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來,由於(yu) 新自由主義(yi) 的資本主義(yi) 製度曆經25年,也未能給俄羅斯人民帶來看得見希望和前景的發展道路,俄羅斯對社會(hui) 主義(yi) 的思考和關(guan) 注開始回潮。社會(hui) 主義(yi) 不再是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闡釋和關(guan) 注的對象,當代俄羅斯知識分子群體(ti) 亦開始對社會(hui) 主義(yi) 進行新探索和再思考,且隊伍呈不斷擴大之勢。因其是在蘇聯解體(ti) 之後對社會(hui) 主義(yi) 進行的闡釋和研究,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和學界紛紛使用“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來對其界定,以此區別於(yu) 蘇聯時期對社會(hui) 主義(yi) 的基本認識。在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背景、具體(ti) 狀況怎麽(me) 樣?這一回潮昭示著什麽(me) ?這是研究我們(men) 的近鄰——俄羅斯需要關(guan) 注的問題。與(yu) 此同時,俄羅斯作為(wei) 一個(ge) 既進行過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建設,又回頭進行過資本主義(yi) 製度建設的國家,其國內(nei) 學者和左翼對社會(hui) 主義(yi) 的新探索和再思考,是“他山之石”,值得我們(men) 認真研究。

　　一、俄羅斯新自由資本主義(yi) 改革路徑受挫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再次緩慢回潮的根本原因

　　蘇聯解體(ti) 之後,俄羅斯改行的新自由資本主義(yi) “改革”路徑受挫,社會(hui) 期望與(yu) 社會(hui) 現實脫節,由此引發的民眾(zhong) 對俄羅斯當前資本主義(yi) 製度的不滿,是當今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根本原因。蘇聯解體(ti) 之後,俄羅斯放棄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改建資本主義(yi) 製度,備受國際社會(hui) 矚目。借蘇聯解體(ti) 之機複辟的資本主義(yi) 製度,曆經25年的發展,在俄羅斯結出了什麽(me) 樣的“果”已經逐漸變得清晰。俄羅斯曆經25年的資本主義(yi) 建設階段,根據其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hui) 整體(ti) 狀況,基本上可以得出一個(ge) 結論:即俄羅斯向資本主義(yi) 製度轉軌的路徑選擇並不成功,俄羅斯並未建成其社會(hui) 各界曾寄予厚望的繁榮、富強、自由、民主、公正、平等的公民社會(hui) 。

