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五”時期，單獨兩(liang) 孩政策平穩落地，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啟動實施，我國的計劃生育政策由此實現了重大調整。近日，國家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hui) 發布的《“十三五”全國計劃生育事業(ye) 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中明確提出，“到2020年，全國總人口在14.2億(yi) 人左右，年均自然增長率在6‰左右，出生人口性別比下降到112以下”。為(wei) 實現這一目標，《規劃》將“實施好全麵兩(liang) 孩政策”作為(wei) “十三五”時期的主要任務之一，以“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促進人口與(yu) 經濟社會(hui) 、資源環境協調可持續發展”。那麽(me) ，究竟如何才能落實好全麵兩(liang) 孩政策?還存在哪些問題?為(wei) 此我們(men) 特邀計生主管部門、專(zhuan) 家和地方政府領導進行“三方會(hui) 談”。

　　學習(xi) 時報：近日，《規劃》對2020年前中國計生事業(ye) 的發展製定出了明確的路線圖。其中包括，到2020年全國總人口控製在14.2億(yi) 人左右，總和生育率提高到1.8左右，出生人口性別比下降到112以下。在此之前，一篇關(guan) 於(yu) “光棍村”的調查在春節期間刷爆微信朋友圈。有調查數據稱，到2050年，中國35—59歲的未婚男性人口將達到至少3000萬(wan) 。您如何看待這一人口失衡現象?

　　王培安：“十二五”期間，我國出生人口性別比逐步下降，由2010年的117.94下降到2015年的113.51，圓滿完成了“十二五”規劃目標。同時，出生人口性別比偏高的形勢依然嚴(yan) 峻，綜合治理工作依然麵臨(lin) 諸多挑戰，出生人口性別比下降到一定程度以後，繼續下降的難度加大。同時，由於(yu) 采血鑒定胎兒(er) 性別等新情況新問題的出現，“兩(liang) 非”(非法鑒定胎兒(er) 性別以及非法選擇胎兒(er) 性別終止妊娠)行為(wei) 更加隱蔽，查處更加困難。《規劃》提出了九個(ge) 方麵的主要任務，其中一條就是“綜合治理出生人口性別比偏高問題，促進社會(hui) 性別平等”。因此，“十三五”時期，我們(men) 將繼續加強出生人口性別比的綜合治理工作，倡導促進社會(hui) 性別平等，提高女孩家庭的發展能力，聯合有關(guan) 部門依法加大整治“兩(liang) 非”力度，努力完成“十三五”時期末出生人口性別比下降到112以下的目標任務。

　　王廣州：人口失衡問題主要表現在兩(liang) 個(ge) 方麵，一是年齡結構的失衡，二是性別結構的失衡。

　　年齡結構失衡是指人口年齡構成的相對比例極不穩定和極不均衡，這一現象的主要表現是人口結構高度、快速的少子高齡化傾(qing) 向。盡管在過去的三十年裏對中國育齡婦女總和生育率的高低有很多爭(zheng) 論，但對中國人口的年齡結構將進入快速少子高齡化的認識基本上沒有什麽(me) 分歧。

　　性別結構失衡主要是指出生性別比不平衡的問題，這一現象的主要表現則是出生性別比的長期、持續地快速升高。出生性別比持續升高造成的男女比例失衡已經打破了自然規律的內(nei) 在平衡，必然導致長期、持續的婚姻擠壓問題。如果出生性別比調查數據誤差不大，那麽(me) ，粗略估計，到2050年全國35—59歲未婚男性人口規模將達到3000萬(wan) 人。婚姻市場是一個(ge) 比較複雜的問題，目前的研究也隻是一個(ge) 粗略的基本判斷。

　　李漢勤：據統計，鬆陽縣1986—2016年三十年間，平均出生人口性別比為(wei) 106.92，總體(ti) 屬於(yu) 正常範圍值(根據聯合國的界定，出生性別比在102—107之間為(wei) 正常範圍區間)。雖然我縣出生人口性別比屬於(yu) 正常範圍區間，但均值已接近上限，且在2002—2005年間，出生人口性別比曾超出正常範圍區間。究其原因，主要在於(yu) 計劃生育的“兩(liang) 非”行為(wei) 。

