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高度重視金融建設，在革命根據地、抗日根據地、解放區都建立過金融機構。新中國成立初期，賡續紅色基因，初創了新的金融體(ti) 係；計劃經濟時期，形成了“大一統”的金融體(ti) 係；改革開放後，逐步建成了適應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現代金融體(ti) 係。當代中國金融體(ti) 係變遷曆經滄桑，積澱下許多寶貴的經驗。

　　新中國金融體(ti) 係的初創

　　1949年10月，新中國成立後，建立了多元化的金融體(ti) 係。

　　（一）重建國有銀行體(ti) 係。首先，健全、壯大中國人民銀行體(ti) 係。一是統一各解放區的地方銀行，將其整合為(wei) 中國人民銀行的分支行。二是接收國民政府的官僚資本金融機構，將其改編為(wei) 人民銀行的分行和辦事處、分理處。三是新建中國人民銀行分支機構。到1949年12月，建立了華東(dong) 、中南、西北、西南四大區行，40個(ge) 省分行，1200多個(ge) 縣（市）支行及辦事處。1950年，中國人民銀行建立了總、區、分、支四級管理體(ti) 製。

　　在建立中國人民銀行體(ti) 係的同時，人民政府還建立了中國銀行、交通銀行、農(nong) 業(ye) 合作銀行等國有專(zhuan) 業(ye) 銀行。人民政府接管中國銀行後，沒收其官股資本，保護私股權益，改組其董事會(hui) ，轉變為(wei) 經營與(yu) 管理外匯的國家專(zhuan) 業(ye) 銀行。人民政府接管交通銀行後，沒收了交通銀行中的官股，保護私股權益，經過改組改造，改為(wei) 經營工礦交通業(ye) 務的國家專(zhuan) 業(ye) 銀行。1951年7月，政務院批準設立了農(nong) 業(ye) 合作銀行。

　　（二）重建國有保險體(ti) 係。人民政府接管國民黨(dang) 政府官僚資本保險機構——中國、中信、太平洋等幾家保險公司各地總分支機構，成立了中國人民保險公司。中國人民保險公司相繼設立了華東(dong) 區、東(dong) 北區、華中區、西北區、西南區等分公司。人民政府還以原中國產(chan) 物保險公司為(wei) 基礎，設立了專(zhuan) 營國際貿易及外匯業(ye) 務的中國保險公司。

　　（三）創建新的公私合營金融體(ti) 係。一是推動私營銀行、錢莊走向公私合營。新中國成立後，經過清理整頓，實力弱、投機性強的部分私營金融機構被淘汰出局。1950年3月，全國財經統一，徹底治理了惡性通貨膨脹，炒作金銀、外匯、商品的社會(hui) 經濟環境不複存在，私營銀錢業(ye) 倒閉成風，人民政府推其走向聯營、合營，向公私合營轉變。1952年初，私營銀錢業(ye) 實現全行業(ye) 公私合營條件成熟，公私合營十二行聯合管理處、北五行聯合總管理處、公私合營上海銀行、上海中小行莊第一聯營總管理處及第二聯營總管理處等5個(ge) 係統60家行莊，改組為(wei) 一家公私合營銀行，原有的各銀行分支機構成為(wei) 公私合營銀行的分行。

　　二是推動私營保險業(ye) 公私合營。新中國成立後，人民政府加強對私營保險業(ye) 的管理，不少保險公司自動退出保險市場，營業(ye) 的私營保險公司開展聯合經營。隨著社會(hui) 經濟形勢的發展，不少私營保險公司希望公私合營。1951年11月，上海的太平、安平、裕民、大信、中國天一、大豐(feng) 、建國、揚子、福安、華商聯合、太安豐(feng) 、寶隆12家私營公司，與(yu) 天津的大昌、中安、中國平安3家私營公司組成了公私合營太平保險公司。1952年1月，新豐(feng) 、大安、長城、兆豐(feng) 、興(xing) 華、中國統一、華業(ye) 、永安、泰安、大華、先施、永寧、光華13家私營保險公司組成了公私合營新豐(feng) 保險公司。369家私營保險機構萎縮並集中為(wei) 2家公私合營保險公司。

