇裏州的一位農(nong) 場主，也是密蘇裏州大豆協會(hui) 董事會(hui) 成員。因土壤、降雨、氣候等自然條件優(you) 越，密蘇裏州的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在美國乃至全球獨具優(you) 勢。再加上密蘇裏河與(yu) 密西西比河分別流經該州西境與(yu) 東(dong) 境，農(nong) 產(chan) 品物流也具有很強的競爭(zheng) 力。

　　密蘇裏州的主要農(nong) 產(chan) 品為(wei) 大豆和玉米。為(wei) 保護耕地，農(nong) 民一般會(hui) 選擇輪作，即同一地塊今年種大豆，來年就種玉米。因為(wei) 與(yu) 大豆共生的根瘤菌具有固氮效應，可以提高土壤肥力。事實上，在美國，大多數農(nong) 民都這樣輪作。

　　多雨導致的晚播

　　擁有1500英畝(mu) (1英畝(mu) 約合0.4公頃)家庭農(nong) 場的羅素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在他們(men) 這一帶，農(nong) 場的大豆種植麵積一般都在1000英畝(mu) 左右。他不但種有大豆、玉米、小麥，還養(yang) 了一些肉牛。這些土地一半屬於(yu) 自己，另一半則是從(cong) 其他農(nong) 民手中租來的。

　　他說，這一帶出產(chan) 的玉米，基本上都是沿密蘇裏河往南運輸，主要供南方地區用於(yu) 肉牛養(yang) 殖。而密蘇裏州的氣候種大豆也能適合。在全美，密蘇裏州大豆產(chan) 量排名第六。

　　當然，農(nong) 產(chan) 品銷售畢竟是一門生意。美國的農(nong) 場主們(men) 也會(hui) 根據對市場價(jia) 格的判斷，微調來年玉米、大豆的種植比例。

　　也有農(nong) 場主更在意輪種對土壤恢複的影響。北達科他州科爾法克斯縣(Colfax)的農(nong) 場主保羅·庫默(PaulKummer)即是如此。他對《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表示，價(jia) 格隻是決(jue) 定其播種麵積的一個(ge) 影響因素。因此，他選擇在輪作大豆、玉米的同時，間或種植一些大麥和甜菜。

　　在密蘇裏州，種植時節一般是：玉米4月下旬，大豆5月初。然後，玉米收獲於(yu) 9月中旬，大豆收獲於(yu) 10月初。但今年受全球厄爾尼諾現象的影響，氣候一反往常，5月初豪雨大作，打亂(luan) 了全州農(nong) 民的種植時序，隻得晚播或者重播。

　　“因為(wei) 比往年晚播了一些時候，今年的單產(chan) 可能會(hui) 低一些。”羅素說。

　　位於(yu) 密蘇裏州亨利埃塔市(Henrietta)的艾倫(lun) —西克農(nong) 場(AaronHick’sFarm)今年的種植麵積達到3000英畝(mu) ，大豆、玉米各占50%。農(nong) 場主稱，5月下旬才開始播種，有一部分地塊因為(wei) 沿河，地勢較低，再加上降雨過多，無法正常播種，於(yu) 是采用了飛機撒播的方式。6月中旬才最終播種完畢。

　　密蘇裏小鎮達爾頓(Dalton)的鮑勃—利托頓農(nong) 場(BobLittletons’sFarm)種植麵積約為(wei) 2500英畝(mu) ，農(nong) 場主也說，5月1日時已種下400英畝(mu) 左右的大豆，但因雨水過多，6月7日又重新開始播種，直至7月初結束。

　　盡管前期降雨導致晚播，使得收割期較往年推遲兩(liang) 周左右，但密蘇裏州的土壤墒情及播種後的天氣良好，這些都有利於(yu) 大豆生長，彌補了晚播的不利影響。

　　8月下旬的密蘇裏州，天氣炎熱，正在結莢並陸續進入灌漿鼓粒期的大豆鬱鬱蔥蔥。這是大豆生長的關(guan) 鍵時期。距收割期尚有6周時間。有農(nong) 場主認為(wei) ，至少從(cong) 這些情況看，大豆的單產(chan) 未受到影響，不會(hui) 低於(yu) ，甚至會(hui) 好於(yu) 去年。

　　“不耕地”也有科學道理

　　農(nong) 業(ye) 受自然因素影響較大，相對於(yu) 其他產(chan) 業(ye) 有弱質性特征，即使在農(nong) 業(ye) 發達的美國也不例外。前述厄爾尼諾現象所引起降雨，進而導致晚播，即是直接表現。這就需要順應自然，尊重規律。

　　在美國，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堅持可持續的理念，與(yu) 環境保護相結合。輪作以保證土壤肥力是一種保護方式，免耕是另一種方式。這種方式的選擇，則是緣於(yu) 大自然的教訓。當然若有必要，也會(hui) 有少量土地被輕微翻耕。

