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北京，春光明媚。3月5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hui) 第五次會(hui) 議在北京人民大會(hui) 堂隆重開幕，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向大會(hui) 作政府工作報告，堅持實事求是的原則，堅持問題導向，堅持以人民為(wei) 中心的發展思想。李克強總理在報告中就加大生態環境保護治理力度指出：加快改善生態環境特別是空氣質量，是人民群眾(zhong) 的迫切願望，是可持續發展的內(nei) 在要求。必須科學施策、標本兼治、鐵腕治理，努力向人民群眾(zhong) 交出合格答卷。李克強總理強調，一是要堅決(jue) 打好藍天保衛戰;二是要強化水、土壤汙染防治;三是要推進生態保護和建設。按照李克強總理今年政府工作報告的部署和要求，我們(men) 進行了認真的梳理分析。

　　圖：3月5日，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hui) 第五次會(hui) 議在北京人民大會(hui) 堂隆重開幕，國務院總理李克強向大會(hui) 作政府工作報告。

　　近些年來，各地霧霾問題嚴(yan) 重。2013年1月，4次霧霾過程籠罩30個(ge) 省(區、市)，“霧霾”成為(wei) 2013年年度關(guan) 鍵詞。2014年1月4日，國家減災辦、民政部首次將霧霾天氣納入2013年自然災情進行通報。霧霾含有酸、堿、鹽、胺、酚等，以及塵埃、花粉、蟎蟲、流感病毒、結核杆菌、肺炎球菌等在內(nei) 的各種對人體(ti) 有害的細顆粒、有毒物質，使呼吸道、腦血管、鼻腔炎等疾病驟然增多，嚴(yan) 重影響和損害了居民身體(ti) 健康，危及社會(hui) 穩定，已成為(wei) 居民最關(guan) 注的問題之一。大氣汙染治理，全國各地政府先後實施了大氣汙染防治措施和清潔空氣行動計劃。近年來，各地城市在壓減燃煤、清潔能源、控製機動車排放、優(you) 化產(chan) 業(ye) 結構、削減工業(ye) 汙染、加強清潔降塵、開展區域聯防聯控、加強環境督查監管等方方麵統籌推進，不僅(jin) 從(cong) 源頭上嚴(yan) 格控製，同時加大環境執法力度，大力實行鐵腕治汙。2014年2月，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北京考察時指出，應對霧霾汙染、改善空氣質量的首要任務是控製PM2.5，要從(cong) 壓減燃煤、嚴(yan) 格控車、調整產(chan) 業(ye) 、強化管理、聯防聯控、依法治理等方麵采取重大舉(ju) 措，聚焦重點領域，嚴(yan) 格指標考核，加強環境執法監管，認真進行責任追究。我們(men) 要深入貫徹落實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的重要講話精神，認真研究霧霾產(chan) 生的原因，采取標本兼治的方法，切實祛除霧霾。

　　一、霧霾成因

　　大氣環境質量是一個(ge) 複雜的現象，在特定時間和地點，空氣汙染物濃度受到許多因素的影響。

　　(一)工業(ye) 化進程中粗放型高能耗高汙染發展方式是霧霾產(chan) 生的根本動因。改革開放以來，我國處於(yu) 工業(ye) 化進程中，以大機器的使用和無生命能源的消耗為(wei) 核心的專(zhuan) 業(ye) 化社會(hui) 大生產(chan) 占據了社會(hui) 經濟的主導地位，人與(yu) 自然的關(guan) 係由順應而至利用甚至掠奪導致了生態環境的逐漸惡化。長期以來，我國實行的是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在生產(chan) 技術水平較低的條件下，通過單純依靠增加資金、人力、物力等生產(chan) 要素的大量投入和擴張，即通過擴大生產(chan) 場地，增加機器設備，增加勞動力等來實現經濟增長，單位產(chan) 品消耗資源大，收益小，價(jia) 格低，結構工藝落後，汙染嚴(yan) 重，對自然環境可持續發展造成嚴(yan) 重威脅。霧霾是這種矛盾和問題最集中的體(ti) 現或標誌。

