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中國新供給經濟學50人論壇、中國養(yang) 老金融50人論壇共同主辦的“2019年第一季度宏觀經濟形勢分析會(hui) ”於(yu) 4月13日在北京舉(ju) 行。財政部財政科學研究所原所長、華夏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首席經濟學家賈康出席並發表演講，以下是發言實錄：

　　謝謝何剛主編，尊敬的到會(hui) 的各位嘉賓，各位專(zhuan) 家，各位朋友，大家好!我們(men) 今天這樣的一個(ge) 宏觀經濟研討會(hui) ，還是秉承新供給經濟學研究院一貫的宗旨，是以一個(ge) 獨立智庫的平台來鼓勵大家各抒己見，力求我們(men) 在一些相關(guan) 重大現實問題的認識上能夠得到必要的基礎理論的支撐，同時，能夠力求理論密切聯係實際來形成一些中肯的、有深度的、當然也是探討性的意見和看法，而力求體(ti) 現建設性。我借致辭的環節，在歡迎各位到來的同時，也想先簡要談一下自己怎麽(me) 認識當下的宏觀經濟運行態勢。

　　在貫徹黨(dang) 的十九大精神的過程中，我們(men) 要在追求“強起來”的新時代構建現代化經濟體(ti) 係。在運行過程中，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主線上的推進，必須在每一個(ge) 具體(ti) 的時間段，在現實生活中也就是首先按照經濟學所說的“短期”的年度視界，來掌握好在宏觀調控必要的匹配之下，怎樣把短期和中長期的政策、製度建設銜接在一起。在2018-2019年的時間段上，貫徹黨(dang) 的十九大精神，從(cong) 短期看到中長期，銜接我們(men) 推進現代化戰略裏麵的基本訴求，在態勢上我想特別強調一點：本來有一個(ge) 2018-2019在中國經濟引領新常態過程中有，很有希望完成的宏觀經濟階段轉換種所謂大寫(xie) 的“L”型轉換的確認。本來是在2015年下半年開始，從(cong) GDP增速曲線來看一直演變到2018年的上半年，中國宏觀經濟最基本的指標(就是反映經濟景氣和繁榮程度的GDP增長速度)，是在6.7-6.9%這個(ge) 很窄的區間裏運行，這樣一個(ge) 12個(ge) 季度之久的平台狀的運行，其實已經中期化，如果沒有不期而至的所謂貿易摩擦升級的話，本來應該乘勢完成這樣一個(ge) “L”型轉換的確認。而我們(men) 在觀察者的定位上來評價(jia) 的話，這個(ge) “L”型轉換確認，其實也就是中央所運用的“新常態”表述，在對它認識和適應之後還要引領的過程中，要由“新”入“常”。“新”就是中國進入中等收入階段以後(這個(ge) 中等收入階段的確認，可以以2010年出現兩(liang) 位數高增長的年度來表達，那一年中國人均國民收入已經接近四千美元，穩穩坐在中等收入經濟體(ti) 這個(ge) 陣營之內(nei) )，中國經濟繼續發展的過程中，和其他的經濟體(ti) 大同小異，在基數比較高的情況下，勢必要經受一個(ge) 增長速度往下調整的過程，要告別過去經濟起飛和粗放高速增長階段的高速度特征，高速度勢必要轉為(wei) 中高速。這個(ge) “新”是非常明確的，而所追求的“常”，我們(men) 的認識是一定要在這個(ge) 階段轉換中把中國必須堅持的改革和發展方式轉變結合在一起，實現以結構優(you) 化所支撐的高質量的發展—這個(ge) 高質量的發展它應該落在一個(ge) 中高速的，時間越長越好的平台狀態上，這就“常”了。這個(ge) 追求在我前麵所說到的2018年到2019年，本來應該能夠得到實現的情況下，又有不期而至的新發生而影響重大的外部壓力，再和我們(men) 內(nei) 部過去一直存在的所謂“矛盾凸顯”交織，使這樣一個(ge) 運行平台狀態向下突破。在2018年下半年開始，大家已經看到了，貿易摩擦升級所帶來的衝(chong) 擊和它引發的市場預期變為(wei) 不良狀態，經濟出現下行壓力的局麵，交織而成了我們(men) 2018年下半年三季度經濟增長速度往下落到了6.6%，突破了原來6.7%以上的平台狀的底線，而四季度報出來是6.4%，這樣全年是6.6%，雖然仍然達到了年度6.5%左右這樣一個(ge) 規劃性、引導性的增長目標，但是我們(men) 要重新考慮的就是宏觀經濟運行態勢再往下它進一步的演變。