　　（四）推動農(nong) 村信用合作化。1951年5月，中國人民銀行確定了發展農(nong) 村信用合作的工作方針，各省開始重點試辦信用合作社。農(nong) 村信用合作社主要通過三種途徑建立起來。一是自上而下地發動，在準備一段時期後，直接建立起來。二是先運用供銷社的基礎，在供銷社內(nei) 附設信用部，待業(ye) 務開展之後，再吸納股金，建立信用社。三是先建立信用互助小組，再由互助小組逐步發展到信用社。1953年，全國有6871個(ge) 農(nong) 村信用社建立起來，社員達425萬(wan) 餘(yu) 人。1954年，農(nong) 村信用合作發展突飛猛進。1956年，一鄉(xiang) 設立一個(ge) 信用社，實現了農(nong) 村信用合作化。

　　（五）加強外資金融機構的管理。新中國成立後，留在中國大陸的外商金融機構萎縮。1951年，在華營業(ye) 的外商銀行有17處，分別屬於(yu) 英國資本（匯豐(feng) 銀行、麥加利銀行、有利銀行）、美國資本（商業(ye) 銀行、友邦銀行）、法國資本（東(dong) 方匯理銀行）、比利時資本（華比銀行）以及荷蘭(lan) 資本（荷蘭(lan) 銀行）。1953年以後，在華繼續開業(ye) 的隻有設在上海的匯豐(feng) 、渣打（麥加利）兩(liang) 家英商銀行。1950年5月底，在華外商保險公司有61家，其中上海37家，天津10家，廣州8家，青島5家，重慶1家。1952年底，外商保險公司陸續申請停業(ye) ，自動從(cong) 中國保險市場撤離。

　　計劃經濟時期的“大一統”金融體(ti) 係

　　“一五”時期，我國計劃經濟體(ti) 製逐步展開，金融體(ti) 係開始集中統一。

　　（一）銀行體(ti) 係的集中統一。1952年，中國銀行與(yu) 中國人民銀行國外業(ye) 務局合署辦公，僅(jin) 保留中國銀行牌子；交通銀行、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從(cong) 中國人民銀行劃歸財政部管理；撤銷了剛剛成立還未開展業(ye) 務的農(nong) 業(ye) 合作銀行。1954年，中國人民建設銀行成立，管理固定資產(chan) 投資，但在1958年被撤銷；各大區中國人民銀行區行被撤銷，中國人民銀行形成總行、省（市）分行及支行三級垂直管理體(ti) 製。1955年，公私合營銀行14個(ge) 城市分行與(yu) 當地中國人民銀行儲(chu) 蓄部合署辦公，1956年，公私合營銀行總管理處並入中國人民銀行總行儲(chu) 蓄局，公私合營銀行納入了中國人民銀行體(ti) 係。1955年，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成立，因為(wei) 業(ye) 務方麵與(yu) 人民銀行交叉衝(chong) 突，1957年被撤銷，中國人民銀行設立農(nong) 村金融管理局，管理農(nong) 村金融業(ye) 務。1958年，交通銀行總管理處加掛財政部地方企業(ye) 財務司牌子，成了財政部門的職能機關(guan) 。

　　（二）保險機構的集中統一。1954年，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將中國保險公司總管理處合並到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國外處。1955年，中國保險公司合並到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體(ti) 係。1956年，太平、新豐(feng) 兩(liang) 家公私合營保險公司正式合並，成立了新的公私合營太平保險公司，隻經營國外保險，不再經營國內(nei) 保險，國內(nei) 保險由中國人民保險公司獨家經營。外資保險公司陸續被清理出中國保險市場。1958年，中國人民保險公司停辦了國內(nei) 保險。