　　俄羅斯新自由主義(yi) “改革”路徑失敗,主要體(ti) 現在:俄羅斯經濟地位不斷下滑,國際影響力逐年下降,地緣政治影響力不斷萎縮,嚴(yan) 重依賴能源出口的經濟結構使其經濟發展受製於(yu) 石油、天然氣等能源的國際價(jia) 格,國際石油、天然氣價(jia) 格下滑,俄羅斯經濟就深陷危機。俄羅斯科學院經濟研究所的В.И.達西切夫指出:“俄羅斯經濟建立的石油天然氣模式是沒有發展的增長模式。”(В.И.Дашичев:КапитализмисоциализмссудьбахРоссии.МоскваИнститутэкономики,2010.С.30.)俄羅斯社會(hui) 公平缺失,社會(hui) 階級階層結構固化,社會(hui) 流動性受阻,社會(hui) 貧富兩(liang) 極分化不斷擴大(詳見陳愛茹:《裂變與(yu) 分化:俄羅斯社會(hui) 階級階層的演變》,《國外社會(hui) 科學》2015年第6期。)。俄羅斯社會(hui) 變成了極少數的巨富和不多的中間階層以及大多數貧困和相對貧困階層的金字塔形結構。這種社會(hui) 狀況得到了以俄羅斯科學院社會(hui) 學所的專(zhuan) 家、學者為(wei) 首的社會(hui) 學研究團隊研究成果的印證。他們(men) 進行的研究表明,蘇聯解體(ti) 後,俄羅斯社會(hui) 發生了劇變。首先表現在社會(hui) 結構上,俄羅斯由蘇聯時期的兩(liang) 個(ge) 階級、兩(liang) 個(ge) 階層(指工人、農(nong) 民、知識分子和國家公職人員——筆者注)裂變、分化為(wei) 寡頭、執政“精英”、資產(chan) 階級、中產(chan) 階級、小資產(chan) 階級、工人、農(nong) 民、知識分子、臨(lin) 時工等階級階層。社會(hui) 結構的變化徹底改變了俄羅斯,根據俄羅斯科學院社會(hui) 學研究所通訊院士托先科提供的數據,2014年,俄羅斯110個(ge) 寡頭掌控了35%的國民財富,3%的人掌握了70%的國民財富,而且這一指標在穩步擴大。而在2004年,俄羅斯最富有的10%人口控製著30%的國民財富,僅(jin) 十年間,俄羅斯國民財富向少數人手中積聚的速度和規模都超乎想象。當今俄羅斯社會(hui) ,一方麵,是最富有的10%的人口擁有87%的國民財富;另一方麵,俄羅斯中產(chan) 階級發展受挫,臨(lin) 時工階層處境悲慘,大多數公民生活艱難(陳愛茹:《裂變與(yu) 分化:俄羅斯社會(hui) 階級階層的演變》,《國外社會(hui) 科學》2015年第6期。)。此外,各級政府官員貪汙受賄現象十分嚴(yan) 重,人民強烈不滿。根據俄羅斯大眾(zhong) 傳(chuan) 媒的報道,俄羅斯的有組織的刑事犯罪已變成俄羅斯社會(hui) 政治形勢不穩定的一個(ge) 因素,他們(men) 甚至認為(wei) ,有組織刑事犯罪已經成為(wei) “社會(hui) 政治發展的決(jue) 定性環節”。

