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德國學什麽(me)

　　道路自信的前提是對道路的比較、認知。“向新加坡學習(xi) ”這樣的命題重新得以重視。視角單一可能難以得出有效判斷。德國在2008年金融經濟危機以來的表現無疑可以提供新的參照。

　　 3月21日，德國羅蘭(lan) ·貝格管理谘詢公司、清華大學中國與(yu) 世界經濟研究中心（CCWE）主辦了一場題為(wei) “德國社會(hui) 市場經濟模式的中國之鑒”的研討會(hui) 。羅蘭(lan) ·貝格管理谘詢公司創始人羅蘭(lan) ·貝格（Roland Berger）教授介紹了德國的經濟模式。擔任主持人的清華大學中國與(yu) 世界經濟研究中心主任李稻葵進行了點評。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常務副理事長鄭新立、國家發改委宏觀經濟研究院副院長王一鳴作為(wei) 政府智囊說明了中國應當向德國學習(xi) 什麽(me) 。

　　 去年，我們(men) 兩(liang) 次討論德國問題：5月22日，我們(men) 曾專(zhuan) 題討論了“德國經濟為(wei) 什麽(me) 這樣強”；12月25日，刊發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農(nong) 村發展研究所研究員馮(feng) 興(xing) 元文章《聚焦社會(hui) 市場經濟：德國經濟戰車的體(ti) 製武器》。

　　 《東(dong) 方早報·上海經濟評論》摘編了清華大學本次討論實錄，今天刊發於(yu) 此。我們(men) 認為(wei) ，德國經濟發展的許多經驗，很值得繼續研究。

資料來源：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

資料來源：歐盟統計局（Eurostat）

資料來源：作者PPT

　　我是德國人，今天講的是我的祖國，當然覺得非常榮幸。我們(men) 探討德國的經濟、德國的模式，是不是說德國就是大家的榜樣呢？我不是這個(ge) 意思。但是它的模式很有意思，也許還是有一些值得其他國家借鑒的地方，值得我們(men) 去研究。

　　我本人30年前第一次來中國，那是1983年。當時我們(men) 公司接到中國政府的一項任務，幫助中國製定機械機床工業(ye) 發展的道路。今天中國的機床工業(ye) 已經發展得很快，規模是世界第一。當年能夠有機會(hui) 給中國政府就機床工業(ye) 的發展建言獻策，是我們(men) 的幸運。從(cong) 那以後我經常來中國，其實我一直非常欣賞，甚至非常佩服中國。我之所以反複來中國，也是因為(wei) 我在中國結交了很多好朋友。我很喜歡跟這些朋友之間的關(guan) 係，每次來中國我都覺得非常高興(xing) 。當然還有一點，我之所以來中國還因為(wei) 羅蘭(lan) ·貝格管理谘詢公司有360到370名中國員工。我經常來看我的生意，跟我的中國團隊探討。

　　今天的主題是：從(cong) 德國的模式當中可不可以借鑒一些經驗？

　　成就

　　首先提醒大家的是，歐盟作為(wei) 一個(ge) 整體(ti) 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經濟體(ti) 。GDP比美國要大，當然也比中國大得多。

　　為(wei) 什麽(me) 我要講這一點呢？因為(wei) 大家通常對歐洲的成長性有一些懷疑，當然這跟歐洲的人口結構老化有關(guan) 係。但是你還要看一些相對的比較數字，比如，人均GDP跟美國、日本不相上下，而且人均GDP的增長比美國快，也比日本快。當然中國的人均GDP也增長得很快，但畢竟我們(men) 兩(liang) 個(ge) 經濟體(ti) 處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所以，歐盟的經濟還是很不錯的。

　　但是，由於(yu) 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受到經濟危機的影響，還有歐債(zhai) 危機……你會(hui) 看到歐洲內(nei) 部的分化還是比較嚴(yan) 重。隻有少數歐盟國家在金融危機之後仍然保持了增長的態勢，而且這幾個(ge) 國家當中隻有一個(ge) 國家是增長得好的，就是德國。

　　德國的GDP占歐盟GDP總和的19%，占歐元區GDP的28%，而且德國經濟還在增長，比重還在上升。

　　很多的指標能夠告訴你德國真的很不錯，很成功。比如我們(men) 的外貿有聲有色，經常項目有盈餘(yu) ，而且財政和公共財政體(ti) 係是穩定的，失業(ye) 率是在下降的——你知道很多發達國家失業(ye) 率在上升，我們(men) 的股票市場是比較繁榮的。而且很多人認為(wei) 德國是安全的投資目的地。