　　對於(yu) 這一人口失衡問題，我認為(wei) 至少會(hui) 帶來三個(ge) 維度的影響：一是人口效應維度。出生人口性別比如果持續偏高，女性在社會(hui) 人口中比例的萎縮，必然會(hui) 導致人口再生產(chan) 能力的降低，出生率下降，將直接影響我國人口紅利(指一個(ge) 國家的勞動年齡人口占總人口比重較大，撫養(yang) 率比較低，為(wei) 經濟發展創造有利的人口條件)的釋放，甚至會(hui) 導致人口紅利提前消失。二是經濟效益維度。受人口效應維度的影響，人口總量和適齡勞動人口規模減少，一方麵會(hui) 減少創新人才總量，弱化社會(hui) 創新能力，降低社會(hui) 勞動生產(chan) 率;另一方麵，還會(hui) 降低消費能力，影響內(nei) 需。同時，人口老齡化加快，龐大的老年人口，還將帶來養(yang) 老和醫療等方麵的巨大挑戰。三是社會(hui) 效益維度。由於(yu) 性別失衡，男性數量高出女性數千萬(wan) ，容易造成婚姻的擠壓，“娶妻難”成為(wei) 社會(hui) 和家庭的一個(ge) 重要難題，易與(yu) 其他社會(hui) 問題相交織，造成現代社會(hui) 倫(lun) 理道德水準的下降、家庭和社會(hui) 不穩定風險係數增大等問題。另外，長期人口失衡現象，容易固化“重男輕女”的生育觀念，不利於(yu) 形成科學的生育觀。

　　學習(xi) 時報：截至目前，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實施已滿一年，“效果不如預期”“全麵兩(liang) 孩政策遇冷”的聲音不少。我們(men) 該如何正確評價(jia) 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效果?

　　王培安：一年多來，各地各相關(guan) 部門深入貫徹中共中央、國務院《關(guan) 於(yu) 實施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改革完善計劃生育服務管理的決(jue) 定》(以下簡稱《計劃生育服務管理的決(jue) 定》)和新修訂的《人口與(yu) 計劃生育法》，將實施全麵兩(liang) 孩政策作為(wei) 全麵深化改革的重要任務，強化社會(hui) 宣傳(chuan) 動員，完善配套政策措施，深入推進服務管理改革。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平穩實施，效果逐步顯現，符合預判。2016年，國家統計局公布的出生人口為(wei) 1786萬(wan) 人(衛生計生委統計的住院分娩活產(chan) 數為(wei) 1846萬(wan) 人)，出生人口明顯增加，生育水平提升至1.7以上，是2000年以來的最高出生人口數。2013年以前，二孩比重在30%左右，2014年、2015年提升較快，2016年二孩及以上占比超過45%。實踐證明，中央決(jue) 策部署符合人口發展規律，順應人民群眾(zhong) 期盼，是完全正確的。

　　王廣州：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是否符合預期?是否遇冷?這是一個(ge) 迫切需要回答的重大人口戰略規劃和科學決(jue) 策的基礎研究問題。

　　從(cong) 目前國家衛計委和國家統計局公布的信息來看，國家統計局2016年由全國人口變動抽樣調查推算，2016年全國出生人口為(wei) 1786萬(wan) 人，而國家衛計委公布的全國2016年全年住院分娩活產(chan) 數為(wei) 1846萬(wan) 人。兩(liang) 個(ge) 數據存在的一個(ge) 共同特點就是都公布了人口總數，但並沒有詳細的數據支撐，比如一孩出生多少?二孩出生多少?三孩出生多少?等等。當然，更詳細的數據也沒有，比如35歲及以下婦女生育二孩的數量有多少?35歲及以上婦女生育二孩的數量有多少?

