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銀行的壟斷與(yu) 實現經濟金融可持續發展直接相關(guan) 。既然銀行壟斷的根源在於(yu) 製度問題，那麽(me) 打破銀行壟斷的有效途徑便是推行製度改革。金融業(ye) 發達且不存在銀行業(ye) 市場壟斷問題的國家，均有一套有效的製度體(ti) 係在背後支撐。我國銀行業(ye) 市場的具體(ti) 情況不同於(yu) 西方國家，但我國銀行業(ye) 如果想躋身發達行列，實現由大到強的轉變，就應吸取國外先進的發展與(yu) 改革理念，並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形成一種製度思維方式，以此來推動銀行業(ye) 自由化改革。建立合理的製度體(ti) 係是根除銀行壟斷問題的最佳途徑，同時也是推動銀行市場自由化的最優(you) 方案。

　　壟斷是破壞市場功能的主要因素之一。銀行業(ye) 作為(wei) 經濟金融體(ti) 係內(nei) 的核心樞紐，其壟斷的負麵影響可以通過傳(chuan) 導效應成倍地放大，產(chan) 生一係列嚴(yan) 重的經濟社會(hui) 問題。筆者在本文中擬對我國銀行業(ye) 壟斷的現狀、形成根源以及如何打破銀行壟斷等問題，發表一些粗淺的看法。

　　一、我國銀行業(ye) 的壟斷格局

　　市場結構按特征可分為(wei) 自由競爭(zheng) 、壟斷競爭(zheng) 、寡頭壟斷和完全壟斷四種類型，我國金融市場結構屬於(yu) 銀行導向型，其結構特征可以概括為(wei) 國有銀行控製下的寡頭壟斷市場。據中國銀監會(hui) 的數據顯示，2011年我國銀行業(ye) 金融機構總資產(chan) 達113．28萬(wan) 億(yi) 元，其中國有大型商業(ye) 銀行資產(chan) 占比為(wei) 47．3%，商業(ye) 銀行淨利潤為(wei) 1．04萬(wan) 億(yi) 元。如果進一步分析中國銀監會(hui) 2004年1季度—2012年1季度的銀行業(ye) 機構的資產(chan) 統計數據，就會(hui) 發現2008年年末4萬(wan) 億(yi) 的財政刺激政策出台後，國有大型商業(ye) 銀行的資產(chan) 規模與(yu) 其他銀行業(ye) 機構的資產(chan) 規模進一步拉大，銀行業(ye) 市場的內(nei) 部壟斷問題日益加重。詳細情況見圖（縱軸表示資產(chan) ，橫軸為(wei) 2004年1季度—2012年1季度的時間跨度）。

　　根據英國《銀行家》雜誌公布的數據，全球最賺錢的5家銀行裏，中國就占了3家，並且中國銀行業(ye) 的資產(chan) 增長速度世界最快，為(wei) 43．86%。此外，中國人民銀行《2011年社會(hui) 融資規模統計數據報告》顯示，2011年全社會(hui) 融資規模為(wei) 12．83萬(wan) 億(yi) 元，其中銀行主導的融資業(ye) 務規模為(wei) 10．37萬(wan) 億(yi) （人民幣貸款7．47萬(wan) 億(yi) 、外幣貸款0．57萬(wan) 億(yi) 、委托貸款1．3萬(wan) 億(yi) 、未貼現的銀行承兌(dui) 匯票1．03萬(wan) 億(yi) ），占總融資規模的80．83%。

　　以上數據突出反映了我國銀行業(ye) 的壟斷現狀。我國銀行壟斷具有以下三個(ge) 顯著特點：一是銀行業(ye) 幾乎壟斷了整個(ge) 社會(hui) 的融資渠道；二是銀行業(ye) 內(nei) 部的國有大型銀行居於(yu) 主導地位，形成了其在銀行業(ye) 內(nei) 部的壟斷；三是銀行業(ye) 通過規模擴張獲得了巨額的壟斷利潤。總體(ti) 來看，銀行掌握著整個(ge) 社會(hui) 的大部分金融資產(chan) ，並且已經成為(wei) 社會(hui) 資金供求無可替代的重要樞紐。銀行業(ye) 長期的單極化發展已經使壟斷問題根深蒂固。

