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主辦的“第一屆國家發展論壇”於(yu) 2016年12月18日在北京舉(ju) 行，這次論壇的主題為(wei) “全球變革時代的中國”，中央財經領導小組辦公室副主任韓俊出席並發言。

　　韓俊提出了深入推進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的三個(ge) 背景：城鄉(xiang) 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生活的改善、農(nong) 業(ye) 結構的轉型升級和日益激烈的國家競爭(zheng) 壓力。其表示近幾年農(nong) 產(chan) 品進口量這麽(me) 大，一個(ge) 原因是中國農(nong) 業(ye) 基礎競爭(zheng) 力不高，另一個(ge) 是對農(nong) 產(chan) 品價(jia) 格的幹預有些過度。國際糧食價(jia) 格不斷下跌，國內(nei) 還在上漲，國內(nei) 外價(jia) 格產(chan) 生嚴(yan) 重倒掛。

　　韓俊表示糧食改革思路非常清楚，就是要讓價(jia) 格真正反映供求關(guan) 係的變化。接下來幾年還要繼續深化稻穀、小麥等主要農(nong) 產(chan) 品價(jia) 格形成機製，和收儲(chu) 製度的改革，糧食價(jia) 格由市場定，為(wei) 了保護農(nong) 民利益，對農(nong) 民直接補貼，價(jia) 補分離。

　　以下為(wei) 韓俊的發言實錄：

　　大家知道剛剛召開的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明確提出，要深入推進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的結構性改革，而且也提出了明確的要求。所以今天我想主要圍繞這個(ge) 話題談一些看法，與(yu) 大家一起討論。

　　食物消費結構不斷升級

　　首先提出要深入推進農(nong) 業(ye) 的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第一個(ge) 背景是隨著城鄉(xiang) 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生活的改善，對農(nong) 業(ye) 的發展轉型提出了新的更高的要求。這方麵我想大家要注意三個(ge) 顯著的變化。第一個(ge) 顯著的變化，我們(men) 國家這種史無前例的人口城鎮化的進程還在快速地推進。過去五年我們(men) 城鎮的常住人口每年要增加2100萬(wan) 人。“十三五”期間根據我們(men) 現在製定的規劃，每年城鎮常住人口大約增加1400萬(wan) 左右。

　　另外一個(ge) 顯著的變化，中國這些年來我們(men) 中產(chan) 階層在迅速壯大，對中產(chan) 階層的定義(yi) 有不少，但是我這兒(er) 可以引用一下國家統計局的數據。按照統計局對中等收入階層的定義(yi) ，這個(ge) 定義(yi) 就是家庭年可支配收入9萬(wan) 到40萬(wan) 元人民幣，這是跟美國的中產(chan) 階級的定義(yi) 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men) 現在中產(chan) 階層已經有3.34億(yi) ，占到24.3%，這是第二個(ge) 顯著的變化。

　　第三個(ge) 顯著的變化，就是我們(men) 現在在凝聚全黨(dang) 全社會(hui) 的力量打脫貧攻堅戰。按照我們(men) 現在貧困的標準，我們(men) 的貧困人口是5575萬(wan) 人，今後五年，每年要減少，要脫貧1000萬(wan) 人以上。

　　那麽(me) 這三方麵的變化匯集到一起，對我們(men) 農(nong) 業(ye) 來講意味著什麽(me) 呢?意味著最顯著的變化，就是推動我們(men) 國家食品的消費結構繼續演變、繼續升級。現在我們(men) 城裏開始提倡要少吃油，少吃肉，多吃素。你到貧困地區看一下，有的人隻有過年過節才能吃點肉，肉、蛋、奶的消費水平很低。從(cong) 整個(ge) 東(dong) 亞(ya) 國家和地區食物消費結構演變的曆史來看，在人均收入，人均GDP在2萬(wan) 美元以前，食物消費結構不會(hui) 定型。我們(men) 國家今後還有很長的一個(ge) 時期，我們(men) 的食物消費結構還會(hui) 繼續演變。現在一個(ge) 最重要的變化是口糧的消費，無論是城市還是農(nong) 村都在減少。但是口糧以外的消費還在增加，比如說畜產(chan) 品、飼料糧。中國在滿足食物消費結構升級方麵，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發展麵臨(lin) 著很大的壓力。

