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4年以來國際形勢動蕩加劇，變化世界對於(yu) 俄羅斯經濟的影響最為(wei) 嚴(yan) 重，俄羅斯經濟麵臨(lin) 新威脅：國際油價(jia) 和大宗商品價(jia) 格的低位、盧布匯率頻繁波動、拉動經濟的產(chan) 業(ye) 和動力不足、西方經濟製裁的影響仍在，等等。如果經濟環境和受製裁的局麵得不到改觀，不能適應當前的環境和條件，不能擺脫資源型經濟的束縛，俄羅斯政府將不僅(jin) 麵臨(lin) 國內(nei) 經濟的難題，其政局的穩定和現代化前景也將受到影響。

【關(guan) 鍵詞】變化世界  俄羅斯  經濟安全  普京  烏(wu) 克蘭(lan) 危機

【中圖分類號】F279.2                   【文獻標識碼】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16.05.007

2014年以來，俄羅斯經曆了烏(wu) 克蘭(lan) 危機、西方經濟製裁、國際油價(jia) 持續走跌、全球經濟低迷不振等，經濟出現深度衰退和危機。2015年俄羅斯經濟大幅下滑，在衰退與(yu) 危機之中徘徊，如果2014年到2015年的國際局勢動蕩加劇，俄羅斯經濟將更為(wei) 艱難。2016年是俄羅斯經濟能否擺脫困境的關(guan) 鍵年份。

變化世界下的俄羅斯經濟安全

首先，俄羅斯越來越成為(wei) 變化世界中的一個(ge) 主角。在地緣局勢方麵，世界局勢和地區動蕩始自2013年底的俄羅斯與(yu) 烏(wu) 克蘭(lan) 衝(chong) 突。這兩(liang) 年來，烏(wu) 克蘭(lan) 危機的爆發、俄烏(wu) 之間的對立、西方對俄羅斯的經濟製裁等，使俄羅斯與(yu) 美國和西方間的關(guan) 係愈發緊張，巴黎恐怖襲擊和打擊恐怖主義(yi) 的行動，更使歐亞(ya) 地區麵臨(lin) 嚴(yan) 峻的內(nei) 外部環境。在地區經濟領域，2014年以來區域經濟一體(ti) 化不斷發展，歐亞(ya) 經濟聯盟的簽訂，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問世以及歐亞(ya) 經濟聯盟和中國“一帶一路”倡議的對接，中國牽頭成立的“亞(ya) 投行”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的設立等，中國的地緣經濟影響力得到加強。在國際經濟領域，西方式全球化的削弱、TPP協議的簽訂等，都在影響並改變著過去十多年、甚至戰後形成的國際經濟規則和世界秩序。在這個(ge) 變化的世界中，俄羅斯是一個(ge) 起著重要作用和具有影響力的國家。為(wei) 了應對國際經濟的變化，2015年2月普京考慮到全球發展趨勢，提議創建整合歐亞(ya) 大陸的經濟關(guan) 係，呼籲創立新的貿易和經濟夥(huo) 伴關(guan) 係，在歐亞(ya) 經濟聯盟、上海合作組織與(yu) 東(dong) 盟各國之間創建大規模經濟夥(huo) 伴關(guan) 係①。

其次，變化世界下俄羅斯麵臨(lin) 的首要問題是經濟安全。本世紀普京執政後，俄羅斯經濟安全成為(wei) 俄羅斯實施其國際戰略的重要支撐。在過去的十多年，俄羅斯始終將經濟發展與(yu) 增長視為(wei) 其經濟安全的最主要內(nei) 容，俄羅斯經濟安全的核心要素就是盡快實現國家經濟發展與(yu) 增長。梅德韋傑夫最近又強調，保持俄經濟的合理增長和轉變經濟增長方式是當務之急。但是，這個(ge) 不斷變化的不確定的世界對於(yu) 俄羅斯至關(guan) 重要的影響，恰恰是致使俄羅斯經濟大幅下滑與(yu) 深度衰退，受自身經濟結構製約與(yu) 國際金融危機的影響，俄羅斯的經濟持續走低。烏(wu) 克蘭(lan) 危機後，國際油價(jia) 持續下跌、美歐的經濟製裁、全球經濟疲弱等多重因素的打壓，使得俄羅斯經濟雪上加霜。今後，俄羅斯經濟如果不能走出目前的經濟困境、擺脫經濟衰退與(yu) 危機，或許將成為(wei) 俄羅斯經濟安全麵臨(lin) 的新威脅。如果在未來幾年，俄羅斯經濟仍然不能擺脫目前的衰退狀況，將使得俄羅斯的國家穩定受到影響。