　　(二)能源資源消耗排放量大於(yu) 生態環境承載力是霧霾產(chan) 生的基本動因。城市人口增長過快，生產(chan) 和生活消耗的資源能源排放量大，增大了區域的資源能源需求量，導致對資源能源的消耗不堪重負，超出生態環境的承受力，出現各種“城市病”，主要包括住宅奇缺、用水用電緊張、交通擁堵、環境汙染嚴(yan) 重、衛生狀況惡化等。特別是能源資源消耗排放大大超出生態環境承載力，使得大氣環境比較脆弱，很容易產(chan) 生霧霾，並可能出現加重現象。

　　(三)內(nei) 部為(wei) 主、外部聯動為(wei) 輔是霧霾產(chan) 生的直接動因。霧霾的產(chan) 生，自身排放量大是最主要因素。可以說，霧霾汙染因素眾(zhong) 多，汙染物組成複雜，形成了複合型汙染，是城市霧霾產(chan) 生並可能加重的最主要的直接原因。

　　(四)人為(wei) 因素是城市霧霾產(chan) 生的關(guan) 鍵動因。盡管自然因素也是霧霾產(chan) 生的重要原因，但從(cong) 廣義(yi) 看，90%以上的人為(wei) 因素是導致霧霾產(chan) 生的元凶。急劇的工業(ye) 化和城市化使能源迅猛消耗、人口高度聚集、生態環境破壞，燃煤汙染、汽車尾氣、工業(ye) 汙染、工地揚塵等汙染也是人為(wei) 因素造成的惡果。一些環保部門力量薄弱、能力有限，缺少有專(zhuan) 業(ye) 知識的環保工作人員和工作車輛，難以應付日益嚴(yan) 峻的環境汙染現狀。同時，執法和管理力度不夠，對環境汙染行為(wei) 較為(wei) 寬容，一些地方和個(ge) 人為(wei) 了自身私利，偷排私排現象嚴(yan) 重，執法犯法致使大氣汙染屢禁不止，甚至越禁越厲害。

　　二、標本兼治霧霾的方法

　　實現城市一係列治理目標，需要我們(men) 結合成因分析，吸收借鑒國內(nei) 外經驗和好的做法，堅持標本兼治，做到查處霧霾問題和防止霧霾問題兩(liang) 方麵工作同時進行，既要解決(jue) 霧霾問題的表象，又要從(cong) 根本上杜絕霧霾問題的產(chan) 生，逐步徹底祛除霧霾。

　　(一)從(cong) 舊常態經濟發展方式轉變為(wei) 新常態經濟發展方式。改革開放30多年來，我們(men) 采用高能耗高汙染的經濟增長方式，盡管通過科技創新逐步降低了單位國內(nei) 生產(chan) 總值能耗，但能耗下降速度明顯放緩。隨著經濟社會(hui) 全麵發展及人民群眾(zhong) 生活需求的提高，需要消耗更多能源資源，由此帶來更多汙染，使得高能耗高汙染的經濟增長方式已經難以為(wei) 繼。黨(dang) 的十八大以來，以習(xi) 近平同誌為(wei) 核心的黨(dang) 中央挺立潮頭、高瞻遠矚，作出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的科學判斷，提出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共享的新發展理念，開啟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新實踐，以新的有力作為(wei) 標注著中國經濟的新方位。堅持新常態，逐步擺脫粗放、失調、模仿、黑色、失衡的舊常態發展方式，以提質增效為(wei) 核心，在發展的各個(ge) 方麵每個(ge) 環節降低能源資源消耗，不斷提升生態環境水平，推動人與(yu) 自然和諧相處發展，是祛除霧霾的根源。

　　(二)依靠創新培育環保發展動力。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對於(yu) 節約能源資源消耗，保護生態環境，意義(yi) 重大。一些城市“煤改電”已見成效。“十三五”期間，國網電力將逐步完成“煤改電”改造工程。又如，以色列利用無線充電技術，設計無線充電道路，新能源電動汽車行駛在這種道路上，隨時自動充電驅動前行;美國在柏油馬路上鋪設太陽能板，可以即時發電。如果把這幾項技術結合起來，機動車就會(hui) 實現零排放的目標。創新不僅(jin) 提高生產(chan) 率，創造環保產(chan) 品，降低能耗汙染，而且還可以通過製度創新，提高環保監管能力。我們(men) 要緊緊依靠科技創新和製度創新，堅持節約能源、綜合利用和提升生態環境並重，不斷培育環保發展動力、提高環保發展水平。

