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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人間:新中國的最初歲月

發稿時間:2019-09-04 20:54:14   來源:人民日報   作者:金衝(chong) 及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是近代以來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的“三大裏程碑”之一。從(cong) 這時起,中國的命運發生了根本變化,可謂“換了人間”:中國人從(cong) 此站起來了,誰都別想指望中國會(hui) 在外界的壓力和威脅麵前低頭;黨(dang) 和政府的一切工作都是為(wei) 了人民,人民真切地感到自己是國家的主人;徹底改變“一盤散沙”的局麵,實現國家統一和人民團結。回顧新中國的最初歲月,有助於(yu) 弄清楚我們(men) 從(cong) 哪裏來、往哪裏去,弄清楚艱苦卓絕是什麽(me) 、是怎麽(me) 來的。

  習(xi) 近平同誌在慶祝改革開放40周年大會(hui) 上的重要講話中指出:“建立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成立中華人民共和國、推進改革開放和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事業(ye) ,是五四運動以來我國發生的三大曆史性事件,是近代以來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的三大裏程碑。”裏程碑,本意是指漫長旅途進入一個(ge) 新階段的標誌,人們(men) 通常用它來比喻曆史旅程來到一個(ge) 新的出發點。為(wei) 什麽(me) 中華人民共和國的成立是近代以來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的“三大裏程碑”之一?因為(wei) 從(cong) 這時起,中國的命運發生了根本變化,可謂“換了人間”。

  回顧新中國的最初歲月,有助於(yu) 弄清楚我們(men) 從(cong) 哪裏來、往哪裏去,弄清楚艱苦卓絕是什麽(me) 、是怎麽(me) 來的,從(cong) 而不斷增強守初心、擔使命的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

  中國人從(cong) 此站立起來了

  中國近代的民族苦難實在是太深重了。

  鴉片戰爭(zheng) 後,中國的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不斷遭受外來的破壞。一係列的侵略戰爭(zheng) 、一係列的不平等條約強加到中國人頭上。中國人被趾高氣揚的西方列強看作“劣等民族”,視同可以任意宰割的羔羊,被瓜分的陰影從(cong) 此一直籠罩在中國人心頭。維新誌士譚嗣同寫(xie) 道:“四萬(wan) 萬(wan) 人齊下淚,天涯何處是神州?”這是多麽(me) 痛心的話語!但中華民族的危機一直在加深。進入20世紀時,“八國聯軍(jun) ”占領北京,實行分區管理,時間長達一年之久。接著,日本軍(jun) 國主義(yi) 者公然把中國的東(dong) 北稱為(wei) 他們(men) 的“生命線”,還想獨吞中國。《義(yi) 勇軍(jun) 進行曲》悲憤地唱出“中華民族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表達了無數中國人深埋心底的呐喊。新中國把它定為(wei) 國歌,就是要子子孫孫永遠不忘這段苦難經曆,發憤圖強。

  中華民族是一個(ge) 有骨氣的民族,從(cong) 來沒有停息過頑強的抗爭(zheng) 。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下,中國人民付出巨大犧牲,終於(yu) 取得了革命勝利。

  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dong) 同誌在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hui) 議第一屆全體(ti) 會(hui) 議上說了一段令人永遠難忘的話:“我們(men) 有一個(ge) 共同的感覺,這就是我們(men) 的工作將寫(xie) 在人類的曆史上,它將表明:占人類總數四分之一的中國人從(cong) 此站立起來了。”“我們(men) 的民族將從(cong) 此列入愛好和平自由的世界各民族的大家庭,以勇敢而勤勞的姿態工作著,創造自己的文明和幸福,同時也促進世界的和平和自由。我們(men) 的民族將再也不是一個(ge) 被人侮辱的民族了,我們(men) 已經站起來了。”參加會(hui) 議的孫起孟老人回憶:“當場掌聲經久不息。”“我看見鄰座有幾位年事較高的委員一麵流著熱淚,一麵使勁地拍掌,我自己也是這樣。”一百多年來,祖國受盡外人的蔑視和蹂躪,痛苦和悲憤長期埋存在心頭。一旦看到中國人終於(yu) 重新站立起來,那種興(xing) 奮和激動,那種刻骨銘心的翻身感,也許是長期處於(yu) 幸福生活中的後來者很難真切領會(hui) 到的。

  從(cong) 新中國成立時起,誰都別想指望中國會(hui) 在外人的壓力和威脅麵前低頭。毛澤東(dong) 同誌在開國大典上莊嚴(yan) 地宣布:“本政府為(wei) 代表中華人民共和國全國人民的唯一合法政府。凡願遵守平等、互利及互相尊重領土主權等項原則的任何外國政府,本政府均願與(yu) 之建立外交關(guan) 係。”周恩來同誌在外交部成立大會(hui) 上說:“中國一百年來的外交史是一部屈辱的外交史。我們(men) 不學他們(men) 。”“要有獨立的精神,要爭(zheng) 取主動,沒有畏懼,要有信心。”