　　社會(hui) 上對新自由主義(yi) “改革”路徑的質疑之聲日盛。盡管俄羅斯總統普京不斷在國際政治舞台上發聲,接收克裏米亞(ya) 重返俄羅斯、出兵敘利亞(ya) ,但在俄羅斯社會(hui) 內(nei) 部,對俄羅斯當前選擇的新自由資本主義(yi) 發展模式的質疑之聲此起彼伏。用俄羅斯馬克思主義(yi) 學者Е.Ф.蘇利莫夫的話講:“新的俄羅斯統治者以欺騙的方式上台。向人民許諾社會(hui) 民主化、改革、擺脫危機狀況並複興(xing) 俄羅斯,他們(men) 沒有完成、甚至從(cong) 沒有打算完成這一係列重要任務之中的任何一個(ge) 。”〖ZW(〗Е.Ф.Сулимов Социализм-миф или будущее человечества?УРСС.Москва.2001.С.99-101.〖ZW)〗Е.Ф.蘇利莫夫指出,社會(hui) 民主化、改革、擺脫危機狀況並複興(xing) 俄羅斯,是“噪音一般的宣傳(chuan) 裝飾”,而實際發生的變化具有與(yu) 此相反的性質。取代真正的民主化,重生的俄羅斯資產(chan) 階級建立了霸道的寡頭製度。取代真正的改革,人民獲得的是日常生活中典型的反革命國家政變。取代擺脫社會(hui) 經濟危機狀況的是災難性危機的不斷深化和拓展。允諾的改善勞動人民生活變成了國家90%的人口都空前貧窮。掠奪性的私有化和周期性的通貨膨脹剝奪了人民此前所擁有的一切。執政當局所倡導的自由、人權變成了普通勞動者麵對執政當局、官僚、投機分子、企業(ye) 主、銀行家和重生的俄羅斯資產(chan) 階級的其他代表和中產(chan) 階級,完全不受保護。普通公民不僅(jin) 與(yu) 所有權、政權、參與(yu) 管理國家和社會(hui) 事務完全隔絕,而且是用犯罪性的恐嚇、恫嚇讓他們(men) 與(yu) 所有權、政權、參與(yu) 管理國家和社會(hui) 事務完全隔絕。普通公民無論在哪裏都感受不到自己是安全的。人數很少的一個(ge) 篡奪政權的階層掠奪了人民所擁有的一切,甚至物質生活有保障和能夠獲得自由的想法。普通公民失去了發展前景和對美好未來的向往。取代對美好未來的向往,“沒有良心、不受法律約束的、野蠻的地主老爺們(men) ”、俄羅斯寡頭及其政權的地主老爺們(men) 取得了合法的政權(Е.Ф.СулимовСоциализм-мифилибудущеечеловечества?УРСС.Москва.2001.С.99-101.)。因此,俄羅斯社會(hui) 對其當前的資本主義(yi) 製度建設的不滿意度居高不下。根據俄羅斯尤裏·列瓦達研究中心掌握的數據,在社會(hui) 對“改革”(指葉利欽、蓋達爾時期的改革)的態度中,完全地、無保留地支持市場改革的人所占的比重很小,在改革的最初幾年,它沒有增加,有時候反而下滑了。稍晚些時候,有了一定程度的增長,但是並不穩定。不接受“改革”的公民的份額相對比支持“改革”的人而言,是穩定的。到葉利欽總統任期結束的時候,不接受“改革”的公民的數量超過了人口的3/4。2009年,有48%的居民認為(wei) “改革”給國家帶來了更多的危害,在27%感到難以回答的情況下,25%的俄羅斯人果斷地認為(wei) 這場“改革”帶來了“更多的利益”,引起了關(guan) 注。有48%的商人認為(wei) “改革”給國家帶來了“更多的利益”。在受高等教育的人群中,給出這樣答案的也占主要份額,達到了40%。讓人感興(xing) 趣的是,有41%受到高等教育的人聲稱,由於(yu) “改革”,自己利益受損了,但他們(men) 依然認為(wei) “改革”對國家有利。甚至在商人中,支持“改革”的份額也是高於(yu) 認為(wei) 自己個(ge) 人因“改革”而獲益的人的份額(〔俄〕阿列克謝·格奧爾吉耶維奇·萊溫鬆:《對20世紀90年代初改革的社會(hui) 評價(jia) 》,陳愛茹譯,《觀察與(yu) 思考》2014年第11期。原文參見:НоваяисторияРоссии,www.ru-90.ru。)。根據尤裏·列瓦達研究中心2010年3月獲得的數據,7%的俄羅斯成年居民認為(wei) ,這場“改革”“對經濟產(chan) 生了絕對正麵的影響”,24%認為(wei) “改革”“沒有任何必要”,22%認為(wei) 它們(men) “給經濟帶來了破壞作用”。也就是說,認為(wei) “改革”是必要的和有益的份額占到俄羅斯人的30%多一點,而對其持否定觀點的人占到46%(〔俄〕阿列克謝·格奧爾吉耶維奇·萊溫鬆:《對20世紀90年代初改革的社會(hui) 評價(jia) 》,陳愛茹譯,《觀察與(yu) 思考》2014年第11期。原文參見:НоваяисторияРоссии,www.ru-90.ru。)。事實證明,俄羅斯新自由資本主義(yi) “改革”路徑失敗是當代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根本原因。

