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馮俏彬(上):已未雨綢繆,今年中國經濟或好於外界預期
發稿時間:2022-02-24 14:28:23 來源:澎湃新聞
近些年來,中國經濟持續麵臨(lin) 下行壓力。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2021年中國GDP同比增長8.1%,分季度來看,呈現前高後低態勢。這固然有基數效應、疫情散發及自然災害等多重因素影響,也與(yu) 內(nei) 需不足等結構性因素有關(guan) 。具體(ti) 來看,長期作為(wei) 中國經濟增長主要動能的基建投資和房地產(chan) 投資在去年下半年增速明顯下滑,引發廣泛擔憂。另一方麵,通過有效控製疫情,去年中國進出口增速則是近年新高,但隨著各個(ge) 國家供應鏈、產(chan) 業(ye) 鏈逐步恢複和去年的高基數效應,進出口增速會(hui) 逐步回落。
正如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指出,當前中國經濟發展麵臨(lin) 需求收縮、供給衝(chong) 擊、預期走弱三重壓力。如何加強逆周期和跨周期調節,是中國宏觀政策的焦點之一。
進一步減稅降費能否對衝(chong) 中小企業(ye) 的成本壓力?2022年中國經濟走勢如何,是否如外界預期的困難重重?有何具體(ti) 舉(ju) 措來緩解大學生的就業(ye) 壓力?
針對上述問題,澎湃新聞近日專(zhuan) 訪中國財政協會(hui) 副秘書(shu) 長馮(feng) 俏彬。
馮(feng) 俏彬認為(wei) ,從(cong) 拉動經濟的三駕馬車而言,進出口確實不會(hui) 像去年一樣持續高增長,但是增速也不會(hui) 馬上就大幅度回落。她預計,2022年消費對於(yu) 經濟增長的貢獻會(hui) 高於(yu) 2021年。第三個(ge) 是投資。馮(feng) 俏彬認為(wei) ,現在政府已經下了很大的決(jue) 心,財政部已經提前下發1.46萬(wan) 億(yi) 的地方政府專(zhuan) 項債(zhai) ,國家發改委也已經提前準備相關(guan) 項目,各地方、各部門都要圍繞著穩增長去出台相應政策。“這就是說,經濟下行壓力很大,但政府穩增長決(jue) 心也很大。”馮(feng) 俏彬表示。
減稅降費難以完全對衝(chong) 企業(ye) 成本
澎湃新聞:2021年全國減稅降費總額超過了1萬(wan) 億(yi) ,今年的減稅降費空間有多大?
馮(feng) 俏彬:不能隻是從(cong) 減稅降費的空間上來講,要從(cong) 減稅降費的必要性上來分析。從(cong) 這個(ge) 角度看,視角會(hui) 更全麵。
現在大家普遍意識到2022年中國經濟麵臨(lin) 著較大的下行壓力。從(cong) 近期一些國際組織和研究機構對2022年中國經濟走勢的預測來看,大多預計在5%左右的水平。要爭(zheng) 取一個(ge) 更高的經濟增速,政府就要采用一係列政策來對衝(chong) 經濟下行的壓力,減稅降費就是其中的關(guan) 鍵一招。因此,2022年客觀上來說,存在減稅降費的必要性。在這個(ge) 前提下,再去討論減稅降費是否還有空間。
具體(ti) 到減稅降費的空間,可以說有,也可以講沒有。“沒有”是指,最近這些年,地方財政運行比較困難,財政收支壓力較大,地方財政始終處於(yu) 緊運行的狀態。“有”主要從(cong) 兩(liang) 方麵看,一是2021年整個(ge) 國家財政收入的形勢比較好,有一定程度的超收,這就為(wei) 繼續實施減稅降費創造出了一定的空間。另外,從(cong) 中國稅收政策來講,雖然這些年一直在進行稅收製度改革,但是客觀地講,我國的稅收政策、稅收製度還是比較繁瑣,所以稅收製度的改革永遠在路上,在改革過程當中也會(hui) 釋放出一些減稅降費的空間來。
澎湃新聞:對於(yu) 企業(ye) 來說,目前麵臨(lin) 哪些成本壓力?
