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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高估的中國債務

發稿時間:2017-09-30 09:36:51   來源:开云kaiyun   作者:王文 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執行院長、教授

  2016年中國GDP達到11.2萬(wan) 億(yi) 美元,占全球的14.8%,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達到33.2%,經濟發展令舉(ju) 世矚目。但總有那麽(me) 一些西方媒體(ti) ,老是帶著有色眼鏡看中國,各種唱空中國經濟、唱衰中國的論點層出不窮。

  回顧曆史可以發現,其實早在2000年左右,就有西方媒體(ti) 大談中國金融機構已全部技術性破產(chan) ,因為(wei) 他們(men) 發現有的銀行不良率甚至高達23%。但是經過改製重組上市,伴隨著中國經濟的快速增長,中國的銀行不僅(jin) 沒有破產(chan) ,反而都成為(wei) 了優(you) 質資產(chan) 、股市上的大藍籌,所謂的危機並未出現。

  最近一個(ge) 唱衰中國經濟的典型論調就是中國地方債(zhai) 負擔過重,極有可能引發債(zhai) 務危機,並由此引來一係列違約風險、係統性金融風險和區域性金融風險。英國《經濟學人》此前發表的《即將到來的債(zhai) 務危機》(The Coming Bebt Burst)就是其中的代表。不可否認,中國的地方政府的確存在債(zhai) 務負擔,但中國的地方債(zhai) 並非如上述論點所稱的如此嚴(yan) 重,更不存在整體(ti) 性的違約風險。

  首先,負債(zhai) 率高低要從(cong) 統計數據來分析,而錯誤的統計方式帶來了錯誤的統計結果。現有的債(zhai) 務統計方法本身就存在著爭(zheng) 議與(yu) 缺陷。一個(ge) 典型的統計方式是一國債(zhai) 務餘(yu) 額占GDP的比重,歐洲國家多以《馬斯特裏赫特條約》(簡稱“馬約”)規定的負債(zhai) 率60%作為(wei) 政府債(zhai) 務風險控製標準的參考值,以60%的負債(zhai) 率和3%的赤字率來作為(wei) 所謂的國際警戒線標準。而事實上,這些標準都隻是歐元區入圍的一個(ge) 標準,2009年歐債(zhai) 危機以來,德國的赤字率和負債(zhai) 率幾乎全都在警戒線以上,但是其無論是經濟體(ti) ,還是財政金融依然都穩健運行。因為(wei) 最為(wei) 關(guan) 鍵和本質的是,這種衡量債(zhai) 務負擔的方式,忽略了經濟增長潛力、地方政府能力等諸多關(guan) 鍵性因素,因此並不具有普遍的借鑒意義(yi) 。

  其次,不應脫離經濟發展的現狀來判斷是否存在債(zhai) 務風險。中國經濟仍處於(yu) 成長期,各種改革紅利、製度紅利、人口紅利、金融紅利遠遠沒有充分釋放。通過經濟結構轉型、優(you) 化升級的中國經濟仍在快速發展,2016年中國實現了6.7%的GDP增速,而2016年歐盟28國經濟同比增長1.9%,美國同比增長1.6%,日本GDP同比增長0.99%,中國經濟的增速遠遠高於(yu) 發達國家。今年上半年中國經濟更是達到6.9%的增速,隨著經濟的向好,中國政府對經濟的調控力也顯著增強。伴隨著中國經濟的企穩回升,地方政府的債(zhai) 務問題將迎刃而解。

  更何況,中國的地方政府手中都握有大量的土地資源以及港口碼頭基礎設施等大量的優(you) 質資產(chan) ,且債(zhai) 務多數是用來修路架橋的,也都有對應的資產(chan) 作為(wei) 保障,有能力對經濟進行適度的宏觀調控,這與(yu) 西方政府資源有限、債(zhai) 務基本靠稅收的國情完全不同。而西方所使用的資產(chan) 證券化、金融衍生品等各種金融工具,在中國也並沒有大範圍應用。

  最後,從(cong) 國際比較的視角看,中國的政府負債(zhai) 率並不高。按照通行的用政府債(zhai) 務水平占GDP比重來計算債(zhai) 務率,截至2016年底,中國納入預算管理的中央政府債(zhai) 務與(yu) 地方政府債(zhai) 務合計27.33萬(wan) 億(yi) 元,占GDP比重36.7%。與(yu) 世界經濟整體(ti) 形勢相比,中國經濟企穩向好態勢已經鞏固,且中國儲(chu) 蓄率較高、間接融資為(wei) 主的融資結構也完全有能力,更有助於(yu) 債(zhai) 務問題的解決(jue) 。