　　如果做一個(ge) 評價(jia) ，我們(men) 願意說，在2018年二季度一直到三季度，在市場預期明顯變壞、決(jue) 策層也意識到必須做一係列政策調整這樣演變的過程中，巨大的不確定性始終是一個(ge) 主題詞。那時最有影響力、現在還在延續的中美貿易摩擦，必須通過談判去尋求一個(ge) 有可能緩和緊張局麵的結果，但一直是陰晴不定。到了三四季度以後，陸續有較積極的一些信號和消息傳(chuan) 來。當下，大家都知道，人們(men) 都在密切跟蹤的中美貿易談判，雖然沒有達到原來所說的3月底雙方最高領導人來拍板達成一個(ge) 階段性的結果，我願意把它稱為(wei) 帶有妥協性質的階段性平衡方案，沒有達到這樣的目標，但是雙方卻你來我往、不斷傳(chuan) 來消息，說認識上有新的共識，在接近於(yu) 可能達成的一個(ge) 階段性平衡結果方麵，有新的進展。我們(men) 現在還處在這樣一個(ge) 演進的過程中。

　　如果從(cong) 最近一段的時間發展態勢來看，我覺得可以框架性地來形成這麽(me) 一個(ge) 認識：原來所稱的“L”型轉換雖然還沒有確認，但我們(men) 從(cong) 中國的不確定性中把握確定性，在爭(zheng) 取做好自己的事情，而且相對應的一些短期到中長期銜接的宏觀調控政策已經有了值得肯定的一些重要調整—比如貨幣政策雖然仍稱“穩健”，但它實際落在“鬆緊適度”上，實際的政策要領是“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而財政政策繼續積極的時候，特別強調了它的加力、增效等等，這樣新的局麵已經使中國經濟在消除不確定性方麵，從(cong) 內(nei) 生、內(nei) 部的綜合效應上來看，收斂了一些前段市場上不良的預期，消化了一些可能對我們(men) 不利的下行壓力。在未來的努力中，我們(men) 仍然要在主導的追求上，去努力實現經過一定調整以後L型轉換的確認，我們(men) 仍然是要在由“新”入“常”方麵做積極的努力，爭(zheng) 取在複雜局麵下能夠形成一個(ge) 新常態概念下經濟運行中由比較明顯的結構優(you) 化支撐出來的時間越長越好的平台狀態。

　　我想提到最新的一些進展：在今年一季度，大家繼續關(guan) 注、議論紛紛，而“穩預期”在越來越多的方麵，使我們(men) 感受到市場上的氛圍脫離“應激反應式”的非常悲觀或者帶有恐慌色彩的那樣一種狀態之後，最近一段時間，經濟開始有望實現新的企穩，甚至在企穩之後有望再往後看高的種種信息，已傳(chuan) 出來。比如今天早上我在電視上聽到的消息：最近一個(ge) 月中國的外貿增長速度是10%以上;在前麵幾天，我們(men) 已經聽到很多的綜合分析判斷，IMF(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是把中國本年度的經濟前景預測從(cong) 原來的6.2%調升到6.3%。比較有影響的一些市場主體(ti) 的研究機構，甚至有更樂(le) 觀的看法，比如匯豐(feng) 銀行的研究團隊認為(wei) ，中國今年全年下來可預期的經濟增長速度要達到6.6%。這些見仁見智的看法中間所包含的，我覺得可以有一個(ge) 初步的描述，就是在收斂、消化不確定性中的一些不良預期和對衝(chong) 不期而至的經濟下行壓力之後，我們(men) 現在可以引導市場主體(ti) 更加理性地觀察我們(men) 發展中的潛力怎麽(me) 發揮，我們(men) 投資方麵的機遇怎麽(me) 把握。

