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i) 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中，多處都提到了數字經濟，既涉及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也涉及合力打造高質量世界經濟。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各國應該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chan) 業(ye) 變革帶來的機遇，加強數字經濟、人工智能、納米技術等前沿領域合作，共同打造新技術、新產(chan) 業(ye) 、新業(ye) 態、新模式”，並強調，“通過發展數字經濟、促進互聯互通、完善社會(hui) 保障措施等，建設適應未來發展趨勢的產(chan) 業(ye) 結構、政策框架、管理體(ti) 係，提升經濟運行效率和韌性，努力實現高質量發展”。數字經濟是世界經濟發展的主要方向，而數字鴻溝是廣大發展中國家提升自主發展能力的一個(ge) 重要阻礙。在《習(xi) 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中，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強調“著力解決(jue) 發展失衡、治理困境、數字鴻溝、分配差距等問題，建設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經濟全球化”。在當前新冠肺炎疫情全球蔓延的背景下，數字鴻溝引發的各類經濟社會(hui) 問題愈發凸顯，彌合數字鴻溝刻不容緩。

　　1.數字鴻溝的形成與(yu) 表現

　　《共產(chan) 黨(dang) 宣言》中，馬克思恩格斯這樣描述經濟全球化的景象，“資產(chan) 階級，由於(yu) 開拓了世界市場，使一切國家的生產(chan) 和消費都成為(wei) 世界性的了”。第一、二次工業(ye) 革命以來，社會(hui) 生產(chan) 力飛速進步，交通和通信工具快速發展，各大洲之間的經貿聯係日益增強，世界市場逐漸形成。第三、四次工業(ye) 革命的發生發展，為(wei) 互聯網和人工智能等新型數字技術的應用進程按下了快進鍵。美國經濟學家托馬斯·弗裏德曼認為(wei) ，21世紀科技和通信領域的不斷創新，使得這個(ge) “世界正在被抹平”。

　　但現實世界並沒有這麽(me) 理想化，由於(yu) 信息化發展水平的不同，互聯網的發展並沒有抹平這個(ge) 世界，反而使得這個(ge) 世界變得更加溝壑縱橫，其中便包括所謂的數字鴻溝(Digital divide)。

　　從(cong) 縱向的發展階段來看，數字鴻溝具體(ti) 表現為(wei) “接入鴻溝”“使用鴻溝”“能力鴻溝”。

　　“接入鴻溝”指因為(wei) 一部分人可以接入數字技術，另一部分人無法接入數字技術所導致的在信息可及性層麵的差異。這一鴻溝更多地體(ti) 現為(wei) 寬帶建設、網絡終端設備等硬件條件的差異。

　　“使用鴻溝”指隨著信息通信成本的下降、互聯網的普及，“接入鴻溝”不再難以逾越，但與(yu) 此同時，因為(wei) 數字技術使用的差異而導致的“使用鴻溝”開始凸顯，具體(ti) 表現為(wei) 是否掌握使用數字技術的知識、數字技術的使用廣度、數字技術的使用深度等。“使用鴻溝”與(yu) 公民受教育水平、數字技術培訓服務等軟件條件密切相關(guan) 。

　　“能力鴻溝”指近年來隨著生產(chan) 生活的數字化水平不斷提升，數字技術逐漸成為(wei) 一種通用技術，數字化生存(Being digital)成為(wei) 現實。這一階段的數字鴻溝，不再局限於(yu) 數字技術的發展和使用層麵，而是體(ti) 現為(wei) 不同群體(ti) 在獲取數字資源、處理數字資源、創造數字資源等方麵的差異。

　　從(cong) 橫向看，數字鴻溝的具體(ti) 表現形態是多樣的，既有微觀主體(ti) 視角下個(ge) 人、企業(ye) 層麵的數字鴻溝，也有宏觀地理範圍視角下地區、國家層麵的數字鴻溝。

　　從(cong) 個(ge) 體(ti) 層麵觀察，數字化浪潮中，年輕人快速學習(xi) 和使用移動支付、預約出行、網絡訂餐等數字技術應用，成為(wei) 數字時代的弄潮兒(er) ，而很多老年人則因為(wei) 傳(chuan) 統觀念影響、學習(xi) 能力偏弱等原因，成為(wei) 數字弱勢群體(ti) 。個(ge) 體(ti) 層麵的數字鴻溝還表現在性別差異上，國際電信聯盟數據顯示，2016年全球女性網民數量比男性少2億(yi) 以上，而且這個(ge) 差距還在持續擴大。

