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以來，國家相繼出台了諸多擴大消費的政策。5月23日召開的國務院常務會(hui) 議出台6方麵33項措施、5月25日國務院召開全國穩住經濟大盤電視電話會(hui) 議等，均專(zhuan) 題審議了擴大消費問題。中國經濟時報邀請的宏觀經濟領域著名學者認為(wei) ，麵對當前錯綜複雜的局麵，應堅持政府外部刺激與(yu) 激發內(nei) 生潛力相結合、緊急應對與(yu) 製度建設相結合、短期穩增長與(yu) 長期鼓勵消費相結合的原則，持續擴大消費需求。

　　嘉賓

　　賈 康 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院長

　　張俊偉(wei)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宏觀經濟研究部研究員

　　郭春麗(li) 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經濟研究所所長

　　夏傑長 中國社會(hui) 科學院財經戰略研究院副院長

　　■主持人 範思立

　　穩消費是穩住經濟大盤的關(guan) 鍵一環

　　中國經濟時報：今年以來，國家相繼出台了擴大消費的政策，前一段時間的相關(guan) 會(hui) 議均專(zhuan) 題審議擴大消費問題，這對於(yu) 促進目前的消費增長將產(chan) 生哪些效果?

　　賈康：國務院出台的6方麵33項措施旨在穩住經濟大盤，提升經濟景氣水平，這將直接、間接地促進就業(ye) ，進而形成老百姓的收入與(yu) 消費能力，再配以其他社會(hui) 保障等措施，將促進現階段的消費增長。

　　張俊偉(wei) ：今年以來，政府采取了很多措施，出台了很多辦法。政策效果仍有待觀察，一方麵是因為(wei) 外部衝(chong) 擊太多、影響太大。政府雖然采取了有力的對衝(chong) 措施，但從(cong) 醞釀應對到政策生效，需要一定的時間。另一方麵是因為(wei) 衝(chong) 擊源變了、作用機製變了，應對措施需要調整以提高政策效力。

　　郭春麗(li) ：今年以來，黨(dang) 中央、國務院按照協同發力、遠近兼顧的思路，從(cong) 應對疫情對消費的影響、促進新型消費、擴大重點領域消費、釋放城鄉(xiang) 消費潛力等方麵入手，相繼采取了多項擴大消費的政策措施，既努力穩定當前消費，又綜合施策釋放消費潛力。

　　5月31日，國務院印發《紮實穩住經濟的一攬子政策措施》，製定的6方麵33項措施中，出台了穩定增加汽車家電等大宗消費的政策措施，極大增強了市場信心。與(yu) 此同時，實施住房公積金階段性支持政策、對受疫情影響的特殊群體(ti) 個(ge) 人住房與(yu) 消費貸款實施延期還本付息、完善社會(hui) 民生兜底保障措施等保民生政策，擴大社保費緩繳政策實施範圍、加大穩崗支持力度、完善農(nong) 業(ye) 轉移人口和農(nong) 村勞動力就業(ye) 創業(ye) 支持等穩就業(ye) 政策，通過緩期限、減壓力、強保障、穩就業(ye) 、增收入來提高城鄉(xiang) 居民現實消費能力、改善消費預期，讓老百姓在疫情衝(chong) 擊下“能消費”“敢消費”。擴大有效投資從(cong) 增加就業(ye) 、完善消費設施等方麵，保產(chan) 業(ye) 鏈供應鏈穩定、保糧食能源安全、促進平台經濟規範健康發展等政策從(cong) 暢通物流、保供穩價(jia) 等方麵，通過消除製約消費的堵點、難點、痛點，改善消費條件、優(you) 化消費環境、提升消費品質，讓老百姓“願消費”。此外，進一步加大增值稅留抵退稅政策力度、加大普惠小微貸款支持、加強政府性融資擔保和政府采購支持等政策，在保市場主體(ti) 的同時可以穩定就業(ye) ，也對消費穩定恢複和全麵挖掘釋放消費潛力形成有力支撐。

　　夏傑長：消費是推動雙循環係統高質量融合的核心動力，激勵消費需求是有效對衝(chong) 經濟下行壓力的重要途徑。目前，相關(guan) 政策體(ti) 係不斷優(you) 化和細化，促進消費增長的效果主要體(ti) 現在以下三個(ge) 方麵。

