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是《資本論》第一卷出版150周年。2016年5月17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哲學社會(hui) 科學工作座談會(hui) 上指出：“有人說，馬克思主義(yi) 政治經濟學過時了，《資本論》過時了。這個(ge) 說法是武斷的。”事實證明，連西方國家也高度肯定馬克思理論思想的重大貢獻。在進入新千年時，英國廣播公司網上評選千年最偉(wei) 大思想家風雲(yun) 人物，評選結果依次是馬克思、愛因斯坦、牛頓、達爾文，馬克思位居榜首。路透社報道評選結果時，特別提出“《共產(chan) 黨(dang) 宣言》和《資本論》在過去一個(ge) 多世紀中在全球產(chan) 生的深刻影響”。2008年爆發國際金融危機時，《資本論》在一些西方國家成為(wei) 暢銷書(shu) ，因為(wei) 書(shu) 中論述了危機產(chan) 生的原因、過程和結果。

　　《資本論》運用辯證唯物主義(yi) 和唯物史觀分析經濟和社會(hui) 問題

　　《資本論》是政治經濟學的寶庫，也是哲學和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的寶庫。恩格斯一再講到馬克思的兩(liang) 大發現：唯物史觀和剩餘(yu) 價(jia) 值學說。由於(yu) 這些發現，社會(hui) 主義(yi) 由空想變成科學。

　　唯物史觀和剩餘(yu) 價(jia) 值理論在《資本論》中得到了充分體(ti) 現。列寧指出：“自從(cong) 《資本論》問世以來，唯物主義(yi) 曆史觀已經不是假設而是科學證明了的原理。”它科學地論證了生產(chan) 力決(jue) 定生產(chan) 關(guan) 係，生產(chan) 關(guan) 係要適應生產(chan) 力的發展而發展的一般原理。在《資本論》第一卷第二版跋中，馬克思肯定了一位學者對自己唯物史觀的正確闡述：“生產(chan) 力的發展水平不同，生產(chan) 關(guan) 係和支配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規律也就不同。”“每個(ge) 曆史時期都有它自己的規律。”經濟社會(hui) 的發展規律“不以人的意誌、意識和意圖為(wei) 轉移”。這種研究的科學性在於(yu) “闡明支配著一定社會(hui) 有機體(ti) 的產(chan) 生、生存、發展和死亡以及為(wei) 另一更高的有機體(ti) 所代替的特殊規律”。由此可知，資本主義(yi) 是人類曆史上必經的社會(hui) 製度，但不是永恒不變的製度。它會(hui) 遵循客觀發展規律，最終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

　　馬克思運用辯證唯物主義(yi) 和唯物史觀分析資本主義(yi) 經濟，貫穿於(yu) 他研究的全過程。諸如：商品使用價(jia) 值與(yu) 價(jia) 值的對立與(yu) 統一;具體(ti) 勞動與(yu) 抽象勞動的對立與(yu) 統一;私人勞動與(yu) 社會(hui) 勞動的對立與(yu) 統一;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的對立與(yu) 統一;流通領域勞動力與(yu) 資本等價(jia) 交換的平等關(guan) 係與(yu) 生產(chan) 領域資本無償(chang) 占有剩餘(yu) 價(jia) 值的辯證關(guan) 係;商品生產(chan) 所有權規律轉變為(wei) 資本主義(yi) 占有規律的辯證關(guan) 係;隨著生產(chan) 力和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發展，資本主義(yi) 製度內(nei) 部會(hui) 產(chan) 生出自我揚棄的新的經濟因素，即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的“過渡形式”，等等。

　　我們(men) 應關(guan) 注恩格斯評論《資本論》中的兩(liang) 處曆史唯物主義(yi) 的觀點。一是恩格斯在《卡爾·馬克思〈資本論〉第一卷書(shu) 評》中說：“拉薩爾的全部社會(hui) 主義(yi) 在於(yu) 辱罵資本家，……在這裏(指《資本論》——引者)我們(men) 看到的情況恰恰相反。馬克思先生明白地指出了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他對現代社會(hui) 階段就是這樣稱呼的)的曆史必然性。”盡管《資本論》中揭示了資本家對雇傭(yong) 工人的剝削和利益的對立關(guan) 係，但這種關(guan) 係不是產(chan) 生於(yu) 社會(hui) 道義(yi) 的缺失，而是一種曆史的必然。在《資本論》第一卷第一版序言中講了這樣一段重要的說明：“為(wei) 了避免可能產(chan) 生的誤解，要說明一下。我決(jue) 不用玫瑰色描繪資本家和地主的麵貌。不過這裏涉及的人，隻是經濟範疇的人格化，……我的觀點是把經濟的社會(hui) 形態的發展理解為(wei) 一種自然史的過程。不管個(ge) 人在主觀上怎樣超脫各種關(guan) 係，他在社會(hui) 意義(yi) 上總是這些關(guan) 係的產(chan) 物。同其他任何觀點比起來，我的觀點是更不能要個(ge) 人對這些關(guan) 係負責的。”馬克思把資本主義(yi) 社會(hui) 形態看作是一種客觀必然的曆史過程，因此，他隻用理論邏輯的語言揭示資本主義(yi) 經濟關(guan) 係和經濟規律，既不辱罵資本家，也不要資本家和地主個(ge) 人對資本主義(yi) 剝削製度負責。“為(wei) 了避免可能產(chan) 生的誤解”，他運用唯物史觀特別做了說明。