　　二、俄羅斯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對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的堅守是當今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主要原因

　　以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為(wei) 代表俄羅斯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對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的堅守是當今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主要原因。在蘇聯解體(ti) 之初,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理想和信念堅定的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就旗幟鮮明地反對國家走資本主義(yi) 道路。從(cong) 蘇聯解體(ti) 之初迄今,在國際共產(chan) 主義(yi) 運動深陷低潮的大背景下,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不畏環境艱險,堅持理想信念不動搖,為(wei) 俄羅斯保留了社會(hui) 主義(yi) “火種”。

　　當代俄羅斯的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作為(we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的積極倡導者和踐行者,紛紛在綱領中提出“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等理念,對在新條件下如何爭(zheng) 取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和建設的成功,應該製定什麽(me) 樣的戰術和戰略,應該選擇什麽(me) 樣的路徑和方式方法,進行闡釋和分析。比如,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綱領中闡釋的“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公正俄羅斯黨(dang) 闡釋的“新社會(hui) 主義(yi) ”,此外,俄羅斯共產(chan) 主義(yi) 工人黨(dang) 、全聯盟布爾什維克共產(chan) 黨(dang) 、全聯盟共產(chan) 黨(dang) (布爾什維克)、俄羅斯共產(chan) 黨(dang) -蘇共、社會(hui) 公正共產(chan) 黨(dang) 、俄羅斯共產(chan) 黨(dang) 人黨(dang) 、聯合共產(chan) 黨(dang) 、俄羅斯聯合勞動陣線等政黨(dang) 的綱領中,都對社會(hui) 主義(yi) 有新的闡釋和解讀。除了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的綱領之外,各個(ge) 左翼政黨(dang) 的領導人和主要理論家也紛紛發表文章,批判資本主義(yi) 製度,反思蘇聯解體(ti) 的原因和教訓,闡釋“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和理論。比如Г.А.久加諾夫在《我們(men) 的同時代人》上發表《社會(hui) 主義(yi) 是擺脫危機的出路》(Г.А.ЗюгановВыходизкризиса-социализм,Нашсовременник,№6,Июнь 2009.),各主要左翼政黨(dang) 的網站(ПрограммаКоммунистическойпартииРоссийскойФедерации.https://kprf.ru/party/program.)上對“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也都有各自的解讀,等等。

　　俄羅斯的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始終謀求建立一個(ge) 公正的社會(hui) ,積極采取各種實踐活動為(wei) 廣大勞動者階級謀利益。比如,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人久加諾夫認為(wei) ,建立公正社會(hui) 的理想,早在馬克思之前就已經出現,不同思潮的擁護者,從(cong) 基督教社會(hui) 黨(dang) 人到無政府主義(yi) 者,都希望建立公正社會(hui) 。在蘇聯時期,世界上建立起來的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有缺陷,這是由內(nei) 因和外因、主觀因素和客觀因素等多種因素造成的。因此,久加諾夫在重建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初強調,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主張建立一個(ge) “革新”的社會(hui) 主義(yi) ,即未被扭曲、沒有犯致命錯誤、集中體(ti) 現當代人類社會(hui) 一切美好事物的社會(hui) 主義(yi) (《久加諾夫談社會(hui) 主義(yi) 的經驗教訓和俄羅斯的社會(hui) 走向》,《科學社會(hui) 主義(yi) 》1996年第4期。原文參見《蘇俄報》1996年5月4日。)。以久加諾夫為(wei) 代表的俄羅斯共產(chan) 黨(dang) 人所闡釋的公平正義(yi) 思想與(yu) 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等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先驅所追求真正公正、平等的社會(hui) 主義(yi) 社會(hui) 、共產(chan) 主義(yi) 社會(hui) 具有一脈相承性。久加諾夫領導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堅持踐行的是馬克思主義(yi) 的社會(hui) 主義(yi) 、共產(chan) 主義(yi) 理想和信念。而公平正義(yi) 是內(nei) 涵於(yu) 馬克思主義(yi) 基本理論之中的。如果不是對公平正義(yi) 的執著追求,也就不會(hui) 有馬克思主義(yi) ,不會(hui) 有馬克思之後列寧領導的底層民眾(zhong) 進行的十月社會(hui) 主義(yi) 革命的勝利和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從(cong) 一國到多國的實踐。馬克思主義(yi) 從(cong) 理論到實踐,從(cong) 實踐到製度,其發展、變化的整個(ge) 過程,都體(ti) 現了人們(men) 對公平正義(yi) 的追求。所以,盡管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期馬克思主義(yi) 、國際共產(chan) 主義(yi) 運動遭遇挫折,陷入低潮,但是,像久加諾夫這樣的意誌堅定的馬克思主義(yi) 者,並沒有放棄對社會(hui) 主義(yi) 和共產(chan) 主義(yi) 的信仰,而是在逆境中執著地堅守著社會(hui) 主義(yi) 、共產(chan) 主義(yi) 理想和信念。像久加諾夫這樣的當代共產(chan) 黨(dang) 領導人,及其領導的眾(zhong) 多普普通通的共產(chan) 黨(dang) 員,他們(men) 正舉(ju) 起前人曾高舉(ju) 的紅旗,為(wei) 前輩曾畢生追求的真正公平、正義(yi) 、平等、自由的社會(hui) 而進行不懈的努力和奮鬥。