　　一是穩定經濟，為(wei) 消費釋放創造支持環境。通過財政政策和貨幣金融政策緩解中小企業(ye) 發展難題，增大金融機構對基礎設施建設和重大項目的支持力度，為(wei) 消費增長提供基礎保障。

　　二是穩定投資，推動和刺激消費。出台了穩定和擴大民間投資、促進平台經濟規範健康發展、穩定增加汽車家電大宗消費等多項具體(ti) 舉(ju) 措，促進中高端消費的持續增長和新消費的發展活力。

　　三是保障基本民生，提升居民消費能力。實施住房公積金階段性支持政策、完善社會(hui) 民生兜底保障措施等多項具體(ti) 舉(ju) 措，保持居民預期工資收入穩定，拓寬居民收入來源和渠道，充分挖掘城鄉(xiang) 居民的消費潛力。

　　消費受疫情衝(chong) 擊較大但屬非常態

　　中國經濟時報：疫情反複，消費受到的衝(chong) 擊較大，以往出台的擴大消費政策雖然產(chan) 生了一些積極效果，但從(cong) 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增速可以看出，消費增長仍未恢複到正常水平，為(wei) 何會(hui) 出現這種情況?

　　賈康：從(cong) 全局看，消費增長未恢複到正常水平，短期衝(chong) 擊是今年以來，特別是3月中下旬以來的主要因素，更多相關(guan) 因素則是“三重壓力”的綜合性影響。

　　張俊偉(wei) ：從(cong) 宏觀經濟角度看，疫情的發生、發展，沉重打擊了企業(ye) 和居民的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使消費增長乏力、投資增長乏力的問題更加凸顯。如果市場需求不明顯增加、供求關(guan) 係不能明顯改善，即便政府強力刺激，市場預期也很難得到明顯改善。麵對普遍的總需求不足，如果把政策重心全部放在擴大投資上，仍然難以解決(jue) 社會(hui) 生產(chan) 順暢循環的問題。形勢要求我們(men) 更加重視擴大消費需求、把擴大投資和擴大消費更好地結合起來。

　　郭春麗(li) ：疫情以來，接觸性、聚集性消費受到很大限製，供應鏈和流通環節也受到不同程度的衝(chong) 擊，消費恢複中受疫情多點散發頻發擾動，很難完全恢複到疫前的增長狀態。盡管今年前兩(liang) 個(ge) 月的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速明顯加快，但3月份以來的疫情超出預期，對消費產(chan) 生了直接且明顯的衝(chong) 擊。3月份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速轉為(wei) -3.5%，4月份同比下降擴大到11.1%。從(cong) 我國居民消費潛力巨大的客觀事實和居民消費升級趨勢看，今年4月份消費較大幅度下滑並非常態和中長期趨勢性現象，而是疫情超預期發展情況下的特例和短期擾動。隨著疫情防控形勢總體(ti) 持續穩定向好，尤其是北京、上海等重點城市的疫情得到有效控製，生產(chan) 生活逐步回歸正軌，各項穩定宏觀經濟大盤的組合政策持續發力，6月份消費可以恢複到疫情防控常態化條件下的穩定增長狀態。

　　夏傑長：為(wei) 穩定和促進消費，國家相繼出台了多項相關(guan) 政策，傳(chuan) 統消費穩步增長，綠色消費、平台消費等新消費模式快速發展。囿於(yu) 高質量產(chan) 品供給不足、配套基礎設施不完善和監管體(ti) 係相對滯後等原因，消費增長還未恢複到正常水平，消費潛能尚未得到充分挖掘和釋放。

　　一是消費潛能尚未充分釋放。2021年中國人均GDP突破8萬(wan) 元人民幣，初步達到中上收入國家的水平。整體(ti) 消費潛力較大，但是國內(nei) 消費群體(ti) 還需要進一步培育和發展，整體(ti) 消費水平還有較大成長空間。居民收入結構相對失衡，基尼係數上漲，低收入群體(ti) 占比高;東(dong) 西地區的居民收入差距較大。二是高質量產(chan) 品供給不足。在疫情的影響下，線下消費渠道受阻程度加劇，線上消費需求得以凸顯，在線教育、平台電商、健康消費等消費需求不斷增大，但市場高質量產(chan) 品供給難以有效滿足需求的快速增長和消費的不斷升級。三是配套基礎設施不完善和監管體(ti) 係相對滯後，難以契合新消費需求和數字經濟發展。平台經濟壟斷影響行業(ye) 健康發展，犧牲消費者利益。鄉(xiang) 村網絡通信等基礎設施不完善、數據鴻溝的存在，阻礙了消費需求的深入挖掘和全麵釋放。

　　遠近兼顧持續擴大消費

　　中國經濟時報：為(wei) 了有效擴大消費，如何兼顧短期政策和長效機製?