　　二是恩格斯批評了把生產(chan) 力的決(jue) 定作用錯解為(wei) 唯生產(chan) 力論或唯經濟因素決(jue) 定論的觀點。“根據唯物史觀，曆史過程中的決(jue) 定性因素歸根到底是現實生活的生產(chan) 和再生產(chan) 。無論馬克思和我都從(cong) 來沒有肯定過比這更多的東(dong) 西。如果有人在這裏加以歪曲，說經濟因素是唯一決(jue) 定性的因素，那麽(me) 他就把這個(ge) 命題變成毫無內(nei) 容的、抽象的、荒誕無稽的空話。經濟狀況是基礎，但是對曆史鬥爭(zheng) 的進程發生影響並且在許多情況下主要是決(jue) 定著這一鬥爭(zheng) 的形式的，還有上層建築的各種因素：階級鬥爭(zheng) 的各種形式及其成果……”“在這方麵，我不能不責備許多最新的‘馬克思主義(yi) 者’，他們(men) 也的確造成過驚人的混亂(luan) 。”“我們(men) 稱之為(wei) 意識形態觀點的那種東(dong) 西——又對經濟基礎發生反作用，並且能在某種限度內(nei) 改變經濟基礎。”恩格斯特別用《資本論》中的有關(guan) 內(nei) 容證明這一重要觀點。他還勸告忽視政治行為(wei) 作用的人看看《資本論》中關(guan) 於(yu) 工作日的那一篇和第一卷第二十四章，“那裏表明立法起著多麽(me) 重大的作用，而立法就是一種政治行動”。還特別說明立法在資本原始積累推進資本主義(yi) 發展中的重大作用。恩格斯強調：“如果政治權力在經濟上是無能為(wei) 力的，那麽(me) 我們(men) 何必要為(wei) 無產(chan) 階級的政治專(zhuan) 政而鬥爭(zheng) 呢?”當然，歸根到底是經濟因素起決(jue) 定作用。也就是說，講生產(chan) 力決(jue) 定生產(chan) 關(guan) 係，生產(chan) 力是社會(hui) 曆史發展的最終決(jue) 定力量，是從(cong) 歸根到底的意義(yi) 上講的。恩格斯這裏引用《資本論》中所講的政治權力的重大作用，甚至在這一定限度內(nei) 可“改變經濟基礎”的事實，對我國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道路的選擇，具有理論和實踐意義(yi) 。我國是在生產(chan) 力落後的情況下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的，難以簡單地用生產(chan) 力決(jue) 定生產(chan) 關(guan) 係來說明。我國新民主主義(yi) 革命解放了舊中國被束縛的生產(chan) 力。但在革命勝利後，有兩(liang) 條道路可供選擇：走資本主義(yi) 道路，或是走社會(hui) 主義(yi) 道路。一些原殖民地國家獨立後，選擇了資本主義(yi) 道路，而我國選擇了社會(hui) 主義(yi) 道路。曆史證明，我國的經濟社會(hui) 發展遠遠超過某些選擇了資本主義(yi) 道路的發展中國家。這與(yu) 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領導和政治決(jue) 策是分不開的。但生產(chan) 力的決(jue) 定作用又否定我們(men) 幹超越生產(chan) 力狀況的事情，決(jue) 定了我們(men) 要經曆至少上百年的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

