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七次集體(ti) 學習(xi) 時強調，法律是準繩，任何時候都必須遵循;道德是基石，任何時候都不可忽視。在新的曆史條件下，我們(men) 要把依法治國基本方略、依法執政基本方式落實好，把法治中國建設好，必須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使法治和德治在國家治理中相互補充、相互促進、相得益彰，推進國家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為(wei) 深入學習(xi) 貫徹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重要講話精神，本報特別邀請了三位法學專(zhuan) 家：喻中、戴小明、王立峰，中央黨(dang) 校培訓部三位學員：陳顯輝、王曉光、王樹江，請他們(men) 就相關(guan) 話題作深入討論。

　　1學習(xi) 時報：請您談談為(wei) 什麽(me) 要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

　　戴小明：“徒善不足以為(wei) 政，徒法不能以自行。”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的重要講話深刻地闡明了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的辯證關(guan) 係。法治和德治，猶如車之兩(liang) 輪、鳥之雙翼，不可偏廢。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推進法治國家建設，是我們(men) 黨(dang) 的一貫主張，也是堅持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道路的內(nei) 在要求，體(ti) 現了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理論的一脈相承和與(yu) 時俱進。現代治理是法治與(yu) 德治的結合，法律治理與(yu) 道德治理的統一，更是文化認同、文化共識之上的規則之治、良法善治。中國傳(chuan) 統曆來高度重視道德教化，“服民以道德，漸民以教化”，主張“德主刑輔”“明德慎罰”：治道以人的主體(ti) 至善為(wei) 根本，以強調人的主體(ti) 至善為(wei) 基本路徑。

　　陳顯輝：法治和德治在國家治理中各自起著獨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法治和德治兩(liang) 者具有相輔相成、功能互補的相濟性和互補性，隻有堅持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相結合，才能剛柔相濟，獲得最佳治理效果。我們(men) 開展社會(hui) 治理創新，必須切實貫徹落實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相結合的要求，堅持綜合治理的理念，對於(yu) 影響安定和諧的社會(hui) 問題，運用法律、道德、習(xi) 慣等多種方式綜合施策，確保取得良好成效，實現法律效果和社會(hui) 效果的統一。

　　王曉光：堅持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相結合，是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道路的鮮明特征，是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國家必須遵循的基本原則，是總結我國曆史經驗和治國理政規律得出的正確認識。我國的法律和道德都是建立在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基礎上的上層建築，都是最廣大人民群眾(zhong) 利益的體(ti) 現，法律以其強製性、可預期性和他律性規範社會(hui) 成員行為(wei) 、維護社會(hui) 秩序，道德以其教化性、勸導性和自律性滋潤社會(hui) 成員心靈、提高思想覺悟。在現代社會(hui) ，法治是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和最佳選擇;而德治是我們(men) 的優(you) 秀傳(chuan) 統和優(you) 勢所在。從(cong) 一定意義(yi) 上講，善治就是法治與(yu) 德治的有機統一和良性互動。

　　王樹江：這是對中華五千年文化精髓吸收借鑒並融入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偉(wei) 大實踐的必然結果，也是推進國家治理體(ti) 係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必然要求。中國古代先賢們(men) 治國理政所秉持的“為(wei) 政以德”“德主刑輔”“以德化民，以刑弼教”的德治觀念數千年來深入人心，我們(men) 需要繼承和弘揚其中的優(you) 良成分。改革開放以來，我們(men) 黨(dang) 深刻總結治國理政的成功經驗和深刻教訓，把依法治國確定為(wei) 黨(dang) 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把依法執政確定為(wei) 黨(dang) 治國理政的基本方式，在堅定走中國特色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道路的前提下，必須強調法治和德治相互補充、相互促進，以法安天下，以德潤人心，我們(men) 的事業(ye) 才能雙翼齊飛。