　　張俊偉(wei) ：麵對當前錯綜複雜的局麵，應堅持政府外部刺激與(yu) 激發內(nei) 生潛力相結合、緊急應對與(yu) 製度建設相結合、短期穩增長與(yu) 長期鼓勵消費相結合的原則，持續擴大消費需求，進一步推動我國發展方式的轉變。

　　在短期內(nei) ，應做好疫情應對和穩就業(ye) 、穩消費工作。

　　聚焦重點人群，做好穩就業(ye) 、穩消費工作。對於(yu) 那些收入、生活受到嚴(yan) 重影響的人群，要發放生活補貼或食物補貼，避免其消費水平急劇下降甚至陷入生活困境。聚焦製約當前經濟運行的突出矛盾，采取措施暢通物流，維持產(chan) 業(ye) 鏈穩定運行;全麵落實政府的各項減稅降費、金融扶持、就業(ye) 幫扶等政策，切實減輕小微企業(ye) 、嚴(yan) 重受疫情衝(chong) 擊產(chan) 業(ye) 的經營困難。

　　做好重點人群，特別是高校畢業(ye) 生群體(ti) 的穩就業(ye) 工作。建議政府依托國有企業(ye) 、大型研究機構和行業(ye) 領頭企業(ye) 對具有重要意義(yi) 的關(guan) 鍵技術開展攻關(guan) ，由此增加對高校畢業(ye) 生的招聘;也可以進一步發掘公共服務領域的潛力，為(wei) 高校畢業(ye) 生提供更多的工作崗位。幫助高校畢業(ye) 生找到高質量的就業(ye) 崗位，有助於(yu) 充分發揮其專(zhuan) 業(ye) 技術優(you) 勢，穩定社會(hui) 收入水平、穩定社會(hui) 消費。

　　從(cong) 中長期看，則要積極謀劃，通過完善機製進一步推動經濟向消費主導轉型。

　　努力創造新的就業(ye) 機會(hui) ，推動居民收入持續較快增長。今後，必須把發展服務業(ye) 作為(wei) 穩增長、穩就業(ye) 的主戰場。要加快轉變政府職能，優(you) 化市場監管、放開市場準入，為(wei) 市場提供更多的就業(ye) 機會(hui) 。要努力打造透明、法治、國際化的營商環境，穩定社會(hui) 預期，充分激勵社會(hui) 創新創業(ye) 活動。

　　聚焦農(nong) 村老齡人群和兒(er) 童，縮小城鄉(xiang) 消費差距水平。要積極總結、推廣疫情期間提供收入補貼、保障消費水平的經驗，為(wei) 擴大內(nei) 需提供持續動力。要劃撥更大比例的商業(ye) 性國有資本經營收益進入財政專(zhuan) 項，利用信息技術精準為(wei) 農(nong) 村老人、兒(er) 童提供健康檢查、基礎病防治等公共服務，以實物形式加強健康營養(yang) 保障，推動共同富裕取得實質性進展。

　　完善社會(hui) 保障水平，提高社會(hui) 安全感，釋放消費潛能。要完善社會(hui) 保障體(ti) 係，特別是要保障年輕人在城市的剛需性住房需要;要完善養(yang) 老、醫療和社會(hui) 救助體(ti) 係，使人們(men) 能夠安心消費;要進一步改善教育供給，保障兒(er) 童獲得高質量的教育，提高社會(hui) 安全感。

　　郭春麗(li) ：盡管疫情衝(chong) 擊下消費回落是短期的、階段性的，但要看到，我國消費結構長期持續優(you) 化升級的同時，還存在一些短板弱項，集中表現為(wei) 居民消費能力和意願有待增強、優(you) 質產(chan) 品和服務供給有待提升、流通循環和消費環境有待優(you) 化等。有效擴大消費，需要兼顧短期政策和長效機製，實現短期政策對消費的促進效應和長期政策對消費的提升效應有機銜接。

