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新任美國總統特朗普1月20日執政以來，退出TPP等數個(ge) 連簽的行政命令、幾十個(ge) 國際首腦電話和一貫的天天推特製造了眼花繚亂(luan) 的局麵，給美國和世界都帶來了新的風格和做法。這將近二十天的中美關(guan) 係表麵上雖然平靜，但雙方相互觀察、互動一直沒有停止。保持和發展中美雙方巨大的經貿往來和人文交流符合雙方的根本利益，相信通過一段時間的溝通與(yu) 磨合，最終依然會(hui) 通過合作實現共贏。

　　中國外交正站在新的曆史起點上，時代促使了中國外交進入新方位，賦予了新的曆史使命。中國外交要統籌國內(nei) 和國際兩(liang) 個(ge) 大局，安全和發展兩(liang) 件大事。為(wei) 營造更加有利的外部環境，延長中國發展的戰略機遇期，外交工作應該更加注重改善區域地緣政治環境，經濟外交是實現此目標的有效途徑。

　　中國經濟發展為(wei) 實施經濟外交打下了基礎，加入TPP可以成為(wei) 中國當前經濟外交的重要抓手，中國應把握時機盡快加入TPP。新西蘭(lan) 貿易部長托德·麥克萊2月8日表示，除已宣布退出TPP的美國之外的11個(ge) 國家的部長等擬3月中旬聚首智利，正式展開應對磋商。

　　當前部分TPP成員國積極支持中國加入TPP，主動加入TPP可填補美國退出後的空間，通過經濟外交改善國際關(guan) 係;中美存在廣泛、深厚的共同利益基礎，主動加入TPP有利於(yu) FTAAP的構建和更全麵的區域經濟安排;特朗普向俄羅斯靠攏，有意在東(dong) 亞(ya) 等地製造潛在摩擦，主動加入TPP有利於(yu) 凝聚儒家文化圈，改善與(yu) 東(dong) 北亞(ya) 和東(dong) 南亞(ya) 國家的關(guan) 係，促進亞(ya) 洲一體(ti) 化，推動“一帶一路”戰略倡議的深入實施;中國角色備受關(guan) 注和期待，主動加入TPP，可以進一步展示中國發展開放型世界經濟，促進世界共同繁榮的決(jue) 心。

　　一、中國外交進入新方位，改善區域地緣政治成為(wei) 重要目標，經濟外交是有效手段。

　　(一)新中國經曆了外交戰略的演變

　　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的外交戰略經曆了一個(ge) 明顯的演變過程：五十年代是“反帝”，聯蘇“一邊倒”;六十年代是“反帝反修”的“兩(liang) 條線”;七十年代是反對“霸權主義(yi) ”，並開始緩和與(yu) 美國的關(guan) 係;八十年代是獨立自主不結盟;九十年代是“韜光養(yang) 晦、有所作為(wei) ”，並改善與(yu) 俄羅斯等國的關(guan) 係;進入新的世紀是更加積極地參與(yu) 國際事務，積極參與(yu) 全球化進程。

　　如今，中國已經成為(wei) 世界第二大經濟體(ti) ，綜合國力和曆史各個(ge) 時期比有很大的增強，應當考慮采取和中國的區域和國際吸引力影響力相匹配外交新方位。實際上，中國的外交戰略在世界政治、經濟格局以及與(yu) 主要大國關(guan) 係和區域關(guan) 係的影響下，始終在動態的調整、變化和發展之中。

　　(二)世界政治經濟複雜變化的新階段，促使中國外交進入新方位

　　當下，世界政治、經濟進入了一個(ge) 複雜變化的新階段，對中國目前和長遠外交戰略提出新的需要。

　　特朗普上任後，美國的外交戰略做出重大調整，積極向俄羅斯靠攏，有意“聯俄抗中”;在朝鮮問題上加大對中國施壓，暗示將允許日本、韓國發展核武器;重申“承認日本對釣魚島的管轄權”和“美日安保條約”;有意挑起南海爭(zheng) 端;直接和台灣領導人通電話，意欲試探和改變四十年來中美關(guan) 係的底線。日前，美國新任防長馬蒂斯訪問日韓，也是特朗普新內(nei) 閣部長的首次外訪，顯示特朗普有意加強與(yu) 日韓的同盟關(guan) 係，拉攏日韓牽製中國，布局亞(ya) 太新戰略。而爆出的特朗普與(yu) 澳大利亞(ya) 總理特恩布爾發生“電話爭(zheng) 吵”也引發外界關(guan) 注。

