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經濟正麵臨(lin) 全球化逆潮的嚴(yan) 峻挑戰。收入分配差距擴大和中產(chan) 階層的減少，是導致民粹主義(yi) 和孤立主義(yi) 興(xing) 起，進而形成全球化逆潮的重要原因。中國正處於(yu) 經濟社會(hui) 轉型的關(guan) 鍵時期，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既是經濟社會(hui) 轉型升級的重要支撐，又是堅定推進自由貿易和經濟全球化的重要條件。鑒於(yu) 此，中國(海南)改革發展研究院與(yu) 挪威城市區域研究所於(yu) 2017年3月27-28日在海南省海口市中改院國際學術交流中心共同舉(ju) 辦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經濟全球化新挑戰、新動力”為(wei) 主題的第九屆中挪社會(hui) 政策論壇暨第82次kaiyun官方地址國際論壇，邀請來自中國、挪威和其他國家的專(zhuan) 家學者、智庫、企業(ye) 、政府官員等圍繞經濟全球化逆潮背景下中等收入群體(ti) 形成發展的相關(guan) 議題進行深入研討。kaiyun官方地址論壇網進行全程直播：

　　北京師範大學中國收入分配研究院執行院長李實

　　2017年3月27日

　　報告的背景題目是中國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擴大趨勢及其相關(guan) 政策建議，這是一份集體(ti) 研究成果。

　　今天向大家匯報的是研究課題的一部分，主要是談幾個(ge) 問題:

　　一是中等收入者的定義(yi) ，我們(men) 討論中等收入群體(ti) ，首先要知道，按照一個(ge) 什麽(me) 樣的定義(yi) 界定這個(ge) 群體(ti) ，然後才可以進一步考慮這個(ge) 群體(ti) 規模的擴大以及規模的變化的相關(guan) 問題。

　　二是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及變化，主要是講中國的經驗，中國在過去十年當中，以及在未來10-15年當中，中國的中等收入群體(ti) 會(hui) 以一個(ge) 什麽(me) 樣的速度在不斷的擴大。

　　三是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的國際比較，如果按照一個(ge) 統一的標準界定以後，和國際上其他的國家做一個(ge) 比較，包括發展中國家、中等收入國家、發達國家進行的比較，從(cong) 比較結果中可以看到，中國中等收入的規模相對於(yu) 發展來說是偏低的。

　　四是中等收入群體(ti) 的主觀認同感及幸福感。當然，我們(men) 根據收入水平界定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的時候，我們(men) 看看這個(ge) 群體(ti) 到底是怎麽(me) 認同自己的收入定位的，他們(men) 的幸福感又是如何的。

　　五是為(wei) 了從(cong) 政策的角度考慮，我們(men) 希望中等收入群體(ti) 的擴大是通過低收入人群的收入增長，不斷的使他們(men) 進入到中等收入階層，從(cong) 這個(ge) 角度來說，我們(men) 需要看一下，低收入群體(ti) 中有一部分有潛力成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的人群具有一些什麽(me) 樣的特征，最後是政策的討論。

　　一、中等收入者的定義(yi)

　　如果大家看相關(guan) 的文獻，這樣一個(ge) 定義(yi) 分為(wei) 兩(liang) 大類:

　　一是絕對標準。所謂絕對標準是設定了一個(ge) 收入的上下限，比如說世行和亞(ya) 行提出中等收入群體(ti) 特別是對於(yu) 發展國民經濟來說，收入的下限是每人每天10美元，上限是每人每天100美元，如果你的收入水平在這個(ge) 區間內(nei) 就被定義(yi) 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當然，這是根據國際購買(mai) 力評價(jia) 振興(xing) 調整以後的區位。這樣的一個(ge) 標準，很大的程度上，收入發展、經濟增長對這個(ge) 群體(ti) 的擴大起著絕對性的作用，當你的收入水平不斷的提高的時候，也就是說進入到這個(ge) 區間的人群不斷的增加，比重就會(hui) 不斷的增加。但是，沒有辦法反映收入分布變化的影響，也就是收入差距過大的時候，在一定程度上很難會(hui) 影響到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