再有，世界局勢的複雜多變將使俄羅斯經濟麵臨(lin) 嚴(yan) 峻挑戰和困境。在俄羅斯的安全威脅方麵，來自國際地緣政治的安全威脅比經濟安全更為(wei) 嚴(yan) 峻，美國不僅(jin) 要抑製俄羅斯的經濟，其實質是對俄羅斯國家崛起的擔憂。對此，俄羅斯總理梅德韋傑夫分析了當前俄羅斯麵臨(lin) 的“新現實”，他指出，當前世界還有多個(ge) 緊張點，局部性、地區性危機和其他危機依然存在，這種不穩定局勢短期內(nei) 無法改善。俄羅斯的情況也是如此。迅速惡化（盡管不久前外界預測都持這種論調）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俄羅斯恢複本世紀前10年的發展速度幾無可能。問題不僅(jin) 在於(yu) 地緣政治和製裁，這隻能用來解釋一部分問題。其實，地緣政治和製裁從(cong) 本質上緣於(yu) 國際秩序深刻轉型這一更具共性和基礎性的原因②。因此，俄羅斯將保證國家安全放在了首要位置，一些學者強調俄羅斯國家的經濟主權，實行獨立的外交政策，首先應保持國家宏觀經濟的穩定並不斷地努力發展經濟。

變化世界對俄羅斯經濟的威脅

按照俄總統普京2015年10月13日的說法，“俄羅斯經濟壓力的峰值已經過去”。普京在2015年12月17日的記者招待會(hui) 上進一步解釋：“俄羅斯經濟已經度過了危機的高峰期——不是度過了危機，而是度過了危機的高峰期。”盡管俄羅斯經濟最困難的時期已過去，但是其經濟衰退的總體(ti) 狀況並未扭轉，隻是俄羅斯國內(nei) 正在不斷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經濟中的一些部門和企業(ye) 經營在企穩過程中。對於(yu) 不斷變化的世界經濟乃至國際格局，俄羅斯政府已經具備了應對策略，“準備應對任何經濟變化”。不過，從(cong) 變化和不確定的世界形勢的角度看，國際和地區局勢複雜多變，各種問題難以預測，這些仍將對俄羅斯經濟構成威脅。

從(cong) 宏觀經濟的情況看，2015年俄羅斯經濟深度萎縮，在萎縮與(yu) 危機之中徘徊。這是因為(wei) ，目前俄羅斯的金融風險仍在國家可控的範圍，相比其他的領域，金融對於(yu) 經濟的負麵影響還比較低。從(cong) 其他指標看，俄羅斯的國內(nei) 生產(chan) 總值為(wei) 負增長，幅度預計在-3.8%左右，拉動經濟增長的三駕馬車——投資、消費和外貿全部走低。2015年俄工業(ye) 中許多經濟部門繼續下滑，從(cong) 2015年的統計數據看，俄羅斯加工工業(ye) 生產(chan) 呈現同比逐月下降的態勢，從(cong) 年初1月份的99.9%降為(wei) 9月份的94.8%③。俄羅斯聯邦國家統計局的數據表明，2015年1月到11月，俄羅斯工業(ye) 生產(chan) 下降3.3%，全年預計降幅為(wei) 3%到4%。

近年來，俄羅斯的農(nong) 業(ye) 得到較快的發展。據俄羅斯農(nong) 業(ye) 部稱，2015年俄羅斯穀物產(chan) 量達到1.034億(yi) 噸（淨重），相比之下，早先計劃目標為(wei) 1.015億(yi) 噸。2015年俄羅斯糧食淨產(chan) 量達1.02億(yi) 噸。此外，俄羅斯的肉類產(chan) 量提高了5%：豬肉產(chan) 量提高了5%，禽肉產(chan) 量提高了8%。俄農(nong) 業(ye) 部第一副部長說，俄羅斯本國糧食、糖、土豆、植物油產(chan) 量充足。國內(nei) 自產(chan) 禽肉和豬肉可保障92%到95%的需求，而牛奶隻可保障81%。另外，俄羅斯自產(chan) 牛肉可保障75%的需求，蔬菜和水果可保障3成需求。

