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麵對我國經濟社會(hui) 發展新常態，著力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是中央提出的戰略調整。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需準確認識其內(nei) 涵和外延;去產(chan) 能是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首要任務，核心在於(yu) 處置僵屍企業(ye) ，應同扶貧和“走出去”相結合;去庫存應同農(nong) 村改革相結合;減稅要注意調節貧富差距;政府要為(wei)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提供製度性保障，進一步深化政府改革;同時，還需解放思想，促進人的自由和全麵發展，為(wei) 創新提供動力。

　　關(guan) 鍵詞：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 去產(chan) 能 去庫存 創新

　　作者簡介：高尚全，中國經濟體(ti) 製改革研究會(hui) 原名譽會(hui) 長。

　　麵對我國經濟社會(hui) 發展新常態的機遇和挑戰，2015年末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強調要著力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推動經濟持續健康發展。如何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成為(wei) 我們(men) 急需解決(jue) 的問題，關(guan) 於(yu) 這一問題，筆者有以下幾點思考。

　　一、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內(nei) 涵和外延亟需取得共識

　　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明確其內(nei) 涵和外延。綜合目前對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討論，有幾種論斷值得注意：一是萬(wan) 能論。認為(wei) 所有問題隻要套上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外殼就能解決(jue) ，這是片麵的。二是無效論。即所謂的供給側(ce) 、需求側(ce) 是理論上的概念文字，不能解決(jue) 實際問題。三是舊體(ti) 製回歸論。認為(wei) 改革就是去私有化，瓦解私有企業(ye) ，使大的私有企業(ye) 公有化，加強計劃經濟管理。中央將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作為(wei) 我國的戰略調整和一個(ge) 主線提出來，但部分人對其的認識仍然非常模糊。因此，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亟需取得共識，準確認識其內(nei) 涵和外延。

　　二、去產(chan) 能是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首要任務，核心是處置僵屍企業(ye)

　　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五大任務是去產(chan) 能、去庫存、去杠杆、降成本、補短板。首要任務是去產(chan) 能，核心是僵屍企業(ye) 的退出。何為(wei) 僵屍企業(ye) ?目前還沒有準確的定義(yi) ，歸納起來大體(ti) 有四種：第一種，牛津辭典記載僵屍這個(ge) 單詞來源於(yu) 西非剛果方言，意思是被某種巫術複活的屍體(ti) 。簡單說，僵屍企業(ye) 是早就應該破產(chan) ，卻因某種原因仍然存續的企業(ye) 。第二種，僵屍企業(ye) 就是那些處於(yu) 停產(chan) 的、半停產(chan) 的、連續虧(kui) 損的、資不抵債(zhai) 的、主要靠政府支持及財政補貼和銀行貸款來維持經營的企業(ye) 。第三種，法律專(zhuan) 家李曙光認為(wei) ，僵屍企業(ye) 是指那些喪(sang) 失償(chang) 債(zhai) 能力，不能清償(chang) 到期債(zhai) 務，已經具備破產(chan) 法規定的條件，但實際靠借貸尚在持續運營的企業(ye) 。第四種，在資本市場上認為(wei) ，那些每股收益連續三年為(wei) 負數的上市公司可以稱為(wei) 僵屍企業(ye) 。按照這個(ge) 標準，A股市場有265家僵屍企業(ye) 。這些僵屍企業(ye) 一方麵在資本市場維持融資，265家企業(ye) 中有130家企業(ye) 募集資金3281億(yi) 元;一方麵又從(cong) 政府獲得了大量補貼，據估計接近426億(yi) 元。僵屍企業(ye) 占用了國家的寶貴資源、增大了金融風險、導致了發展的不可持續。所以，中央提出出清僵屍企業(ye) 是非常正確的。

