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隆國強、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黨(dang) 組成員兼辦公廳主任餘(yu) 斌、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產(chan) 業(ye) 經濟研究部部長趙昌文等著名專(zhuan) 家近日在參加由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指導、中國發展出版社主辦的“國研智庫論壇·新年論壇2018”時分別從(cong) 提升我國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加快經濟轉型升級、釋放微觀主體(ti) 活力等角度詳細解讀如何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

　　抓住新技術革命機遇增強我國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

　　當前，應加快提升中國產(chan) 業(ye) 的國際競爭(zheng) 力。既然中國已經是世界第一大出口國，為(wei) 什麽(me) 在我國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還要高度重視增強我國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

　　首先，增強產(chan) 業(ye) 競爭(zheng) 力是適應比較優(you) 勢變化的內(nei) 在要求。改革開放40年，我國通過擴大開放，特別是引進出口型外資，實行加工貿易政策等措施，把我國勞動力充裕，勞動力素質高，能吃苦耐勞且成本低的優(you) 勢充分發掘出來，而一躍成為(wei) 世界上最大的製成品出口大國。但也要看到，我國在全球生產(chan) 價(jia) 值鏈分工中的地位並不高。比如手機，很多高附加值零部件是在不同國家生產(chan) ，然後拿到中國組裝的。作為(wei) 一個(ge) 製成品出口大國，中國主要從(cong) 事的是勞動密集型增值環節。

　　如果我國勞動力成本不上漲，也許這種局麵還可以持續下去，而實際情況是，我國勞動力成本已明顯高過其他發展中國家，這種變化對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的影響不容忽視。為(wei) 適應比較優(you) 勢的變化，我國必須要考慮提升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

　　其次，我國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也要求必須提升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國際組織評價(jia) 各個(ge) 經濟體(ti) 是以美元計價(jia) ，按照名義(yi) GDP、名義(yi) 匯率來計算的。如果產(chan) 業(ye) 因為(wei) 國際競爭(zheng) 力不提升，可能會(hui) 導致匯率下跌，就有可能出現按人民幣計價(jia) GDP增長快，按美元計價(jia) GDP增長慢。二戰以後全世界100多個(ge) 國家，隻有13個(ge) 經濟體(ti) 成功跨越中等收入陷阱，這些國家有很多共性，一是都實現了從(cong) 速度型增長向高質量增長的轉變，二是其產(chan) 業(ye) 競爭(zheng) 力持續不斷提升。

　　最後，提升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是實現我國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的內(nei) 在要求。如果產(chan) 業(ye) 在全球分工體(ti) 係、全球價(jia) 值鏈裏長期處於(yu) 底端，就實現不了高質量發展，又怎麽(me) 能夠實現高質量就業(ye) ，為(wei) 我國勞動者，特別是每年800多萬(wan) 的大學畢業(ye) 生，創造體(ti) 麵的就業(ye) 崗位。體(ti) 麵的就業(ye) 崗位意味著要在全球分工體(ti) 係裏處於(yu) 中高端，創造高附加值，創造出那麽(me) 多高收入的就業(ye) 機會(hui) ，因此必須提升我國產(chan) 業(ye) 的國際競爭(zheng) 力。

　　第二，提升我國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有很多機遇和條件，包括全球需求轉旺以及我國產(chan) 業(ye) 配套齊全、勞動力素質較高等。關(guan) 鍵要牢牢地把握好以信息技術為(wei) 代表的新一輪技術革命帶來的機遇。回顧曆史會(hui) 發現，不同的國家格局一直在“洗牌”，而“洗牌”最快的時間就是新技術革命發生後帶來的快速增長期，誰把握好了誰就有可能後來居上或者繼續保持領先地位。