  中國的事情必須由中國人民自己作主張,自己來處理,決(jue) 不容許帝國主義(yi) 國家對中國內(nei) 政再有一絲(si) 一毫的幹涉,決(jue) 不容許在根本原則問題上有什麽(me) 妥協和退讓。這對新中國此後的發展和進步有著深遠的影響。有了這一條,中國人民才能在自己的國土上揚眉吐氣,根據自身利益和實際情況,獨立地探索並建立一個(ge) 新國家和新社會(hui) ,走上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道路。

  新中國成立的第二年起,中國經曆了抗美援朝戰爭(zheng) ,經過同友軍(jun) 一起三年奮戰,終於(yu) 把這場戰爭(zheng) 停止下來。美軍(jun) 總司令克拉克說:“我獲得了一個(ge) 不值得羨慕的名聲:我是美國曆史上第一個(ge) 在沒有取得勝利的停戰協定上簽字的司令官。”這場戰爭(zheng) 影響深遠,使國際上許多人重新認識了中國,看到已站立起來的中國蘊藏著人們(men) 原來沒有料想到的無窮無盡的巨大潛力,也看到中國人說話是算數的,是不好惹的。它使一些原來狂妄不可一世的人不敢輕易嚐試以武力來對付中國,從(cong) 而保障中國的經濟建設和社會(hui) 改革得到一個(ge) 長時間相對穩定的和平環境。對新中國的發展來說,這是極重要的外部條件。時間隔得越久,對此看得越清楚。

  人民政權為(wei) 人民

  新中國成立後,人與(yu) 人之間的關(guan) 係完全改變,“全心全意為(wei) 人民服務”成為(wei) 最響亮的格言,這是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人的根本宗旨。人們(men) 都以“同誌”相稱。

  人民當家作主人,一定要以製度為(wei) 保障,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yu) 政權問題。新中國成立前夕,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製訂《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hui) 議共同綱領》,對新中國的國體(ti) 作出明確規定:實行工人階級領導的、以工農(nong) 聯盟為(wei) 基礎的、團結各民主階級和國內(nei) 各民族的人民民主專(zhuan) 政。在確定國名時,突出了“人民”這個(ge) 名稱,明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國家政權屬於(yu) 人民”。同時規定,“人民行使國家政權的機關(guan) 為(wei) 各級人民代表大會(hui) 和各級人民政府”。這時,解放戰爭(zheng) 尚在進行,土地改革尚未完成,實行人民代表大會(hui) 製度的條件還不成熟。中共中央發出三萬(wan) 以上人口的城市各縣均應召開各界人民代表會(hui) 議的指示。費孝通教授在《我參加了北平各界代表會(hui) 議》中寫(xie) 道:“三十多年來我所追求的夢想的,在這六天裏得到了。這是什麽(me) 呢?是民主。”我在1950年至1952年當過上海市各界人民代表會(hui) 議的青年界代表,親(qin) 眼看到不少普通的工人、農(nong) 民在大會(hui) 上發言。沒有什麽(me) 稿子,暢所欲言,陳毅市長坐在下麵聽。代表們(men) 還投票選舉(ju) 了市長。這種情景在舊中國沒有見過。

  人民政府成立後,在城市,沒收了官僚資本主義(yi) 企業(ye) ,使社會(hui) 主義(yi) 性質的國營企業(ye) 在國民經濟中開始發揮主導作用,並且進行以廢除封建把頭製度、推進管理民主化為(wei) 中心的企業(ye) 民主改革,使工人階級成為(wei) 工業(ye) 企業(ye) 的主人。更重要的是進行土地改革。舊中國是一個(ge) 農(nong) 民占絕大多數的國家。1950年《土地改革法》頒布,在廣大新解放區全麵實行土地製度改革,徹底消滅已延續幾千年的封建土地所有製,使全國3億(yi) 無地少地的農(nong) 民無償(chang) 獲得約7億(yi) 畝(mu) 土地和大量的生產(chan) 資料、生活資料。廣大農(nong) 民真正翻了身,做了自己土地的主人。這就大大解放了農(nong) 村生產(chan) 力,發展了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並為(wei) 新中國的工業(ye) 化掃除障礙。

  黨(dang) 和政府非常關(guan) 心民眾(zhong) 生活,急人民之所急,把人民最關(guan) 心的急迫問題放在工作極重要的地位。那時,在人民群眾(zhong) 中呼聲最強烈的集中在幾個(ge) 問題上:

