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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川:守住不發生係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

發稿時間:2017-11-22 17:16:46   來源:人民日報  

  金融是國家重要的核心競爭(zheng) 力,黨(dang) 中央高度重視防控金融風險、保障金融安全。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在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領導下,麵對國際金融危機持續影響和國內(nei) 經濟“三期疊加”的嚴(yan) 峻挑戰,金融係統大力推進改革創新,切實加強宏觀調控和金融監管,金融機構實力不斷上升,金融產(chan) 品日益豐(feng) 富,金融服務普惠性提高,多層次金融市場逐步健全,金融基礎設施日趨完善,金融體(ti) 係防控風險能力顯著增強。黨(dang) 的十九大要求,“深化金融體(ti) 製改革,增強金融服務實體(ti) 經濟能力,提高直接融資比重,促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健康發展。健全貨幣政策和宏觀審慎政策雙支柱調控框架,深化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健全金融監管體(ti) 係,守住不發生係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這是習(xi) 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在金融領域的根本要求,是金融發展一般規律與(yu) 我國金融改革實踐探索相結合的科學部署,是指導金融改革發展穩定的行動指南,是做好新時代金融工作的根本遵循。

  一、主動防控係統性金融風險要靠加快金融改革開放

  在今年7月召開的第五次全國金融工作會(hui) 議上,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對金融工作作出了一係列重大判斷、重要決(jue) 策和明確要求:“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金融改革發展取得了新的重大成就。回顧改革開放以來我國金融業(ye) 發展曆程,解決(jue) 影響和製約金融業(ye) 發展的難題必須深化改革。”“不斷擴大金融對外開放。通過競爭(zheng) 帶來優(you) 化和繁榮。”“防止發生係統性金融風險是金融工作的根本性任務,也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題。要把主動防範化解係統性金融風險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應對係統性風險,主題是防範,關(guan) 鍵是主動。改革開放是主動防範化解係統性金融風險的曆史經驗和未來抉擇。

  (一)改革開放提高了金融體(ti) 係的整體(ti) 健康性。一是基本金融製度逐步健全。改革開放特別是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我國的貨幣政策和金融監管製度立足國情,與(yu) 國際標準接軌,探索構建宏觀審慎政策框架,建立存款保險製度,防控係統性風險衝(chong) 擊的能力增強。股市、債(zhai) 市、衍生品和各類金融市場基礎設施等“四梁八柱”都已搭建完成,市場容量位列世界前茅。

  二是人民幣國際化和金融業(ye) 雙向開放促進了金融體(ti) 係不斷完善。人民幣加入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特別提款權貨幣籃子,我國參與(yu) 國際金融治理地位顯著提升。一些國際金融機構參與(yu) 我國金融業(ye) ,促進了金融市場競爭(zheng) ,提升了國內(nei) 金融機構經營水平和抗風險能力,國內(nei) 金融機構“走出去”也取得積極進展,當前我國工農(nong) 中建四大銀行都是全球係統重要性金融機構,銀行業(ye) 較低的不良資產(chan) 率、較高的資本充足率和盈利能力均處於(yu) 世界領先水平。

  (二)改革開放促進了金融機構和市場的結構優(you) 化。金融體(ti) 係踐行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發展理念,全麵深化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著力完善金融企業(ye) 法人治理,積極穩妥鼓勵金融機構組織體(ti) 係、金融產(chan) 品和服務創新,係統推進多層次資本市場建設,引進並培育多元化市場主體(ti) ,服務實體(ti) 經濟效率和抗風險能力明顯提升。社會(hui) 融資規模存量從(cong) 2011年的76.7萬(wan) 億(yi) 元增加到2016年的156萬(wan) 億(yi) 元,直接融資比例從(cong) 15.9%提高到23.8%。當前存貸匯、債(zhai) 券交易等傳(chuan) 統業(ye) 務合規穩健,與(yu) 改革開放初期金融業(ye) 存在的賬外經營、挪用客戶資金、亂(luan) 集資等混亂(luan) 局麵已不可同日而語,金融業(ye) 已發展到了更高層次的市場準入,以及更廣泛參與(yu) 國際國內(nei) 金融市場的階段。

  二、防止發生係統性金融風險是金融工作的永恒主題

  (一)準確判斷我國當前麵臨(lin) 的金融風險。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反複強調,“金融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準確判斷風險隱患是保障金融安全的前提”。總體(ti) 看,我國金融形勢是好的,但當前和今後一個(ge) 時期我國金融領域尚處在風險易發高發期,在國內(nei) 外多重因素壓力下,風險點多麵廣,呈現隱蔽性、複雜性、突發性、傳(chuan) 染性、危害性特點,結構失衡問題突出,違法違規亂(luan) 象叢(cong) 生,潛在風險和隱患正在積累,脆弱性明顯上升,既要防止“黑天鵝”事件發生,也要防止“灰犀牛”風險發生。

