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當前我國農(nong) 村合作金融麵臨(lin) 體(ti) 製與(yu) 定位、經營理念與(yu) 管理水平、經營宗旨與(yu) 資金去向之間的矛盾，發展一個(ge) 適合我國農(nong) 村實際的金融製度是農(nong) 村合作金融體(ti) 係的必然之路。突破對農(nong) 村信用社的路徑依賴，堅持農(nong) 村金融合作與(yu) 其他專(zhuan) 業(ye) 合作互動及完善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製度環境是我國農(nong) 村金融合作製度發展的策略選擇。

　　【關(guan) 鍵詞】農(nong) 村信用社農(nong) 村合作金融製度邏輯策略選擇

　　農(nong) 村信用合作社改革麵臨(lin) 的深層問題

　　在2003年啟動新一輪改革前夕，農(nong) 村信用社幾乎已經走到了崩潰的邊緣：除上海市外，其他省市的信用社幾乎全部陷入虧(kui) 損狀態。為(wei) 了挽救崩潰邊緣的農(nong) 村信用社及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2003年5月，中國人民銀行出台了新一輪信用社改革方案。但是其帶來的問題也是顯而易見的，諸如央行發行承兌(dui) 票據帶有債(zhai) 權性質，信用社的法人治理沒有建立等。另外，組建省市聯社實際上是將監管權力讓渡給地方政府，雖然降低了其金融風險，但是合作製名存實亡，這使信用社遠離農(nong) 戶；省聯社的管理方式是基於(yu) 政策補貼的基礎上，帶有明顯的商業(ye) 化運作模式，將信用社定位於(yu) 一般的商業(ye) 銀行，提高農(nong) 戶信貸可得性的改革目標落空。總的來說，農(nong) 村信用社改革還麵臨(lin) 很多深層次的問題。

　　體(ti) 製與(yu) 定位之間的矛盾。自1996年以來，農(nong) 村信用社陸續與(yu) 中國農(nong) 業(ye) 銀行脫鉤，開始獨立運營，但其沒有理清體(ti) 製內(nei) 外的各種因素。中國人民銀行作為(wei) 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管理機構，一直以來既充當裁判員，又充當運動員，使基層信用社無法適應這種管理體(ti) 製；建立省聯社後，實際上使管理體(ti) 製進一步“官方化”，使合作性進一步退化。與(yu) 此同時，農(nong) 信社定位仍然不明確，甚至在基本性質的認定上仍然未能達成共識。有學者一針見血指出了中國農(nong) 信社的弊病，認為(wei) 中國從(cong) 未存在過真正的正規合作金融，因為(wei) 當下一係列的製度安排並沒有帶來合作金融的交易成本減少，這並不是真正的合作製。①還有學者指出，合作製本質上是一種產(chan) 權製度安排，中國近60年來並不存在合作製發展的土壤，現在的農(nong) 村信用社體(ti) 製確實不具備向真正合作製轉化的條件。因此，現在農(nong) 村信用社改革有兩(liang) 種選擇，要麽(me) 繼續保留合作之名，行銀行之實；要麽(me) 放棄合作製建設的理想，給農(nong) 信社重新定位。②我們(men) 對農(nong) 村信用社基本性質的認定存在分歧，而且許多地方的農(nong) 信社改革實際上推行的是“商業(ye) 化”路線。人們(men) 普遍存在著這樣一種擔心：隨著“商業(ye) 化”的農(nong) 信社改革逐步深入，它們(men) 也會(hui) 逐步走向“城市化”，與(yu) 此同時，“三農(nong) ”金融困境則會(hui) 日趨嚴(yan) 重。