　　《資本論》揭示了資本主義(yi) 經濟關(guan) 係及其發展規律

　　《資本論》是研究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即經濟關(guan) 係及其經濟發展規律的。生產(chan) 關(guan) 係有狹義(yi) 廣義(yi) 之分，狹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是指參與(yu) 生產(chan) 的人們(men) 在直接生產(chan) 過程和再生產(chan) 過程中的關(guan) 係。廣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是指生產(chan) 關(guan) 係體(ti) 係，既包括直接生產(chan) 過程的關(guan) 係，也包括由生產(chan) 關(guan) 係決(jue) 定的分配關(guan) 係、交換關(guan) 係和消費關(guan) 係，還包括直接生產(chan) 過程開始之前的生產(chan) 資料所有製關(guan) 係和生產(chan) 資料與(yu) 勞動力相結合的特定關(guan) 係。《資本論》中研究的是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體(ti) 係，這種生產(chan) 關(guan) 係體(ti) 係構成資本主義(yi) 經濟製度，而資本主義(yi) 經濟製度的產(chan) 生和發展還須有兩(liang) 個(ge) 前提條件：一個(ge) 是資本的原始積累過程，這是以血與(yu) 火的記錄寫(xie) 入文明史的。《資本論》對此做了專(zhuan) 門論述。另一個(ge) 是商品生產(chan) 和商品流通的發展。資本主義(yi) 經濟一天也離不開商品市場關(guan) 係，《資本論》指出：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的財富“表現為(wei) 一個(ge) 龐大的商品堆積”，商品是資本主義(yi) 經濟的細胞，資本主義(yi) 的一切經濟關(guan) 係都要通過商品貨幣關(guan) 係來實現。

　　《資本論》中沒有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概念，在西方國家，市場經濟概念也是20世紀才流行起來的。《資本論》中所講的商品貨幣經濟，可以理解為(wei) 現在所講的市場經濟。資本主義(yi) 必然實行市場經濟，二者是魚水關(guan) 係，但不能用市場經濟說明資本主義(yi) 的本質關(guan) 係。因此，不能把《資本論》的研究對象簡單說成是市場經濟，更不能把《資本論》作為(wei) 研究對象的“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解讀為(wei) 市場經濟。要知道，用商品流通關(guan) 係說明資本主義(yi) 關(guan) 係，這是馬克思所批判的觀點。馬克思一再批評資產(chan) 階級“經濟學辯護士”詹姆斯·穆勒“企圖把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當事人之間的關(guan) 係，歸結為(wei) 商品流通所產(chan) 生的簡單關(guan) 係，從(cong) 而否認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過程的矛盾。”我國實行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但市場經濟同樣不能用以說明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的本質關(guan) 係，它隻是為(wei) 社會(hui) 主義(yi) 的本質要求服務的經濟體(ti) 製。

　　《資本論》重視對商品貨幣關(guan) 係的研究，還有一個(ge) 更重要的原因，即通過對商品二重性和勞動二重性的研究，形成科學的勞動價(jia) 值論。勞動價(jia) 值論是剩餘(yu) 價(jia) 值論的理論基礎，而剩餘(yu) 價(jia) 值論如列寧所說是馬克思經濟理論的基石。馬克思的剩餘(yu) 價(jia) 值理論是與(yu) 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的關(guan) 係緊密結合在一起的，剩餘(yu) 價(jia) 值正是通過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相結合而作用的產(chan) 物。在《資本論》出版以前，馬克思出版過《雇傭(yong) 勞動與(yu) 資本》一書(shu) ，就是用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的關(guan) 係代表和決(jue) 定全部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可以說，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的關(guan) 係是《資本論》中著重研究的關(guan) 係，這就涉及《資本論》的研究對象。《資本論》第一卷序言中指出：“我要在本書(shu) 研究的，是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以及和它相適應的生產(chan) 關(guan) 係和交換關(guan) 係。”這裏所講的“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究竟是指什麽(me) ?為(wei) 什麽(me) 作為(wei) 研究對象的內(nei) 容提出了交換關(guan) 係而不提分配關(guan) 係?其實，在《資本論》第三卷第51章《分配關(guan) 係與(yu) 生產(chan) 關(guan) 係》中就解答了這一問題。其中講“對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的科學分析卻證明：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是一種特殊的、具有獨特曆史規定性的生產(chan) 方式;它……把社會(hui) 生產(chan) 力及其發展形式的一個(ge) 既定的階段作為(wei) 自己的曆史條件”。這個(ge) 條件“是新的生產(chan) 方式由以產(chan) 生的既定基礎;同這種獨特的、曆史地規定的生產(chan) 方式相適應的生產(chan) 關(guan) 係，……具有一種獨特的、曆史的和暫時的性質;最後，分配關(guan) 係本質上和這些生產(chan) 關(guan) 係是同一的，是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反麵”。這段話的內(nei) 容，在形式和邏輯思維上，與(yu) 《資本論》第一卷序言所講的研究對象的內(nei) 容是一致的。但它清楚地表明了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與(yu) 其相適應的“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是以一定曆史階段的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為(wei) 其條件的，並具有曆史規定性即暫時性。這就排除了將其解讀為(wei) 生產(chan) 力或勞動方式的迷誤。另外，這裏講與(yu) 生產(chan) 關(guan) 係相適應的是分配關(guan) 係，沒有講交換關(guan) 係。

