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i) 近平同誌在多次講話中提出，要著力踐行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發展思想，強調要尊重人民的主體(ti) 地位。“人民主體(ti) ”和“人的全麵發展”之間是什麽(me) 關(guan) 係?當前，中國正處在曆史性的經濟社會(hui) 轉型過程中，“人的位置在哪裏”?經濟發展的根本價(jia) 值是見物還是見人?通過研究馬克思和恩格斯著作中關(guan) 於(yu) “人的全麵發展”思想，筆者認為(wei) “人民主體(ti) ”與(yu) 馬克思提出的“人的全麵發展”具有一致性，應係統把握“人”的三層內(nei) 涵;把“人的發展”紅線貫穿到五大發展理念的體(ti) 係中，排除兩(liang) 種本位——“物本位”和“官本位”，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經濟和社會(hui) 發展。

　　中國必須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四個(ge) 維度分析

　　——理論維度分析：“人民主體(ti) ”與(yu) 馬克思“人的全麵發展”具有一致性

　　馬克思在《共產(chan) 黨(dang) 宣言》中提出，“每個(ge) 人的自由的全麵發展是一切人自由全麵發展的條件”，並稱這是“新社會(hui) 的本質”。這不僅(jin) 是馬克思主義(yi) 的核心價(jia) 值，而且是人類共同文明的最高價(jia) 值。

　　今天講的“人民主體(ti) ”與(yu) 馬克思“人的發展”之間可以並存。在前年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hui) 特別強調三個(ge) “人人”：“人人參與(yu) ，人人盡力，人人享有”。特別提出了要把“促進人的全麵發展作為(wei) 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

　　——現實維度分析：“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是擺脫“權本位”和“物本位”慣性運作的理性選擇

　　在經濟發展過程中“人的位置在哪裏”?經濟發展的根本價(jia) 值是見物還是見人?一個(ge) 不爭(zheng) 的事實是，多年來中國以GDP為(wei) 代表的物質財富實現了快速增長，但城鄉(xiang) 居民——人的收入增長與(yu) 經濟發展卻不同步。 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ye) 發展到今天，物本主義(yi) 已經走到了盡頭，必須拋棄傳(chuan) 統的“物本”和“官本”思維，用“人本”思想推進中國的改革開放。隻有克服“物本位”和“官本位”，人的發展才能真正落到實處。

　　——國際維度分析：世界日益關(guan) 注人自身的命運問題

　　聯合國《人類發展報告》(1996)指出：人類應避免五種“有增長而無發展”的情況，即：(1)無工作的增長，指經濟增長未能製造足夠多的工作崗位，甚至惡化了就業(ye) 形勢;(2)無聲的增長，指經濟增長未能帶來民眾(zhong) 參與(yu) 和管理公共事務、自由表達自己的意見和觀點的可能性;(3)無情的增長，指經濟增長導致了收入分配格局的惡化，財富的擴大帶來了新的貧困階級;(4)無根的增長，指經濟增長對文化多樣性造成破壞;(5)無未來的增長，指經濟增長對生態、資源和環境造成的破壞，影響了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一些具有人文主義(yi) 思想的學者日益關(guan) 注人自身的命運問題。如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阿馬蒂亞(ya) ?森就強調，發展的本質在於(yu) 擴展人的可行能力(capability)，即人們(men) 過自己認為(wei) 有價(jia) 值的生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以及實現自己想要達到的狀態的能力，人文關(guan) 懷是人類共同的文明。

　　——從(cong) 未來維度分析，“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是適應新階段國人需求變化的必然要求

　　總體(ti) 上估計，到2020年中國已經完成“建成全麵小康社會(hui) ”的戰略目標。在新的階段，人民群眾(zhong) 將會(hui) 提出與(yu) 以往不同的需求，這類需求越來越具有多樣性、升級性、公平性和可持續性的特點。所以，筆者認為(wei) ，考慮到中國發展階段正在發生的新變化，必須要“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設法適應並盡量滿足人民群眾(zhong) 過上更有尊嚴(yan) 生活的新期待，切實如中央所倡導的——把“促進人的全麵發展作為(wei) 發展的出發點和落腳點”。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認識並把握五大發展理念