　　首先，用新技術革命推動傳(chuan) 統勞動密集型產(chan) 業(ye) 轉型升級。比如“機器替代人”。原來的勞動密集型產(chan) 業(ye) 或者勞動力密集型增值環節可能會(hui) 變成一種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chan) 業(ye) 。勞動力成本所占比重將大幅下降。如果能夠引導企業(ye) 加快勞動力密集型產(chan) 業(ye) 生產(chan) 方式的變革，未來很長時間，我國可能還會(hui) 繼續發展傳(chuan) 統上被認為(wei) 是勞動密集型產(chan) 業(ye) ，實際上已經變革為(wei) 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的產(chan) 業(ye) 。我國的勞動密集型企業(ye) 也可以兩(liang) 條腿走路，既可以選擇轉移到勞動力成本更低的國家，也可以通過變革生產(chan) 方式繼續留在中國。

　　其次，新一輪技術革命給資本和技術密集型產(chan) 業(ye) 帶來革命性變化。一方麵，新一輪技術革命將帶來新技術、新產(chan) 品、新服務以及新商業(ye) 模式，另一方麵，可以利用新技術改造很多傳(chuan) 統的東(dong) 西，會(hui) 出現新的商業(ye) 模式、產(chan) 品，產(chan) 生新的競爭(zheng) 力。比如，我國如果能在新能源汽車、自動駕駛汽車方麵把握好新技術革命帶來的機會(hui) ，可能實現“換道超車”，成為(wei) 汽車出口大國。

　　最後，用新技術革命增強我國服務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隨著信息技術的變革，很多服務可存儲(chu) 、可進行國際交易。我國一方麵要擴大服務業(ye) 的開放，引入競爭(zheng) ，引入先進的技術、管理人才，另一方麵要抓住新一輪技術革命對服務業(ye) 變革的機遇，特別是新興(xing) 服務業(ye) ，使得中國能夠盡快在服務出口上形成更強的國際競爭(zheng) 力。

　　第三，提升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離不開良好的發展環境。因此，政府必須要深化改革，擴大開放，為(wei) 我國產(chan) 業(ye) 國際競爭(zheng) 力的提升創造良好的內(nei) 外部環境。

　　產(chan) 業(ye) 競爭(zheng) 力的提升不是自然演進的過程，需要企業(ye) 在一個(ge) 競爭(zheng) 日益激烈的國際環境中通過殘酷競爭(zheng) 脫穎而出。在這個(ge) 過程中，既要發揮市場的決(jue) 定性作用，又要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對於(yu) 政府來說，需要營造兩(liang) 個(ge) 環境。在國內(nei) ，營造一個(ge) 具有國際競爭(zheng) 力的營商環境、投資環境。在硬環境方麵，我國這些年進步非常快，具有很強的國際競爭(zheng) 力，但軟環境還須進一步改進，並且改進的空間很大。比如法律要更加完善和健全;企業(ye) 更加守信;產(chan) 權特別是知識產(chan) 權，得到更好的保護;政府的效率更高等。

　　同時，還要形成一個(ge) 良好的國際環境。中國現在有雙重身份，一個(ge) 是新興(xing) 的經濟大國，隨著比較優(you) 勢的轉換，國際競爭(zheng) 麵會(hui) 越來越寬;另一個(ge) 是新興(xing) 大國，要特別關(guan) 注守成大國對華政策走向，美國對華經貿政策交織著商業(ye) 利益和戰略利益的考慮。雖然我國加入世貿組織以後，所處的外部環境有明顯改善，但也要看到，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以後，全球貿易保護主義(yi) 抬頭，針對中國的“雙反”調查越來越多，貿易摩擦越來越多。此外，我國政府和企業(ye) 界要高度關(guan) 注美國貿易保護主義(yi) 措施的影響，高度關(guan) 注中美經貿關(guan) 係的發展，特別要防範出現外部衝(chong) 擊與(yu) 內(nei) 部風險疊加震蕩的局麵。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黨(dang) 組成員兼辦公廳主任餘(yu) 斌：