　　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交換關(guan) 係與(yu) 分配關(guan) 係，都是與(yu) 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相適應的關(guan) 係。《資本論》中有時提交換關(guan) 係而沒提分配關(guan) 係，有時又提分配關(guan) 係而沒提交換關(guan) 係，都是一種簡單概括的提法，並無什麽(me) 研究區別。《資本論》研究了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交換關(guan) 係和分配關(guan) 係，但更重視的是研究生產(chan) 資料和勞動力相結合所采取的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相結合的特殊方式，即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在論述《分配關(guan) 係與(yu) 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同一章中反複說明：“已無須重新論證資本和雇傭(yong) 勞動的關(guan) 係怎樣決(jue) 定著這種生產(chan) 方式(指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引者)的全部性質”“勞動作為(wei) 雇傭(yong) 勞動的形式對整個(ge) 過程的麵貌和生產(chan) 本身的特殊方式有決(jue) 定的作用”，並特別說明：“隻是由於(yu) 勞動采取雇傭(yong) 勞動的形式，生產(chan) 資料采取資本的形式這樣的前提，……價(jia) 值(產(chan) 品)的一部分才表現為(wei) 剩餘(yu) 價(jia) 值，這個(ge) 剩餘(yu) 價(jia) 值才表現為(wei) 利潤(地租)，表現為(wei) 資本家的贏利……”我們(men) 講生產(chan) 資料所有製是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基礎，這是正確的。但怎樣區分或由什麽(me) 決(jue) 定諸如資本主義(yi) 所有製、封建主義(yi) 所有製和社會(hui) 主義(yi) 所有製的差異?隻有通過區分生產(chan) 資料和勞動力相結合的特定生產(chan) 方式的差異才能說明。正因如此，《資本論》第二卷指出：“不論生產(chan) 的社會(hui) 的形式如何，勞動者和生產(chan) 資料始終是生產(chan) 的因素。……凡要進行生產(chan) ，它們(men) 就必須結合起來。實行這種結合的特殊方式和方法，使社會(hui) 結構區分為(wei) 各個(ge) 不同的經濟時期。”這清楚地說明了生產(chan) 資料與(yu) 勞動力相結合的特定生產(chan) 方式對特定社會(hui) 經濟製度的決(jue) 定作用。

　　《資本論》的理論核心正是研究剩餘(yu) 價(jia) 值的生產(chan) 、流通和分配關(guan) 係的。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過程是勞動過程與(yu) 價(jia) 值增殖過程的統一。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的實質是剩餘(yu) 價(jia) 值生產(chan) ，資本積累是剩餘(yu) 價(jia) 值的資本化，是商品生產(chan) 所有權規律轉變為(wei) 資本主義(yi) 占有規律。資本的流通過程即資本的循環與(yu) 周轉，是剩餘(yu) 價(jia) 值的實現過程。產(chan) 業(ye) 資本、商業(ye) 資本和借貸資本之間的關(guan) 係是獲取平均利潤率的剩餘(yu) 價(jia) 值分配關(guan) 係。剩餘(yu) 價(jia) 值規律是資本主義(yi) 的基本規律，通過剩餘(yu) 價(jia) 值理論，馬克思揭示了資產(chan) 階級剝削無產(chan) 階級的本質關(guan) 係。資本追求剩餘(yu) 價(jia) 值的內(nei) 在動力和競爭(zheng) 的外在壓力，推動生產(chan) 力和資本主義(yi) 經濟關(guan) 係的自發發展。但由於(yu) 資本積累的規律是財富在一端積累，貧困在另一端積累，造成生產(chan) 力的盲目無限擴張和勞動者有支付能力的需求相對縮小，形成生產(chan) 的相對過剩，從(cong) 而產(chan) 生周期性經濟危機。這反映了資本主義(yi) 私有製和生產(chan) 社會(hui) 化的基本矛盾。《資本論》論述了經濟危機的根源、危機的過程和後果。馬克思指出：“一切現實的危機的最後原因，總是群眾(zhong) 的貧窮和他們(men) 的消費受到限製，而與(yu) 此相對比的是，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竭力發展生產(chan) 力。”馬克思生動地描述了資本主義(yi) 危機：工人群眾(zhong) “當然需要棉布，但是他們(men) 買(mai) 不起，因為(wei) 他們(men) 沒有錢，而他們(men) 之所以沒有錢，是因為(wei) 他們(men) 不能繼續生產(chan) ，而他們(men) 之所以不能繼續生產(chan) ，是因為(wei) 已經生產(chan) 的太多了。”要消滅經濟危機，就需消除資本主義(yi) 內(nei) 在矛盾，曆史的邏輯決(jue) 定了資本主義(yi) 私有製將由社會(hui) 主義(yi) 公有製所取代的必然性。在現今經濟全球化發展的條件下，我國要與(yu) 資本主義(yi) 國家發生經濟社會(hui) 聯係，對《資本論》所揭示的資本主義(yi) 發展的客觀規律應有深入了解與(yu) 把握。