　　喻中：國家治理是一個(ge) 複合性、綜合性的事業(ye) 。通過法律的治理能夠滿足國家治理的核心需要，但法律不能滿足國家治理的所有需要。人的情感世界、心靈世界、意義(yi) 世界，都是法律難以企及的領域。在這些領域，道德具有重要的、甚至是突出的調整作用。可以說，依法治國是提高國家治理能力最重要的必要條件，但不是充分條件。有效的國家治理，既要指向功利性、現實性的物質世界，也要指向人的內(nei) 心世界，這正是道德主導的世界。

　　王立峰：人類社會(hui) 的實踐表明，人的行為(wei) 需要通過各種規範加以控製，而法律和道德是兩(liang) 種最重要的規範。道德是柔性的規範，重在自律，較無強製性，約束力較鬆，但境界較高。法律是剛性的規範，重在他律，較有強製性，約束力較嚴(yan) 謹。由於(yu) 道德通過人的內(nei) 在良心而法律通過外在強製力來調整社會(hui) 秩序，所以，法律隻能檢視人的外在行為(wei) ，而不能觸及人的內(nei) 心世界，道德則可以通過良心和負罪感使人自我省察。於(yu) 是，在法律不及之處，道德有了用武之地。

　　2學習(xi) 時報：請您談談如何強化道德對法治的支撐作用。

　　陳顯輝：一個(ge) 社會(hui) 的和諧發展，一個(ge) 國家的長治久安，在很大程度上取決(jue) 於(yu) 全體(ti) 社會(hui) 成員的思想道德素質。強化道德對法治的支撐作用，很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發揮好道德的教化作用，促進公民明是非、辨善惡、守誠信、知榮辱，以道德倫(lun) 理滋養(yang) 法治精神。我們(men) 要樹立文化自信，善於(yu) 從(cong) 中華優(you) 秀傳(chuan) 統文化吸取營養(yang) ，在提升公眾(zhong) 道德境界過程中，引導法治成為(wei) 全社會(hui) 價(jia) 值追求和行為(wei) 模式，使在法治軌道上主張權利、解決(jue) 紛爭(zheng) 成為(wei) 新的道德要求。

　　王曉光：法治的運行歸根結底是人的活動過程，須臾離不開道德教化。一要強化道德對法律創製的基礎作用，使法律符合道德的基本要求。道德是評價(jia) 法律正當性的標準之一，離開了道德，法律的價(jia) 值取向就可能出問題，違背道德的法律就是“惡法”，徒具法律的外殼而沒有法治的內(nei) 核。二要強化道德對執法、司法、守法等法律實施的支持作用，通過教化提高全社會(hui) 文明程度，提高執法司法人員的職業(ye) 道德，創造良好人文環境。一個(ge) 能夠自覺踐行道德的社會(hui) ，法律有漏洞也能在實施中得到彌補;一個(ge) 沒有道德底線的社會(hui) ，法網再密也會(hui) 被鑽空子。三要強化道德對法治文化的滋養(yang) 作用，在道德教育中突出法治內(nei) 涵，春風化雨，培育人們(men) 對法治的信仰，讓印在紙上的法印在人們(men) 的心中。

　　王樹江：道德是內(nei) 心的法律。良法善治是法治的基本要求，實現這一要求需要道德力量的支撐。道德是良法的基礎，基本的道德規範是法律規範的主要來源之一，先進的道德規範是法律規範的主要價(jia) 值目標之一，良好的道德規範是評價(jia) 法律規範善惡的主要標準之一。道德也是善治的基礎，法律的生命力在於(yu) 實施，能否公正地、準確地把握立法宗旨，取決(jue) 於(yu) 執法者的素質，道德高尚的執法者會(hui) 恰當地運用手中的權力，維護公平正義(yi) ，實現法律的目的。同時道德還是守法的基礎，法律需要認同和信仰，道德會(hui) 引導人們(men) 認同和信仰法律，並在全社會(hui) 營造出利於(yu) 法律實施的文化環境。

