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高經營效益是國有商業(ye) 銀行體(ti) 製改革的目標之一。從(cong) 全球範圍看，我國銀行業(ye) 目前的資本收益率還沒有達到同業(ye) 最好水平；資本收益率高源於(yu) 商業(ye) 銀行經營的高杠杆率，單純用資本收益率指標，商業(ye) 銀行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不具有盈利水平的可比性；銀行效益凸顯與(yu) 宏觀經營環境惡化造成部分實體(ti) 經濟企業(ye) 經營效益下降有關(guan) ，解決(jue) 問題的出路是加快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與(yu) 升級，而不應要求銀行放棄“收益與(yu) 風險對稱”的市場經營原則；利率市場化改革步伐應該而且正在加快，但利率管製並不否定銀行經營活動的競爭(zheng) 性，利率市場化也並不意味就能降低中小企業(ye) 貸款利率；分析國有商業(ye) 銀行經營效益不僅(jin) 要看其當期盈利，而且要看國家為(wei) 其改製上市所支付的成本。

　　在社會(hui) 經濟結構發生曆史性轉變的今天，如何以實證求真的態度來辨析熱點問題，弄清事實真相，其意義(yi) 已超過對某個(ge) 問題的討論。隻有把問題弄清楚，才能找到解決(jue) 問題的可靠辦法。

　　國有商業(ye) 銀行是我國近年深化金融體(ti) 製改革的一個(ge) 重要領域。去年以來，社會(hui) 輿論對“銀行暴利”多有熱議。這些議論說明現行國有商業(ye) 銀行經營體(ti) 製機製仍有深化改革的迫切性。但以“資本收益率高”的現象來論證銀行“暴利”的看法，我以為(wei) 分析過於(yu) 簡單，認識上存在誤區，需要在討論中加以澄清，否則有可能誤導國有商業(ye) 銀行深化改革的思路與(yu) 方向。在此，談五點看法。

　　一、提高經營效益是國有商業(ye) 銀行體(ti) 製改革的目標之一。從(cong) 全球範圍看，我國銀行業(ye) 目前的資本收益率還沒有達到同業(ye) 最好水平。

　　經營效益低下是我國傳(chuan) 統國有商業(ye) 銀行的普遍現象。以交通銀行為(wei) 例，2004年，其資本收益率僅(jin) 為(wei) 4.48%，而2003年香港上市銀行平均為(wei) 14.3%、世界1000家最大銀行平均為(wei) 17.56%。正因為(wei) 這樣一種經營業(ye) 績背景，才使得交通銀行無論是引進戰略合作者還是在香港聯交所H股發行上市，股票售價(jia) 的絕對水平都難以提高，成為(wei) 後來引發社會(hui) 上關(guan) 於(yu) “國有資產(chan) 是否賤賣”爭(zheng) 論的一個(ge) 起因。可以說，當時對外談判中所處的弱勢地位感受是交行高管層成員至今仍記憶猶新的。2005年6月完成重組改製上市以後，交行扭轉了效益低下的經營局麵。2011年平均資本收益率達到了20.52%。以2004年為(wei) 基數，2005-2011年的七年中，交行總資產(chan) 增長3.03倍、股東(dong) 權益增長4.22倍、淨利潤增長30.63倍、人均淨利潤增長18.09倍，七年中交行除上繳各類稅收1039.94億(yi) 元之外，股東(dong) 分紅達到518.18億(yi) ，其中70%以上屬於(yu) 數十萬(wan) 個(ge) 企事業(ye) 法人或自然人股東(dong) 。

　　回顧這一發展曆程，我認為(wei) ，交行資本收益率之所以迅速提高，固然離不開這一時期我國經濟強勁發展的外部環境，但更重要的是交行公司治理與(yu) 經營體(ti) 製在三個(ge) 方麵發生了根本性改變：一是建立了一套與(yu) 國際接軌的公司治理框架，從(cong) 製度和機製上確保了公司經營必須以效益為(wei) 中心、以股東(dong) 及相關(guan) 利益者回報最大化為(wei) 目標，“四個(ge) 第一（即：發展是第一要務，效益是第一目標，風險是第一責任，人才是第一資源）”的經營發展理念深入人心，過去那種導致產(chan) 生大量不良資產(chan) 的行政幹預和“人情貸款”在經營活動中基本杜絕。二是在學習(xi) 借鑒“匯豐(feng) ”先進經營方式的基礎上，通過不斷完善經營體(ti) 製機製，經營創新、內(nei) 控和風險防範能力明顯增強。

