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強調：“我們(men) 全麵深化改革，就要激發市場蘊藏的活力。市場活力來自於(yu) 人，特別是來自於(yu) 企業(ye) 家，來自於(yu) 企業(ye) 家精神。”企業(ye) 家精神的核心特質是什麽(me) ?為(wei) 什麽(me) 要強調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又該從(cong) 何處著手培育企業(ye) 家精神?為(wei) 此，我們(men) 特邀請相關(guan) 部門負責人、專(zhuan) 家、企業(ye) 負責人就此話題展開三方會(hui) 談。

　　——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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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xi) 時報：2017年4月，中央全麵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三十四次會(hui) 議通過的《關(guan) 於(yu) 進一步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精神的意見》強調，“企業(ye) 家是經濟活動的重要主體(ti) ，要深度挖掘優(you) 秀企業(ye) 家精神特質和典型案例，弘揚企業(ye) 家精神”。企業(ye) 家精神的核心特質是什麽(me) ?

　　常修澤：談企業(ye) 家精神首先需要界定企業(ye) 家。“企業(ye) 家”一詞源於(yu) 法文，原意帶有冒險家的意思。在英語中，企業(ye) 家一詞entrepreneur意指創建企業(ye) 並擔任經營管理職責的指揮者。但要注意的是，一般的企業(ye) 經理並不能稱之為(wei) 企業(ye) 家，我在1994年出版的《現代企業(ye) 創新論》一書(shu) 中說過，“隻有那些有創新思想並有創新業(ye) 績的企業(ye) 經理才能稱得上企業(ye) 家”。

　　經過20多年的探索，我的認識有所深化。近年來，我從(cong) 人的發展角度來思考這個(ge) 問題，嚐試著把熊彼特“創新”標準的基本內(nei) 核，與(yu) 包括中華文化價(jia) 值在內(nei) 的人類文明的“情操”以及亞(ya) 當·斯密“道德情操論+經濟人”的經典理論結合起來，重新界定企業(ye) 家的特質。在今年發表的《企業(ye) 家階層新論》中，我提出了企業(ye) 家的三條特征。

　　一是“創新”。這是最基本的且無爭(zheng) 議的特質定位。企業(ye) 家作為(wei) “新的技術力量的產(chan) 物”，應成為(wei) 新技術發展的創新力量。有創新則有企業(ye) 家，無創新則無企業(ye) 家，這是大家公認的。

　　二是具備一定的“情操”。早在2500多年前，中國先哲就提出了仁、義(yi) 、禮、智、信及“己所不欲，勿施於(yu) 人”等一整套道德價(jia) 值準則，不少商家把“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作為(wei) 經商的信條。當前，某些企業(ye) 家創辦企業(ye) ，其目標未必是單純為(wei) 了獲得巨額回報，而是要解決(jue) 社會(hui) 的某一具體(ti) 問題，基於(yu) 物質而超越物質層麵，這就是我們(men) 講的人文關(guan) 懷與(yu) 獨立自由精神。企業(ye) 家如果不具備人文關(guan) 懷與(yu) 獨立自由精神，就很難發現社會(hui) 中存在的問題，也很難“創新”解決(jue) 。強調企業(ye) 家的人文關(guan) 懷特別是“情操”問題，有助於(yu) 使企業(ye) 家群體(ti) 樹立正確的義(yi) 利觀、誠信觀、價(jia) 值觀，協調企業(ye) 家群體(ti) 與(yu) 其他社會(hui) 群體(ti) 的關(guan) 係。

　　三是“複合經濟人”。“經濟人”概念是亞(ya) 當·斯密提出的。今天在給企業(ye) 家定義(yi) 時，我想加上“複合”二字，“複合”是何意?就是實現“利己”與(yu) “利他”的統一。企業(ye) 家作為(wei) 經濟組織的指揮者，畢竟不完全是慈善家，不能否定其經濟利益，但要把“利己”與(yu) “利他”兩(liang) 點統一起來，是“複合”型的。

　　“創新”“情操”“複合經濟人”，將這三者融合起來看，企業(ye) 家的形象就立體(ti) 化了，其精神特質也就顯現出來了，也更具有新時代的特質。

　　劉誌彪：企業(ye) 家精神的核心特征有二：一是能夠發現機會(hui) ;二是能夠及時果斷地把這些機會(hui) 商業(ye) 化地利用。這些特征的外在表現，就是企業(ye) 家精神具有熊彼特講的“破壞性”或“毀滅性”創新的特性，它是決(jue) 定經濟新舊動能轉換的關(guan) 鍵要素。

