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字號是指曆史悠久，擁有世代傳(chuan) 承的產(chan) 品、技藝或服務，具有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背景、深厚文化底蘊和良好社會(hui) 信譽的品牌。對於(yu) 弘揚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要處理好繼承和創造性發展的關(guan) 係，重點做好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中華老字號的平均年紀約為(wei) 140歲，承載著豐(feng) 富的文化遺產(chan) ，是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民族文化、商業(ye) 文明的瑰寶，其中所蘊含的獨特技術、經營理念、民俗風情和道德信仰，在推動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方麵發揮了重要作用。

　　自2006年商務部啟動振興(xing) 老字號工程以來，我國通過三批認定和複核，共確定了1451個(ge) 中華老字號，涵蓋32個(ge) 行業(ye) 。2011年以來，各省市相繼開展地方老字號認定工作，目前全國有地方老字號3800多個(ge) 。近年來，許多老字號創新產(chan) 品和服務，推出不少受到市場和消費者好評的產(chan) 品，贏得經濟效益和社會(hui) 效益雙豐(feng) 收，但是其發展中也存在一些亟待解決(jue) 的現實問題。如何使更多老字號高質量發展、做到百年長紅，是一項重大的時代課題。

　　老字號在推動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方麵發揮了重要作用

　　老字號不僅(jin) 擁有廣泛的群眾(zhong) 基礎，也有著豐(feng) 富的社會(hui) 價(jia) 值、經濟價(jia) 值、文化價(jia) 值與(yu) 品牌價(jia) 值，在推動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中發揮了舉(ju) 足輕重的作用。

　　一是推動文化傳(chuan) 承並弘揚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老字號是商業(ye) 品牌的優(you) 秀代表，更是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集中體(ti) 現。有學者將老字號品牌文化傳(chuan) 承劃分為(wei) 商道傳(chuan) 承、曆史傳(chuan) 承、產(chan) 品傳(chuan) 承、精神傳(chuan) 承及地域傳(chuan) 承5個(ge) 類型①。比如，在商道傳(chuan) 承上，很多老字號都秉承“貨真價(jia) 實，童叟無欺”的古訓和“先義(yi) 後利，薄利厚義(yi) ”的宗旨。在曆史傳(chuan) 承和產(chan) 品傳(chuan) 承上致力於(yu) 追求“精益求精”與(yu) “匠心獨運”，在精神傳(chuan) 承上追求樂(le) 善好施。總之，老字號通過其獨特的企業(ye) 價(jia) 值觀、經營哲學以及長期實踐中形成的行為(wei) 規範，詮釋了商業(ye) 活動、社會(hui) 責任與(yu) 文化傳(chuan) 承之間的緊密聯係，為(wei) 現代商業(ye) 社會(hui) 樹立了典範。

　　二是促進文化發展並加以創新。老字號不僅(jin) 承載了豐(feng) 富的曆史文化底蘊，還積極促進傳(chuan) 統文化的創新發展。老字號在繼承傳(chuan) 統文化精華的基礎上，通過創新傳(chuan) 統工藝、融合現代審美元素與(yu) 涉獵新業(ye) 態等方式，為(wei) 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注入創新活力。例如，一些老字號中藥企業(ye) ，積極與(yu) 現代科技融合，通過創新研發，推出了一係列創新產(chan) 品，並實現了營業(ye) 收入的增長。這些創新性舉(ju) 措不僅(jin) 豐(feng) 富了中醫藥文化的現代表現形式，還促進了中醫藥文化的創造性轉化，為(wei) 中醫藥文化的現代化傳(chuan) 播開辟了新的路徑，彰顯了老字號在推動文化創新中的獨特價(jia) 值與(yu) 貢獻。由此可見，老字號是連接曆史與(yu) 未來的橋梁，肩負守護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精髓重任，是新時代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傳(chuan) 承與(yu) 創新發展的重要陣地。

