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ei) 容提要

　　■新中國成立後，實行計劃生育是基於(yu) 我國人口眾(zhong) 多、資源相對不足的基本國情作出的一項重大戰略決(jue) 策。它使人口對資源、環境的壓力得到初步緩解，創造了較長的人口紅利期，有力促進了經濟發展、社會(hui) 進步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國家可持續發展能力大大增強。

　　■進入新世紀以來，我國人口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處理好人口規模和結構的關(guan) 係、努力實現適度生育水平，大力提高勞動者素質和技能，把全麵兩(liang) 孩政策落到實處，是人口發展領域必須關(guan) 注的三大問題。

　　■應重視人口發展戰略研究，全麵而深刻地理解把握人口規律，推動人口與(yu) 經濟社會(hui) 協調發展，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

　　曆史的選擇

　　我國自古就是世界人口大國。在傳(chuan) 統社會(hui) ，有人口就有賦稅，就能強國;有人口就有兵源，就能開疆拓土。曆代統治者大力鼓勵人口繁衍，一旦社會(hui) 安定、生產(chan) 發展，人口總量就會(hui) 大幅增長;到了改朝換代的時候，兵荒馬亂(luan) 、災荒瘟疫交織，人口就會(hui) 急劇減少。總體(ti) 上看，17世紀以前，我國人口在周期性的消長起伏中緩慢增長。

　　明朝末年玉米、甘薯、馬鈴薯等高產(chan) 糧食作物的傳(chuan) 入，特別是清朝前期長達百年的康乾盛世，使得我國人口迅猛增長，先後突破2億(yi) 、3億(yi) 大關(guan) ，道光年間突破4億(yi) 大關(guan) 。這導致人地關(guan) 係相當緊張，“人滿為(wei) 患”一詞屢見於(yu) 史籍，有遠見的思想家開始為(wei) 人口增長擔憂。與(yu) 此同時，歐洲各國也麵臨(lin) 史無前例的人口增長，一些西歐國家通過工業(ye) 化、城市化和殖民活動，化解了人口過剩的難題，打破了周期性的人口膨脹、衰減、再膨脹的怪圈。而我國在重農(nong) 抑商傳(chuan) 統思想的指導下，采取以鼓勵墾荒為(wei) 中心的對策，沉重的人口壓力難以緩解。數千萬(wan) 老百姓闖關(guan) 東(dong) 、走西口、下南洋，自求生路。近代中國，內(nei) 憂外患、兵連禍結，人口問題與(yu) 貧困、饑荒、疾病、愚昧、內(nei) 亂(luan) 等相互交織，成為(wei) 突出的政治和社會(hui) 問題。

　　新中國成立後，實行計劃生育是基於(yu) 我國人口眾(zhong) 多、資源相對不足的基本國情作出的一項重大戰略決(jue) 策。新中國的成立使社會(hui) 趨於(yu) 穩定，經濟得到恢複，醫療衛生條件不斷改善，死亡率迅速下降，人口以空前的速度增長，全國總人口從(cong) 1949年的5.4億(yi) 人迅速增長到1970年的8.3億(yi) 人，人口壓力在經濟社會(hui) 生活的許多方麵逐步顯現。1952—1976年，我國每年大約隻能解決(jue) 200萬(wan) 人的新增就業(ye) 需求，城市失業(ye) 問題越來越嚴(yan) 重;年人均糧食占有量始終徘徊在300公斤左右，人均收入增長緩慢，人民生活水平低下。這當然與(yu) 當時僵化的經濟體(ti) 製和政策偏差有關(guan) ，但人口增長太快、高素質的人口太少也是一個(ge) 很大的製約因素。1971年，經毛澤東(dong) 同誌批準，黨(dang) 中央、國務院毅然作出在全國城鄉(xiang) 全麵推行計劃生育的重大決(jue) 策。整個(ge) 70年代，計劃生育在全國城鄉(xiang) 蓬勃開展，取得了非常顯著的效果。

