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016年第四季度經濟增長預測

　　大家都在關(guan) 心中國、美國、日本這世界前三大經濟體(ti) 2016年的增長怎麽(me) 樣，現在看起來有幾個(ge) 數字特別讓人舒心。第一季度中國GDP增長6.7%，第二季度還是6.7%，第三季度也是6.7%，於(yu) 是人們(men) 擔心2016年第四季度會(hui) 比6.7%低，導致全年6.7%的目標難以實現。近期公布的數字讓大家感到放心，因為(wei) 我們(men) 的CPI從(cong) 2.1%漲到了2.3%。在這之前，CPI在絕大多數月份裏都是在1.6%以下。CPI不漲的話，就意味著過去的貨幣和財政政策傳(chuan) 導下來的經濟擴張的信息沒有在CPI和PPI上得到反映。近期的數據一公布，我們(men) 就在這兩(liang) 個(ge) 指數上明白無誤地看到經濟複蘇的跡象了。

　　這兩(liang) 個(ge) 指數反映了什麽(me) ?CPI提高，說明零售市場上消費品的價(jia) 格提高了;消費品價(jia) 格提高，在給定其他條件不變的話，是因為(wei) 購買(mai) 力好。因為(wei) 在前三季度的時候，尤其在10月份之前，天氣沒有完全變壞之前，季節性的因素影響是不大的，這是一個(ge) 重要的原因。PPI提高到3.35%，表明在同等成本的條件下，廠商賣出去的東(dong) 西貴了，利潤率就可能會(hui) 提高，出貨就會(hui) 快，進而進貨就會(hui) 快。出貨、進貨一快，中間品市場就會(hui) 購銷兩(liang) 旺。到底銷得旺不旺，我們(men) 一般要看經理人采購指數。我們(men) 以前都是服務業(ye) 的經理人采購指數好，但製造業(ye) 的經理人采購指數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是逼近50%這個(ge) 榮枯線，上個(ge) 月達到了51%以上，物流采購聯合會(hui) 的指數是51.7%，這是非常好的購銷兩(liang) 旺的指標。貨運周轉量漲到了8%以上，以前是5%、3%，有時候還是負的。發電量在過去幾個(ge) 月是逐月增加的。發電量、貨物周轉量、物價(jia) 指數都序列性地反映了經濟向好的趨勢。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地說，第四季度GDP的增長要高於(yu) 6.7%。

　　美國近期加息的時候，美聯儲(chu) 主席都不明白美國勞動市場的行為(wei) 為(wei) 什麽(me) 這麽(me) 乖張——失業(ye) 率指數沒變，就業(ye) 崗位增加了。過去，這兩(liang) 個(ge) 指數是翹翹板，就業(ye) 率上來，失業(ye) 率就下去，或者相反。現在是失業(ye) 率沒變，就業(ye) 率上來了。另外，美國的通貨膨脹特別疲軟。我們(men) 的CPI是2.3%的時候，美國還是1.3%，美國加息加早了。換句話說，美國經濟的複蘇比我們(men) 要晚一個(ge) 周期，反映在貨幣市場,未來一段時間內(nei) ，很可能原來向外配置資產(chan) 的那些資本會(hui) 回流到我國市場。所以應該說，第四季度經濟向好的序列性、連貫性邏輯非常明顯。