現階段，俄羅斯的經濟風險與(yu) 威脅主要在以下方麵：

第一，俄羅斯因盧布貶值等因素導致通貨膨脹嚴(yan) 重。2014年以來，因油價(jia) 暴跌、西方製裁和市場萎縮等原因，盧布兌(dui) 美元幣值跌幅已經超過60%。2016年1月盧布兌(dui) 美元跌至觸及76盧布，由於(yu) 2016年伊朗的資產(chan) 被解凍並恢複向國際市場出售原油，俄羅斯盧布麵臨(lin) 進一步走低的風險。俄羅斯的盧布貶值導致了一係列問題，一是俄羅斯通貨膨脹在加劇，俄央行預估2016年俄通脹率為(wei) 12%到13%；一些國際組織對俄通脹率預測不一，大致在12%到15%之間。二是盧布貶值使得俄羅斯黃金與(yu) 外匯儲(chu) 備的賬麵價(jia) 值不斷縮水，該數額自2009年來降至4000億(yi) 美元以下；三是國際油價(jia) 的漲跌導致盧布匯率上下波動；四是俄央行實行盧布浮動匯率製，外匯市場的波動性加大。匯率自由化可以使經濟更加靈活地適應市場實際情況。對此，俄羅斯金融界人士認為(wei) ，俄羅斯央行實行盧布浮動匯率製的動作相當快，采取這一措施的原因在於(yu) 央行在籌備期間逐步加大了盧布的彈性。這位專(zhuan) 家同時指出，事實上俄央行沒有其他選擇。

第二，俄羅斯出口數額與(yu) 收入大幅減少。2015年，俄羅斯進出口貿易大幅度下滑，總體(ti) 降幅超過30%。從(cong) 俄羅斯的石油產(chan) 業(ye) 看，2015年上半年，俄羅斯出口石油1.21億(yi) 噸，同比增長9.8%，出口額為(wei) 481億(yi) 美元，下降40%，上半年石油出口額占俄出口總額的26.5%。在俄羅斯的貿易夥(huo) 伴中，俄歐貿易受衝(chong) 擊最大，俄與(yu) 歐洲國家的貿易總額或下降37%到38%，僅(jin) 為(wei) 2932.3億(yi) 美元，在俄外貿總額中占比從(cong) 2014年的49%跌至45.6%。中俄貿易明顯縮水，據中國海關(guan) 統計，2015年中俄貿易總值同比下降27.8%，雙邊貿易總值為(wei) 4227億(yi) 元，中國對俄出口2162億(yi) 元，同比下降34.4%，中國自俄進口2064億(yi) 元，同比下降19.1%④。俄羅斯駐華大使傑尼索夫認為(wei) ，2015年中俄雙邊貿易額將下滑30%，其主要原因是俄石油及石油產(chan) 品等主要出口商品的國際價(jia) 格下跌，2015年的中俄貿易將大大低於(yu) 預期⑤。

第三，俄羅斯的投融資環境惡化和資本外流。俄羅斯受西方經濟製裁以來，世界三大評級機構連續下調俄羅斯的主權信用評級，使其投融資的環境不斷惡化。2015年，隨著俄羅斯政府出台一係列措施，俄羅斯的金融風險有所緩解。但是，俄經濟的投資在很大程度上來自於(yu) 私人資本和國內(nei) 外融資，由於(yu) 金融市場和匯率變化以及俄經濟受製裁等不確定因素影響，2015年上半年，俄銀行及企業(ye) 資本淨流出達525億(yi) 美元。對於(yu) 2015年全年俄羅斯資本外流的數據，有各種不同的預測。年中時，俄羅斯的政府人士預計，2015年全年俄羅斯資本外流在900億(yi) 至1000億(yi) 美元；2015年年終的實際數據為(wei) ：俄羅斯央行行長納比烏(wu) 琳娜估計俄羅斯資本流出的數額為(wei) 580億(yi) ；俄羅斯財長西盧阿諾夫估計，2015年俄羅斯的資本外流規模在600億(yi) 至650億(yi) 美元。如果俄羅斯的資本外流規模比預想的數額要低，這說明俄羅斯企業(ye) 融資狀況比人們(men) 預想的要好。

