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時節，山城陝西延安冬雪未消，空氣清冽。但南溝村的蘋果園裏，已是熱火朝天。

　　年過六旬的果農(nong) 趙永東(dong) 精神矍鑠，正在給果樹剪枝，進行春季管理。“種蘋果讓鄉(xiang) 親(qin) 們(men) 脫貧致富，現在大家幹勁可足了!”趙永東(dong) 的笑容發自內(nei) 心。

　　民生無小事，枝葉總關(guan) 情。黨(dang) 的二十大閉幕後，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第一次外出考察就來到延安。

　　2022年10月26日下午，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一下火車就乘車前往延安市安塞區高橋鎮南溝村的果園。他說，老鄉(xiang) 們(men) 過上了好日子，但還要繼續努力往前走，讓生活越來越美好。

　　脫貧之後，鄉(xiang) 村如何振興(xing)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念茲(zi) 在茲(zi) 。2020年全國兩(liang) 會(hui) 召開之際，恰逢決(jue) 戰決(jue) 勝脫貧攻堅的最後關(guan) 頭。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回憶起他當年在陝北插隊時，曾餓著肚子問鄉(xiang) 親(qin) 們(men) ，“你們(men) 覺得什麽(me) 樣的日子算幸福生活”。老鄉(xiang) 們(men) 努力想了又想，最大的期盼是“將來幹活挑著金扁擔”。“‘金扁擔’，我把它理解為(wei) 農(nong) 業(ye) 現代化。”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說。

　　多年來，延安堅定不移地貫徹落實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重要指示，不斷發展壯大蘋果產(chan) 業(ye) ，積極推進農(nong) 業(ye) 現代化，讓老百姓日子越過越好。如今，在延安這片紅色熱土上，已形成331.6萬(wan) 畝(mu) 蘋果林，年產(chan) 量431.8萬(wan) 噸，兩(liang) 項均占陝西的三分之一、全國的九分之一。這串數字，是革命聖地延安蘋果種植的概況，也蘊含著老區人民脫貧致富、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密碼。

　　“小小蘋果”，咋就挑起了新時代幸福生活的“金扁擔”?日前，光明日報調研組一行來到延安，登山路、進果園、訪農(nong) 家，努力探求延安全麵推進鄉(xiang) 村振興(xing) 的實踐密碼和創新啟示。

　　1.改變了鄉(xiang) 村發展路徑的“一顆蘋果”

　　春日暖陽普照，黃土高原天高地闊。站在南溝村生態示範園最高的觀景台俯瞰，連片的山頭上都是蘋果園，不遠處還有水庫、采摘園……

　　南溝村的黃綿土偏堿性，透水性強，在氣候、光照、緯度、海拔等因素的加持下，非常適宜種植山地蘋果。

　　“以前我們(men) 白白浪費了大好資源，都在地裏種玉米。完全靠天吃飯，旱了玉米就是癟的，澇了玉米就全淹了，30畝(mu) 地一年收入也就萬(wan) 把塊錢。”想起過去，趙永東(dong) 不禁搖頭又歎氣。

　　過去，南溝村是一個(ge) 典型的山區貧困村，土地利用率低、產(chan) 業(ye) 基礎薄弱，農(nong) 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2013年，延安市遭遇強降雨，貧困的南溝村災後重建工作寸步難行，急需一個(ge) “主心骨”。

　　2014年，村民們(men) 邀請在外打工多年的“致富能人”張潤生回村帶領他們(men) 重建家園、脫貧致富。出任南溝村的黨(dang) 支部書(shu) 記、村委會(hui) 主任後，張潤生緊跟國家政策指引，帶領村民一邊加強生態治理，一邊發展蘋果種植這一特色產(chan) 業(ye) 。

　　陝西省延安市安塞區高橋鎮南溝村的果農(nong) 在果園采摘蘋果。新華社發

　　除了蘋果種植，南溝村黨(dang) 支部還帶領村民種櫻桃、油菜、南瓜等果蔬，建成了民宿園、休閑垂釣園、沙地摩托車賽道等鄉(xiang) 村旅遊項目，擁有現代農(nong) 業(ye) 、大中小學生研學體(ti) 驗、鄉(xiang) 村旅遊三大業(ye) 態，實現了戶戶有產(chan) 業(ye) 、人人有活幹、家家能賺錢。

