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我們(men) 可以預見，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將對我國下一步改革開放作出重要的戰略部署，並出台重要的戰略性文件◆要深入研究全麵深化改革的頂層設計和總體(ti) 規劃，明確提出改革總體(ti) 方案、路線圖和時間表

　　中央政治局決(jue) 定今年11月召開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研究全麵深化改革重大問題。從(cong) 曆史經驗來看，曆次三中全會(hui) 都是關(guan) 於(yu) 改革的重大會(hui) 議，每次都會(hui) 確立新的改革目標，指引我國改革前進的幾個(ge) 重要文件幾乎都是在曆次三中全會(hui) 上通過的。

　　我先後參加過六個(ge) 中央文件的起草，其中有三個(ge) 是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第一個(ge) 是1984年10月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了《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第二個(ge) 是1993年11月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了《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若幹問題的決(jue) 定》；第三個(ge) 是2003年10月十六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了《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完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若幹問題的決(jue) 定》。這三個(ge)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對推動kaiyun官方地址起到了關(guan) 鍵性的作用。這三個(ge) 文件的出台幾乎都是相隔十年，現在距離上一個(ge) 文件的出台已經有十年了，改革也麵臨(lin) 著新的情況和任務。回顧過去三個(ge) 決(jue) 定文件的起草曆程和深遠影響，我們(men) 可以預見，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將對我國下一步改革開放作出重要的戰略部署，並出台重要的戰略性文件。

　　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

　　中共中央第一個(ge) 關(guan) 於(yu) 改革的決(jue) 定，是在1984年10月黨(dang) 的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的《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當時的背景是怎樣的呢？解放思想衝(chong) 破了“左”的幹擾，農(nong) 村改革取得了突破，農(nong) 民的積極性大大提高了，極大地促進了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1984年農(nong) 業(ye) 生產(chan) 實現了前所未有的大豐(feng) 收，糧食增產(chan) 達到4070億(yi) 斤，創造了曆史最好水平。農(nong) 產(chan) 品豐(feng) 收了，要有市場、要有銷售渠道，同時也要求交換農(nong) 業(ye) 所需要的生產(chan) 資料，所以就迫切要求城市改革。但是城市呢，還是原來的那套體(ti) 製模式，還是計劃經濟那一套，有以下幾個(ge) 弊病：

　　第一個(ge) 弊病是，政企不分。第二個(ge) 弊病是，條塊分割。第三個(ge) 弊病是，單純依靠行政手段和指令性計劃來管理經濟，而不是商品生產(chan) 、價(jia) 格規律和市場在起作用，使企業(ye) 缺乏競爭(zheng) 力和應變能力。第四個(ge) 弊病是，分配中的平均主義(yi) 很嚴(yan) 重。以上弊端使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失去了活力，嚴(yan) 重束縛了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的發展，影響了社會(hui) 主義(yi) 製度優(you) 越性的發揮。

　　黨(dang) 的十一屆三中全會(hui) 以後，在接近六年的改革開放實踐基礎上，黨(dang) 在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認真總結了經驗，1984年10月20日通過了《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這個(ge) 《決(jue) 定》闡明了加快以城市為(wei) 重點的整個(ge)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必要性、緊迫性，規定了改革的性質、任務和各項基本方針，在理論上和政策上也有許多重大的突破。《決(jue) 定》中一個(ge) 重大的突破就是明確提出“社會(hui) 主義(yi) 經濟是公有製基礎上有計劃的商品經濟”。《決(jue) 定》強調，商品經濟的充分發展是社會(hui) 經濟發展中不可逾越的階段，是實現我國經濟現代化的必要條件。隻有充分發展商品經濟，才能把經濟真正搞活，促使各個(ge) 企業(ye) 提高效益、靈活經營，適應複雜、多變的社會(hui) 需求，這是單純依靠行政手段和指令性計劃所不能做到的。十二屆三中全會(hui) 改變了原來十二大提出的“計劃經濟為(wei) 主、市場調節為(wei) 輔”的提法。