　　從(cong) 企業(ye) 層麵觀察，一方麵，不同行業(ye) 的企業(ye) 之間存在數字鴻溝。國際數據公司(IDC)發布的《2018中國企業(ye) 數字化發展報告》顯示，我國零售、文娛、金融等接近消費端的企業(ye) ，很多已經接近或完成了數字化轉型，而製造業(ye) 、資源性行業(ye) 的數字化程度則相對較低。另一方麵，即使是在同一個(ge) 行業(ye) 內(nei) 部，企業(ye) 數字化的程度也有巨大的差異。IDC的報告顯示，雖然製造業(ye) 中有不少數字化轉型成功的領軍(jun) 型企業(ye) ，但依然還有超過50%的企業(ye) 數字化尚處於(yu) 單點試驗和局部推廣階段。

　　從(cong) 地區層麵觀察，我國地區之間的數字鴻溝突出地表現在城市和鄉(xiang) 村之間，以及東(dong) 中西部地區之間。第45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我國9.04億(yi) 網民中，城鎮網民占比高達71.80%，而農(nong) 村網民則僅(jin) 占28.20%。從(cong) 東(dong) 中西部地區來看，《中國寬帶速率狀況報告》(第25期)顯示，2019年東(dong) 部地區4G移動寬帶用戶的平均下載速率最高達到24.60Mbit/s，而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則分別較東(dong) 部低0.93Mbit/s和1.58Mbit/s，表現出了比較明顯的差距即鴻溝。

　　從(cong) 國家層麵觀察，數字鴻溝表現為(wei) 國家與(yu) 國家之間數字技術應用水平的差異。其中，最突出的是發達國家與(yu) 發展中國家之間的數字鴻溝，這是南北問題在數字經濟時代的體(ti) 現。國際電信聯盟數據顯示，2017年，發達國家互聯網普及率達到81%，而發展中國家僅(jin) 為(wei) 41%。當然，有差距就有鴻溝，即使是在發展中國家之間，也存在數字鴻溝問題。2017年，仍有31個(ge) 發展中國家互聯網普及率不及20%。我國是最大的發展中國家，近年來數字經濟發展迅猛，2017年互聯網普及率已經達到55%，網民人數更是在2020年突破了9億(yi) 大關(guan) 。

　　2.數字鴻溝產(chan) 生的影響

　　在《習(xi) 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二卷中，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經濟全球化的大方向是正確的。當然，發展失衡、治理困境、數字鴻溝、公平赤字等問題也客觀存在。這些是前進中的問題，我們(men) 要正視並設法解決(jue) ，但不能因噎廢食”。數字鴻溝問題之所以引起國際社會(hui) 和我國政府的廣泛關(guan) 注，主要在於(yu) 數字鴻溝的存在和持續擴大，會(hui) 使得基於(yu) 數字經濟的利益分配趨向不均等化，進而產(chan) 生強者愈強、弱者愈弱的馬太效應。從(cong) 社會(hui) 資本的角度看，使用數字技術的各類主體(ti) ，能夠快速數字化其原有的關(guan) 係網絡和拓展新的關(guan) 係網絡，並將這些數字化的社會(hui) 資本轉化為(wei) 新的經濟社會(hui) 資源。而無法使用數字技術的群體(ti) ，則會(hui) 因為(wei) 隻能依賴原有的社會(hui) 資本而被遠遠甩在後麵。

　　數字鴻溝使得個(ge) 體(ti) 機會(hui) 的不均等加劇。數字化程度高的地區，學生可以通過互聯網獲取名師課程、在線習(xi) 題等海量的教育資源，而對於(yu) 欠發達地區的學生而言，傳(chuan) 統的課堂學習(xi) 仍是獲取知識的主要渠道，這勢必會(hui) 進一步拉大本就已經存在的教育機會(hui) 不均等。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我國大部分地區的教育機構都把教學活動從(cong) 線下轉為(wei) 線上，從(cong) 而保證了教學的持續進行，但有部分農(nong) 村極偏遠地區的學生一度處於(yu) “脫網”“半脫網”狀態，正常的教學活動無法開展，這就是城鄉(xiang) 數字鴻溝的具體(ti) 體(ti) 現。此外，工作機會(hui) 的不均等也因數字鴻溝變得越發凸顯。以性別層麵的工作差異為(wei) 例，數字技術的進步正逐漸將女性從(cong) 數字空間中排擠出去，據國際管理谘詢機構埃森哲發布的統計數據，美國計算機行業(ye) 女性勞動者的占比，已經從(cong) 1995年的37%降至2016年的24%。