　　整體(ti) 來看，原有的關(guan) 於(yu) 特朗普政策的不確定性日漸轉化為(wei) 更為(wei) 現實的挑戰，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地區的地緣政治衝(chong) 突有加劇的危險，但其中也存在中澳等國新的合作機遇。

　　考慮到實際情況和地緣政治上的需要，我們(men) 亟需進行新的戰略調整，采取切實措施改善與(yu) 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國家的關(guan) 係，建立一個(ge) 平穩、和諧和共進的周邊環境，這對中國今後10-20年的關(guan) 鍵發展期十分重要。這是時代發展帶來的中國外交新方位，我們(men) 應該變中求新、新中求進、進中突破，著力改善與(yu) 亞(ya) 太地區國家的關(guan) 係。

　　(三)中國經濟發展為(wei) 實施經濟外交打下基礎

　　據國家統計局數據，中國2013至2015年間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平均約為(wei) 26%。1另據新華社根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報告，過去五年間，中國為(wei) 全球經濟增長貢獻了35%，並將在2020年底前繼續貢獻30%的經濟增長。2中國正處於(yu) 與(yu) 包括亞(ya) 太地區和“一帶一路”沿線很多發展中國家及新興(xing) 經濟體(ti) 在內(nei) 的世界各國分享經濟紅利和推動全球化的戰略機遇期。

　　中國的經濟實力和對世界經濟的帶動作用，也使得經濟外交成為(wei) 改善地緣政治更有效的手段。改革開放以前，中國整體(ti) 經濟水平薄弱，外交戰略更多是選擇靠近某一陣營或大國，而38年的改革開放已經改變了這一局麵，中國已經成為(wei) 世界第二大經濟體(ti) 。習(xi) 近平主席在世界經濟論壇開幕式演講中也特別指出了kaiyun官方地址開放以來為(wei) 世界經濟發展做出的巨大貢獻，強調了中國經濟快速增長為(wei) 全球經濟穩定和增長提供的持續強大推動，向全世界傳(chuan) 遞出共擔時代責任、共促全球發展、建設人類命運共同體(ti) 的決(jue) 心和信心。這些充分說明了新的世界格局下，我們(men) 實行經濟和外交新方位的可能性。

　　二、加入TPP可以成為(wei) 中國當前經濟外交的重要抓手，我們(men) 應抓住時機盡快加入TPP

　　2017年1月23日，新任美國總統特朗普簽署行政命令，正式宣布美國退出跨太平洋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TPP)，此舉(ju) 無疑將對參與(yu) TPP的其他11個(ge) 國家，以及亞(ya) 太區域經貿與(yu) 地緣政治的下一步發展產(chan) 生巨大影響。盡管特朗普在競選期間和“百日新政”演講中多次明確表示要美國退出TPP的意圖，行政命令的簽署進一步表明了特朗普入主白宮橢圓形辦公室後推行“美國優(you) 先”原則和反全球化、反自由貿易主張的決(jue) 心。美國白宮發言人斯派塞在當天的例行新聞發布會(hui) 上表示，這一行政命令標誌著美國貿易政策進入了新時期。

　　鑒於(yu) 特朗普一直以來堅持的反自由貿易的強硬主張及其就職後宣布的施政綱領，輿論普遍認為(wei) 美國貿易保護主義(yi) 將會(hui) 主導美國經濟政策，這將嚴(yan) 重阻礙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如何應對特朗普“新政”和經濟全球化的關(guan) 鍵轉折，必然是亞(ya) 太區域經濟治理麵臨(lin) 的巨大挑戰。

