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dang) 的十九大報告指出，“完善促進消費的體(ti) 製機製，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這是一篇大文章。

　　講消費問題，主要講居民消費，這是所有國家國民經濟發展的基本立足點與(yu) 出發點，消費影響著國民經濟運行的模式、速度與(yu) 結構，是一個(ge) 重大戰略問題。

　　這裏講消費，不是就消費講消費，而是放進國民經濟的全局講消費;既要講促進消費的需求側(ce) ，更要講保證消費的供給側(ce) ：不光是講實物消費，還要講服務消費;不是講任何消費都是合理的，而是講科學消費、綠色消費;不是光講消費的一般規律，而是包括消費需求、消費能力、消費結構、消費周期、消費環境、消費熱點、消費心理等內(nei) 容的一個(ge) 係統工程;既涉及政府宏觀調控，更涉及市場對資源的優(you) 化配置。在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條件下，將改革開放進行到底，對消費從(cong) 認識到實踐必須有一個(ge) 新的突破。

　　話題之一

　　正確認識消費與(yu) 生產(chan) 、分配、流通的關(guan) 係

　　解決(jue) 消費問題，首先應正確認識國民經濟中消費與(yu) 生產(chan) 、分配、流通的關(guan) 係：

　　(一)消費與(yu) 生產(chan)

　　馬克思認為(wei) ，“一定的生產(chan) 決(jue) 定一定的消費、分配、交換和這些不同要素相互間的一定關(guan) 係”。生產(chan) 是人類利用和改造自然從(cong) 而創造物質財富的經濟活動，是社會(hui) 再生產(chan) 的首要環節。如果沒有生產(chan) 要素及其創造的物質財富，後續的分配、消費及交換要素就會(hui) 成為(wei) 無源之水、無本之木。生產(chan) 的發展與(yu) 規模決(jue) 定和影響著分配水平，影響著流通與(yu) 消費的發展與(yu) 規模。

　　但生產(chan) 的目的是什麽(me) ?歸根結底，是為(wei) 了滿足人民的物質與(yu) 精神需求。也就是說，生產(chan) 的終點是為(wei) 了滿足消費，通過分配與(yu) 流通來實現消費。反過來，在市場經濟條件下，消費又通過流通決(jue) 定著生產(chan) 。因此，生產(chan) 不能與(yu) 滿足社會(hui) 需要相脫節。

　　(二)消費與(yu) 分配

　　分配在社會(hui) 再生產(chan) 中，是連接生產(chan) 與(yu) 消費之間的中間環節，主要確定社會(hui) 各成員對社會(hui) 產(chan) 品占有的份額和比例。在生產(chan) 與(yu) 消費之間，分配和流通這兩(liang) 個(ge) 互相聯係又相互區別的範疇相互作用，共同推動著社會(hui) 再生產(chan) 的正常運轉。在社會(hui) 再生產(chan) 中，除初次分配外，還要進行多次再分配。至於(yu) 初次分配與(yu) 再分配是否合理，對生產(chan) 、流通與(yu) 消費都會(hui) 產(chan) 生很大影響。

　　但分配的目的是什麽(me) ?同樣是為(wei) 了消費，包括生產(chan) 性消費和生活性消費。消費方式與(yu) 消費結構影響並製約著分配方式與(yu) 分配結構。

　　(三)消費與(yu) 流通

　　馬克思認為(wei) ，流通“是生產(chan) 和由生產(chan) 決(jue) 定的分配同消費之間的媒介要素”。所有商品隻有通過流通環節，才能實現商品的價(jia) 值與(yu) 使用價(jia) 值，才能實現財富分配，達到最終消費，滿足生產(chan) 建設與(yu) 人民生活的需求。在一般情況下，流通的數量、方式、速度影響著消費數量、方式與(yu) 速度。但反過來，隨著經濟全球化與(yu) 個(ge) 性化消費時代的到來，消費又主導著流通數量、方式和速度。