　　美國19世紀初開始工業(ye) 革命，應用到農(nong) 業(ye) 領域就是大規模使用拖拉機翻耕土地，數千萬(wan) 公頃幹旱、半幹旱草原因此被開墾成為(wei) 大片糧田，奠定美國成為(wei) “世界糧倉(cang) ”的根基。但到了20世紀30年代，終於(yu) 釀成了震驚世界的“黑風暴”事件，原因就在於(yu) ，西進拓荒時期的墾殖，導致土壤風蝕嚴(yan) 重，而連續不斷的幹旱更加劇了土地沙化現象。

　　1934年5月，美國爆發號稱世界上最嚴(yan) 重的一次沙塵暴。風暴從(cong) 美國西部土地破壞最嚴(yan) 重的幹旱地區刮起，狂風卷著黃色的塵土，遮天蔽日，形成一個(ge) 東(dong) 西長2400公裏、南北寬1500公裏，高3.2公裏的巨大移動黑色風暴帶。風暴持續了3天，橫掃美國2/3的國土，3億(yi) 多噸土壤卷進大西洋，使16萬(wan) 農(nong) 民傾(qing) 家蕩產(chan) ，逃離西部，不少人死於(yu) 沙塵暴引起的肺炎。

　　麵對大自然的懲戒，美國開始推動各種有利於(yu) 水土保持的耕作方法研究。“免耕法”即是其中之一，它也被稱為(wei) “保護性耕作”(ConservationTillage)，這與(yu) 中國傳(chuan) 統農(nong) 業(ye) 所講究的精耕細作截然不同。中國北方所遭遇的沙塵天氣，翻耕土地也是原因之一。單從(cong) 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來講，翻耕土地盡管鬆動了土壤、消除了雜草，可以幫助土地恢複營養(yang) ，但這樣一來卻侵蝕了土壤，也殺死了生長在土壤中的一部分有機物。

　　免耕的核心要素是盡量少地擾動土層，盡量少地裸露地表，盡量少地田間作業(ye) ，盡量多地保留秸稈。免耕與(yu) 作物覆蓋、輪作相配合，會(hui) 使土壤有機物含量持續增加，起到保護耕地肥力、防止土壤遭侵蝕的作用，而且還可以節約農(nong) 業(ye) 用水，提高農(nong) 田的生物多樣性。目前美國已經廣泛地采用了免耕法。

　　免耕法的關(guan) 鍵在於(yu) ：怎樣去除雜草，以避免跟作物爭(zheng) 肥、爭(zheng) 水、爭(zheng) 光。盡管地表殘茬的覆蓋對雜草有一定的抑製作用，但還是需要使用除草劑。那麽(me) 問題來了，如何才能隻除掉雜草而不傷(shang) 害作物幼苗呢？

　　直到抗除草劑轉基因作物品種的出現，免耕條件下的除草問題才得到根本解決(jue) 。免耕法的采用，配合轉基因技術，很好地實現了保護環境與(yu) 發展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的有機結合。

　　轉基因大豆種植麵積擴大

　　截至2014年，全球轉基因作物的種植麵積為(wei) 1.815億(yi) 公頃。這與(yu) 1996年的1700萬(wan) 公頃相比，增幅超過100倍。這一年，中國種植390萬(wan) 公頃轉基因作物，主要為(wei) 抗蟲棉。

　　上述數據來自國際農(nong) 業(ye) 生物技術應用服務組織(ISAAA)發布的《2014年全球生物技術/轉基因作物商業(ye) 化發展態勢》報告。該組織成立於(yu) 1992年，設在美國康奈爾大學，是一個(ge) 非營利、依靠農(nong) 業(ye) 業(ye) 界及政府資助的國際組織。

　　1996年是全球轉基因作物商業(ye) 化種植元年，發源地為(wei) 美國，品種為(wei) 抗除草劑大豆。

　　根據上述報告，2014年，美國種植轉基因作物的麵積為(wei) 7310萬(wan) 公頃，仍居全球首位。比2013年增加300萬(wan) 公頃，增長率為(wei) 4%，為(wei) 創紀錄的最高同比增長率。

　　每年6月，美國農(nong) 業(ye) 部國家農(nong) 業(ye) 統計局(NASS)會(hui) 在全美各州做一次農(nong) 業(ye) 調查，其中一項是：在各州隨機抽取一些農(nong) 場，統計其轉基因作物的種植麵積。今年6月30日，美國農(nong) 業(ye) 部公布了美國2015年轉基因作物種植情況：玉米、大豆和棉花的種植麵積分別為(wei) 3600萬(wan) 公頃、3448萬(wan) 公頃和358萬(wan) 公頃，分別比2014年減少1.9%、增加1.7%和減少18.4%。