　　去產(chan) 能、處理僵屍企業(ye) 要堅持使市場起決(jue) 定性作用，更好地發揮政府的作用。如果處理僵屍企業(ye) 過度行政化，可能會(hui) 出現該處理的沒處理，不該處理的卻處理了的情況。所以，要多發揮市場的作用，少用行政手段。為(wei) 什麽(me) 有僵屍企業(ye) ?匈牙利著名經濟學家科爾奈說，所謂僵屍企業(ye) 是因為(wei) 父愛主義(yi) 。因為(wei) 社會(hui) 主義(yi) 要愛護國有企業(ye) ，政府對國有企業(ye) 無條件支持，並有鐵飯碗的製度，所以僵屍企業(ye) 是父愛主義(yi) 的產(chan) 物。現在處理僵屍企業(ye) 的議論很多，各級政府部門也做出行動，給出了處理的數量指標。目前，處理僵屍企業(ye) 有三怕：政府和企業(ye) 怕承擔國有資產(chan) 流失責任，怕社會(hui) 不穩定;銀行怕提高不良資產(chan) 率;職工怕失業(ye) 。處理僵屍企業(ye) 要堅定不移，又要穩妥精細，尤其要做好職工的安置工作。

　　去產(chan) 能、處理僵屍企業(ye) 必須要有更大的決(jue) 心、更大的勇氣和更多的智慧。現在對於(yu) 處理僵屍企業(ye) 存在一些疑慮。20世紀90年代諸城處理僵屍企業(ye) 的案例對我們(men) 有啟示意義(yi) 。1993年陳光由諸城市市長改任市委書(shu) 記，他認為(wei) 不改革沒有出路，對全市282個(ge) 國有和集體(ti) 企業(ye) 全部進行了改製。陳光因此被稱作“陳賣光”。1995年，兩(liang) 位大學教授撰文，認為(wei) 諸城的改革是搞私有化，導致國有資產(chan) 流失，走資本主義(yi) 道路。這篇文章引起時任總理朱鎔基同誌的重視，為(wei) 了解真實情況，他親(qin) 自帶領九個(ge) 部委的同誌赴諸城調查。調查後認為(wei) 諸城的經驗應當推廣，全國都學習(xi) 諸城模式，陳光也從(cong) 走資本主義(yi) 道路的當權派，變成大家學習(xi) 的對象。1997年6月，陳光調任菏澤地委副書(shu) 記、行署副專(zhuan) 員，半年後又任專(zhuan) 員。當年菏澤縣以上企業(ye) 負債(zhai) 率達到122%，2/3的企業(ye) 已經停產(chan) ，銀行不良貸款達80%。陳光認為(wei) 這些企業(ye) 賣都賣不出去，隻有送給有實力的好企業(ye) 才能救治它們(men) 。他說：“與(yu) 其說是送出企業(ye) ，不如說是送出包袱、送出債(zhai) 務，實際上是引進來，這叫換個(ge) 爹娘養(yang) 孩子。隻要把企業(ye) 搞活，職工生活有保障，不管菏澤的企業(ye) 姓荷不姓荷。”菏澤是山東(dong) 最貧窮的地方，當年財政收入是4億(yi) 元，而全市公務員及事業(ye) 單位職工工資需要10億(yi) 元。2006年，菏澤財政收入30億(yi) 元，公務員工資漲了，老百姓生活改善了，陳光還是被稱為(wei) “陳送光”。但他作為(wei) 改革者，欣慰地說：“我俯仰無愧，無怨無悔，改革的功過是非，應由事實評說。政聲人去後，無聲勝有聲!”今天，我們(men) 去產(chan) 能、處理僵屍企業(ye) 也要有陳光那樣的決(jue) 心、勇氣和智慧。

　　三、去產(chan) 能應同扶貧和“走出去”相結合

　　首先，去產(chan) 能與(yu) 扶貧相結合。2020年我國要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全麵小康社會(hui) 的短板是貧困地區、貧困人口。政府可以考慮收購過剩產(chan) 能，支持貧困地區的基礎設施建設，從(cong) 而會(hui) 對玻璃、鋼鐵、水泥產(chan) 生需求。另外，去產(chan) 能與(yu) “走出去”“一帶一路”相結合。現在“走出去”的不確定性因素很多，風險較大，但是我們(men) 輸出產(chan) 能可以支持沿線國家的經濟發展。通過上述辦法，既可達到有效去產(chan) 能，又可促進貧困地區脫貧，推動“一帶一路”健康發展。