　　在短期內(nei) ，應強調穩字當頭，著力保市場主體(ti) 、保供穩價(jia) 、保就業(ye) 、保中低收入群體(ti) 收入，確保有市場需求特別是基本民生需求的供應鏈和物流暢通，並努力創造新型消費場景、創新消費業(ye) 態和模式來對衝(chong) 傳(chuan) 統消費受限趨弱的影響，通過切實保障消費供給、釋放消費需求，在穩住消費基本盤的同時，更好地滿足疫情防控常態化背景下人民群眾(zhong) 的美好生活需要。

　　從(cong) 中長期看，要根本消除“三重壓力”，實現經濟包括消費持續穩定高速增長，關(guan) 鍵在於(yu) 完整準確全麵貫徹新發展理念，從(cong) 供給側(ce) 和需求側(ce) 推進結構性改革，穩定地走在高質量發展軌道上。從(cong) 供給側(ce) 看，要在轉向創新驅動，以數字經濟帶動產(chan) 業(ye) 高端化、智能化、低碳化、綠色化發展方麵取得重大進展，提高產(chan) 品和服務供給質量，持續改善居民消費條件和消費環境。從(cong) 需求側(ce) 看，要在調整收入分配結構、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方麵取得實質性進展，不斷改善居民消費能力和消費預期。通過供給創新推動需求升級和有效需求提升拉動供給質量持續改善，實現供需更高水平的動態平衡。

　　夏傑長：為(wei) 有效擴大消費，必須堅持短期政策刺激和長效機製有機結合、統籌考慮。

　　短期政策的主要目的在於(yu) 及時有效地解決(jue) 當前發展中的突出問題，挖掘和培育新消費、釋放消費潛力。針對當前經濟發展和消費釋放的難點，及時出台相關(guan) 針對性政策紓困，依靠政策“組合拳”和服務“組合拳”靈活動態地解決(jue) 問題。在數字經濟背景下，傳(chuan) 統消費不斷升級優(you) 化，延伸至生活的各個(ge) 領域，凸顯了個(ge) 性化、在線化等特征。政府需要引導數字文旅、在線教育等新消費的培育和健康發展，出台利好政策，釋放新消費潛力。

　　從(cong) 長期來看，需要基於(yu) 宏觀層麵，對持續有效擴大消費需求和規模進行頂層設計和戰略規劃。從(cong) 需求側(ce) 看，居民收入增長的長效機製有待建立和完善，以發展和擴大消費群體(ti) 規模;重視消費需求，以消費者為(wei) 中心，引導和促進消費需求升級和優(you) 化。從(cong) 供給側(ce) 看，最主要的任務是解決(jue) 高質量產(chan) 品供給不足。發展數字技術賦能傳(chuan) 統產(chan) 品，提升產(chan) 業(ye) 鏈附加值，提高消費產(chan) 品的核心競爭(zheng) 力。

　　發放消費券是一種可行的政策選擇

　　中國經濟時報：針對當前情況，未來中央和地方是否有必要向居民提供消費券和現金補貼?

　　賈康：地方政府發放不同類型的消費券，可以看作是政府主導下的一種促銷。從(cong) 經濟學的角度來看，政府拿出一定補貼，通過支持商家促銷的方式，使企業(ye) 能夠運營，又使百姓的部分支付能力能夠實現，從(cong) 而促進經濟循環，進而帶動就業(ye) ，在疫情衝(chong) 擊中維係企業(ye) 的生產(chan) 運營。這樣的良性循環不僅(jin) 能夠維持就業(ye) 和基本民生，又能對衝(chong) 一部分政府的補貼。但促銷意味著百姓需要自己出一部分錢，對支付能力低下的低收入階層來講，受益相對有限。可以對一些低收入群體(ti) 發放基本生活保障的配給券，這種配給券主要針對食品等基本生活資料。

　　今年的疫情衝(chong) 擊不亞(ya) 於(yu) 2020年初，通過促銷來支撐經濟景氣是非常必要的。但應該正視，這種促銷僅(jin) 是一個(ge) 短期的應急措施，刺激經濟不能隻靠消費券或者說促消費，還有更多更主要的措施需要考慮，例如加大規模的有效投資、考慮發行抗疫特別國債(zhai) 、實行預算調整方案等。