　　僅(jin) 從(cong) 出生人口總數的對比來看，國家統計局推算的出生人口規模，和我們(men) 2015年承擔的有關(guan) 國家兩(liang) 孩生育政策調整課題的研究結果更吻合一些。當時我們(men) 通過調查研究認為(wei) ，全國實施統一的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會(hui) 使出生人口總數和二孩生育數增加，測算認為(wei) 2016年出生人口總數可能在1698.89萬(wan) 人左右，估計下限為(wei) 1586.09萬(wan) 人，上限為(wei) 1831.54萬(wan) 人。此外，我們(men) 還估計了2016年全年政策新增二孩大體(ti) 在225萬(wan) 人左右，估計值上限是358.57萬(wan) 人，下限是113.12萬(wan) 人。

　　在這裏需要補充一句，如果二孩出生人口規模大於(yu) 等於(yu) 上限，說明中國育齡婦女的政策生育潛力還是比較大的;如果低於(yu) 下限，說明中國目前已經進入低生育率陷阱，也就是說那些沒有想好是否生育二孩的育齡婦女最終沒有生育二孩。

　　李漢勤：據統計，我縣2000—2015年的平均年出生人數為(wei) 2400人。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實施後，我縣2016年出生人數為(wei) 2808人，比2015年增加了685人，同比增長32.3%，其中符合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出生人口為(wei) 336人，預測我縣2017年出生嬰兒(er) 數量會(hui) 超過3000人。客觀分析這一數據，有樣本少的客觀現實，也存在一定的“生育堆積”現象，但綜合而言，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確實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我縣百姓的生育意願，達到了政策應有的預期效果。

　　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是我國人口的主要矛盾由增長過快轉向結構性矛盾突出的現實背景下所做出的必然選擇。但生育是一個(ge) 非常複雜的現象，受經濟、文化、政策、情感、安全等諸多因素綜合影響，政策僅(jin) 僅(jin) 是其中一個(ge) 因素。我想，我們(men) 應該辯證地評價(jia) 。一方麵，要充分肯定這一政策對經濟社會(hui) 可持續發展產(chan) 生的積極影響，該政策有利於(yu) 提高總和生育率，優(you) 化人口結構;有利於(yu) 增加未來勞動人口數量，逐步緩解人口老齡化趨勢;有利於(yu) 改善家庭結構，提升人口素質。另一方麵我們(men) 也要深刻分析該政策在實施過程中“局部遇冷”、百姓生育意願不強等現象背後的深層次原因。不單一從(cong) 政策角度發力，而要綜合權衡其他製約生育意願的因素，完善配套政策。不僅(jin) 要解決(jue) 能不能生的問題，還要妥善解決(jue) 生不生得起、養(yang) 不養(yang) 得起等問題，保持適度生育，真正達到控製人口總量，調節人口結構的目的。

　　學習(xi) 時報：經過30多年計劃生育基本國策的宣傳(chuan) 與(yu) 推廣，我國公民的生育意願經曆了怎樣的變化?

　　王廣州：經過三十多年的計劃生育政策宣傳(chuan) 與(yu) 推廣，特別是經濟社會(hui) 快速發展，不同育齡人群的基本特征發生了巨大變化，生育意願和生育行為(wei) 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影響生育意願變化的主要因素包括受教育水平、城鎮化和人口遷移流動等。

　　首先，育齡婦女的受教育水平從(cong) 1980年代初的小學、初中為(wei) 主，上升到目前的初中、高中和大學及以上為(wei) 主。從(cong) 預期受教育年限來看，2015年全國6歲人口平均預期受教育年限大概在13.52年，比1982年的7.05年提高了近一倍，這是形成晚婚、晚育的重要原因，也是引起生育觀念轉變和生育意願快速下降的重要因素。其次，從(cong) 城鎮化水平來看，2015年全國城鎮人口比例達到56.1%，比1980年的不到20%提高了36個(ge) 百分點以上。城鎮人口的就業(ye) 方式、對子女的預期和養(yang) 育成本等因素也引起了生育意願的下降和生育行為(wei) 的改變。再次，從(cong) 人口流動遷移的規模和比例來看，全國流動人口超過2.4億(yi) ，占總人口的比例超過15%，而1982年全國流動人口不到700萬(wan) 。人口的不穩定狀態引起了生活方式、就業(ye) 模式的轉變。總之，在過去的三四十年裏，這些因素的變化使得育齡婦女的生育意願持續下降，且有持續性趨勢。因此，在其他影響因素不變的情況下，育齡婦女的生育意願和生育行為(wei) 發生反彈的趨勢性變化不太可能。