　　你可以看到在全世界大的經濟體(ti) 當中，也隻有兩(liang) 個(ge) 國家是有持續的貿易盈餘(yu) 的，一個(ge) 是德國，一個(ge) 是中國。你看經常項目，同樣又是中國、德國，再加上日本有強勁的盈餘(yu) 。這就意味著中國和德國可以相互比較，同時兩(liang) 國都很有競爭(zheng) 力。

　　由圖1可見，最有力的是左上角的那些國家，他們(men) 的公債(zhai) 總量比較低，而且國家的赤字比較小，其實很少有大國能夠處在左上角的位置。左邊還有一些是新興(xing) 經濟體(ti) 。右邊這些國家有大名鼎鼎的日本、美國等，這些國家的公共債(zhai) 務遠遠在德國之上，而且它們(men) 每年新增的債(zhai) 務數量也很高，所以它們(men) 的債(zhai) 務水平隻能惡化，而德國的公共債(zhai) 務狀況越來越好。

　　我們(men) 再看一些真正的差別。新興(xing) 經濟體(ti) 的公共債(zhai) 務在下降，而發達國家公共債(zhai) 務在上升。這就意味著發達國家處在不利的境地。比如說有人做過研究——兩(liang) 個(ge) 世界銀行的經濟學家做的研究——發現哪個(ge) 國家的公共債(zhai) 務是90%，那麽(me) 它們(men) 的經濟增長肯定是很慢的。可以這麽(me) 說，德國的公共債(zhai) 務甚至還在下降，而且是在80%以下的水平。

　　我們(men) 看德國的聯邦政府的預算，它會(hui) 從(cong) 2015年轉正，有盈餘(yu) 。就德國的總體(ti) 狀況而言，我們(men) 仍然是正的。我們(men) 公共債(zhai) 務也好，家庭債(zhai) 務也好，都是積極向上的。再來看德國地方政府的預算情況，都是正的，就是有盈餘(yu) ，不是赤字。其中一個(ge) 原因就是德國人非常講團結，非常講求共識。 如果你把德國和其他國家比，你會(hui) 發現其他國家的公共財政狀況往往很糟糕，或者至少不像德國這麽(me) 穩健。

　　再來看德國的就業(ye) 狀況。很多發達國家失業(ye) 率都是上升，隻有德國，結構性失業(ye) 率是在下降，就業(ye) 人數已達到曆史最高水平，現有4100萬(wan) 全職員工，勞動力大軍(jun) 是空前的。這當然得益於(yu) 強有力的政治改革，得益於(yu) 國家經濟績效的提高，也得益於(yu) 我們(men) 的社會(hui) 共識體(ti) 係或者社會(hui) 共識的文化。

　　股票市場情況呢？德國怎麽(me) 吸引外來投資？所有歐洲國家都能吸引很多的外來投資，這是很不錯的。當然沒有中國吸引的那麽(me) 多，但還是不錯。

　　動力

　　講了德國這麽(me) 好，到底是什麽(me) 原因呢？我覺得可以總結為(wei) 三大原因。

　　第一個(ge) 原因，就是我們(men) 的社會(hui) 政治架構。德國的社會(hui) 政治架構非常獨特，在西方也都是獨樹一幟的。

　　第二個(ge) 原因，我們(men) 有很好的工業(ye) 政策或者說產(chan) 業(ye) 政策，而且我們(men) 有世界一流的企業(ye) ，企業(ye) 競爭(zheng) 力非常強。當然這些因素之間本身有密切的聯係。這有事實作為(wei) 證據，而且可以推斷出來。

　　德國的政治社會(hui) 架構可以總結為(wei) 社會(hui) 市場經濟，不是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是社會(hui) 市場經濟。所謂社會(hui) 市場經濟，它的理念就是我們(men) 應該充分享受自由市場經濟帶來的好處，包括競爭(zheng) 的活力、自由的競爭(zheng) 。但與(yu) 此同時，我們(men) 對自由市場還是應該有一定的限製。這個(ge) 限製是為(wei) 了造福整個(ge) 社會(hui) ，也是造福社會(hui) 當中的每一個(ge) 公民，尤其是那些處於(yu) 弱勢地位的人群。