　　二、霧霾、GDP與(yu) 經濟增長的動力學機製

　　如果貨運周轉量大，那麽(me) 每個(ge) 貨運周轉量單元就配對著一個(ge) 穩定份額的揚塵或者說環境汙染源。我們(men) 國家今天事實上有些開工項目是無法進入我們(men) 的統計欄目裏麵去的。舉(ju) 個(ge) 例子，中央一直在壓縮那些高能耗、低技術、汙染嚴(yan) 重產(chan) 能的生存空間，延遲其審批流程，或者根本就不讓其產(chan) 生。可是隨著GDP的下滑，如果中央把目標定得高一點，地方政府有時候就手忙腳亂(luan) ，為(wei) 了促進經濟增長，有些部門或者實體(ti) 就會(hui) 在沒進入賬目的條件下開工，於(yu) 是就有了GDP稍微一向好就到處是霧霾的現象。深圳有霾，四川霾更重，這是一個(ge) 全國性的問題。東(dong) 南西北怎麽(me) 都出現這個(ge) 問題?原因就是我們(men) 經濟活動的規模在不斷加大，而且是結構化、全國性的分布，這說明經濟規模大是我們(men) 中國經濟的比較優(you) 勢之一，但另一方麵，隨之而來的霧霾可能會(hui) 對我們(men) 健康造成比較大的傷(shang) 害。所以，我們(men) 的經濟增長需要一個(ge) 適度增長空間。

　　前一段時間，國內(nei) 有些報刊反映說我們(men) 應該核算GNP，不應該討論GDP了。我們(men) 就會(hui) 問，什麽(me) 是GDP?什麽(me) 是GNP?GDP是國內(nei) 生產(chan) 總值(Gross Domestic Product)，衡量的是規模，就是一個(ge) 年度內(nei) 生產(chan) 的最終產(chan) 品和勞務的總和。什麽(me) 叫最終產(chan) 品?比如說棉花買(mai) 過來，5元，壓棉以後多出2.5元，變成了7.5元，那麽(me) GDP的增長就是5元+2.5元=7.5元，所以最終產(chan) 品從(cong) 壓棉廠賣出去是7.5元，這7.5元不是GDP，那是產(chan) 值。GDP是一個(ge) 年度內(nei) 生產(chan) 的最終產(chan) 品價(jia) 值和勞務的總和。每一份勞務是不能跌價(jia) 的，所以GDP是衡量經濟規模的，而且非常有用，它可以告訴我們(men) 今年經濟活動的總量。

　　GNP(Gross National Product)是國民總收入。海外的收入要統計進國民總收入，這樣我們(men) 用國民收入反映的加總總量可能比GDP還要大。美國的統計是收入法，而我們(men) 的統計是以生產(chan) 法為(wei) 主，所以我們(men) 應該把核算的方法改一下，而不是把核算的口徑變一下。

　　中美經濟增長的動力學機製，哪個(ge) 更好?從(cong) 現在來看，中國經濟增長的可持續性是相當好的，我們(men) 現在從(cong) 出口導向和投資拉動型經濟向需求導向和創新驅動型經濟邁進。換句話說，我們(men) 原來是以外為(wei) 主，現在變成以內(nei) 為(wei) 主——一個(ge) 是創新，一個(ge) 是需求。如果加上我們(men) 原來的出口導向和投資拉動，就把我們(men) 國民經濟的動力學機製從(cong) 原來一重一輕，現在變成了兩(liang) 個(ge) 輪子平衡推動，這樣可能會(hui) 更好。

　　我國的動力學機製形成了嗎?我個(ge) 人認為(wei) ，這一輪經濟止跌回升就說明形成了。我們(men) 去年1月-10月完成了全年的就業(ye) 任務。新服務業(ye) 增長了，服務業(ye) 結構變大了，而且服務的能力增強了。現在，我國服務業(ye) 在三產(chan) 中每年增長一個(ge) 百分點，處於(yu) 結構裂變的高速期，即新動力已經獲得了。

　　我們(men) 的社會(hui) 商品零售總額增長了10.8%，一直沒有掉下來。傳(chuan) 統零售業(ye) 掉下去的同時，新的服務業(ye) 還增長很快，說明“互聯網+”提高了勞動生產(chan) 率。勞動就業(ye) 彈性增加了，就業(ye) 才會(hui) 增加，需求才會(hui) 暴增。新經濟的結構變化和新技術的條件支撐使得結構變化速度加快了。所以，從(cong) 現在的複蘇趨勢看，我不認為(wei) 美國在新技術方麵比我們(men) 厲害，因為(wei) 如果美國形成一個(ge) 網的話，它賣3億(yi) 人，我們(men) 是賣13億(yi) 人，它跟我們(men) 有數量級的差距。所以，新軌經濟的增長，恐怕中國比美國更具規模優(you) 勢。所以我不認為(wei) 中國的人口紅利絕對消失了，隻是體(ti) 力勞動的紅利消失了，但是規模的紅利還在。未來一段時間，美國讓製造業(ye) 回流，生產(chan) 低端產(chan) 品，我們(men) 則生產(chan) 高端產(chan) 品，我們(men) 不怕美國的製造業(ye) 回流。