　　產(chan) 業(ye) 發展起來了，家鄉(xiang) 富裕起來了，外出打工的人也就慢慢回來了。而年輕人才的回流，進一步帶動南溝村加速邁向鄉(xiang) 村全麵振興(xing) 。

　　和村裏的很多80後一樣，張忠自2004年起就外出打工。2017年，看到南溝村蘋果產(chan) 業(ye) 發展勢頭紅火，在外飄泊13年的他決(jue) 定回鄉(xiang) 發展。

　　2018年，張忠就被村民推選為(wei) 村委會(hui) 副主任。“為(wei) 了帶領鄉(xiang) 親(qin) 們(men) 過上好日子，我們(men) 在村裏發展了矮化密植蘋果園，與(yu) 一畝(mu) 地種33棵的喬(qiao) 化果樹相比，矮化密植果樹可以達到一畝(mu) 地種100棵果樹，大大提高了蘋果產(chan) 量。”他信心滿滿地說，現在村裏的蘋果產(chan) 業(ye) 以科技為(wei) 支撐，用管理來保障，是一項穩定、長久、光明的富民產(chan) 業(ye) 。

　　“地還是那塊地，從(cong) 前是土裏刨食，現在是土裏刨金咧。”趙永東(dong) 接過話茬，“現在地裏種蘋果，收成一下就翻了好多番，很多人家裏買(mai) 了車，農(nong) 閑了還能出去旅遊個(ge) 嘞。”

　　“如今，南溝村的蘋果種植已經從(cong) 當初的幾棵樹發展到兩(liang) 千多畝(mu) ，銷往北京、上海、天津等國內(nei) 40多個(ge) 城市。”張潤生透露，目前南溝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2015年的4653元增長到2022年的1.98萬(wan) 元。

　　小小“一顆蘋果”，不僅(jin) 富裕了一方百姓，也刷新了千百年來黃土高原山村麵貌。

　　近年來，南溝村先後被授予中國美麗(li) 休閑鄉(xiang) 村、陝西省現代農(nong) 業(ye) 示範園、國家3A級景區，成為(wei) 陝北地區鄉(xiang) 村振興(xing) 、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的一個(ge) 縮影。

　　延安蘋果已成為(wei) 黃土地上的一張“金字招牌”。資料圖片

　　2.黃土地上的一張“金字招牌”

　　2022年，南溝村村民劉潤喜的16畝(mu) 果園裏收獲了7萬(wan) 多斤蘋果，純收入可達20萬(wan) 元。“我以前隻種了些玉米和土豆，一年收入都上不了萬(wan) 。”說起這些年的變化，劉潤喜喜上眉梢。

　　被蘋果改變了麵貌的鄉(xiang) 村，已經遍布延安全市。2022年10月10日，“延安蘋果”首次出口迪拜發車儀(yi) 式在延安寶塔區舉(ju) 行。隨著滿載新鮮蘋果的貨車緩緩駛出，標誌著“延安蘋果”正式出口國際高端市場。

　　從(cong) 寶塔區驅車向南100公裏，就來到了陝西省“一縣一業(ye) ”示範縣——洛川縣。這是蘋果優(you) 生區的核心地帶，全縣64萬(wan) 畝(mu) 耕地中蘋果栽植達53萬(wan) 畝(mu) ，人均3.3畝(mu) ，居全國之首。目前，洛川農(nong) 民95%以上的收入來自蘋果。

　　近年來，延安市堅持新發展理念，依托自然資源稟賦，加快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推動蘋果產(chan) 業(ye) 高質量發展，久久為(wei) 功，持續發力，實現了省級蘋果基地縣全覆蓋，將小蘋果做成了大產(chan) 業(ye) 。

　　堅持以工業(ye) 化理念謀劃農(nong) 業(ye) ，是延安蘋果跨越式發展的一大創舉(ju) 。2017年起，延安立足國內(nei) 外產(chan) 業(ye) 大勢，果斷提出了蘋果產(chan) 業(ye) “後整理”戰略決(jue) 策，著力在蘋果分揀、包裝、冷藏冷鏈、市場營銷等各個(ge) 環節上下功夫，突出現代工業(ye) 設備，裝備蘋果產(chan) 業(ye) 。

　　清洗、烘幹、分揀、包裝……走進洛川青怡莊園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的生產(chan) 車間，一條條分揀包裝蘋果的生產(chan) 線正在忙碌著。