　　（三）其他金融機構的整合。國民經濟恢複時期，私營典當行業(ye) 主要分布在上海、江蘇、福建、浙江等4省14個(ge) 城市。1956年，國家著手改造殘存的私營典當業(ye) ，先將私營典當行變為(wei) 公私合營小額質押貸款處，再轉變為(wei) 中國人民銀行的小額質押貸款部門，最終並入了中國人民銀行體(ti) 係。農(nong) 村信用合作社迅速發展，但官辦化色彩卻日益濃厚。

　　到1957年，我國的金融體(ti) 係已由初期的多元並存，發展為(wei) 高度集中、統一的“大一統”體(ti) 係。1957年到1978年，傳(chuan) 統計劃經濟時期，“大一統”金融體(ti) 係有所調整，比如，中國人民建設銀行經曆兩(liang) 次撤並與(yu) 恢複，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經曆第三次成立與(yu) 撤並，1969年中國人民銀行與(yu) 財政部合署辦公，但總體(ti) 特征沒有變化。

　　“大一統”金融體(ti) 係的特征是：全國各類商業(ye) 銀行、金融機構相繼被撤並，融合到中國人民銀行體(ti) 係之中；取消金融市場，全部金融業(ye) 務集中於(yu) 中國人民銀行；取消商業(ye) 信用，銀行信用集中於(yu) 中國人民銀行；中國人民銀行成為(wei) 全國信貸中心、結算中心和現金出納中心；中國人民銀行既是中央銀行、管理機關(guan) ，又辦理商業(ye) 銀行業(ye) 務。機構單一，信用集中，政企不分，對外封閉。

　　改革開放後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金融體(ti) 係逐步形成

　　中共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後，中國啟動了金融體(ti) 製改革。

　　（一）銀行體(ti) 係的全麵改革。1978年，中國人民銀行從(cong) 財政部獨立出來，恢複獨立建製，成為(wei) 國家金融主管部門。隨後，國家恢複或建立國家專(zhuan) 業(ye) 銀行，“大一統”金融體(ti) 係開始改革，逐漸建立起適應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銀行體(ti) 係。

　　1979年，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中國銀行從(cong) 中國人民銀行分離出來，恢複為(wei) 獨立金融機構，中國人民建設銀行從(cong) 財政部獨立出來， 恢複建製。1983年，國務院明確了中國人民銀行的中央銀行職能。1984年，中國工商銀行成立，承擔中國人民銀行原先辦理的工商信貸等金融業(ye) 務。這樣，“大一統”銀行體(ti) 係轉變為(wei) 中央銀行——國家專(zhuan) 業(ye) 銀行二級銀行體(ti) 製。

　　20世紀80~90年代，隨著經濟體(ti) 製市場化改革的推進，一批股份製商業(ye) 銀行誕生。1986年，國務院按股份製、綜合性的要求，重新組建交通銀行。1987年，招商銀行正式營業(ye) ，深圳發展銀行、中信實業(ye) 銀行成立。1988年，廣東(dong) 發展銀行、福建興(xing) 業(ye) 銀行組建。1992年，浦東(dong) 發展銀行、中國光大銀行、華夏銀行等股份製商業(ye) 銀行相繼成立。我國多樣化、多層次的金融體(ti) 係初步形成。20世紀90年代，城市信用合作社在改革中轉變為(wei) 商業(ye) 銀行，深圳城市商業(ye) 銀行等大批城市商業(ye) 銀行紛紛湧現。

　　在市場化改革進程中，四大專(zhuan) 業(ye) 銀行也向股份製商業(ye) 銀行轉變。1994年，中國工商銀行、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中國銀行、中國建設銀行轉換經營機製，從(cong) 專(zhuan) 業(ye) 銀行轉向商業(ye) 銀行。2004年到2009年，中國銀行、中國工商銀行、中國建設銀行、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先後完成股份製改革，在股票市場上市，轉變為(wei) 國有控股商業(ye) 銀行。2006年還成立了中國郵政儲(chu) 蓄銀行。