　　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後，百廢待興(xing) ，人口增長與(yu) 物資短缺的矛盾更加尖銳。1978年，全國總人口達到9.6億(yi) ，且增長勢頭迅猛，如不采取必要措施，必然會(hui) 帶來各種問題。當年我國經濟總量在世界排名第十一位，但據世界銀行數據，人均GDP在有統計數據的135個(ge) 國家和地區中排倒數第四位，人口問題成為(wei) 製約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鄧小平同誌把控製人口增長與(yu) 實現國家現代化的目標緊緊聯係在一起。他指出：“我們(men) 的人口政策是帶有戰略性的大政策。”以經濟建設為(wei) 中心，盡快把經濟增長搞上去，把人口增長降下來，成為(wei) 全黨(dang) 全國的共識。“計劃生育”有關(guan) 內(nei) 容先後寫(xie) 入1978年、1982年憲法。1980年，中央決(jue) 定在城鎮和部分農(nong) 村實行獨生子女政策，並發表《關(guan) 於(yu) 控製我國人口增長問題致全體(ti) 共產(chan) 黨(dang) 員、共青團員的公開信》。1982年，黨(dang) 的十二大把計劃生育確定為(wei) 基本國策。從(cong) 1991年開始，中央連續15年召開座談會(hui) ，對計劃生育工作作出部署，並建立了“一票否決(jue) ”的目標管理責任製。對計劃生育工作，黨(dang) 心民心高度一致，專(zhuan) 家學者認識高度一致，全國上下雷厲風行。計劃生育工作在艱辛中爬坡、在奮進中提高，走過了輝煌而曲折的發展曆程。

　　進入新世紀以後，人口過快增長的勢頭得到有效控製，人口增長與(yu) 經濟短缺的矛盾淡化了，但新的問題浮出水麵：人口慣性增長趨勢明顯減弱，人口老齡化程度不斷加深，人口流動遷移非常活躍，出生人口性別比長期偏高，家庭的撫幼養(yang) 老能力和功能有所弱化，等等。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曆史重任開始擺在我們(men) 麵前。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站在中華民族長遠發展的戰略高度，先後作出單獨兩(liang) 孩政策、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重大決(jue) 策，這些重大決(jue) 策具有重大曆史意義(yi) 。人口新政順應時勢、彰顯民意、符合人口發展規律，標誌著獨生子女政策完成了曆史使命。獨生子女政策之所以能如期完成既定目標，一靠黨(dang) 中央“不畏浮雲(yun) 遮望眼”的決(jue) 策智慧和“亂(luan) 雲(yun) 飛渡仍從(cong) 容”的戰略定力;二靠廣大人民群眾(zhong) 的理解信任、支持參與(yu) ;三靠黨(dang) 員幹部的模範帶頭、敢於(yu) 擔當;四靠各方協同、群策群力;五靠基層工作者的辛勤努力。

　　回顧我國計劃生育的曆程，可以概括為(wei) “起於(yu) 憂患、行於(yu) 艱難、成於(yu) 均衡”。40多年來，我國在經濟還不發達的情況下全麵推行計劃生育，從(cong) 根本上扭轉了人口過快增長的勢頭，對經濟發展和社會(hui) 進步產(chan) 生了積極而深遠的影響。我國用30年時間走過歐洲國家上百年才走完的曆程，實現了人口再生產(chan) 類型從(cong) “高出生、低死亡、高增長”向“低出生、低死亡、低增長”的轉變。隨著生育率的迅速下降，創造了撫養(yang) 負擔較低、勞動年齡人口充裕、儲(chu) 蓄率較高的人口紅利期。改革開放使人口紅利得到充分釋放，成為(wei) 我國經濟長期快速增長的重要原因。據測算，1978—2010年，人口紅利對我國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20%—25%。人口增量的下降，為(wei) 提高人均衛生、教育投資水平創造了條件，人民群眾(zhong) 的生存發展狀況大為(wei) 改善，人口素質大幅提高。人口對資源、環境的壓力得到初步緩解，國家可持續發展能力大大增強。如果不實行計劃生育，人均耕地、糧食、森林、水資源、能源等占有量將比目前低20%以上。我國積極落實國際人口與(yu) 發展大會(hui) 《行動綱領》和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為(wei) 減緩全球人口增長、消除貧困作出重要貢獻，樹立了負責任大國的良好形象。