第四，俄羅斯社會(hui) 指標惡化和居民實際收入下降。受俄羅斯經濟萎縮和財政收入減少的影響，居民收入和消費能力在下降。2015年上半年，俄零售貿易額為(wei) 12.9萬(wan) 億(yi) 盧布（約合2263億(yi) 美元），同比下降8%。因經濟中不確定因素太多，自2016年起俄政府預算開始按年度而不是過去的按三年製定預算，法案以2016年俄通脹率不超過6.4％、烏(wu) 拉爾牌原油價(jia) 格50美元一桶為(wei) 計算的依據，並規定將政府的財政赤字控製在2.36萬(wan) 億(yi) 盧布（約合348.75億(yi) 美元），占GDP的3%。2016年，俄羅斯政府將繼續發展對俄最為(wei) 重要和最為(wei) 脆弱的經濟領域，包括交通機械製造、住房建設、軍(jun) 事工業(ye) 、汽車工業(ye) 、輕工業(ye) 和農(nong) 業(ye) 等。最新的俄羅斯財政預算草案中關(guan) 於(yu) 國防軍(jun) 費開支的說明指出，2016年俄羅斯國防軍(jun) 費預算占全年GDP的3.7%，占財政總預算的18.3%，相比2015年的20.1%略有縮減。對俄羅斯政府預算來說，由於(yu) 50%的收入來自油氣銷售收入，因此10到20美元的差價(jia) 也是巨大的。根據俄羅斯經濟發展部最新頒布的《2016年～2018年宏觀經濟預測》，未來俄居民收入或將低於(yu) 2014年水平。最終，政府決(jue) 定通過縮減國防、教育、醫療和住房公用事業(ye) 開支，來保持財政預算的平衡。在這樣的情況下，居民的實際收入難有提高。

2016年成為(wei) 俄羅斯經濟的關(guan) 鍵之年

2016年是俄羅斯經濟能否擺脫困境的關(guan) 鍵年份。俄羅斯經濟能否在2016年出現轉機，不僅(jin) 取決(jue) 於(yu) 俄國內(nei) 的狀況，還要看國際經濟的大環境、國際油價(jia) 和大宗商品價(jia) 格、俄羅斯經濟自身各種結構性問題以及西方對俄經濟製裁能否取消等。從(cong) 目前看，2016年，俄羅斯經濟麵臨(lin) 的主要風險在以下方麵：

國際油價(jia) 和大宗商品價(jia) 格等沒有任何抬升的可能和希望。2016年，全球經濟增長仍然缺乏動力，經濟複蘇基礎薄弱。國際低油價(jia) 將會(hui) 是世界經濟低速增長時期的常態，將在較長時期內(nei) 維持價(jia) 格低位。對於(yu) 俄羅斯，主要依靠能源出口的資源拉動型經濟增長動力不足。在未來的幾年中，國際油價(jia) 將維持在40美元/桶上下的低油價(jia) 水平，某些時候還可能更低。而且，盡管俄羅斯是原油出口大國，但是卻缺乏對於(yu) 國際油價(jia) 的定價(jia) 權。不僅(jin) 如此，俄經濟對油氣出口的經濟依賴在短期內(nei) 難以擺脫。在2015年11月普京又強調，要繼續保持在能源領域的投資，使其發揮國民經濟“火車頭”之一的作用。這不僅(jin) 導致俄羅斯能源出口型經濟發展模式的固化，而且俄羅斯在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方麵更加乏力。在國際原油價(jia) 格不斷走低、並且可能在較長時期在低位徘徊的情況下，靠油價(jia) 支撐的俄羅斯經濟將如何應對和布局，對於(yu) 俄經濟是最為(wei) 艱巨的和最為(wei) 困難的方麵。

俄羅斯盧布匯率波動較大。不僅(jin) 受到低油價(jia) 影響盧布匯率不斷走低，而且由於(yu) 世界主要國家都在實行以增加貨幣供應量為(wei) 主的寬鬆的貨幣政策，俄羅斯政府也並不希望盧布很快回升，如果世界主要國家仍然維持寬鬆的貨幣政策，2016年盧布美元匯率將在70盧布的價(jia) 位上下浮動。而且，這一匯率水平其實帶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對此，俄經濟發展部長烏(wu) 柳卡耶夫表示，對俄經濟而言，最大的問題不是盧布匯率的高低問題，而是盧布匯率波動幅度較大；俄羅斯應為(wei) 石油價(jia) 格“多年”保持低位做準備⑥。