　　現在最顯著的一個(ge) 變化，就是從(cong) 總體(ti) 上來講過去就是要吃得飽，現在老百姓對我們(men) 農(nong) 業(ye) 發展最大的要求就是要吃得安心、吃得放心，還得吃出健康。不光是吃得放心，還要遊得開心，大家都要去農(nong) 村旅遊、休閑。我們(men) 過去的政策主要就是拚總量，不計成本和資源代價(jia) 。現在農(nong) 業(ye) 發展麵臨(lin) 的總量不足的矛盾大大緩解。我們(men) 現在主要的矛盾是結構性矛盾，優(you) 質的綠色農(nong) 產(chan) 品不能夠滿足需求，所以說這次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明確提出要把增加綠色優(you) 質農(nong) 產(chan) 品的供給，放在更加突出的位置。

　　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我們(men) 還是強調要保護和提高糧食的綜合生產(chan) 能力。那麽(me) 中國這麽(me) 大的國家，13億(yi) 人口，我們(men) 的穀物不可能依賴國際市場，我們(men) 大豆的自給率低於(yu) 20%。但是我告訴大家，我們(men) 的三大主糧的進口，小麥占2.6%，稻穀占2.3%，玉米占1.7%。因為(wei) 全球的大米的貿易量，過去30年就是3000多萬(wan) 噸，量很小。中國國內(nei) 的玉米和小麥有巨大的潛能，不能隻進口國外的糧食，這樣會(hui) 帶來很多的問題。

　　對農(nong) 業(ye) 的轉型升級提出更高的要求

　　第二個(ge) 方麵，在這個(ge) 前提下我們(men) 要優(you) 化農(nong) 業(ye) 的品種結構、產(chan) 品結構、產(chan) 業(ye) 結構，包括區域結構。最重要的現在我們(men) 農(nong) 業(ye) 發展不是說每年都要糧食增產(chan) ，我們(men) 今年糧食產(chan) 量減了100多億(yi) 斤，但仍然是曆史上第二個(ge) 高產(chan) 年。現在農(nong) 業(ye) 發展需要狠抓標準化的生產(chan) ，抓農(nong) 產(chan) 品和食品質量監管。過去用了大量的化肥農(nong) 藥，現在要減量了。另外還要拓展農(nong) 業(ye) 的多種功能，有些國家的農(nong) 業(ye) 部不叫農(nong) 業(ye) 部，叫農(nong) 業(ye) 與(yu) 食品產(chan) 業(ye) 部，在很多國家這都是最大的產(chan) 業(ye) 。所以我們(men) 的結構調整目標就是糧食作物、經濟作物、飼料作物要統籌，我們(men) 的飼料作物發展太緩慢。我們(men) 的種植業(ye) 、養(yang) 殖業(ye) 、加工業(ye) 要一體(ti) 化發展，我們(men) 的農(nong) 村的第一產(chan) 業(ye) ，包括農(nong) 產(chan) 品加工業(ye) 和農(nong) 業(ye) 的休閑觀光要總體(ti) 化發展，這是一個(ge) 總的目標。

　　深入推進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的結構性改革另一個(ge) 背景，就是說我們(men) 農(nong) 業(ye) 資源要素供給的條件已經發生了顯著的變化，對農(nong) 業(ye) 的轉型升級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們(men) 從(cong) 2012年勞動適齡人口開始減少，中國是不是已經到了劉易斯拐點，這個(ge) 問題已經研究十年，爭(zheng) 論了十年。我認為(wei) 可以畫一個(ge) 句號了，中國已經到了劉易斯拐點了。從(cong) 2012年以來，我們(men) 16周歲至60周歲的勞動年齡人口減少了1500萬(wan) 人，每年都在減少。世界銀行最近有一個(ge) 報告，說盡管中國全麵放開二孩政策，但是到2040年中國的勞動人口降幅將會(hui) 超過10%，將會(hui) 減少9000萬(wan) 人，相當於(yu) 減少一個(ge) 德國的總人口。那麽(me) 人口結構的變化，勞動力供給條件的變化顯著的推高了我們(men) 國家的勞動成本，不僅(jin) 削弱了製造業(ye) 的競爭(zheng) 力，對勞動密集型的農(nong) 業(ye) 同樣也帶來了嚴(yan) 峻的挑戰，也削弱了中國農(nong) 產(chan) 品在全球市場的競爭(zheng) 。