　　與(yu) 美國相比，新能源投資方麵，我們(men) 比它大，環境投資方麵，我們(men) 比它大，生命科學方麵，我們(men) 也不輸它。過去每個(ge) 十年的經濟發展，都是美國率先複蘇，帶著全世界走，而現在是中國的複蘇走到美國前麵去了。另外，美國如果修高速公路——像艾森豪威爾在第二任期內(nei) 修高速公路帶來十年經濟增長——的話，那麽(me) 美國經濟增長會(hui) 到4%的水平。可是我們(men) 修一條高速公路的成本是美國的五分之一，美國要發展它的基礎設施行業(ye) ，隻要買(mai) ，就隻好買(mai) 中國的，因為(wei) 質量又好又便宜，隻有瘋子才要買(mai) 歐洲和日本的。所以，算下來，美國經濟不可能“一騎絕塵”，隻能與(yu) 中國一起前進。

　　特朗普不承認我們(men) 的市場經濟地位時，他是輸理的，他過去也沒有承認過我們(men) 的市場經濟地位。如果他今後不承認的話，我們(men) 的貿易還和過去一樣。但是，他的契約精神就沒了，他在道德、軟實力上要丟(diu) 失陣地。

　　三、房地產(chan) 、消費與(yu)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

　　房地產(chan) 是個(ge) 大問題，房價(jia) 其實是地價(jia) 和上蓋物業(ye) 二者合一的價(jia) 格。換句話說，房價(jia) 要變化，必須這兩(liang) 個(ge) 價(jia) 格都聯動。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說“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就是說住房是內(nei) 容消費品，首先要滿足老百姓的剛性需求，滿足普通老百姓的第一套住宅需求。

　　炒房價(jia) 是個(ge) 資本現象。2015年，中國股市下跌，全球股市跟著下跌，在股票市場和證券市場上，手持票證的機構投資人承擔著很多委托投資人的年度固定回報的剛性要求。股市最好的避險市場是債(zhai) 市。果不其然，2016年1月到2月下旬，全球債(zhai) 市火旺。這時，如果全球股市還不好，一定是和債(zhai) 券有較高替代率且收益率又相當穩定的資產(chan) 性資源(即大眾(zhong) 商品票據)相關(guan) 。但全世界還沒有複蘇，怎麽(me) 辦呢?於(yu) 是人們(men) 就尋找大眾(zhong) 商品票據的替代市場——中國的房地產(chan) 票據。為(wei) 什麽(me) ?因為(wei) 中國的房屋總銷售量比美國、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ya) 的總和還要多。國際機構投資人一看，中國房地產(chan) 信托的票據資產(chan) 池的價(jia) 格非常低，就全買(mai) 了。所以，二十幾個(ge) 城市聯手限製房價(jia) 時，你會(hui) 發現漲得最快的地方，跌得也最快，機構投資人很聰明。

　　因此，炒房地產(chan) 不是炒樓，是炒房地產(chan) 的票據資產(chan) 價(jia) 格。住房是實體(ti) 經濟，是剛性需求，與(yu) 商品一模一樣。當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說“房子是用來住的，不是用來炒的”時，就意味著以後要保護老百姓的剛需，還是要供給保障房。但以後銀行間市場對票據性資產(chan) 承兌(dui) 會(hui) 有各種各樣的限製，持有人要自己承擔風險，結果會(hui) 導致房地產(chan) 資產(chan) 的交易流動性變弱。這不是普通老百姓的事，而是那些在資本二級市場上進行各種市場對衝(chong) 的人所要麵對的問題。所以，2017年房地產(chan) 解套的難度相對2016年要小。另外，從(cong) 2016年的重大工程投融資看，我們(men) 明年的流動性會(hui) 相對緊張，所以，炒作房地產(chan) 二級市場的人要小心在流動性上被絆倒。