馮(feng) 俏彬:把減稅降費政策和企業(ye) 的成本放到一起來討論,這是對的。稅費問題肯定是企業(ye) 成本的一部分,但是企業(ye) 的成本也不僅(jin) 是稅費成本,還包括生產(chan) 成本、人工成本、物流成本等其他成本,以及各類交易性成本,等等。現在政府推行的減稅降費政策,其實主要是減輕企業(ye) 的交易性成本,主要是生產(chan) 經營環節的稅費。但是像企業(ye) 的人工成本、生產(chan) 經營成本,這是政府無法去直接幹預的。
現在企業(ye) 成本比較高,有相當一部分的因素是由於(yu) 市場環境的變化,以及包括國內(nei) 外的一些要素條件變化所造成的。對這些情況,政府很難通過像減稅降費這樣的政策直接去幹預和插手,而是要通過市場主體(ti) 的相互反應,還有市場的自身運動,逐漸地達到一個(ge) 均衡狀態。
澎湃新聞:民營企業(ye) 主要集中在製造業(ye) 和服務業(ye) 。去年,民營製造商因處在中下遊行業(ye) 而受到大宗商品價(jia) 格的衝(chong) 擊,導致其生產(chan) 經營成本上升。今年大宗商品的價(jia) 格能不能逐步回落?
馮(feng) 俏彬:大宗商品價(jia) 格高企主要是原材料價(jia) 格一直處於(yu) 高位。原材料價(jia) 格高又受製於(yu) 兩(liang) 個(ge) 因素。一是疫情對全球供應鏈所造成的影響。現在也陸續傳(chuan) 出一些好消息,比如說柳葉刀上發布了一篇文章,認為(wei) 疫情將在2022年會(hui) 結束。所以說一旦疫情平息,影響全球供應鏈最主要的擾動因素就會(hui) 消失或者減輕,在這種情形下可以預計,全球供應鏈將逐步回歸穩態。相應地,大宗商品價(jia) 格就會(hui) 下來,這是大家的一個(ge) 判斷。各方預計,今年大宗商品價(jia) 格會(hui) 逐步回落。
另外,影響大宗商品價(jia) 格,除了疫情因素,還有各個(ge) 國家的財政貨幣政策放水這個(ge) 因素,現在美聯儲(chu) 政策已經在開始往回收了,對中國經濟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但是如果隻是從(cong) 全球大宗商品價(jia) 格上漲的角度來講,其實這是一個(ge) 抑製因素。
如果從(cong) 這兩(liang) 個(ge) 因素來看,一是全球財政貨幣政策逐漸轉向,二是疫情的緩解,以及各個(ge) 國家供應鏈、產(chan) 業(ye) 鏈的逐漸恢複,所以說一般預計大宗商品價(jia) 格上漲過快的現象可能在2022年上半年會(hui) 逐漸過去,現在已經看到了一些往下走的趨勢,但是市場信號還不是太強烈。大宗商品價(jia) 格如果轉為(wei) 平穩,或者說市場主體(ti) 在相互反應的過程當中,逐漸尋求到一個(ge) 均衡狀態,這時原材料價(jia) 格上漲的因素對企業(ye) 成本的抬升就會(hui) 有一定程度的抑製,這是大家的一個(ge) 判斷。
但是另一個(ge) 因素的影響很可能更持久,就是能源價(jia) 格的上漲。全球綠色轉型給各個(ge) 國家的能源都帶來了價(jia) 格上漲的壓力,特別是在去年冬天,有些國家聲稱已經出現了能源危機。我們(men) 國家也同全球所有國家一樣,都麵臨(lin) 著應對氣候變化的巨大壓力,涉及能源結構的轉型問題。能源結構轉型是一個(ge) 漫長、且比較痛苦的過程,不排除在這個(ge) 過程當中可能會(hui) 出現一些擾動因素,比如哪個(ge) 地方出現斷供、哪個(ge) 地方能源供給出現缺口或者出現調整,相當於(yu) 原來的平衡被打破,要逐漸建立一個(ge) 新的平衡。在建立新平衡的過程當中,有時候難免會(hui) 發生一些不可預期的問題,這都會(hui) 對企業(ye) 形成成本壓力。
2022年,對中國的企業(ye) 來講,能源價(jia) 格影響可能不是那麽(me) 大。去年我們(men) 有了拉閘限電的教訓之後,各方麵在能源的保供增產(chan) 上已經做了很多工作,所以這個(ge) 問題今年影響不會(hui) 太明顯,但長期肯定是企業(ye) 成本上漲的因素。
2022年中國經濟可能好於(yu) 外界預期
澎湃新聞:有跡象表明,2022年中國的進出口增速大概率會(hui) 放緩,如果投資增速,尤其是基礎設施增速仍不見起色,2022年中國的GDP增速要達到5%,難度不小。你怎麽(me) 看待今年中國經濟的趨勢?