　　新西蘭(lan) 貿易部長托德·麥克萊2月8日表示，“TPP已經終結還為(wei) 時尚早，在排除美國的情況下推動TPP也是選項之一，並透露新西蘭(lan) 的TPP國內(nei) 批準程序已接近完成。”除已宣布退出TPP的美國之外的11個(ge) 國家的部長等擬於(yu) 3月中旬聚首智利，正式展開應對磋商。

　　從(cong) 中國的外交新方位來看，美國退出TPP也在某種程度上可以成為(wei) 我們(men) 加強亞(ya) 太地區合作對話、改善亞(ya) 太地區國家間關(guan) 係的一個(ge) 機遇。我們(men) 可以將加入TPP作為(wei) 當前經濟外交的重要抓手，抓住時機盡快加入TPP。

　　(一)TPP其他成員國態度複雜，中國主動加入TPP談判可填補美國退出後的空間，通過經濟外交改善國際關(guan) 係。

　　作為(wei) 美國前總統奧巴馬“重返亞(ya) 洲”的標誌性舉(ju) 措，TPP屬於(yu) 大型的區域性的自由貿易協定(FTA)。傳(chuan) 統觀點認為(wei) FTA具有一定的排他性，有悖於(yu) WTO多邊貿易原則。然而WTO多邊貿易體(ti) 係下的多哈回合貿易談判自2001年啟動後，雖然曆經12年努力在2013年達成了貿易便利化的巴厘協定，但因在農(nong) 業(ye) 和非農(nong) 產(chan) 品市場準入等方麵難以彌合各國分歧而陷入僵局。很多國家轉而通過建立大量的區域貿易協定或雙邊貿易協定來實現貿易需求。截至2015年，向WTO備案的600多份FTA中已有400多份生效。不隻是數量方麵，FTA涵蓋的內(nei) 容也由貨物貿易擴展為(wei) 服務貿易、投資準入和知識產(chan) 權保護以及勞動政策等，使其自由化程度和標準甚至高於(yu) WTO，極大地促進了區域貿易的發展。

　　TPP以其成員國家多、覆蓋領域廣和貿易標準高等方麵都具有領先性而被稱為(wei) 高水平的FTA和“迷你WTO”。自TPP的前身，智利、新西蘭(lan) 、新加坡和文萊協商的《跨太平洋戰略經濟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TPSEP)於(yu) 2005年達成以來，成員國發展迅速。美國三年後加入該談判，並更名為(wei) 《跨太平洋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TPP)。至2013年日本加入該協定，其成員國已發展為(wei) 12個(ge) (美國、智利、秘魯、越南、新加坡、馬來西亞(ya) 、新西蘭(lan) 、文萊、澳大利亞(ya) 、日本、墨西哥、加拿大)，遍布在北美、南美、東(dong) 亞(ya) 、東(dong) 南亞(ya) 和大洋洲。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計算，這些成員國占全球經濟總量的36.21%，占全球貿易規模總量的27.64%。

　　中國對外已簽署自貿協定的國家占中國全球貿易總額比重尚不足27%，而發達國家的自貿率一般在50%以上。3中國作為(wei) 全球化的受益者未來要繼續推動全球化，積極同周邊國家商建自貿區以形成實現全球自貿區網絡布局是必要之舉(ju) ，而加入和推動TPP將是一個(ge) “雙贏”選項。

　　澳大利亞(ya) 、日本等成員國在TPP上投入了較大精力，一直希望藉此協調和推動地區間的經貿發展。麵對美國的退出，其他成員國的反應和心態比較複雜，有的國家仍對TPP抱有期望，但更多的開始轉向重視中國在亞(ya) 太地區經貿活動中的重要作用，有的甚至對中國參與(yu) TPP表現出更加積極的態度。