　　李漢勤：經過三十多年計劃生育基本國策的宣傳(chuan) 與(yu) 推廣，我縣公民生育意願基本順應了國家的政策導向。總體(ti) 來說，大致經曆了四個(ge) 階段。第一階段，20世紀80年代，普遍存在早生、多生、搶生現象，並存在重男輕女、重生輕養(yang) 的現象。這一階段的工作手段，主要是行政手段。第二階段，20世紀90年代，早生、多生、搶生現象得到極大改觀，我縣百姓已經不同程度地接受了生男生女一樣好的觀念。這一階段的工作手段由單一的行政手段轉向行政、經濟等綜合性手段。第三階段，進入二十一世紀後到兩(liang) 孩政策調整前，隨著社會(hui) 經濟、保障事業(ye) 的發展，以及養(yang) 老方式的轉變，我縣公民生育目的呈現出多元化趨勢。同時，生育觀更加科學，既重生也重養(yang) 。這一階段的主要工作手段，轉變為(wei) 法律手段。第四階段，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實施以來，我縣公民的生育意願更加複雜化，城鎮戶口居民更有生育兩(liang) 孩的意願。

　　學習(xi) 時報：任何一項政策要取得預期的效果都不可能是孤立的，都需要一係列的配套政策及機製。從(cong) 實際工作的角度來看，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配套政策及機製實施情況是怎樣的呢?

　　王培安：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是一項係統工程，涉及方方麵麵。當前，群眾(zhong) 生育行為(wei) 日益受到家庭收入以及就業(ye) 、托幼、教育、住房等因素的製約和影響。不少群眾(zhong) 生養(yang) 子女存在後顧之憂，“不想生”“不敢生”，期盼加快配套政策的跟進。對此，中央《計劃生育服務管理的決(jue) 定》明確提出，要構建家庭發展支持體(ti) 係，鼓勵按政策生育。《國家人口發展規劃(2016—2030年)》和《規劃》也提出了相應的政策意見。我委將會(hui) 同相關(guan) 部門，堅持問題導向和群眾(zhong) 需求導向，協同推進政策完善和任務落實。一是加強婦幼健康服務體(ti) 係建設和兒(er) 童醫療服務供給，積極推進托育服務體(ti) 係建設，加快普惠性幼兒(er) 園建設，努力滿足群眾(zhong) 的需求。二是組織開展家庭發展政策研究，推動完善醫療、托育、教育、社保、住房等相關(guan) 的經濟社會(hui) 政策，切實減輕群眾(zhong) 生養(yang) 子女的負擔。三是依法保障婦女就業(ye) 、休假等合法權益，支持女職工生育後重返工作崗位，鼓勵用人單位製定有利於(yu) 職工平衡工作與(yu) 家庭關(guan) 係的措施。四是積極營造生育友好的社會(hui) 環境，大力加強新型人口文化和婚育文化建設，提倡家庭負責任、有計劃地安排生育，倡導夫妻共同分擔育兒(er) 責任;關(guan) 心婦女兒(er) 童發展，健全完善服務設施，大力推進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

　　王廣州：生育政策調整的目的是使育齡婦女總和生育率恢複到更替水平，使中國人口再生產(chan) 符合自然規律。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是否能夠實現預期目標，需要解決(jue) 很多實際問題。國家和地方的主要配套措施是製度安排方麵的，既包括規劃方麵的，也包括政策方麵的。規劃方麵主要是應對集中的二孩政策效果，進行醫療衛生和教育資源配置，比如婦產(chan) 、托幼機構的服務能力;政策方麵主要是地方性法規條例的修訂，比如生育保險、產(chan) 假等。