　　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若幹問題的決(jue) 定》

　　第二個(ge)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決(jue) 定，就是1993年11月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的《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若幹問題的決(jue) 定》。根據小平同誌南方談話的精神，十四大明確提出，我國經濟體(ti) 製改革的目標是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目標明確了，怎麽(me) 建立？當時心中沒數。所以中央專(zhuan) 門召開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研究如何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經過討論研究，認為(wei) 必須建立五根柱子。第一要建立適應市場經濟要求，產(chan) 權清晰、權責明確、政企分開、管理科學的現代企業(ye) 製度；第二要建立統一開放的市場體(ti) 係；第三要建立以間接調控為(wei) 主的宏觀調控體(ti) 係；第四要建立按勞分配為(wei) 主體(ti) ，效率優(you) 先，兼顧公平的收入分配製度；第五要建立多層次的社會(hui) 保障製度，建立相應的法律法規體(ti) 係。在這個(ge) 《決(jue) 定》中，第一次把資本市場寫(xie) 上去了，這不容易，因為(wei) 解放以後不能提“資本”兩(liang) 個(ge) 字，怕“資本”和“資本主義(yi) ”相聯係了，所以相當長的時間內(nei) 我們(men) 隻能叫“資金”、“資金利用”、“資金周轉”，不能提資本。其實，資本是生產(chan) 要素，不是與(yu) 資本主義(yi) 相聯係，我們(men) 社會(hui) 主義(yi) 同樣要利用資本這個(ge) 要素。

　　關(guan) 於(yu) 提“勞動就業(ye) 市場”還是提“勞動力市場”有不同意見。我堅持要理直氣壯地提出勞動力市場，但有人說：勞動力怎麽(me) 進入市場呢？勞動力進入市場就影響工人階級的主人翁地位，所以不讚成勞動力市場的提法。我認為(wei) 必須明確提出“勞動力市場”。新加坡資政李光耀先生說過：“你們(men) 的汽車司機服務態度不夠好。因為(wei) 司機認為(wei) 我是工人階級，我是主人，你坐車的是仆人。主人怎麽(me) 給仆人服務呢？所以心態不平衡。”工人階級是一個(ge) 整體(ti) 概念，而具體(ti) 到每個(ge) 工人是局部的概念，不能把兩(liang) 者混同起來。最後，勞動力市場被寫(xie) 進十四屆三中全會(hui)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建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若幹問題的決(jue) 定》。

　　十六屆三中全會(hui) 《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完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決(jue) 定》

　　中央第三個(ge) 關(guan) 於(yu) 經濟體(ti) 製改革的文件，就是2003年10月十六屆三中全會(hui) 通過的《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完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決(jue) 定》。當時是什麽(me) 背景呢？從(cong) 發展成果來看，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初步建立以來，以公有製為(wei) 主體(ti) 、多種所有製經濟共同發展的基本經濟製度逐漸建立並日益發揮出市場機製的巨大效益。對外開放則因為(wei) 加入世貿組織而取得了跨越式的進步，許多在內(nei) 部難以突破的體(ti) 製、機製障礙因為(wei) 對外開放的倒逼機製而被迅速克服，極大地促進了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的發展。隨著經濟的發展，人民生活水平也獲得極大提高，2003年我國的人均GDP達到1090美元，首次突破1000美元大關(guan) 。正因為(wei) 取得了這樣的成績，當時有人認為(wei) ，我們(men) 已經初步建立了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改革搞得差不多了。但實際上，改革任務仍然十分繁重，正是由於(yu) 整個(ge) 經濟體(ti) 正大踏步地邁向市場化，舊體(ti) 製與(yu) 新的經濟力量之間的矛盾逐漸凸顯，新興(xing) 的市場主體(ti) 的壯大對市場體(ti) 係、金融體(ti) 製、投資門檻、國企壟斷以及政府職能等一係列體(ti) 製性障礙提出了新的改革訴求，市場化的經濟基礎對整個(ge) 國家的體(ti) 製、機製形成了更進一步、更廣泛的改革壓力。中央及時指出了深化經濟體(ti) 製改革的重要性和緊迫性，提出了完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目標和任務。

　　十六屆三中全會(hui) 《決(jue) 定》有幾個(ge) 創新點：

　　第一，提出了大力發展混合所有製經濟，實現投資主體(ti) 多元化，使股份製成為(wei) 公有製的主要實現形式。

　　第二，提出要完善國有資本有進有退、合理流動的機製，進一步推動國有資本更多地投向關(guan) 係國家安全和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ye) 和關(guan) 鍵領域。

　　第三，提出大力發展和引導非公有製經濟。非公有製經濟是促進我國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發展的重要力量。