　　我們(men) 現在每個(ge) 小時製造業(ye) 工資水平是3.27美金，比越南高出三分之二。所以我們(men) 的紡織服裝，跟越南相比我們(men) 的競爭(zheng) 力顯著下降。勞動力成本有多高，我們(men) 看下麵的幾個(ge) 數據，我們(men) 國家現在糧食作物最低的是大豆，32.1%，我們(men) 棉花的成本裏麵人工成本占到了62.5%，新疆的棉花用人工采摘一斤1.2元，一斤棉花才賣4元。美國的人工成本占農(nong) 作物總成本的比重，棉花是最高的，隻有10.8%，它的糧食作物都在3%到5%。現在我們(men) 的大豆每噸的生產(chan) 成本是4877塊錢，是美國的2.14倍，我們(men) 的玉米每噸生產(chan) 成本2117塊錢，是美國的2.23倍。農(nong) 業(ye) 勞動力成本居高不下，意味著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也需要通過提升機械化水平，通過機器換人，通過讓更少的農(nong) 民種更多的地來降低勞動力使用的密度，來提升我們(men) 農(nong) 業(ye) 的勞動生產(chan) 率。

　　2015年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占GDP的比重是8.9%，農(nong) 業(ye) 就業(ye) 占GDP的比重是28.3%，農(nong) 業(ye) 的勞動生產(chan) 率相當於(yu) 工業(ye) 的22.5%，相當於(yu) 第三產(chan) 業(ye) 的26.5%。我們(men) 現在小麥已經是全盤機械化，種一畝(mu) 小麥隻用兩(liang) 個(ge) 勞動工人。我們(men) 水稻、玉米的機械化也在迅速的推進，機械化率程度達到75%。但是我們(men) 種一畝(mu) 水稻，在中國用六七個(ge) 工人，到韓國、日本、台灣，隻用兩(liang) 個(ge) 工人。但是我們(men) 的棉花、甘蔗的機械化非常低，比如說我們(men) 的棉花用機器采摘，2007年我們(men) 的機械采摘率隻有1%，到2015年這個(ge) 比例已經提高到28%。新疆兵團機采率高達69%，但新疆的地方隻有16%。再說蘋果，國外的蘋果基本上都是用機器摘的，我們(men) 還是人摘，我們(men) 現在引進了美國的設備。

　　現在我們(men) 要提高機械化，不提高機械化水平的話，我們(men) 小米加步槍，我們(men) 的競爭(zheng) 力和效益無從(cong) 談起。新疆引進了2900台采棉機，80%是進口的，我們(men) 國產(chan) 的不強。現在耕地的工具進口的成本是國內(nei) 價(jia) 格的10倍，但仍然有人買(mai) ，因為(wei) 它的質量好。所以說我們(men) 的先進農(nong) 機具製造方麵的短板一定要加快補上，這也有巨大的市場需求。

　　勞動力成本居高不下，除了提高機械化水平，還要提升農(nong) 業(ye) 規模化的水平。我們(men) 國家有2.2萬(wan) 農(nong) 戶，去年耕地規模30公頃以上的全國隻有3012萬(wan) ，我們(men) 國家不可能走美國、加拿大發展大規模農(nong) 場的道路。但是我們(men) 這麽(me) 一個(ge) 小的規模不改變，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競爭(zheng) 力也無從(cong) 談起。發展規模經營也不是說就一定要簡單的擴大土地的經營規模。

