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傳統文化與中國現代化進程
發稿時間:2021-06-15 16:23:48 來源:《光明日報》 作者:商誌曉
19世紀40年代,西方列強用堅船利炮打開封建王朝閉關(guan) 鎖國的大門,古老中國跨入近代曆史進程中,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由此相遇。從(cong) 晚清到民國、從(cong) 新民主主義(yi) 革命到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從(cong) 改革開放新時期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新時代,中華民族曆經跌宕起伏而又高歌猛進的發展。傳(chuan) 統文化的發展曆程與(yu) 當代價(jia) 值,現代化的推進與(yu) 文化需要,凝結為(wei) 一個(ge) 需要清晰梳理並明確回答的問題:中華傳(chuan) 統文化服務現代化何以可能?
1.曆史相遇並守望前行
當立足於(yu) 西方文化基礎上的現代化潮流,以強製性方式突入中華大地、裹挾著“天朝上國”踏入“現代化”發展軌道的時候,中西文化發生劇烈衝(chong) 突,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受到前所未有的嚴(yan) 峻考驗。麵對洶湧而來、表現強勢的西方文化,在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能否救亡圖存的質疑聲中,“國粹派”“西化派”“折中派”的主張與(yu) 應對策略形成涇渭分明的陣營。客觀上,起始於(yu) 鴉片戰爭(zheng) 和“師夷長技以製夷”的構想行動,使綿延久遠的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與(yu) 剛剛啟程的中國現代化在相互對視中,共同進入一條既要互為(wei) 助力又難免間有阻滯、既要協調促進又必然存在矛盾的曆史通道之中。
曆經洋務運動、戊戌變法、辛亥革命,在抵禦外辱、保國保種的曆史任務麵前,中華傳(chuan) 統文化的功能作用漸顯不支,中國現代化清理路障、辟出通道的努力亦顯坎坷。直至“五四”新文化運動,因有馬克思主義(yi) 科學理論武裝和先進政黨(dang) 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組織領導,古老中國才走入一片新的天地,中國現代化方見轉機、曙光初現。隻有當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率領億(yi) 萬(wan) 人民經過新民主主義(yi) 革命、使中華民族擺脫半殖民地半封建境地、建立中華人民共和國之時,中國現代化才算走上發展之路,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亦迎來“重生”機遇。社會(hui) 主義(yi) 中國承續新民主主義(yi) 革命勝利,再經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探索,直至實行改革開放、踏上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康莊大道之後,才真正為(wei) 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與(yu) 中國現代化自相遇以來未曾達到的積極互動和相互支撐,提供了前所未有的嶄新平台,注入了生生不息的發展動能,開拓出寬闊路徑和美好前景。
在中國現代化進程中,傳(chuan) 統文化助力與(yu) 服務現代化的功能漸次增強,現代化也愈加需要傳(chuan) 統文化為(wei) 之築牢民族根基。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在曆史提供的重大機遇中,正迎接挑戰並乘勢而上,積極參與(yu) 當代中國先進文化建構中,使自身成為(wei) 現代化體(ti) 係的重要組成部分和建設性內(nei) 容;中華傳(chuan) 統文化愈加呈現出豐(feng) 富充沛的當代價(jia) 值,成為(wei) 現代化深化發展不可或缺的文化資源和精神力量。而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既不能脫離人類文明大道,更需要打牢深厚曆史基礎,亟待傳(chuan) 統文化予以助力並發揮積極引領與(yu) 有效糾偏作用;現代化在為(wei) 傳(chuan) 統文化轉型提供時代條件的同時,也肩負推動傳(chuan) 統文化實現創造性轉化與(yu) 創新性發展的現實責任。
2.傳(chuan) 統文化的當代價(jia) 值
中華傳(chuan) 統文化服務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功能,愈來愈清晰呈現,其當代價(jia) 值也不斷彰顯。