俄羅斯經濟中缺乏拉動經濟增長的新產(chan) 業(ye) 和新動力。俄羅斯國內(nei) 的新型製造業(ye) 和創新型經濟未見起色，而此時，西方國家正在緊鑼密鼓地發展“智能製造”“智能工廠”“工業(ye) 4.0”等。麵對西方國家新一輪的產(chan) 業(ye) 革命，俄羅斯不僅(jin) 需要改造傳(chuan) 統製造業(ye) ，更需發展新型智能產(chan) 業(ye) ，如果這一步俄羅斯被新一輪工業(ye) 革命落下，俄與(yu) 世界經濟的差距將越來越大。目前，由於(yu) 地區衝(chong) 突的加劇和俄羅斯打擊恐怖主義(yi) 的軍(jun) 事行動，過去年份已經奄奄一息的軍(jun) 工企業(ye) 再度出現新的發展契機。2015年，俄羅斯位列世界第二大武器出口國地位，2014年武器出口額102億(yi) 美元。⑦但是，其他的新興(xing) 智能產(chan) 業(ye) 由於(yu) 資金不足，則顯得前景黯淡。

西方對俄羅斯經濟製裁的負麵影響仍在持續。西方製裁首先是卡住俄羅斯的油氣出口與(yu) 合作發展的途徑。2014年美歐製裁已使俄羅斯的大型能源公司與(yu) 西方合作陷入困境。例如，美國埃克森美孚公司凍結與(yu) 俄羅斯石油公司90%的合作項目。在2015年的年底，歐盟和美國先後宣布延長對俄的經濟製裁。歐盟於(yu) 2015年12月21日宣布將對俄的經濟製裁，再延長6個(ge) 月至2016年7月底，製裁的範圍涵蓋能源、金融和國防等重要領域。隨後的2015年12月22日，美國財政部也宣布擴大對俄製裁，將俄羅斯的34個(ge) 企業(ye) 及個(ge) 人納入製裁名單。盡管俄羅斯對此表示，這不會(hui) 對俄經濟造成進一步的影響，但是在全球經濟錯綜複雜、國際油價(jia) 跌勢未止、地緣局勢尚未緩和的大背景下，西方的經濟製裁對於(yu) 俄羅斯的打擊不可小覷。包括俄羅斯與(yu) 歐盟國家的貿易進出口的減少，國際融資和資本流出等，對俄羅斯經濟安全和社會(hui) 穩定都將產(chan) 生重要影響。

綜上所述，俄羅斯經濟麵臨(lin) 十分嚴(yan) 峻的複雜局麵，經濟前景堪憂。

結論

變化的世界還將發生新的各種難以預料的變化，世界經濟和國際政治局勢複雜多變。當前，全球經濟已經進入一個(ge) 變化的、無序的、動蕩的和不確定的時期，對於(yu) 俄羅斯來說，這是更為(wei) 嚴(yan) 峻的新威脅，俄羅斯經濟將麵臨(lin) 較為(wei) 長期的挑戰和困境。梅德韋傑夫認為(wei) ，迅速變化的世界不斷提出新的挑戰，有效應對這些挑戰必須解放經濟⑧。我們(men) 認為(wei) ，如果俄羅斯經濟的外部環境和受製裁的被動局麵得不到改觀，不能轉變當前的環境和條件，不能擺脫資源型經濟的製約，不僅(jin) 會(hui) 危及其國內(nei) 經濟安全，也會(hui) 影響到俄羅斯政局穩定和現代化進程，甚至對普京政權構成威脅。

（本文為(wei) 國家社會(hui) 科學基金“俄羅斯現代化戰略及其對中俄經濟合作的影響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批準號：12BGJ023）

注釋

1https://sputniknews.cn/russia/20151204/1017251276.html#ixzz3tQLvAvtZ，俄羅斯衛星網，2015年12月4日。

2見俄羅斯政府機關(guan) 報《俄羅斯報》2015年9月24日刊發梅德韋傑夫的長文《新現實：俄羅斯與(yu) 全球挑戰》，，觀察者網，2015年9月27日。

3俄羅斯國家統計局數據：Индексы производства по Российской Федерации. Оперативная информация за 2015 год。

4俄羅斯衛星網，2016年1月13日消息。觀察者網。

5俄新社2015年12月18日消息。

6俄羅斯塔斯社2015年12月29日消息。

7俄羅斯塔斯社引用《紐約時報》消息，2015年12月29日。

8https://www.guancha.cn/medvedev/2015_09_27_335776_s.shtml，觀察者網，2015年9月27日。

田春生，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教授，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歐亞(ya) 社會(hui) 發展研究所研究員。研究方向為(wei) 世界經濟、經濟製度和體(ti) 製比較、中國俄羅斯經濟比較、轉型經濟與(yu) 俄羅斯經濟。主要著作有《國際金融危機：理論與(yu) 現實的警示》《論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市場經濟兼容》（合著）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