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退了，不當軍(jun) 委主席，一旦有事，怎麽(me) 號令全軍(jun) ?隻有他能鎮得住，他在，軍(jun) 隊就不會(hui) 亂(luan) ……

　　核心提示：這是個(ge) 十分重大的問題，父親(qin) (聶榮臻)異常慎重，沉默了好一陣。許久，父親(qin) 才開口緩緩說道：“我認為(wei) ，現在是過渡期，局麵還不穩，小平暫時還不能全退，他可以不參加常委會(hui) 。他全退了，不當軍(jun) 委主席，一旦有事，怎麽(me) 號令全軍(jun) ?隻有他能鎮得住，他在，軍(jun) 隊就不會(hui) 亂(luan) 。所以，小平還不能全退。”

　　聶力中將是聶榮臻元帥之女，她在《山高水長——回憶父親(qin) 聶榮臻》(上海文藝出版社出版)一書(shu) 中，回顧了聶帥在曆史的轉折點上的一些鮮為(wei) 人知的細節。

　　“小平還不能全退”

　　黨(dang) 的“十三大”召開之前，1986年夏天，為(wei) 了進一步推動幹部年輕化，中央內(nei) 部提出了老同誌全部退下來的方案。父親(qin) 立即在中辦送傳(chuan) 的文件上，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7月30日下午，王震突然來了。當時父親(qin) 住在玉泉山，陳克勤秘書(shu) 陪著他。陳秘書(shu) 熱情地把王老讓進客廳，父親(qin) 和他寒暄幾句，王老就把此次來訪的意圖講了。

　　原來，王震是為(wei) “十三大”的人事安排而來的，他是中央指定的人事安排5人小組成員，受中央委托，來征求父親(qin) 的意見。有個(ge) 重要安排，中央想聽聽父親(qin) 的意見，那就是，鄧小平提出來：“十三大”上，他也全退。王老說：“老帥，你拿個(ge) 意見，我去報中央。”

　　這是個(ge) 十分重大的問題，父親(qin) 異常慎重，沉默了好一陣。許久，父親(qin) 才開口緩緩說道：“我認為(wei) ，現在是過渡期，局麵還不穩，小平暫時還不能全退，他可以不參加常委會(hui) 。他全退了，不當軍(jun) 委主席，一旦有事，怎麽(me) 號令全軍(jun) ?隻有他能鎮得住，他在，軍(jun) 隊就不會(hui) 亂(luan) 。所以，小平還不能全退。”

　　王老頻頻點頭。交談一陣，王老就離開了。

　　“寫(xie) 個(ge) 正式的意見吧”

　　據陳秘書(shu) 回憶，王老走後，父親(qin) 起身到院子裏散步，散步時一語未發，隻是沉思。散完步回到客廳，說：“還是寫(xie) 個(ge) 正式的意見吧，說準確些，讓王老帶到北戴河去。”

　　當時中央領導集中到北戴河研究“十三大”有關(guan) 問題。陳秘書(shu) 根據父親(qin) 的意見，連夜起草好了。第二天起床後，陳秘書(shu) 念給父親(qin) 聽，父親(qin) 反複聽了兩(liang) 遍，才點頭同意，並說：“就叫‘備忘錄’吧。快請王老來帶走。”

　　“備忘錄”裏說：現在，我們(men) 黨(dang) 實際上的領袖就是小平同誌。他是眾(zhong) 望所歸，自然形成的，無論黨(dang) 內(nei) 外、國內(nei) 外，一致公認他是我們(men) 的領袖。在當前形勢下，小平同誌不是退的問題，應該是繼續進。他的健康情況也允許他再領導大家奮鬥幾年。由於(yu) 我們(men) 現在沒有黨(dang) 的主席職務，那就在政治局常委中仍然保持小平同誌的重要的領導地位……當然，我們(men) 的事業(ye) 還需要更多的新生力量，在政治局常委中再增加兩(liang) 三位年輕一點的同誌也需要……人們(men) 對包括小平同誌在內(nei) 的政治局常委的充分信賴，正是構成我們(men) 今天建設事業(ye) 發達的重要因素。關(guan) 於(yu) 軍(jun) 委主席一職，還是由小平同誌兼一個(ge) 時期好。當前大仗是一時難打，但自從(cong) 宣布軍(jun) 隊整編，裁軍(jun) 百萬(wan) 以後，基層思想很不穩定。如此時小平同誌再退出，確實對穩定軍(jun) 心不利。

　　“四老全退，三老半退”

　　王震帶上它，到北戴河正式向中央進行了匯報。不久，王老那裏傳(chuan) 過話來，說：聶老帥的意見給中央報了，小平說：“這個(ge) 聶老總，考慮得真周到!”

　　據說，父親(qin) 的這個(ge) 意見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央決(jue) 定，黨(dang) 的“十三大”上，“四老全退，三老半退”，“四老”是指葉劍英、徐向前、聶榮臻、鄧穎超，“三老”是指鄧小平、陳雲(yun) 、李先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