　　國家主要是讓銀行來承擔炒房的係統性風險，那銀行究竟應該怎樣來減少房地產(chan) 貸款的綁架?比如，在商業(ye) 匯票進入銀行間市場時，銀行不承兌(dui) 匯票，那炒房的資金鏈就會(hui) 斷裂。一般建一個(ge) 20億(yi) 元的樓，大概5億(yi) 元就敢啟動，因為(wei) 一開工就會(hui) 形成各種各樣的票據，形成企業(ye) 各種各樣的資產(chan) ，就可以去換銀行的流動性。但如果銀行因為(wei) 流動性緊張而不交換(因為(wei) 2016年重大工程投融資以後，像高鐵、跨境港口的建設已經形成很大的票據。而這些票據的資產(chan) 評估比房地產(chan) 要高，又有地方政府擔保)，結果就是炒房者的資金鏈斷裂。

　　很多人都在談房屋的租賃和房屋產(chan) 權的擁有，這二者之間怎麽(me) 樣平衡?這就和消費金融有很大的關(guan) 係。在韓國，如果這個(ge) 樓盤流動性緊張，購房款一時不足的購房者就可以通過金融中介，跟房地產(chan) 商在資產(chan) 的意義(yi) 上互換。美國年輕人一般都是二十五六歲畢業(ye) ，有一個(ge) 穩定的工作，再加上父母擔保(穩定的工作就不用父母擔保)就可以買(mai) 房，到50歲左右的時候就把房款還清了，我每個(ge) 月隻是還幾千塊錢。這種房子是租貸擁有，金融中介承認房產(chan) 證是住房者的，住房者已經作了按揭了，隻不過房產(chan) 證不在住房者手上，但也不在房地產(chan) 老板手上。這種消費類的金融創新我們(men) 要有。沒有這種東(dong) 西就把所有的服務都加到銀行身上，銀行如果管理不了風險，問題就太大了。

　　美國人希望擁有住房產(chan) 權的願望和中國人同樣迫切，他們(men) 在按揭時質押了房地產(chan) 老板的房產(chan) 證，金融中介同時給他們(men) 發了一個(ge) 房產(chan) 證，隻不過那個(ge) 房產(chan) 證不是根房產(chan) 證而已。但是，他們(men) 手裏的這個(ge) 房產(chan) 證能夠在市場上抵押，能夠進行各種評估。

　　人類存在認識不足造成的消費，政府可以進行供給側(ce) 改革，提供良性幹擾，讓大家的消費更加理性。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是針對凱恩斯主義(yi) 的總需求管理，就是用貨幣和財政政策影響生產(chan) 。需求變化會(hui) 拉動生產(chan) 變化，譬如，大家需要電視，電視生產(chan) 就會(hui) 增多，一旦需求達到上限，就容易造成產(chan) 能過剩。所以，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是對總需求造成的失衡產(chan) 能進行資產(chan) 處置，使其回到均衡條件。為(wei) 什麽(me) 叫結構性?比如說，中國老百姓跑去日本，花幾千塊機票錢背一個(ge) 馬桶蓋回來，回來一查發現馬桶蓋是杭州生產(chan) 的。那我們(men) 直接去杭州買(mai) 不就行了嗎?不行。因為(wei) 過去中國用出口導向滿足海外消費者時，由於(yu) 海外需求誘導了我國產(chan) 業(ye) 生產(chan) ，建立了車間後的物流采購供應鏈管理和整合信息技術，同東(dong) 京連在了一起，馬桶蓋從(cong) 杭州賣到北京比賣到日本還要貴。我們(men) 要調整這種結構，為(wei) 什麽(me) 不從(cong) 杭州建立一個(ge) 物流采購供應鏈管理和整合信息技術，和北京連在一起呢?所以說，供給側(ce) 改革不是總量貨幣和財政的管理，而是結構的調整。