　　近年來，我國相繼出台了一係列管理規範和指導意見，為(wei) 老字號企業(ye) 的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2022年商務部等8部門聯合印發了《關(guan) 於(yu) 促進老字號創新發展的意見》，對“十四五”時期老字號工作進行了係統部署，明確了重點任務，健全了政策保障，要求各地要健全老字號保護、傳(chuan) 承、創新、發展四個(ge) 體(ti) 係。2023年商務部等5部門出台了《中華老字號示範創建管理辦法》，要求充分發揮老字號在消費促進、產(chan) 業(ye) 升級、文化引領、民族自信等方麵的示範引領作用，並對中華老字號示範創建的總體(ti) 要求、基本條件、申報認定、動態管理等內(nei) 容作出明確規定。2023年北京市商務局等9部門印發了《進一步促進北京老字號創新發展的行動方案(2023-2025年)》，通過十大行動三十項具體(ti) 措施促進北京老字號創新發展。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大力支持下，老字號取得了長足發展，積累了不少經驗。近年來，筆者通過對北京一些優(you) 秀老字號企業(ye) 的考察和交流，總結了四點老字號在傳(chuan) 承創新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方麵的寶貴經驗：

　　第一，通過品牌故事挖掘文化內(nei) 涵，在社交媒體(ti) 上以短視頻等形式擴大影響力。老字號需要係統地梳理和挖掘自身的品牌故事，因為(wei) 其蘊含著豐(feng) 富的曆史積澱、文化傳(chuan) 承和獨特技藝。通過精心編排和創意呈現，將這些品牌故事轉化為(wei) 引人入勝的短視頻內(nei) 容，讓消費者在輕鬆的氛圍中感受到老字號的文化魅力。在短視頻的製作過程中，將傳(chuan) 統元素與(yu) 現代審美相結合，打造出既符合時代潮流又不失文化底蘊的創意作品。例如，一些老字號餐飲企業(ye) 積極建設公眾(zhong) 號等社交賬號，通過創新性的宣傳(chuan) 手段講述品牌故事，並利用短視頻平台加以傳(chuan) 播，其相關(guan) 話題視頻播放量在抖音平台高達7.3億(yi) 次，通過官微、小紅書(shu) 和大V探店等新媒體(ti) 形式賦能品牌宣傳(chuan) 。

　　第二，通過品牌矩陣彰顯文化底蘊，在垂直領域深耕細作，讓傳(chuan) 統文化煥發新生。老字號要創新性發展，不僅(jin) 需要了解目標消費群體(ti) 的需求和偏好，更要了解所在行業(ye) 的發展趨勢和競爭(zheng) 格局。在這一過程中，老字號需要通過多樣化的品牌矩陣將傳(chuan) 統文化滲透到每一個(ge) 細分領域中，實現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廣泛傳(chuan) 播與(yu) 深度影響。例如，一些中華老字號黃金珠寶企業(ye) 抓住“Z世代”自戴悅己的新消費需求，結合國潮風的持續升溫，積極構建多品牌矩陣，滿足消費者的多元化需求。

　　第三，通過文化體(ti) 驗增強文化互動，並以線下沉浸式場景和趣味互動環節，讓消費者在親(qin) 身體(ti) 驗中深刻理解中華民族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價(jia) 值。線下沉浸式場景和趣味互動環節的設計需要緊密圍繞文化這一核心要素展開，通過視覺、聽覺和觸覺等多感官刺激，讓消費者親(qin) 身體(ti) 驗古老而又充滿魅力的文化瞬間。這類體(ti) 驗模式不僅(jin) 能夠有效促進消費者對文化內(nei) 涵的深刻認知與(yu) 持久記憶構建，更能激發其對文化傳(chuan) 承的潛在意識與(yu) 責任感，為(wei) 文化的代際傳(chuan) 遞奠定堅實基礎。在這一過程中，鼓勵消費者通過拍照打卡和社交媒體(ti) 分享等方式參與(yu) 文化傳(chuan) 播，有利於(yu) 增強文化在社群中的滲透力與(yu) 傳(chuan) 承動力，從(cong) 而促進文化的持續演進。例如，一些中華老字號茶葉品牌在線下打造場景化體(ti) 驗式營銷，按照“老字號+文化+體(ti) 驗”的發展模式，圍繞茶文化搭建不同的線下沉浸式打卡場景，深度挖掘茶文化背後的曆史故事、製作工藝及品鑒藝術，通過場景複原、互動體(ti) 驗和茶藝表演等多種形式，讓消費者深刻感受到茶文化的魅力與(yu) 韻味。此外，在現場設置豐(feng) 富的互動環節和趣味挑戰，鼓勵消費者積極參與(yu) ，並通過拍照打卡在社交媒體(ti) 分享體(ti) 驗。這種以消費者為(wei) 中心的場景化體(ti) 驗式營銷，提升了品牌的影響力和美譽度，也有利於(yu) 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廣泛傳(chuan) 播。