　　二是相對標準。相對標準是根據收入分配的角度定義(yi) 中等收入，也就是說，按照一個(ge) 相對的，比如說相對中值收入的200%、300%這樣的區間定義(yi) 中等收入群體(ti) ，這樣一個(ge) 相對的標準，在很大的程度上可以反映出收入分配的影響，但是不太能夠反映收入水平的提高，對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擴大的影響。所以，這兩(liang) 個(ge) 標準對不同的國家來說具有不同的含義(yi) ，同樣的對一個(ge) 國家在不同的時期具有不同的意義(yi) 。所以，從(cong) 這個(ge) 角度來說，對一個(ge) 發展中國家來說，不僅(jin) 要考慮到收入增長的問題，同時要考慮到不斷的改善收入分配的問題。如果從(cong) 這兩(liang) 個(ge) 角度來看，我們(men) 認為(wei) ，最好能夠把這兩(liang) 個(ge) 標準都結合起來。但是，到現在為(wei) 止，我們(men) 還沒有看到哪一份研究能夠把這兩(liang) 個(ge) 標準很好的結合起來。所以，我們(men) 的課題組提出了另外一個(ge) 標準，我們(men) 是從(cong) 全球的角度看一個(ge) 國家中等收入群體(ti) 的標準是如何界定的。這樣考慮到，按照全球的經濟水平和收入分布界定一個(ge) 國家中等收入群體(ti) 標準的上下限，我們(men) 選擇了230多個(ge) 國家，根據這些國家的人均收入進行排序，然後找出中值收入的國家，按照這樣一個(ge) 中值收入分別決(jue) 定上限和下限，上限是中值收入的300%，下限是中值收入的66.6%，我們(men) 這樣選擇，是因為(wei) 中國是發展中國家，收入在不斷的上升。另外，中國的收入增長一定要放在全球的背景下考慮，如果中國收入增長超過了全球的水平，中國的中等收入群眾(zhong) 規模不斷的擴大，如果低於(yu) 這樣的水平，中國的中等收入規模就會(hui) 不斷的縮小。這個(ge) 規模來說，這是在全球的背景下考慮中等收入群體(ti) 的界定問題。按照這樣的定義(yi) ，我們(men) 分別計算了2002年、2007、2017年三個(ge) 年度中等收入群體(ti) 的收入上限和下限，我們(men) 選擇這三個(ge) 年份是因為(wei) 我們(men) 有這三個(ge) 年份的初步調查數據，根據我們(men) 的初步調查數據可以做很多的模擬性的分析和對未來趨勢的推斷。根據我們(men) 的測算，也就是說，在2002年的時候，中等收入群體(ti) 的下限大概是每天78塊錢人民幣，每人每天38元人民幣，到了2013年下限上升了一倍，因為(wei) 經濟增長的過程。下限2002年大概是172元人民幣，到了2013年上升了一倍，達到了345塊錢人民幣，同樣的，我們(men) 可以算出上下限人均年收入。根據這樣的收入區間，我們(men) 進一步測算中國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有多大?

　　二、中國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及變化

　　我們(men) 測算出中國中等收入規模及變化趨勢，按照絕對標準得到的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同樣的，對於(yu) 2016年和2020年做了進一步的推段，如果按照絕對的標準來看，中國在2013年的時候，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已經超過了55%，2016年達到66%，2020年超過73%，這段時間經濟增長很快，經濟增長很快的情況下，如果按照絕對標準很容易看到這樣一個(ge) 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在不斷的擴大。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中國按照這樣的標準，中國早是一個(ge) 中等收入群體(ti) 成為(wei) 主導性的一個(ge) 社會(hui) 。剛才我提到了，像這樣一個(ge) 標準還沒有考慮到收入分配，一定程度上可能在收入不斷的擴大的同時，收入差距也在不斷的擴大。這樣的前提下，我們(men) 應該按照全球的標準考慮這個(ge) 標準的製定問題。

　　按照國際中等收入的66%和300%的區間界定中國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到底是怎麽(me) 樣的，我們(men) 做了一個(ge) 測算，2020年的時候，這個(ge) 比重很低，全國下來不到5%，當時我們(men) 的人均收入比世界的平均水平低很多，但是，再後來的幾年當中，這樣的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在不斷的上升，到2007年達到14%，2013年達到24%，2016年大概是32%。同樣的，我們(men) 算了城市和農(nong) 村的，從(cong) 城市和農(nong) 村的可以看出來，在農(nong) 村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是非常低的，不到10%，在城市超過了57%。這是城鄉(xiang) 發展不平衡的問題。