　　因為(wei) 調查數據代表著全美86%的玉米麵積、87%的大豆麵積和85%的棉花麵積，根據轉基因品種種植比例推算，美國2015年轉基因大豆種植麵積繼續擴大，而轉基因玉米和棉花的種植麵積下降。

　　不論爭(zheng) 議如何，中國乃至全球都不得不直麵轉基因作物種植麵積不斷擴大的事實。

　　轉基因的是與(yu) 非

　　種植轉基因作物已經有20年曆史的美國農(nong) 民，顯然在關(guan) 於(yu) 轉基因的討論中更有發言權。

　　從(cong) 堪薩斯州到密蘇裏州，再到北部的北達科他州，田塊肥沃程度的不同，降雨量的差異，以及農(nong) 場主管理水平的高低等多種因素決(jue) 定了作物的生長狀況。《第一財經日報》記者考察沿途，仍然可見“草盛豆苗稀”的地塊，盡管作物是轉基因品種。

　　在密蘇裏州哈丁市(Hardin)的德曼農(nong) 場(Durhman’sFarm)，就有一片雜草叢(cong) 生的豆田。農(nong) 場主凱勒·德曼(KyleDurham)告訴本報記者，最近兩(liang) 年的確陸續出現了抗性雜草，今年尤為(wei) 糟糕，豆田中出現了大麵積雜草。

　　不過，德曼否認今年出現的主要是抗性雜草。他說，這是因為(wei) 天氣的原因(降雨較多)，錯過了關(guan) 鍵的除雜草的時機。如果明年正常噴施除草劑，仍然是可以消滅雜草的。

　　德曼說，如果是抗性雜草的話，那就換抗另外一種除草劑的轉基因大豆來種植，或者輪作玉米。他說，其中有一塊地，本來是要輪作玉米的，但仍然連續第二年種了大豆，這就使得本來可以有效處理豆田雜草的輪作無法發揮作用。

　　在北達科他州，運營著2300英畝(mu) 家庭農(nong) 場的傑·邁耶斯(JayMyers)則對本報記者表示，過去幾年，雜草的抗性越來越強。他采取的措施是，使用新的除草劑，在出苗之前就噴灑，而且噴灑次數由兩(liang) 次變為(wei) 三次。

　　抗性雜草的出現跟轉基因有關(guan) 嗎？

　　北達科他州科爾法克斯縣的庫默說，一般來講，隻要某種除草劑使用的時間長了，雜草自然而然都會(hui) 產(chan) 生抗性，這是正常現象。在轉基因技術出現之前，有數十種對除草劑具有抗性的雜草。耐除草劑雜草的出現，不是生物技術導致的結果，而是自然界演化導致的現象。

　　庫默1964年高中未畢業(ye) 就開始在家裏幫忙種地，1972年真正作為(wei) 農(nong) 民注冊(ce) 交稅至今，務農(nong) 已經超過50年，現在經營著4500~5000英畝(mu) 的家庭農(nong) 場。農(nong) 業(ye) 從(cong) 業(ye) 經驗豐(feng) 富的他說，對付雜草的辦法就是，摻雜一些其他種類的農(nong) 藥來去除有抗性的雜草。

　　種植非轉基因作物，出現抗性雜草就更難以避免。對種植非轉基因作物的農(nong) 場主來說，除雜草就隻能采用傳(chuan) 統的方法——噴灑傳(chuan) 統的除草劑，甚至人工除草。

　　北達科他州的大豆種植麵積中有7%為(wei) 非轉基因大豆。該州大豆委員會(hui) 市場營銷總監斯蒂芬妮·辛納(StephanieSinner)告訴本報記者，她經營了一個(ge) 有機農(nong) 場，種植的就是非轉基因大豆。這個(ge) 農(nong) 場需要耗費大量勞力來搞田間管理。在使用化學品方麵，需要綜合考慮作物、土壤等因素，做很多的額外工作，稍有閃失就會(hui) 功虧(kui) 一簣，毀掉整片作物。

　　斯蒂芬妮說，因為(wei) 非轉基因作物的頂端覆蓋太少，不能很好地遮蔽陽光，給了雜草生長的機會(hui) 。這種作物農(nong) 田裏除雜草時，隻能采用傳(chuan) 統的施灑除草劑方式，耗費人力用不同的除草劑除雜草。這樣會(hui) 對主要的作物產(chan) 生一定的影響，“長相”會(hui) 不好看。

　　今年沒有種植非轉基因大豆的庫默告訴本報記者，轉基因對農(nong) 民有利，對環境也有利，因為(wei) 減少了耕地使用，保護了土壤。在實驗室裏，科學家也反複檢測其致敏性、致毒性，保證其不會(hui) 對人體(ti) 造成影響。此外，美國環保署、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農(nong) 業(ye) 部也均認可了轉基因作物的安全性。