　　一切偉(wei) 大的成就都是接力探索、接續奮鬥的結果。計劃生育在風險中艱難前進，在批評中逐步完善。我們(men) 的事業(ye) 之所以偉(wei) 大，就在於(yu) 經曆世所罕見的艱難而不斷取得成功。習(xi) 近平同誌指出，不能用今天的時代條件、發展水平、認識水平去衡量和要求前人，不能苛求前人幹出隻有後人才能幹出的業(ye) 績來。哲人曾經評論過，“一代人為(wei) 之艱苦奮鬥的事情，另一代人往往看得平淡無奇”。我們(men) 這些後來人，對曆史要抱著了解之意、理解之心、敬重之情。

　　人口發展領域必須關(guan) 注的三大問題

　　進入新世紀以來，我國人口形勢發生了重大變化。習(xi) 近平同誌指出：“當前，我國人口結構呈現明顯的高齡少子特征，適齡人口生育意願明顯降低，婦女總和生育率明顯低於(yu) 更替水平。”這是對新時代人口發展特征的深刻概括。我們(men) 必須正視新情況、分析新問題、應對新挑戰。當前，尤其要重點關(guan) 注三個(ge) 方麵的問題：

　　處理好人口規模和結構的關(guan) 係，努力實現適度的生育水平。長期以來，人口眾(zhong) 多一直是我國的基本國情。近14億(yi) 的人口總量，對於(yu) 尚不發達的經濟社會(hui) 發展水平和有限的資源環境承載能力來說還是過於(yu) 龐大。人口規模如能適當少一些，人均資源占有量就會(hui) 提高一些。從(cong) 長遠趨勢看，我國人口總量將趨於(yu) 下降，但規模和結構是一對矛盾，總量下降宜緩不宜快。如果規模降得太快，老齡化就會(hui) 太快，撫養(yang) 比也會(hui) 很高，就會(hui) 削弱經濟社會(hui) 活力，加重經濟社會(hui) 負擔。隻有讓規模變動平緩一些，才能確保結構問題處在可控範圍內(nei) 。因此，努力實現適度的生育水平是未來一個(ge) 時期促進人口均衡發展的必由之路。應該認識到，一個(ge) 國家自立於(yu) 世界民族之林，對人類有較大貢獻，當然要有一定的人口規模。人口不是越多越好，也不是越少越好。當前，我國的生育水平麵臨(lin) 較大下行壓力，必須引起足夠重視，采取積極、穩妥的措施，促進生育政策與(yu) 相關(guan) 經濟社會(hui) 政策配套銜接，實現適度生育水平。

　　大力提高勞動者素質和技能。2013年以來，我國勞動年齡人口開始減少，但總量仍很龐大。目前有15—64歲勞動年齡人口9.9億(yi) ，預計2030年有9.5億(yi) ，2050年還有8.2億(yi) ，而且我國的勞動參與(yu) 率較高。未來三五十年，我國勞動力資源總量仍然比較充裕，人力資源基礎仍然雄厚。當前西方七國集團的勞動年齡人口總和約為(wei) 4.8億(yi) ，但經濟總量是我國的3倍，勞動生產(chan) 率是我國的7倍多。可見，我國並不缺勞動力數量，缺的是高素質、高技能的勞動力。勞動力總量供過於(yu) 求和結構性短缺並存，反映出人口素質與(yu) 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的需求不匹配。一邊是“用工荒”，高技能工人短缺;一邊是大學生就業(ye) 難。在低生育水平下，我國不能再依靠廉價(jia) 勞動力的低成本優(you) 勢參與(yu) 國際競爭(zheng) ，必須轉向主要依靠勞動力質量驅動經濟發展。我們(men) 要促進人的全麵發展，不斷提高勞動者素質，提升全要素生產(chan) 率，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變人口大國為(wei) 人力資本強國。