　　中共十八屆五中全會(hui) 提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五大發展理念”，但是筆者研究發現，目前社會(hui) 不少人是從(cong) “物本位”和“權本位”的角度理解和貫徹“五大發展理念”的，把“五大發展理念”解釋成物質財富增長的理念，這裏依然把人看成積累物質財富和執行權力意誌的工具。

　　習(xi) 近平同誌在《之江新語》(2007)中講過一段話：“人，本質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動的、全麵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單向度’的人。”此處所謂“文化的人”並非一般概念的“文化人”，而是有特定含義(yi) 的“文化的人”，故筆者用兩(liang) 個(ge) “引號”以示區別。

　　按照馬爾庫塞的闡述，“單向度的人，即是喪(sang) 失否定、批判和超越能力的人。”“發達工業(ye) 文明的奴隸，是地位提高了的奴隸，但仍然是奴隸。因為(wei) 決(jue) 定奴役的‘既不是順從(cong) ，也不是艱苦勞動，而是處於(yu) 純粹工具的地位，人退化到物的境地’”。習(xi) 近平《之江新語》中“‘物化’的人”與(yu) 馬爾庫塞“‘物化’的人”有某種契合之處，即：“人退化到物的境地”。

　　受習(xi) 近平《之江新語》和馬爾庫塞《單向度的人》兩(liang) 書(shu) 的啟示，筆者意識到，對“五大發展理念”內(nei) 涵的界定，不應該隻從(cong) “經濟發展”一個(ge) 向度，而應該從(cong) “能動的、全麵的人的發展”的更高向度考慮問題。

　　“山高人為(wei) 峰”。一旦能從(cong) “能動的、全麵的人的發展”的高度研究“五大發展理念”，就會(hui) 發現“五大發展理念”是由“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這一根本性指導理念引領的。離開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這一根本性指導理念，“五大發展理念”就成了無本之木、無源之水。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結構轉型

　　結構轉型或結構性改革是新階段的重頭戲。如何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結構轉型或結構性改革?筆者在《人本型結構論》一書(shu) 中，試圖把“人本”思想這條主線，貫穿到中國六大結構中，得出如下結論：

　　——需求結構：瞄準提高居民消費率及相應的“民富支撐”

　　投資、出口和消費曆來被認為(wei) 是拉動經濟的“三駕馬車”，但近幾年來居民消費在整個(ge) 國民經濟中的占比呈下滑趨勢，2014年居民消費率隻有37.7%，而投資率居高不下，嚴(yan) 重擠壓了消費率，出口這駕“馬車”也長期擠壓消費。要“釋放新需求”，特別是要“著力擴大居民消費”。

　　橫向看，中國的“居民消費率”不僅(jin) 低於(yu) 發達國家(美國為(wei) 68%)，也落後於(yu) 處在相同階段的發展中國家。比世界平均水平60.4%(2012年)落後20多個(ge) 百分點。縱向看，進入新世紀以來，居民消費率呈明顯下降趨勢，從(cong) 2000年的46.4%下降到2014年的37.7%，降低了10個(ge) 百分點。

　　因此，筆者主張，在“十三五”期間乃至更長的時期內(nei) ，重要的任務是在“需求管理-供給管理相結合的新方略”中拉高居民消費率，這是中國經濟結構調整中第一位的問題。

　　——供給結構(產(chan) 業(ye) 結構)：瞄準與(yu) 人直接相關(guan) 的現代服務業(ye) 和戰略性新興(xing) 產(chan) 業(ye)