　　德國的基尼係數（0.28），一方麵表明我們(men) 的財富仍然是有分化的，收入是有差別的，但這種差別比大多數歐洲國家都要小，當然也比美國、中國要小。這意味著德國的社會(hui) 市場經濟是成功的，它一方麵保證國家經濟進一步發展，以及有良好的績效，與(yu) 此同時又能夠極大地減少社會(hui) 動蕩。

　　可以說德國的文化傳(chuan) 統很講求共識，尤其是在雇主和工會(hui) ，雇主和員工之間，我們(men) 有一種四方決(jue) 策的模式，這在全世界很少見。你會(hui) 發現德國企業(ye) 董事會(hui) 的成員包括工會(hui) 的代表。而且，你也會(hui) 發現，每年德國的罷工很少，幾乎不存在。而其他國家的社會(hui) 動蕩要嚴(yan) 重得多。

　　所以，我們(men) 的工會(hui) 成本在過去十年當中增長非常緩慢，或者說，勞動力成本增長緩慢，而其他國家勞動力成本增長了25%、30%。這意味著德國的競爭(zheng) 力非常強，產(chan) 品價(jia) 格很有競爭(zheng) 力。

　　如果德國也出現了一些問題，怎麽(me) 辦？你可以看到德國這種模式有自我改革的能力。也就是說問題出現了，就要去改革，改掉不合時宜的做法，改掉一些偏見和傲慢，比如，德國的福利製度改革，極大地改革了勞動力市場，增加了它的靈活性，也減少了保護主義(yi) 的傾(qing) 向。福利改革意味著德國人的福利水平有所下降，比如，推遲了領養(yang) 老金的年齡，降低了養(yang) 老金的水平。此外，德國也進行了稅製改革，使企業(ye) 稅和直接稅下降，同時間接稅有一點上升。我們(men) 還進行了醫改，把勞動力成本和醫療成本分割開，這很重要。以往人們(men) 會(hui) 認為(wei) 衛生費用、醫療費用成本雇主負擔50%，這樣醫療成本就成為(wei) 了勞動力成本的一部分，其實這會(hui) 降低德國企業(ye) 的競爭(zheng) 力。但我們(men) 在1999年就開始進行了改革，2005年已經改革得非常成功。

　　所以你就知道德國經濟有這種自我改革的動力和能力，而且每次改革都很成功。而且改革之後，整個(ge) 社會(hui) 更團結了。

　　第三個(ge) 原因，德國人非常致力於(yu) 維護社會(hui) 的穩定。

　　德國人還非常尊重自然資源，敬畏大自然。世界上的“綠黨(dang) ”就是在德國誕生的。在德國，環境保護和綠色經濟這些觀念深入人心，而且政黨(dang) 也都對此深信不疑。德國社會(hui) 對走綠色發展道路早有共識，德國現在已經在逐漸淘汰放棄核電——當然這是不是聰明的舉(ju) 措，現在判斷為(wei) 時過早——不管怎麽(me) 說，德國人已經下了決(jue) 心，就是要逐漸放棄核電，轉為(wei) 更多地依靠可再生能源。德國對於(yu) 綠色科技的發展製訂了很多政策，從(cong) 而使得德國的綠色科技在全世界市場上都非常有競爭(zheng) 力，進一步推高了德國的創新水平。垃圾回收、資源回收再利用在德國也有聲有色，政黨(dang) 非常支持。還有清潔水的政策都執行得非常到位。

　　還有一點，德國的產(chan) 業(ye) 政策是健康的，是良好的。產(chan) 業(ye) 政策是一個(ge) 國家經濟發展的基礎，起碼在德國是這樣。看看德國製造業(ye) 的發展，加上建築能源這些行業(ye) ，你會(hui) 發現其實在德國的總體(ti) 經濟當中，德國的製造業(ye) 所占的比重在發達國家幾乎是最高的，其他的國家隻有中國在GDP當中製造業(ye) 占比是比較高的。這些實業(ye) 對國家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因為(wei) 有了製造業(ye) 才能夠帶動創新，帶動直接的投資，並且它能夠帶來高附加值的工作、高薪的工作。投資環境當中有紮實的製造業(ye) ，就可以帶動一些服務業(ye) 的發展。過去十年（見圖2），德國是唯一積極發展製造業(ye) 的大國，其他的國家可能在不同的發展階段，比如波蘭(lan) ，但德國有意識增加經濟體(ti) 當中製造業(ye) 的占比。其他很多國家開始出現了去製造業(ye) ，去工業(ye) 化的現象。