　　日本首相安倍晉三曾在2015年10月就TPP談判基本達成協議一事表示，“若中國將來加入TPP，將有助於(yu) 日本的安全和亞(ya) 太地區的穩定，並增強該協議的重要戰略意義(yi) ”，對中國加入TPP表示歡迎。同時，安倍希望將特朗普最終說服，反複強調日本將繼續向美國遊說TPP的戰略與(yu) 經濟意義(yi) ，爭(zheng) 取美國對此的理解。

　　澳大利亞(ya) 總理特恩布爾和安倍就TPP做過交流，表示要挽救TPP，在沒有美國的情況下繼續推進TPP。特恩布爾表示，“TPP失去美國是一個(ge) 巨大損失，這一點毫無疑問.....但我們(men) 不會(hui) 就這麽(me) 放棄對澳大利亞(ya) 就業(ye) 崗位的承諾”。他表示歡迎中國加入TPP，對中國取代美國加入TPP應持開放態度。這也反映了部分美國的盟友對其自身切實利益的考慮。澳大利亞(ya) 貿易部長喬(qiao) 博也表示，澳大利亞(ya) 希望中國和其他亞(ya) 洲國家加入以挽救TPP。

　　智利就在近日提議與(yu) TPP成員國及中國和韓國舉(ju) 行會(hui) 議。智利外交部長穆尼奧斯在新聞發布會(hui) 上表示，該倡議得到了各國高層領導的積極回應。

　　越南和馬來西亞(ya) 作為(wei) 另外兩(liang) 個(ge) 較大的TPP成員國，也希望本國的製造業(ye) 能夠受益於(yu) 該協定。但部分成員國已經不在公開場合預期TPP能夠起死回生，不把TPP作為(wei) 對外經濟關(guan) 係的必須選項,有的明顯看到開始轉向中國，有的明確表示要加入RCEP。

　　在亞(ya) 太國家尋求區域經濟安排的升級，並對中國的參與(yu) 抱有積極、開放的態度的情況下，我們(men) 如果抓住此時機參與(yu) TPP談判，通過經濟外交促進各方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開展更加廣泛的合作，增強互信，改善政治關(guan) 係，同時促進TPP回歸其經濟治理機製的本質。外交部長王毅於(yu) 2月7日至10日對澳大利亞(ya) 、新西蘭(lan) 進行正式訪問，意在加強中澳、中新國關(guan) 係，也凸顯了中國對亞(ya) 太地區的重視。

　　(二)中美存在廣泛、深厚的共同利益基礎，中國主動加入TPP有利於(yu) FTAAP的構建和更全麵的區域經濟安排。

　　習(xi) 近平主席在亞(ya) 太經合組織(APEC)工商領導人峰會(hui) 的主旨演講中強調“亞(ya) 太要勇於(yu) 擔當，發揮引領作用，采取有力協調行動，為(wei) 世界經濟複蘇注入新動力，為(wei) 世界經濟增長開辟新道路”，“我們(men) 要堅定推進亞(ya) 太自由貿易區建設，為(wei) 亞(ya) 太開放型經濟提供製度保證。要重振貿易和投資的引擎作用，增強自由貿易安排開放性和包容性，維護多邊貿易體(ti) 製”。

　　雖然特朗普讓美國退出了TPP，但是他也表示需要他所認為(wei) “更加公平”的貿易安排。中美在亞(ya) 太地區有巨大的共同利益，這也是特朗普無法完全回避的;其女兒(er) 春節期間拜訪中國駐美大使館、其國安顧問與(yu) 楊潔篪國務委員通電話的言論主張等透出某種合作的信號。

　　此前中國參與(yu) 的區域全麵經濟夥(huo) 伴關(guan) 係協定(RCEP)和美國主導的TPP是亞(ya) 太區域最為(wei) 重要的兩(liang) 個(ge) 多邊經濟安排，但在背後的政治層麵上存在一定對立和博弈。如果我們(men) 參與(yu) 到TPP談判中，可以加強與(yu) TPP成員國之間的經貿對話，促進兩(liang) 個(ge) 機製下所有成員國的合作，將原有TPP與(yu) RCEP的實質內(nei) 容銜接在一起，並進而吸引美國共同推進亞(ya) 太自由貿易區(FTAAP)建設，實現新的、更廣泛的貿易投資合作，讓所有的亞(ya) 太地區國家都能從(cong) 中受益，實現包容性發展，進而更好地應對世界經濟挑戰。