　　在這方麵比較有魄力的例子，也不妨援引一下2018年劍拔弩張、氛圍最為(wei) 嚴(yan) 峻的時候，美國方麵特斯拉的馬斯克到了上海，和上海的市長正式簽約，要在上海興(xing) 辦全球最大的外商投資單體(ti) 工廠，這是在下行中大家都看著似乎要往下繼續出現下台階的不良局麵、甚至有人說會(hui) 出現斷崖式調整局麵時所發生的事情。我的評價(jia) 是什麽(me) 呢?馬斯克作為(wei) 一個(ge) 很有魄力的企業(ye) 家，甚至被人稱為(wei) “男神”式的人物(他做的不僅(jin) 是新能源汽車，還有民用航天，在全球麵前展示了超出官辦航天的異乎尋常的突破式的成果，他也在積極推進升級換代的可以跟飛機速度相媲美的管道式的高速鐵路方麵的創新發展，等等)。他到上海做新能源汽車的工廠，是在他已經有一定積累、相對成熟的技術供給的支撐之下，在中國市場上的一個(ge) 超出一般人想象的大手筆。這個(ge) 大手筆後麵說明什麽(me) 呢?其實全球的投資者一直在關(guan) 注中國市場潛力。馬斯克無非是認為(wei) 在這樣一個(ge) 大家都不看好的階段上，他可以在中國出手得到一個(ge) 更好的對價(jia) 。這是一個(ge) 在中美雖然看起來進入一個(ge) 矛盾摩擦的新階段，兩(liang) 邊曾經一度劍拔弩張，甚至提到“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情況下，人家斷然出手，到這邊來做產(chan) 業(ye) 布局，是在中美其實已經形成了一個(ge) 產(chan) 業(ye) 鏈—這個(ge) 產(chan) 業(ye) 鏈中早有眾(zhong) 多曹德旺們(men) 到美國跟著產(chan) 能去投資(而且後來還有追加的投資)，在這樣一個(ge) 基礎上，美國方麵的投資家到中國來所做的典型的重點投資案例。這樣一個(ge) 案例在今年的兩(liang) 會(hui) 上傳(chuan) 出新的消息：進展非常順利，投資當量是500億(yi) 元人民幣，在上海的一些生產(chan) 線可望在幾個(ge) 月內(nei) 就正式運營了。給人印象非常深刻的就是至少在投資偏好上傾(qing) 向於(yu) 比較積極、比較有魄力的這些投資家們(men) ，他們(men) 是在積極觀察，而且以該出手時就出手的這種方式，掌握在中國本土上的投資機遇。

　　對於(yu) 我們(men) 其他的一些投資者，對於(yu) 我們(men) 企業(ye) 市場人士來說，它的啟示意義(yi) 是不言而喻的。我們(men) 現在往前看，就宏觀經濟發展態勢所做的看法，並不否定不確定性依然存在，但中國做好自己的事情是別無選擇的，必須在不確定性麵前認清和抓住自己的確定性，堅定不移地推進在改革深水區攻堅克難的改革，堅定不移地推進全麵開放，而且全麵開放客觀上必然會(hui) 以“清理文件櫃”的方式倒逼中國自己“啃硬骨頭”的深化改革。這樣中國必須做的選擇、必須把握的確定性，是可以在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概念下調動我們(men) 的潛力，對應於(yu) 推進現代化經濟體(ti) 係建設中我們(men) 提綱挈領、綱舉(ju) 目張必須抓住的龍頭因素，以中國經濟社會(hui) 轉軌中的有效製度供給，打開中國技術創新、管理創新，以及我們(men) 各種各樣供給側(ce) 要素繼續可發揮的巨大潛力空間。

　　在這樣一個(ge) 認識之下我想簡單再說一下，從(cong) 當下往前看，從(cong) 短期說到中期，再說到長期，我覺得有必要提及的一個(ge) 基本認識思路。