　　在未來幾年當中，2016年以後會(hui) 是一個(ge) 什麽(me) 樣的變化趨勢?我們(men) 同樣也做了測算，假定收入分布是不變的，假定未來幾年中，居民的收入增長是在6.5%的水平上，也就是說按現有的經濟增長水平能夠持續下去。到2020年，我們(men) 的中等收入群體(ti) 比重可以達到43%，到2025年可以超過50%。也就是說，如果我們(men) 想實現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過半的目標，可能需要大概10年的時間。當然了，到2030年會(hui) 達到60%。大家也知道，這裏有幾個(ge) 假定在裏麵，也就是我們(men) 要保持現有的增長速度，同樣的要不斷的改進我們(men) 的收入差距，這樣我們(men) 會(hui) 在2030年的時候實現60%的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在這當中，農(nong) 村的比例還是遠遠的低於(yu) 城市的比例，因為(wei) 城鄉(xiang) 之間的發展不平衡問題，估計在10年以內(nei) 還很難得到解決(jue) 。

　　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從(cong) 地區的層麵來看，它是和一個(ge) 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相關(guan) ，和一個(ge) 地區的收入水平相關(guan) ，和一個(ge) 地區的城鎮化比例相關(guan) ，也就是說，經濟發展水平越高的地區，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越大，人均收入越高的地區，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也越大，城鎮化水平也高的地方，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也就越大。我們(men) 做了中國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與(yu) 其他國家的比較，我們(men) 使用了國際上的一些數據，同樣的利用我們(men) 的切實數據，選擇了三個(ge) 發達國家美國、英國、德國，選擇了三個(ge) 中等收入偏上的國家俄羅斯、南非和巴西，一個(ge) 中等收入偏下的國家印度比較，從(cong) 比較來看，和幾個(ge) 發展中國家相比，中國的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高於(yu) 印度，但是，要低於(yu) 巴西，高於(yu) 南非低於(yu) 俄羅斯。應該說，南非的人均GDP超過了中國，但是南非的收入差距遠遠的大於(yu) 中國，既使南非的收入水平超過了中國，但是人均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還是小於(yu) 中國，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收入水平和收入差距在解決(jue) 一個(ge) 國家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和發達國家相比，中國的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是嚴(yan) 重偏低的，這是發展水平上的差異，比如說，美國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達到59%，英國達到74%，德國達到69%，相對於(yu) 中國20%左右的水平要高出很多。

　　四、中等收入者的主觀認同感和幸福感

　　我們(men) 利用北大社會(hui) 科學調查中心的數據分析中等收入群體(ti) 對自己的收入定位是否有這樣的認同，另外對他們(men) 的幸福感也進行了一些相關(guan) 的分析。那套數據提供這方麵比較詳細的信息。可以看出，當問到中等收入群體(ti) 也就是根據實際收入界定出來的群體(ti) ，問他自己你認為(wei) 你的收入地位是屬於(yu) 低的還是中等的還是高的?我們(men) 原來想象，他們(men) 絕大部分的人會(hui) 回答我們(men) 是中等的，因為(wei) 他們(men) 是一個(ge) 中等收入群體(ti) ，按照客觀的標準。但是，他們(men) 的回答出乎我們(men) 的意料，大概隻有50%左右的人認為(wei) 他們(men) 的收入水平在社會(hui) 當中屬於(yu) 中等，當然也有很少比例的人認為(wei) 是高等的，是高水平的。有很大一部分人認為(wei) 他們(men) 的收入水平是中下水平。他們(men) 不認同他們(men) 的收入是一個(ge) 中等收入水平。所以，相對於(yu) 2014年這樣的認同感稍微有點增加，但是認同感的比例還是很低。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雖然客觀收入我們(men) 劃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但是，他自己並沒有很強的認同感。這方麵影響的原因很多，需要做更詳細的分析。

　　再就是幸福感，應該說幸福感還不錯，根據幸福感，1是最不幸福，5是最幸福。根據幸福感的程度對樣本進行分布，可以看到，大概超過了80%的人認為(wei) 他們(men) 幸福、很幸福，2014年的比例比2010年有所增加，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這樣的中等收入群體(ti) 的幸福感、生活滿意度應該是比較高的。這也說明了，可能在很大程度上也反映了群體(ti) 本身對收入增長以及現有的生活狀況的滿意程度。