  一是物價(jia) 又出現飛漲。當人們(men) 還沉浸在開國大典的歡樂(le) 中時,隻隔了半個(ge) 月,從(cong) 10月15日開始,華北由糧食帶頭,上海由紗布帶頭,物價(jia) 開始大幅上漲。紗布、糧食的價(jia) 格在一個(ge) 月內(nei) 都上漲兩(liang) 倍以上,有的商品上漲到五六倍。抗戰後期以來,物價(jia) 是民眾(zhong) 特別敏感的問題,人心開始浮動。這是關(guan) 係人民政權能不能站住腳跟的大問題。政務院在陳雲(yun) 同誌統一調度下,采取有效舉(ju) 措把物價(jia) 基本平抑下來。民眾(zhong) 在經曆了多年惡性通貨膨脹的痛苦生活後,對一舉(ju) 平抑物價(jia) 歡呼雀躍的心情,也許是今天人們(men) 難以想象的。毛澤東(dong) 同誌稱讚道:平抑物價(jia) ,統一財經,其意義(yi) “不下於(yu) 淮海戰役”。

  二是在城市,救濟失業(ye) 者成為(wei) 民眾(zhong) 極為(wei) 關(guan) 心的問題。舊中國留下了十分龐大的失業(ye) 大軍(jun) 。新中國成立初期,在經濟改組過程中一部分不適應社會(hui) 需要的工廠倒閉,更增加了失業(ye) 人數。上海1.3萬(wan) 多家私營工廠中,開工戶數隻占1/4,失業(ye) 者的生活極為(wei) 困難。政務會(hui) 議兩(liang) 次討論這個(ge) 問題。毛澤東(dong) 同誌提出,在建立起人民政權、根本解決(jue) 土地問題以後,黨(dang) 的中心任務,就是“動員一切力量恢複和發展生產(chan) 事業(ye) ”,這是一切工作的重點所在。人民政府采取堅決(jue) 措施:“對於(yu) 兩(liang) 三個(ge) 月以上的長期救濟,應用以工代賑(如修築公共工程等)為(wei) 主要方法。”還提出了生產(chan) 自救、還鄉(xiang) 生產(chan) 、發放救濟金、轉業(ye) 訓練、介紹就業(ye) 等多種辦法。到1950年9月底,全國失業(ye) 工人和失業(ye) 知識分子得到救濟的已達半數以上。

  三是自然災害十分嚴(yan) 重,當時絕大多數是水災。1949年,全國被淹地區12156萬(wan) 畝(mu) ,受災民眾(zhong) 4000萬(wan) 人。第二年,皖北連續7天大雨後淮河又大決(jue) 口,津浦鐵路兩(liang) 側(ce) 一片汪洋,被淹耕地3100萬(wan) 畝(mu) ,受災民眾(zhong) 995萬(wan) 人,許多人擠在一塊塊高地甚至爬到樹上求生。毛澤東(dong) 同誌在看到受災民眾(zhong) 爬到樹上被毒蛇咬死的報告後,流下眼淚,並且寫(xie) 下“一定要把淮河修好”的題詞。周恩來同誌在政務會(hui) 議上說:“水災是非治不可的,如果土地不澇就旱,那就是土改了也沒有用。”這在當時是牽動全局的大動作。治理淮河工作全麵展開後,很快就取得成效。

  在舊社會(hui) ,婦女遭受的壓迫特別深重。新中國頒布的第一部法律就是婚姻法,規定“一夫一妻”“男女權利平等”,廢除包辦強迫婚姻,禁止納妾、童養(yang) 媳、幹涉寡婦婚姻自由等陋習(xi) 。黨(dang) 和政府還以極大力量蕩滌舊社會(hui) 遺留的汙泥濁水:廢除娼妓製度;禁止吸食鴉片;消除地痞流氓和黑社會(hui) 幫會(hui) ;等等。這些成就是有目共睹的。

  黨(dang) 和政府的一切工作都是為(wei) 了人民,又依靠人民來共同完成。人民群眾(zhong) 從(cong) 親(qin) 身經曆中深深感到: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政府確確實實是自己的政府。這種感覺是以前不曾有過的。

  人民真切地感到自己已經抬起頭來,是國家的主人,精神麵貌隨之發生根本變化,產(chan) 生了萬(wan) 眾(zhong) 一心、無堅不摧的凝聚力。這是新中國誕生後方方麵麵都出現生機勃勃新局麵的根本動力所在。

  實現國家統一和人民團結

  舊中國是一個(ge) 幅員遼闊、各地區情況有很大區別、小生產(chan) 占著絕對優(you) 勢的國家,老百姓曾被人譏諷為(wei) “一盤散沙”。近代以來,西方列強紛紛在中國劃分並爭(zheng) 奪勢力範圍,在國內(nei) 更形成軍(jun) 閥割據和混戰的混亂(luan) 局麵。鄧小平同誌曾指出:“就是國民黨(dang) 統治時期,國家也沒有真正統一過,像對山西、兩(liang) 廣、四川等地,都不能算真正統一。”在地方上,還有大小不等的種種惡勢力各霸一方,甚至擁兵自重、為(wei) 非作歹。在全國,根本談不上有什麽(me) 統一意誌、統一法令、統一行動可言,自然更談不上民族複興(xing) 和人民幸福。