　　二、壟斷的銀行市場導致諸多的經濟與(yu) 社會(hui) 問題

　　任何形式的壟斷都會(hui) 導致低效率，而銀行業(ye) 市場作為(wei) 社會(hui) 資源配置的樞紐，其壟斷問題影響更大。我國銀行業(ye) 市場壟斷的積習(xi) 已久，長時間的銀行壟斷而導致的諸多經濟與(yu) 社會(hui) 問題已慢慢地凸現出來了。

　　第一，銀行壟斷的“低收高放”模式，變相地剝奪了實體(ti) 經濟和儲(chu) 戶的利益。對實體(ti) 經濟而言，銀行壟斷致使貸款利率居高不下，即便如此，由於(yu) 銀行是相比較最低代價(jia) 的資金來源渠道，為(wei) 了生存和發展，實體(ti) 經濟隻能被動接受銀行自主信貸定價(jia) 所帶來的高融資成本，而銀行吸收存款的利率很低，經常低於(yu) 通脹率而產(chan) 生負收益。這種經營模式使銀行獲利猶如探囊取物；對儲(chu) 戶而言，銀行壟斷壓低了社會(hui) 公眾(zhong) 的儲(chu) 蓄利率，即便如此，社會(hui) 公共服務的缺失使我國居民的存款習(xi) 慣已成定勢（據統計，中國是世界上居民儲(chu) 蓄率最高的國家），由於(yu) 銀行是相比較安全係數最高的資金存放場所，大部分“安分守己”的儲(chu) 戶隻能被動接受這種微薄的收益。總之，銀行過多的壟斷利潤剝削了實體(ti) 經濟和儲(chu) 戶的利益，在招致不滿情緒的同時也使得這種不公平的發展模式難以為(wei) 繼。

　　第二，銀行壟斷降低了金融服務效率。銀行壟斷的高收益率並沒有帶來高的服務質量。根據中國質量協會(hui) 和全國用戶委員會(hui) 公布的銀行滿意度測評結果顯示，國有四大銀行中三家得分低於(yu) 平均水平，而整個(ge) 銀行行業(ye) 的平均分數也僅(jin) 為(wei) 77．4分。銀行服務質量低下也反映了銀行壟斷導致內(nei) 部工作的激勵機製失靈，普遍出現了內(nei) 部員工人浮於(yu) 事的懶散作風。

　　第三，壟斷而產(chan) 生的過高的銀行高管薪酬，導致社會(hui) 收入分配結構失衡。從(cong) 公司治理的角度來看，銀行不同於(yu) 一般企業(ye) ，銀行管理層不僅(jin) 僅(jin) 要對股東(dong) 負責，更要對儲(chu) 戶、員工等利益相關(guan) 人負責。銀行的行為(wei) 與(yu) 社會(hui) 公眾(zhong) 利益緊密相連，高管薪酬過高社會(hui) 公眾(zhong) 有問責權，不能允許少數人將公眾(zhong) 利益個(ge) 人化，同時也不能允許收入分配過分不公成為(wei) 影響社會(hui) 成員和諧相處的重要障礙。此外，收入差距不合理的擴大還會(hui) 誘發金融腐敗，近年來，銀行係統大案要案不斷就說明了這一點。

　　第四，壟斷導致銀行創新乏力、業(ye) 務單一，使其不能適應現代市場經濟發展需求。市場是創新的源泉，壟斷作為(wei) 自由市場的對立麵，不僅(jin) 破壞了競爭(zheng) 而且還扼殺了創新。我國銀行業(ye) 聚集了大量的金融資產(chan) ，如果沒有多樣化的業(ye) 務來駕馭這些資產(chan) ，將會(hui) 降低金融資產(chan) 的利用效率，扭曲金融資源的配置，致使金融服務與(yu) 經濟發展的需求相悖。

　　三、銀行壟斷形成的根源在於(yu) 製度問題

　　經濟學家諾斯認為(wei) ：“製度是一種社會(hui) 遊戲規則，或者更規範地講，它是人為(wei) 設定的製約人們(men) 相互關(guan) 係的規則。”市場結構本質上是一種製度安排，當市場結構出現失衡時，總可以從(cong) 製度層麵找到原因。銀行業(ye) 的壟斷暴利以及其所產(chan) 生的各種負麵效應，從(cong) 表麵上看是銀行單方麵的自主行為(wei) ，但隻要認真地思考就不難發現，如果沒有一係列具有傾(qing) 向性的製度撐腰，銀行業(ye) 的壟斷格局是難以形成的。筆者認為(wei) ，形成我國銀行壟斷的製度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幾點：