  一是宏觀層麵的金融高杠杆率和流動性風險。高杠杆是宏觀金融脆弱性的總根源,在實體(ti) 部門體(ti) 現為(wei) 過度負債(zhai) ,在金融領域體(ti) 現為(wei) 信用過快擴張。2016年末,我國宏觀杠杆率為(wei) 247%,其中企業(ye) 部門杠杆率達到165%,高於(yu) 國際警戒線,部分國有企業(ye) 債(zhai) 務風險突出,“僵屍企業(ye) ”市場出清遲緩。一些地方政府也以各類“名股實債(zhai) ”和購買(mai) 服務等方式加杠杆。2015年年中的股市異常波動,以及一些城市出現房地產(chan) 價(jia) 格泡沫化,就與(yu) 場外配資、債(zhai) 券結構化嵌套和房地產(chan) 信貸過快發展等加杠杆行為(wei) 直接相關(guan) 。一些高風險操作打著“金融創新”的幌子,推動泡沫在多個(ge) 市場積聚。國際經濟複蘇乏力,主要經濟體(ti) 政策外溢效應等也使我國麵臨(lin) 跨境資本流動和匯率波動等外部衝(chong) 擊風險。

  二是微觀層麵的金融機構信用風險。近年來,不良貸款有所上升,侵蝕銀行業(ye) 資本金和風險抵禦能力。債(zhai) 券市場信用違約事件明顯增加,債(zhai) 券發行量有所下降。信用風險在相當大程度上影響社會(hui) 甚至海外對我國金融體(ti) 係健康性的信心。

  三是跨市場跨業(ye) 態跨區域的影子銀行和違法犯罪風險。一些金融機構和企業(ye) 利用監管空白或缺陷“打擦邊球”,套利行為(wei) 嚴(yan) 重。理財業(ye) 務多層嵌套,資產(chan) 負債(zhai) 期限錯配,存在隱性剛性兌(dui) 付,責權利扭曲。各類金融控股公司快速發展,部分實業(ye) 企業(ye) 熱衷投資金融業(ye) ,通過內(nei) 幕交易、關(guan) 聯交易等賺快錢。部分互聯網企業(ye) 以普惠金融為(wei) 名,行龐氏騙局之實,線上線下非法集資多發,交易場所亂(luan) 批濫設,極易誘發跨區域群體(ti) 性事件。少數金融“大鱷”與(yu) 握有審批權監管權的“內(nei) 鬼”合謀,火中取栗,實施利益輸送,個(ge) 別監管幹部被監管對象俘獲,金融投資者消費者權益保護尚不到位。

  (二)科學分析金融風險的成因。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深刻指出:“透過現象看本質,當前的金融風險是經濟金融周期性因素、結構性因素和體(ti) 製性因素疊加共振的必然後果”。具體(ti) 而言,當前的金融風險隱患是實體(ti) 經濟結構性失衡和逆周期調控能力、金融企業(ye) 治理和金融業(ye) 對外開放程度不足,以及監管體(ti) 製機製缺陷的鏡像反映。

  一是宏觀調控和金融監管的體(ti) 製問題引致風險的係統性。在宏觀調控上,對貨幣“總閘門”的有效管控受到幹擾。在風險醞釀期,行業(ye) 和地方追求增長的積極性很高,客觀上希望放鬆“銀根”,金融活動總體(ti) 偏活躍,貨幣和社會(hui) 融資總量增長偏快容易使市場主體(ti) 產(chan) 生錯誤預期,滋生資產(chan) 泡沫。當風險積累達到一定程度,金融機構和市場承受力接近臨(lin) 界點,各方又呼籲增加貨幣供應以救助。宏觀調控很難有糾偏的時間窗口。在監管體(ti) 製機製上,在新業(ye) 態新機構新產(chan) 品快速發展,金融風險跨市場、跨行業(ye) 、跨區域、跨境傳(chuan) 遞更為(wei) 頻繁的形勢下,監管協調機製不完善的問題更加突出。監管定位不準,偏重行業(ye) 發展,忽視風險防控。“鐵路警察,各管一段”的監管方式,導致同類金融業(ye) 務監管規則不一致,助長監管套利行為(wei) 。係統重要性金融機構缺少統籌監管,金融控股公司存在監管真空。統計數據和基礎設施尚未集中統一,加大了係統性風險研判難度。中央和地方金融監管職能不清晰,一些金融活動遊離在金融監管之外。