　　把全麵兩(liang) 孩政策落到實處。目前，影響生育行為(wei) 的主要不是生育政策，而是公共服務發展水平和經濟社會(hui) 政策。群眾(zhong) 普遍反映，生出來的孩子沒有人帶，養(yang) 孩子的成本高。解決(jue) 這些問題，必須落實好黨(dang) 的十九大報告關(guan) 於(yu) “促進生育政策和相關(guan) 經濟社會(hui) 政策配套銜接”的要求。一要補短板，加快發展多種形式的嬰幼兒(er) 照護服務，支持社會(hui) 力量興(xing) 辦托兒(er) 機構，滿足不同層次的需求。二要抓重點，落實各項福利待遇，落實個(ge) 人所得稅減免扣除，落實計劃生育免費服務，將計劃生育獎勵假、配偶陪產(chan) 假納入生育保險。三要強弱項，保障女性就業(ye) 權益，支持其職業(ye) 發展，探索建立育兒(er) 期的彈性工作製，促進家庭和工作之間的關(guan) 係平衡。低生育率的深層原因是工業(ye) 化和現代化的發展、女性受教育程度和勞動參與(yu) 率的提高、人口流動性的提高、避孕方法的普及、生活方式的變遷、生育觀念和養(yang) 育模式的變化等。解決(jue) 不願生、不敢生的難題絕非易事，必須下大力氣，製定出台符合國情的家庭政策，構建性別平等、兒(er) 童優(you) 先、老年幸福、代際和諧的家庭友好型社會(hui) 。

　　加強人口發展戰略研究

　　習(xi) 近平同誌在黨(dang) 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加強人口發展戰略研究”。最近，世界銀行等國際機構和一些國際著名戰略家提出，要研究關(guan) 注那些長時間、深層次、根本性影響國際局勢發展的慢變量問題，如人口問題、生態問題、技術進步問題等。作為(wei) 人口大國，我國尤其應該重視人口發展戰略研究，全麵而深刻地理解把握人口規律，推動人口與(yu) 經濟社會(hui) 協調發展。

　　認識和把握新時代的我國人口國情。長期以來，我國的基本國情是人口總量大、增速快。當前，增速快的矛盾已經解決(jue) ，總量大的問題依然存在。在未來相當長時間內(nei) ，我國人口眾(zhong) 多的基本國情不會(hui) 根本改變，人口對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壓力不會(hui) 根本改變，人口與(yu) 資源環境的緊張關(guan) 係不會(hui) 根本改變。我國人口在20世紀下半葉走過了“三峰兩(liang) 穀、大起大落”的發展軌跡，隨著不同出生隊列的人群先後經曆不同的生命周期階段，本世紀中葉之前我國的人口變化將比較劇烈，各類人口問題會(hui) 集中顯現。我們(men) 要在客觀認識人口國情變與(yu) 不變的基礎上，加強人口出生、死亡、遷移的監測分析，科學評估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實施效果，關(guan) 注城鄉(xiang) 之間、區域之間、民族之間人口發展不平衡問題，製定促進人口均衡發展的目標。

　　認識和應對人口老齡化問題。老齡化是人類社會(hui) 發展的必然趨勢。老年人口劇增與(yu) 未成年人口、勞動年齡人口縮減相伴隨，是邁向高收入國家進程中難以逆轉的現象。從(cong) 人的發展角度看，工業(ye) 化使得有史以來第一次有這麽(me) 多的民眾(zhong) 能夠延年益壽，這是人類奮鬥追求的結果。對個(ge) 人而言，這是個(ge) 福音;對社會(hui) 來說，贍養(yang) 老人雖有“淨消耗”的一麵，但曆史地看，這是老年人應得的“回報”。我國老年人口規模龐大，其主要原因一是20世紀50年代到70年代的出生率非常高，二是人均壽命大大延長。新中國成立之初，平均預期壽命不到40歲，現在已達77歲。我國人口老齡化還有速度快、持續時間長、“未富先老”、“邊富邊老”等特征。社會(hui) 福利製度建構較晚，社會(hui) 保障基金存在壓力，養(yang) 老支持體(ti) 係仍顯薄弱，是我國麵臨(lin) 的突出挑戰。為(wei) 此，一方麵要轉變發展方式、減輕撫養(yang) 負擔，盡量把蛋糕做大;另一方麵要更加關(guan) 注分配問題，把蛋糕分得更為(wei) 合理。曆史告訴我們(men) ，人口紅利的積極效果並不能自動實現，隻有在適宜的經濟製度和產(chan) 業(ye) 政策下才能獲得。解決(jue) 老齡化問題，同樣需要合理的製度安排和政策配套，包括改革社會(hui) 保險製度、發展年金體(ti) 係、建立靈活就業(ye) 製度、調整法定退休年齡等。當前，低齡老年人在全部老年人中所占比例較大，應抓住這個(ge) 機會(hui) ，推進積極老齡化，保障和改善老年人的民生，健全養(yang) 老服務、養(yang) 老保障、老年健康支持體(ti) 係;加快適老設施和環境的改造，提高老年人的獨立性和參與(yu) 能力;努力延長老年人的健康壽命，發揮老年人的潛能;進一步做好長期照護保險製度試點，幫助解決(jue) 失能、半失能老人的康複護理問題;等等。