　　在不確定性這方麵，中國的決(jue) 策層有高度的重視。前麵一段時間，我們(men) 已經聽到明確消息，有專(zhuan) 門的工作會(hui) 議，強調防範風險，而在對於(yu) 全球發展大勢，領導人提出了我們(men) 麵臨(lin) 的是百年未有的一個(ge) 大變局。方方麵麵還再繼續討論怎麽(me) 認識這個(ge) 變局。我想強調一個(ge) 思維的框架：就是麵對這種大家還在繼續觀察認識的百年大變局，我們(men) 從(cong) 短期一直看到長期的話，要牢牢把握打造人類命運共同體(ti) 的主線。我認為(wei) 在基本的邏輯序列上，首先要說到一個(ge) 宏大命題，從(cong) 我們(men) 要探索客觀規律、認識我們(men) 所處的世界來說，永恒的變化中間有不變。我們(men) 現在所處的這個(ge) 宇宙，如果按最新的消息看來都是超出常識的—大家在談論(對離我們(men) 有五千萬(wan) 光年光速傳(chuan) 遞距離的光年概念，是一般人很難想象的天文數據)遙遠距離那邊的黑洞，形成了所謂的照片，宇宙變化方麵，人類隻是現知道的100多億(yi) 年可觀察推測的時間段裏最後那一瞬，那一瞬裏發現300多萬(wan) 年，有非洲的“露西”女士，被認為(wei) 就是當下人類的祖先—有這樣實實在在的考古證據，後來的中華文明，是現在被人們(men) 所稱道的有幾千年文明曆史中唯一沒有中斷的古老文明。我們(men) 對這種變化過去有很多的認識，中外都有一係列的說法，而作為(wei) 研究者所追求的，還是對於(yu) 不變的共性，是不是可以總結出來。對於(yu) 規律，我們(men) 應該有必要的敬畏和肯定。變化中間的不變，如果從(cong) 幾千年的坐標看到幾百年的坐標，我願意強調學者所提煉的文明進步主潮流，是有非常重要的認識意義(yi) 的。我基本認同周有光先生做出的簡潔勾畫—這種風雲(yun) 變化中的人類文明史看下幾千年來，共性的方麵主要就是三大規律：經濟視角上從(cong) 農(nong) 業(ye) 化和工業(ye) 化再到信息化;政治視角上從(cong) 神權到君權再到民權;文化上從(cong) 神學到玄學再到科學。在地理大發現和工業(ye) 革命以後的幾百年間，中國開始的痛切感受到的是落伍，現在我們(men) 在追求迎頭趕上，我們(men) 必須順應的帶有共性的六大潮流，是工業(ye) 化、城鎮化、市場化、國際化(全球化)、信息化(高科技化)和民主與(yu) 法治化—中國人在辛亥革命的時候已經有一個(ge) 很好的概念，叫“走向共和”，共和絕對不隻是少數服從(cong) 多數這種形式上的所謂民主，也絕對不是隻說有白紙黑字的法律文本的所謂法治，它是在民主和法治結合之下，要以社會(hui) 代價(jia) 最少、最低的方式尋求社會(hui) 成員凝聚“最大公約數”的可持續機製，我們(men) 要追求這樣的發展，也就是孫中山先生當年題詞“世界潮流浩浩蕩蕩，順之則昌逆之則亡”裏我們(men) 必須把握的人類文明發展的主潮流。

　　中國在改革開放時代，已經有望大踏步跟上時代的進程中，未來幾十年鎖定的中國夢，就是要曆史性地完成從(cong) 工業(ye) 革命以後明顯落伍，積貧積弱，被動捱打，一直走到現在的現代化和平崛起—實現中國夢也是融合人類文明更好、更高境界的世界夢，是要實現領導人所說到的人類命運共同體(ti) 這方麵的共贏的發展。這也正是我覺得中國現在方方麵麵追求我們(men) 發展過程中哲理上應該把握好的主線。中美之間也是這樣，我前麵已強調大家在一個(ge) 產(chan) 業(ye) 鏈裏，跟當年冷戰局麵有巨大的差異。當年美蘇各領一個(ge) 產(chan) 業(ye) 鏈，滑向冷戰有它的經濟基礎，現在共享經濟在全球它的發展已經不可阻擋，二戰以後的核威懾，又不斷告訴我們(men) 其實它已經使第三次世界大戰成為(wei) 極小概率事件，中美說到底，沒有更好的選擇，是要在和平情況下處理雙方間的摩擦，哪怕摩擦一度表現為(wei) 升級的狀態。