　　消費對國民經濟發展的作用，可以歸納為(wei) 以下五個(ge) 方麵：

　　第一，在生產(chan) 與(yu) 再生產(chan) 過程中的生產(chan) 、分配、交換、消費四大關(guan) 係中，消費是生產(chan) 、分配、流通的目的。馬克思指出：商品隻要最終退出流通，不論在生產(chan) 活動中或在本來意義(yi) 的消費中被消費，它就在某一個(ge) 點上被拋出流通，完成自己最後的使命。消費的規模、結構與(yu) 速度製約著生產(chan) 與(yu) 流通的規模、結構和速度。消費實現是整個(ge) 社會(hui) 再生產(chan) 運行的一個(ge) 最終目標，是影響整個(ge) 社會(hui) 經濟運行狀況的一個(ge) 決(jue) 定性因素。

　　第二，國民經濟的發展要依靠消費、投資、出口協調拉動。消費需求成為(wei) 拉動經濟發展最基本的、最長久的動力。

　　第三，消費結構的變化引導著產(chan) 業(ye) 結構、產(chan) 品結構的變化，也引導著投資結構的變化。

　　第四，社會(hui) 生產(chan) 的目的，特別是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下，是為(wei) 了滿足居民的物質與(yu) 文化生活的需要。居民消費是指勞動力生產(chan) 與(yu) 再生產(chan) 過程中的生活資料消費，是千家萬(wan) 戶的微觀消費活動的總稱，居民消費一般可劃分為(wei) 基本性消費(或叫生存性消費)、享受性消費與(yu) 發展性消費。所謂基本性消費，就是為(wei) 滿足人生存的基本必需品消費。居民生活水平處於(yu) 貧困與(yu) 溫飽階段時，一般以基本性消費為(wei) 主;居民生活水平進入小康階段時，隨著生產(chan) 力的不斷發展，各種享受性、發展性商品與(yu) 服務品不斷增多，實現消費升級;居民生活水平進入富裕階段時，以享受性、發展性消費為(wei) 主。

　　第五，消費是國民經濟運行的晴雨表。PMI(采購經理指數)、CPI(居民消費價(jia) 格指數)、PPI(產(chan) 品出廠價(jia) 格指數)、恩格爾係數、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等，反映著社會(hui) 不同方麵的供求關(guan) 係，更反映投資與(yu) 消費的比例等。消費也反映了商品市場與(yu) 要素市場的成熟度，更反映改革開放以來居民得到的實惠。因此，從(cong) 中去發現並解決(jue) 一些深層次矛盾，有利於(yu) 改革與(yu) 發展的順利推進。

　　話題之二

　　客觀分析當前消費對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

　　普遍認為(wei) ，隨著消費對經濟增長貢獻率的提高，消費已經成為(wei) 我國經濟增長的主要驅動。但是，對當前消費對國民經濟增長的拉動作用也不能過於(yu) 樂(le) 觀，一定要實事求是、客觀分析。

　　第一，多年來，消費體(ti) 製改革滯後，消費政策不穩定，消費環境不優(you) ，對如何形成消費長效機製研究不夠，且沒有形成共識。正如《中共中央國務院關(guan) 於(yu) 完善促進消費體(ti) 製機製 進一步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若幹意見》指出的那樣：近年來，我國在擴大消費規模、提高消費水平、改善消費結構等方麵取得了顯著成績，但也要看到，當前製約消費擴大和升級的體(ti) 製機製障礙仍然突出。重點領域消費市場還不能有效滿足城鄉(xiang) 居民多層次多樣化消費需求，監管體(ti) 製尚不適應消費新業(ye) 態新模式的迅速發展，質量和標準體(ti) 係仍滯後於(yu) 消費提質擴容需要，信用體(ti) 係和消費者權益保護機製還未能有效發揮作用，消費政策體(ti) 係尚難以有效支撐居民消費能力提升和預期改善。

　　第二，消費拉動的貢獻率大是在投資減速與(yu) 出口緩增的前提下取得的。分析一段時期的數據可見，消費的高貢獻率是在特定的階段形成的。

　　第三，一定要高度關(guan) 注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速度逐年下降這一現實。據統計，國際金融危機以來，全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幅度下降。有人分析，這與(yu) 消費升級有關(guan) ，因為(wei) 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反映的是實物消費，沒有反映服務消費，老百姓提升了服務消費水平。當然，這也是一種事實。但需要看到的是，中國還沒有實現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的目標，人均GDP還不到1萬(wan) 美元，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速度下降現象的出現不能不引起注意。有人還常用網購的火爆來說明中國消費的強勁，但這是互聯網時代催生的零售革命，是用新型的購物方式取代了傳(chuan) 統的購物方式，雖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消費，但實際上並未促使社會(hui) 消費品零售總額的快速增長。