　　那麽(me) ，轉基因種子貴不貴？的確很貴。

　　庫默聳聳肩，略顯無奈地抱怨說：“大家都認為(wei) 是這樣的(貴)，從(cong) 降低成本這個(ge) 角度考慮，盡管買(mai) 傳(chuan) 統的種子會(hui) 便宜一些，在產(chan) 前會(hui) 劃算，但產(chan) 中的田間管理就需要付更大成本。農(nong) 民最終還是會(hui) 衡量，購買(mai) 生物技術(轉基因)的種子是否物有所值。”

　　種子公司雖然多，但核心技術仍然來源於(yu) 孟山都、先正達、先鋒等種業(ye) 龍頭企業(ye) 。這些龍頭公司會(hui) 選擇合作夥(huo) 伴育種，然後銷售給農(nong) 民。上述邁耶斯的農(nong) 場就是主要負責育種的。

　　密蘇裏州的農(nong) 場主羅素也是轉基因技術的支持者。他說，自從(cong) 上世紀90年代中期開始種植抗除草劑的轉基因大豆、玉米以來，用在田地裏麵的化學製劑比以前要少得多，化肥使用量也隻是原先的1/3。從(cong) 農(nong) 民的角度看，種植轉基因作物比起非轉基因作物，對保護環境更為(wei) 有益。

　　羅素種植的大部分是轉基因作物。他表示不理解：生物技術是服務於(yu) 農(nong) 民的高科技，就跟智能手機、電子郵件等技術一樣，大家都在使用，為(wei) 什麽(me) 要阻止農(nong) 民使用這種先進技術呢？而且目前還沒有看到任何可靠的、科學的信息來源證明這項技術是有害的。

　　轉基因的作用需要外部條件配合

　　轉基因技術服務於(yu) 美國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的現實，是基於(yu) 其農(nong) 業(ye) 國情所決(jue) 定的。工業(ye) 化、城市化的推進，尤其是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技術的進步，導致勞動生產(chan) 效率大幅提高，這就使得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並不需要大量勞動力。最新統計數據顯示，農(nong) 民占全美人口比例不足2%。

　　農(nong) 場的公司製運營模式，也驅動著農(nong) 場主不斷降低成本。他們(men) 需要承擔大規模農(nong) 場甚至是幾十萬(wan) 公頃農(nong) 場的田間工作。大型機械化作業(ye) ，飛機播種、施肥、噴灑農(nong) 藥，可以實現降低成本的目的，但前提是一定要標準化。

　　轉基因作物就是標準化的產(chan) 物。以抗草甘膦除草劑的轉基因大豆為(wei) 例，當農(nong) 民在免耕的土地上種植後，亟須處理的難題就是除雜草。而草甘膦又是廣譜觸殺型除草劑，價(jia) 格便宜，可以有效除掉雜草。

　　簡單來說，這種除草劑可以殺死大部分的雜草，但是唯獨對轉基因大豆沒有影響。即使有部分雜草沒有除淨，在大豆成長起來後，頂端覆蓋遮蔽了陽光，就能讓雜草因缺少陽光、養(yang) 分而萎縮。而產(chan) 生抗性的雜草則需要其他除草劑來去除。比如在有些地方，草銨膦就作為(wei) 草甘膦的替代品來使用。

　　減少除草劑的使用，直接保護了環境。在中國，如果考慮到除草劑的環境成本，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的成績，比如糧食增收就會(hui) 失色很多。

　　至於(yu) 抗某種蟲類的轉基因作物，其品種研發則是基於(yu) 這種蟲類是主要的害蟲，對農(nong) 作物的產(chan) 量影響最大，比如棉鈴蟲、玉米螟等。

　　針對有些人詬病稱“作物的害蟲有多種，以及抗性雜草和蟲害出現”，北達科他州農(nong) 場主庫默表示，還需要不斷研發新品種，即抗多種除草劑、多重病蟲害的轉基因作物品種。

　　需要說明的是，農(nong) 業(ye) 作為(wei) 一個(ge) 受自然因素影響相當大的產(chan) 業(ye) ，轉基因作物作為(wei) 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的一個(ge) 環節，雖然相當重要，但其作用不能被刻意神化，甚至有意無意去回避它所需要配合的條件。如果條件不滿足，它們(men) 仍將遭遇同傳(chuan) 統作物一樣的問題。比如前述密蘇裏州因為(wei) 降雨而錯過最佳除雜期，導致農(nong) 田雜草叢(cong) 生。又如雜草產(chan) 生抗性，使得必須培育抗多種除草劑的轉基因新品種。這些都不是轉基因的過錯。畢竟，轉基因不是萬(wan) 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