　　第四，借助跨界合作的創意碰撞，將傳(chuan) 統文化元素與(yu) 現代設計理念深度融合，創造出既具有時代感又不失文化底蘊的新產(chan) 品，實現文化傳(chuan) 承與(yu) 創新的雙軌並行。跨界融合不僅(jin) 讓傳(chuan) 統文化以全新的麵貌展現給消費者，也為(wei) 現代設計注入新的靈感與(yu) 活力。它打破了傳(chuan) 統與(yu) 現代的界限，讓兩(liang) 者在相互交融中共同發展。例如一些北京老字號企業(ye) 在多個(ge) 北京文化地標開展一係列以中國傳(chuan) 統文化為(wei) 主題的跨界合作，共同弘揚中國傳(chuan) 統文化，深入挖掘北京傳(chuan) 統民俗文化中諸如福字、喜字和京劇臉譜的喜慶元素，讓傳(chuan) 統文化以更加時尚和生動的麵貌呈現。

　　老字號高質量發展麵臨(lin) 的關(guan) 鍵難題

　　老字號工匠與(yu) 技藝人才流失帶來的傳(chuan) 承斷層。老字號企業(ye) 的核心競爭(zheng) 力在於(yu) 其獨特的傳(chuan) 統技藝，而這些技藝的傳(chuan) 承依賴於(yu) 經驗豐(feng) 富的工匠。然而，老字號企業(ye) 普遍麵臨(lin) 工匠與(yu) 技藝人才流失的困境，這不僅(jin) 影響了老字號企業(ye) 的產(chan) 品質量和市場競爭(zheng) 力，更對傳(chuan) 統文化的傳(chuan) 承造成了嚴(yan) 重威脅。一方麵，年輕一代出於(yu) 老字號技藝學習(xi) 周期長、不甘寂寞等原因，很難與(yu) 傳(chuan) 統技藝“雙向奔赴”。老字號背後所蘊含的，是幾代工匠曆經歲月洗禮、不懈鑽研所積累下來的寶貴經驗與(yu) 智慧結晶，年輕一輩很難在短時間內(nei) 全部領會(hui) 掌握。據某老字號餐飲企業(ye) 介紹，在帶學徒的過程中，傳(chuan) 承理念、幫助引導和獨立操作帶教等每一個(ge) 環節的教授和學習(xi) 都需要至少3年的時間，即使這樣，距離真正領悟老字號餐飲製作的精髓仍有一段漫長的道路。此外，為(wei) 保留傳(chuan) 統技藝，老字號多數使用手工作坊式的生產(chan) 模式，完全采用或大部分采用手工作坊式生產(chan) 的中華老字號企業(ye) 占比達到57.4%②，這與(yu) 年輕一代的偏好不太相符。因此，很多年輕人不願意加入老字號的產(chan) 品製作行列中。另一方麵，對於(yu) 在崗的老字號技藝傳(chuan) 承人，相關(guan) 部門缺乏後續的支持和激勵措施。一是資金與(yu) 資源投入有限。相比其他行業(ye) ，老字號從(cong) 業(ye) 者的薪酬待遇對人才吸引力不足。例如，筆者在調研中了解到，一些從(cong) 事手工家具打磨工作的工匠月收入有待提升。手工家具打磨是京作硬木家具製作技藝中的關(guan) 鍵一環，但從(cong) 事這一技藝的月收入過低，不利於(yu) 老字號從(cong) 業(ye) 者工作積極性的提升。二是職業(ye) 歸屬感不高。以北京市認定的125位老字號工匠為(wei) 例，雖然他們(men) 獲得了榮譽稱號，但尚不能充分激發其工作熱情與(yu) 創造力，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他們(men) 的職業(ye) 榮譽感與(yu) 歸屬感。