　　劉海雲(yun) ：關(guan) 於(yu) 企業(ye) 家精神，我認為(wei) 主要有三個(ge) 關(guan) 鍵詞。

　　首先是“創新”。隨著市場經濟的發展，其節奏明顯加快，這個(ge) 時候，如果固守傳(chuan) 統、抱殘守缺，就會(hui) 為(wei) 市場所拋棄，諾基亞(ya) 、柯達等輝煌不再即是典型的例子。隻有通過不斷地創新、不斷地突破企業(ye) 原有的增長方式才能站穩腳跟，也才能為(wei) 社會(hui) 創造更多的價(jia) 值。

　　其次是“堅持”。做企業(ye) 是一項長期不懈的工作，要經受市場激烈的競爭(zheng) ，把企業(ye) 做大做強，可能要堅持10年、20年甚至更長的時間，因而必須具備足夠的耐心和堅守的精神。

　　再次是“社會(hui) 責任”。除了“創新”與(yu) “堅持”，更為(wei) 重要的是“社會(hui) 責任”。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高度評價(jia) 企業(ye) 家和企業(ye) 家精神，激發了企業(ye) 家的愛國情懷，以為(wei) 國家創造更大的價(jia) 值為(wei) 己任，自覺承擔起更多的社會(hui) 責任。我認為(wei) ，這是企業(ye) 家精神的核心特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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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xi) 時報：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我們(men) 全麵深化改革，就要激發市場蘊藏的活力。市場活力來自於(yu) 人，特別是來自於(yu) 企業(ye) 家，來自於(yu) 企業(ye) 家精神。”能否請您談談當前我們(men) 為(wei) 什麽(me) 要強調培育壯大企業(ye) 家隊伍、進一步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精神?

　　常修澤：請注意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的這句話：“特別是來自於(yu) 企業(ye) 家，來自於(yu) 企業(ye) 家精神”。這句話很重要，但現在宣傳(chuan) 不夠，社會(hui) 上很多人不知道。之所以要培育壯大企業(ye) 家隊伍及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精神，我認為(wei) ，是由企業(ye) 家在改革、開放與(yu) 創新發展中所擔負的重要使命決(jue) 定的。具體(ti) 地說，主要有三點。

　　一則，他們(men) 擔負著深化企業(ye) 改革，特別是深入推進結構性改革的“領先者”使命。結構性改革的實質在於(yu) 用市場化來激活資本、土地、勞動力、技術和管理五大要素，而管理要素的載體(ti) 就是千千萬(wan) 萬(wan) 個(ge) 企業(ye) 家。如果不能有效地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精神，深化改革特別是結構性改革，就難以取得實質性進展。

　　二則，他們(men) 擔負著新一波對外開放浪潮中的“開拓者”使命。當前，對外開放不僅(jin) 是引進來，而且要走出去，要落實“一帶一路”倡議等。走出去的主體(ti) 主要不是政府，而是企業(ye) 。因此，我們(men) 尤其要強調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以發揮其參與(yu) 國際合作的引領作用。

　　三則，他們(men) 擔負著中國經濟創新的“主力艦”使命。與(yu) 發達國家相比，我國在創新方麵任重而道遠。企業(ye) 家作為(wei) 從(cong) 經濟內(nei) 部對包括製度、技術、市場、管理等一整套體(ti) 係發起攻勢並進行創新的“指揮者”，擔負著不可替代的引領創新的特殊使命。

　　從(cong) 改革、開放與(yu) 創新發展中所擔負的重要使命看，企業(ye) 家是我們(men) 國家稀缺的資源，也是寶貴的資源。

　　劉誌彪：一是從(cong) 經濟理論上講，企業(ye) 家的創業(ye) 創新能力，表明其是直接創造財富的主體(ti) ，我們(men) 國家要擺脫中等收入陷阱，就需要創新和財富充分地湧流，這當然要大力培育、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的創業(ye) 創新精神;二是從(cong) 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事業(ye) 看，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講要發揮“關(guan) 鍵少數”的作用，這裏的“關(guan) 鍵少數”其實就是三支隊伍的建設，即幹部隊伍、科技人員隊伍、企業(ye) 家隊伍。其中，企業(ye) 家是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舞台的主角，是我們(men) 這個(ge) 工商時代的英雄;三是從(cong) 實踐上看，仍然存在著一些不關(guan) 心愛護企業(ye) 家與(yu) 侵犯企業(ye) 家利益、財產(chan) 甚至個(ge) 人安全的不良現象，影響了企業(ye) 家的預期和積極性。這些問題不克服、不解決(jue) ，就會(hui) 影響中國經濟的健康發展。