　　第一，利率製度。利率是信用的價(jia) 格，利率製度規定了這一價(jia) 格的波動形式和範圍。我國的利率製度規定了存款利率上限和貸款利率下限，存貸的價(jia) 格邊界之間存在著一個(ge) 穩定的差額，正是這一差額的存在促成了銀行業(ye) 壟斷的形成。當市場是賣方市場時，如果一種產(chan) 品可以穩定地獲利，那麽(me) 最優(you) 的方案就是加大要素的投入並擴大生產(chan) 規模。以此例來比照我國銀行業(ye) 信貸市場可知，高速增長的GDP項下的消費需求與(yu) 投資需求帶動了大規模的信貸需求，也使信貸市場成為(wei) 了賣方市場。利差的存在使信貸產(chan) 品有利可圖，而生產(chan) 信貸產(chan) 品的主要生產(chan) 要素是存款，銀行為(wei) 擴大存款規模采取區域性甚至全國性擴張（利差的存在使存款技術吸儲(chu) 無賬可算，甚至可以說任何業(ye) 務創新都顯得無足輕重）。這種依靠規模擴張吸儲(chu) 放貸的發展模式將大部分金融資產(chan) 均內(nei) 置於(yu) 銀行係統，形成了銀行業(ye) 市場的壟斷格局。

　　第二，銀行市場準入製度。當市場內(nei) 存在經濟租金的時候，會(hui) 吸引新經營者陸續地進入市場來將這種非均衡收益抹平，市場才能出清。我國銀行業(ye) 市場存在大量壟斷租金，但是因市場準入製度的存在使這種暴利得以延續。銀行發起的方式有三種：一是國家或政府作為(wei) 主要出資者組建；二是以股份製公司形式組建起來；三是由高利貸銀行轉變過來。目前我國的情況是國家為(wei) 主要出資方組建第一類銀行；國有企業(ye) 大集團為(wei) 主要出資方組建第二類銀行；而第三類銀行的市場準入受限（僅(jin) 允許民間資本持股金融機構，但持股比例不得超過20%，這種準入的形式大於(yu) 內(nei) 容）。由此可見，我國銀行業(ye) 市場完全是體(ti) 製內(nei) 掌控，民間資本被邊緣化。民營銀行的市場準入受限，使市場嚴(yan) 重缺少創新和活力，是當前銀行業(ye) 市場缺乏競爭(zheng) 的一個(ge) 主要因素。

　　第三，資本市場製度。資本市場規模擴張會(hui) 出現銀行非中介化，也稱金融脫媒，這種趨勢可以打破銀行的壟斷。但是，資本市場受限於(yu) 製度約束（如股票發行交易製度、分紅製度、退市製度等）發展緩慢，完全不能發揮融資過程中對於(yu) 銀行貸款的替代效應（這裏隻為(wei) 說明資本市場與(yu) 信貸市場的平衡關(guan) 係，二者不存在完全的替代效應，如資本市場的信息披露製度，使許多不願透露商業(ye) 機密的企業(ye) 轉向銀行貸款）。對於(yu) 企業(ye) 和居民來說，資本市場融資與(yu) 銀行信貸融資是可以自主選擇的，由於(yu) 資本市場自身的問題，導致許多有意於(yu) 資本市場融資的企業(ye) 隻能通過銀行信貸融資。資本市場發展落後使銀行業(ye) 務在金融體(ti) 係中獨占鼇頭，形成銀行壟斷。