　　人類命運共同體(ti) 打造之中，對百年未有之變局，我想非常簡單勾畫一下，兩(liang) 大維度是不可回避的：一個(ge) 是國際政治經濟格局的逆轉式的變化，原來高舉(ju) 全球化旗幟的美歐，跟著他們(men) 的發達經濟體(ti) ，都有重要的變化，特別是從(cong) 美歐開始有逆全球化的表現，單邊主義(yi) 、孤立主義(yi) 、極端主義(yi) ，還有與(yu) 其之間形成綜合效應的恐怖主義(yi) 、原教旨主義(yi) 等這些東(dong) 西，給人的感受是後起的發展中經濟體(ti) 還在高舉(ju) 全球化旗幟，高調倡導消除貿易壁壘，而走在前麵的發達經濟體(ti) ，調門卻變成另一側(ce) ，一係列“黑天鵝”事件給人留下嚴(yan) 重的不良印象。另一個(ge) 方麵，國內(nei) 矛盾的累積和外部衝(chong) 擊交織而成的我們(men) 不可忽視的挑戰和壓力還在強化，我們(men) 的發展階段轉變，和矛盾凸顯是交織在一起的，經濟運行中一係列的下行因素和上行因素在對衝(chong) ，中央所說的全要素生產(chan) 率真正發掘出來，是帶有嚴(yan) 峻挑戰性質的，我們(men) 深化改革的努力和既得利益的阻力之間的博弈已經非常明確，這些年大家的感受是有這麽(me) 多改革文件，甚至看都看不過來，實際推進過程中卻步履維艱。中央最新的一些文件，要求在在基層消除形式主義(yi) ，而真正讓基層的幹部勇於(yu) 擔當，已經到了這樣一種近乎凝固態的基層狀態。有這麽(me) 多的改革文件，但是一線同誌往往感覺手足無措，動輒得咎，談何大膽試大膽闖?創新沒有了彈性空間。這些問題我們(men) 必須繼續努力解決(jue) 它。

　　在國內(nei) 改革要取得決(jue) 定性成果的時間表方麵非常緊迫，另一方麵國際貿易格局調整中我們(men) 又感受到有壓力，似乎處理不好中國要被邊緣化，內(nei) 外因素交織在一起，形成雙重挑戰。時間關(guan) 係，這裏不允許我展開說要討論的很多重大問題，但是我想強調一點：在今天談到宏觀經濟運行態勢的基礎上，再往前展望，還是要在哲理層麵上我願特別強調，“人類命運共同體(ti) ”，這是我們(men) 必須緊緊抓住的。“變化中沒有變”的共性認識之下，實現中國現代化和平崛起仍然可以大有作為(wei) 的戰略主線。對這個(ge) 戰略主線我們(men) 怎麽(me) 牢牢把握好，這是中國人要深刻思考，在實際生活中尋求方方麵麵的基本共識、形成合力來推進發展過程。這個(ge) 發展過程的主要特征，就是比如中美之間，要尋求在有理有利有節的一係列要領下“鬥而不破”，在我們(men) 中國內(nei) 部多元化的訴求、方方麵麵矛盾互撞的過程中，我們(men) 要“走向共和”式尋求最大公約數，一些改革的硬骨頭，必須是按照走法治化的道路，尋求最大公約數的方式去推出解決(jue) 方案。就像這一輪大家又注意到熱起來、但實際推行過程中仍然困難重重的房地產(chan) 稅，有這麽(me) 多的看法，在網上有這麽(me) 多輪的熱議，人們(men) 繼續這樣在網上宣泄情緒、表達觀點，其價(jia) 值已經非常有限—我們(men) 能不能走進一個(ge) 真正“稅收法定”的軌道，在這個(ge) 稅收法定的軌道上我們(men) 走程序，使各派觀點的代表人物，在聽證會(hui) 上不光講自己的思路和主張，而且要講你的思路主張、設計方案，這些觀點是有什麽(me) 樣的論據，這些論據你能不能充分理性地有說服力地令人信服地表達出來。我覺得這是最有價(jia) 值的事情。在我們(men) 國內(nei) 和對外部世界都應該尋求這樣一種盡可能把握理性要素而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ti) 的進展，我們(men) 中國的促成和諧社會(hui) 和外部世界的爭(zheng) 取共贏、共同發展，這個(ge) 融合中間就是實質性的文明進步。這也正是中國和世界的希望之所在。

　　我這些看法匯報出來，請各位批評指正。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