　　交行目前經營業(ye) 務範圍已經涵蓋信托、租賃、保險、基金、投行等財富管理的各個(ge) 領域，不良資產(chan) 率從(cong) 2003年的12.6%下降為(wei) 2011年0.86%，成本收入比始終保持在約32%的同業(ye) 最低水平。三是在改革傳(chuan) 統人力資源與(yu) 薪酬製度的同時，充分發揮了中國特色的政治優(you) 勢，下大氣力培育發展了以“責任立業(ye) 、拚搏進取、創新超越”為(wei) 核心精神的企業(ye) 文化，員工隊伍素質和金融服務水平迅速提高，市場競爭(zheng) 力明顯增強。

　　值得注意的是，我國目前商業(ye) 銀行不僅(jin) 在盈利結構上，即使盈利水平也與(yu) 國外先進水平存在差距。據英國《銀行家》雜誌曆年發布的“世界1000家大銀行”排名資料顯示，2005年入選全球1000家大銀行的197家美國銀行平均資本收益率為(wei) 26.3%。2006年全球1000家大銀行平均資本收益率為(wei) 22.7%。其中的20家英國銀行平均為(wei) 26.8%。44家拉美銀行平均為(wei) 33.2%。相比之下，2011年我國商業(ye) 銀行的資本收益率平均為(wei) 20.40%。可見，從(cong) 全球範圍看，我國銀行業(ye) 目前的資本收益率還沒有達到同業(ye) 最好水平。因此，深化國有商業(ye) 銀行改革的著眼點不是要解決(jue) 所謂經營“暴利”問題，而是要促進其合規經營並保持良好經營效益的可持續性。

　　二、資本收益率高源於(yu) 商業(ye) 銀行經營的高杠杆率，單純用資本收益率指標，商業(ye) 銀行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不具有盈利水平的可比性。

　　高杠杆率、高風險和高公共性是商業(ye) 銀行經營活動不同於(yu) 一般實體(ti) 經濟企業(ye) 的顯著特征。據銀監會(hui) 發布的統計數據，2011年我國商業(ye) 銀行的資本收益率和資產(chan) 收益率分別平均為(wei) 20.40%和1.30%。而根據國資委發布的統計數據，2011年，中央企業(ye) 的資本收益率和資產(chan) 收益率平均分別為(wei) 8.57%和3.27%。也就是說，用資本收益率指標比較，中央企業(ye) 的經營效益水平是商業(ye) 銀行的42%，而用資產(chan) 收益率指標比較，商業(ye) 銀行的經營效益水平隻有中央企業(ye) 的39.76%。二者之間單獨采用哪一個(ge) 指標評價(jia) 都不具備可比性。

　　進一步分析可知，造成商業(ye) 銀行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之間資本收益率與(yu) 資產(chan) 收益率差距的關(guan) 鍵是商業(ye) 銀行經營的高杠杆率。因為(wei) 中央企業(ye) 在經營活動中每1元資本支配的資產(chan) 僅(jin) 為(wei) 2.62元，而商業(ye) 銀行每1元資本支配的資產(chan) 約為(wei) 21元。正因為(wei) 如此，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相比，商業(ye) 銀行經營的高風險問題更為(wei) 突出。一旦社會(hui) 經濟運行出現係統性風險，受到最大損害的便是商業(ye) 銀行。