　　“我們(men) 公司引進的全新4.0數字化蘋果分選線，可以測算出蘋果的疤點、黴心病、光澤、甜酸含量等，由自動稱重感應係統智能分級，確保選出的每一個(ge) 蘋果外觀和口感都達到高品質。”洛川青怡莊園生物科技有限公司董事長陳建勳告訴調研組。

　　據了解，這樣的選果線在延安市已有105條，每小時可選果355噸，保證了蘋果到達消費者手中的新鮮度，同時實現生產(chan) 過程可追溯。與(yu) 此同時，延安全市冷氣庫貯能從(cong) 2016年的80.1萬(wan) 噸增加到現在的162.8萬(wan) 噸。3000噸以上冷氣庫企業(ye) 達54家，陝果6萬(wan) 噸自動化冰溫立體(ti) 氣調庫成為(wei) 全國新亮點。冷鏈公司和冷運車也實現了從(cong) 無到有，配置冷運車115台、次配量2827噸，實現冷鏈配送“全程鮮”。

　　從(cong) “難賣”到“熱銷”，從(cong) “馳名全國”到“享譽海外”，離不開“金字招牌”的打造。如今，“延安蘋果”“洛川蘋果”均為(wei) 最受消費者喜歡的兩(liang) 大區域品牌，成為(wei) 北京奧運會(hui) 、上海世博會(hui) 、西安世園會(hui) 等指定水果。在全國72個(ge) 城市建有品牌直銷店359個(ge) ，注冊(ce) 企業(ye) 品牌115個(ge) 。延安蘋果四次上“天宮”，成為(wei) 航天員的營養(yang) 補給品，多次作為(wei) “國禮”贈送外國友人。延安蘋果，已成為(wei) 黃土地上的一張“金字招牌”。

　　如今在延安，一個(ge) 以蘋果為(wei) 中心，串起一二三產(chan) 的融合發展格局正逐步鋪展。近年來，延安配套建設蘋果標準化生產(chan) 示範區、倉(cang) 儲(chu) 交易區、物流配送區等功能區，打造加工同商貿集聚、生產(chan) 同消費對接、產(chan) 業(ye) 同文化融合、產(chan) 品展示同銷售為(wei) 一體(ti) 的現代化農(nong) 業(ye) 經濟開發區，蘋果醋、蘋果酒、蘋果脆片等產(chan) 品也暢銷國內(nei) 外。

　　一業(ye) 興(xing) ，百業(ye) 旺。

　　2022年，延安蘋果綜合產(chan) 值預計達445.5億(yi) 元，其中鮮果產(chan) 值達241億(yi) 元，果農(nong) 人均鮮果產(chan) 值達3.1萬(wan) 元。全市有近100萬(wan) 從(cong) 業(ye) 人員、80萬(wan) 農(nong) 民從(cong) 事蘋果相關(guan) 產(chan) 業(ye) 。

　　蘋果樹，真的成為(wei) 延安百姓的“搖錢樹”。

　　“小蘋果”讓鄉(xiang) 親(qin) 們(men) 挑上“金扁擔”，過上好日子。資料圖片

　　3.讓種樹提質增效的“科技範兒(er) ”

　　矮化密植的新式果園整齊排列，水肥一體(ti) 化灌溉設施貫穿其中，開闊的行距為(wei) 機械化作業(ye) 留足空間，防草布代替了除草劑，殺蟲燈取代了殺蟲劑，防雹網成為(wei) 阻擊冰雹災害的利器……在寶塔區橋溝街道煙洞溝村果農(nong) 馬文昌的家庭農(nong) 場裏，調研組強烈感受到延安蘋果種植的“科技範兒(er) ”。

　　“品種新、種法新、管理新，農(nong) 業(ye) 新科技不僅(jin) 使產(chan) 量比‘老把式’翻了一番，還讓蘋果品質大幅提升。”馬文昌說，“這一切，都是‘卜財神’教給我們(men) 的。”

　　馬文昌口中的“卜財神”，指的是寶塔區果業(ye) 技術專(zhuan) 家卜曉愚。2011年起，時任寶塔區果業(ye) 局副局長的卜曉愚在做包鄉(xiang) 幹部工作時，就常利用專(zhuan) 業(ye) 知識指導果農(nong) 種樹。