馮(feng) 俏彬:今年的經濟趨勢,大家比較一致地認為(wei) 下行的壓力很大。但是另外一個(ge) 方麵,今年將要召開黨(dang) 的二十大,因此政府穩增長的決(jue) 心也很大,同時中國經濟基本麵狀況良好,也具備相應的條件。這可以從(cong) 拉動經濟的三駕馬車來進行具體(ti) 分析。
第一是淨出口。海關(guan) 總署數據顯示,以人民幣計價(jia) ,2021年中國進出口總值39.1萬(wan) 億(yi) 元,比2020年增長21.4%。其中,出口21.73萬(wan) 億(yi) 元,同比增長21.2%;進口17.37萬(wan) 億(yi) 元,增長21.5%。這樣的增長速度是過去多年未曾有過的。隨著疫情影響減弱,一般認為(wei) 2022年中國進出口不會(hui) 再象2021年這樣高增長,但是增速也不會(hui) 馬上就大幅度回落。可以預計,進出口仍然是2022年拉動中國經濟增長的主要動能之一。我們(men) 認為(wei) ,進出口維持在10%以上的增長,是可以期待的。所以,2022年雖然進出口對中國經濟增長的貢獻會(hui) 下降,但它還是一個(ge) 重要的貢獻力量。
第二個(ge) 是內(nei) 需。內(nei) 需的核心在於(yu) 提高居民消費在國民經濟的比重。中國經濟現在的核心任務之一是要提振內(nei) 需,使內(nei) 需能為(wei) 經濟增長發揮更大的作用。2021年中國經濟的內(nei) 需,特別是居民消費總體(ti) 來講不太理想。現在各方麵為(wei) 了刺激消費,也采取了很多措施,再考慮到今年疫情會(hui) 逐步緩解,服務業(ye) 會(hui) 逐漸恢複。可以預計,2022年消費對於(yu) 經濟增長的貢獻會(hui) 高於(yu) 2021年。
第三個(ge) 是投資。現在政府已經下了很大的決(jue) 心,財政部已經提前下發了1.46萬(wan) 億(yi) 的地方政府專(zhuan) 項債(zhai) ,國家發改委也已經提前準備相關(guan) 項目,各地方、各部門都要圍繞著穩增長去出台相應的政策。抽以盡管經濟下行壓力很大,但是政府穩增長決(jue) 心也很大。
總的來說,前一階段,社會(hui) 上形成了一個(ge) 較為(wei) 悲觀的預期,即都預計2022年的經濟形勢不會(hui) 太好。但是也要看到,當大家都意識到經濟下行壓力較大的時候,政府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采取措施去對衝(chong) 經濟下行的風險。如果政府及時應對風險、精準施策,加大跨周期調節力度,在結果上來講,2022年中國經濟可能不會(hui) 有現在預計的這麽(me) 困難,有可能好於(yu) 預期。這就是所謂的“理性預期失靈”。
澎湃新聞:基建相關(guan) 的專(zhuan) 項債(zhai) 麵臨(lin) 沒有好的基建項目匹配的問題。有觀點提出,建議調整地方政府新增債(zhai) 劵結構,將部分專(zhuan) 項債(zhai) 額度向一般專(zhuan) 項債(zhai) 挪騰,你怎麽(me) 看?