　　從(cong) 四個(ge) 維度入手加快轉型升級步伐

　　十九大報告指出，我國經濟正處在轉變發展方式、優(you) 化經濟結構、轉變增長動力的攻關(guan) 期。從(cong) 不同的角度觀察，可以對轉型升級作不同的歸納和概括。在需求結構中，過去中國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投資和出口，現在主要依靠消費，所謂轉型升級就是從(cong) 主要依靠投資、出口推動經濟增長轉變為(wei) 主要依靠消費的擴張。在供給結構中，在工業(ye) 化快速推進階段，工業(ye) 製造業(ye) 的增長決(jue) 定了經濟增長，現在服務業(ye) 增加值占GDP比重提高，經濟增長主要依靠服務業(ye) 發展。過去，我們(men) 投資辦工業(ye) 企業(ye) ，生產(chan) 工業(ye) 產(chan) 品，賣向全球，我們(men) 就是世界工廠，今天我們(men) 從(cong) 世界工廠轉向世界市場。過去，我們(men) 處在高速增長階段，高速增長階段的起點是供不應求的短缺經濟。這個(ge) 階段本質特征是一個(ge) 增量擴能的過程，不斷增加產(chan) 量，擴張產(chan) 能，生產(chan) 更多產(chan) 品滿足市場需求。當我們(men) 轉入中高速增長階段，就要從(cong) 以數量擴張為(wei) 主，轉變為(wei) 以質量提升為(wei) 主的新階段。

　　該如何準確理解轉型升級?所謂轉型升級，指的是從(cong) 速度型效益轉向質量型效益;從(cong) 行業(ye) 之間轉向行業(ye) 內(nei) 部生產(chan) 要素再配置;從(cong) 引進、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轉向自主創新;從(cong) 以工業(ye) 製造業(ye) 開放為(wei) 主轉向以服務業(ye) 的全麵對外開放為(wei) 主。

　　第一，觀察過去近四十年中國經濟發展會(hui) 發現一個(ge) 基本特征就是速度型效益。隻要經濟增速達到10%以上，所有行業(ye) 和企業(ye) 都會(hui) 獲得利潤，經濟運行質量和效益會(hui) 明顯改善。相反，一旦經濟增速低於(yu) 8%，很多行業(ye) 和企業(ye) 就會(hui) 出現虧(kui) 損，經濟運行質量和效益大幅滑坡。這種因為(wei) 經濟效益取決(jue) 於(yu) 增長速度本身的狀況概括為(wei) 速度型效益。

　　從(cong) 高速增長階段轉入中高速增長階段，經濟增速台階式下降不可避免。當經濟增速出現台階式下降的時候，如果仍然是速度型效益，經濟運行質量和效益台階式下降也不可避免。所以，轉型升級是指當經濟增速出現台階式下降的時候，需要讓質量上一個(ge) 新的台階，從(cong) 而實現從(cong) 速度型效益向質量型效益轉變。未來，無論是在工業(ye) 生產(chan) 領域、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領域，還是服務業(ye) 領域，都需要大幅度提高產(chan) 品和服務的質量，通過質量台階式的上升，從(cong) 而保障經濟運行的質量和效益基本穩定。

　　第二，從(cong) 提高全要素生產(chan) 率角度觀察中國經濟的轉型升級會(hui) 發現，改革開放四十年，我國提高全要素生產(chan) 率的主要方法就是行業(ye) 之間生產(chan) 要素的再配置。所謂行業(ye) 之間的生產(chan) 要素再配置，指通過改革開放讓原來處於(yu) 低效率部門的生產(chan) 要素流入高效率部門，提高全要素生產(chan) 率。我們(men) 把大量原來配置在低效率的農(nong) 業(ye) 部門的生產(chan) 要素重新配置到高效率的非農(nong) 業(ye) 部門，從(cong) 而提高了全要素生產(chan) 率。改革開放之初，80%勞動力從(cong) 事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現在這個(ge) 比率已降到30%以下。原來土地產(chan) 出效益很低，在城市化擴張過程中，把很多耕地拿出來蓋房子，創造了更多的社會(hui) 財富。