　　俄羅斯的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在堅守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的同時,對資本主義(yi) 製度展開了深刻批判。比如,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指出,俄羅斯的資本主義(yi) 是反動的和買(mai) 辦的。2014年10月18日,久加諾夫在為(wei) 俄羅斯聯邦共產(chan) 黨(dang) 中央全會(hui) 所做的政治報告中,首次對俄羅斯資本主義(yi) 的整體(ti) 性特征進行了概括。他指出,第一,當今的俄羅斯社會(hui) 是反動的,倒退的社會(hui) 。工業(ye) 品生產(chan) 僅(jin) 達到發達國家的1/5。農(nong) 村遭到破壞。金融信貸製度癱瘓。各個(ge) 經濟和管理部門工作人員的職業(ye) 素養(yang) 急劇下滑。與(yu) 官方的宣傳(chuan) 相反,俄羅斯的工業(ye) 持續惡化。一些企業(ye) 遭強製停工。很多企業(ye) 縮減工作周,壓低工資並拖欠工資。第二,俄羅斯建立起來的是寄生的資本主義(yi) 。今天的俄羅斯國家機關(guan) 是整個(ge) 蘇聯時期的兩(liang) 倍。大部分健康勞動力都集中在私人保安公司。與(yu) 2000年相比,工業(ye) 領域工人的數量縮減了200多萬(wan) 人。但是,在不動產(chan) 行業(ye) 和銀行金融部門就業(ye) 的人數幾乎增長了300萬(wan) 人。所有與(yu) 投機相關(guan) 的人都是寄生在實體(ti) 經濟生產(chan) 上。第三,俄羅斯資本主義(yi) 有買(mai) 辦性。新出現的“具有戰略眼光的所有者”立刻就認定,隻有成為(wei) 能源的所有者,他們(men) 才能在全球資本主義(yi) 體(ti) 係中擁有一席之地。從(cong) 那時起,俄羅斯經濟中占主導地位的隻有兩(liang) 個(ge) 部門:能源出口部門和銀行部門。其他部門,尤其是科研部門,被殘酷無情地摧毀了。最近一段時間,買(mai) 辦資本涉足的區域進一步拓寬。俄羅斯內(nei) 部市場被強迫接受外部的供貨。主要商業(ye) 網絡都掌控在跨國公司手中。甚至軍(jun) 工體(ti) 係都依賴成套的進口。買(mai) 辦資本主義(yi) 從(cong) 俄羅斯榨取巨額資金。2014年,有900億(yi) 美元流往俄羅斯境外。這比2013年同期多出一倍。這些錢通常是流往對俄羅斯實行製裁的那些國家。全球資本主義(yi) 一體(ti) 化讓俄羅斯處於(yu) 遭受奴役的地位。今天有很多“統一俄羅斯黨(dang) 人”抨擊美國國務院,但是,正是他們(men) 在國家杜馬通過了法律,讓俄羅斯經濟處於(yu) 外部力量的監督下。為(wei) 了法國的“米斯特拉利航空母艦”,日本的“豐(feng) 田汽車”,意大利的皮鞋和土耳其的西紅柿,俄羅斯支付的不僅(jin) 僅(jin) 是石油美元,還有對本國經濟的破壞。第四,俄羅斯的資本主義(yi) 具有寡頭性。大資本和中等資本天生都與(yu) 官僚緊密地交織在一起。區別僅(jin) 僅(jin) 在於(yu) ,全俄羅斯範圍的寡頭都被列入了《福布斯》雜誌,而中等精明能幹的人和兄弟們(men) 都在“地區層麵上”。買(mai) 辦資本內(nei) 部的衝(chong) 突剛好凸顯了其寡頭的本質。國家強力政權的擁護者——大資本家與(yu) 權力結盟,打算在私有化的過程中,攫取一塊新肥肉。另一邊是擁護自由主義(yi) 的資本家。這些人在20世紀90年代得到寵愛,但是,在重新分配財產(chan) 的時候他們(men) 又遭到了排擠。資產(chan) 階級的兩(liang) 個(ge) 分支都競相壓榨勞動人民。他們(men) 之間的鬥爭(zheng) 讓民眾(zhong) 看清了國家矛盾的實質。而且也無法偷換概念。誰也無法欺騙社會(hui) 發展的曆史規律。因此,俄羅斯資本主義(yi) 是反動的、寄生的、寡頭性的和買(mai) 辦的。它是沒有生命力的,曆史上注定了要失敗。由此可見,社會(hui) 主義(yi) 生活方式被毀掉。對勞動者的尊敬曾是社會(hui) 主義(yi) 人道主義(yi) 價(jia) 值觀的核心。在資產(chan) 階級國家,勞動崇拜被宣揚懶散、消費主義(yi) 和貪婪所取代。原來在勞動集體(ti) 中受到崇拜的互助和合作被消解殆盡。社會(hui) 各個(ge) 階層之間的異化正在形成。資本主義(yi) 導致國際衝(chong) 突增多。雇傭(yong) 工人在爭(zheng) 奪工作崗位的鬥爭(zheng) 中爭(zheng) 吵。基督教和伊斯蘭(lan) 教之間的衝(chong) 突被激化。這一切打擊了多民族的俄羅斯。新的矛盾與(yu) 十月革命前俄國原有的矛盾糾纏在一起。西方的製裁讓國家的需要與(yu) 其所執行的方針之間的衝(chong) 突更加明晰(ПоложениерабочегоклассавРоссииизадачиКПРФпоусилениювлияниявпролетарскойсреде,18отктября2014.https://kprf.ru/official/2014/10/19/vi-oktiabrskii-plenum-tsk-kprf/.)。