　　四、去庫存應同農(nong) 村改革相結合

　　農(nong) 民有資產(chan) ，有宅基地和房產(chan) 。但是這些資產(chan) 不能變為(wei) 資本，因此農(nong) 民不能增加財產(chan) 性收入，不能富裕起來，不能帶動農(nong) 村消費。如果把資產(chan) 變成資本，一方麵可以促進農(nong) 村消費，另一方麵有利於(yu) 房地產(chan) 去庫存。農(nong) 民富起來，帶動農(nong) 村消費，經濟下滑的趨勢可以得到緩解。城市有1億(yi) 多農(nong) 民工需要房子，但是農(nong) 民沒有錢買(mai) 不起房。如果去庫存和農(nong) 村改革結合起來，農(nong) 民有了資本就可以到城市買(mai) 房。現在全國房地產(chan) 業(ye) 的庫存大概是7.3萬(wan) 億(yi) 平方米，如果農(nong) 民有能力去城市買(mai) 房，不但可以解決(jue) 城鄉(xiang) 二元結構問題，還能緩解經濟下行壓力。

　　五、減稅不僅(jin) 要減輕企業(ye) 負擔，還應調節貧富差距

　　根據北京大學發布的《中國民生發展報告(2015)》顯示，目前國內(nei) 收入和財產(chan) 不平等狀況日益嚴(yan) 峻。頂端1%的家庭占有了全國1/3的財產(chan) ，底端25%的家庭擁有財產(chan) 大概隻占全國的1%，所以居民收入的基尼係數大概已經到了0.49，超過了0.4的警戒線，這值得我們(men) 注意。鑒於(yu) 這種情況，對稅收的調整要考慮到收入不平等，使稅收作為(wei) 調節收入分配的有效工具。全麵推開營改增將會(hui) 減稅5000億(yi) 元，可以減輕企業(ye) 負擔。如果減免食品增值稅，受益者將是廣大人民，特別是低收入群體(ti) 。既有利於(yu) 緩解過大的收入差距，又有利於(yu) 促進國內(nei) 消費，也有利於(yu) 實現包容性發展。目前，我國的稅收結構不合理，間接稅收入所占比重太大，2006年達到72%，2013年降到59%，這一比重在國際上也是很高的。經濟合作組織(OECD)國家的間接稅收入隻占30%，累進所得稅等直接稅占了總稅收的70%。累進所得稅有利於(yu) 調節貧富差距。

　　六、為(wei)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提供有效的製度性保障

　　政府要為(wei)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創造製度性環境，目前還有不少製度供給不足。例如，僵屍企業(ye) 之所以僵而不死，與(yu) 製度供給不足有直接關(guan) 係。2015年的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提出，“要依法為(wei) 實施市場化破產(chan) 程序創造條件，加快破產(chan) 清算程序案件審理。要盡可能多兼並重組、少破產(chan) 清算，做好職工安置工作。要嚴(yan) 格控製增量，防止新的產(chan) 能過剩”。《企業(ye) 破產(chan) 法》自2007年6月1日實施以來，沒有發揮其應有的功能。主要原因：一是地方政府出於(yu) 維護政績的需要而幹預企業(ye) 破產(chan) ;二是法院不願意受理破產(chan) 案件;三是破產(chan) 案件處理缺乏市場化;四是破產(chan) 法律體(ti) 係不健全，沒有個(ge) 人破產(chan) 和金融破產(chan) 製度。當前，應繼續修改《企業(ye) 破產(chan) 法》，有條件的地方要建立破產(chan) 法院，避免地方政府的幹預。同時，要建立個(ge) 人破產(chan) 製度，完善金融機構破產(chan) 程序。

　　七、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必須要進一步深化政府改革

　　繼續簡政放權，深化政府改革有利於(yu) 推進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近年來，簡政放權力度較大，但社會(hui) 的反映是放權力度還不夠，該放的沒有放到位，有的放權後不匹配，辦事增加了難度。有的放權後監管沒有跟上，比如發電企業(ye) 審批權下放後，地方出於(yu) 本地利益的需要，自行審批了109家燃煤發電企業(ye) ，約1.2億(yi) 千瓦的發電量。但根據我國環境情況，必須加快發展清潔能源，通過大功率特高壓設備，可從(cong) 電力充裕的區域輸送到缺電的區域，這就無需每個(ge) 省都用煤來發電，可這和地方利益產(chan) 生了衝(chong) 突。審批權下放出現新的問題，有人主張收回審批權，這是不適當的。要用改革的辦法，加強事中、事後的監管以解決(jue) 問題。