　　經營理念與(yu) 管理水平之間的矛盾。當下，農(nong) 村信用社奉行的是保本經營策略，但其不良資產(chan) 的比率一直居高不下，存在很多金融風險。之所以會(hui) 如此，一方麵是由於(yu) 信用社自身經營管理水平低導致的；另一方麵是由當下的經營環境惡劣所致。在商業(ye) 銀行普遍原理農(nong) 村，農(nong) 村信用社承擔了農(nong) 村90%以上的各種農(nong) 業(ye) 貸款，低利率與(yu) 金融管理機構的扶持政策不足以支持其彌補虧(kui) 損。這樣，在流動性過剩、通脹與(yu) 通縮等因素造成的農(nong) 業(ye) 比較收益不斷下降和世界金融與(yu) 經濟危機對農(nong) 業(ye) 造成的負麵影響的交替衝(chong) 擊下，其經營風險會(hui) 進一步擴大。

　　信用社的經營宗旨與(yu) 資金去向之間的矛盾。農(nong) 村信用社的經營宗旨應該是為(wei) 三農(nong) 服務，但我國目前農(nong) 業(ye) 發展正處在瓶頸時期，農(nong) 業(ye) 產(chan) 業(ye) 化規模還不大，對大筆資金的需求有限。而信用社為(wei) 了降低經營風險及不良資產(chan) 率，大多采取穩健經營的措施，真正投入三農(nong) 的資金有限，為(wei) 三農(nong) 資金貸款設置了較高的門檻。同時其將主要貸款投向大量的鄉(xiang) 鎮企業(ye) 、集體(ti) 企業(ye) 及其他的鄉(xiang) 鎮非農(nong) 企業(ye) ，導致其資金從(cong) 農(nong) 村轉向城鎮，這違背了農(nong) 村金融合作製的初衷。

　　發展農(nong) 戶合作金融的製度邏輯

　　農(nong) 戶合作金融製度的邏輯前提。一直以來，各級政府都在積極推進以農(nong) 村信用社為(wei) 主導的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改革，但占據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主導地位的合作金融改革成效一直不顯著，甚至存在一定程度的倒退。總結30年來的改革經驗，存在的主要問題是，在曆次的改革中，始終未能體(ti) 現信用社作為(wei) 合作金融的定位，到現在為(wei) 止農(nong) 村信用社還不是真正的“合作金融組織”，對以“農(nong) 戶”為(wei) 單位的金融服務更遠遠沒有達到應有的水平，沒有真正理順農(nong) 村合作金融製度發展的製度邏輯—合作製金融的發展邏輯。

　　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發展不同於(yu) 一般的商業(ye) 金融，在其製度邏輯上表現得尤為(wei) 突出，這是由“三農(nong) ”的特點所決(jue) 定的。農(nong) 業(ye) 、農(nong) 村及農(nong) 戶對資金的需求不同於(yu) 城市或城市居民對商業(ye) 金融的需求。發展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根本路徑就是發展一個(ge) 既能與(yu) 農(nong) 戶金融需求契合，又能對其他的金融體(ti) 係有激勵作用的金融製度，並不斷糾正農(nong) 村金融製度本身的邏輯偏差，使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能夠適應“三農(nong) ”對資金的需求。而專(zhuan) 業(ye) 化下的農(nong) 戶合作金融就是這樣的一種製度安排，能夠在整體(ti) 上帶動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發展。農(nong) 戶合作金融本質上是農(nong) 村合作經濟的一個(ge) 部分，其主要功能是引導農(nong) 村合作經濟發展中各種生產(chan) 要素的組合優(you) 化，使農(nong) 戶在生產(chan) 、種植、加工及運輸等環節能夠達到效益最大化。但在目前的商品經濟條件下，農(nong) 戶自身資源的有限性，使其獲取外部資源和組織專(zhuan) 業(ye) 化生產(chan) 與(yu) 經營的能力不足。個(ge) 體(ti) 農(nong) 戶在組織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上的有效性與(yu) 專(zhuan) 業(ye) 化發展的規模需求之間存在著矛盾，決(jue) 定了農(nong) 業(ye) 經濟發展效益最大化的製度安排應該是以農(nong) 戶家庭獨立生產(chan) 經營條件下實行合作化，來彌補單個(ge) 農(nong) 戶在經營規模上的不足。