　　從(cong) 目前的情況來看，資源配置的前瞻性、需求的區域分布和人群分布問題仍然比較突出。雖然一些基礎研究對上述問題進行了預判，但在資源配置時間和周期變化方麵還是存在一些問題，因此形成了有些區域資源緊張和高齡產(chan) 婦紮堆的問題。此外，從(cong) 實際調查數據來看，超過七成的育齡人群認為(wei) 養(yang) 育孩子壓力比較大，目前不想生二孩的主要原因是經濟和教育壓力大。可見，如何妥善解決(jue) 願意生、養(yang) 得起，實現預期的政策目標確實是一個(ge) 需要全社會(hui) 共同努力，營造友好生育、養(yang) 育環境的大問題。

　　李漢勤：從(cong) 全省來看，浙江省已經完善了晚婚假、哺乳假、產(chan) 假等政策，明確《獨生子女父母光榮證》發放的規定，完善並落實獨生子女政策及計劃生育家庭獎勵扶助製度等相關(guan) 配套政策。從(cong) 鬆陽來看，在政策上，修訂了《鬆陽縣計劃生育公益金管理辦法》;在機構上，著重建設婦幼保健和計劃生育服務機構;在保障上，加強計劃生育生殖健康科普宣傳(chuan) 和服務，穩定和加強基層計劃生育工作網絡和隊伍。

　　這些配套政策及機製在一定程度上助推了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實施，但我覺得這些還遠遠不夠。當今，人口問題的多維性特點日益突出，使得人口政策及其幹預行為(wei) 的內(nei) 涵和外延都在逐漸豐(feng) 富和拓展。以往以生育調控為(wei) 核心或重點的人口政策，正逐步轉向涵蓋生育和生殖健康、死亡與(yu) 健康促進、人口結構、人口分布等諸多領域，隸屬更廣泛的社會(hui) 治理和公共政策範疇。從(cong) 生育政策向人口政策、從(cong) 人口調控本身向與(yu) 經濟社會(hui) 政策相互銜接、協調配合轉變，我覺得是大勢所趨、時代使然。

　　因此，為(wei) 了更好地推進全麵兩(liang) 孩政策的實施，使其發揮出真正的政策效應，個(ge) 人有以下三點建議：一是強化政策措施保障。加快建立健全生育與(yu) 養(yang) 育成本的社會(hui) 補償(chang) 保障機製，加大財政支持，在稅收、就業(ye) 、教育、醫療等方麵切實減輕養(yang) 育家庭的負擔。二是加強基礎設施配套建設。特別是加強醫療和教育基礎設施建設，增加兒(er) 科醫生和幼教力量的培養(yang) 。三是深化服務管理改革。健全出生人口監測預警網絡，加強出生人口信息管理;暢通服務渠道，精簡優(you) 化辦事程序等等。

　　學習(xi) 時報：無論是治理人口性別失衡問題還是調整人口結構，其最終目的是保持經濟社會(hui) 的可持續協調發展。在現有的條件下，我國計生事業(ye) 如何服務經濟社會(hui) 發展大局?

　　王培安：我國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國家，人口問題始終是影響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基礎性、全局性和戰略性問題。三十多年來，我國始終堅持人口與(yu) 發展綜合決(jue) 策，堅持計劃生育基本國策，走出了一條有中國特色的統籌解決(jue) 人口問題的道路，人口過快增長的勢頭得到了有效控製，資源、環境壓力有效緩解，促進了經濟的快速發展和社會(hui) 進步，為(wei) 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奠定了堅實基礎。