　　在農(nong) 村，伴隨著農(nong) 村信用合作社的改革，一些地方的農(nong) 村信社改組為(wei) 信用合作銀行、農(nong) 村商業(ye) 銀行。2007年，新生事物村鎮銀行在全國31全省（區、市）創立。

　　2014年，國家進一步放鬆開設金融機構的管製，試點開辦民營銀行，到2017年已有17家民營銀行開業(ye) 。

　　另外，值得關(guan) 注的是，2013年後，互聯網金融快速發展，引發中國金融業(ye) 的創新，但也隱藏著不小的風險，在政府監管之下，正在步入正軌。

　　在推進國有專(zhuan) 業(ye) 銀行改革過程中，黨(dang) 的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確定了建立政策性銀行、分離專(zhuan) 業(ye) 銀行的政策性業(ye) 務與(yu) 商業(ye) 性業(ye) 務的改革方向，1994年，政府組建了國家開發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中國農(nong) 業(ye) 發展銀行三家政策性銀行，承擔專(zhuan) 業(ye) 銀行的政策性業(ye) 務，執行國家政策性任務。

　　另外，隨著中國對外開放，外資金融機構來華設立代表處，允許在深圳、珠海、廈門、汕頭、海南經濟特區設立營業(ye) 性分支機構。1994年，外資銀行獲得在華開設分支機構的許可後，外資銀行加大了在我國境內(nei) 中心城市的布局，成為(wei) 我國金融體(ti) 係中的新成員。

　　（二）非銀行金融機構的快速發展。1979年，中國人民保險公司恢複國內(nei) 建製。1985年後，中國人民保險公司的壟斷經營被打破，平安保險公司、中國太平洋保險公司相繼建立。20世紀90年代，外資保險公司也來華設立代表處，美國友邦保險公司、日本東(dong) 京海上日動火災保險公司等機構獲準設立分支機構。1996年，中國人民保險公司改組為(wei) 中國人民保險公司集團公司，下設中保人壽保險公司、中保財產(chan) 保險公司、中保再保險公司、中保海外機構。泰康人壽、新華人壽、華泰財險、永安保險、華安保險等五家股份製保險公司創立。中國保險業(ye) 多元化格局初步形成。此後，國有保險機構完成股份製改革，外資保險公司增設在華機構，中國保險業(ye) 國際化程度日益提高。

　　改革開放後，其他非銀行金融機構如信托投資公司、證券公司、金融租賃公司、投資基金、養(yang) 老保險基金、集團財務公司、農(nong) 村合作基金等機構迅速成立，形成了種類齊全、數量眾(zhong) 多的金融組織。

　　農(nong) 村信用合作社改革不斷推進，農(nong) 經服務公司、扶貧儲(chu) 金會(hui) 、金融信托合作社、農(nong) 民互助保險合作社等合作性的金融機構也蓬勃發展。

　　（三）金融市場與(yu) 金融監管的逐步完善。改革開放後，金融機構恢複、改組、新建的同時，計劃經濟時期取消的金融市場也逐步恢複、重建與(yu) 完善。一是建設貨幣市場。1986年，以同業(ye) 拆借、票據貼現和國債(zhai) 回購業(ye) 務為(wei) 突破口，同業(ye) 拆借市場、票據貼現市場、大額存單市場、回購市場等組成的貨幣市場體(ti) 係得到發展。二是建設資本市場。企業(ye) 中長期債(zhai) 券市場逐步形成。國債(zhai) 市場逐步建立。1990年上海證券交易所成立、1991年深圳證券交易所成立，證券市場步入規範發展的軌道。三是建設其他金融市場，如外匯交易市場、期貨市場和期權交易市場、黃金市場，創建並逐漸完善。