　　張俊偉(wei) ：在成熟市場經濟國家，發放消費補貼和消費券，是縮小收入差距、托底低收入群體(ti) 基本生活水平的做法。政府增加公共服務，保障的是低收入群體(ti) 的公共消費水平，而發放收入補貼和消費券保障的是低收入群體(ti) 的個(ge) 人消費，兩(liang) 者是並行不悖和相得益彰的。具體(ti) 到收入補貼和消費券，其發生作用的具體(ti) 機理也不一樣，前者是通過收入效應發揮作用，賦予消費者更多的選擇自由;而後者則通過價(jia) 格效應發揮作用，結構性作用更加明顯。具體(ti) 采取哪種方式擴大消費，取決(jue) 於(yu) 特殊的社會(hui) 環境、政策目標和政策約束條件。

　　目前，發放消費券是一種可行的政策選擇。一方麵，為(wei) 了對抗經濟下行壓力，需要大力刺激消費;另一方麵，在針對特定產(chan) 品、特殊服務發放消費補貼方麵，政府積累了相應的經驗，政策基礎較好。

　　郭春麗(li) ：我國居民儲(chu) 蓄率長期處於(yu) 全球領先水平，經曆兩(liang) 年多的疫情後，居民避險心理加重，儲(chu) 蓄意願更強。如果直接發放現金補貼，部分財政資金可能轉化為(wei) 儲(chu) 蓄而非消費，形成“政策漏損”，難以達到刺激消費、提振經濟的預期效果。

　　消費券作為(wei) 應對短期經濟下滑的政策工具，有明確的使用期限和特定的消費領域，借助互聯網平台和數字化手段既可以精準把握市場需求，還可以實時跟蹤兌(dui) 換情況，短期內(nei) 促進消費效果顯著。

　　疫情以來，不少地方結合本地實際相繼發放多種品類、不同金額的消費券，撬動效應明顯。但相對於(yu) 我國消費市場規模而言、相對於(yu) 穩住宏觀經濟大盤的需要而言，發放規模仍顯不足。在當前疫情持續複雜演變、對經濟衝(chong) 擊短期難以消除的情況下，支持地方繼續推動消費券發放，並組織家電生產(chan) 、銷售企業(ye) 推出惠民讓利等促消費活動，用於(yu) 支持和引導居民擴大對零售商品、餐飲、旅遊、文娛、家電汽車等商品和服務的消費。鼓勵地方在財力允許的情況下，發放支持家電汽車“以舊換新”的專(zhuan) 項消費券。為(wei) 了提升精準性和乘數效應，除了將餐飲旅遊、家電汽車更新作為(wei) 重點領域發放消費券外，還可定向向困難群體(ti) 、農(nong) 村縣域消費者發放糧油、食品等基本消費品的消費券。

　　夏傑長：當經濟運行受到疫情等突發事件的重大衝(chong) 擊時，居民收入降低、就業(ye) 機會(hui) 減少、消費需求驟降，經濟下行或波動壓力明顯加大。在這一背景下，向居民提供消費券和現金補貼等舉(ju) 措刺激消費回暖、拉動經濟增長、紓困受影響的企業(ye) ，很有必要。為(wei) 應對疫情衝(chong) 擊，成熟市場經濟國家選擇發放現金補貼的形式，以減少突發事件的負麵衝(chong) 擊，部分抵減由此帶來的收入下降。

　　為(wei) 此，我國應更多地選擇發放消費券。比如，廣東(dong) 、山西、吉林等多地近期相繼發放億(yi) 元級消費券，涉及餐飲、旅遊、文創、商超消費等10多個(ge) 領域，取得了不錯的效果。無論采取何種形式，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提高居民的支付能力、刺激其消費需求。為(wei) 更好地實現消費券和現金補貼刺激消費複蘇的作用，具體(ti) 的發放時間、金額、形式和涉及領域都須仔細研究和設計。綜合考慮經濟發展狀況和消費市場運行情況，消費券的發放要側(ce) 重於(yu) 受影響最嚴(yan) 峻的餐飲、旅遊等重點領域，以恢複這些領域的信心和市場氛圍，加速消費市場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