　　黨(dang) 的十八屆五中全會(hui) 指出，我國處於(yu) 並將長期處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基本國情和社會(hui) 主要矛盾沒有變，這是謀劃發展的基本依據。到本世紀中葉，我國人口眾(zhong) 多的基本國情不會(hui) 根本改變，人口對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壓力不會(hui) 根本改變，人口與(yu) 資源環境的緊張關(guan) 係不會(hui) 根本改變，人口均衡發展的壓力增大。因此，必須立足國情，遵循規律，妥善處理當前與(yu) 長遠、總量與(yu) 結構，人口與(yu) 資源環境、經濟社會(hui) 發展的關(guan) 係，堅持計劃生育基本國策，保持適度生育水平，調控人口總量，改善人口結構，提高人口素質，優(you) 化人口分布，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

　　新形勢新任務賦予了計劃生育基本國策新的內(nei) 涵。當前，堅持計劃生育基本國策，就是要實施好全麵兩(liang) 孩政策，構建鼓勵按政策生育的政策體(ti) 係和社會(hui) 環境，引導家庭負責任、有計劃地安排生育，保持適度生育水平，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

　　王廣州：計劃生育事業(ye) 發展的目標是服務於(yu) 經濟社會(hui) 協調發展和人民群眾(zhong) 家庭和諧發展需要。計劃生育事業(ye) 過去比較單純的控製生育率過高、人口增速過快的曆史使命已經完成，在新的曆史時期，計劃生育事業(ye) 發展的主要任務已經轉化為(wei) 促進家庭發展能力建設，促進人民生活福祉提高和促進社會(hui) 和諧穩定，促進新的人口問題解決(jue) 的重要階段。

　　李漢勤：人口紅利指勞動人口比例高、撫養(yang) 人口比例低且利於(yu) 經濟發展的人口條件。社會(hui) 總撫養(yang) 比(0—14歲人口數與(yu) 65歲以上人口數之和除以15—64歲勞動年齡人口數)是社會(hui) 人口紅利的表現形式，總撫養(yang) 比越低，人口紅利越高(國外學者一般認為(wei) 最適合經濟發展的總撫養(yang) 比是50%—60%)。我縣2016年15—64歲勞動年齡人口17.46萬(wan) 人，總撫養(yang) 比為(wei) 37.9%，低於(yu) 50%，處於(yu) 人口紅利期。

　　就縣域經濟而言，要充分發揮人口紅利，我想關(guan) 鍵還是要實現人口的均衡發展，體(ti) 現在人口總量適度、人口素質提升、人口結構優(you) 化、人口分布合理四個(ge) 方麵。一是人口總量適度。一方麵通過全麵兩(liang) 孩政策以及相關(guan) 配套政策，激發百姓生育意願，增加鬆陽自然增長人口。另一方麵要通過推進新型城鎮化，加快產(chan) 業(ye) 發展，提供更多就業(ye) 崗位，讓農(nong) 村剩餘(yu) 勞動力實現就地創業(ye) ，農(nong) 村外流勞動力實現返鄉(xiang) 創業(ye) ，增加鬆陽外來人口。二是人口素質提升。應大力發展職業(ye) 教育，普遍提高勞動者的素質，優(you) 化人力資本的存量，使較高的人力資本稟賦產(chan) 生可持續的報酬遞增效應，發揮人口的積極性創造性，讓“人口紅利”轉化為(wei) “人才紅利”。三是人口結構優(you) 化。一方麵應不遺餘(yu) 力地宣傳(chuan) 計生政策，嚴(yan) 厲打擊“兩(liang) 非”行為(wei) ，通過人口總量的適度增長，優(you) 化出生人口性別比。另一方麵，針對老齡化趨勢，大力發展服務業(ye) ，延長老年人的就業(ye) 時間，減緩老齡化帶來的負麵影響。四是人口分布合理。一方麵，要通過加速新型城鎮化進程，逐步提高城鎮化率，形成人口的集聚效應。另一方麵，全麵兩(liang) 孩政策實施後，針對嬰幼兒(er) 市場、住房、教育、養(yang) 老護理、家政服務等消費領域需求快速擴大的現狀，提前在這些方麵做好謀劃，通過人口紅利，加速形成消費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