　　第四，影響中國消費的因素很多，如，居民收入分配差距較大、社會(hui) 保障體(ti) 係不完善、投資與(yu) 消費結構不平衡、消費體(ti) 製性約束仍較嚴(yan) 重等，最終消費中居民消費占GDP的比重和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還不盡理想，消費問題已成為(wei) 推進經濟體(ti) 製改革和發展方式轉變的一個(ge) 重要瓶頸。

　　話題之三

　　適度提高消費率是現階段必須解決(jue) 的課題

　　根據國際經驗，各國消費率都隨收入水平提高呈下降趨勢，但一般都不會(hui) 降至70%以下。及時把握國民經濟發展格局中居民消費需求變動趨勢，研究居民消費總量與(yu) 結構變化對國民經濟發展的影響，製定符合我國現階段國情客觀需要的居民消費政策，對於(yu) 推動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有十分重要的意義(yi) 。

　　提高居民消費率要處理好以下四個(ge) 關(guan) 係：

　　一是消費率與(yu) 投資率的關(guan) 係。國際經驗表明，投資和消費結構的變化與(yu) 經濟發展階段有關(guan) 。通常隨著經濟較低水平向較高水平階段推進，消費率將呈現先下降後上升的U型趨勢，而投資率則呈現先升後降的倒U型趨勢。其中，當經濟體(ti) 處於(yu) 中等收入階段時，投資率較高、消費率較低。我國目前所處的經濟發展階段仍處於(yu) 投資率較高階段。在一定時期，特別是工業(ye) 化、城鎮化中後期，為(wei) 了促進經濟的增長，高投資率是必要的，也是許多國家成功的經驗，但不可能持久，也難以形成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

　　二是城鎮居民消費與(yu) 農(nong) 村居民消費的關(guan) 係。農(nong) 民消費水平低是影響中國消費率的重要因素。消費是收入的函數，城鄉(xiang) 消費差距是城鄉(xiang) 收入分配差距的反映。在二元經濟結構的條件下，城鄉(xiang) 收入差距屬於(yu) 自然性差距，不可能完全一樣。但如何加快自然性差距的縮小以及防止非自然性差距的擴大是一個(ge) 十分重大的問題。這幾年，國家加大了鄉(xiang) 村振興(xing) 與(yu) 精準扶貧力度，農(nong) 民收入明顯加快，農(nong) 村消費有很大潛力空間。除此之外，農(nong) 村消費環境改善、消費觀念的轉變、消費政策的調整、消費熱點的培育也十分重要，比如，在某些地區，農(nong) 村電子商務的發展，就可以極大地促進消費。

　　三是消費需求與(yu) 進出口貿易的關(guan) 係。擴大消費需求必須以國內(nei) 供應能力作基礎，但任何一個(ge) 國家不可能完全靠自己的力量來滿足人民的物質與(yu) 文化生活的需求，這就需要國家之間的商品貿易與(yu) 服務貿易，以求得國家總體(ti) 上的總供給與(yu) 總需求的相對平衡。但中國作為(wei) 一個(ge) 經濟大國，商品與(yu) 服務品進口隻能是國內(nei) 總供給的一個(ge) 補充。

　　四是即期消費與(yu) 儲(chu) 蓄的關(guan) 係。收入水平是製約貨幣投向的關(guan) 鍵因素。收入低時，貨幣主要用於(yu) 消費，所以消費傾(qing) 向越高。收入高時，貨幣進行投資、儲(chu) 蓄為(wei) 主，所以消費傾(qing) 向越低。中國雖然收入水平不高，但儲(chu) 蓄率一直比較高，由於(yu) 種種原因，居民往往把即期消費的貨幣用於(yu) 儲(chu) 蓄，確保未來的孩子上學、醫療和養(yang) 老消費。改革開放以來，特別是國際金融危機以來，儲(chu) 蓄率波動較大，從(cong) 一個(ge) 側(ce) 麵反映了收入分配不盡合理、高商品房價(jia) 格對居民的消費潛力的製約。

　　話題之四

　　建立擴大消費的長效機製需要多策並舉(ju)