　　“要為(wei) 群眾(zhong) 服務，得先把群眾(zhong) 的事情辦好。”常年泡在果園裏，卜曉愚摸索出的種樹“妙方”層出不窮：

　　——以前給果樹拉枝，得把繩子一頭固定到地裏，費工費力。用塑料袋裝點土，直接纏到枝條上，豈不省事?這一“發明”大大節省了人力物力，被爭(zheng) 相效仿。

　　——以前施肥，果農(nong) 直接把羊糞撒到果樹下，翻到地裏，肥效不好，還淨長雜草。能不能參考發酵糞肥種菜的做法?一番試驗，效果甚好。

　　——蘋果花開，最怕“倒春寒”。能不能直接給樹根澆水，降低地溫，推遲花期，避過寒潮?經過摸索，卜曉愚總結出的布坑節水灌溉技術，成功讓果園花期在寒潮後才到來。

　　…………

　　一點一滴做起，一棵樹、一片園突破，卜曉愚讓越來越多果農(nong) 信服：“科技種樹，才有賺頭有奔頭。”

　　“以前，我家裏5口人，年收入卻隻有一萬(wan) 元左右，剛剛夠溫飽。”生活困難的馬文昌在2015年借錢流轉到72畝(mu) 成片土地，開始籌建家庭農(nong) 場式果園。

　　憨厚的馬文昌，就認準了卜曉愚：“他給農(nong) 民能把事辦好。”

　　在卜曉愚的科技幫扶下，馬文昌的果園一年一個(ge) 樣，日子也像芝麻開花節節高。2015年，栽上蘋果樹。第二年，果園裏油菜花開，搞了一個(ge) 油菜花節，就掙了20多萬(wan) 元。到2022年時，馬文昌家果園產(chan) 的優(you) 質蘋果論個(ge) 賣，預計總收入可達320多萬(wan) 元。

　　經過多年發展，蘋果已是延安“最好的、最合適的產(chan) 業(ye) ”。這個(ge) 過程離不開眾(zhong) 多像卜曉愚一樣的農(nong) 業(ye) 科技人員，默默付出，孜孜以求，蹚出了適宜黃土高原蘋果栽培管理的科技路，卓有成效地推動延安蘋果產(chan) 業(ye) 長足發展。

　　社會(hui) 主義(yi) 新時代，黃土地上也湧動著信息化大潮。在抖音平台，“延安蘋果”話題超過2.8億(yi) 次播放，“洛川蘋果”話題超過13億(yi) 次播放。這些數據背後，有一批“新農(nong) 人”，把果園當作直播間，把流量當作“新農(nong) 資”，讓蘋果銷量激增。據統計，2022年前三季度，延安蘋果的網絡零售額就超過了20億(yi) 元。

　　果樹認養(yang) 活動也風生水起。在馬文昌的認養(yang) 果園裏，架設有高清攝像頭，世界各地的客戶打開手機小程序，隨時可一覽園中場景，觀察自己認養(yang) 果樹的長勢。2022年，僅(jin) 這一項業(ye) 務就給馬文昌帶來了72.2萬(wan) 元的收入。

　　潮起海天闊，揚帆正當時。2022年，延安全市共有5.9萬(wan) 株果樹被認養(yang) 。延安的蘋果產(chan) 業(ye) 正在與(yu) 數字經濟深度融合，不斷拓寬群眾(zhong) 增收致富的道路。

　　“科研助力選優(you) 品種、智慧物流提質增收、新興(xing) 業(ye) 態走向市場……延安的蘋果產(chan) 業(ye) 通過多種科技手段，從(cong) ‘種得多’到‘種得好’，加速走上了農(nong) 業(ye) 現代化之路。”延安市果業(ye) 局局長路樹國說，“小小蘋果，已經成為(wei) 挑起新時代幸福生活的‘金扁擔’。”

　　4.開啟鄉(xiang) 村全麵振興(xing) 的“金鑰匙”

　　如今，全國每生產(chan) 9個(ge) 蘋果，其中就有1個(ge) 來自延安。延安220多萬(wan) 人口中，有80萬(wan) 農(nong) 民從(cong) 蘋果產(chan) 業(ye) 中獲益，蘋果收入占到農(nong) 民經營性收入的61%。在小小蘋果帶來的時代之變中，延安實現了果業(ye) 強、果農(nong) 富、果鄉(xiang) 美。

　　短短數年間，“小蘋果”如何挑起了“金扁擔”?調研組認為(wei) ，政府引導、科技賦能、金融支持、鏈條延伸、智慧營銷等舉(ju) 措，既是延安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生動實踐，也是延安推動鄉(xiang) 村全麵振興(xing) 的“金鑰匙”。