　　《資本論》第一卷出版150年來，資本主義(yi) 國家發生了新的變化，具有了新的特點，需要有新的認識，但《資本論》所研究的資本主義(yi) 本質關(guan) 係及其基本矛盾沒有變，私有製以及資本與(yu) 雇傭(yong) 勞動的矛盾依然存在，兩(liang) 極分化在擴大，經濟危機依然不斷爆發。怎樣正確認識和分析當代資本主義(yi) 的新變化，也需要遵循馬克思辯證唯物主義(yi) 和曆史唯物主義(yi) 的科學方法。馬克思曾看到了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中新出現的股份製和工人合作社，但將其看作是在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內(nei) 對私人資本的揚棄，是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的過渡形式。現代發達資本主義(yi) 國家建立了比較完善的社會(hui) 保障製度，實行經濟計劃，縮短勞動時間，有的國家還吸收工人代表參加企業(ye) 管理。這是進一步出現的新的經濟因素，增加和擴大了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的過渡點，是對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方式的“積極揚棄”和“消極揚棄”因素的新發展。馬克思指出：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的曆史趨勢是以其發展的曆史必然性“產(chan) 生出它自身的否定”。“它本身已經創造出一種新的經濟製度因素。”“工人階級……是要解放那些由舊的正在崩潰的資產(chan) 階級社會(hui) 本身孕育著的新經濟因素。”當代資本主義(yi) 經濟發展的新趨勢，是一種曆史進步，它適應並推動著生產(chan) 力的新發展，同時又是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的“新經濟製度因素”的不斷積累，漸變會(hui) 轉化為(wei) 質變，當代資本主義(yi) 出現的新現象和新特點，不是離社會(hui) 主義(yi) 更遠，而是愈加趨近了。

　　《資本論》提出了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的本質關(guan) 係及其發展規律

　　《資本論》第一卷對資本的生產(chan) 過程進行全麵研究後，歸結性地論述了“資本積累的曆史趨勢”。運用否定之否定辯證法，分析和闡述了資本主義(yi) 怎樣通過資本原始積累，剝奪了廣大以小私有製為(wei) 基礎的個(ge) 體(ti) 農(nong) 民的生產(chan) 資料。這樣，“個(ge) 人的分散的生產(chan) 資料轉化為(wei) 社會(hui) 的積聚的生產(chan) 資料，從(cong) 而多數人的小財產(chan) 轉化為(wei) 少數人的大財產(chan) ”，勞動者的私有製轉變為(wei) 資本主義(yi) 私有製。資本主義(yi) 發展以後，“勞動進一步社會(hui) 化”，資本不斷集中，“一個(ge) 資本家打倒許多資本家”，共同勞動的協作生產(chan) 在不斷發展，科學日益被自覺地運用於(yu) 發展生產(chan) 力，“資本主義(yi) 製度日益具有國際的性質”。而另一方麵，被剝削和奴役的勞動群眾(zhong) 日益壯大，他們(men) 由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過程的機製所訓練，反抗也在加劇。生產(chan) 資料在私人手中的集中和勞動的進一步社會(hui) 化，要求“剝奪者被剝奪”。馬克思歸納這一辯證過程時說：“資本主義(yi) 的私有製，是對個(ge) 人的、以自己勞動為(wei) 基礎的私有製的第一個(ge) 否定。但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由於(yu) 自然過程的必然性，造成了對自身的否定。這是否定的否定。這種否定不是重新建立私有製，而是在……對土地及靠勞動本身生產(chan) 的生產(chan) 資料的共同占有的基礎上，重新建立個(ge) 人所有製。”這個(ge) 否定之否定過程就是：勞動人民的生產(chan) 資料所有製，被剝奪而轉化為(wei) 資本主義(yi) 所有製;資本主義(yi) 所有製又被剝奪，回歸勞動人民所有製，但不是回歸私有製，而是轉化為(wei) 由勞動人民共同占有的社會(hui) 所有製。馬克思指出：私有製是“社會(hui) 的、集體(ti) 所有製的對立物”。馬克思設想，資本主義(yi) 轉化到社會(hui) 主義(yi) 以後，生產(chan) 資料歸全社會(hui) 所有，故多稱“社會(hui) 所有製”。這裏所講的“集體(ti) 所有製”，與(yu) 社會(hui) 所有製的內(nei) 涵是一致的，與(yu) 我國所講的部分勞動群眾(zhong) 集體(ti) 所有不是一回事。