  政府負債(zhai) 來拉動經濟增長不僅(jin) 是積極財政政策的標配,也已經發展成為(wei) 國際上的普遍現象了。相比之下,日本的債(zhai) 務率早在2012年上半年就已經達到200%,2012年歐元區17個(ge) 成員國債(zhai) 務率為(wei) 90.6%,有14個(ge) 成員國債(zhai) 務率超過60%的警戒線。中國的政府債(zhai) 務不僅(jin) 低於(yu) 日本和歐元區國家,也低於(yu) 美國的120%和巴西100%的債(zhai) 務率。因此,中國的政府債(zhai) 務相比他國政府並不算高。

  然而,現階段輿論的普遍特點是談“債(zhai) ”色變,認為(wei) 政府隻要背負債(zhai) 務就不利於(yu) 經濟發展。其實,再深入分析,中國政府債(zhai) 務的累積恰恰是在為(wei) 中國的經濟增長積蓄能量,中國債(zhai) 務不僅(jin) 不算高,而且整體(ti) 完全可控。中國經濟的快速發展,客觀上要求地方政府承擔提供基礎設施等公共產(chan) 品和公共服務的職能。公共產(chan) 品與(yu) 公共服務利潤低、成本回收期長的特點,也決(jue) 定了地方政府要適度舉(ju) 債(zhai) 以籌集經濟建設的資金,這不僅(jin) 能夠彌補當前資金的短缺,也符合代際公平的原則,是經濟發展中不可避免的現象。從(cong) 這個(ge) 角度看,為(wei) 消除外界對“債(zhai) 務”的質疑,中國政府要做得恐怕還有許多:

  首先,最根本的就是提升中國的經濟實力。中國經濟不僅(jin) 存量足而且增量強,對世界經濟增長貢獻率超過一半。因此,隨著中國經濟強勁複蘇,地方債(zhai) 的問題將得到化解。以目前地方債(zhai) 比較高的青海和重慶為(wei) 例,重慶的基礎設施建設為(wei) 經濟強勁增長提供了強勁的動力,連續多年在中國經濟增長拔得頭籌,今年上半年經濟增速也超過10.7%,經濟的發展帶來政府財政收入的提高,也使得地方債(zhai) 的償(chang) 還問題得以解決(jue) 。

  其次,繼續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加強結構調整優(you) 化有助於(yu) 地方債(zhai) 問題的解決(jue) 。所謂打鐵還需自身硬,隻有促進經濟發展,盡快尋找新的經濟增長點,才能從(cong) 根本上化解地方債(zhai) 。近兩(liang) 年來政府做推進的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帶動了傳(chuan) 統產(chan) 業(ye) 市場的逐步出清,新產(chan) 業(ye) 、新動能、新模式逐步發展壯大,通過降低稅率,補貼創新,激發了生產(chan) 主體(ti) 與(yu) 研發主體(ti) 的積極性,使經濟效率與(yu) 經濟發展的質量得到提升。同時通過“三去一降一補”,化解過剩產(chan) 能,處置僵屍企業(ye) ,推進國有企業(ye) 改革,提升了企業(ye) 的盈利水平,這都為(wei) 經濟的長期穩定持續發展打下了基礎。

  最後,通過加強地方債(zhai) 務管理,督促地方落實責任,也有助於(yu) 防範地方債(zhai) 問題的發生。近年來,國務院及相關(guan) 部委出台多項嚴(yan) 格規定,督促地方落實主體(ti) 責任,嚴(yan) 格規範地方政府行為(wei) ,加大問責力度與(yu) 查處力度,防止權力的濫用,努力做到把權力關(guan) 進製度的籠子。在剛剛舉(ju) 辦的全國金融工作會(hui) 議上,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明確表示金融要服務服從(cong) 於(yu) 實體(ti) 經濟,防控金融風險和深化金融改革。筆者堅信,在頂層的嚴(yan) 密部署和周到防控下,在“終身問責”的嚴(yan) 格監管下,地方債(zhai) 風險完全可防可控,西方輿論對中國債(zhai) 務的惴測終將再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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