　　在中國建立擴大消費的長效機製，需要“多路並進”，包括改革消費體(ti) 製、調整消費政策、改變消費觀念、提升消費能力、夯實消費供給、創新消費業(ye) 態、改善消費環境、順應消費周期、抓準消費熱點、遵循消費規律等。這些都是從(cong) 消費本身來談的，但影響消費的範圍很廣，涉及消費與(yu) 生產(chan) 、分配、流通的關(guan) 係，涉及貧富差別的基尼係數，涉及人口結構，涉及進出口貿易，涉及消費與(yu) 投資、消費與(yu) 儲(chu) 蓄的關(guan) 係，涉及貨幣政策，也涉及科技進步等。在此重點論述以下幾點：

　　第一，實現供求關(guan) 係新的動態均衡，在供給側(ce) 與(yu) 需求側(ce) 兩(liang) 端發力。我國經濟運行麵臨(lin) 的突出矛盾和問題，雖然有周期性、總量性因素，但根源是重大結構性失衡，導致經濟循環不暢，必須從(cong)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上想辦法，努力實現供求關(guan) 係新的動態均衡。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最終目的是滿足需求，主攻方向是提高供給質量，根本途徑是深化改革。從(cong) 國民經濟全局看，提出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非常及時，也非常重要。既解決(jue) 供給側(ce) 的短板問題，又解決(jue) 需求側(ce) 的短板問題，兩(liang) 端同時發力，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第二，讓老百姓有錢花，確立收入分配合理化體(ti) 製機製。縮小貧富差距是擴大消費的關(guan) 鍵一環。需要注意的是，按消費規律，人們(men) 收入水平的增長並不能與(yu) 消費水平的增長畫等號。也就是說，人們(men) 的消費行為(wei) 主要取決(jue) 於(yu) 淨收入，一般情況下，消費將隨收入的增減而增減;但隨著收入的增長，往往會(hui) 出現消費的增加量小於(yu) 收入的增加量，特別是高收入人群特別明顯。因此，應促進收入分配更合理、更有序，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

　　第三，讓老百姓能消費、想消費、敢消費，優(you) 化消費環境，提升消費結構，創新消費模式，實現消費升級。

　　《中共中央國務院關(guan) 於(yu) 完善促進消費體(ti) 製機製 進一步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若幹意見》提出了基本原則、配套政策和具體(ti) 措施，關(guan) 鍵在於(yu) 如何貫徹落實。特別是應重點正確處理好以下五大關(guan) 係：

　　其一，市場主導與(yu) 政府監管的關(guan) 係。

　　在消費領域，政府要分清“該管什麽(me) 、不該管什麽(me) ”，更多地讓市場去優(you) 化配置資源。政府應調控供需的動態平衡，穩定物價(jia) ;明確消費體(ti) 製與(yu) 消費政策;創造與(yu) 改善消費環境，特別是信用體(ti) 係與(yu) 標準體(ti) 係;弘揚科學的消費文化;加強消費市場監管，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

　　改革開放以來，如何兼顧生產(chan) 與(yu) 生活、積累與(yu) 消費始終是經濟生活中的一個(ge) 大問題。可以說，通過調整消費政策促進居民消費，中國已具備條件，關(guan) 鍵是調整要得當、要果斷，不要滿足於(yu) 一些短期行為(wei) ，做表麵文章。

　　消費環境是一個(ge) 綜合概念，包括消費業(ye) 態、消費外部條件、網點布局、誠信體(ti) 係、通脹與(yu) 通縮等。消費業(ye) 態要適應不同消費群體(ti) 的需求。消費外部條件特別是路、水、電等基礎設施的完善對農(nong) 村尤其重要;每個(ge) 城市要有中心商業(ye) 區，更重要的要建社區便利店與(yu) 社區服務網。誠信體(ti) 係的缺失，假冒偽(wei) 劣商品、虛假廣告、假鈔、欺詐、霸王條款等，會(hui) 使消費者權益受到嚴(yan) 重侵犯。通脹與(yu) 通縮對消費都會(hui) 產(chan) 生影響，通脹與(yu) 通縮一般是由供求不平衡與(yu) 貨幣供應量不均衡造成的，供不應求會(hui) 造成通脹，產(chan) 能過剩會(hui) 造成通縮。長時間通脹會(hui) 使消費者產(chan) 生一種恐慌心理，使消費指數下降;而長時間通縮，又使消費者產(chan) 生會(hui) 進一步降價(jia) 的預期，消費指數同樣會(hui) 下降。