　　戴小明：德潤人心，法安天下。法治國家建設離不開道德教化和滋養(yang) ，“不知恥者，無所不為(wei) ”。沒有道德滋養(yang) ，法治文化必然缺乏源頭活水，法律實施必將缺失堅實的社會(hui) 基礎。因此，必須以道德滋養(yang) 法治精神，強化道德對法治文化的支撐作用。人類法治文明的曆史演進已經昭示，缺乏德性支持的法律，終究不能化為(wei) 令人稱道的法治。一個(ge) 民族的悲劇是整個(ge) 社會(hui) 變得是非不分，曲直不辨，隨波逐流，沒有了道德底線，法治難興(xing) ，法律形同虛設。國家治理的根基是人民發自內(nei) 心的擁護和真誠的信仰，法律如果不能在人們(men) 的內(nei) 心和情感上獲得普遍認同，那麽(me) 即便是有國家強製力作後盾，也很難溶入他們(men) 的血液和靈魂，成為(wei) 信仰，自覺遵從(cong) 。

　　喻中：要強化道德對法治的支撐作用，需要特別注意法律人的道德水準。因為(wei) 以法官、檢察官、律師、行政執法者為(wei) 核心的法律人，是法治的直接表達者，其言行是法治的化身。如果法律人的法律職業(ye) 倫(lun) 理能夠保持在一個(ge) 較高的水準上，整個(ge) 社會(hui) 對法律、法治的信心就會(hui) 顯著增強。整個(ge) 社會(hui) 對法治、法律的信心，是建立在對法律人的信心這個(ge) 基礎之上的。可以說，法律人的道德高度在一定程度上決(jue) 定了法治的高度與(yu) 厚度。

　　3學習(xi) 時報：請您談談如何把道德要求貫徹到法治建設中，並運用法治手段解決(jue) 道德領域突出問題。

　　陳顯輝：法律是社會(hui) 良知和秩序的底線，要注重用法律的權威增強人們(men) 培育和踐行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的自覺性，以法治的力量推進道德建設。近年來，我國立法機構和相關(guan) 部門將酒駕、家暴、不文明旅遊等有違社會(hui) 公德，但部分群眾(zhong) 認識模糊的行為(wei) ，在法律製度層麵予以更為(wei) 明確的規範，有效促進了移風易俗、增進了社會(hui) 文明。我們(men) 要以此為(wei) 借鑒，進一步推動在立法、執法、司法中體(ti) 現社會(hui) 主義(yi) 道德要求，為(wei) 社會(hui) 確立是非對錯標準、明確行為(wei) 底線取向。堅持嚴(yan) 格執法，對侵害公共利益、人民權益和社會(hui) 秩序等行為(wei) 及時予以遏製懲戒，促使人們(men) 趨善避惡、揚善棄惡。堅持公正司法，依法懲處各種違法犯罪行為(wei) ，讓人們(men) 在每一個(ge) 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義(yi) 。

　　王曉光：法律是一種最低限度的道德，是社會(hui) 一體(ti) 遵守的準繩。法治是德治的保障，依靠法治的強製力可以有效解決(jue) 道德領域的突出問題。把實踐中廣泛認同、較為(wei) 成熟、操作性強的道德要求上升為(wei) 法律規範，把誠實信用、公序良俗等道德理念上升為(wei) 法律原則，並明確相應的獎勵性或懲戒性措施。通過嚴(yan) 格執法、公正司法，依法懲處公德失範、誠信缺失的違法行為(wei) ，大力整治突破道德底線、喪(sang) 失道德良知的現象，讓敗德違法行為(wei) 的成本明顯高於(yu) 收益，推動形成激濁揚清、抑惡揚善的社會(hui) 風尚。加強以案釋法明德工作，大力宣傳(chuan) 依法處理的涉及道德的典型案例，使案件審判、行政執法、糾紛調解和法律服務的過程變成弘揚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和道德的過程。