　　《資本論》從(cong) 資本主義(yi) 發展曆史趨勢及其與(yu) 未來社會(hui) 主義(yi) 的對比中，論述了社會(hui) 主義(yi) 的本質規定和經濟特點。《資本論》第一卷中指出，未來的新社會(hui) 是“自由人的聯合體(ti) ”，也就是擺脫了被剝削與(yu) 壓迫的處境、成為(wei) 社會(hui) 的主人的全體(ti) 勞動者，共同占有生產(chan) 資料、共同勞動、共同享用的集體(ti) 社會(hui) 結構。“設想有一個(ge) 自由人聯合體(ti) ，他們(men) 用公共的生產(chan) 資料進行勞動……這個(ge) 聯合體(ti) 的總產(chan) 品是一個(ge) 社會(hui) 產(chan) 品。這個(ge) 產(chan) 品的一部分重新用作生產(chan) 資料。這一部分依舊是社會(hui) 的。而另一部分則作為(wei) 生活資料由聯合體(ti) 成員消費。”這裏還提出了社會(hui) 主義(yi) 的分配方式。“每個(ge) 生產(chan) 者在生活資料中得到的份額是由他的勞動時間決(jue) 定的。這樣，勞動時間就會(hui) 起雙重作用。勞動時間的社會(hui) 的有計劃的分配，調節著各種勞動職能同各種需要的適當的比例。另一方麵，勞動時間又是計量生產(chan) 者在共同勞動中個(ge) 人所占份額的尺度，因而也是計量生產(chan) 者在共同產(chan) 品的個(ge) 人可消費部分中所占份額的尺度。”這段論述事實上說明了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關(guan) 係的五個(ge) 特點：其一，勞動者是擺脫了受剝削與(yu) 壓迫的“自由人”，是社會(hui) 經濟生活中的主人;其二，生產(chan) 資料歸社會(hui) 公共所有，消費資料歸全體(ti) 勞動者享用;其三，按照社會(hui) 需要分配勞動時間於(yu) 不同的部門，即國民經濟有計劃按比例地發展;其四，實行按勞分配製度;其五，作為(wei) 上述特點的結果，必然消滅了剝削和貧富兩(liang) 極分化。《資本論》中還指出，在新社會(hui) 製度中，要以每個(ge) 人的全麵而自由的發展為(wei) 基本原則。而這一原則的實現，要以生產(chan) 力的發展為(wei) 現實基礎。在作為(wei) 《資本論》前期成果的1857—1858年的《經濟學手稿》中還指出，在新社會(hui) 製度下，“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的發展將如此迅速……生產(chan) 將以所有的人富裕為(wei) 目的。”這裏已提出了共同富裕是社會(hui) 主義(yi) 的根本目的，而迅速發展生產(chan) 力是其手段。搞社會(hui) 主義(yi) ，必須抓好這兩(liang) 大環節。《資本論》中還有一係列怎樣發展生產(chan) 力的理論論述，具有普遍意義(yi) ，也適應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諸如：時間的節約是首要規律;關(guan) 注自然資源的節約問題;粗放型增長與(yu) 集約型增長的區分與(yu) 關(guan) 係;內(nei) 涵型和外延型擴大再生產(chan) 的區分與(yu) 聯係;怎樣改進和推動生產(chan) 力的諸要素發展生產(chan) 力;科學作為(wei) 獨立的生產(chan) 要素在發展生產(chan) 力中的重要作用等。《資本論》在論述資本主義(yi) 市場經濟中，提出了市場經濟的一般規律，其首要規律是實現資源配置決(jue) 定作用的價(jia) 值規律，以及與(yu) 價(jia) 值規律共同發生作用的供求規律、競爭(zheng) 規律、貨幣流通規律等。這些規律同樣適用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發展的全過程。

　　改革開放以後，鄧小平提出“什麽(me) 是社會(hui) 主義(yi) 、怎樣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還不是很清楚的問題，他就此提出了社會(hui) 主義(yi) 本質論，這是對馬克思有關(guan) 觀點的繼承與(yu) 發展。筆者認為(wei) ，還應提出為(wei) 什麽(me) 要搞社會(hui) 主義(yi) 的問題。其實，在馬恩列的論著中已講清了這個(ge) 問題。之所以要搞社會(hui) 主義(yi) ，一是為(wei) 了消除舊製度束縛生產(chan) 力發展的內(nei) 在矛盾，以解放生產(chan) 力;二是讓勞動人民擺脫幾千年來受剝削、受壓迫的困苦境地，成為(wei) 社會(hui) 的主人，不斷提高其物質文化生活水平，滿足其對生存資料、發展資料、享受資料多方麵的需要，實現共同富裕。馬克思強調，實行社會(hui) 主義(yi) 公有製是服從(cong) 於(yu) 快速發展生產(chan) 力的根本任務和實現共同富裕的根本目的的。共同富裕是社會(hui) 主義(yi) 區別於(yu) 以往一切社會(hui) 的最本質特點，快速發展生產(chan) 力是其物質保證，實行公有製是其製度保證。私有製是不可能消滅剝削，消除兩(liang) 極分化，實現共同富裕的。這是社會(hui) 主義(yi) 必須實行公有製的根本原因。