　　所以，中國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就像美國1980年以後對過去30多年間長期實行凱恩斯主義(yi) 的總需求管理造成的宏觀調控負麵影響進行的一個(ge) 反方向的均衡操作。在黨(dang) 中央的大政方針政策下，2016年第四季度我國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初步取得了序列性、連貫性的成效。

　　有人說，在中國要做這樣一個(ge) 供應鏈管理，還有一個(ge) 信任問題。很多人都不相信中國的企業(ye) ，但是如果把杭州製造的馬桶蓋放在了日本，這個(ge) 品牌就有了口碑，人們(men) 反倒信任了。其實中國老百姓是很實在的，以前我們(men) 不相信國產(chan) 冰箱，但現在我們(men) 非海爾冰箱不用;以前我們(men) 不相信國產(chan) 空調，但現在我們(men) 非格力空調不用了。所以，我們(men) 需要調整老百姓對好產(chan) 品的認識，調整產(chan) 業(ye) 鏈。但這需要幾年的時間，幾年的時間對企業(ye) 流動性造成的傷(shang) 害特別大。好的產(chan) 品物美價(jia) 廉，但老百姓不認，連續三年，企業(ye) 就敗了。所以，政府要針對這種因供需結構失衡造成的企業(ye) 流動性成本增大製定深層次的產(chan) 業(ye) 政策來調整產(chan) 業(ye) 。那麽(me) ，也提醒我們(men) ，消費要內(nei) 生發展，要讓更多的消費者相信我們(men) 本國的產(chan) 品。

　　四、“死亡稅率”與(yu) 經濟增長的助推器

　　最近，網上流傳(chuan) “死亡稅率”的問題。很多人都覺得，“死亡稅率”似乎增加了。著名企業(ye) 家曹德旺先生擁有的福耀玻璃在美國投資6億(yi) 美元開設工廠。有網友發表觀點說“別讓曹德旺跑了”。對此，曹德旺先生說，福耀玻璃65%的銷售都在大陸，我不會(hui) 跑。但是他也對記者說“中國製造業(ye) 的稅負比美國高35%”，工廠設在那裏，生產(chan) 成本低。那麽(me) ，就有網友認為(wei) ，他這句話是在責備政府政策，認為(wei) 政府對民營企業(ye) 收稅太高了，把民營企業(ye) 都趕到海外去了。但是這個(ge) 觀點是不對的。30年間，零地價(jia) 、“三減兩(liang) 免”以及各種各樣的政府補貼和獎勵，除了我國，全世界還有哪個(ge) 國家的企業(ye) 能夠享受?福耀集團的發展離不開政府的各種政策優(you) 惠。

　　話說回來，我國的確存在一些地方稅務部門欺負當地中小企業(ye) 的現象，在人民群眾(zhong) 看來，就變成了政府政策和普通企業(ye) 家之間的矛盾造成企業(ye) 的內(nei) 耗。因此，不合格的稅務人員、工作人員，要在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中清理掉。我們(men) 說，企業(ye) 家裏有好企業(ye) 家，也有偷稅漏稅的企業(ye) 家，政府裏有腐敗分子，也有“範仲淹”。不能讓一些尋租者把政府和企業(ye) 家、低收入人群和中等收入人群對立起來。

　　改革開放30年，我國對外主要是產(chan) 品貿易。一個(ge) 國家的產(chan) 品貿易衰落了，資本品貿易就會(hui) 發展起來。當年，我們(men) 引進外資，日本的鬆下、索尼等企業(ye) 進入中國，這對日本來說就是外遷。對日本來說，這個(ge) 肯定是好事。所以，企業(ye) 外遷也說明我們(men) 進步了。況且，企業(ye) 外遷還可以賺取外匯。所以說，企業(ye) 外遷和稅率有關(guan) 嗎?有一定關(guan) 係，但絕對不是因為(wei) 稅率高而把企業(ye) 趕跑了。作為(wei) 決(jue) 策者，要從(cong) 全局的角度觀察、理解這些問題，決(jue) 策者的眼界、格局、素養(yang) 十分重要。