　　例如，2008年，因“華聯三鑫”一家民營企業(ye) 炒期貨失敗瀕臨(lin) 破產(chan) ，通過企業(ye) 相互信用擔保網絡，致使紹興(xing) 地區上百家企業(ye) 經營陷入困境，當時交行雖然未給“華聯三鑫”任何貸款，但也因其關(guan) 聯擔保企業(ye) 被陷入其中，當地16家銀行的106.7億(yi) 銀行貸款一時成為(wei) 不良資產(chan) ，最後是在浙江省政府直接幹預下花費一年多的時間才逐步化解。又例如，因2008年以後歐美國家金融危機影響，西歐國家進入全球1000家排行的243家銀行2010年的稅前利潤比2007年大幅度減少了53.47%。而由於(yu) 歐元區政府發行的6.5萬(wan) 億(yi) 歐元主權債(zhai) 中近一半存在信貸風險，就使得歐洲銀行業(ye) 2011年的風險敞口升至3000億(yi) 歐元。

　　在我國，雖然近期內(nei) 社會(hui) 經濟發展中不會(hui) 出現係統性的財政債(zhai) 務或金融風險。但必須清醒地認識到：不僅(jin) 導致歐債(zhai) 危機爆發的諸多因素（如長期實施擴張性財政政策、房地產(chan) 泡沫、產(chan) 業(ye) 競爭(zheng) 力下降、政府道德風險問題等等）在我國同樣存在，而且導致1997年東(dong) 亞(ya) 金融危機的許多因素（如透支性經濟高增長和不良資產(chan) 的膨脹、政府在資源配置上幹預過度、金融市場體(ti) 係和監管體(ti) 製不完善、“出口替代”型經濟發展模式的缺陷等等問題）在我國也存在。

　　根據審計署公布的數據，2010年底，全國有78個(ge) 市級和99個(ge) 縣級政府負有償(chang) 還責任債(zhai) 務的債(zhai) 務率高於(yu) 100%。由於(yu) 地方政府債(zhai) 務過度擴張和社會(hui) 金融秩序混亂(luan) ，去年以來我國一些地區已經逐步顯現出財政債(zhai) 務或金融風險苗頭，而隨著國際經濟環境不確定因素增加、我國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力度加大和利率市場化改革進程加速，商業(ye) 銀行的經營風險正在明顯加大，經營效益增長的可持續性已經麵臨(lin) 嚴(yan) 峻挑戰。在這種形勢下，如果我們(men) 忽視了商業(ye) 銀行經營活動的高杠杆、高風險和高公共性特征，簡單地以資本收益率高為(wei) 依據判定商業(ye) 銀行經營“暴利”，並據此做出改革決(jue) 策，其後果將是十分危險的。

　　三、銀行效益凸顯與(yu) 宏觀經營環境惡化造成部分實體(ti) 經濟企業(ye) 經營效益下降有關(guan) ，解決(jue) 問題的出路是加快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與(yu) 升級，而不應要求銀行放棄“收益與(yu) 風險對稱”市場經營原則。

　　2011年，五大國有商業(ye) 銀行共實現淨利潤6745億(yi) 元，同比增長25%。而同期全國規模以上工業(ye) 企業(ye) 實現利潤54544億(yi) 元，同比增長25.4%。應該說，從(cong) 總體(ti) 上看，五大國有商業(ye) 銀行的平均利潤增長率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基本相當。但是如果分行業(ye) 看，國家統計局公布的數據表明，在39個(ge) 工業(ye) 大類行業(ye) 中，通信設備、計算機及其他電子設備製造業(ye) 實現利潤增長僅(jin) 8.7%，石油加工、煉焦及核燃料加工業(ye) 和電力、熱力生產(chan) 和供應業(ye) 則分別下降92.8%和11%。另據中國鋼鐵工業(ye) 協會(hui) 統計，今年第一季度我國鋼鐵行業(ye) 虧(kui) 損麵達33%。銀行業(ye) 如果與(yu) 這些行業(ye) 相比，就表現出利潤增長明顯。