　　與(yu) 需求側(ce) 釋放新需求相對應，在供給側(ce) 要“創造新供給”，尤其是推動新技術、新產(chan) 業(ye) 、新業(ye) 態發展。其中亮點是與(yu) 人直接相關(guan) 的現代服務業(ye) 和戰略性新興(xing) 產(chan) 業(ye) 。

　　服務業(ye) 比重的高低是衡量一個(ge) 國家、一個(ge) 經濟體(ti) 現代化的標誌之一。2012年美國服務業(ye) 創造的增加值占GDP的比重為(wei) 78.6%，德國和日本也接近70%，全世界服務業(ye) 平均水平為(wei) 70.2%。2016年中國服務業(ye) 的比重為(wei) 51.6%;特別是服務業(ye) 就業(ye) 指標，2015年第三產(chan) 業(ye) 就業(ye) 占比僅(jin) 為(wei) 42%，而美國2010年就達81.2%，可見中國服務業(ye) 落後之一斑。

　　未來服務業(ye) 將成為(wei) 中國最大的產(chan) 業(ye) 。從(cong) “十三五”規劃期開始，中國將成為(wei) 服務經濟為(wei) 主體(ti) 的國家。據估算，“十三五”期間服務業(ye) 占比每年約提升1個(ge) 百分點，到2020年服務業(ye) 占比將達到56%—57%左右，2030年服務業(ye) 占比將達到60%以上，從(cong) 而基本形成以服務業(ye) 為(wei) 主體(ti) 的產(chan) 業(ye) 結構，這將是中國經濟結構曆史性的變遷。

　　如何實現到2020年服務業(ye) 占比達到56%—57%左右的目標，從(cong) 而基本形成以服務業(ye) 為(wei) 主體(ti) 的產(chan) 業(ye) 結構?按照“人本型結構論”的觀點，下一段服務業(ye) 發展要堅持“雙線推進”：一條是發展生產(chan) 性服務業(ye) ，另一條是發展生活性服務業(ye) 。根據“補短板”的要求，尤其要加快發展以金融、物流、研發、設計等為(wei) 代表的生產(chan) 性服務業(ye) 。2015年筆者深入產(chan) 業(ye) 調查，發現我國生產(chan) 性服務業(ye) 相當滯後，其占GDP的比重隻有15%左右(德國的生產(chan) 性服務業(ye) 占GDP的比重在45%～50%)。不過，令人欣喜的是，最近有些工業(ye) 企業(ye) 已經將物流、研發、設計等剝離出來，有的提出要把企業(ye) 打造成“裝備服務商”。新興(xing) 產(chan) 業(ye) 與(yu) 高技術服務業(ye) 融合發展，要特別關(guan) 注工業(ye) 與(yu) 服務業(ye) 融合發展的新趨勢。

　　——要素投入結構：瞄準人的“心靈放飛”和萬(wan) 眾(zhong) 創新

　　前些年，中國在邁向加工大國的過程中，要素投入方麵存在明顯的“物本主義(yi) ”傾(qing) 向。正是這種“見物不見人”的物本主義(yi) 傾(qing) 向，導致嚴(yan) 重的結構性扭曲。同時，勞動力價(jia) 格被低估，也是中國作為(wei) 加工大國內(nei) 在的一個(ge) 深層矛盾。

　　如何構建中國的創新體(ti) 係?筆者形成了一個(ge) 思想框架，即三個(ge) 層次、五個(ge) 體(ti) 製。三個(ge) 層次：以千千萬(wan) 萬(wan) 個(ge) “創客”和企業(ye) 創新為(wei) 基礎，以產(chan) 業(ye) 創新為(wei) 棟梁，以國家創新為(wei) 製高點;五個(ge) 體(ti) 製包括作為(wei) 創新體(ti) 係基礎的創新型科技人才體(ti) 製，作為(wei) 創新型人才搖籃的創新型教育體(ti) 製，作為(wei) 真正的創意之源的人的“心靈放飛”體(ti) 製，作為(wei) 創新製度保障的知識產(chan) 權保護體(ti) 製，以及相應的配套型資金體(ti) 製，其中作為(wei) 創意之源提出的“心靈放飛”觀點受到學界的首肯。唯如此才能使中國由“加工大國”躍升為(wei) “創新大國”。