其一,以豐(feng) 富政治智慧服務於(yu) 執政黨(dang) 治國理政實踐。“半部《論語》治天下”一說,固然有過分褒獎之嫌,卻也道出了孔子思想及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中所具有的豐(feng) 富政治智慧,其政治理論主張所具有的政治實踐精神。為(wei) 政以德、以民為(wei) 本、正己正人、選賢任能等,都是古人政治智慧的體(ti) 現,深刻影響中國政治文化的發展。孔子說:“為(wei) 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zhong) 星共之。”後人注釋為(wei) :“為(wei) 政以德,則不動而化、不言而信、無為(wei) 而成。所守者至簡而能禦煩,所處者至靜而能製動,所務者至寡而能服眾(zhong) 。”彰顯出德性對政治行為(wei) 的作用、德治對國家治理的價(jia) 值。“政者,正也”“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雖令不從(cong) ”,強調為(wei) 政當權者務必要行正身端。傳(chuan) 統文化中的“民惟邦本,本固邦寧”思想,固然有封建社會(hui) 背景下的局限性,但其貫穿整個(ge) 中國政治文化的影響不可小視。我們(men) 黨(dang) 從(cong) 傳(chuan) 統文化“民本”理念中汲取精華,從(cong) 毛澤東(dong) 提出“為(wei) 人民服務”,到鄧小平強調“我是中國人民的兒(er) 子”,經江澤民“代表中國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胡錦濤“權為(wei) 民所用、情為(wei) 民所係、利為(wei) 民所謀”,直至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們(men) 的奮鬥目標”,無疑是將馬克思主義(yi) 與(yu) 中國傳(chuan) 統文化有機結合的結果與(yu) 呈現。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中的豐(feng) 富政治智慧,成為(wei) 我們(men) 黨(dang) 治國理政的重要文化根基。
其二,以充沛價(jia) 值思想潤澤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培育。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中的價(jia) 值思想內(nei) 容豐(feng) 厚,在修身重德、貴和持正、守信踐諾、敬職盡責、謙恭禮讓、尚義(yi) 勇為(wei) 、仁者愛人等方麵有充分體(ti) 現。傳(chuan) 統文化講“信”重“誠”,認為(wei) “人而無信,不知其可”“民無信不立”“不信之言,無誠之令,為(wei) 上則敗德,為(wei) 下則危身”。誠信即真實無妄,既不自欺也不欺人,言行一致,“言必信,行必果”。傳(chuan) 統文化崇仁、尚勇、舉(ju) 賢,“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見義(yi) 不為(wei) ,無勇也”“大道之行也,天下為(wei) 公,選賢與(yu) 能,講信修睦”等,具有深刻啟示與(yu) 現實意義(yi) 。我們(men) 倡導培育的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無論是國家層麵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社會(hui) 層麵的自由、平等、公正、法治,還是公民個(ge) 人層麵的愛國、敬業(ye) 、誠信、友善等,多與(yu) 傳(chuan) 統文化精神聯通,從(cong) 中可見傳(chuan) 統文化傳(chuan) 承至今的深遠影響。核心價(jia) 值觀承載著一個(ge) 民族、一個(ge) 國家的精神追求;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的弘揚與(yu) 踐行,須從(cong) 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中汲取豐(feng) 富營養(yang) ,使之成為(wei) 涵養(yang) 潤澤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的精神資源。
其三,以正心修身理念作用於(yu) 人的德性養(yang) 成與(yu) 素質提升。錢穆概括中國文化要義(yi) 為(wei) :“以教人做一好人,即做天地間一完人,為(wei) 其文化之基本精神。”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蘊含豐(feng) 富道德資源與(yu) 正心修身理念,教人如何堅守道德底線、追求完美人格、增強責任意識。所謂正心修身,是道德上的自我修養(yang) 和人格上的自我完善,是人之為(wei) 人的存養(yang) 過程。傳(chuan) 統文化強調,人之為(wei) 人,要“行己有恥”,因為(wei) “人不可以無恥”“恥之於(yu) 人大矣”,需要“導之以德,齊之以禮,有恥且格”。人既要有恥,還要學禮。“不學禮,無以立”“人無禮則不生,事無禮則不成,國家無禮則不寧”。正心修身是一種功夫,靠的是自律,且要善待他人,“己所不欲,勿施於(yu) 人”“己欲立則立人,己欲達則達人”。人要惻隱、仁愛、忠恕、明理,“與(yu) 人為(wei) 善”。從(cong) “貴和持中”“心平氣和”“家和萬(wan) 事興(xing) ”“和睦興(xing) 邦”中可見,“和”的觀念輻射到中國人的內(nei) 心深處,成為(wei) 凝聚中華民族的強大力量。培養(yang) 能夠擔當民族複興(xing) 大任的時代新人,需要從(cong) 傳(chuan) 統文化正心修身理念中汲取思想精華,通過教育引導、道德養(yang) 成與(yu) 行為(wei) 矯正,切實提升社會(hui) 主義(yi) 新人的思想境界和綜合素養(yang) 。