　　第四，產(chan) 權製度。產(chan) 權製度影響企業(ye) 融資形式，產(chan) 權製度存在缺陷時，企業(ye) 偏好於(yu) 間接融資而不是直接融資，因為(wei) 前者的權責明確、信息保護有利，這就造成了企業(ye) 對於(yu) 銀行貸款的依賴，這種依賴抑製多元化融資渠道的產(chan) 生，進一步鞏固了銀行的市場壟斷地位。我國企業(ye) 產(chan) 權製度的問題主要有兩(liang) 個(ge) 方麵：一是對產(chan) 權的界定不清。企業(ye) 的公有財產(chan) 與(yu) 私有財產(chan) 混為(wei) 一談（這一問題主要出現在民營企業(ye) ），公有財產(chan) 可以用作私人消費，私有財產(chan) 也可以投入公司，有悖於(yu) 公司所有製的要求，公司所有權的混亂(luan) 阻礙了直接融資的發展，提高了企業(ye) 對於(yu) 銀行貸款依存度。二是對產(chan) 權的保護不利。這種情況下企業(ye) 與(yu) 居民不願意通過直接融資或內(nei) 源融資等方式持有過多的權益資本，而是將其手中的各種所有權抵押出去來融通資金，這種行為(wei) 也有利於(yu) 銀行信貸壟斷的發展。

　　第五，經濟體(ti) 製。經濟體(ti) 製是某一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具體(ti) 形式，或者說是經濟製度的組織實現形式，是一個(ge) 特性的概念，經濟體(ti) 製是經濟製度的一部分，經濟體(ti) 製出現問題了，經濟製度便難以執行，因此可以說，經濟體(ti) 製問題本質上也是一種製度問題。之所認為(wei) 經濟體(ti) 製問題導致了銀行壟斷，是因為(wei) 當前我國的目標是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但這一目標尚未實現，經濟發展仍處於(yu) 由計劃到市場的轉軌過程中，經濟結構中仍然是國有經濟一頭獨大，市場中仍然是國有經濟為(wei) 主導。經濟結構決(jue) 定了金融結構，壟斷的經濟中不可能產(chan) 生自由化的金融，而我國的金融市場以銀行業(ye) 為(wei) 主，因此可以概括為(wei) 國有經濟控製下的市場產(chan) 生了壟斷的銀行。

　　四、推行製度改革是打破銀行壟斷的有效途徑

　　銀行壟斷的長期存在不利於(yu) 金融的發展，也不利於(yu) 經濟的發展。經濟學家戈德史密斯指出，金融業(ye) 發達國家的銀行不會(hui) 聚集大量的資產(chan) ，銀行業(ye) 的集中會(hui) 導致效率的低下。因此，打破銀行的壟斷與(yu) 實現經濟金融可持續發展直接相關(guan) 。既然銀行壟斷的根源在於(yu) 製度問題，那麽(me) 打破銀行壟斷的有效途徑便是推行製度改革。金融業(ye) 發達且不存在銀行業(ye) 市場壟斷問題的國家，均有一套有效的製度體(ti) 係在背後支撐。金融自由化程度最高的美國，在規範銀行行為(wei) 時出台了一係列促進銀行業(ye) 市場公平競爭(zheng) 的法律法規，這些法律法規作為(wei) 製度實現的工具，起到了很好的抑製銀行壟斷的作用。我國銀行業(ye) 市場的具體(ti) 情況不同於(yu) 西方國家，但我國銀行業(ye) 如果想躋身發達行列，實現由大到強的轉變，就應吸取國外先進的發展與(yu) 改革理念，並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形成一種製度思維方式，以此來推動銀行業(ye) 自由化改革。針對促成我國銀行業(ye) 壟斷形成的各種製度缺陷，應從(cong) 以下幾方麵推行改革：

　　第一，建立市場化的利率製度。僵化的固定利率製度不能適應複雜多變的金融市場，利率由固定向浮動的轉變，關(guan) 鍵是要消除行政幹預，而卸下利率的行政鐐銬需要借助的是法律。利率市場化的合法性確立後，便會(hui) 在一定時間內(nei) 形成統一的利率市場化製度，成為(wei) 所有金融機構共同遵守的準則，通過利率市場化來推動銀行自由化。

　　第二，建立銀行業(ye) 市場的民營資本準入製度。民間借貸危機平息後，溫州成立了金融改革實驗區，意在鼓勵民營金融中介機構的發展，消除國有銀行壟斷問題。

　　第三，健全資本市場製度。資本市場發展對於(yu) 製度的依賴性是最高的，因為(wei) 資本市場複雜多變且參與(yu) 者規模龐大，其受市場環境因素與(yu) 參與(yu) 者行為(wei) 因素的影響很大，而製度對於(yu) 這兩(liang) 個(ge) 因素有著至關(guan) 重要的決(jue) 定作用，製度的缺陷必然會(hui) 導致差的市場環境，也無法形成對參與(yu) 者行為(wei) 的釋放和約束。根據我國實際情況，資本市場的製度改革應重點推動IPO由核準製向注冊(ce) 製轉變，這種製度轉變的一個(ge) 重要好處便是可以讓市場而不是行政決(jue) 定股票的優(you) 劣，即優(you) 化了企業(ye) 的上市環境，也發揮了市場參與(yu) 者的作用，最終實現資本市場對於(yu) 銀行的替代作用，幫助解決(jue) 了銀行壟斷問題。