　　——資源環境：瞄準生態福祉和環境人權

　　發展綠色經濟是一個(ge) 係統工程，必須協調配套。為(wei) 此，筆者提出四條線路。其一，技術線路——通過低碳技術創新來控製和減少工業(ye) 、建築、交通和農(nong) 業(ye) 等領域溫室氣體(ti) 排放;其二，結構線路——通過調整產(chan) 業(ye) 結構和能源結構，大幅度降低能源消耗強度和二氧化碳排放強度;其三，規製線路——通過法令、稅收(如環境稅)等政府管製或社會(hui) 強製手段來促進可持續發展;其四，產(chan) 權線路——通過建立包括碳排放在內(nei) 的環境產(chan) 權機製等手段，用市場的辦法來促進可持續發展。以上四條線路中，特別要注意從(cong) 製度角度，即從(cong) 產(chan) 權角度來研究和推進綠色發展。環境產(chan) 權實則涉及“環境人權”問題，要在這方麵下功夫。

　　——城鄉(xiang) 結構：瞄準填平城鄉(xiang) 之間人的鴻溝

　　新型城鎮化是人本城鎮化，實質和精髓是促進人的發展。隨著戶籍製度改革的加快，未來5年“人的城鎮化”有望每年增加1.7個(ge) 到2個(ge) 百分點，到2020年達到47%～48%，將有1億(yi) 多農(nong) 村轉移人口解決(jue) 戶籍問題而成為(wei) 新市民。這將為(wei) 他們(men) 在教育、醫療等社會(hui) 生活乃至政治生活方麵帶來明顯進步，作為(wei) 新市民將獲得同樣的尊嚴(yan) ，獲得新的城市文明。這是人的一次新的解放。

　　——區域結構：瞄準區域人際協調，避免“板塊群體(ti) 碰撞”

　　探討區域結構，不僅(jin) 要著眼於(yu) 國內(nei) 的發展格局(尋求區域協調以避免“板塊碰撞”)，而且要著眼於(yu) 經濟全球化和區域一體(ti) 化大格局，在開放中確立區域發展戰略。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結構轉型：需求結構要瞄準提高“居民消費率”及相應的“民富支撐”;供給結構(產(chan) 業(ye) 結構)要瞄準與(yu) 人直接相關(guan) 的現代服務業(ye) 和戰略性新興(xing) 產(chan) 業(ye) ;要素投入結構要瞄準人的“心靈放飛”和萬(wan) 眾(zhong) 創新;資源環境要瞄準生態福祉和“環境人權”;城鄉(xiang) 結構要瞄準填平城鄉(xiang) 之間人的製度鴻溝;區域結構要瞄準區域人際協調，以避免“板塊群體(ti) 碰撞”。隻有這樣，結構轉型才能取得新的進展。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新階段社會(hui) 發展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社會(hui) 發展，重點是四個(ge) 問題：就業(ye) 問題;收入問題;“勞權”實現問題;“社會(hui) 共生”問題。

　　就業(ye) 和再就業(ye)

　　就業(ye) 乃民生之本。尤其是在結構性改革深化的背景下，就業(ye) 和再就業(ye) 矛盾更加突出。

　　解決(jue) 就業(ye) 和再就業(ye) 問題，應充分發揮市場的作用，拓寬市場安置渠道。當前可將結構性改革與(yu) 大眾(zhong) 創業(ye) 、萬(wan) 眾(zhong) 創新相結合，構築新的勞動力就業(ye) 體(ti) 係。

