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2019年7月13日，由中國經濟體(ti) 製改革雜誌社與(yu) 中共徐州市委、市人民政府聯合舉(ju) 辦的“慶祝新中國成立七十周年 推動新時代改革再出發——全麵踐行新發展理念實現高質量發展暨‘徐州實踐’高層研討會(hui) ”在江蘇省徐州市召開。本文為(wei) 中國經濟改革研究基金會(hui) 理事長、國家發改委原經濟體(ti) 製綜合改革司司長孔涇源主題演講整理，未經作者審核。

中國經濟改革研究基金會(hui) 理事長、國家發改委原經濟體(ti) 製綜合改革司司長　孔涇源　

　　“十三五”時期我國經濟體(ti) 製改革的主線是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這是一個(ge) 非常宏大的命題，不能簡單用傳(chuan) 統供給主義(yi) 、包括新供給主義(yi) 觀點看問題。就區域協調發展來說，有些人認為(wei) 它和供給側(ce) 改革聯係不是太緊密，但由於(yu) 中國特殊的國情，二者還是有某種聯係的。我先從(cong) 理論的層麵做一下解讀，然後對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以及區域發展做一個(ge) 簡要的發言。

　　第一部分內(nei) 容就是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及其有效性。提起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大家自然想起供給主義(yi) 的鼻祖法國經濟學家薩伊，他在1803年出版的《政治經濟學概論》提出了供給會(hui) 自動創造需求，所以供給主義(yi) 由此而來。並且提出了薩伊鏈條，生產(chan) 創造就業(ye) ，就業(ye) 提供收入，收入增加消費，消費增加需求，需求帶動供給。在較長時期內(nei) 這個(ge) 路徑是成立的，為(wei) 什麽(me) ?供給當時在薩伊生活的時代確實可以自動創造需求，供給主義(yi) 就像需求管理理論一樣，也是有它的成立條件的，它的成立條件就是生產(chan) 處於(yu) 經濟上升時期，市場處於(yu) 擴大時期，技術進步處於(yu) 起飛時期，市場經濟處於(yu) 成長時期，國內(nei) 市場海外市場處於(yu) 拓展時期。用簡單話來說，今天處於(yu) 轉型升級換代時期新技術新產(chan) 品的需求旺盛期，這時候供給自動的創造需求。如同今天我們(men) 用手機，用各種電子產(chan) 品一樣，廠家生產(chan) 出什麽(me) 產(chan) 品，立馬就被市場所接受，甚至高價(jia) 高利潤都可以實現，這是技術進步時期。

　　薩伊所處的時代正是資本主義(yi) 成長時期，處於(yu) 工業(ye) 革命前夜，市場擴大已經使傳(chuan) 統手工生產(chan) 難以滿足市場需求的時期，所以薩伊做出了這樣一種判斷是符合實際的。後來產(chan) 業(ye) 革命發生，生產(chan) 和消費條件，供給和需求條件發生了巨大變化，出現生產(chan) 效率過剩，到這個(ge) 時期，需求變得非常重要，如果沒有需求產(chan) 品賣不出去，跟我們(men) 今天產(chan) 能過剩是一個(ge) 道理。

　　需求側(ce) 管理理論開始出現，大家知道市場經濟有供給和需求兩(liang) 個(ge) 側(ce) 麵，我們(men) 剛才講的供給側(ce) 薩伊理論可以自動產(chan) 生需求。一旦生產(chan) 商品過剩出現之後，需求側(ce) 就開始出現，所謂凱恩斯的宏觀需求側(ce) 管理。生產(chan) 相對過剩關(guan) 鍵是總供給或者有效需求不足。總體(ti) 上是有效需求低於(yu) 社會(hui) 的總供給，這時候出現了失業(ye) 問題，出現了對薩伊供給自動創造需求的理論質疑問題，也出現了政府幹預政策，包括財政政策、貨幣政策、以及其他的投資政策等等。我們(men) 自己的供給需求政策也是上世紀90年代起采取了相應的幹預。為(wei) 什麽(me) ?因為(wei) 那時候中國從(cong) 中低端需求側(ce) 到了有效需求的階段，國家采取了宏觀幹預政策。