其四,以完備人際規範促進社會(hui) 和諧。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對人際關(guan) 係、人際交往規範、社會(hui) 穩定和諧予以高度關(guan) 注,積澱了十分厚重的理念資源。傳(chuan) 統文化崇正,明確恪守正義(yi) 規範,促進社會(hui) 正氣弘揚;立信,捍衛人際交往基本底線,確立誠信價(jia) 值導向;尚仁,秉承仁愛交往理念,力戒社會(hui) 冷漠和人際隔膜;重禮,營造祥和融洽氛圍,建立和諧人際關(guan) 係;和合,追求和而不同交往守則,推崇尊重差異、和諧包容。傳(chuan) 統文化強調,“義(yi) 者,正也”“義(yi) 者,宜也”“誠者天之道也,誠之者人之道也”,認為(wei) “裏仁為(wei) 美”“仁,人之安宅也”,要“以信接人,天下信之”,以至“親(qin) 親(qin) 而仁民,仁民而愛物”。“和諧”理念及一係列構建要求,與(yu) 中華傳(chuan) 統文化中的完備人際規範息息相通。在化解社會(hui) 矛盾、調適社會(hui) 運行狀態等方麵,傳(chuan) 統文化依然具有廣泛影響。講禮儀(yi) 、講誠信、講正義(yi) 、講仁愛、講和合,對當今調節人與(yu) 人之間關(guan) 係、促進社會(hui) 和諧仍然十分重要。
其五,以深厚民族精神凝聚華夏兒(er) 女共襄複興(xing) 偉(wei) 業(ye) 。中華民族綿延五千年,形成以愛國主義(yi) 為(wei) 核心的偉(wei) 大民族精神。“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le) 而樂(le) ”“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位卑未敢忘憂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等,呈現出強烈的報國情懷與(yu) 無畏的獻身精神。中國人曆來以愛國為(wei) 崇高之誌,以報國為(wei) 終生之責,以國家之務為(wei) 己任,強調“天下之本為(wei) 國”,把國家利益、民族大義(yi) 放在至高無上的地位。團結統一、愛好和平、勤勞勇敢、自強不息的理念,深深嵌入中華民族精神和群體(ti) 意識中,滲透在國民性格與(yu) 人生態度中。對勤勞的倡導與(yu) 推崇,始終是傳(chuan) 統文化的主調,如“民生在勤,勤則不匱”“功崇惟誌,業(ye) 廣惟勤”“憂勞可以興(xing) 國,逸豫可以亡身”等。深厚持久的中華民族精神,把56個(ge) 民族、14億(yi) 人緊緊凝聚在一起,夯實民族凝聚的基礎,強化民族凝聚的動力。今天,我們(men) 比曆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需要全國人民齊心協力、同心同德,需要凝聚華夏兒(er) 女共同投身複興(xing) 偉(wei) 業(ye) 。民族精神的偉(wei) 力不可替代、無可比擬。
其六,以包容和諧思維推動與(yu) 世界文明交流互鑒。中華民族具有與(yu) 其他民族和平共處、友好相待的優(you) 良傳(chuan) 統,形成了和諧共生、海納百川、兼容並蓄、和而不同等基本理念。曆代中國人主張“和為(wei) 貴”,認為(wei) “和實生物”,隻有“和”才能“萬(wan) 國鹹寧”。“和合”理念與(yu) 和平追求植根中華民族的思維深處,為(wei) 我們(men) 處理民族與(yu) 民族、國家與(yu) 國家之間的關(guan) 係提供了行為(wei) 準則,為(wei) 不同民族文化交流、不同文明形態交往確立了基本遵循。在處理民族和國家關(guan) 係問題上,儒家講求“以德服人”,墨家提倡“非攻”“尚同”,兵家反對訴諸武力和戰爭(zheng) 。“百戰百勝,非善之善者也;不戰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傳(chuan) 統文化認為(wei)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萬(wan) 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由此形成了中華民族開明睿智、大氣謙和的包容心態,鑄就了華夏子孫“兼收並蓄,博采眾(zhong) 長”的博大胸懷。在推進世界文明交流互鑒、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ti) 的當今時代,傳(chuan) 統文化的包容和諧思維滲透到經濟貿易、政治外交、民族交往、文明交流各領域,具有重要啟示和借鑒意義(yi) 。文明因交流而多彩,文明因互鑒而豐(feng) 富,文明相處需要和而不同的精神。
3.以積極融合促協力共進