　　我們(men) 還可以藉特朗普就任後發展基礎建設的契機，邀請美國加入亞(ya) 投行、參與(yu) “一帶一路”建設。“一帶一路”如果作為(wei) 一個(ge) 大的區域合作戰略，在貿易和投資方麵對全球化會(hui) 有很大貢獻。因而中國應推動更大範圍的共商共建共享，以合作促進中美關(guan) 係的更大進展成為(wei) 題中之義(yi) 。

　　(三)特朗普向俄羅斯靠攏，並在東(dong) 亞(ya) 等地製造潛在摩擦，中國主動加入TPP有利於(yu) 凝聚儒家文化圈、改善與(yu) 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國家的關(guan) 係，促進亞(ya) 洲一體(ti) 化，推動“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實施。

　　特朗普上任後，美國的外交戰略做出重大調整，積極向俄羅斯靠攏，有意“聯俄抗中”;在朝鮮問題上加大對中國施壓，暗示將允許日本、韓國發展核武器;重申“承認日本對釣魚島的管轄權”和“美日安保條約”;有意挑起南海爭(zheng) 端，這些都可能導致亞(ya) 太地區特別是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地區摩擦、衝(chong) 突的加劇。此前美國主導的TPP談判，意在亞(ya) 太地區發揮更大影響，帶有強烈的政治色彩。現在特朗普要讓美國再偉(wei) 大、重建美國，向俄羅斯示好，預計在亞(ya) 太地區將會(hui) 有一些新的地緣政治影響。

　　TPP除美國之外11個(ge) 成員國中的主要國家，如日本、加拿大和澳大利亞(ya) 等都與(yu) 中國的貿易關(guan) 係極其緊密，相互之間貿易量很大。根據公開數據顯示，日本、馬來西亞(ya) 、澳大利亞(ya) 、新西蘭(lan) 、秘魯、智利、新加坡、越南等8個(ge) TPP成員國2014年的最大貿易夥(huo) 伴國是中國。美國和加拿大的第二大貿易夥(huo) 伴也是中國(2015年中國超越加拿大成為(wei) 美國的第一大貿易夥(huo) 伴國)。而除加拿大、墨西哥和日本之外，其他8國均已和中國簽署了雙邊或多邊自貿協定，在關(guan) 稅等貿易領域進行合作。中美雙邊投資協定(BIT)也進入了最後階段。TPP的貿易開放程度很高，中國可以抱著開放的態度，用長期戰略的眼光來積極加入TPP，實現與(yu) 主要貿易對方國家進行更廣泛深入的合作。

　　尤其作為(wei) 亞(ya) 洲和全球重要的經濟體(ti) ，中日韓三國的GDP總額和對外貿易總額均占世界20%。中日韓自貿區談判自2012年正式啟動後已就貨物貿易、服務貿易、投資和協定領域等舉(ju) 行了11輪談判，但因一些具體(ti) 問題沒解決(jue) 還未達成自貿協定。如果利用已有雙邊關(guan) 係作為(wei) 三國合作基礎，一起貢獻智慧發展共同利益，如利用2018年韓國平昌冬奧會(hui) ，2020年東(dong) 京奧運會(hui) ，2022年北京冬奧會(hui) 的曆史契機，可在奧運相關(guan) 的技術、文化和體(ti) 育產(chan) 業(ye) 領域先打開局麵，建立合作平台。

　　以上都表明TPP成員國以及韓國等周邊國家，均是中國成熟的經濟貿易夥(huo) 伴，沒有理由不搞好關(guan) 係。在當下美國有可能“聯俄抗中”、挑起局部地區衝(chong) 突的形勢下，我們(men) 更應該從(cong) 經濟外交入手，積極改善與(yu) 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各個(ge) 國家的關(guan) 係，通過共同的文化和經濟利益基礎加強互信合作。我們(men) 與(yu) 菲律賓的關(guan) 係也是利用領導人換屆改善的，共同利益基礎上的合作發揮了重要作用。