　　凱恩斯的政策一定時期內(nei) 發揮了作用，尤其是被認為(wei) 是完結了上世紀20年代末30年代初的全球經濟危機，並且被認為(wei) 挽救了資本主義(yi) 製度。等到上世紀70年代，經過三四十年，滯脹的現象暴露，就出現了宏觀政策不起作用，無論是積極的財政政策還是擴張的貨幣政策都不起作用了。這造成了生產(chan) 停滯通貨膨脹二者矛盾集合在一起，對凱恩斯主義(yi) 需求側(ce) 管理出現質疑了。這時出現了新供給主義(yi) 。新供給主義(yi) 說起來很複雜，歸結起來非常簡單，就是成熟的市場經濟體(ti) 出現了滯脹問題。

　　新供給主義(yi) 政策歸結起來有三方麵：一是稅負減輕政策。減稅減費，我們(men) 今天也在采取;二是放鬆管製政策。放鬆管製政策包括兩(liang) 方麵，一個(ge) 是經濟管製政策的放鬆，另外一方麵國有企業(ye) 的私有化過程;三是福利消減政策。比如裁員，是廣義(yi) 的福利消減政策。這三個(ge) 方麵在一起就是新供給主義(yi) 的核心政策。

　　首先講講供給側(ce) 政策的有效性特殊條件。最為(wei) 極端的案例就是供給直接創造需求。天下人都吃不飽飯的時候，如果我們(men) 改善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條件或者增加農(nong) 產(chan) 品供給，這就是供給直接創造需求。剛剛說了新產(chan) 品、新技術創造，國有企業(ye) 壟斷行業(ye) 打破所增加的供給，本來就是短缺。我們(men) 現在一方麵產(chan) 能過剩，庫存如山，一方麵我們(men) 國人出國，從(cong) 低端的馬桶蓋到高端的奢侈品都在海外市場購買(mai) 。另外包括品牌、綠色、安全都會(hui) 對供給產(chan) 生直接需求，形成供給有效性政策條件。

　　我們(men) 中國的改革在某種意義(yi) 上來說實際上是一場中國式的供給革命，今天我們(men) 講供給側(ce) 改革政策，為(wei) 什麽(me) 能夠這樣講?這是因為(wei) 我們(men) 的政策遠遠超出了剛才講的三大方麵。

　　一是農(nong) 村聯產(chan) 承包製的改革，增加了勞動力的供給，可以成為(wei) 供給直接創造需求的經典案例。

　　二是鄉(xiang) 鎮企業(ye) 崛起。當時消費品急需短缺，市場供給不足，鄉(xiang) 鎮企業(ye) 崛起，是需求擴張與(yu) 供給改善的相互統一。

　　三是國有企業(ye) 改革，放鬆管製，包括民營經濟的興(xing) 起。

　　四是住房製度改革。這是典型的供給創造需求的過程。當初我們(men) 把建國幾十年來的供給住房轉化為(wei) 私有住房，老百姓購房付出的錢轉化為(wei) 房地產(chan) 資本，進而到房地產(chan) 投資。

　　五是財稅金融改革。上世紀90年代初我國出現了中低端產(chan) 品相對過剩，國內(nei) 市場供求失衡的狀況。兩(liang) 個(ge) 因素延緩了這個(ge) 過程，或者給了我們(men) 特殊的空間。第一，上世紀90年代末所謂國有企業(ye) 大規模改革，民營資本進入製造業(ye) 領域，民間資本轉化成產(chan) 業(ye) 資本，貨幣資本轉化成產(chan) 業(ye) 資本。第二，加入WTO，擴展了我們(men) 市場空間，使我們(men) 外貿百分之十幾、二十幾，甚至倍增，使我們(men) 的市場空間大大擴大，中低端消費品製造品走向世界，加上我們(men) 資本、土地、勞動力，乃至利率、匯率的政府管製，或者人為(wei) 的抑製成本，我們(men) 形成中低端製造業(ye) 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競爭(zheng) 優(you) 勢，成就了我們(men) 製造業(ye) 大國的地位。

　　六是涉外經濟的改革。我們(men) 擴大海外市場之路，任何市場經濟國家，一旦發展起來都要走這個(ge) 途徑，甚至這應該是它的前期條件。從(cong) 早期資本主義(yi) ，到後來的殖民主義(yi) ，要今天貿易戰打得烽煙四起，都是為(wei) 了爭(zheng) 奪更廣泛的市場，包括加入世貿組織、一帶一路、自貿區建設等等都有很多豐(feng) 富的故事可以講。