　　《資本論》對創建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經濟學的指導意義(yi)

　　《資本論》作為(wei) 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的主要著作，其基本原理與(yu) 方法是創建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經濟學的重要理論來源，二者是源與(yu) 流的關(guan) 係。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是馬克思主義(yi) 、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中國化和現代化的成果。習(xi) 近平同誌指出：“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是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理論邏輯和中國社會(hui) 發展曆史邏輯的辯證統一。”有人宣揚“當代馬克思主義(yi) ”與(yu) 所謂“傳(chuan) 統馬克思主義(yi) ”相對立，用前者否定後者，還有人宣揚“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所謂“傳(chuan) 統社會(hui) 主義(yi) ”相對立，用前者摒棄後者，他們(men) 所否定和摒棄的正是作為(wei) 我國社會(hui) 主義(yi) 事業(ye) 指導思想的馬克思主義(yi) 和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這是完全錯誤的。

　　根據《資本論》中生產(chan) 力和生產(chan) 關(guan) 係相互關(guan) 係的規律，從(cong) 我國生產(chan) 力落後、人口多、底子薄、發展不平衡的國情出發，不應急於(yu) 建立“一大二公三純”的單一的社會(hui) 主義(yi) 公有製模式。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後，我國開始了社會(hui) 主義(yi) 自我完善和自我發展的改革開放，提出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理論，調整所有製結構，實行國有經濟為(wei) 主導、公有製為(wei) 主體(ti) 、多種所有製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製度。我國消除了阻礙生產(chan) 力發展、統治舊中國的封建主義(yi) 、官僚資本主義(yi) 和掠奪性的帝國主義(yi) 在華經濟，但要允許、鼓勵和引導還大有生產(chan) 力發展空間的私營經濟和個(ge) 體(ti) 經濟的存在和發展，也允許有利於(yu) 我國經濟發展的外資企業(ye) 進入。進行經濟體(ti) 製改革必然要涉及怎樣看待商品經濟的理論和實踐問題。為(wei) 了更好更快地發展生產(chan) 力，黨(dang) 的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中，提出要發展公有製基礎上的有計劃的商品經濟，並提出商品經濟的充分發展是社會(hui) 經濟發展不可逾越的階段。

　　《資本論》中曾專(zhuan) 門提出商品經濟並不具有特定的社會(hui) 性質，它起著瓦解自然經濟、促進生產(chan) 力發展的進步作用。《資本論》中指出：“作為(wei) 商品而進入流通的產(chan) 品，不論是在什麽(me) 生產(chan) 方式的基礎上生產(chan) 出來的，……都不會(hui) 改變自己作為(wei) 商品的性質。”在我國，商品經濟和市場經濟是既相聯係又不等同的兩(liang) 個(ge) 概念。即使在指令性計劃經濟條件下，我國也存在商品經濟，但市場不起資源配置作用，決(jue) 定資源配置的是指令性計劃，所以有商品經濟而無市場經濟。市場經濟是市場起資源配置作用的商品經濟。在西方經濟學中沒有這種區分，因為(wei) 西方學界在20世紀才開始流行起市場經濟概念，而不講商品經濟概念。隨著改革的深化，我國進一步由計劃經濟轉向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這是為(wei) 了搞活經濟、更有利於(yu) 發展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習(xi) 近平指出：“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核心問題仍然是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guan) 係”“使市場在資源配置中起決(jue) 定性作用和更好發揮政府作用”，並強調：“經濟發展就是要提高資源尤其是稀缺資源的配置效率，以盡可能少的資源投入生產(chan) 盡可能多的產(chan) 品。”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是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與(yu) 市場經濟的結合，必須以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的堅持與(yu) 發展為(wei) 條件。我國憲法對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作了規定與(yu) 說明，“中華人民共和國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的基礎是社會(hui) 主義(yi) 公有製，即全民所有製和勞動群眾(zhong) 集體(ti) 所有製。”全民所有製就是國有製經濟。憲法還規定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實行按勞分配原則，這是對《資本論》中所提出的社會(hui) 主義(yi) 基本特點的堅持與(yu) 繼承。由於(yu) 我國處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不能搞單一的公有製，允許資本主義(yi) 性質的私營企業(ye) 和外資企業(ye) 以及小商品經濟性質的個(ge) 體(ti) 經濟共同發展，但應保持社會(hui) 主義(yi) 公有製經濟的主體(ti) 地位。公有製為(wei) 主體(ti) 也稱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為(wei) 主體(ti) ，將這種所有製結構稱作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製度。“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和“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的基本經濟製度”，這兩(liang) 個(ge) 既有聯係又有區別的概念並列寫(xie) 入了我國憲法，有意無意地混同兩(liang) 者是不正確的。