　　王樹江：法律是底線的道德，也是道德的保障。法律意識和道德觀念本質上是一致的，相通的，把道德要求貫徹到法治建設中，需要在立法、執法、司法過程中充分運用法治手段，以法治的要求實現道德規範尤其是公共道德規範。首先立法上要善於(yu) 及時把人們(men) 普遍認同的基本道德規範上升為(wei) 法律規範，為(wei) 規範的履行提供道德製約力和法律強製力雙重保障。其次，在執法、司法過程中，要通過製裁違約、違法，保護合法、守信，懲惡揚善，弘揚正氣。同時要加大法律執行落實的力度，健全完善征信係統和執行威懾機製，執行懲戒機製，確保法律義(yi) 務的及時履行，力戒“法律白條”，讓敗德失信者無所遁形，引導全社會(hui) 崇德向善，重實守信風尚的形成。

　　戴小明：發揮道德的教化作用，以其說服力和勸導力提高社會(hui) 成員的思想道德覺悟，用道德的引導規範人們(men) 的行為(wei) 和調節社會(hui) 關(guan) 係，對法治中國建設具有現實意義(yi) 。法律依賴道德而被認同和遵行，法治的實現在於(yu) 信仰。法律是成文的道德，因為(wei) 法律是道德的文字化表達，道德是法律之所以行之有效的內(nei) 在根源。法律與(yu) 道德相互促進與(yu) 融合的成熟形式，即表現為(wei) 一種法治觀念與(yu) 法律信仰，亦即形成法律至上的規則意識、法治文化，形成守法光榮、違法可恥的社會(hui) 氛圍。同時,道德隻有依靠法律的強製性才能保障底線，如對那些傷(shang) 風敗俗的醜(chou) 惡行為(wei) 、激起公憤的缺德現象，僅(jin) 靠道德教育是遠遠不夠的，必須運用法治手段進行治理。

　　王立峰：堅持通過立法，把必要的道德規範法律化，通過國家立法使之上升為(wei) 法律規範，使之得以依靠國家強製力從(cong) “軟約束”變為(wei) “硬約束”。運用公正執法和司法等手段，懲治不道德行為(wei) ，維護道德權威，增強公民公德意識、職業(ye) 道德意識和家庭美德意識。把道德要求貫徹於(yu) 法治建設應當基於(yu) 社會(hui) 共識，要防止道德泛化，淪為(wei) 道德主義(yi) 。

　　4學習(xi) 時報：請您談談如何提高全民法治意識和道德自覺。

　　陳顯輝：基層是一切工作的重心。提高全民法治意識和道德自覺，同樣必須著眼基層，深入開展法治宣傳(chuan) 和道德建設工程。可以借鑒一些地方的經驗，依托鄉(xiang) 鎮(街道)、村(社區)綜治中心和網格化管理，統籌基層政法單位、法律工作者等力量，在為(wei) 群眾(zhong) 近距離提供法律服務、法治宣傳(chuan) 的過程中培養(yang) 群眾(zhong) 尊法、守法、用法的意識。廣泛動員社會(hui) 力量，鼓勵引導道德模範、社會(hui) 賢達等參與(yu) 基層社會(hui) 治理，綜合運用說服教育、心理疏導、輿論引導等手段，有效服務刑滿釋放、社區矯正等特殊人群，妥善化解婚姻、家庭、鄰裏等矛盾糾紛，樹立正確是非觀念，形成良好道德風尚。

　　王曉光：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指出：“要通過不懈努力，在全社會(hui) 牢固樹立憲法和法律的權威，讓廣大人民群眾(zhong) 充分相信法律、自覺運用法律，使廣大人民群眾(zhong) 認識到憲法不僅(jin) 是全體(ti) 公民必須遵循的行為(wei) 規範，而且是保障公民權利的法律武器。”全民信法是法治的基礎。今年，黨(dang) 中央、國務院轉發了“七五”普法規劃，全國人大常委會(hui) 作出了“七五”普法的決(jue) 議，目的就是進一步提高全民法治意識，培育法治信仰。現在關(guan) 鍵是抓落實，尤其是抓好國家工作人員學法用法、把法治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ti) 係、建設法治文化、開展多層次多領域依法治理、把法治教育與(yu) 道德教育相結合，實行“誰執法誰普法”責任製等重點措施的落實、切實提高宣傳(chuan) 教育的實效性和針對性。大力宣傳(chuan) 憲法法律至上、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權由法定、權依法使等基本法治理念，引導全民自覺守法、遇事找法、解決(jue) 問題靠法。