　　新供給主義(yi) 是在成熟的市場經濟體(ti) 中推行，弦外之意是，我們(men) 不是成熟的市場經濟體(ti) 製。從(cong) 計劃經濟到市場經濟體(ti) 製，我們(men) 是轉軌製國家，意味著我們(men) 從(cong) 微觀機製到宏觀體(ti) 製都有重建的過程，所以說我們(men) 市場體(ti) 製建立的過程也是供給側(ce) 改革的過程，也是製度重建的過程。從(cong) 這個(ge) 上來講我們(men) 現在的發展都是在進行製度建設，通過製度供給帶動要素供給，帶動優(you) 化資源配置，形成發展的中國奇跡。

　　“十三五”時期我們(men) 進行了哪些重要的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一是國有企業(ye) 改革。我這裏隻講改革理念和改革方向有關(guan) 的問題。第一類國有企業(ye) 分類改革，這當然是技術層麵的改革。第二類改革就是所謂管資本為(wei) 主的改革，依然是國有經濟的自我變革，究竟朝哪裏改，關(guan) 鍵是我們(men) 進行了混合所有製的改革。所謂混合所有製改革無非是國有資本混進民營企業(ye) 裏麵，或者民營資本混進國有企業(ye) ，形成了公有製和私有製的結合，無論是從(cong) 理論還是實踐上都是一個(ge) 世界性的難題。在理論觀點上，市場經濟或者公有製經濟基本問題上兩(liang) 軍(jun) 對立，水火不容。但是有一個(ge) 高度共識，公有製跟市場經濟是不可以結合的。正統西方經濟學采取的辦法是用私有製和市場經濟天然的聯姻認為(wei) 這就是最合適的體(ti) 製。但是，無論是西方還是東(dong) 方都沒有純粹的所有製，在西方經濟生活中有計劃，包括在斯大林體(ti) 製中也有商品貨幣關(guan) 係，用改革開放總設計師鄧公的一句話來說，資本主義(yi) 有計劃，社會(hui) 主義(yi) 也有市場，用這種方式在體(ti) 製層麵，在計劃和市場層麵解決(jue) 了二者不兼容的問題。用決(jue) 斷的方式也好，一言九鼎的方式也好，不爭(zheng) 論了。但是在實踐中我們(men) 從(cong) 當初的計劃經濟，走到計劃經濟為(wei) 主市場調節為(wei) 輔，再走到有計劃的商品經濟，進而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徹底否定了計劃體(ti) 製。公有製市場經濟上我們(men) 也是一步一步往前走，已經走到該臨(lin) 門一腳的時候了。剛開始我們(men) 提出各種所有製經濟，平等使用生產(chan) 要素，公平參與(yu) 市場競爭(zheng) ，同等取得保護。2017年9月中共中央國務院發布平等保護產(chan) 權的決(jue) 定，這就意味著在產(chan) 權層麵我們(men) 把各種產(chan) 權一視同仁，我們(men) 實現了產(chan) 權中心。產(chan) 權中心、規製中心、競爭(zheng) 中心三位一體(ti) 的時候，我們(men) 已經排除了不同所有製不同待遇的問題，甚至對外國資本我們(men) 都采取準入前國民待遇加上負麵清單製度。換句話說，我們(men) 在經濟政策方麵，在黨(dang) 的大政方針層麵，我們(men) 已經是超經濟權利關(guan) 係，超市場經濟地位，超國民待遇。我們(men) 依然是公有製為(wei) 主體(ti) ，多種所有製經濟共同發展。今天臨(lin) 門一腳靠誰來踢出，能把這個(ge) 窗戶打破，我們(men) 期待。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應該是國家執行多種所有製經濟平等發展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製度。至於(yu) 說需要特殊激勵和特殊保護的產(chan) 業(ye) 和門類是以負麵清單保護，對公有製經濟，對所有製經濟，對外國資本都是一視同仁的。要像當年改革開放初期那樣進一步的解放思想，堅持世界標準，我們(men)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社會(hui) 主義(yi) 基本經濟體(ti) 才能找到成熟和定型的形式，我們(men) 改革方向才是明確的。而且國有經濟應該保持在提供公共產(chan) 品、維護社會(hui) 安全的必要適度範圍之內(nei) ，能不能守住這個(ge) 邊界點，它的定義(yi) 、它的邊界能不能有效確定，這是我們(men) 中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成熟完善的標準。