　　馬克思把政治經濟學區分為(wei) “勞動的政治經濟學”和“資本的政治經濟學”。《資本論》是勞動的政治經濟學，它從(cong) 兩(liang) 方麵表現出以勞動人民為(wei) 中心的思想：一是致力於(yu) 使勞動人民從(cong) 資本的車輪下解放出來;二是致力於(yu) 使勞動人民過上美好生活的社會(hui) 主義(yi) 和共產(chan) 主義(yi) 理想的實現。搞社會(hui) 主義(yi) ，就要緊抓馬克思所講的兩(liang) 大環節，即大力發展生產(chan) 力，不斷提高人民福祉，實現共同富裕。《資本論》的研究對象不包括生產(chan) 力，但它是緊密結合生產(chan) 力的發展研究資本主義(yi) 經濟關(guan) 係和經濟規律的。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經濟學的任務與(yu) 《資本論》研究資本主義(yi) 經濟製度的任務不同，它不僅(jin) 要結合生產(chan) 力研究生產(chan) 關(guan) 係，而且應致力於(yu) 研究怎樣更好更快地發展社會(hui) 生產(chan) 力，但不是從(cong) 生產(chan) 力的技術層麵，而是從(cong) 其社會(hui) 層麵進行研究。如《資本論》中將協作與(yu) 分工、管理工作、生產(chan) 組織等，也作為(wei) 生產(chan) 力發展的要素。又如，轉變經濟增長與(yu) 發展方式，推進全麵協調可持續發展等，也是屬於(yu) 發展生產(chan) 力的問題。

　　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經濟學可以從(cong) 三個(ge) 方麵研究生產(chan) 力：一是研究怎樣通過深化改革和擴大開放解放和發展生產(chan) 力，包括生產(chan) 體(ti) 製、流通體(ti) 製、金融體(ti) 製、外貿體(ti) 製等諸方麵的改革。二是用發展的眼光研究決(jue) 定生產(chan) 力發展的諸要素，並充分發揮其作用。馬克思把勞動、勞動對象和勞動資料三要素隻是作為(wei) 一切社會(hui) 生產(chan) 都必須具有的“簡單要素”。他已看到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中科學的重大作用，並將科學視為(wei) 生產(chan) 力的獨立要素。他還重視自然力作為(wei) 生產(chan) 力要素的作用。他預見到未來還會(hui) 有新的生產(chan) 力要素出現，當前信息的發展就是印證。三是研究經濟增長與(yu) 發展方式等方麵的問題。我國目前學界作為(wei) 熱點問題進行研究的諸如經濟發展新常態;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創新驅動發展;“一帶一路”建設;新發展理念等，也都屬於(yu) 發展生產(chan) 力的社會(hui) 層麵的問題。

　　習(xi) 近平同誌很重視發展理念問題。他說：發展理念是戰略性、綱領性、引領性的東(dong) 西。他提出了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這是對馬克思生產(chan) 力理論的繼承與(yu) 發展。

　　重視生產(chan) 力的發展，其目的是滿足人民的需要，改革與(yu) 發展的成果要惠及廣大人民群眾(zhong) 。貫徹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思想，中央把保障與(yu) 改善民生提高到很高的地位。習(xi) 近平同誌強調：“不斷解放和發展社會(hui) 生產(chan) 力，努力解決(jue) 群眾(zhong) 的生產(chan) 生活困難，堅定不移走共同富裕的道路。”

　　任何社會(hui) 形態都存在生產(chan) 力、生產(chan) 關(guan) 係和上層建築三個(ge) 方麵的矛盾與(yu) 統一。《資本論》是緊密結合生產(chan) 力與(yu) 上層建築，特別是國家的政治與(yu) 立法，研究資本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建立與(yu) 發展的。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政治經濟學，既要重視研究生產(chan) 力的發展，也要重視和著力於(yu) 研究社會(hui) 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的發展與(yu) 完善，同樣要重視治國理政決(jue) 策以及意識形態在發展和完善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製度中的重要作用。要把生產(chan) 力標準同社會(hui) 主義(yi) 生產(chan) 關(guan) 係標準和上層建築標準統一起來。有人錯解生產(chan) 力決(jue) 定論，宣傳(chuan) 唯生產(chan) 力論和唯生產(chan) 力標準論，並將其作為(wei) 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強加於(yu) 馬克思主義(yi) ，這是完全錯誤的。當前，怎樣縮小與(yu) 消除貧富分化、走共同富裕道路，是亟須研究的重要問題。實現精準扶貧，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做大做優(you) 做強國有經濟等，都是與(yu) 此相關(guan) 的課題，還需要有更多有效的思路研究和解決(jue) 這些問題。■

　　(作者：中國人民大學榮譽一級教授、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建設協同創新中心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