　　數字鴻溝使得企業(ye) 競爭(zheng) 的不平等加劇。企業(ye) 通過數字化轉型，可以在市場競爭(zheng) 中占據優(you) 勢地位，例如通過建設智能工廠提升其內(nei) 部的生產(chan) 效率，使用電子商務增強其開拓國內(nei) 外市場的能力。傳(chuan) 統企業(ye) 由於(yu) 仍是依托傳(chuan) 統的資源稟賦，如勞動力成本優(you) 勢、自然資源優(you) 勢等，導致其在數字經濟時代的全球競爭(zheng) 中處於(yu) 弱勢地位。此次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促使數字化的生產(chan) 經營方式展現出巨大的潛力和發展前景。海關(guan) 統計數據顯示，2020年上半年，雖然總體(ti) 經濟的下行壓力加大，傳(chuan) 統貨物貿易進出口總額同比下降了3.2%，但同期跨境電商進出口表現優(you) 秀，增長了26.2%，實現了逆勢上漲。

　　數字鴻溝使得地區發展不協調加劇。從(cong) 發展機會(hui) 看，農(nong) 村地區、中西部一些地區由於(yu) 數字基礎設施不完善、專(zhuan) 業(ye) 技術人員缺乏等，難以發展人工智能、大數據、雲(yun) 計算等相關(guan) 產(chan) 業(ye) ，錯失了數字經濟發展的重要機遇。相比於(yu) 浙江、廣東(dong) 、福建等東(dong) 部地區搶抓機遇布局數字經濟，中西部地區在數字經濟大潮麵前顯得相對沉寂。從(cong) 發展結果看，城市相比農(nong) 村、東(dong) 部地區相比中西部地區，數字產(chan) 業(ye) 化、產(chan) 業(ye) 數字化的程度都更高，數字化治理更完善，數據價(jia) 值化挖掘也更充分。此次疫情防控過程中，健康碼便是首先在杭州上線，並在推動複工複產(chan) 的過程中發揮了關(guan) 鍵作用。由此，數字經濟紅利分配格局呈現出城市多、農(nong) 村少，東(dong) 部多、中西部少的局麵，這勢必會(hui) 進一步拉大本已存在的地區發展不平衡不協調問題。

　　數字鴻溝使得全球發展不平衡加劇。數字技術傳(chuan) 播的過程，同樣也是全球財富積累的過程，比如，微軟、穀歌等互聯網巨頭企業(ye) 的快速成長，成為(wei) 美國等發達國家經濟增長的重要動力源。而發展中國家則受限於(yu) 自身經濟發展水平和數字技術水平，一方麵，很難成為(wei) 數字消費國，無法享受數字技術帶來的生產(chan) 生活便利;另一方麵，即使成了數字消費國，也很難實現從(cong) 數字消費國到數字生產(chan) 國的轉變。這使得發展中國家在全球數字經濟紅利的分配中處於(yu) 非常被動的地位。對此，聯合國貿易與(yu) 發展會(hui) 議發布的研究報告《新冠肺炎疫情危機：強調彌合數字鴻溝的必要性》中強調，數字經濟發達國家的市場支配地位可能會(hui) 因為(wei) 疫情而進一步增強，這會(hui) 進一步拉大富裕國家與(yu) 貧窮國家之間的裂痕，使得全球不穩定因素增加。

　　3.彌合數字鴻溝的主要途徑

　　以硬件設施升級為(wei) 重點彌合“接入鴻溝”。第一，擴大數字基礎設施覆蓋範圍。推動“數字絲(si) 綢之路”建設，持續加大落後國家和落後地區固定寬帶網絡和移動通信基站建設投入，並給予充分的資金和技術援助，包括數字基礎設施建設的貸款和利率優(you) 惠、數字技術專(zhuan) 利的適度共享等。同時，創新互聯網接入方法，加快全球低軌寬帶互聯網星座係統部署，為(wei) 偏遠地區提供穩定的互聯網接入方式。第二，提高互聯網接入質量和傳(chuan) 輸能力。鼓勵寬帶技術、5G通信技術的創新與(yu) 應用，提高數據傳(chuan) 輸速率、減少延遲、節省能源、提高係統容量，為(wei) 在線學習(xi) 、視頻會(hui) 議、智能製造、遠程醫療等領域提供關(guan) 鍵的支撐。第三，降低寬帶和移動流量套餐資費。有序開放電信市場，以市場化競爭(zheng) 倒逼電信企業(ye) 提高運營效率，降低服務資費。鼓勵電信企業(ye) 麵向貧困學生等用戶群體(ti) 提供定向流量優(you) 惠套餐，麵向中小企業(ye) 降低互聯網專(zhuan) 線資費。