　　我們(men) 在農(nong) 業(ye) 方麵也進行了一係列的改革試點，比如說“三塊地”的試點，要素體(ti) 製改革問題涉及到城鄉(xiang) 關(guan) 係，關(guan) 鍵是建立城鄉(xiang) 要素平等交換、公共資源均衡配置的機製，如果實現這一點，我們(men) 許多政策的結都可以解開了。比如，我們(men) 農(nong) 業(ye) 當前每年大概是3萬(wan) 多億(yi) 的土地出讓金，其中至少有60%以上是超出征地成本的，我們(men) 至少每年一萬(wan) 億(yi) 元的資本可以到農(nong) 村去。發展到今天，我們(men) 城市很多公共服務領域出現投資擁擠的現象，農(nong) 村城鄉(xiang) 之間、地區之間差距那麽(me) 大，因為(wei) 城鄉(xiang) 要素是不平等交換的，土地是單向流動的，如果我們(men) 按照市場規則製定交易原則，建立流動機製的話，城鄉(xiang) 要素可以互相流動，我在城市住煩了，可以到鄉(xiang) 村住一下。傳(chuan) 統社會(hui) 還有告老還鄉(xiang) 之說。最基本的政策國有企業(ye) 改革理念，基本要素建立才是我們(men) 改革的關(guan) 鍵，包括地區之間都是這樣。

　　在政策層麵要解決(jue) 地區之間的協調發展問題，有一些重要的政策是要重新思考或探討。大家知道財稅體(ti) 製改革，財政對各個(ge) 地區發展調節的作用還是很大的。十三五期間重要的改革，一個(ge) 是界定中央和地方的事權責任，營造開放有序的市場秩序。第二是加強事中、事後監管和服務。第三是政府機構改革推動政府職能轉變和營商環境改善。我們(men) 是單一製主導下的分權體(ti) 製，中央和地方事權體(ti) 製性的交叉很難分清楚。責任製本身更適合聯邦體(ti) 製，我們(men) 不是這種體(ti) 製內(nei) 核，中央到地方政府之間，地方各級政府之間職能交叉權責交互，這個(ge) 問題需要解決(jue) 。

　　預算問題，它是在收入上分類、分稅，在支出上分層。因為(wei) 在事權責任很難劃分的情況下，共享稅製越來越多。當初，地方所得稅、中央所得稅是分開的，增值稅是共享的，營業(ye) 稅是地方收的。所以這個(ge) 問題上確立預算製度，解決(jue) 地區發展均衡問題，簡單靠分稅製不能解決(jue) 問題的。

　　轉移支付我們(men) 現在既有縱向的轉移支付製度，也有橫向轉移支付製度，我們(men) 橫向轉移支付搞對口支援，抗震救災不算。這種對口支援體(ti) 製實際上也是橫向的轉移支付製度。縱向轉移支付結果是我們(men) 當初漸進式改革以所有稅為(wei) 基礎的分稅製。

　　間接稅向直接稅轉化的時候可能造成新的不平等地位。高收入階層和有錢人可能主要集中在大中城市和發達地區，因此為(wei) 主體(ti) 的稅種由間接稅轉為(wei) 直接稅的話，先行地區又有優(you) 勢。包括我們(men) 營改增，通過營改增以後，富裕發展較早的地區，一個(ge) 製度一旦建立起來再想改變它非常難的，我們(men) 盲目跟著感覺走，問題導向性，結果導到溝裏麵去了。用三五年左右時間建立了計劃經濟，結果我們(men) 14億(yi) 人民三五十年都改不過來它。

　　最後講一下推進區域經濟一體(ti) 化發展。黨(dang) 和國家為(wei) 了平衡發展，為(wei) 了解決(jue) 城鄉(xiang) 矛盾，為(wei) 了實現14億(yi) 人民共同富裕，共享經濟，這些年做了很多努力。