　　第四，提出產(chan) 權是所有製的核心和主要內(nei) 容，建立歸屬清晰、權責明確、保護嚴(yan) 格、流轉順暢的現代產(chan) 權製度。

　　第五，最重要的是，《決(jue) 定》提出了“科學發展觀”，提出“堅持以人為(wei) 本，樹立全麵、協調、可持續的科學發展觀，促進經濟社會(hui) 和人的全麵發展”。“以人為(wei) 本”是科學發展觀的核心。

　　中共十三大、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對經濟體(ti) 製改革的理論創新

　　除了上述三次三中全會(hui) 之外，中共十三大、十四大、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都對經濟體(ti) 製改革作出了重要的論述，都有許多理論上的創新。譬如，十三大，提出“國家調節市場，市場引導企業(ye) ”，建立計劃與(yu) 市場內(nei) 在統一的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體(ti) 製，而且提出政治體(ti) 製改革的設想。十三大我沒有參加起草，但是有一個(ge) 建議，登在1987年8月20日國家體(ti) 改委的一個(ge) 簡報上，題目是《希望十三大在理論上要有重大突破》，我講了三點意見：第一，計劃調節與(yu) 市場調節是一種手段和方法，不是社會(hui) 製度的屬性，是社會(hui) 主義(yi) 商品經濟發展的必然趨勢；第二，用經濟合同逐步替代指令性計劃；第三，隨著改革的深化和經濟的發展，計劃與(yu) 市場結合的形式發生變化，從(cong) 指令性計劃向政策性計劃轉變，是經濟發展和改革的需要。當時國家體(ti) 改委主任李鐵映在簡報上批了“送總理參閱”幾個(ge) 字。總理看了以後於(yu) 1987年8月30日批示：“要把指令性計劃改為(wei) 經濟合同製的觀點反映到報告中去”。用經濟合同製逐步取代指令性計劃，這是經濟體(ti) 製改革的一個(ge) 重大突破。現在看來不覺得什麽(me) ，但當時是一件大事。

　　起草十五大報告時，我負責所有製改革部分。十五大在所有製理論上有創新，創新點是什麽(me) 呢？第一，提出了公有製為(wei) 主體(ti) ，多種所有製共同發展是社會(hui) 主義(yi) 初級階段的一項基本經濟製度。過去講是方針，但十五大報告作為(wei) 基本經濟製度，而且跟初級階段相聯係，就是一個(ge) 長期不能隨意改變的製度。第二，公有製的實現形式，應該而且可能多樣化。第三，非公有製經濟是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體(ti) 製的重要組成部分。過去講是有益的補充。第四，國有經濟的主導作用主要體(ti) 現在控製力上。我講過有兩(liang) 種模式，一種是百分之百的國有經濟，另外一種是國有成分在每個(ge) 企業(ye) 隻占20%。哪一種模式的控製力強？我認為(wei) 是後一種控製力強，因為(wei) 前者控製一個(ge) 企業(ye) ，後者控製五個(ge) 企業(ye) 。第五，提出國有經濟的比重減少一些，不會(hui) 影響社會(hui) 主義(yi) 性質。第六，各類企業(ye) 都應平等競爭(zheng) ，一視同仁。

　　十五大的另一個(ge) 非常重要的成果就是第一次把依法治國、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國家，作為(wei) 黨(dang) 領導人民治理國家的基本方略鄭重地提了出來。把過去“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法製國家”的提法改變為(wei) “建設社會(hui) 主義(yi) 法治國家”，極其鮮明地突出了法治的理念。這是曆史性的重大突破。

　　三十多年改革開放的特點

　　以上講的是我參與(yu) 中央一些重大《決(jue) 定》過程中的體(ti) 會(hui) 。總結起來，三十多年改革開放有什麽(me) 特點呢？我體(ti) 會(hui) 最深的有如下幾點：

　　第一，三十多年改革開放的過程也就是解放思想的過程。每次改革開放的重大突破都是以解放思想為(wei) 先導。隻有解放思想，才能實現體(ti) 製創新和理論創新。十七大報告明確指出：“隻有改革開放才能發展中國，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發展馬克思主義(yi) 。”“事實雄辯的證明，改革開放符合黨(dang) 心民心，順應時代潮流，方向和道路是完全正確的，成效和功績不容否定，停頓和倒退沒有出路。”改革開放使中國人民的麵貌、社會(hui) 主義(yi) 中國的麵貌、中國共產(chan) 黨(dang) 的麵貌發生了曆史性的變化，這個(ge) 巨大變化來自於(yu) 改革開放，來自於(yu) 解放思想。