　　具體(ti) 落實在金融製度上就是建立服務於(yu) 農(nong) 戶金融需求，體(ti) 現農(nong) 戶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互助合作機製，這種金融互助合作機製能夠最大限度彌補單個(ge) 農(nong) 戶資金分散、擔保能力有限、不能融入金融市場的製度缺陷。同時農(nong) 戶之間的互助合作金融體(ti) 係還能夠代替金融市場自身的作用，將外部金融市場內(nei) 部化，大大降低金融交易風險及成本。因此，以農(nong) 戶互助合作為(wei) 基礎的金融體(ti) 係，其內(nei) 部管理成本會(hui) 低於(yu) 外部交易成本，但要達到合作金融組織內(nei) 部的管理成本低於(yu) 外部交易成本，合作必須是有效的，合作不僅(jin) 是互利的，而且能夠形成規模效益。如果農(nong) 戶貧富不均，一些農(nong) 戶因此常常是資金需求者，而另一些農(nong) 戶又常常是資金供給者，合作本身就不具有互利性，基於(yu) 共同利益的規模效益也就無從(cong) 談起。農(nong) 業(ye) 的專(zhuan) 業(ye) 化生產(chan) 與(yu) 經營則能提供這一條件，無論是生產(chan) 還是出售同一種農(nong) 產(chan) 品的農(nong) 戶之間幾乎天然地存在互利性和規模效益。因此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與(yu) 經營領域的合作使農(nong) 戶間的金融合作具有互利性和規模效益—生產(chan) 與(yu) 經營上規模經濟的實現是以資金的合理配置為(wei) 條件的。③這樣，從(cong) 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與(yu) 經營的專(zhuan) 業(ye) 化到相應的合作組織，再從(cong) 金融合作化到農(nong) 戶合作金融組織內(nei) 部的管理成本低於(yu) 外部交易成本，這就是合作金融能夠融入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製度邏輯。這種以農(nong) 戶金融合作為(wei) 基礎的合作金融構建路徑對其他金融形式有著基礎效應，是構建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主體(ti) 。

　　農(nong) 戶合作金融製度的價(jia) 值體(ti) 現。第一，它能夠在資金配置上實現公平和效率的統一。農(nong) 村合作金融製度是一種專(zhuan) 業(ye) 化的、能夠代表農(nong) 戶自身利益的製度模式，這種製度模式能夠保證資金配置的效率與(yu) 公平的統一。基於(yu) 專(zhuan) 業(ye) 化生產(chan) 與(yu) 經營的農(nong) 村合作金融是農(nong) 戶出於(yu) 共同利益的需要資源合作組織起來的解決(jue) “三農(nong) ”融資的製度安排，其經營目的是共同盈利，不存在組織效用函數與(yu) 成員效用函數的背離，能夠代表農(nong) 戶的金融利益需求，合作組織內(nei) 成員能夠平等的享受服務，避免了金融市場對中小經濟實體(ti) 的差別對待。而且，互助合作金融在資金供求的內(nei) 部化也給融資帶來了高效率，減少了交易成本。合作金融所具有的社區性，能夠有效解決(jue) 信息不對稱、擔保抵押難及風險控製等問題，保證了放貸的低風險與(yu) 低成本。

　　第二，它是構建“合作金融+商業(ye) 金融”結構的製度基礎。農(nong) 村合作金融是優(you) 化農(nong) 村金融市場結構的基礎性製度，農(nong) 村的經濟發展也需要一個(ge) 競爭(zheng) 性的金融市場，僅(jin) 有合作金融的存在不利於(yu) 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完善，需要適當發展商業(ye) 金融，允許多種金融體(ti) 係的相互競爭(zheng) 。農(nong) 村金融市場的不成熟並非是簡單的市場供求所致。商業(ye) 金融之所以會(hui) 退出農(nong) 村市場，主要是商業(ye) 金融的標準化要求與(yu) 農(nong) 民對金融的需求之間存在著矛盾，兩(liang) 者不是同質性的關(guan) 係，換句話說就是農(nong) 民對金融的需求製約了商業(ye) 金融的獲利。因此，大力發展以農(nong) 戶合作為(wei) 基礎的合作金融，可以將分散的農(nong) 戶組織起來，這樣就可以通過規範農(nong) 戶的金融行為(wei) 從(cong) 而實現信息與(yu) 組織的對稱，降低以前金融機構與(yu) 農(nong) 戶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問題，能夠有效避免金融機構的市場風險。同時，農(nong) 村合作金融組織還可以代表農(nong) 戶向商業(ye) 金融機構提出信貸需求，為(wei) 農(nong) 戶的融資提供方便，這樣商業(ye) 金融機構不必直接麵對農(nong) 戶，風險降低了，交易成本也降低了，從(cong) 而能夠保證商業(ye) 金融在農(nong) 村地區的長期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優(you) 化了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結構。