馮(feng) 俏彬:適當縮小專(zhuan) 項債(zhai) 規模,增加一些一般債(zhai) ,這個(ge) 方向我是讚成的,但是有個(ge) 前提條件,就是對項目本身要進行審慎分析。如果項目本身不發生變化,一來投資效益提不起來,二來也會(hui) 增加政府的財政隱患和加大財政風險,這樣也是不行的。
主要還是項目和資金之間的匹配問題,要看這個(ge) 項目具體(ti) 是什麽(me) 性質,不是說所有的項目一旦缺資金了就用一般債(zhai) 。一般債(zhai) 是要用財政資金去進行償(chang) 還的,會(hui) 形成未來的直接財政債(zhai) 務。而專(zhuan) 項債(zhai) 是主要靠這個(ge) 項目未來的收入流去償(chang) 還這個(ge) 債(zhai) 務,整個(ge) 債(zhai) 務結構和權利責任的主體(ti) 結構關(guan) 係是完全不一樣的。
所以,未來我們(men) 在對項目的性質進行審慎分析以後,不排除有一部分項目適合轉向於(yu) 一般債(zhai) 的,條件成熟的話也可試一試。
現在政府投資這一塊,主要是通過依靠專(zhuan) 項債(zhai) 提供資金支持。專(zhuan) 項債(zhai) 要求項目必須要有現金流,未來收益要能夠覆蓋現在的資金成本。在這種前提下,還是要努力從(cong) 投資項目一側(ce) 去找一些方法,對項目進行審慎設計,對項目本身做一些優(you) 化,使項目和專(zhuan) 項債(zhai) 的性質更匹配一些。你提到的把專(zhuan) 項債(zhai) 改為(wei) 一般債(zhai) ,這是一個(ge) 非常重大的突破,需要有一係列的附加條件,實際上是難度很大。
澎湃新聞: 今年大學生畢業(ye) 總數可能超過1000萬(wan) ,加上疫情延緩就業(ye) 有200萬(wan) —300萬(wan) 萬(wan) 人,而且去年因為(wei) 教培政策調整也出現了需要再就業(ye) 的,那麽(me) ,就財政政策而言,可以為(wei) 失業(ye) 群體(ti) 提供哪些幫扶?
馮(feng) 俏彬:財政政策如何為(wei) 就業(ye) 紓困是一個(ge) 係統工程,不可能一招見效。主要還是要通過保市場主體(ti) 、保企業(ye) ,讓企業(ye) 能夠生產(chan) 經營下去,以此能夠創造出更多的就業(ye) 崗位。
保就業(ye) 的關(guan) 鍵是保市場主體(ti) 。如果回到最開始咱們(men) 討論的減稅降費政策,兩(liang) 者是相互呼應的。減稅降費政策是為(wei) 了保市場主體(ti) ,隻要能把市場主體(ti) 保住,中國經濟的基本麵就不會(hui) 發生根本性變化,市場裏的就業(ye) 崗位能夠逐漸地創造出來。在這個(ge) 意義(yi) 上,穩增長仍是當前的當務之急。抓住經濟增長這條主線,絕大部分問題都能得到解決(jue) 。
具體(ti) 來看,就業(ye) 當中目前還存在這樣一些問題。一是暫時性失業(ye) 。比如在職業(ye) 變更過程中,個(ge) 人要找工作,會(hui) 出現暫時性的失業(ye) 狀態,像這兩(liang) 年的教培行業(ye) 的從(cong) 業(ye) 人員,需要重新再就業(ye) ,不論是技能培訓,還是尋找市場信息,這當中會(hui) 有一個(ge) 時間和過程,這些都需要全社會(hui) 給予積極支持。
另外,在失業(ye) 或者暫時性失業(ye) 期間,這些群體(ti) 的基本生活保障,政府是可以做一些工作的,比如政府定期發放失業(ye) 救濟金,做到應保盡保。另外對於(yu) 需要再就業(ye) 的人員,政府可以組織崗位職業(ye) 技能培訓,這都是各級政府一直在推動的事項,不排除今年政府會(hui) 加大這方麵工作力度。