　　八、人的自由和全麵發展是創新的動力之源

　　中央提出創新驅動戰略後，“大眾(zhong) 創業(ye) 、萬(wan) 眾(zhong) 創新”蓬勃發展，出現了可喜的變化。但我國原創性和理論創新仍然不足，顛覆性創新更少。主要原因是思想不夠解放，束縛創新思維的條條框框太多。

　　喬(qiao) 布斯眼中的創新：另類思維。喬(qiao) 布斯把蘋果引領成為(wei) 世界先進企業(ye) ，不愧是現代科技創新的領軍(jun) 人物。他在創業(ye) 時被人稱為(wei) 瘋子，但是創新需要這樣的瘋子，唯上唯書(shu) 是不可能創新的。喬(qiao) 布斯事業(ye) 有成後在斯坦福大學作了一次演講，有一位年輕學生提問：“我怎麽(me) 能像你一樣?怎麽(me) 變成你?”喬(qiao) 布斯回答說，“另類思維”。這就是創新。

　　老祖宗沒有說過的也可以說。對老祖宗必須敬畏，但不是老祖宗沒有說過的話就不能說，否則就不能創新、不能發展。鄧小平同誌為(wei) 我們(men) 樹立了榜樣。1984年10月中央通過了《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鄧小平同誌對這個(ge) 《決(jue) 定》給予了很高的評價(jia) ，“這次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文件好，就是解釋了什麽(me) 是社會(hui) 主義(yi) ，有些是我們(men) 老祖宗沒有說過的話，有些新話。我看講清楚了。過去我們(men) 不可能寫(xie) 出這樣的文件，沒有前幾年的實踐不可能寫(xie) 出這樣的文件。寫(xie) 出來，也很不容易通過，會(hui) 被看作‘異端’。我們(men) 用自己的實踐回答了新情況下出現的一些新問題”。老祖宗沒有說過的話就是1984年提出來的社會(hui) 主義(yi) 商品經濟，雖然當時阻力很大，但最後中央在《決(jue) 定》中仍然提出了商品經濟。

　　華為(wei) 走上了自主創新之路。華為(wei) 技術有限公司成立28年來，從(cong) 一個(ge) 名不見經傳(chuan) 的小企業(ye) ，一躍成為(wei) 全球通信企業(ye) 的領軍(jun) 者。雖然國家沒有投資，但其為(wei) 國家和社會(hui) 創造了大量的稅收和財富。2015年華為(wei) 實現銷售收入3950億(yi) 元，淨利潤458億(yi) 元，上繳稅收462億(yi) 元，最近10年累計上繳稅收2228億(yi) 元。華為(wei) 解決(jue) 了17萬(wan) 人的就業(ye) ，職工分享了改革發展的成果。華為(wei) 的國際市場銷售額占總銷售額的70%左右，全球超過20億(yi) 人在使用它的通訊設備。創始人任正非以2.1萬(wan) 元原始資本起步，現在已成為(wei) 立足於(yu) 世界的領先企業(ye) 。華為(wei) 堅持以“奮鬥者為(wei) 本”和“客戶為(wei) 中心”的理念，實行了員工和客戶利益分享機製，98.6%的股份為(wei) 員工所有，任正非隻擁有1.4%的股份，形成了生命共同體(ti) ，激發了無窮的創新動力。任正非時刻考慮的是“下一個(ge) 倒下的會(hui) 不會(hui) 是華為(wei) ”。這種企業(ye) 家精神形成了華為(wei) 的核心競爭(zheng) 力。