　　創新能力不足，老字號與(yu) 高校科研院所的產(chan) 學研聯動缺乏。在快速變化的市場環境中，老字號若想立於(yu) 不敗之地，就必須不斷創新以適應消費者需求的變化。然而，當前老字號的創新發展能力不足，尚未搭建起支持其創新發展的產(chan) 學研平台。一方麵，一些老字號尚未建立起與(yu) 高校和科研機構之間的有效合作機製，導致老字號在技術創新和產(chan) 品研發等方麵缺乏外部智力支持，難以實現重大突破。比如，一些老字號餐飲企業(ye) 當前麵臨(lin) 產(chan) 學研合作不足的困境，僅(jin) 靠公司自身無法實現口感保存和模擬堂食等關(guan) 鍵技術的創新，也無法開發出用於(yu) 客流預測的精準模型，亟待與(yu) 高校等科研機構合作，攻克技術難題。另一方麵，一些缺乏產(chan) 學研合作的老字號未能組建專(zhuan) 業(ye) 的市場調研團隊，難以對市場變化和消費者需求進行全麵深入的分析，由此導致的信息不對稱等問題，製約了老字號企業(ye) 的創新發展。在調研中，筆者了解到有的老字號企業(ye) 市場調研依賴於(yu) 市場部，而其人員配備在整個(ge) 組織架構中所占比重較小。僅(jin) 依靠自身力量，市場部提供的市場調研往往與(yu) 實際情況相脫節。

　　文化影響力的局限，老字號走向國際市場進程緩慢。在經濟全球化的背景下，老字號走向國際市場已成為(wei) 其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然選擇。然而，當前一些老字號在國際市場拓展方麵進展緩慢。第一，國際營銷渠道較為(wei) 單一，影響著老字號走向國際市場。例如，筆者調研中了解到有的老字號企業(ye) 出海多依靠中間商，盡管部分產(chan) 品已銷往加拿大的大統華和豐(feng) 泰等華人超市，但尚未形成連鎖資源。此外，中間商模式也存在喪(sang) 失對市場的直接控製權、無法直接獲得市場反饋、利潤空間被壓縮以及對中間商的依賴性較強等弊端。第二，老字號走向國際市場受限於(yu) 國際技術貿易壁壘，通常體(ti) 現為(wei) 國際行業(ye) 標準不一致。對於(yu) 食品飲料類老字號，這主要體(ti) 現為(wei) 不同國家和地區對食品成分、安全標準乃至生產(chan) 流程有多樣化要求，阻礙老字號產(chan) 品的順利出口。例如，不同國家對檸檬酸鉀含量的限製標準不同，有的要求嚴(yan) 格，有的則相對寬鬆，這些差異使得一些老字號企業(ye) 難以製定出一套統一的生產(chan) 方案，造成了出海困難。第三，針對性政策和資金支持不足。當前針對老字號的專(zhuan) 項政策相對較少，老字號企業(ye) 在出海過程中難以獲得針對性的政策扶持。在資金方麵，受限於(yu) 經營規模、體(ti) 製機製、創新動力和上市情況等因素，老字號往往難以通過傳(chuan) 統融資渠道獲得足夠的資金。以上市情況為(wei) 例，中華老字號企業(ye) 的上市比例不足7%③，而傳(chuan) 統的金融機構對於(yu) 非上市企業(ye) 的融資更加謹慎。在這種情況下，政府設立的針對老字號的專(zhuan) 項資金又不足，因而老字號出海所需的大量資金需求較難被滿足。有老字號餐飲企業(ye) 一直積極開辟海外業(ye) 務，在溫哥華、波爾多和東(dong) 京等地的海外門店倍受好評，但其仍然麵臨(lin) 著一定的資金難題，希望政府給予政策、獎金和稅收優(you) 惠等支持，為(wei) 老字號提供更加優(you) 惠的貸款條件，幫助其解決(jue) 資金難題。

　　促進老字號高質量發展的對策

　　完善中華老字號技藝人才激勵機製。第一，對於(yu) 年輕一代，需要完善職業(ye) 發展規劃設計，吸引青年才俊加入。老字號應明確年輕一代加入企業(ye) 後的職業(ye) 發展路徑，設置諸如初級、中級、高級和首席等多個(ge) 技術層級評定，明確每個(ge) 層級的晉升標準和所需技能，並提供晉升所必需的支持，為(wei) 年輕一代提供清晰的成長目標和廣闊的發展空間。此外，老字號可在保持傳(chuan) 統技藝精髓的基礎上，將現代設計、科技元素融入老字號產(chan) 品的製作過程中，以增強年輕一代的興(xing) 趣和認同感，吸引其投身於(yu) 老字號傳(chuan) 承工作中。第二，對於(yu) 在崗的老字號技藝傳(chuan) 承人，需要提高待遇與(yu) 福利，激發其熱情。老字號應根據傳(chuan) 承人的貢獻和技藝水平，提供具有競爭(zheng) 力的薪酬待遇，並建立科學的績效評價(jia) 體(ti) 係，讓傳(chuan) 承人感受到被尊重和價(jia) 值所在。此外，老字號還應定期舉(ju) 辦“工匠之星”和“傳(chuan) 統技藝大師”等評選活動，對表現優(you) 異的傳(chuan) 承人進行公開表彰，並配套相應獎勵，增強他們(men) 的職業(ye) 榮譽感和歸屬感，從(cong) 而激發其工作熱情和創造力。