　　第三，它是充分發揮政策金融製度作用的基礎。政策性金融是政府支持“三農(nong) ”的手段之一，通過為(wei) 農(nong) 戶提供非商業(ye) 性質的信貸支持來貫徹政府對農(nong) 業(ye) 的金融政策。由此，政策金融本質是一種農(nong) 業(ye) 發展的宏觀調控政策，農(nong) 村合作金融就可以在農(nong) 戶與(yu) 政策性金融機構之間起到橋梁的作用，一方麵能夠有效組織農(nong) 戶，一方麵可以為(wei) 政策性金融機構的決(jue) 策提供參考，並且可以自身來接受國家財政及政策金融對農(nong) 戶的資金扶持。因此，農(nong) 村合作金融體(ti) 係能夠作為(wei) 政府農(nong) 業(ye) 宏觀調控政策的紐帶，能夠為(wei) 政策性金融的發展提供基礎性服務。

　　發展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策略選擇

　　突破對農(nong) 村信用社的路徑依賴。發展農(nong) 村合作金融不可避免要涉及到信用社改革問題，畢竟現在的農(nong) 村信用社是唯一被稱為(wei) 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機構。近些年來，農(nong) 村信用社的改革在資產(chan) 、負債(zhai) 、經營效率等方麵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是改革路徑與(yu) 合作金融的要求還相距甚遠，合作金融要求的改革路徑是農(nong) 戶自主選擇，由農(nong) 村經濟發展狀況決(jue) 定信用社發展方向；而現在的農(nong) 村信用社改革路徑是一種自上而下的政府推進型，沒有考慮到農(nong) 村經濟發展的需求，偏離了合作金融的軌道，使農(nong) 村信用社徒有合作之名，其“商業(ye) 化”及“官辦化”色彩極其濃厚，原有的合作特征已基本消失。從(cong) 新一輪改革目標的設計看，信用社似乎存在著農(nong) 村商業(ye) 銀行、合作銀行和信用合作社等多條路徑，但實際上走的是一條“商業(ye) 化”和“官辦化、政策化”相結合的混合型發展路徑。無論信用社被改製成何種形式，其“商業(ye) 化”方向和“官辦化”方向是不會(hui) 改變的，其差異隻不過是“商業(ye) 化”和“官辦化”程度不同罷了。改製後的信用社，從(cong) “商業(ye) 化”屬性來看，其服務對象主要是非農(nong) 產(chan) 業(ye) ，因為(wei) 農(nong) 業(ye) 的比較收益差決(jue) 定了它無法成為(wei) 商業(ye) 金融的服務對象；從(cong) 其“官辦化”屬性看，基於(yu) 政策需要，它將會(hui) 形成一些服務於(yu) 農(nong) 業(ye) 的金融職能，但這種金融職能實際上隻不過是一些非規範化的政策金融。④總之，真正的合作金融並沒有得到發展。因此，發展合作金融，不能沿著信用社的路子走下去，必須要進行路徑創新。突破傳(chuan) 統信用社的發展路徑，充分發揮農(nong) 戶的自主性與(yu) 合作性，走自下而上的誘變性製度變遷路徑。