　　第二，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鄧小平同誌和他的理論起了關(guan) 鍵的作用。例如，當有人嚴(yan) 厲批判市場化改革，計劃經濟回潮時，鄧小平同誌大聲疾呼：“誰不搞改革誰就下台”；“改革開放邁不開步子，不敢闖，說來說去就是怕資本主義(yi) 的東(dong) 西多了，走了資本主義(yi) 道路。要害是姓‘資’還是姓‘社’的問題，判斷的標準應該主要是看是否有利於(yu) 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的生產(chan) 力，是否有利於(yu) 增強社會(hui) 主義(yi) 國家的綜合國力，是否有利於(yu) 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小平同誌強調：“計劃多一點還是市場多一點，不是社會(hui) 主義(yi) 與(yu) 資本主義(yi) 的本質區別，計劃經濟不等於(yu) 社會(hui) 主義(yi) ；市場經濟不等於(yu) 資本主義(yi) ，社會(hui) 主義(yi) 也有市場。計劃與(yu) 市場都是經濟手段。”

　　第三，中國的改革開放是在黨(dang) 的領導下，主要是根據實踐經驗，通過中央的重大決(jue) 策、決(jue) 定，從(cong) 上而下來推動的。同時，通過改革開放的試驗，自下而上逐步推開的。我們(men) 改革的目標是在改革過程當中逐步明確的。改革開放是為(wei) 了解放和發展社會(hui) 生產(chan) 力，為(wei) 了完善和發展社會(hui) 主義(yi) ，為(wei) 了使人民富裕起來。所以，改革為(wei) 了人民，改革依靠人民，改革的成果應由人民來分享。

　　第四，改革開放中意識形態領域的爭(zheng) 論很突出，圍繞姓“資”姓“社”、姓“公”姓“私”進行爭(zheng) 論。例如搞股份製，有人說這是資本主義(yi) 的，後來就去找經典著作上有沒有。幸好，馬克思對股份製有過論述，所以就有了勇氣去推行。反過來看，假如老祖宗沒有講過，怎麽(me) 辦？我們(men) 對老祖宗的要求太苛刻了，哪能要求他預言一百多年以後的事情。我們(men) 曾經曆過農(nong) 村困難時期，不準農(nong) 民養(yang) 豬養(yang) 雞，不準有自留地，不準有農(nong) 貿市場，更不準養(yang) 牛，也不許農(nong) 民買(mai) 手推車，因為(wei) 牛和手推車是生產(chan) 資料。因為(wei) 本本上說，生產(chan) 資料公有製就是社會(hui) 主義(yi) ，不管社會(hui) 主義(yi) 為(wei) 了什麽(me) 。這些現在聽起來覺得很可笑，但我們(men) 過去經曆過。三十多年的改革開放，經驗教訓都很深刻，我們(men) 必須認真總結。

　　對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的期望

　　總結三十多年改革開放經驗教訓，總結曆次中共中央關(guan) 於(yu) 改革文件的起草經驗的目的，是希望能夠為(wei) 當下和未來的重大改革決(jue) 定和舉(ju) 措提供一些借鑒。我國改革正處於(yu) 深水區和關(guan) 鍵階段，黨(dang) 的十八大和近平總書(shu) 記和克強總理都十分強調改革。怎樣全麵深化改革，迫切需要黨(dang) 中央作出全麵部署。在這個(ge) 關(guan) 鍵的戰略節點上，根據我參加幾次中央決(jue) 定起草的體(ti) 會(hui) ，建議中央作出“關(guan) 於(yu) 全麵深化改革的決(jue) 定”。

　　決(jue) 定的內(nei) 容，應當根據社會(hui) 主義(yi) 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這個(ge) 總任務和全麵建成小康社會(hui) 的目標，推進全麵深化改革，這是新時期改革的重要特點。全麵深化改革，涉及的不僅(jin) 是經濟體(ti) 製改革，而且包括政治體(ti) 製、文化體(ti) 製、社會(hui) 體(ti) 製等五位一體(ti) 的改革。在決(jue) 定中對政治體(ti) 製改革、文化體(ti) 製改革、社會(hui) 體(ti) 製改革和生態文明體(ti) 製改革都要作出部署。比如，政治體(ti) 製改革，可把建立官員財產(chan) 公示製度作為(wei) 突破口推出，為(wei) 了減少阻力，在操作上可實行三個(ge) “率先”，一是新當選或新任命的官員率先公示；二是新任官員中領導幹部率先公示；三是財產(chan) 中不動產(chan) 率先公示。