　　我們(men) 現在一家一戶的土地不用動，通過發展規模化的服務也可以解決(jue) 機械化的問題，我們(men) 的小麥就是這樣的。中央經濟工作會(hui) 議明確的提出要細化和落實承包土地、集體(ti) 所有權、農(nong) 戶承包權和土地經營權，三權分製，要培育新型的農(nong) 業(ye) 經營主體(ti) 和服務主體(ti) 。我們(men) 現在土地集體(ti) 所有，承包權是農(nong) 戶的，土地經營權可以單獨作為(wei) 一種權利，我們(men) 提到放活經營權。這樣提就是為(wei) 了依法保護農(nong) 民集體(ti) 承包農(nong) 戶和土地經營主體(ti) 的合法權益，要給實際種地的人一個(ge) 穩定的預期，讓他舍得投入，否則經營者的權利如果不穩定的話，每年的合同都簽，沒有人舍得在土地上投資來改善土地的質量。這是我講的第二個(ge) 方麵。

　　農(nong) 業(ye) 麵臨(lin) 的國際競爭(zheng) 壓力日益激烈

　　第三個(ge) 方麵，就是推動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我們(men) 提出要深入推進這方麵的改革另一個(ge) 背景，就是我們(men) 農(nong) 業(ye) 麵臨(lin) 的國際競爭(zheng) 壓力日益激烈，對農(nong) 業(ye) 的轉型發展和創新，也提出了新的要求。

　　中國作為(wei) 一個(ge) 13億(yi) 人口的大國，我們(men) 的基本國情就是人多、地少、水缺，我們(men) 如果是局限於(yu) 國內(nei) 這一點水土資源，不可能滿足中國的老百姓生活富裕對食品的需要。所以我們(men) 必須要統籌利用好國內(nei) 國外兩(liang) 種資源和兩(liang) 個(ge) 市場，我們(men) 基本政策走向就是穀物要資本自給，三大穀物的自給率都在98%左右。還要適度進口國內(nei) 緊缺的農(nong) 產(chan) 品，要鼓勵農(nong) 業(ye) 企業(ye) 走出去，要深化同主要貿易夥(huo) 伴國家的戰略合作。我們(men) 入世15年，2002年農(nong) 產(chan) 品的進口總額隻有124億(yi) 美元，我們(men) 去年已經達到了1168億(yi) 美元。

　　中國現在已經是世界上最大的農(nong) 產(chan) 品進口國，大米、大豆、棕櫚油市場是第一大進口國，棉花是第二大進口國，豬肉是第三大進口國，大家到超市一看美國的公司生產(chan) 的豬肉都有。但是豬肉的進口占國內(nei) 產(chan) 量的比重隻有1.4%，鹵質品是第六大進口國。測算了一下2015年我們(men) 進口的棉、糧、油、糖、肉、奶，如果我們(men) 自己生產(chan) 的話還需要40億(yi) 畝(mu) 地的播種麵積，大概占到我們(men) 國內(nei) 農(nong) 作物總的播種麵積的40%，我們(men) 實際的播種麵積也就是26億(yi) 畝(mu) 。

　　另外一方麵，近幾年農(nong) 產(chan) 品進口量這麽(me) 大也有不正常的現象。這個(ge) 不正常的現象主要就是說我們(men) 對農(nong) 產(chan) 品價(jia) 格的幹預有些過度，我們(men) 國際價(jia) 格在不斷的下跌，國內(nei) 價(jia) 格還在大幅度提高。這樣國內(nei) 外的價(jia) 格嚴(yan) 重倒掛。如果價(jia) 差很大的話，進口的衝(chong) 動很大，走私的衝(chong) 動也很大。這方麵最典型的是玉米和玉米替代品的大量進口。

　　2009年以來國際市場玉米價(jia) 格一路下滑，2012年8月美國產(chan) 的玉米一噸是332美元，2016年降到159美元，我們(men) 國內(nei) 的玉米價(jia) 格2008年累計政府的收購價(jia) 是7.5毛，2014年提高了50%。價(jia) 格提了50%，國際價(jia) 格跌了50%，這個(ge) 差價(jia) 就來了。國內(nei) 價(jia) 格這麽(me) 高，農(nong) 民種玉米的積極性非常高的，2007年到2014年玉米的種植麵積增加了1.14億(yi) 畝(mu) ，玉米的總產(chan) 量增加了1267億(yi) 斤，每年增產(chan) 180億(yi) 斤。你種了這麽(me) 多玉米，增產(chan) 了這麽(me) 多玉米，它的價(jia) 格是高的。我們(men) 用玉米的下遊企業(ye) 一看你價(jia) 格這麽(me) 高，我大量進口玉米不可能，因為(wei) 有配額的管理。那好了，高粱、大麥、玉米酒糟都可以替代玉米，包括甚至木薯。