　　表一、表二中選擇了工中建交四家國有上市銀行和六家實體(ti) 經濟上市公司，縱向分析它們(men) 在2005-2010年期間的效益增長情況。其數據對比說明，六家實體(ti) 經濟公司不僅(jin) 平均資產(chan) 收益率遠遠高於(yu) 四家國有銀行的平均水平，而且其平均資本收益率在其中的四年內(nei) 也高於(yu) 四家國有銀行的平均水平。所不同的是，四家國有銀行的平均資本收益率與(yu) 資產(chan) 收益率在六年中呈逐年上升的趨勢，而六家實體(ti) 經濟公司中，除“三一重工”與(yu) “中國神華”外，其他四家的資本收益率與(yu) 資產(chan) 收益率均呈現波動明顯、逐年下降的趨勢。

　　這在一定程度反映了2004年以來我國社會(hui) 經濟發展的一種情況：雖然國有商業(ye) 銀行通過改製上市實現了經營效益的可持續提高，但是，由於(yu) 我國產(chan) 業(ye) 結構不合理矛盾與(yu) 部分行業(ye) 產(chan) 能過剩問題日益突出，近年來在國際市場需求萎縮的形勢下，這些行業(ye) 企業(ye) 的經營效益明顯下降。正因為(wei) 如此，才使得商業(ye) 銀行相對於(yu) 這些行業(ye) 的資本收益率高現象突顯。

　　麵對我國實體(ti) 經濟發展增速趨緩、部分行業(ye) 企業(ye) 已經出現經營困難的現實，我們(men) 在深化改革中應該順應市場經濟發展內(nei) 在規律，通過完善宏觀經濟調控機製、有效遏製盲目投資與(yu) 重複建設行為(wei) 、加快產(chan) 業(ye) 結構調整與(yu) 升級等多種措施改善實體(ti) 經濟企業(ye) 的宏觀經營環境，通過規範中小企業(ye) 財務管理製度、健全企業(ye) 信用征信體(ti) 係、完善財政貼息與(yu) 擔保機製等多種方式為(wei) 商業(ye) 銀行支持實體(ti) 經濟發展創造良好市場環境。國有商業(ye) 銀行也應該通過金融創新、轉變經營方式、提高服務質量與(yu) 實體(ti) 經濟企業(ye) 在“互利共贏”中發展。在促進商業(ye) 銀行更好地服務於(yu) 實體(ti) 經濟過程中，政府應該加強對其經營行為(wei) 合規性的監管，但不應要求其放棄“收益與(yu) 風險對稱” 市場經營原則。

　　四、利率市場化改革步伐應該而且正在加快，但利率管製並不否定銀行經營活動的競爭(zheng) 性，利率市場化也並不意味就能降低中小企業(ye) 貸款利率。

　　利率市場化是我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係建設的有機組成部分。上世紀90年代以來，我國的利率市場化改革一直伴隨著社會(hui) 主義(yi) 金融市場體(ti) 係建設與(yu) 發展穩步推進，即使是在人民幣存貸款業(ye) 務領域，近期政府相關(guan) 部門已明確表示利率市場化的條件基本具備，改革步伐正在加快。但是，對此需要明確兩(liang) 個(ge) 問題：

　　其一、政府實行“利率管製”麵向的是整個(ge) 銀行業(ye) ，並不因此而改變商業(ye) 銀行經營活動的競爭(zheng) 性。有關(guan) 研究表明，利率管製曾經是各國市場經濟發展曆程中的一個(ge) 普遍現象。例如，美國國會(hui) 早在1933年5月通過的《1933年銀行法》第Q項條款中規定：禁止會(hui) 員銀行對活期存款支付利息，限製定期存款及儲(chu) 蓄存款的利率上限。這種管製利率的體(ti) 製到20世紀60年代中期基本上沒有重大變化。直到20世紀80年代《1980年銀行法》獲得通過，才規定自1980年3月31日起，分6年逐步取消對定期存款和儲(chu) 蓄存款利率的最高限（即取消Q條款）。