　　中國金融監管體(ti) 製也由中國人民銀行“大一統”監管，走向分業(ye) 監管。1992年，成立中國證券監督管理委員會(hui) 和國務院證券委員會(hui) ，1998年，成立中國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hui) ，2003年，成立銀行業(ye) 監督管理委員會(hui) ，形成了“一行三會(hui) ”分業(ye) 監管的金融管理體(ti) 製。2018年，設立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hui) ，演化為(wei) “一委一行兩(liang) 會(hui) ”的監管體(ti) 製。

　　新中國金融體(ti) 係發展的曆史經驗

　　新中國金融體(ti) 係發展變化巨大，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積累了寶貴的建設經驗。

　　（一）金融體(ti) 係要始終為(wei) 經濟發展服務。2017年4月25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集體(ti) 學習(xi) 時強調：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2017年5月14日，習(xi) 近平主席在“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開幕式上的演講中指出：金融是現代經濟的血液。2019年2月22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集體(ti) 學習(xi) 指出：經濟是肌體(ti) ，金融是血脈，兩(liang) 者共生共榮。習(xi) 近平主席的係列講話都強調了金融的重要性、金融要為(wei) 經濟發展服務。新中國成立之前，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政權建設金融業(ye) ，是為(wei) 了支持革命事業(ye) 。新中國成立以來的70多年中，金融業(ye) 也始終堅持為(wei) 經濟發展服務。習(xi) 近平主席所說的“金融活，經濟活；金融穩，經濟穩。經濟興(xing) ，金融興(xing) ；經濟強，金融強”，正是這一經驗的反映。

　　（二）金融體(ti) 係要始終注意防範與(yu) 化解金融風險。金融活動總是伴隨著風險，金融體(ti) 係本身就是一個(ge) 高風險的領域，金融安全事關(guan) 國家經濟安全。習(xi) 近平主席指出：“準確判斷風險隱患是保障金融安全的前提。”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和政府高度重視金融安全，新中國成立初期果斷整頓私營金融業(ye) ，改革開放後也時刻注意金融風險，建立了有效應對金融風險的機製，保持金融運行穩定，促進了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

　　（三）金融體(ti) 係建設要與(yu) 經濟體(ti) 製相協調。新中國成立以來，經曆了新民主主義(yi) 經濟體(ti) 製、計劃經濟體(ti) 製、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與(yu) 不同階段經濟體(ti) 製相適應，建立了新民主主義(yi) 金融體(ti) 係、計劃金融體(ti) 係與(yu)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金融體(ti) 係。金融體(ti) 係建設與(yu) 經濟體(ti) 製建設相協調，在不同時期發揮了金融支持經濟的作用。

　　（四）金融體(ti) 係要處理好政府與(yu) 市場的關(guan) 係。計劃經濟時期，實行高度集中的金融體(ti) 製，政府以行政手段配置資源，導致金融功能扭曲，資金使用效率低下。改革開放後，金融資源配置轉向市場配置機製，比較有效地解決(jue) 了政府與(yu) 市場的關(guan) 係，促進了金融體(ti) 係的發展，也促進了經濟的發展。

　　（五）金融體(ti) 係建設要立足國情。新中國成立以來，始終從(cong) 中國的國情出發，建設金融體(ti) 係。國民經濟恢複時期，治理整頓私營金融業(ye) ，建立了以國家銀行為(wei) 主體(ti) 的多元金融體(ti) 係。計劃經濟時期，為(wei) 集中資源進行經濟建設，建立了以銀行信用為(wei) 主體(ti) 的間接金融體(ti) 係。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後，逐漸調整直接金融與(yu) 間接金融的結構，推進金融市場建設，加強金融創新風險管理，保障了中國金融體(ti) 係的平穩運行。
 （作者係中國社科院經濟研究所中國現代經濟史研究室主任、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