　　今天，行業(ye) 間生產(chan) 要素再配置的空間變得越來越小。農(nong) 村可轉移的青壯年勞動力已經不多了，為(wei) 了確保國家糧食安全，把中國人的飯碗牢牢端在自己手中，必須守住18億(yi) 畝(mu) 耕地紅線。所以，從(cong) 這個(ge) 角度講，轉型升級就是要將行業(ye) 間生產(chan) 要素再配置轉向行業(ye) 內(nei) 部生產(chan) 要素再配置，從(cong) 而提高全要素生產(chan) 率。也就是說要通過兼並重組，優(you) 勝劣汰，堅決(jue) 消滅僵屍企業(ye) ，從(cong) 而讓行業(ye) 內(nei) 沒有競爭(zheng) 力、低效率企業(ye) 有序退出，把生產(chan) 和市場向高效率企業(ye) 轉移和集中，提高行業(ye) 集中度、競爭(zheng) 能力、盈利能力、創新能力，從(cong) 而提高全要素生產(chan) 率。

　　第三，過去中國經濟主要通過引進、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來縮小與(yu) 發達國家的差距。今天，經過近40年的快速追趕，我國產(chan) 業(ye) 已達到跟隨、並跑與(yu) 領跑並存的新階段，所謂“跟隨”是緊緊跟隨世界先進水平，“並跑”是與(yu) 世界先進水平處於(yu) 同一起跑線，“領跑”是說有些產(chan) 業(ye) 已經處在全球的最前列。在這個(ge) 階段，引進、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的空間大幅度縮小。我們(men) 想買(mai) 的，可以買(mai) 的，已經買(mai) 的差不多了，剩下一些高端技術無法通過購買(mai) 來實現。所以轉型升級，就是從(cong) 引進、消化、吸收國外先進技術轉向以自主創新為(wei) 主的新階段。

　　未來將主要依靠科技創新，逐步改變核心技術、關(guan) 鍵零部件受製於(yu) 人的不利局麵，在高附加值、高科技含量產(chan) 品的生產(chan) 上確立新優(you) 勢，提升產(chan) 業(ye) 在全球價(jia) 值鏈中的地位。這一階段還可細分為(wei) 兩(liang) 步。第一步，轉變到以模仿式創新和商業(ye) 模式創新為(wei) 主的階段;第二步，當中國越來越多的產(chan) 業(ye) 進入到領跑階段後，將會(hui) 轉變成以前沿式創新為(wei) 主的階段。

　　第四，過去近四十年的改革開放，主要集中在工業(ye) 製造業(ye) 領域。如今我國製造業(ye) 通過全麵對外開放，全麵參與(yu) 全球競爭(zheng) 及全麵融入世界經濟，取得了長足的發展和進步，競爭(zheng) 能力大幅提高，2010年中國製造業(ye) 增加值超過美國成為(wei) 全球第一製造業(ye) 大國。今天所謂的轉型升級，指的是從(cong) 以工業(ye) 製造業(ye) 開放為(wei) 主，轉向以服務業(ye) 的全麵對外開放為(wei) 主，提高服務業(ye) 領域的效率和競爭(zheng) 能力，也就是我們(men) 所說的全麵對外開放新格局。服務業(ye) 領域眾(zhong) 多，行業(ye) 之間差異明顯，很多行業(ye) 還具有特殊性。這些領域的開放不僅(jin) 涉及對外開放問題，還涉及對內(nei) 開放和改革的問題。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產(chan) 業(ye) 經濟研究部部長趙昌文：