　　加強人口流動遷移研究。今後較長一個(ge) 時期，我國人口流動還將比較活躍，成為(wei) 影響各地人口規模與(yu) 結構變化的主要因素。近年來，流動人口長期居留、舉(ju) 家遷徙的趨勢越來越突出。我們(men) 希望把流動人口引向中小城市，但實際上仍會(hui) 有大量外來人口湧入大城市。目前，相關(guan) 製度變革尚未定型，今後的路怎麽(me) 走依然在探索。在此情況下，關(guan) 注流動人口的生存發展狀況，跟蹤“3個(ge) 一億(yi) 人”重大決(jue) 策的落實情況，探討新生代流動人口“故土難回、融入不易”背後的體(ti) 製性障礙等問題，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yi) 。

　　研究科技進步對人口發展的深刻影響。世界範圍的數字革命大幕已經開啟，人工智能如同當年的蒸汽機、電氣化，將成為(wei) 新一輪工業(ye) 革命的主力軍(jun) ，帶來生產(chan) 力大提升和生產(chan) 方式大變革。科技進步深刻改變著人類社會(hui) 對勞動力數量、素質的需求和勞動就業(ye) 模式，使人口與(yu) 經濟相互作用的機理發生重大變化。據測算，2016年，數字經濟為(wei) 我國帶來280萬(wan) 新增就業(ye) ，占當年新增就業(ye) 的21%。在發展中國家，未來數十年內(nei) ，2/3的工作崗位將因技能含量低而被取代。數字革命方興(xing) 未艾，需要重新審視和思考基於(yu) 傳(chuan) 統理論和過去經驗所作的判斷和政策選擇。

　　研究拓展新時代計劃生育的內(nei) 涵。計劃生育是現代社會(hui) 的產(chan) 物。20世紀初，美國的瑪格麗(li) 特·桑格夫人發起了以避孕節育為(wei) 核心的婦女解放運動;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後，廣大發展中國家開始實踐以人口控製為(wei) 核心的國家發展戰略;1994年的國際人口與(yu) 發展大會(hui) 推動實現以生殖健康為(wei) 核心的人口發展目標。今天，計劃生育的理念仍有很強的生命力。國際社會(hui) 普遍認為(wei) ：第一，計劃生育是一項基本人權，提倡自主、負責任的生育;第二，提供優(you) 質的計劃生育服務、暢通服務渠道，是一個(ge) 負責任的政府應盡的責任;第三，維護性與(yu) 生殖健康權利，讓人人享有生殖健康，避免非意願妊娠;第四，促進社會(hui) 性別平等;第五，維護婦女兒(er) 童權利。可見，計劃生育的內(nei) 涵是與(yu) 時俱進的。回顧過去，人口和計劃生育事業(ye) 奮發前行的曆史給我們(men) 留下了彌足珍貴的經驗和啟示;展望未來，促進人口均衡發展的實踐將為(wei) 理論創新提供豐(feng) 富素材。理論工作者要適應時代和形勢變化，科學把握人口發展規律，創新馬克思主義(yi) 人口理論，豐(feng) 富和拓展新時代計劃生育的內(nei) 涵，為(wei) 促進新時代人口均衡發展作出貢獻。

　　(作者為(wei) 全國政協人口資源環境委員會(hui) 副主任，中國計劃生育協會(hui) 黨(dang) 組書(shu) 記、常務副會(hui)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