　　基層黨(dang) 建發揮關(guan) 鍵作用。火車跑得快，全靠車頭帶。為(wei) 了推動蘋果產(chan) 業(ye) 大發展，延安從(cong) 市到鄉(xiang) 設立了蘋果產(chan) 業(ye) 發展的專(zhuan) 業(ye) 領導和技術指導機構——果業(ye) 局、果業(ye) 技術推廣中心等，並在實踐中構建起縣級抓鎮、科級包村、幹部幫戶的“雙聯雙帶”“三建三帶”機製。強有力的基層黨(dang) 建發揮了積極的指引作用，黨(dang) 員的示範帶動更是讓農(nong) 民吃了“定心丸”。

　　深度挖掘“科技+產(chan) 業(ye) ”潛力。科技創新和科學普及是創新發展的兩(liang) 翼。一方麵，推動科研賦能。建設院士專(zhuan) 家工作站，運營科技信息服務、人才創業(ye) 孵化兩(liang) 大平台，搭建蘋果大數據中心、科技資源統籌中心、新果品研發試驗站;與(yu) 西北農(nong) 林科技大學等高校院所合作，深度挖掘“科技+產(chan) 業(ye) ”發展潛力;培養(yang) 自己的“土專(zhuan) 家”，將最新技術送到田間地頭。另一方麵，加強科普教育和展示。通過建設蘋果博物館、蘋果展示中心和舉(ju) 辦蘋果節，普及蘋果種植發展的相關(guan) 知識，提升延安蘋果產(chan) 業(ye) 的知名度，塑造延安蘋果品牌價(jia) 值。

　　金融支持提振農(nong) 戶信心。若要高產(chan) 出，首先要多投入。陝西農(nong) 商銀行急果農(nong) 之所急，主動將免抵押支農(nong) 貸款辦理流程宣傳(chuan) 單張貼到了村支部的宣傳(chuan) 欄裏。果農(nong) 如果需要貸款，可以直接電話聯係信貸業(ye) 務員。業(ye) 務員會(hui) 上門服務，為(wei) 果農(nong) 辦理好全套貸款手續，提供金融信貸支持。貼心的金融支持，成為(wei) 果農(nong) 增收致富的底氣與(yu) 信心。

　　深化產(chan) 業(ye) 鏈價(jia) 值鏈融合。蘋果產(chan) 業(ye) 要提質增效必須延伸上下遊產(chan) 業(ye) 鏈，既要完善生產(chan) 體(ti) 係，也要健全市場體(ti) 係。在價(jia) 值鏈條優(you) 質化攀升方麵，采用先進技術手段對采收後的果品進行一係列商品化處理，讓好蘋果賣出一個(ge) 好價(jia) 格;持續強化工業(ye) 舉(ju) 措，開發與(yu) 蘋果相關(guan) 聯的高附加值產(chan) 業(ye) ，走高質量發展道路;創新利益聯結機製，使果農(nong) 全程參與(yu) 到全產(chan) 業(ye) 鏈上，多環節、多渠道、多模式促進農(nong) 民收入持續增長。

　　智慧營銷開拓增收新路徑。隨著數字經濟的迅猛發展，農(nong) 產(chan) 品銷售也搭上了互聯網的快車。延安蘋果不僅(jin) 實現了雲(yun) 銷售，而且上線了雲(yun) 體(ti) 驗。“認養(yang) 一棵樹”，是近年興(xing) 起的一種廣受喜愛的蘋果營銷模式，通過視頻連線，讓果樹認養(yang) 者在線感受蘋果的養(yang) 護、采摘、裝箱、打包全過程。雲(yun) 采摘，不僅(jin) 克服了疫情、交通等時空障礙，滿足了外地消費者的體(ti) 驗需求，更為(wei) 延安果農(nong) 開拓了一條增收致富的新路徑。

　　行走黃土地，解碼紅蘋果。調研組離開南溝村的時候，正值正午。明媚的陽光下，天空湛藍如洗，遠遠近近的蘋果園裏，鼓漲的芽苞在枝頭積蓄著生長的力量。一幅“生態美、百姓富、產(chan) 業(ye) 旺、鄉(xiang) 村興(xing) ”的美麗(li) 畫卷，正在延河兩(liang) 岸徐徐展開。而果農(nong) 們(men) 的幸福生活，必將是畫卷上最動人的風景。

　　(調研組成員：中國延安幹部學院副院長趙耀宏、教授何磊、副研究員程偉(wei) ;光明日報記者張哲浩、羅旭、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