  二是治理和開放的機製缺陷引致風險的易發多發性。在公司治理上,國有金融資本管理體(ti) 製仍未完全理順,資本對風險的覆蓋作用未充分體(ti) 現,金融機構公司治理仍不健全,股東(dong) 越位、缺位或者內(nei) 部人控製現象較普遍,發展戰略、風險文化和激勵機製扭曲。在開放程度上,部分行業(ye) 保護主義(yi) 仍較流行,金融監管規製較國際通行標準相對落後,金融機構競爭(zheng) 力不足,風險定價(jia) 能力弱,金融市場不能有效平抑羊群效應、資產(chan) 泡沫和金融風險。境內(nei) 外市場不對接,內(nei) 外價(jia) 差也造成套戥機會(hui) ,一些機構傾(qing) 向跨境投機而非紮實經營。

  三、防控金融風險要立足於(yu) 標本兼治、主動攻防和積極應對兼備

  科學防控風險,處理好治標和治本的辯證關(guan) 係,要把握4個(ge) 基本原則:一是回歸本源,服從(cong) 服務於(yu) 經濟社會(hui) 發展,避免金融脫實向虛和自我循環滋生、放大和擴散風險。二是優(you) 化結構,完善金融機構、金融市場、金融產(chan) 品體(ti) 係,夯實防控風險的微觀基礎。三是強化監管,提高防範化解金融風險能力,將金融風險對經濟社會(hui) 的衝(chong) 擊降至最低。四是市場導向,發揮市場在金融資源配置中的決(jue) 定性作用,減少各種幹預對市場機製的扭曲。

  (一)堅持問題導向,推進金融機構和金融市場改革開放。一是增強金融服務實體(ti) 經濟能力。金融和實體(ti) 經濟是共生共榮的關(guan) 係,服務實體(ti) 經濟是金融立業(ye) 之本,也是防範金融風險的根本舉(ju) 措。為(wei) 實體(ti) 經濟發展創造良好貨幣金融環境。要著力加強和改進金融調控,堅持以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為(wei) 主線,以解決(jue) 融資難融資貴問題為(wei) 抓手,加強貨幣政策與(yu) 其他相關(guan) 政策協調配合,在穩增長、促改革、調結構、惠民生、防風險等方麵形成調控合力。回歸金融服務實體(ti) 經濟本源。金融業(ye) 要專(zhuan) 注主業(ye) ,注重發展普惠金融、科技金融和綠色金融,引導更多金融資源配置到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強化金融機構防範風險主體(ti) 責任。既要塑造金融機構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的健康,也要促進公司治理、內(nei) 控體(ti) 係、複雜金融產(chan) 品交易清算的健康。要嚴(yan) 把市場準入關(guan) ,加強金融機構股東(dong) 資質管理,防止利益輸送、內(nei) 部交易、幹預金融機構經營等行為(wei) 。建立健全金融控股公司規製和監管,嚴(yan) 格限製和規範非金融企業(ye) 投資金融機構,從(cong) 製度上隔離實業(ye) 板塊和金融板塊。推進金融機構公司治理改革,切實承擔起風險管理、遏製大案要案滋生的主體(ti) 責任。

  二是深化金融市場改革,優(you) 化社會(hui) 融資結構。積極有序發展股權融資,穩步提高直接融資比重。拓展多層次、多元化、互補型股權融資渠道,改革股票發行製度,減少市場價(jia) 格(指數)幹預,從(cong) 根上消除利益輸送和腐敗滋生土壤。加強對中小投資者權益的保護,完善市場化並購重組機製。用好市場化法治化債(zhai) 轉股利器,發展私募股權投資基金(PE)等多元化投資主體(ti) ,切實幫助企業(ye) 降低杠杆率,推動“僵屍企業(ye) ”市場出清。積極發展債(zhai) 券市場,擴大債(zhai) 券融資規模,豐(feng) 富債(zhai) 券市場品種,統一監管標準,更好滿足不同企業(ye) 的發債(zhai) 融資需求。深化市場互聯互通,完善金融基礎設施。拓展保險市場的風險保障功能,引導期貨市場健康發展。

  三是不斷擴大金融對外開放,以競爭(zheng) 促進優(you) 化與(yu) 繁榮。從(cong) 更高層麵認識對外開放的意義(yi) ,堅持擴大對外開放的大方向,不斷推動有關(guan) 政策改革,更好實現“三駕馬車”的對外開放:一是貿易投資的對外開放。二是深化人民幣匯率形成機製改革,既要積極有為(wei) ,紮實推進,又要順勢而為(wei) ,水到渠成。三是減少外匯管製,穩步推進人民幣國際化,便利對外經濟活動,穩妥有序實現資本項目可兌(dui) 換。同時,在維護金融安全的前提下,放寬境外金融機構的市場準入限製,在立足國情的基礎上促進金融市場規製與(yu) 國際標準進一步接軌和提高。

