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農民工已固化為低等階層
發稿時間:2011-08-11 00:00:00
8月8日、8月10日南都個(ge) 論連發兩(liang) 篇評論,《寒門子弟難上名校是階層固化的縮影》、《農(nong) 村生的出路何在?》,兩(liang) 篇評論從(cong) 不同視角對“農(nong) 村學生入名校難”的原因、後果以及改變辦法,進行了全麵剖析。
我讚成兩(liang) 位論者的觀點,但兩(liang) 篇評論所述觀點均缺乏細節支持,尤其是“農(nong) 村學生入名校難”所帶來的後果,隻是泛泛而談,沒有觸及社會(hui) 底層現實。
就說我所在村的現實,村一共有7000多人,從(cong) 我出生至今43年,沒有一個(ge) 人考取北大、清華,考取最好大學(上海複旦大學)僅(jin) 一人,總共考取大學不足13人。實際上,我們(men) 整個(ge) 縣,每年考取北大、清華的學生總共也不過一兩(liang) 人(誰家孩子考取這兩(liang) 所大學,立馬成轟動新聞),考取其他重點大學也屈指可數。
沒有考取大學的農(nong) 村孩子,隻有一條路可供選擇,打工。於(yu) 是,一批又一批年輕人離開農(nong) 村,懷著無限憧憬來到城市,村莊卻隻剩下老人、兒(er) 童、婦女,成為(wei) 一個(ge) 個(ge) 沒有青壯年的“空村”。這些鄉(xiang) 村最富生機活力基因的大量流失,表麵看,農(nong) 民的收入因打工提高了,可鄉(xiang) 村政治、文化生活斷裂等深層問題,正加速鄉(xiang) 村的凋敝,農(nong) 村的命運也因此而改變。像我所在的村民組,平常開一個(ge) 會(hui) 都組織不起來,更不要談什麽(me) “村民自治”了。
那些滿懷憧憬來到城市的年輕人,打工觀念與(yu) 父輩完全不同,對打工改變命運的期待和渴望無比強烈,他們(men) 不想、也不願再回到農(nong) 村,可是,他們(men) 慢慢發現,他們(men) 的理想正被冰冷的現實一點點融化。生產(chan) 流水線上的簡單重複勞動,單調乏味的業(ye) 餘(yu) 生活,“農(nong) 民工子女”的身份標簽,以及身在城市卻難以融入城市、成為(wei) 城市一員的角色錯位,讓他們(men) 感到困惑、矛盾、迷茫。這讓他們(men) 內(nei) 心倍感壓抑,負麵情緒就會(hui) 在內(nei) 心慢慢淤積。大量的城市犯罪案件統計表明,農(nong) 民工,尤其是新生代農(nong) 民工犯罪比例正逐年上升。城市正在為(wei) 自己的冷漠付出代價(jia) 。
一個(ge) 7000多人的村,43年隻考取13名大學生,一個(ge) 2億(yi) 多(農(nong) 民工)龐大的城市流動群體(ti) ,至今仍被排除在城市發展之外。這一現實追本溯源都與(yu) 教育不公有直接關(guan) 係,現在,我們(men) 必須承認、直麵一個(ge) 事實,農(nong) 民、農(nong) 民工已經固化為(wei) 一個(ge) 社會(hui) 低等階層,這一階層的命運如何我也不知,但我知道,他們(men) 的集體(ti) 命運足以改變一座城市、乃至一個(ge) 國家的命運。而彼時,每個(ge) 人的命運都將隨之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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