　　通過參與(yu) TPP談判，一方麵，我們(men) 可以加強和東(dong) 北亞(ya) 、東(dong) 南亞(ya) 、南海周邊國家的關(guan) 係，包括菲律賓等原本不十分密切的國家;另一方麵，也可以改善與(yu) 韓國、日本的關(guan) 係，加強與(yu) 東(dong) 南亞(ya) 國家的合作，發揮儒家文化圈的凝聚作用，促進亞(ya) 洲一體(ti) 化，避免美國“聯俄抗中”可能造成的風險。此外，我們(men) 還需要加快東(dong) 北亞(ya) 自由貿易區、中國-東(dong) 盟自由區的建設，在地緣和文化整合的基礎上放大格局，減少美方可能在亞(ya) 太地區帶來的摩擦。

　　同時，馬來西亞(ya) 、新加坡、越南、文萊等TPP成員國也是“一帶一路”沿線的重要國家，參與(yu) TPP談判有助於(yu) 加強中國與(yu) 這些國家的合作對話，推動“一帶一路”建設的突破，打造“一帶一路”樣板國，從(cong) 而進一步改善與(yu) 東(dong) 盟國家之間的關(guan) 係，帶動“一帶一路”建設的深入實施，更好地造福各國人民。

　　(四)中國角色備受關(guan) 注和期待，中國主動加入TPP，可以充分展示發展開放型世界經濟，促進世界共同繁榮的決(jue) 心。

　　習(xi) 近平主席在世界經濟論壇2017年年會(hui) 開幕式主旨演講中強調中國要堅定不移發展開放型世界經濟，要下大氣力發展全球互聯互通，要堅定不移發展全球自由貿易和投資，在開放中推動貿易和投資自由化便利化。講話得到了世界的關(guan) 注和熱烈反響。在單邊保護主義(yi) 抬頭的當下，我們(men) 加入TPP，可以更具體(ti) 實際展示我們(men) 推動合作共贏的決(jue) 心，成為(wei) 落實習(xi) 主席講話精神的具體(ti) 行動，將會(hui) 大大提振亞(ya) 太區域經濟發展的信心。

　　近日，英國國際貿易大臣利亞(ya) 姆·福克斯表示，英國將在2017年3月底前啟動脫歐程序，而正從(cong) 製造業(ye) 主導向消費和服務業(ye) 拉動經濟的中國將成英國關(guan) 鍵貿易夥(huo) 伴，為(wei) 英國製造業(ye) 企業(ye) 和服務業(ye) 企業(ye) 帶來巨大的增長紅利，幫助英國在新一輪國際化發展中重塑全球貿易領先國家的地位。這充分說明了貿易保護主義(yi) 升溫的背景下，世界各國對中國成為(wei) 開放型世界經濟“正能量”和“燈塔”的巨大期待。

　　綜合以上分析，中國應該抓住美國退出TPP的這一時機，盡快參與(yu) 到TPP談判中，通過靈活的經濟外交，在共同利益的基礎上與(yu) 亞(ya) 太各國建立更加精密的合作關(guan) 係，減少地區摩擦，改善國家間關(guan) 係，確立中國外交的新方位。

　　CCG課題組

　　王輝耀 苗綠 王欣 盧文華

　　1 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https://www.stats.gov.cn/tjsj/sjjd/201603/t20160309_1328611.html。

　　2 “25年來最低增長的中國經濟為(wei) 世界貢獻了什麽(me) ?”，新華網，2016年1月19日，https://news.xinhuanet.com/fortune/2016-01/19/c_128645485.htm。

　　3 “自貿區：全球經濟格局重構的新賽場”，中國國際貿易促進委員會(hui) ，2016年6月12日，https://www.ccpit.org/Contents/Channel_3430/2015/0612/466937/content_466937.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