　　劉海雲(yun) ：近年來，振興(xing) 實體(ti) 經濟越來越受到國家的重視，脫“虛”轉“實”成為(wei) 新的發展方向。國家層麵在關(guan) 鍵時刻提出發揮企業(ye) 家作用和弘揚企業(ye) 家精神，我認為(wei) 是抓到了問題的根本。

　　經濟是社會(hui) 發展過程中最活躍的因素，而企業(ye) 家則是經濟發展中最活躍的人力資本。近年來，我國經濟總量穩居世界第二位，發展趨勢向好。但也有一個(ge) 突出問題值得關(guan) 注，即經濟脫“實”向“虛”。為(wei) 此，2017年的《政府工作報告》明確提出，要“以創新引領實體(ti) 經濟轉型升級”。作為(wei) 企業(ye) 發展的“舵手”，一個(ge) 成功的企業(ye) 家必將帶動一個(ge) 企業(ye) 、一個(ge) 行業(ye) 的發展，實體(ti) 經濟的振興(xing) 也必然要靠一批優(you) 秀企業(ye) 家的引導。因此，培育壯大企業(ye) 家隊伍、進一步激發和保護企業(ye) 家精神事關(guan) 實體(ti) 經濟發展的大局，需從(cong) 戰略的高度來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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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xi) 時報：當前，“企業(ye) 家是一種特別稀缺的社會(hui) 資源”已成為(wei) 大多數人的共識。導致這一現狀的最主要原因是什麽(me) ?

　　常修澤：近年來，企業(ye) 家精神不振的問題開始為(wei) 多方所關(guan) 注，這一問題主要表現在企業(ye) 家群體(ti) 對未來的預期不樂(le) 觀及信心不足上。

　　造成這一問題的原因是多方麵的，問題也很複雜，但可以理出幾條頭緒來。一是社會(hui) 對企業(ye) 家群體(ti) 不夠尊重。二是產(chan) 權保護不到位，企業(ye) 家群體(ti) 的合法權益得不到保障。三是“一碗水沒有端平”，主要表現在對不同所有製企業(ye) 家的保護上。四是政商關(guan) 係和內(nei) 部關(guan) 係尚未理順。政商關(guan) 係是企業(ye) 家群體(ti) 遇到的最為(wei) 棘手的關(guan) 係，既存在“關(guan) 係不清”的問題，也存在政府對企業(ye) 家“感情不親(qin) ”、服務不到位的問題。同時，在國有企業(ye) 經理人員的選擇和配置上，受傳(chuan) 統“官本位”體(ti) 製的影響，“錯把經理當官員”，尚未形成企業(ye) 家市場選擇和配置機製。五是缺乏社會(hui) 容錯與(yu) 自我糾錯的機製。一方麵，整個(ge) 社會(hui) 尚缺乏一種激勵企業(ye) 家幹事創業(ye) 的氛圍，尤其是對企業(ye) 家在先行先試和企業(ye) 創新中的錯誤和失敗缺乏“容錯機製”。另一方麵，企業(ye) 家的自身素質也有待提高，一些企業(ye) 還存在違規違法的問題。

　　劉誌彪：一是企業(ye) 家作為(wei) 一種發展資源，作為(wei) 創新和創業(ye) 的具體(ti) 實踐者，本身就是稀缺的。如果這個(ge) 資源不稀缺，那哪個(ge) 國家都可以成為(wei) 高收入富裕國家了。二是現實中，在中國的傳(chuan) 統文化中，有一種鼓勵人們(men) 通過讀書(shu) 做官、鄙視經商的不良傾(qing) 向，這會(hui) 阻礙中國現代化的進程，也是導致中國企業(ye) 家生存發展環境不夠優(you) 化、中國缺少真正企業(ye) 家的重要因素。三是實踐中，一些企業(ye) 家的特征呈現為(wei) “貧困主導型”，即在貧困時追求創業(ye) 賺錢，賺了錢之後富裕了，就不思進取，從(cong) 而導致企業(ye) 家精神退化，這也會(hui) 影響國家實現長期的、穩定的經濟增長。