　　深化老字號與(yu) 高校科研院所的產(chan) 學研聯動。第一，積極構建產(chan) 學研深度融合的合作平台。老字號應結合自身優(you) 勢主動出擊，積極尋求與(yu) 高校和科研機構的長期穩定合作機會(hui) ，共同搭建產(chan) 學研深度合作的平台。通過該平台，老字號可以充分利用高校和科研機構的智力資源，解決(jue) 產(chan) 品優(you) 化過程中的技術難題，提升產(chan) 品競爭(zheng) 力;同時，高校和科研機構也能從(cong) 老字號的實際需求中汲取靈感，推動科研成果的轉化應用。為(wei) 實現這一目標，建議老字號企業(ye) 做到以下幾點工作：一是探索共建研發中心或實驗室，實現人才、設備和技術等資源的共享與(yu) 優(you) 化配置。二是設立產(chan) 學研合作專(zhuan) 項基金，為(wei) 合作項目提供資金支持。三是建立交流機製，如舉(ju) 辦產(chan) 學研合作論壇和技術研討會(hui) 等，促進信息共享與(yu) 思想碰撞。第二，利用產(chan) 學研合作優(you) 勢增強對市場動態及消費者偏好的分析與(yu) 把握能力。高校和科研機構在市場把握、數據分析和消費者行為(wei) 研究等方麵具有深厚的理論功底和豐(feng) 富的實踐經驗，可為(wei) 老字號提供專(zhuan) 業(ye) 的市場調研服務。通過合作，老字號可以從(cong) 深層次上把握市場動態、洞察消費者行為(wei) ，從(cong) 而製定出更有針對性的產(chan) 品規劃和市場策略。

　　加快老字號出海進程。第一，拓寬國際營銷渠道，構建多樣化市場布局。一方麵，老字號要積極參加中國進出口商品交易會(hui) 等國際知名展會(hui) ，並利用Facebook等全球社交媒體(ti) 進行品牌宣傳(chuan) ，展示老字號形象、品牌故事與(yu) 產(chan) 品優(you) 勢，吸引目標消費群體(ti) 。另一方麵，老字號要借助全球知名的跨境電商平台直接觸達海外消費者，縮短供應鏈條，提高市場響應速度。第二，突破國際技術貿易壁壘，提升產(chan) 品國際競爭(zheng) 力。為(wei) 應對複雜的國別準入要求，老字號要提升產(chan) 品技術含量和附加值，積極申請國際專(zhuan) 利。例如，近年來有老字號中藥企業(ye) 攜手國際頂尖科學家共同研發“納米透皮技術專(zhuan) 利”，獲得國際發明專(zhuan) 利。這意味著該產(chan) 品在技術層麵已經達到了國際標準，可以順利跨越國際技術貿易壁壘，為(wei) 產(chan) 品進入國際市場提供了堅實的技術保障。此外，通過國際專(zhuan) 利技術的應用，老字號可生產(chan) 出具有獨特療效和競爭(zheng) 優(you) 勢的產(chan) 品，滿足國際市場對高品質和高附加值中醫藥產(chan) 品需求，增加產(chan) 品的差異化競爭(zheng) 優(you) 勢。

　　第三，借助國際經貿合作項目爭(zheng) 取政府政策和資金支持，助力國際化進程。對於(yu) 財政支持獲取難的問題，建議老字號結合自身優(you) 勢積極參與(yu) 諸如區域全麵經濟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RCEP)等國際經貿合作項目，借助國家層麵的戰略支持來拓展國際市場。對於(yu) 國際經貿合作項目，國家層麵通常給予高度關(guan) 注和支持，並與(yu) 各成員國共同對參與(yu) 其中的企業(ye) 提供財政補貼、稅收優(you) 惠和信貸支持等一係列支持措施，為(wei) 老字號出海提供有力保障。

　　(作者為(wei) 北京工業(ye) 大學經濟與(yu) 管理學院教授、博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