　　曆史經驗表明，居民消費必須控製在經濟發展相適應的合適水平。消費增長過高，將會(hui) 出現經濟過熱和家庭債(zhai) 務的過快上升，不利於(yu) 經濟的持續增長。但如果消費停滯，甚至負增長，則會(hui) 導致國內(nei) 消費需求不足，投資需求冷淡，同樣對經濟發展不利。

　　其二，實物消費與(yu) 服務消費的關(guan) 係。

　　居民消費由一般消費品向耐用消費品、再向服務消費品漸次升級，消費具有明顯的階段性。產(chan) 業(ye) 結構往往跟隨消費結構的升級而升級。改革開放以來，從(cong) 20世紀80年代的輕紡工業(ye) 、90年代的家電工業(ye) ，到2000年以來的汽車工業(ye) 和房地產(chan) 業(ye) 的發展，正是居民消費升級的結果。一產(chan) 、二產(chan) 、三產(chan) 如何根據居民消費需求提供保質保量的商品與(yu) 服務品，是進一步促進消費的物質基礎。中國從(cong) 1978年以來，經過幾次明顯的消費升級，說明消費有一定的周期性，在每一個(ge) 消費周期內(nei) ，都會(hui) 產(chan) 生一些消費熱點。

　　在中國式消費中，有兩(liang) 種現象特別引人關(guan) 注：一個(ge) 是，恩格爾係數下降，也就是說生存性的實物性消費支出在下降，各種服務消費支出在上升，所以突出服務消費潛力的挖掘是一個(ge) 大方向。另一個(ge) 是，老百姓的消費隨收入水準的不斷提高，區分為(wei) 基本性消費、享受性消費與(yu) 發展性消費，中國人均GDP還不到1萬(wan) 美元，但享受性消費與(yu) 發展性消費增長很快。

　　其三，生活性消費與(yu) 生產(chan) 性消費的關(guan) 係。

　　內(nei) 需拉動主要靠最終消費，特別是居民消費。但絕對不能忽視生產(chan) 性消費，因為(wei) 隻有通過生產(chan) 性消費，才能滿足工業(ye) 生產(chan) 與(yu) 基本建設的需要。我們(men) 主張正確處理消費率與(yu) 投資率的關(guan) 係，並不主張投資率降得越低越好。中國處於(yu) 工業(ye) 化中後期、城鎮化發展期、鄉(xiang) 村振興(xing) 推進期，在一定時段內(nei) 投資率適度高一些是可以理解的。工業(ye) 品生產(chan) 大部分與(yu) 居民生活消費有關(guan) ，是保障居民消費的物質基礎。

　　其四，消費升級與(yu) 消費文化的關(guan) 係。

　　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要倡導推廣綠色消費”“推動形成節約適度、綠色低碳、文明健康的生活方式和消費模式”。我們(men) 提出鼓勵消費，促進消費，消費升級，並不是講一切消費都是合理的，要反對鋪張浪費，反對違規消費，提倡勤儉(jian) 節約，提倡綠色消費。積極培育健康理性的消費理念，大力宣傳(chuan) 倡導豐(feng) 儉(jian) 有度、雅俗兼容的消費文化，是提升中華民族素質的重要一環。

　　其五，消費熱點與(yu) 消費模式創新的關(guan) 係。

　　現在已經明確了不少消費熱點與(yu) 激發居民消費潛力的重點領域，但各種消費都離不了消費載體(ti) ，即用什麽(me) 方式消費和在哪裏消費。特別是互聯網時代的到來，改變了傳(chuan) 統的生產(chan) 方式與(yu) 生活方式，線上線下互動，實體(ti) 與(yu) 虛擬並存。供應鏈改變了生產(chan) 與(yu) 生活的組織方式和商業(ye) 運作模式。所以，不斷創新消費模式十分重要。比如，人工智能商場、網上購物、跨境電商、消費金融、租賃市場、個(ge) 性化設計、體(ti) 驗式消費、特色街與(yu) 特色鎮、共享經濟等。(作者係中國流通G30成員、商務部特聘內(nei) 貿流通專(zhuan) 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