　　華為(wei) 的創新是開放的創新，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發展。華為(wei) 的業(ye) 務遍及170多個(ge) 國家，在國內(nei) 外建立了16個(ge) 研究所，充分運用不同地區的資源和人才優(you) 勢。華為(wei) 之所以有如此驚人的創新能力，與(yu) 其人才優(you) 勢和巨額投入密不可分。華為(wei) 擁有1萬(wan) 多位博士，數以百計的外國科學家，45%的員工從(cong) 事創新研究與(yu) 開發工作。華為(wei) 在170多個(ge) 標準組織和開源組織中擔任核心職位，已累計獲得專(zhuan) 利36000多件。華為(wei) 將每年銷售收入的10%投入研究，2015年研發投入達596億(yi) ，占收入的15%，過去10年累計投入超過2400億(yi) 元，已進入全球非軍(jun) 工企業(ye) 研發的前10強。巨額研發投入大大提高了其全球競爭(zheng) 力，推動了技術進步。華為(wei) 的研發投入比A股中154家化工企業(ye) 、166家機械設備企業(ye) 、67家醫藥企業(ye) 等近400家企業(ye) 的投入總和還多幾十億(yi) 元。154家化工企業(ye) 研發投入總額為(wei) 356.2億(yi) 元，其中中國石化以12.9億(yi) 元研發經費名列首位。華為(wei) 已成為(wei) 世界500強的知名企業(ye) ，在“最佳全球品牌”排行榜中，成為(wei) 首次上榜的中國品牌。

　　信息通信技術是當前經濟發展最強有力的動力之一，所有互聯網企業(ye) 和用戶都離不開它。華為(wei) 的信息通信技術已廣泛應用於(yu) 金融、能源等行業(ye) 。其服務器在國內(nei) 電力、廣電、公安等領域市場份額居首位，在銀行領域的市場份額居第二位，2016年可能衝(chong) 刺到首位。華為(wei) 的手機國內(nei) 銷量已經超過蘋果、三星。在國內(nei) 外經濟下行的形勢下，華為(wei) 創新驅動蓬勃發展，顯示了強大的生命力。華為(wei) 的誕生、成長、發展，生動地回答了什麽(me) 是社會(hui) 主義(yi) ，怎樣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20年前有人還說，“華為(wei) 姓資不姓社”，理由是其沒有國家投入，是私人資本，而且實行職工持股，沒有堅持社會(hui) 主義(yi) 方向。筆者認為(wei) ，社會(hui) 主義(yi) 必須在實踐中不斷創新發展才有生命力，不能簡單地認為(wei) 國家投入就是社會(hui) 主義(yi) ，私人投入就是資本主義(yi) ，而且職工持股後發生新的變化，產(chan) 生了新的集體(ti) 經濟。“勞動者的勞動聯合和資本聯合為(wei) 主的集體(ti) 經濟，尤其要提倡和鼓勵。”

　　人的自由和全麵發展是創新的動力之源。實現人的自由和全麵發展是馬克思主義(yi) 的最高價(jia) 值追求。“每個(ge) 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自由發展的條件”。如果沒有自由，不可能實現人的全麵發展。黨(dang) 的十五大報告中本來沒有寫(xie) 入自由和人權，筆者提出後遇到不少阻力，認為(wei) 這是資本主義(yi) 思想。筆者陳述了三條理由：一是我們(men) 每個(ge) 人自己要不要自由、要不要人權?相信如果不說假話大家都想要，那就沒必要回避。二是憲法中有“自由”，十五大報告為(wei) 什麽(me) 不能提?三是民主、自由和人權是人類經過長期發展形成的價(jia) 值觀，是人類文明的成果。共產(chan) 黨(dang) 要繼續執政，讓人民擁護，必須高舉(ju) 人權和自由的旗幟，沒有自由和人權是不得民心的，甚至會(hui) 影響國家的統一大業(ye) 。這些得到了時任總理溫家寶同誌的讚同，並在報告中寫(xie) 上了“保證人民依法享有廣泛的權利和自由，尊重和保障人權”。後來“人權”被寫(xie) 入了《憲法》，把自由作為(wei) 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的重要內(nei) 容之一。概括地說，每個(ge) 人的自由和全麵發展，是一切創新發展的條件，是全麵創新的動力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