　　劉海雲(yun) ：首先，在當前條件下，經濟社會(hui) 等各領域的發展加快，從(cong) 而對優(you) 秀企業(ye) 家的需求加大，使企業(ye) 家在質量和數量上跟不上市場發展的需求，導致供不應求。

　　其次，有利於(yu) 企業(ye) 家精神發揮的環境條件還不足。企業(ye) 家成長的環境條件至關(guan) 重要，環境條件包括體(ti) 製、股權等等，這是製約企業(ye) 家成長的重要部分。

　　其三，企業(ye) 家人才的培養(yang) 方式滯後。當前，企業(ye) 家在來源上主要靠高等院校培養(yang) 和企業(ye) 培養(yang) ，但一方麵，高等院校培養(yang) 的人才很多都達不到企業(ye) 的要求，主要是由於(yu) 院校培養(yang) 模式中缺少實踐，與(yu) 實踐脫離，得不到企業(ye) 的重視。另一方麵，企業(ye) 培養(yang) 的人才缺乏應有的理論知識，過分重經驗輕理論的現象比較嚴(yan) 重，導致有一部分經理人看不懂企業(ye) 資產(chan) 負債(zhai) 表，沒有掌握專(zhuan) 業(ye) 知識就盲目進入金融、高科技、互聯網等行業(ye) ，不利於(yu) 企業(ye) 的長期健康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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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習(xi) 時報：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是一項長期工程，非一朝一夕即可達成。您認為(wei) ，我們(men) 當務之急需做好哪些方麵的工作?

　　常修澤：我認為(wei) 當務之急是保護企業(ye) 家的“環境再造”，具體(ti) 來說，主要有五個(ge) 方麵的內(nei) 容。

　　第一，在全社會(hui) 範圍內(nei) 形成尊重企業(ye) 家的有利氛圍。我在1994年出版的《現代企業(ye) 創新論》中提出了9個(ge) 字：“正其名”“複其位”“厚其薪”。20多年過去，應有新的追求：“正其名”，應肯定企業(ye) 家是當代先進生產(chan) 力的代表性群體(ti) 之一。“複其位”，應設立全國性的企業(ye) 家維權服務平台，以保護其在企業(ye) 生產(chan) 經營決(jue) 策方麵的權利。“厚其薪”，“薪”不單是薪酬，而是指資產(chan) 和更大範圍的財富問題，應建立使企業(ye) 家專(zhuan) 心創造財富、安心享有財富、隨心支配財富和放心傳(chuan) 承財富的機製。

　　第二，切實保護企業(ye) 家的產(chan) 權和其他合法權益，營造依法保護企業(ye) 家合法權益的法製環境。“產(chan) 權”要從(cong) 廣義(yi) 的意義(yi) 上來理解，不僅(jin) 包括傳(chuan) 統的物權、債(zhai) 權、股權等，還包括與(yu) 企業(ye) 家密切相關(guan) 的知識產(chan) 權以及各種“人力資本產(chan) 權”等。從(cong) 目前的產(chan) 權保護實踐來看，雖然這一點受到廣泛關(guan) 注，但仍然存在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必須真刀實槍地實行產(chan) 權保護。此外，還必須清理各類涉企收費、攤派事項和各類達標評比，從(cong) 源頭上治理亂(luan) 收費、亂(luan) 攤派、亂(luan) 評比等現象。

　　第三，以“權利平等、機會(hui) 平等、規則平等”為(wei) 核心，為(wei) 各類企業(ye) 家創造公平參與(yu) 競爭(zheng) 的市場環境，並完善相關(guan) 的法製保障。

　　第四，塑造新型的政商關(guan) 係，在強調“親(qin) ”“清”的同時政府還應做到“服”“扶”。所謂“服”，主要針對某些政府幹涉過多的問題，建議以市場主體(ti) 需求為(wei) 導向，深入推進簡政放權改革，優(you) 化服務並落到實處。所謂“扶”，就是要健全涉企政策製定的企業(ye) 家參與(yu) 機製，完善涉企政策和信息公開機製，建立各級黨(dang) 政機關(guan) 負責人及相關(guan) 部門聯係企業(ye) 製度。此外，還需采取一套完整的支持企業(ye) 家創新的政策舉(ju) 措，即從(cong) 完善對企業(ye) 家的服務出發，強化實在的、管用的支持政策體(ti) 係。