  (二)堅持底線思維,完善金融管理製度。一是加強和改進中央銀行宏觀調控職能,健全貨幣政策和宏觀審慎政策雙支柱調控框架。隨著我國金融體(ti) 係的杠杆率、關(guan) 聯性和複雜性不斷提升,要更好地將幣值穩定和金融穩定結合起來。貨幣政策主要針對整體(ti) 經濟和總量問題,保持經濟穩定增長和物價(jia) 水平基本穩定。宏觀審慎政策則直接和集中作用於(yu) 金融體(ti) 係,著力減緩因金融體(ti) 係順周期波動和跨市場風險傳(chuan) 染所導致的係統性金融風險。

  二是健全金融監管體(ti) 係,加強統籌協調。中央監管部門要統籌協調。建立國務院金融穩定發展委員會(hui) ,強化人民銀行宏觀審慎管理和係統性風險防範職責,切實落實部門監管職責。充分利用人民銀行的機構和力量,統籌係統性風險防控與(yu) 重要金融機構監管,對綜合經營的金融控股公司、跨市場跨業(ye) 態跨區域金融產(chan) 品,明確監管主體(ti) ,落實監管責任,統籌監管重要金融基礎設施,統籌金融業(ye) 綜合統計,全麵建立功能監管和行為(wei) 監管框架,強化綜合監管。統籌政策力度和節奏,防止疊加共振。中央和地方金融管理要統籌協調。發揮中央和地方兩(liang) 個(ge) 積極性,全國一盤棋,監管無死角。中央金融監管部門進行統一監管指導,製定統一的金融市場和金融業(ye) 務監管規則,對地方金融監管有效監督,糾偏問責。地方負責地方金融機構風險防範處置,維護屬地金融穩定,不得幹預金融機構自主經營。嚴(yan) 格監管持牌機構和堅決(jue) 取締非法金融活動要統籌協調。金融監管部門和地方政府要強化金融風險源頭管控,堅持金融是特許經營行業(ye) ,不得無證經營或超範圍經營。一手抓金融機構亂(luan) 搞同業(ye) 、亂(luan) 加杠杆、亂(luan) 做表外業(ye) 務、違法違規套利,一手抓非法集資、亂(luan) 辦交易場所等嚴(yan) 重擾亂(luan) 金融市場秩序的非法金融活動。穩妥有序推進互聯網金融風險專(zhuan) 項整治工作。監管權力和責任要統籌協調。建立層層負責的業(ye) 務監督和履職問責製度。

  (三)加強黨(dang) 的領導,確保金融改革發展正確方向。黨(dang) 的十九大對金融改革開放和防範係統性風險明確了頂層設計。堅持黨(dang) 中央對金融工作的集中統一領導,增強“四個(ge) 意識”,落實全麵從(cong) 嚴(yan) 治黨(dang) 要求,確保國家金融安全。

  一是按照黨(dang) 中央決(jue) 策落實各項工作部署。樹立全局觀念,相互配合支持,堅決(jue) 貫徹落實金融領域重大方針政策、重大改革開放戰略及規劃,精心組織實施金融監管改革、金融機構改革、金融市場改革和防控金融風險的各項措施。

  二是加強金融係統黨(dang) 的領導和黨(dang) 的建設。黨(dang) 的領導同金融企業(ye) 法人治理必須一體(ti) 化,必須貫徹到公司治理全過程。二十國集團領導人安塔利亞(ya) 峰會(hui) 審議通過了《二十國集團/經濟合作與(yu) 發展組織公司治理原則》,我們(men) 有條件推進改革與(yu) 創新,形成符合我國國情的金融企業(ye) 公司治理機製。

  三是貫徹黨(dang) 管幹部原則,發揮黨(dang) 管人才優(you) 勢。金融業(ye) 是人才和智力密集的行業(ye) 。有優(you) 秀的經營人才隊伍,金融資源配置和風險管理效率就可以提高。有優(you) 秀的監管人才隊伍,金融安全就能得到保障。建設好金融係統領導班子,建設一支政治過硬、作風優(you) 良、業(ye) 務精通的高素質金融人才隊伍。

  站在新的曆史起點上,金融係統要堅定貫徹黨(dang) 的十九大部署,更加緊密團結在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周圍,全麵落實黨(dang) 中央戰略部署,遵循金融發展規律,深化金融改革,提高金融服務實體(ti) 經濟能力,促進經濟和金融良性循環、健康發展,著力防範係統性金融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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