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可謂當代中國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建設取之不盡的精神富礦,服務現代化發展的內(nei) 容十分豐(feng) 富。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中國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的豐(feng) 富哲學思想、人文精神、教化思想、道德理念等,可以為(wei) 人們(men) 認識和改造世界提供有益啟迪,可以為(wei) 治國理政提供有益啟示,也可以為(wei) 道德建設提供有益啟發。對傳(chuan) 統文化中適合於(yu) 調理社會(hui) 關(guan) 係和鼓勵人們(men) 向上向善的內(nei) 容,我們(men) 要結合時代條件加以繼承和發揚,賦予其新的涵義(yi) 。”在充分肯定其當代價(jia) 值與(yu) 現實意義(yi) 的同時,我們(men) 必須看到,發揮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對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並非拿來就用,也不是自發實現的,而需要有鑒別地加以對待、有揚棄地予以繼承,需要有針對性地進行改造、有創新性地推進提升。
一方麵,切實推動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實現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是我們(men) 黨(dang) 對待中華傳(chuan) 統文化的科學態度,是增強傳(chuan) 統文化生命力和影響力的正確選擇。我們(men) 要以馬克思主義(yi) 為(wei) 指導,以創造與(yu) 創新為(wei) 途徑,以轉化與(yu) 發展為(wei) 動力,著力推進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內(nei) 涵意蘊與(yu) 時代訴求相協調、表達方式與(yu) 社會(hui) 發展相適應。隻有在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過程中,我們(men) 才能夠深入傳(chuan) 統文化內(nei) 裏,區別優(you) 劣得失,辨析精華糟粕,科學提煉精粹內(nei) 容;才能找到適合時代要求的表達方式與(yu) 表現形式,對具有現實價(jia) 值的文化範疇和行為(wei) 方式,予以必要改造並促其轉型轉化;才能把借鑒吸收與(yu) 創新發展有機結合,做到弘揚傳(chuan) 統而非食古不化,謹防唯傳(chuan) 統至尊而作繭自縛;才能克服市場經濟條件下的功利主義(yi) 傾(qing) 向,杜絕形式主義(yi) 偏頗,使傳(chuan) 統文化經合理再造與(yu) 整體(ti) 提升後,更有效地服務於(yu) 經濟社會(hui) 發展和思想文化建設。
另一方麵,促進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積極融合、以求協力共進。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需要傳(chuan) 統文化,但構成現代化文化基礎和精神支撐的並非隻有傳(chuan) 統文化。在推進中華傳(chuan) 統文化創造性轉化與(yu) 創新性發展過程中,我們(men) 要堅持馬克思主義(yi) 思想基礎及其指導地位,傳(chuan) 承弘揚革命文化,大力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先進文化,使傳(chuan) 統文化主動融入現代化大潮之中,自覺匯聚到現代化發展進程之中,達到與(yu) 現代化的協力共進。在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協力共進過程中,我們(men) 要注意處理好傳(chuan) 統與(yu) 現代、源流與(yu) 本質、多元與(yu) 主流、自主與(yu) 互鑒等基本關(guan) 係,從(cong) 行穩致遠並臻於(yu) 至善的高標準出發,努力實現中華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的深度聯結。
從(cong) 曆史深處走來並曆經滄桑巨變的中華傳(chuan) 統文化,正在以助力與(yu) 服務現代化為(wei) 使命,以促進現代化發展為(wei) 價(jia) 值彰顯,其服務內(nei) 容的廣泛性、服務方式的多樣性、服務形態的豐(feng) 富性、服務成效的實在性,已然清晰呈現並愈趨顯著。立足當前並著眼未來,腳踏實地並登高望遠,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的內(nei) 在聯結與(yu) 滲透融會(hui) 必將上升到一個(ge) 更高層麵,傳(chuan) 統文化與(yu) 現代化的協力共進與(yu) 發展提升必將發展到一種嶄新境界,攜手為(wei) 開啟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作出新努力和新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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