　　在十三五時期國務院有關(guan) 部門印發了東(dong) 、中、西部規劃。出台了《關(guan) 於(yu) 深入推進實施新一輪東(dong) 北振興(xing) 戰略，加快推動東(dong) 北地區經濟企穩向好若幹重要舉(ju) 措的意見》。依托“一帶一路”向西發展。一是海權，二是路權。美國走向世界的時候戰略家提出的海學論，認為(wei) 控製了海洋就能控製世界。英國提出了路權，通過鐵路可以送到西歐和東(dong) 中歐腹地，也能控製經濟市場。我們(men) 也需要世界市場，我們(men) 不可能用他們(men) 的模式，所以我們(men) 要和平發展，就是利益共同體(ti) 和資源共同體(ti) 。通過路上絲(si) 綢之路實際上解決(jue) 陸路中歐貿易向南向西的問題。第二利用我們(men) 逐步興(xing) 起的海洋航運力量，海上絲(si) 綢之路，無論是東(dong) 南亞(ya) 還是向西向南，到東(dong) 南非洲都是我們(men) 發展的空間，海上絲(si) 綢之路我們(men) 畫了非常廣泛的線條。另外一方麵改變我們(men) 區域發展不平衡的狀況。我們(men) 經濟東(dong) 重西輕，東(dong) 部發達，西部欠發達，我們(men) 向東(dong) 開放，向西發展，結合起來形成我們(men) 東(dong) 西部有利發展條件。有些戰略夥(huo) 伴跟我們(men) 還有很好的未來合作前景。比如中巴經濟走廊，一旦這個(ge) 走廊打通了，我們(men) 通過海洋1200公裏將波斯灣的石油運到上海的航程，可能變成1500公裏從(cong) 瓜達爾港運到喀什，也許我們(men) 煉油，石油深加工，石油化工等等都可以向西部布局，還有成本優(you) 勢。我們(men) 經濟結構也可以得到某種矯正，這是良好的願望。另外，我們(men) 資源枯竭城市的發展，東(dong) 北老工業(ye) 基地的振興(xing) ，國家也出台了一係列的政策。

　　另外區域發展方麵，2017年4月中央做出設立雄安新區重大決(jue) 策部署，形成環渤海經濟乃至河北新的經濟增長點。北京瘦身提質，天津強身聚核，河北健身增效。

　　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建立生態保護和經濟社會(hui) 協調發展的體(ti) 製機製，出台了指導意見和發展規劃，也製定了專(zhuan) 項規劃和實施方案。在長江經濟帶推進水資源治理、水生態修複、水資源保護的工程。推動立體(ti) 交通走廊建設，取得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的雙贏。

　　我們(men) 退耕還林、退耕還草還是有成效的。黃河上遊在一般人看來肯定是蠻荒之地，生態很惡劣，實際上不是這樣，水源非常豐(feng) 富。那裏沒有大的喬(qiao) 木，有小灌木和水草，水量豐(feng) 富，水草豐(feng) 富，天下黃河第一灣的景色非常漂亮，對麵就是當年紅軍(jun) 爬雪山過草地的草地—四川阿壩的濕地。我們(men) 要有生態保護的意識，區域協調發展意識，經濟和生態雙贏的目標是有可能實現的。

　　最後一個(ge) 問題輔助落後地區加快發展，這幾年出了一係列的政策，支持沿邊重點地區開發開放若幹政策措施的意見。支持老區的建設，十三五促進民族地區和人口較少民族發展規劃。實施精準扶貧脫貧戰略，老區開發建設，民族的地區發展，邊疆地區開發開放。

　　我們(men) 要通過體(ti) 製機製的建設來促進均衡發展。為(wei) 什麽(me) ?因為(wei) 這種扶貧，有可持續性。另外區域平衡發展是長期現象，而不是簡單的現象，重在體(ti) 製機製。包括各個(ge) 地區挖掘自身潛力、發揮比較優(you) 勢和利用內(nei) 外部條件提升產(chan) 業(ye) 發展水平和經濟效益。第二，打破市場封鎖和行政限製，促進資源在地區之間、城鄉(xiang) 之間自由流動，增加附加值。

　　我們(men) 要調整早期推行的非均衡發展戰略。早期主要是向東(dong) 開放，美、日、韓關(guan) 係最為(wei) 重要，現在我們(men) 向西向南開放，包括“一帶一路”戰略實施。另外還有相關(guan) 的製度建設也要相應跟進。

　　(整理：《改革內(nei) 參》記者孫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