　　王樹江：良法善治的基礎是大眾(zhong) 對法律的尊崇和信奉。法治社會(hui) 的鑄成歸根結底是全體(ti) 成員參與(yu) 和推動的結果。我國曆史上缺乏法治傳(chuan) 統，建設法治社會(hui) 需要全民法治意識的普遍覺醒和持之以恒的法治啟蒙，這個(ge) 任務十分繁重。但是我國五千年德治文化的浸潤，又使得道德的力量十分的強大。所以實現法治與(yu) 德治的統一是科學合理的選擇。支撐現代法治發展的法律意識僅(jin) 靠法律的強製力是無法實現的，必須提高全體(ti) 社會(hui) 成員的法律意識。

　　戴小明：提高全民法治意識和道德自覺，促進社會(hui) 公平正義(yi) ，離不開執政黨(dang) 、政府的強力推動，同時更需要民眾(zhong) 的智慧和協同。道德是社會(hui) 個(ge) 體(ti) 成員內(nei) 心的法律，崇德向善，砥礪德行，是一種心靈的自覺，發乎於(yu) 念，內(nei) 化於(yu) 心，見之於(yu) 行，體(ti) 現在日常生活的方方麵麵、點點滴滴。尤為(wei) 重要的是，全民參與(yu) 法治建設本身即是提高全體(ti) 國民“德性”的最佳曆練過程，如培育中允謙和的人文精神，養(yang) 成開放包容的大愛情懷，堅守公平正義(yi) 的價(jia) 值追求。公民參與(yu) ，既是一個(ge) 體(ti) 現人民當家作主的過程，也是一個(ge) 將法律精神潛移默化融入民眾(zhong) 思想觀念的過程，在公共生活的相互關(guan) 懷、啟發、交融中激發個(ge) 體(ti) 公德，擺脫消極情緒和金錢物質的奴役。

　　王立峰：公民是否自願守法是測試一個(ge) 國家治理能力的試金石。沒有公民的自願守法，哪怕法律設計得再完美，也不會(hui) 有法治。正義(yi) 的法律製度的製定、修改、解釋離不開心存正義(yi) 的立法者，正義(yi) 的法律製度的適用也離不開心存正義(yi) 的執法者和司法者，正義(yi) 的法律製度的遵守更有賴於(yu) 公民的正義(yi) 美德。因為(wei) 隻有心存正義(yi) 之人才能設計出正義(yi) 的製度，才能按照正義(yi) 的原則來實施正義(yi) 製度，才會(hui) 遵守正義(yi) 的製度。所以，正義(yi) 製度隻有對那些擁有正義(yi) 美德的人來說才是充分有效的。公平正義(yi) 應該是每個(ge) 人的信仰。

　　5學習(xi) 時報：請您談談如何發揮領導幹部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中的關(guan) 鍵作用。

　　戴小明：風成於(yu) 上，俗形於(yu) 下。領導幹部作為(wei) 治國理政的“關(guan) 鍵少數”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中起著關(guan) 鍵作用，他們(men) 的一舉(ju) 一動，代表了黨(dang) 和政府的形象，引領著社會(hui) 風尚。國無德不興(xing) ，人無德不立，《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廉潔自律準則》適應全麵依法治國新要求，堅持依規治黨(dang) 和以德治黨(dang) 相結合，重在立德，為(wei) 黨(dang) 員和黨(dang) 員領導幹部樹立了看得見、夠得著的高標準，各級領導幹部必須自覺遵從(cong) ，帶頭踐行社會(hui) 主義(yi) 核心價(jia) 值觀，錘煉個(ge) 人品德，提高道德修養(yang) 、精神境界。與(yu) 此同時，提升法治素養(yang) ，做尊法的模範，帶頭尊崇法治、敬畏法律;做學法的模範，帶頭了解法律、掌握法律;做守法的模範，帶頭遵紀守法、捍衛法治;做用法的模範，帶頭厲行法治、依法辦事。