　　五、低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及變化

　　剛才我提到了，如果我們(men) 想使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不斷擴大，這樣一個(ge) 群體(ti) 在將來不斷的擴大人群主要來自哪裏?，我認為(wei) 主要是來自低收入人群。按照我們(men) 這樣一個(ge) 標準劃分，低收入人群是怎麽(me) 界定的，是在貧困線以上，在中等收入群體(ti) 收入的下限之間的群體(ti) 。看看這個(ge) 群體(ti) 的規模變化。也就是說，到2020年的時候，這樣一個(ge) 群體(ti) 大概還有53%，到了2030年，可以下降到29%。低收入群體(ti) 也是在不斷減少的，為(wei) 什麽(me) ?因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在不斷的擴大。這是一個(ge) 變化趨勢，從(cong) 結構上來看，根據中等收入的下限，在這樣一個(ge) 下限內(nei) ，比如說低於(yu) 19%的人群，低於(yu) 80%的人群，低於(yu) 50%的人群，看看這些人群有什麽(me) 特點，我們(men) 分別看了這些人群的特點，在這裏我特別強調的是，低於(yu) 50%的人群，在低收入限和中等收入下限之間的中間人群(偏上的人群)，他們(men) 大概在2013年的時候，所占的比例大概是40%。也就是說，大概70%左右的人群中有40%靠近中等收入下限的人群。所以，對這樣的一個(ge) 人群我們(men) 認為(wei) 是最有潛力成為(wei) 中等收入者。所以，我們(men) 特別關(guan) 照了這樣的人群，這樣的人群在很大程度上是來自於(yu) 農(nong) 村，75%是來自於(yu) 農(nong) 村。另外，在西部和中部所占的比重要多一些，也就是說，中部地區和西部地區會(hui) 成為(wei) 主要的區域體(ti) 。同樣的，在一般的城市，而不是大中城市，這個(ge) 群體(ti) 會(hui) 更多一些。看看他們(men) 的教育水平，教育水平基本上都是初中以下的，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我們(men) 要關(guan) 注這樣的人群，我們(men) 的政策要對這樣的人群有特殊的作用。

　　所以，這就是我們(men) 提到的幾個(ge) 方麵的政策。從(cong) 大的方麵來說，我認為(wei) 四大政策是最為(wei) 重要的，一是促進收入增長，因為(wei) 我們(men) 知道，隻有保持收入增長高於(yu) 世界的平均水平，這樣的話才能保持中等收入群體(ti) 不斷的擴大。再就是縮小收入差距。第三，讓有潛力的低收入人群盡快步入中等收入群體(ti) 行列。剛才我講了，40%的人群是我們(men) 政策作用的重點人群。第四，穩定中等收入群體(ti) 。因為(wei) 我們(men) 知道，這個(ge) 群體(ti) 的收入具有很大的波動性，有可能在中等收入的行列裏待了兩(liang) 年以後，可能就會(hui) 掉入到低收入人群，所以，要有相關(guan) 的政策保證他們(men) 的收入穩定性。在這樣的情況下，經濟增長為(wei) 什麽(me) 重要，我們(men) 分別做了一些模擬，在不同的經濟增長率情況下，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是一個(ge) 怎樣的變化趨勢。我們(men) 假定了6%，如果是5%呢?如果是5%，到2020年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剛剛達到50%，2030年達到57%，要6.5%的增長率的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小。如果經濟增長達到3%的話，2030年中等收入群體(ti) 的規模也不會(hui) 超過50%。從(cong) 這個(ge) 意義(yi) 上來說，經濟增長是重要的。所以，前麵提到為(wei) 什麽(me) 要促進經濟增長就是這樣的原因。

　　具體(ti) 的一些政策我在這裏讀一下，第一，三大發展戰略是至關(guan) 重要的，一是人力資本提升戰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規模，二是企業(ye) 創新戰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三是新型城鎮化戰略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這三大戰略都是針對那40%的人群提出的。第二，擴大我國中等收入者比重的政策。遲院長也提了很多的政策，我們(men) 認為(wei) 比較重要的政策是，一是保持高速經濟增長的情況下，怎麽(me) 加快低收入人群，特別是那40%的人群低收入的增長，要使他們(men) 的收入增長超過整個(ge) 社會(hui) 的平均收入增長水平。二是農(nong) 民工，農(nong) 民工是將來擴大中等收入群體(ti) 的主要來源，而農(nong) 民工市民化是其成為(wei) 中等收入群體(ti) 的穩定器。三是穩定就業(ye) 和完善的社會(hui) 保障製度。四是提高財產(chan) 性收入。五是加快收入分配製度改革，提高收入再分配的政策力度。

　　謝謝大家!

　　(根據速記整理，未經演講者審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