　　以軟件服務優(you) 化為(wei) 抓手彌合“使用鴻溝”。一是培育專(zhuan) 業(ye) 化的數字人才隊伍。通過組織優(you) 秀人才留學訪問、跨地區交流等方式，將專(zhuan) 業(ye) 人才作為(wei) 數字技術傳(chuan) 播的橋梁和紐帶，吸收發達地區的先進數字技術應用經驗，不斷提升落後地區群眾(zhong) 的數字技能。二是優(you) 化數字教育資源公共品供給。各國政府與(yu) 國際組織應當打造全國性和全球性的數字教育資源公共服務平台，指導教師運用數字化教學設備，提升在線授課技巧;幫助學生熟悉各類數字教育軟件，提升在線學習(xi) 效率。三是助推傳(chuan) 統企業(ye) 數字化轉型升級。政府和行業(ye) 組織應當鼓勵傳(chuan) 統企業(ye) 學習(xi) 數字化領軍(jun) 企業(ye) 的成功轉型經驗，為(wei) 企業(ye) 運用工業(ye) 互聯網平台、建設智能工廠、打造智慧供應鏈提供專(zhuan) 業(ye) 技術指導。

　　以數字素養(yang) 培育為(wei) 特色彌合“能力鴻溝”。明確角色定位，推動形成以政府機構為(wei) 規劃領導者，教育機構為(wei) 具體(ti) 執行者，社會(hui) 力量為(wei) 輔助者的多主體(ti) 數字素養(yang) 培育體(ti) 係。在這個(ge) 體(ti) 係下，包括學生、工人在內(nei) 的全體(ti) 社會(hui) 公民都是數字素養(yang) 培育的對象。製定培育目標，構建集數字資源收集和鑒別能力、數字知識利用和交流能力、數字內(nei) 容創造和輸出能力、數字安全維護能力為(wei) 一體(ti) 的多元化培育框架。倡導有教無類，麵對不同家庭背景、不同學曆層次、不同工作崗位的群體(ti) ，將數字素養(yang) 培育融入家庭教育、學校教育、職業(ye) 教育、社會(hui) 教育中，打造全方位的數字素養(yang) 培育模式。

　　4.共享數字經濟收益

　　在《習(xi) 近平談治國理政》第三卷中，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強調，“世界上所有國家都享有平等的發展權利，任何人都無權也不能阻擋發展中國家人民對美好生活的追求”，“在討論製定貿易和投資、知識產(chan) 權保護、數字經濟等各領域政策和規則時應該有明確的發展視角，為(wei) 各國營造共同的發展機遇和空間”。彌合數字鴻溝，是數字經濟時代推動各國尤其是廣大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的關(guan) 鍵，最終是要讓更多的人能夠分享到數字經濟發展帶來的收益。共享數字經濟收益，要做好以下幾個(ge) 方麵的工作。

　　把數字經濟的蛋糕做大。加快推動數字經濟互聯互通，發揮統一市場規模經濟優(you) 勢。國內(nei) 層麵，我國政府應當利用互聯網、區塊鏈等數字技術打造統一開放、競爭(zheng) 有序的國內(nei) 線上市場，打破城鄉(xiang) 市場、東(dong) 中西部市場壁壘，充分發揮我國超大規模市場優(you) 勢和內(nei) 需潛力。國際層麵，我國應當依托自身在數字貿易領域的先行優(you) 勢，推動世界各國和有關(guan) 各方(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和中小企業(ye) 等貿易弱勢群體(ti) )共同參與(yu) 到世界電子貿易平台(eWTP)的建設中，降低貿易成本，提升貿易效率，最終實現“全球買(mai) ”和“全球賣”的目標。

　　因地製宜發展數字經濟，把蛋糕做得多樣化。鼓勵數字經濟的差異化發展，發揮地區資源稟賦比較優(you) 勢。國內(nei) 層麵，我國東(dong) 部地區應當充分利用技術優(you) 勢和資金優(you) 勢鼓勵先進數字技術的發明與(yu) 創新，而中西部地區則可以發揮電價(jia) 低廉等能源優(you) 勢和氣候環境優(you) 勢，發展大數據產(chan) 業(ye) 。國際層麵，發達國家應當在芯片製造等底層技術創新方麵不斷做出努力，而發展中國家則可以因地製宜發展數字經濟，比如依托人口規模優(you) 勢推動商業(ye) 模式的創新，為(wei) 全球數字經濟發展注入活力。

　　把數字經濟這塊蛋糕分配好。創新數字經濟治理模式，堅持包容普惠推動共同發展。國內(nei) 層麵，各級政府應當推進數字政府建設，搭建公共服務平台，運用數字技術解決(jue) 各類社會(hui) 公共問題，提升公共品供給效率和精準程度，使數字經濟發展的紅利惠及全民。國際層麵，發達國家應依托自身數字經濟發展優(you) 勢為(wei) 發展中國家提供充分協助，提升發展中國家自主發展能力。在數據跨境流動、數據安全、數字服務稅、知識產(chan) 權保護等數字經濟和貿易規則的談判中，應當堅持包容性的原則，平衡地反映各方訴求。

　　(作者：馬述忠、房 超，分別係浙江大學中國跨境電子商務研究院院長、特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