　　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關(guan) 鍵是激發人的活力

　　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既是一個(ge) 目標，更是一個(ge) 過程。十九大報告明確了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的“兩(liang) 步走”戰略，任務是多方麵的，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社會(hui) 等各領域。其中，在經濟方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是一個(ge) 重要基礎和支撐。如果不能在經濟上實現現代化經濟體(ti) 係的戰略目標，會(hui) 影響未來實現現代化“兩(liang) 步走”的戰略目標。

　　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更是一個(ge) 過程。為(wei) 什麽(me) 這樣講?中國仍然是一個(ge) 中等收入國家，我國人均GDP隻有8000美元左右，現代化經濟體(ti) 係還不能簡單地用已經實現了現代化的國家的標準和我們(men) 對標。發達國家的產(chan) 業(ye) 結構中，服務業(ye) 占比到70%甚至80%以上，城鎮化率也已達到70%甚至80%以上，我們(men) 還要在創新能力，社會(hui) 管理能力等多方麵不斷提升能力水平。

　　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是一個(ge) 艱苦奮鬥努力的過程，不是敲鑼打鼓就可以實現的。邁向高收入國家的過程其實就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的過程，這個(ge) 過程非常艱辛，需要持續很長時間。實施全麵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國家“兩(liang) 步走”戰略也是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的過程，需要長期不懈的艱苦奮鬥。

　　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是一個(ge) 基本矛盾的統一體(ti) 。十九大報告在講到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的時候特別提到，“著力加快建設實體(ti) 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人力資源協同發展的產(chan) 業(ye) 體(ti) 係，著力構建市場機製有效、微觀主體(ti) 有活力、宏觀調控有度的經濟體(ti) 製。”

　　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核心載體(ti) 是“四個(ge) 協同”的產(chan) 業(ye) 體(ti) 係，即實體(ti) 經濟、科技創新、現代金融和人力資源協同發展的產(chan) 業(ye) 體(ti) 係。要將生產(chan) 要素與(yu) 經濟增長或實體(ti) 經濟發展協同起來，通過每一種生產(chan) 要素質量的提高、配置結構的優(you) 化，提高增長的質量和效益，使經濟發展建立在真正依靠科技進步、資本配置優(you) 化和勞動者素質提高的軌道上。另一方麵，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根本依靠是解放和激發人的活力。激發人的活力，要抓住企業(ye) 家、科技人員和黨(dang) 政幹部三個(ge) “關(guan) 鍵少數”，調動創業(ye) 人員這個(ge) “絕大多數”，充分釋放其謀事創新創業(ye) 的活力。

　　在生產(chan) 關(guan) 係一方，要著力構建市場機製有效、微觀主體(ti) 有活力、宏觀調控有度的經濟體(ti) 製。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除了技術創新之外，還有一個(ge) 很重要的方麵是製度創新，建設現代化經濟體(ti) 係同樣是推進國家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過程。在強調要著力構建四個(ge) 協同的產(chan) 業(ye) 體(ti) 係的同時，我們(men) 不能忘記了我們(men) 必須在著力構建高效率市場經濟體(ti) 製方麵發力。這樣一個(ge) 經濟體(ti) 製其實就是通過全麵深化改革，讓市場機製更有效，宏觀調控更有活力。一是構建市場機製有效的經濟體(ti) 製，關(guan) 鍵是要有產(chan) 權製度完善的市場主體(ti) 和市場化的要素市場。二是構建微觀主體(ti) 有活力的經濟體(ti) 製，關(guan) 鍵是要有激發三個(ge) “關(guan) 鍵少數”和一個(ge) “絕大多數”積極性、創造性和活力的體(ti) 製機製。三是構建宏觀調控有度的經濟體(ti) 製，關(guan) 鍵是要建立一個(ge) 政府更好發揮作用而非更多發揮作用的體(ti) 製。一方麵，需要健全市場基礎設施，使政府的調控和監管有抓手;另一方麵，需要平衡好政府“強監管”和“包容式監管”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