　　可以說,如果沒有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對社會(hui) 主義(yi) 理想和信念的堅守,沒有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對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和理念的宣傳(chuan) ,沒有共產(chan) 黨(dang) 、工人黨(dang) 等左翼政黨(dang) 對勞動者階級的切身利益的維護和捍衛,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沒有先進的政黨(dang) 作為(wei) 載體(ti) ,“新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的緩慢回潮也勢必難以出現。

　　三、西方對俄羅斯的“雙重標準”和打壓政策及知識分子群體(ti) “向左轉”是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直接原因

　　蘇聯解體(ti) 的過程,也是俄羅斯義(yi) 無反顧地投向西方懷抱,改行西方政治製度的過程。但是,西方並未對俄羅斯敞開懷抱。俄羅斯成為(wei) 一個(ge) 獨立的國家以來,盡管努力地進行政治製度轉變,向西方社會(hui) 靠攏,但是,西方對俄羅斯一直是采用“雙重標準”,並始終持不斷打壓政策。這是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直接原因。俄羅斯社會(hui) 向西方轉,一方麵,不被西方接受,另一方麵,找不到國家發展的希望。這也可以解釋2016年9月18日舉(ju) 行的俄羅斯第七屆國家杜馬選舉(ju) 中,盡管統一俄羅斯黨(dang) 在此前執政的五年間,經濟下滑,民眾(zhong) 生活水平不斷下降,但是,統一俄羅斯黨(dang) 卻依然贏得國家杜馬多數席位,主要是國際政治舞台上的狀況給俄羅斯內(nei) 政帶來的影響。首先,當前,俄羅斯急需維護領土的完整和統一。俄羅斯麵臨(lin) 領土分裂問題,從(cong) 車臣戰爭(zheng) 就可以看出,如果不是普京果斷出兵,北高加索從(cong) 俄羅斯分裂出去就可能成為(wei) 事實,且會(hui) 造成不良後果,其他聯邦主體(ti) 也可能競相效仿。其次,俄羅斯希望保住其在原蘇聯地域的影響力。格魯吉亞(ya) 戰爭(zheng) 、烏(wu) 克蘭(lan) 危機,都是俄羅斯為(wei) 此而進行的戰鬥,且在烏(wu) 克蘭(lan) 危機中,普京承認克裏米亞(ya) 共和國全民公決(jue) 結果,接受克裏米亞(ya) 半島入俄,用讓美歐有苦難言的“合理合法”的方法,將具有重大戰略意義(yi) 的克裏米亞(ya) 半島收歸俄羅斯,且當前正在修建俄羅斯本土與(yu) 克裏米亞(ya) 半島的跨海大橋。普京在捍衛俄羅斯統一、恢複俄羅斯在原蘇聯地區影響力的作為(wei) ,俄羅斯民眾(zhong) 有目共睹,這也是俄羅斯民眾(zhong) 忍受經濟下滑、生活水平下降,依然給統一俄羅斯黨(dang) 支持的一個(ge) 十分重要的因素。畢竟對於(yu) 一個(ge) 國家而言,保證領土完整、避免戰亂(luan) 的安全需要是本國民眾(zhong) 的首位需要。再次,在國際生活中,起主導性作用的西方國家,對待俄羅斯屢屢使用“雙重標準”,世人有目共睹,俄羅斯民眾(zhong) 透過烏(wu) 克蘭(lan) 危機已經嗅到了戰爭(zheng) 的味道,這也成為(wei) 促使很多知識分子反思資本主義(yi) 道路的重要因素。