　　我們(men) 這些玉米的替代品區別進口了4000萬(wan) 噸。加入WTO的時候糧食配額隻有2200多萬(wan) 噸，光玉米的替代品就進口了4000萬(wan) 噸。現在有的南方的飼料企業(ye) 講，配方裏過去玉米占70%，現在隻有30%，因為(wei) 別的便宜。現在國內(nei) 產(chan) 的玉米就隻好放在庫裏，因為(wei) 企業(ye) 不用。我們(men) 2014年全國政策性的糧食收購占的比重，小麥是20.6%，稻穀隻有15.6%，但是玉米高達38.5%，那麽(me) 黑龍江的玉米，政府的政策性收購占的比重是108%，周邊的玉米都跑過去了，華北的玉米，吉林是占到91.6%，遼寧占到78.6%，加上內(nei) 蒙的話，政府的政策性收購到88.3%。

　　讓價(jia) 格機製有效引導農(nong) 業(ye) 資源配置

　　所以說問題的症結在哪裏呢?我們(men) 定的臨(lin) 時收儲(chu) 價(jia) 成了最高的價(jia) 格。最後就是洋貨入世，國貨入庫。現在我們(men) 的糧食庫存已經跟我們(men) 全年的糧食總產(chan) 量差不多了，玉米庫存已經明顯的超過了全年 的玉米需求。那怎麽(me) 辦?現在改革的思路應該是非常清楚了。

　　就是說要讓價(jia) 格真正反映供求關(guan) 係的變化，要讓價(jia) 格機製能夠有效引導農(nong) 業(ye) 資源的配置。比如說黑龍江，2009年他的玉米種植麵積也隻有7000萬(wan) 畝(mu) ，2014年大豆減了3000多萬(wan) 畝(mu) ，玉米增了3000多萬(wan) 畝(mu) ，因為(wei) 大豆價(jia) 格低。農(nong) 民對價(jia) 格信號的反映是非常靈敏的。這一方麵我們(men) 還要保護好農(nong) 民的利益。所以說2016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要堅持市場化改革取向與(yu) 保護農(nong) 民利益並重，要采取分品種試測，改革農(nong) 產(chan) 品價(jia) 格形成的機製和收儲(chu) 製度。這方麵棉花的改革是第三年，大豆也在改，油菜籽的臨(lin) 時收儲(chu) 已經取消了，玉米的臨(lin) 時收儲(chu) 也取消了，玉米的價(jia) 格製度改革也邁出了重要的步伐。

　　接下來的幾年我們(men) 還要繼續深化稻穀、小麥等主要農(nong) 產(chan) 品價(jia) 格形成機製，和收儲(chu) 製度的改革。基本的方向就是按照價(jia) 格分離的方向，價(jia) 格由市場來定，為(wei) 了保護農(nong) 民的利益我們(men) 對生產(chan) 者實行直接補貼，市場定價(jia) ，這是一個(ge) 基本的改革思路。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政策也要逐步由過去價(jia) 格支持和幹預為(wei) 主，要逐步轉向以直接補貼的綠項政策為(wei) 主。這樣一來我們(men) 就會(hui) 逐漸的把政府和市場的關(guan) 係逐步理順，真正使得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我們(men) 生產(chan) 出來的農(nong) 產(chan) 品都是有效供給，也使得我們(men) 農(nong) 產(chan) 品的供給結構真正對我們(men) 社會(hui) ，對農(nong) 產(chan) 品的需求結構能夠匹配好，這是我們(men) 的農(nong) 業(ye) 供給側(ce) 結構性改革最大的一場硬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