　　另外，我們(men) 也有非常高競爭(zheng) 力的科研環境，我們(men) 研究的結果也非常獨樹一幟。大學占了所有科研的20%，企業(ye) 占了所有科研的60%。而這些各式各樣的研究機構——其中包括基礎研究，像司馬克、波斯朗科，還有一些做應用科學研究的弗蘭(lan) 霍福機構，這些都是大家耳熟能詳的著名德國研究機構——與(yu) 優(you) 秀的大學進行合作。這種通過研究機構帶來的研發動力也是我們(men) GDP增長的重要動力。

　　我要特別強調的是德國的學製是世界上最好的。不能夠隻看德國的基礎學校，也不要隻看德國的大學教育，要看整個(ge) 德國總體(ti) 的教育。你會(hui) 發現，它整個(ge) 教學體(ti) 係當中所包含的職業(ye) 教育，事實上為(wei) 我們(men) 帶來了世界上最高質量的生產(chan) 力以及勞動力。每一個(ge) 學生都必須在工廠或者服務業(ye) 的任何地方進行他的三年學徒計劃，這樣可以幫助年輕人在完成學業(ye) 的時候能夠迅速就業(ye) 。這種雙軌製的教育培訓和教育體(ti) 係是從(cong) 1880年開始。當然這需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建立起這個(ge) 架構，但是我認為(wei) 這個(ge) 是我們(men) 成功的一個(ge) 關(guan) 鍵因素。

　　另外我們(men) 的基礎建設也是競爭(zheng) 力的主要基石。大家可以看到德國在一些基礎建設方麵的排名，比方港口、機場方麵我們(men) 是世界排名第一，基礎建設不僅(jin) 僅(jin) 是一個(ge) 國家生活質量的重要指標，同時也是優(you) 秀生產(chan) 力的重要指標。

　　在德國，工業(ye) 政策與(yu) 企業(ye) 、商界之間有著密切的聯係與(yu) 合作。產(chan) 業(ye) 政策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扶植企業(ye) 。比如，西南邊有重要的、130年的汽車生產(chan) 基地，還有在巴伐利亞(ya) 地區，我們(men) 建立起不同的產(chan) 業(ye) 聚集區。在汽車工業(ye) 基地，你可以看到有汽車工程設計與(yu) 製造，還有各種零部件的供應商都集中在這裏，德國的各州各省都希望能夠建立起自己的集聚優(you) 勢。巴伐利亞(ya) 是一個(ge) 很好的例子，它不僅(jin) 僅(jin) 關(guan) 注新的行業(ye) ，同時關(guan) 注相關(guan) 的研究、培訓以及新企業(ye) 、新業(ye) 態的相關(guan) 信息。還有新興(xing) 企業(ye) ，比如先進材料、生物相關(guan) 的行業(ye) 、生計相關(guan) 的行業(ye) 。

　　講到數字化時代，數字化並不等同於(yu) 做互聯網，因為(wei) 工業(ye) 以及製造業(ye) 其實可以通過數字化帶來很大的效益提升。地方政府起到了很好的推波助瀾的效益，推動各地各州做各式各樣的積極研究。所以我們(men) 看到西門子這樣的企業(ye) 也在與(yu) 地方政府合作的範圍之內(nei) 。企業(ye) 可以獲得政府的支持，包括貿易融資等等。

　　不管是商務部長或者是總理帶團到中國的時候，我們(men) 都會(hui) 組成商貿代表團，裏麵一定有三分之二都是來自於(yu) 中小企業(ye) 的代表，並不是說每一次進行國外的訪問帶的商貿代表團裏麵全都是知名大企業(ye) 。因為(wei) 政府認為(wei) ，要塑造德國未來的商界，必須關(guan) 注這些中小企業(ye) 。

　　另外我們(men) 在80個(ge) 國家有超過120個(ge) 德國的外貿中心，有220個(ge) 德國駐外使館和領館。德國人非常重視這種商展的經驗，漢諾威、法蘭(lan) 克福的商展都是大家非常重視的知名商展，這也是我們(men) 積極推行的，希望企業(ye) 能夠盡量參加各種各樣的商展。