　　陳顯輝：領導幹部能否以身作則、以上率下，對營造良好法治環境和道德氛圍至關(guan) 重要。領導幹部要認真貫徹黨(dang) 的十八屆六中全會(hui) 精神，做到學法經常化、製度化，對法律懷有敬畏之心，牢記法律紅線不可逾越、法律底線不可觸碰，帶頭遵守法律，帶頭依法辦事，始終在憲法法律範圍內(nei) 活動，決(jue) 不以言代法、以權壓法、徇私枉法。既要善於(yu) 守好法律底線，還要勇於(yu) 攀登道德高峰，將道德高尚作為(wei) 為(wei) 官之基，帶頭講黨(dang) 性、重品行、作表率，模範踐行社會(hui) 主義(yi) 榮辱觀，樹立良好道德風尚，以實際行動帶動全社會(hui) 崇德向善、尊法守法。

　　王曉光：領導幹部是全麵依法治國的“關(guan) 鍵少數”，直接影響全麵依法治國的進程，直接影響人民群眾(zhong) 對法治的信仰。中央深改領導小組審議通過的《關(guan) 於(yu) 完善國家工作人員學法用法製度的意見》強調，領導幹部要做尊法學法守法用法的模範，把憲法法律列入黨(dang) 委(黨(dang) 組)中心組學習(xi) 內(nei) 容，加強法治培訓;健全完善重大決(jue) 策合法性審查機製，積極推行法律顧問製度;把尊法學法守法用法情況作為(wei) 考核領導班子和領導幹部的重要內(nei) 容，把法治觀念強不強、法治素質好不好作為(wei) 衡量幹部德才的重要標準，把能不能遵守法律、依法辦事作為(wei) 考察幹部的重要內(nei) 容。

　　王樹江：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中國曆來主張“民以吏為(wei) 師”，明代以降“吏不畏我嚴(yan) ，而畏我廉;民不服我能，而服我公”一直是官員理政的箴言。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強調“關(guan) 鍵少數”的作用更是對領導幹部的理政要求。法治社會(hui) 要求一切國家權威都受法律約束，政府必須保障權利、限製權力的基本屬性要求領導幹部要樹立權利意識，尤其在我國80%的法律規範是由行政機關(guan) 工作人員執行的前提之下，行政人員，特別是領導幹部的守法狀況對社會(hui) 的引領作用不可輕視。公權主體(ti) 守法是依法治國的題中應有之義(yi) 和法治的必然要求。為(wei) 此黨(dang) 中央始終把德才兼備、以德為(wei) 先作為(wei) 幹部選拔標準，並明確把具有“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動發展、化解矛盾、維護穩定的能力”和具有“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深化改革、推動發展、化解矛盾、維護穩定能力”的法治素養(yang) 作為(wei) 新時期幹部的基本能力、素養(yang) 加以要求。

　　喻中：領導幹部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中的關(guan) 鍵作用，首先體(ti) 現為(wei) 領導幹部的率先垂範，做好法治意識與(yu) 道德自覺的表率。“上有所好，下必甚焉”。領導幹部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中的帶頭作用、示範作用，就是領導幹部在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中的關(guan) 鍵作用。因此，要抓好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必須抓好領導幹部這個(ge) “關(guan) 鍵少數”。一方麵，要通過製度形成正麵的激勵，激勵領導幹部充分發揮其在依法治國與(yu) 以德治國中的表率作用。另一方麵，要健全相應的責任製，對那些在依法治國和以德治國中不能發揮表率作用，甚至充當了“負麵表率”的領導幹部，實行嚴(yan) 格的問責，以倒逼其表率作用的發揮。

　　(本報記者何忠國、蘭(lan) 文飛、林珊珊采訪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