　　堅持農(nong) 村金融合作與(yu) 其他專(zhuan) 業(ye) 合作互動的原則。農(nong) 村合作金融發展必須要以各種形式的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合作為(wei) 基礎。實際上，中國農(nong) 村合作金融長期以來未能得到很好發展的主要原因就是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合作經濟一直發展滯後。農(nong) 村金融合作包括農(nong) 戶消費性合作金融和生產(chan) 經營性合作金融兩(liang) 類。農(nong) 戶的消費性合作金融始終隻是消費性金融的一種低級形式，從(cong) 其內(nei) 容上看，農(nong) 村居民的消費金融在發展路徑上與(yu) 城市居民是相同的；而農(nong) 戶生產(chan) 經營性的合作金融是現代農(nong) 村金融體(ti) 係的核心，是合作金融的高級形式。生產(chan) 經營性的合作金融必須以農(nong) 戶的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合作經濟為(wei) 基礎—不是簡單的合作經濟，而是以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為(wei) 基礎的合作經濟，包括農(nong) 戶在生產(chan) 、技術、供銷、資源及知識等方麵形成的合作經濟。因此，推動農(nong) 戶金融合作發展的關(guan) 鍵在於(yu) 推動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與(yu) 以此為(wei) 基礎的合作經濟的發展，使農(nong) 業(ye) 專(zhuan) 業(ye) 化合作經濟與(yu) 農(nong) 戶金融合作形成互動。可以在《農(nong) 民專(zhuan) 業(ye) 合作社法》的規範下，將農(nong) 戶的專(zhuan) 業(ye) 化生產(chan) 經營合作與(yu) 金融合作結合起來，形成兩(liang) 者協調發展良性互動的發展機製。

　　強化政策支持。無論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發展經驗表明，強有力的政策支持是其發展的關(guan) 鍵性因素。對於(yu) 農(nong) 業(ye) 、農(nong) 村經濟存在多種弱勢性的中國來說則更是如此，尤其要強化以政策金融、財政稅收政策為(wei) 主要內(nei) 容的支持。農(nong) 村合作金融從(cong) 本質上來說是弱勢群體(ti) 之間的一種互助共濟的行為(wei) ，對政策與(yu) 資金的依賴要高於(yu) 一般的商業(ye) 金融，因此，政府的政策金融與(yu) 財政稅收的支持是不可或缺的。政策金融代表的是政府在金融市場上宏觀調控的一種手段，在法律及市場允許的範圍內(nei) ，加大對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政策引導及融資力度，保證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資金鏈；財政稅收政策體(ti) 現的是政府對合作金融在市場競爭(zheng) 上的一種扶持手段，發揮財政稅收的杠杆作用，減少合作金融的稅收數額。因此，政策金融、財政稅收政策支持的重點是在農(nong) 村合作金融創辦初期或其他特殊情況下的資金支持與(yu) 市場扶持，在一定程度上能夠降低合作金融的運營成本，加強合作金融的內(nei) 部凝集力，以便農(nong) 村合作金融得以健康發展。

　　完善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製度環境。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發展離不開良好的市場及政策環境，完善合作金融所需的製度環境是必要的。首先，加快製定促進農(nong) 村合作金融發展的法律法規，明確農(nong) 村金融合作組織在法律上的地位，法律上應該界定農(nong) 村合作金融組織的產(chan) 權歸屬及經營宗旨。政府的作用僅(jin) 限於(yu) 監管、引導及扶持，不能直接幹預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經營活動。同時，相應的法律法規還應該對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合作原則、合作內(nei) 容、資金來源、治理製度等給予承認，這是確保農(nong) 村合作金融製度發展的前提條件。

　　其次，完善農(nong) 村合作金融組織的市場準入、監管及自律製度。農(nong) 村合作金融是金融行業(ye) 的一種，必要的市場準入及監管自律製度不可缺少。各地政府應該積極引導和推進農(nong) 村合作金融組織的市場準入製度建設，逐步完善並建立鄉(xiang) 鎮、村、小組及社員四級的自我監督的自律管理體(ti) 製，並將這種自律體(ti) 製與(yu) 國家金融監管製度相結合，為(wei) 農(nong) 村合作金融的發展提供良好的風險控製，保障農(nong) 村合作金融體(ti) 係健康發展。

　　（作者分別為(wei) 廣西師範大學經管學院教授，廣西師範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