　　我們(men) 還成立了德國貿易及投資署，在世界120多個(ge) 國家都有辦公室，因為(wei) 我們(men) 認為(wei) 這個(ge) 世界更多的是中小企業(ye) ，它們(men) 占德國產(chan) 值當中的70%，而它們(men) 其中有一些還是很有規模的企業(ye) ，差不多有200多家在世界各自的領域當中已經占有橋頭堡的位置。它們(men) 平均出口達到60%的附加價(jia) 值，而且總值已經達到3000億(yi) 歐元，它們(men) 不僅(jin) 僅(jin) 是德國經濟的支柱，也是德國出口的支柱。

　　由於(yu) 商業(ye) 不斷推陳出新，我們(men) 也看到德國總的創新能力不斷提高。這個(ge) 是以每100萬(wan) 人口當中所擁有的專(zhuan) 利數來做出的統計，德國的確已經站在世界的前列（見圖3）。

　　我們(men) 也強調勞資雙方以及工會(hui) 之間要有和諧的關(guan) 係。剛才我說過，我們(men) 的工會(hui) 是不鼓勵罷工的。我們(men) 的工會(hui) 並不是單方麵去鼓勵工資上漲，這就能讓我們(men) 在工資上漲方麵的控製工作做得特別良好，我們(men) 因此能夠相比其他政府占有極為(wei) 良好的工資優(you) 勢。

　　另外德國的出口是非常分散的，分散到世界各國。75%的業(ye) 務都來自海外銷售。像林德、西門子，它們(men) 80%以上的業(ye) 務都來自海外業(ye) 務。可以看得出來，德國的企業(ye) 業(ye) 務組成非常分散，而且它所覆蓋的行業(ye) 也非常廣，包括汽車、機床、機械以及其他各方麵的科技領域，這個(ge) 是我們(men) 走在前列的重要原因。

　　現在出口的行業(ye) 當中，出口的產(chan) 品都是新興(xing) 市場當中做基礎建設的時候必不可少的產(chan) 品，可以看得出來不僅(jin) 僅(jin) 是德國出口的占比非常高。還有我們(men) 出口麵向的地區越來越廣，2000年我們(men) 差不多63%是在歐盟以內(nei) 的，但是現在在歐盟以內(nei) 的出口已經降低到57%。我們(men) 不僅(jin) 產(chan) 品非常分散、多元化，而且我們(men) 出口的產(chan) 業(ye) 也非常分散、多元化。

　　還有一件事情，我們(men) 中小企業(ye) 的融資能力非常好。顧問公司出版的一本書(shu) 裏麵說到企業(ye) 的三大支柱，一般說企業(ye) 儲(chu) 蓄市場47%到48%，通常由大的德意誌銀行壟斷，還有一些小銀行更能夠滿足中小企業(ye) 的需求。中國沒有類似德國的融資結構，但是中國的進出口銀行或者中信銀行也許可以扮演這樣的角色，中信銀行可能對中小企業(ye) 有更好的了解，也可以更好地支持中國的企業(ye) 。當然大型企業(ye) 它們(men) 已經與(yu) 四大行有很多的合作，就相當於(yu) 它們(men) 已經與(yu) 德國的德意誌銀行合作。我們(men) 要更多地服務於(yu) 中小企業(ye) 的商行。

　　異同

　　中德之間是不是有一些相似性呢？我們(men) 的確有差異處，但我們(men) 也找到了一些共性。

　　過去五年，中國政府再次強調社會(hui) 的和諧，再次強調對科技創新的重視，對教育、基礎設施以及各種行業(ye) 、工業(ye) 的附加價(jia) 值的重視。 中德兩(liang) 國都開始更加重視它們(men) 的產(chan) 業(ye) 政策，而且我覺得它們(men) 對產(chan) 業(ye) 政策的看重、提升是非常恰當的。

　　當然德國很多企業(ye) 比中國企業(ye) 更國際化，就是因為(wei) 它們(men) 出口的曆史比較久，可能在上個(ge) 世紀初的時候就開始出口。中國的出口可能隻有過去二三十年的經驗，但是再過二三十年我們(men) 會(hui) 看到中國有更多跨國企業(ye) ，甚至跨國企業(ye) 的數字會(hui) 超過德國和歐洲。

　　我們(men) 要向世界展現的就是，這兩(liang) 個(ge) 國家都願意進一步地堅持改革，為(wei) 國家、為(wei) 人民作出更多的貢獻。■

　　（作者係羅蘭(lan) 貝格管理谘詢公司創始人。鄭景昕編輯，工作郵箱：zhengjingxin@wxjt.com.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