　　第五，建立社會(hui) 容錯和企業(ye) 家自我糾錯的機製，從(cong) 內(nei) 外兩(liang) 個(ge) 方麵促進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和保護。從(cong) 社會(hui) 角度講，創新是企業(ye) 家精神的一大要義(yi) ，在先行先試和企業(ye) 創新尤其在企業(ye) 製度創新過程中，出現失誤和失敗是難免的，對不涉及違規決(jue) 策、沒有不當利益輸送、按照有關(guan) 規定可以容錯的，應予以寬容，從(cong) 而為(wei) 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提供良好的社會(hui) 氛圍。從(cong) 自身角度講，“社會(hui) 越容錯，自己越應自覺”，企業(ye) 家應加強自身修煉，特別是仁義(yi) 、誠信、家國情懷等品質的修養(yang) 和鍛煉。須知，企業(ye) 家在品質方麵出現問題，不僅(jin) 影響自己形象，而且影響企業(ye) 和社會(hui) 。

　　劉誌彪：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與(yu) 良好營商環境之間是一種互為(wei) 因果的關(guan) 係。kaiyun官方地址開放近40年的曆史，既是企業(ye) 家精神的形成、釋放和發揮作用的曆史，也是法治化的營商環境不斷改善和優(you) 化的進程，否則中國經濟不可能維持30多年的持續穩定增長。現在，企業(ye) 家精神的培育之所以不盡如人意，主要是營商環境出了問題，在法治機製嵌入市場運行的方麵，一些問題還比較嚴(yan) 重。為(wei) 此，必須在改善和優(you) 化法治化的市場營商環境上下功夫。

　　第一，實現產(chan) 權保護製度的法治化。中共中央、國務院已經頒布了《關(guan) 於(yu) 完善產(chan) 權保護製度依法保護產(chan) 權的意見》，提出要抓緊編纂民法典，加強對各種所有製組織和自然人財產(chan) 權的保護。現在講保護和鼓勵企業(ye) 家精神，其實不如講穩定其政策預期，穩預期其實就是要穩政策，穩政策更需要穩法律法規，穩市場營商環境。

　　第二，要由產(chan) 業(ye) 政策管理轉向競爭(zheng) 政策或反壟斷法，並以此來規範市場秩序和行為(wei) 。改革開放近40年來，我國麵臨(lin) 的發展問題已經不是沒有市場競爭(zheng) ，也不是沒有市場自由，更不是沒有發展競爭(zheng) ，而是缺少“平等競爭(zheng) ”，缺少自由競爭(zheng) 的公平環境和條件。因此，建設法治化的市場營商環境，首先必須推進經濟從(cong) “發展競爭(zheng) ”，轉向“平等競爭(zheng) ”，確立橫向的競爭(zheng) 政策在整個(ge) 政策體(ti) 係中的優(you) 先地位，明確競爭(zheng) 政策或反壟斷法是市場經濟的根本大法。這是我國在新常態下全麵深化改革的重要內(nei) 容和體(ti) 現。

　　第三，宏觀經濟政策法治化。宏觀政策是政府調控市場的手段，它將形成企業(ye) 主要的市場營商環境。與(yu) 市場會(hui) 存在失誤一樣，宏觀調控政策也會(hui) 產(chan) 生失誤。為(wei) 防止宏觀調控政策出現隨意性、盲目性和不協調性等問題，需要把政府的宏觀調控納入法治化的軌道，主要包括：一是依法劃清宏觀調控的範圍，防止隨意擴大調控領域;二是要界定宏觀調控職權，實行權力清單、責任清單、投資清單、財力清單管理，並把其逐步公開化;三是要規範宏觀調控行為(wei) ，明確宏觀調控方法，防止隨意性、盲目性;四是要強化宏觀調控部門的協調性，明確宏觀調控責任。如金融宏觀調控，直接關(guan) 係到國家金融安全，關(guan) 係到避免出現大規模、係統性金融危機，需加強央行、證監會(hui) 、銀監會(hui) 、保監會(hui) 這“一行三會(hui) ”之間的協調性和配合性。

　　劉海雲(yun) ：培育企業(ye) 家精神，首先必須保障企業(ye) 家的基本權益。應努力營造尊重和保護優(you) 秀企業(ye) 家的社會(hui) 氛圍，提高其社會(hui) 地位和政治待遇，以新視角看待企業(ye) 家。同時，要在各級人大、政協中增加企業(ye) 家代表委員的比重，提供企業(ye) 向政府建言獻策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