  新中國的成立,在人們(men) 麵前出現的是前所未有的人民大團結的全新局麵。其關(guan) 鍵在於(yu) :有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這樣一個(ge) 能夠正確指引前進方向、深得民心、堅強的黨(dang) 成為(wei) 團結全國各族人民的核心力量。黨(dang) 的路線方針政策可以一直貫徹到全國各個(ge) 角落,不允許各自為(wei) 政,不允許鬧無原則糾紛,這樣才能萬(wan) 眾(zhong) 一心地辦成一件又一件大事,有了錯誤也比較能夠依靠組織的力量加以糾正。這是中國幾千年曆史上從(cong) 來不曾有過的。

  新中國成立當天,毛澤東(dong) 同誌受政協全國委員會(hui) 委托,起草《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hui) 議第一屆全體(ti) 會(hui) 議宣言》,寫(xie) 道:“我們(men) 應當將全中國絕大多數人組織在政治、軍(jun) 事、經濟、文化及其他各種組織裏,克服舊中國散漫無組織的狀態,用偉(wei) 大的人民群眾(zhong) 的集體(ti) 力量,擁護人民政府和人民解放軍(jun) ,建設獨立民主和平統一富強的新中國。”

  中央人民政府成立時,將全國劃分為(wei) 華北、東(dong) 北、西北、華東(dong) 、中南、西南六個(ge) 大行政區。周恩來同誌在政務會(hui) 議上作了說明:大行政區是一種過渡性的體(ti) 製,“這樣的因地製宜不但不妨礙統一,倒正是為(wei) 進一步的統一創造條件。”討論時也有人擔心:大行政區成為(wei) 一級後,是不是會(hui) 生了根,不容易改變?周恩來同誌回答:在新社會(hui) 中是不成問題的,我們(men) 有信心解決(jue) 這些問題。果然,兩(liang) 年多後各大行政區的政權機構就撤銷了。這確實隻有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的新中國,才能如此順利地做到。

  還有一點十分重要。中國有56個(ge) 民族,是一個(ge) 多民族國家。經過千百年經濟文化的密切交流和相互影響,早已結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誰也離不開誰的親(qin) 密關(guan) 係,但彼此間也存在一些錯綜複雜的矛盾。周恩來同誌指出:中國是多民族的國家,我們(men) 主張民族自治,但一定要防止帝國主義(yi) 利用民族問題來破壞中國的統一。“為(wei) 了這一點,我們(men) 國家的名稱,叫中華人民共和國,而不叫聯邦。”由此,確定了新中國在統一的國家內(nei) 實行民族區域自治製度。這是一個(ge) 關(guan) 係重大的規定,既重視並保持少數民族的自治權利,又富有遠見地警惕並防止帝國主義(yi) 借民族問題分裂中國的陰謀。看看世界上有些大國留下的曆史教訓,就會(hui) 深深體(ti) 會(hui) 到新中國起步時在民族問題上這個(ge) 果斷決(jue) 策,有著多麽(me) 重大而深遠的意義(yi) 。

  結語

  慎初才能及遠,這是無數實踐證明了的真理。70年過去了,回顧新中國的最初歲月,我們(men) 可以更加清晰地看到:中國這場空前未有的社會(hui) 大變革,是怎樣在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下穩步實現的。新中國誕生時麵對的最根本課題就是民族獨立、人民解放、國家統一。如果這些問題或者它們(men) 中任何一個(ge) 沒有得到正確解決(jue) ,中國以後的發展也許會(hui) 出現另一種狀況,至少會(hui) 遇到更多更大的曲折。

  回首往昔,還會(hui) 想到:解放戰爭(zheng) 勝利和新中國誕生來得那麽(me) 快,超過人們(men) 的預期。事情千頭萬(wan) 緒,要麵對許多過去從(cong) 來沒有遇到過的問題。局勢又發展得如此迅速,不允許你從(cong) 容地做好所有準備再動手。怎樣建設一個(ge) 新社會(hui) 和新國家,許多難題都要很快地作出決(jue) 斷,采取強有力措施,既著眼當前,使民眾(zhong) 生活和社會(hui) 環境得到切切實實的改善;又放眼長遠,有條不紊地為(wei) 未來走向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作出通盤的規劃和安排。

  想到這些,我們(men) 對毛澤東(dong) 同誌等新中國的締造者肅然起敬,並寄予深切的懷念。同時,又對今天我們(men) 取得的偉(wei) 大成就感到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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