　　在這方麵，視野應該開闊。例如，中國服務業(ye) 發展不夠 ，特別是服務業(ye) 就業(ye) 指標差距更大。前麵指出，2015年中國第三產(chan) 業(ye) 就業(ye) 占比僅(jin) 42%，而美國則是81.2%，雖有階段不同的客觀因素，但也可見中國服務業(ye) 就業(ye) 空間之廣闊。

　　收入分配

　　在經濟發展過程中“人的位置在哪裏”?經濟發展的根本價(jia) 值是見物還是見人?多年來中國以GDP為(wei) 代表的物質財富實現了快速增長，但城鄉(xiang) 居民——人的收入增長與(yu) 經濟發展卻不同步。

　　利益分配格局涉及社會(hui) 的公平和正義(yi) ，各方麵對此頗為(wei) 關(guan) 注。總的講，應實現 “國民共富”，但在民富一時相對短腿的情況下，根據“十三五”期間著力“補短板”的精神，應強調“民富優(you) 先”。一方麵，實現居民收入增長與(yu) 經濟發展、勞動報酬增長與(yu) 勞動生產(chan) 率提高“兩(liang) 個(ge) 同步”;另一方麵，在社會(hui) 各群體(ti) 之間，通過“提低、調高、擴中(未來使中等收入者的比重逐步達到總人口的50%以上)”以及采取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措施，使窮者不能再窮、富者可以合法致富並予以調節，同時擴大中產(chan) 階層，最後達到社會(hui) 共生、共存和共富。

　　勞動者的談判地位及其製度安排

　　人力產(chan) 權由三大部分構成：勞動力產(chan) 權、管理產(chan) 權和技術產(chan) 權。目前理論界和實際部門對技術產(chan) 權和管理產(chan) 權爭(zheng) 議不大，但勞動力產(chan) 權的實現尚未被認識。對企業(ye) 中的勞動力產(chan) 權，也可實行“勞權”的“期權製”。這可以認為(wei) 是“勞權資本化”。

　　為(wei) 了使人力產(chan) 權所有者和資本產(chan) 權所有者都能有尊嚴(yan) 地勞動、經營或投資，造成勞資雙方能夠“公正博弈”的局麵，要有相應的保障性製度安排。為(wei) 此，需要建立三大利益攸關(guan) 者即勞方—資方—政府“金三角”製度架構 。人力產(chan) 權所有者(特別是勞動力產(chan) 權所有者)可以以工會(hui) 的形式與(yu) 資本要素所有者進行平等談判和議價(jia) ，政府隻作為(wei) 中立的一方來監督談判的過程。由此涉及工會(hui) 的轉型問題，我們(men) 的工會(hui) 要轉變成跟資本管理層並立的真正代表“勞權”力量的工會(hui) 組織。

　　實現社會(hui) 共生

　　“社會(hui) 共生論”這個(ge) 概念，是筆者在2013年10月出版的《包容性改革論》一書(shu) 中提出的。有三個(ge) 要點，第一，窮人不能再窮;第二，富人不能出走;第三，中產(chan) 必須擴大。窮人不能再窮是一條底線，富人不能出走也是一條底線，中產(chan) 必須擴大是一個(ge) 目標。三者的比例大體(ti) 應為(wei) 1：3：6。

　　第一，窮人不能再窮。目前中國農(nong) 村最窮的人口大約是5千萬(wan) 。這是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的最大短板。要深入實施精準扶貧精準脫貧。同時疏通草根階層的上升管道。

　　第二，富人不能出走。2016年美國的財政年度美國政府向境外投資者頒發Ebz-5(一種投資移民簽證)9974張，其中，來自中國移民獲7512張，占75.52%。

　　第三是中產(chan) 必須擴大。中國亟待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這也是中央多次釋放這一信號的重要原因。

　　中國正處在社會(hui) 的大轉型過程中。隻要我們(men) 以人的發展為(wei) 核心，推進新階段的社會(hui) 良性發展，就能達到共生共享共富的目的。

　　(作者為(wei) 中國宏觀經濟研究院教授、中改院學術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