再次,各界目前比較關(guan) 注的是青年群體(ti) ,尤其是大學生的就業(ye) 問題。這部分人群的就業(ye) 壓力很大。2022年,中國有將近上千萬(wan) 的畢業(ye) 生要就業(ye) ,還有因為(wei) 疫情,而延遲就業(ye) 的大概也有200萬(wan) —300萬(wan) 人,這部分人群也要進入就業(ye) 市場。
在看到青年群體(ti) 就業(ye) 壓力的同時,也要看到中國的勞動力市場因此增加了很多新鮮血液。這些年輕人一旦進入就業(ye) 市場,他們(men) 的適應能力,創業(ye) 的熱情,以及對工作的態度,也會(hui) 使我們(men) 的就業(ye) 市場更加活躍,這個(ge) 是好事。
關(guan) 於(yu) 就業(ye) 方麵我有這幾點建議。
一是政府要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務和社會(hui) 保障。二是做好對重點人群就業(ye) 的引導,創造更好的條件。三是特別關(guan) 注一些重點人群的就業(ye) 問題。對於(yu) 各類靈活就業(ye) 的新形態,政府和社會(hui) 要給予比較大的寬容度,相應地各級政府的公共政策也要逐漸跟上來,比如現在年輕人不願意到企業(ye) 去就業(ye) ,更傾(qing) 向於(yu) 靈活就業(ye) 。這就需要更加靈活的社會(hui) 政策、社保政策、城市管理政策等,來滿足不同群體(ti) 的多樣化需求。
做好這些方麵的同時,抓住經濟增長這條主線,就業(ye) 壓力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緩解的。
澎湃新聞:這兩(liang) 年一直有一種流行的觀點,針對失業(ye) 或者暫時性失業(ye) 的群體(ti) ,政府可直接發放現金補助,你怎麽(me) 看?
馮(feng) 俏彬:中國有最低生活保障製度,也有失業(ye) 求助製度,這都是發放現金的。因此這種觀點應該是在正常的現金補助之外另外再給失業(ye) 人員發一筆錢,相當於(yu) 歐美國家在疫情期間的做法。我不認為(wei) 現階段對中國而言這是一個(ge) 好的辦法,因為(wei) 既不公平也缺乏效率。從(cong) 我們(men) 國家的情況來看,有些地方發過消費券,但發放消費券是短期行為(wei) ,或者一次性的行動,不解決(jue) 問題,尤其解決(jue) 不了就業(ye) 問題。
澎湃新聞:也有觀點提出,中國經濟增長在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相當長時期都是投資驅動型,你讚成嗎?
馮(feng) 俏彬:基本讚成。短期內(nei) 很難改變這個(ge) 趨勢,但改變已經開始。目前來說,中央調整中國經濟結構的決(jue) 心很大,道路已經很清晰,目前正在轉型的路上。中國經濟在結構轉型過程中,不可避免會(hui) 在某些時點出現新舊動能轉換接續不暢的現象。有些舊的增長動能貢獻率在下降,但是新的增長點還沒有完全挑起大梁。在經濟轉型過程中,各個(ge) 主體(ti) 要不斷去摸索,去試錯,然後才能夠找到一條合適的發展道路。
當然這對不同的行業(ye) ,不同個(ge) 體(ti) ,意味著不確定性在增大,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要穩預期。市場和企業(ye) 家群體(ti) ,需要有確定性的市場信號。政府要在最大程度上提供一個(ge) 穩定有序、法治化程度較高的營商環境。但是落實到具體(ti) 的行業(ye) 、領域和內(nei) 容上,還是需要大力發揚企業(ye) 家精神,以企業(ye) 家為(wei) 主進行探索和創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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