　　在這種背景下,知識分子群體(ti) 開始更深入地對社會(hui) 主義(yi) 進行新探索和再思考,是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緩慢回潮的直接原因。知識分子群體(ti) 對社會(hui) 主義(yi) 的新探索和再思考,從(cong) 蘇聯解體(ti) 之初就已經開始,隻不過囿於(yu) 當時的具體(ti) 情況,人數少、影響有限。從(cong) 2011年起,圍繞著“蘇聯解體(ti) 20年之後”這個(ge) 主題,俄羅斯社會(hui) 開始形成一個(ge) 對“轉軌”進行反思的思潮。在這輪反思思潮中,以“新社會(hui) 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之後的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等為(wei) 主題,闡釋對社會(hui) 主義(yi) 的新觀點、新認識和新看法的專(zhuan) 家和學者人數不斷增多,隊伍不斷擴大。通過觀察俄羅斯學界期刊上發表文章的觀點可以發現,知識分子群體(ti) “向左轉”正成為(wei) 當前俄羅斯學界的一個(ge) 主要變化方向,這直接帶動了“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在俄羅斯的緩慢回潮。

　　在蘇聯解體(ti) 初期,信仰馬克思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的學者就謀求成立“全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取向的學者協會(hui) ”。1994年10月,俄羅斯馬克思主義(yi) 學者組織——全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取向的學者協會(hui) 成立,在成立大會(hui) 上,共有來自48個(ge) 地區分支機構的226名代表和29名受邀請者參會(hui) ,其中院士5人,博士95人(其中哲學博士30人,經濟學博士22人,曆史學博士14人,物理-數學博士11人,法學博士9人,技術學博士1人,地理學博士1人,醫學博士1人,社會(hui) 學博士1人,化學博士1人),101名副博士。1999年,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取向的學者組織開始組建國際組織,致力於(yu) 研究“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問題,其分支機構高達76個(ge) 。時至今日,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取向的學者組織一直堅持其社會(hui) 主義(yi) 理想和追求,參與(yu) 學者人數不斷增加,影響區域和範圍不斷擴大,不斷地發聲支持國家的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方向(Российскиеучёныесоциалистическойориентации.https://onfront.narod.ru/WorksRUSO.htm.)。除“全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取向的學者協會(hui) ”,左翼學者還在1994年成立了一個(ge) “現實主義(yi) 者聯盟”,他們(men) 建立了“爭(zheng) 取新社會(hui) 主義(yi) 俄羅斯運動”社會(hui) 統一聯盟,該聯盟的主要領導人後來創建了“俄羅斯社會(hui) 主義(yi) 統一黨(dang) ”,2007年該黨(dang) 並入“公正俄羅斯黨(dang) ”,“公正俄羅斯黨(dang) ”作為(wei) “爭(zheng) 取新社會(hui) 主義(yi) 俄羅斯運動”思想的繼承者,活躍在當今俄羅斯政壇上(ПрограммаСправедливойРоссии.https://www.spravedlivo.ru/1_13.html.)。20多年過去了,他們(men) 作為(wei) 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思想的“領頭雁”,終於(yu) 引領起一大批覺醒者,使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演變成一股社會(hui) 思潮。