　　另外，日本、韓國等其他國家也都存在過這種狀況。這說明，“利率管製”是政府在一定時期出於(yu) 社會(hui) 管理需要對銀行業(ye) 實施的一種控製方式。這種行業(ye) 性的管製並不會(hui) 弱化商業(ye) 銀行之間的競爭(zheng) 性。在我國，目前銀行業(ye) 不僅(jin) 數量眾(zhong) 多，即使五大國有銀行也已改製為(wei) 境內(nei) 外公眾(zhong) 持股的上市公司，銀行業(ye) 的“民營化”程度明顯提高，銀行之間的競爭(zheng) 日益加劇，這種現實狀況銀行員工感受最深，也是社會(hui) 有目共睹的。

　　其二、利率市場化將會(hui) 極大地促進商業(ye) 銀行加快經營模式轉型，但並不意味會(hui) 降低中小企業(ye) 貸款利率。一個(ge) 典型的例證就是“民間高利貸”現象。這種變相的“利率市場化”使得相關(guan) 企業(ye) 承受的貸款利率遠高於(yu) 國有商業(ye) 銀行的貸款利率水平。事實上，在市場經濟中，銀行對企業(ye) 貸款定價(jia) 水平高低主要決(jue) 定於(yu) 兩(liang) 個(ge) 因素：一是社會(hui) 貸款資金供求情況，二是企業(ye) 自身經營活動的風險情況。中小企業(ye) 一般財務透明度低、經營風險較大，根據“收益與(yu) 風險對稱”的經營原則，如果沒有政府財政貼息政策支持，中小企業(ye) 從(cong) 商業(ye) 銀行獲得的貸款利率一般不會(hui) 降低。

　　五、分析國有商業(ye) 銀行經營效益不僅(jin) 要看其當期盈利，而且要看國家為(wei) 其改製上市所支付的成本。

　　在充分肯定國有商業(ye) 銀行改革取得顯著成效的同時，我們(men) 不能忘記國家為(wei) 完成這一改革所支付的成本。1998年以來，在五大國有商業(ye) 銀行在重組改製過程中，國家曾一共核銷和剝離不良資產(chan) 約3.45萬(wan) 億(yi) 元，國家通過財政和匯金公司共注資約1萬(wan) 億(yi) 元。兩(liang) 項合計人民幣約為(wei) 4.45萬(wan) 億(yi) 元。這筆支出並沒有納入國家財政預算，而主要是以國家發行特別債(zhai) 券的方式獲得，或歸入國家財政的或有債(zhai) 務之中。

　　如果從(cong) 國有資本經營預算管理的角度看，按照2011年7月調整後的五年以上貸款年利率7.07%計算，國家僅(jin) 每年需為(wei) 其支付的利息成本就達到3146億(yi) 元，約占2011年五大國有商業(ye) 銀行淨利潤6745億(yi) 元的46.64%。顯然，按照目前的國家持股比例（目前國家對工、農(nong) 、中、建、交五大國有銀行的直接持股份比例分別為(wei) 70.76%、79.33%、67.63%、57.13%和26.52%），五大國有商業(ye) 銀行上交國家的股息收入還滿足不了當年的債(zhai) 務利息成本支付要求。

　　據報道，美國財政部於(yu) 2011年11月23日發布聲明稱，通過金融機構的本金償(chang) 還、股息、利息以及其他收入，政府至今已回收超過2580億(yi) 美元救助資金，不僅(jin) 已全部償(chang) 還“不良資產(chan) 救助計劃”（TARP）中專(zhuan) 門用於(yu) 救助金融機構約2450億(yi) 美元，還讓該機構獲利約130億(yi) 美元，美國納稅人曾經的貢獻已經獲得回報。如果這一報道屬實，相比之下，我國政府什麽(me) 時候能夠收回表現為(wei) 全民“隱性負債(zhai) ”的約4.45萬(wan) 億(yi) 元國有商業(ye) 銀行改製成本呢？

　　從(cong) 實現這一目標的角度分析，我們(men) 不僅(jin) 不能滿足於(yu) 目前國有商業(ye) 銀行的盈利水平，更沒有理由指責它們(men) “賺錢太容易”，而應該重新審視對國有商業(ye) 銀行改革效益的評價(jia) 體(ti) 係，進一步拓展深化國有金融資產(chan) 管理體(ti) 製改革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