　　全麵深化經濟體(ti) 製改革是加快形成新的經濟發展方式的關(guan) 鍵。重點是：（1）深化農(nong) 村綜合改革和城鎮化相關(guan) 改革；（2）完善基本經濟製度，為(wei) 實現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供不竭動力；（3）加快轉變政府職能，處理好政府和市場的關(guan) 係；（4）進一步實現社會(hui) 公平正義(yi) ，加快收入分配體(ti) 製改革，通過製度安排更好保障人民群眾(zhong) 各方麵權益；（5）形成並健全全國統一的現代市場體(ti) 係，形成公平競爭(zheng) 的發展環境，完善市場決(jue) 定價(jia) 格機製，推進利率和匯率市場化改革，逐步實現人民幣資本項目可兌(dui) 換，更大範圍更廣泛地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基礎性作用；（6）加強和改善宏觀調控，健全中央和地方財力與(yu) 事權相匹配的體(ti) 製，完善促進基本公共服務市場均等化和主體(ti) 功能區建設的公共財政體(ti) 製，形成有利於(yu) 結構優(you) 化、社會(hui) 公平的稅收體(ti) 製；（7）完善互利共贏、多元平衡的開放體(ti) 係；（8）進一步增強社會(hui) 發展活力，促進社會(hui) 和諧穩定。要通過社會(hui) 體(ti) 製改革創新，充分調動各方麵積極性，最大限度增強社會(hui) 發展活力，充分發揮人民群眾(zhong) 首創精神，使全社會(hui) 創造能量充分釋放、創業(ye) 活動蓬勃開展。

　　全麵深化改革必須以更大的政治勇氣和智慧推進改革，必須加強頂層設計，更加注重改革的係統性、整體(ti) 性和協調性。習(xi) 近平同誌指出：“改革開放是一場深刻的全麵的改革，每一次改革都會(hui) 對其他改革產(chan) 生重要影響，每一項改革又都需要其他改革協同配合。要更加注重各項改革的相互促進、良性互動，整體(ti) 推進，重點突破，形成推進改革開放的強大合力。”加強改革的統籌協調是全麵深化改革的關(guan) 鍵。要深入研究全麵深化改革的頂層設計和總體(ti) 規劃，明確提出改革總體(ti) 方案、路線圖和時間表。要建立一個(ge) 統籌全麵深化改革的高層次的權威性改革協調機製和工作機構。為(wei) 此建議成立中央全麵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由總書(shu) 記任組長，國務院總理任副組長，中央和國務院相關(guan) 負責人組成。下設辦公室，負責全麵深化改革的協調督查、評估落實。這是在改革的關(guan) 鍵時期能否攻堅克難的重要舉(ju) 措。

　　我國改革正處於(yu) 深水區和攻堅階段。與(yu) 以往相比，改革的深刻性、複雜性、艱巨性前所未有：轉型與(yu) 改革交織融合，經濟轉型、社會(hui) 轉型、治理轉型都直接依賴於(yu) 重大改革的突破；利益失衡的矛盾日益突出，改革需要在調整重大利益關(guan) 係上取得進展；轉型倒逼改革，改革的時間和空間約束全麵增強。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麵臨(lin) 的改革任務十分繁重，製定一個(ge) 什麽(me) 樣的改革文件事關(guan) 改革的成敗、民族的興(xing) 衰。習(xi) 近平總書(shu) 記最近強調：“實現黨(dang) 的十八大確定的奮鬥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wei) 大複興(xing) 的中國夢，必須緊緊依靠人民，充分調動廣大人民的積極性、主動性、創造性。”十八屆三中全會(hui) 可以在繼承曆次重要文件成功經驗的基礎上，創新起草和征求意見方式，發揮智庫作用，憑之凝聚全黨(dang) 、全國各族人民的共同智慧，為(wei) 中華名族的複興(xing) 製定新的改革藍圖。

　　（作者為(wei) 中國經濟體(ti) 製改革研究會(hui) 名譽會(hui) 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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