　　我國經濟增長形勢較好，但也存在著問題與(yu) 矛盾。企業(ye) 外遷的原因之一是企業(ye) 經營環境與(yu) 過去相比有所惡化，我們(men) 要以更好的方式把企業(ye) 和資金吸引回來。當然，貨運周轉量、發電量、社會(hui) 商品零售總額、采購經理人指數、物價(jia) 等，都序列性地反映了我國經濟向好的趨勢。所以，預計2017年第一季度、第二季度GDP增長速度的潛力會(hui) 大於(yu) 6.7%。為(wei) 什麽(me) 貨運周轉量好?因為(wei) 政府引導資金帶動了重大工程投融資項目。所以說，我國經濟的複蘇，多虧(kui) 政府這個(ge) 輪子進行強有力的財稅政策支撐。但是，“一行三會(hui) ”不合理金融政策的製定也給宏觀經濟的複蘇造成了阻礙和傷(shang) 害。所以，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中央全麵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二十次會(hui) 議上說，要牢牢扭住全麵深化改革各項目標，落實主體(ti) 責任，理清責任鏈條，擰緊責任螺絲(si) ，提高履責效能，打通關(guan) 節、疏通堵點、激活全盤，努力使各項改革都能落地生根。讓經濟在好的環境中增長，引進民間投資，綜合性銀行係統金融改革必須和財稅係統金融機構聯合起來。

　　再看通貨膨脹。央行最重要的目標就是維持充分就業(ye) ，防止通貨膨脹。此外，還要讓實體(ti) 經濟有充分的流動性。我個(ge) 人覺得，2017年一二季度可能會(hui) 流動性短缺，GDP增速大於(yu) 6.7%的潛力可能被消耗掉。“一行三會(hui) ”和銀行係統金融機構自身存在的問題會(hui) 給企業(ye) 家造成困擾。流動性問題、通貨膨脹問題，包括匯率問題，都使得金融體(ti) 製深層次改革成為(wei) 2017年經濟增長的助推器。

　　經過2008年金融危機，世界經濟下行。2010年，我問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斯蒂格利茨，此次金融危機需要多少年才能過去?他說，沒有七八年不行。我當時不信，過去美國經濟危機平均5.2年一個(ge) 周期，為(wei) 什麽(me) 此次需要七八年時間?但現在看來，他是對的。我國自2011年經濟下行到現在，已經六個(ge) 年頭了，這就說明此次世界經濟下行處在結構裂變期，全球經濟複蘇十分困難。假如2017年第一季度美國經濟利好，再實行加息，那麽(me) 全球經濟複蘇就有希望了。

　　這裏又出現一個(ge) 問題，世界經濟複蘇，我國經濟持續增長，霧霾怎麽(me) 辦?中國人不能認為(wei) 經濟增長了，霧霾就多;經濟下降了，霧霾就少了。我們(men) 既要經濟效益高，又要環境保護好。所以，我們(men) 要盡快找到治理霧霾的方法，同時，建立更環保、更節能、不浪費、更高效的生產(chan) 生活方式。此次全球經濟複蘇，我們(men) 中國要注意，這可能是我們(men) 經濟增長的第二個(ge) 20年奇跡。但是我們(men) 的經濟增長結構要優(you) 化，不能再按照以前那種粗放型的方式去發展了。

　　關(guan) 於(yu) 人民幣貶值與(yu) 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的問題，如果不多發牌照，預計2017年一二季度，人民幣兌(dui) 美元的匯率將在7.2左右。我們(men) 的出口將快速增加，一些低能耗、低技術的企業(ye) 將會(hui) 複活。GDP增長是好事，但我們(men) 必須對資本市場和金融市場進行全方位改革，對勞動生產(chan) 力進行全方位升級換代。

　　(根據宣講家網報告整理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