　　(三)堅持綠色環保修複和提升生態環境。當今世界，綠色發展已成為(wei) 一個(ge) 重要趨勢，許多國家把發展綠色產(chan) 業(ye) 作為(wei) 推動經濟結構調整的重要舉(ju) 措。要建立健全生態環境損害責任終身追究製，把環境保護真正作為(wei) 推動經濟轉型升級的動力，把生態環保培育成新的發展優(you) 勢，探索綠色循環低碳發展新模式。我國“十三五”規劃實施工業(ye) 汙染源全麵達標排放計劃，實現城鎮生活汙水垃圾處理設施全覆蓋，將細顆粒物等環境質量指標列入約束性指標，建立全國統一的實時在線環境監控係統，構建政府、企業(ye) 、公眾(zhong) 共治的環境治理體(ti) 係，提高環境質量。同時，植樹造林、城市綠化可以大大改善生態環境。在城市，一棵樹一年可以貯存一輛汽車行駛16公裏所排放的汙染物。當城市綠化麵積達到50%以上時，大氣中的汙染物可得到有效控製。大力開展植樹造林，增加綠化麵積，不僅(jin) 可以提高城市資源環境承載力，而且可以有效控製汙染物，提升生態環境品質。

　　(四)共推聯防聯治協同加強生態環保。區域汙染輸送問題已成為(wei) 城市大氣汙染防治的共同問題。特別是京津冀地區根治霧霾需要各個(ge) 部門、各種手段齊抓共管，聯防聯控。要充分發揮京津冀及周邊地區大氣汙染防治協作機製作用，明確北京、天津、河北及山東(dong) 、遼寧、山西、陝西、內(nei) 蒙等周邊省市的聯防責任，加強汙染物協同控製。要打破行業(ye) 壁壘，包括環保部、交通部、氣象局、工信部、衛生部、發改委、科技部、大型國有能源公司等在內(nei) 的國家、省市各級部門平級之間要通力合作，切實做到相關(guan) 數據充分共享、治理措施共同製定、排汙執法協作配合。要綜合運用行政、法律、經濟等手段，推行“誰汙染誰買(mai) 單”政策，加強行政執法，嚴(yan) 格財務監督，做到專(zhuan) 款專(zhuan) 用，切實杜絕偷排現象，促進北京資源能源消耗清潔化。

　　(五)祛除霧霾人人有責。能源資源的消耗維持著我們(men) 的生活和生產(chan) ，同時也相應產(chan) 生環境汙染，是製造霧霾的來源。要建立健全長效機製，將環境特別是霧霾精細化執法與(yu) 管理列為(wei) 與(yu) 改革開放一樣的大事，像過去抓計劃生育一樣去落實，推動中央、地方、社區、行業(ye) 、企業(ye) 、民眾(zhong) 五個(ge) 層麵的全麵參與(yu) 。要堅持獎懲並舉(ju) ，一方麵，把治理霧霾、保護環境上升到道德的高度，讓任何破壞環境的主體(ti) 成為(wei) 譴責與(yu) 監督的對象，並給予適當懲罰，另一方麵，建立健全生態補償(chang) 機製，重視榜樣的作用，給予適當的補償(chang) 獎勵，積極推進汙染物零排放。要認清霧霾對人體(ti) 健康的危害，身體(ti) 力行，主動降低能耗，推動節能減排，為(wei) 根治城市霧霾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像少開一天燃油機動車、少燒一塊煤球等生活細節，都是祛除霧霾的方法。隻要人人對此獻出一份愛心，城市的霧霾就會(hui) 越來越少，我們(men) 就會(hui) 呼吸到更加清潔的空氣，擁有更加健康的身體(ti) 、更加幸福快樂(le) 的人生。

　　(作者俆珂：國家行政學院辦公廳研究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