　　在當今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之後的社會(hui) 主義(yi) ”等提法或者成為(wei) 學界研討會(hui) 的主題,比如俄羅斯科學院經濟所和“選擇”基金會(hui) 聯合舉(ju) 辦的“社會(hui) 主義(yi) 之後的社會(hui) 主義(yi) ”學術研討會(hui) (ПодредакциейМ.И.Воейков Социализмпослесоциализма,Санкт-ПетербургАлетейя2011г..);或者作為(wei) 專(zhuan) 門網站的名稱,比如“新社會(hui) 主義(yi) ”網站(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網站的網址為(wei) :https://novsoc.ru。);在期刊文章和學術專(zhuan) 著中,社會(hui) 主義(yi) 主題也頻頻出現(俄羅斯一些期刊發表了大量與(yu) “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主題相關(guan) 的文章,探討蘇聯解體(ti) 之後,俄羅斯向何處去、社會(hui) 主義(yi) 是否應該成為(wei) 俄羅斯社會(hui) 未來發展路徑的選擇等問題,同時,還探討關(guan) 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的基本理論問題,比如社會(hui) 主義(yi) 是後資本主義(yi) 社會(hui) ,還是可以與(yu) 資本主義(yi) 並行的社會(hui) ,通過議會(hui) 鬥爭(zheng) 能夠實現社會(hui) 主義(yi) 等諸多理論問題。這些期刊主要有《Неприкосновенныйзапас》《Свободнаямысль》《Россиявглобальноммире》《Общественныенаукиисовременность》《Новаяиновейшаяистория》,等等。與(yu) “新社會(hui) 主義(yi) ”主題相關(guan) 的專(zhuan) 著也比較多,主要有:Е.Ф.СулимовСоциализм-мифилибудущеечеловечества?УРСС.Москва.2001.Б.Ф.Славин СоциализмиРоссия.М.:Книжныйдом“ЛИБРОКОМ”.2013.)。

　　俄羅斯的很多學術研究都立足於(yu) 當今俄羅斯社會(hui) 不公正的現實,運用馬克思主義(yi) 辯證唯物主義(yi) 、曆史唯物主義(yi) 以及階級分析的方法,對當前俄羅斯資本主義(yi) 展開了深刻批判。比如俄羅斯科學院社會(hui) 學研究所,他們(men) 持續關(guan) 注俄羅斯社會(hui) 階級、階層的演變,關(guan) 注當今俄羅斯貧富兩(liang) 極分化的現狀,關(guan) 注俄羅斯臨(lin) 時工階層,用筆做武器,以文章為(wei) 載體(ti) ,批判當代俄羅斯資本主義(yi) 。在《間接材料》《自由思想》《社會(hui) 科學與(yu) 當代》《全球政治中的俄羅斯》《近現代史》等學術期刊上,可以查到大量與(yu) 社會(hui) 主義(yi) 主題相關(guan) 的文章。這些文章關(guan) 注的主要議題為(we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資本主義(yi) 的關(guan) 係、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市場的關(guan) 係、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中的宏觀調控問題,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公平正義(yi) 的關(guan) 係,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十月革命和蘇聯,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在21世紀麵臨(lin) 的挑戰和應答,等等。此外,有很多對社會(hui) 主義(yi) 進行再思考和新探索的學術專(zhuan) 著發表,主要有Е.Ф.蘇利莫夫的《社會(hui) 主義(yi) ——神話還是人類的未來?》,布茲(zi) 加林的《社會(hui) 主義(yi) 的複興(xing) 》,莫洛科夫的《21世紀的東(dong) 正教和社會(hui) 主義(yi) 》《1917年十月:21世紀的挑戰》《社會(hui) 主義(yi) 理論經驗和前景》《社會(hui) 主義(yi) 的曆史經驗及其在21世紀的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和其在俄羅斯複興(xing) 的條件》,等等。

　　當前的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將俄羅斯未來社會(hui) 發展道路的找尋和人類社會(hui) 的未來發展方向契合為(wei) 一體(ti) ,以當代俄羅斯“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的方式體(ti) 現出來。關(guan) 注俄羅斯的“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思潮,解讀當代俄羅斯左翼政黨(dang) 和馬克思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學者對“新社會(hui) 主義(yi) ”“21世紀社會(hui) 主義(yi) ”的闡釋和解讀,提煉並總結其對社會(hui) 主義(yi) 理論的新發展、新思路、新理論、新貢獻,對21世紀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建設道路的發展不無裨益。

　　(作者單位:中國社科院馬研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