　　第四，建立產(chan) 權保護製度。產(chan) 權製度改革的關(guan) 鍵是要明確產(chan) 權的歸屬問題和產(chan) 權保護問題，同樣要將各種有關(guan) 產(chan) 權的法律規定上升到製度層麵，發揮製度約束的作用，使企業(ye) 主尤其是民營企業(ye) 老板本能地認識到企業(ye) 資產(chan) 應公私分明，在此基礎上再加強對於(yu) 各種產(chan) 權的保護力度，以此促進現代公司製度的發展，實現公司融資渠道的多元化，擺脫企業(ye) 對於(yu) 銀行的單方向依賴。

　　第五，完善經濟體(ti) 製改革。壟斷的經濟產(chan) 生了壟斷的銀行，市場中居於(yu) 主導地位的國有企業(ye) 與(yu) 銀行之間形成了規模巨大的體(ti) 製內(nei) 資金循環，這種資金供求模式使經濟金融市場的壟斷巋然不動，扭轉這一局麵的關(guan) 鍵是要通過經濟體(ti) 製改革剝奪國有經濟的市場壟斷特權，這樣便可以切斷壟斷銀行的源頭活水。通過經濟自由化改革來實現銀行自由化可謂一石二鳥，有事半功倍之效。

　　製度體(ti) 係是一個(ge) 整體(ti) ，各項製度改革是這個(ge) 整體(ti) 的各個(ge) 部分，各個(ge) 部分之間的關(guan) 係協調好了，製度體(ti) 係才能發揮最大的功效。而各種製度改革的協調機製是自我實現的，可能協調得好也可能協調得不好。筆者認為(wei) ，以上各項製度改革會(hui) 自發地產(chan) 生一個(ge) 良性的協調機製，形成一個(ge) 合理高效的製度體(ti) 係，有效地解決(jue) 銀行壟斷問題。

　　首先，利率市場化製度與(yu) 民營資本銀行業(ye) 市場準入製度的協調。經濟學家科斯指出，研究經濟問題時不能隻注重定價(jia) 方式而忽略了整個(ge) 市場。我們(men) 關(guan) 注銀行業(ye) 壟斷問題時，也不能隻注重利率價(jia) 格形式而忽略了整個(ge) 市場製度的問題。利率市場化改革應輔以民營金融機構市場準入改革，單一地實行利率市場化改革隻能仍是體(ti) 製內(nei) 資金的自我循環，甚至有可能形成壟斷聯盟導致利差的進一步擴大。

　　其次，資本市場製度改革與(yu) 產(chan) 權製度改革的協調。要削減整個(ge) 銀行業(ye) 過多的資產(chan) ，需要發展其替代市場即資本市場，而資本市場需要有利率市場化和產(chan) 權保護的實現才能完全發展起來，才能完全發揮對於(yu) 銀行業(ye) 的去壟斷化作用。

　　最後，產(chan) 權製度改革與(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協調。產(chan) 權保護製度對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具有核心推動作用，美國正是通過對產(chan) 權的保護，尤其是知識產(chan) 權的保護，推動了一係列的工業(ye) 化革命。產(chan) 權製度改革與(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協調，產(chan) 權發展對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推動作用在於(yu) 它可以賦予具有公共商品性質的科學技術以排他性，實現了對各種創新的保護和激勵，活躍了市場交易，促進經濟體(ti) 製向市場化轉變。

　　總之，以上各項製度改革之間存在良性的互動作用，通過製度之間的相互促進形成了一個(ge) 有利於(yu) 銀行業(ye) 市場公平競爭(zheng) 的製度體(ti) 係。建立合理的製度體(ti) 係是根除銀行壟斷問題的最佳途徑，同時也是推動銀行市場自由化的最優(you) 方案。

　　（作者單位：對外經濟貿易大學金融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